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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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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笃定了司空澈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因为没有人能拒绝唾手可得的至高尊位,那可是一个男人所能到达的最高的位置,她相信就算是再怎么无欲无求的男人,也无法轻易拒绝这样的诱惑。

    她的自信倒也不是无由来的,这样的诱惑的确是世间绝大多数男人都很难拒绝得了的,或者换一个人她便能成功,可是她这次遇上的偏偏是曾经最接近帝位,却又轻易放弃的男人,这就注定了她势必要失败。

    到此时,苏洛宁不由有些同情起这个鸣瑶阁的阁主来,人家说的喝凉水都塞牙缝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天下那么多男人,她偏偏就碰上司空澈这么一个奇葩的,也是活该她倒霉了。

    “阁主的口气也真是够大的啊,那个位置岂是说想要就能要的?”

    “若是公子能在朝中相助,恢复我大历江山便指日可待,到那时……”说到这里,那红衣女子眼中似是闪过娇羞之色,“到那时我愿与公子共享天下。”

    美人与江山兼得,这可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苏洛宁听闻此话,不由对这位鸣瑶阁阁主另眼相看起来,这样的话她都能当着人家正牌夫人的面说出来,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既然她一早就做这样的打算,又何必做出骄傲清骨的姿态?越发显得虚伪矫作,令人作呕。

    却见司空澈略有沉吟,面上似有松动之色,那红衣女子不由心中暗喜,果然,他也并非真的无欲无求,只要诱惑足够大,没有人会是圣人。

    “阁主此话未免太不切实际,翻朝覆野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以你我二人之力怕是难于登天,我又何必舍了眼前的锦绣富贵,与你一同奔赴那万般艰难,并且随时可能要掉脑袋的路?”

    “公子怎知我鸣瑶阁没有颠覆遍野的能力?而且我看公子你谈吐不凡,定是出身官宦显贵之家吧?”那红衣女子试探着问道。

    司空澈微微点头,“倒是当今皇后母家那边的皇亲。”

    当今皇后的母家?那岂不就是赵家?赵家世代皆出武将,个个都是战功累累,当今朝中赫赫威名的赵将军就是皇后的亲兄弟。这位公子说他是皇后那边的皇亲,可他又不姓赵,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支的。

    “那公子与明朗少将军一定认识了?”她继续试探道。

    “当然认识,我们经常一起喝酒打猎。”

    一起喝酒打猎?那就说明很熟了,那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可以通过他打听到很多朝廷重要的消息?如此一来,红衣女子便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面前的男子给拿下,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是这个男子明显不是那么好收服的,自己必须给他点实际的才行。

    就听得那红衣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鸣瑶阁其实是另有所用,现下朝中已经不少大臣都是我们的人了,在江湖当中亦是有着一定的势力,只要公子能跟我们里应外合,复辟大历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你弄擂台比武就是这个目的?”司空澈问道。

    “正是。虽然我乃是皇室后裔,但毕竟是女儿之身,登不得帝位。只愿托得良人,助我完成家族千年大业,慰得我大历千万亡魂,我便愿倾尽所有来报答。”这番话说得当真是大义凌然,有礼有节,有情有义。

    可是叹只叹她对面坐着的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会帮着别人推翻自家的江山吗?苏洛宁不由摇头轻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把自己的家底跟对手一并交代了。

    “你笑什么?”那红衣女子没想到这时候她竟还笑得出来,方才他们两个的对话她是没听明白还是怎么着?

    苏洛宁稍稍敛了笑意,方才开口道:“我自然是有高兴之事才笑的,这位姑娘你不知道,我当初之所以嫁给他实在是被逼无奈,其实我早就有心上之人,无奈父母亲逼迫只好勉强嫁他。成亲之后他对我倒也不错,只是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若是姑娘你能让他放我离开,我自然十分欣悦。”

    话刚说完,苏洛宁就感觉到一道冷光朝自己射来,“宁儿……你早就有心上之人?嗯?”司空澈目光威胁地看着苏洛宁,“你还想让我放你离开?门儿都没有,窗户都拆了!”

    苏洛宁却是狠狠瞪他,“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以后做了皇帝别忘了谢我。”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对那个皇位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这厢两人蜜里调油,那红衣女子却看得一头雾水,等等,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劲……


第90章 早有准备

    红衣女子稍稍醒悟过来,顿时变了脸色,皱着眉头看向司空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澈则闲闲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嘴角含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方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皇后母家?姓苏?皇亲?帝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见那红衣女子惊疑不定地兀自猜疑,司空澈不由侧头对苏洛宁道:“看来她是脑子不好使。”

    红衣女子闻言顿时怒从中来,但是到此时她仍是不甘愿放弃司空澈这条大鱼,只得忍耐道:“还请公子明示。”

    “我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你怎么还没想到?就你这样的智商还想颠覆皇朝?下辈子都不可能,趁早放弃吧。”司空澈全然不遮掩话中的讥讽。

    苏洛宁却是心道:你这样激怒她,等会儿我们还能走得了吗?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啊。

    “可是据我所知当今皇亲国戚中并无姓苏的人家。”她刚才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遍,当今显赫的世家之中的确没有姓苏的。

    “果真没有姓苏的吗?你再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此时的司空澈就像那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一样,循循善诱地引导那懵懂无知的稚子。

    那红衣女子低头沉思,姓苏……对了,的确有一家姓苏,不过那苏家并不是世家,是最近才成为皇亲的,而且他们家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啊,听说那苏家的女儿个个出落得美貌动人,尤其是苏家的嫡长女……等等!

    “你……你是……!”红衣女子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司空澈,表情极其惊恐。

    司空澈这才扶着苏洛宁起身,眉头微挑,冷笑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道:“你终于想到了?也是不容易啊。”

    话音落下,就见那红衣女子提剑指向司空澈,而司空澈则是闪身挡在苏洛宁的身前,对那女子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女子横眉冷对,心中怒火腾腾,一想到自己被他戏耍了这么久,就恨得立刻就结果了他,但是她心里更是清楚,留着他的性命会更有用。

    “我是打不过你,我的媚术也的确对你无用,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这宅子里的所有侍女都懂得武功,难不能困不了你一人?而且……”女子轻蔑一笑,看向司空澈身后的苏洛宁,“你还有那样一个累赘不是吗?”

    司空澈闻言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你真以为我会全无防备地就带着我夫人跟你来这里吗?我就算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却也要顾及我夫人的安危,我怎会舍得让她身入险境?”

    这话说得当真是煽情,站在司空澈背后的苏洛宁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女人都是爱听这种话的,自己也不例外。

    在场的两个女子,听了这话,心情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比较苏洛宁的欣悦,那红衣女子却是心有惧惮,全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衣女子的声音已是略有不稳。

    接着就听得司空澈朗声道:“封平!”

    话音刚一落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苏洛宁抬眸看去,那急步进来之人可不就是司空澈的随身护卫封平吗?心下却是纳罕,司空澈不是没让他跟着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爷。”封平拱手行礼。

    “外面如何了?”司空澈沉声问道。

    “这宅中一众人等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只等王爷发落。”

    那红衣女子听闻此言,简直是心痛至极,恨恨地看着司空澈道:“你果然是司空澈。”原来他说自己姓苏,是借用了他夫人之姓,“无耻的小人!竟这等谎话连篇地骗我。”

    “那只能怪你自己蠢,我都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你竟还猜不到,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那红衣女子心中明白,自己是绝对胜不过司空澈的,也就放弃了抵抗,只心有不甘地问道:“你早知我的身份?今日特意设计来抓我的?”

    “这个嘛,就要怪你自己倒霉了,我本是跟我夫人闲逛来着,谁让你那么大张旗鼓地摆擂台,被我夫人听说了,她非要好奇去看看,这一看,可不就暴露了你吗?要说今日能抓到你也算是误打误撞。行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了,耽搁了我这么多时候,真是扫兴。”说罢,却是转头看向苏洛宁,接着道:“时候还早,不如我们接着去逛?”

    苏洛宁瞪他,“还逛?这眼前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早就知道这鸣瑶阁阁主的身份?”

    司空澈却并未立刻应苏洛宁的问话,而是俯身拿起桌上的雀松玉佩放入怀中,然后只见他抓起那流苏锦罗桌布抬手一扬,桌上物什纷纷坠地,响起一片哐当之声。

    “把这个罩在她的头上。”司空澈把手中的桌布递到封平的面前。

    封平刚要接过,就见那红衣女子向后一跃,转瞬间退出室内,而封平亦是追将上去,两人于室外交起手来。

    苏洛宁不由看向那里站定不动的司空澈道:“你还不过去看看吗?万一她对封平用媚术呢?”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媚术究竟有多厉害,就是不知道封平能不能抵挡得住。

    “放心吧,封平知道怎么对付她。”

    苏洛宁见司空澈说得笃定,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刚才一遭,苏洛宁不由疑惑道:“封平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难道一直跟着我们?”

    “我是在擂台之上的时候看到他的,当时他就在人群当中,你站在台下当然看不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悄悄向封平做了手势,让他去官府调兵过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放心带你过来?”

    “调兵?你一早就知道这鸣瑶阁阁主意图谋反?”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在我赶来找你之前,刑部尚书找我补一份案宗的事情吗?其实那件案子就是跟这位鸣瑶阁阁主相关的。我当时在擂台上的时候也只是有些怀疑,这才让封平去调了兵过来,直至到了这宅子,我才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两人说话之间,却听得外面兵戈已息,片刻便见封平绑着那红衣女子走了进来,“王爷,人已经抓住了。”

    司空澈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却是开口问道:“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吗?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擂台的地方?”这一点他事先也是没想到的。

    却见封平亦是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赶紧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我之所以出来找王爷和王妃,是因为苏家那些人闹得大了,现下苏家大小姐脸被划伤了,苏夫人亦是气得卧了床,总之是一片鸡飞狗跳,我想着王妃要不要回去看看。”


第91章 闹剧一场

    苏洛宁讶然,“苏绮蔓的脸被划伤了?她们动起手了?”她还以为她们顶多就是吵吵架什么的,没想到连手都动上了,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封平忙道:“没有,没有动手。就是那琴姨娘在跟苏老爷闹的时候,好像是不小心失手误伤了苏大小姐。”

    “那我母亲呢,她没事吧?”

    “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被气到了,她认定琴姨娘是故意伤了苏大小姐的,亦是出口跟琴姨娘争夺了几句,现下正躺下床上呢。”

    苏洛宁闻言心中了然,她很是了解自己母亲,她母亲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有自己的矜持娇贵,轻易不与人做口角之争,认为那是有失教养的行为,此番定是被琴姨娘逼得急了,才与她争辩。而琴姨娘那个人向来是嘴碎,性格也有些泼辣,什么样的话她说不出?母亲与她做口角之争,怎会不落下风?想来定是被气得不行了。

    “那父亲又如何?”

    “苏老爷就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呗。”封平回道。

    苏洛宁微微点头,这才看向旁边的司空澈,“我们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被这个女人一搅合,自己彻底没有了闲逛的兴致。

    司空澈含笑道:“怎么?不怕回去被溅一身血了?”

    “怕什么?这个时候想必已是鸣鼓收兵了,我们回去看看伤亡情况。”

    司空澈这才吩咐了封平把那红衣女子押走,便是跟苏洛宁一起走出了这宅子,待洛宁走出宅子才发现这外面竟都已经被官兵们给围起来了,那些侍女打扮的女子正被押在一处,应该是那红衣女子的同党。

    “他们都没有动静的?我竟一点都没发觉。”苏洛宁叹道。

    司空澈扫了一眼那些官兵,含笑道:“封平办事向来是最让人放心的。”

    苏洛宁看着封平押走那红衣女子,不由问道:“对了,刚刚那鸣瑶阁的阁主叫什么名字啊?她真的是敏文帝的后人?你办的什么案子跟她有关?”

    司空澈不由失笑,“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问题?等回去的路上,我一一跟你说行不行?”

    却原来,前段时间司空澈在皇帝的授意下,办了一件地方官员结党营私、贪污渎职的案子,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件简单的案子,只要查问清楚了情况,收入监牢就是了。可是待司空澈细查下去,竟发现这几个官员之间都跟一个女子有关系,一番拷问之下,他们也都是松了口,据他们所说那女子乃是一个绝色美人,以其美色诱他们为她做事,包括打探朝廷内政,以及收敛金银等等。

    然而,等司空澈想要追查那神秘女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行踪。每次都是那女子主动现身来找他们,他们是无法找到她的,如此一来,这件案子便陷入了僵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会在此处恰好遇到那女子。初时他只是有些怀疑,后来他逐渐试探,果然确定她就是那个神秘女子无疑,这真是个出乎意料的收获。

    想到这里,司空澈不由含笑亲上苏洛宁的额角,“宁儿可真是我的福星。”

    苏洛宁无奈,这厮真是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

    “不过,她真的是敏文帝的后人吗?”苏洛宁很是好奇。

    “那谁知道呢?其实是与不是也无所谓了,那大历王朝已经亡了千年了,敏文帝的尸骨也早就化成泥土了,谁还在乎一个不知真假的公主呢?”

    王朝兴亡更迭乃是世间规律,没有久盛不衰的王朝,也没有真正万寿无疆的帝王,纵然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人们也只能顺从于这种规律。

    他们二人一路回到宅子里,刚一进门却觉得异常地安静,苏洛宁心道:不是说闹得很大吗?这停歇得还挺彻底的,此刻竟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苏洛宁也不先去看苏夫人,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正看到寄雨坐在那里看书打发时间。寄雨见他们二人回来,便是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对苏洛宁道:“小姐回来得倒真是凑巧,刚刚那一番吵闹才将将停歇呢。”

    “没出大事吧?”苏洛宁问道。

    “没有,只不过琴姨娘在跟老爷闹的时候,打碎了一个青瓷茶杯,还拿了杯子的碎片作势要抹脖子自杀,老爷当然就不让,两人推搡之间,不知怎么地,琴姨娘手中的碎片就划伤了大小姐的脸,当即就出了血。”

    一旁的司空澈闲闲笑道:“那苏绮蔓还不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若是留下了疤,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岂不就有了瑕疵?这她可怎么受得了?”虽然他并未见过苏绮蔓几面,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她的容貌爱惜得很。

    苏洛宁闻言却不以为意道:“不过是茶杯的碎片划了一道伤痕,想来也不会有多深。现在治伤的药膏、药粉那么多,想要消去疤痕也不是很难。”

    但是苏绮蔓的确是最在意她那张脸,如今被琴姨娘就这么划了一道,且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苏绮蔓都不会轻易释怀。

    “父亲是什么反应呢?”苏洛宁问寄雨道。

    “老爷见琴姨娘划伤了大小姐,也是怒了,也不管琴姨娘要死要活了,只对她道,尽管去死就是了,他不拦着了。”寄雨想起方才那闹腾的场面却是觉得老爷这也是自作自受啊,当初若是只娶夫人一个,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苏洛宁凉凉一笑,“琴姨娘她怎么舍得真的去死呢?她还想着靠她的女儿翻身呢。只是闹到这等场面,也真是够难看的了。”苏洛宁看向寄雨,问道:“那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既然都这样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停止干戈吧?

    “是老太爷亲自出面呵斥了众人,这才各自散了。”

    苏洛宁点头,她道宅子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原来是因为祖父发了火。

    苏洛宁和司空澈二人在房里停歇了一会儿,向寄雨问清了情况,这才起身走去苏夫人的房间。

    两人刚一出现,苏夫人身边的侍女忙迎了上来,向二人行了礼,然后道:“小姐和姑爷可回来了,夫人情况不大好呢,还在生着气呢,小姐快进去看看吧。”

    苏洛宁进去一看,苏绮蔓竟然也在,只是不见苏芊雅的身影。

    ------题外话------

    大家元旦快乐!


第92章 芊雅反常

    但见苏绮蔓着一身藕荷色锦绣绢裳,身姿窈窕地垂首坐在苏夫人的床前,见苏洛宁和司空澈进来也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们,兀自盯着苏夫人身上盖着的芙蓉锦被出神。

    “母亲,你可还好些吗?”苏洛宁径直走到苏夫人的床前,轻声问道。

    那苏夫人面色倒也平静,只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被琴姨娘给气到了,她那个人说话你也是晓得的,没遮没拦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气死个人。”遇到她,自己真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只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

    苏洛宁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却又是递到苏夫人的手中,道:“母亲明知她是怎样一个人,何必与她置气?不值当的。”

    苏夫人轻叹一口气,“我向来是不喜欢与她那样一个人计较的,她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也便罢了,只是为何要去伤绮蔓?我这个做母亲的在旁边看了如何不心疼?”

    苏洛宁这才看向一旁的苏绮蔓,苏绮蔓却是遮着脸不让她看,眼睛里亦是渐渐起了泪意,委屈道:“你上哪儿去了?这时才回来,你都没看到琴姨娘那样子,简直撒泼一般搅闹,我这一个在旁边安静站着不曾说话的人,也被她伤成这样,这下可怎么出去见人?”

    苏绮蔓到底是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儿,如此委屈泫然的模样真真是楚楚可怜,直教人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苏洛宁见她如此模样,不由轻笑,“你啊你,这等小事也值得掉眼泪?都多大人了还这般娇气,在我这个妹妹面前也不嫌害臊,还长姐呢。再说了,你这样子叫母亲看了岂不更加伤心?”

    “小事?万一留下了疤就不是小事了。”这才是苏绮蔓最担心的事情呢。

    “放心吧,我刚刚已经问过御医了,他说你这点小伤口不会留下疤的,御医的话你还不信吗?”说话间,苏洛宁就伸出手去把苏绮蔓捂着伤口的手给拉了下来,含笑道:“行了,别遮了。就算你脸上有伤,也是美若天仙的成不成?矫情。”

    听苏洛宁这么一说,苏绮蔓亦是轻缓了表情,嘴角略带上了些笑意,抬起凤眸瞪她,“谁矫情了?”

    被她们姐妹二人这么一闹,苏夫人面上也露出笑意来,“说起来,绮蔓脸上的伤口的确是不深,我只是气不过琴姨娘那般故意而为,真当我们都是瞎子呢。”

    “母亲不必生气,她这么一闹,父亲心中必定也是要厌烦的,再加之被减了例银,她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您且放宽心就是了。”

    苏夫人听闻苏洛宁这般宽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朝后看向站在那里的司空澈,“真是不好意思,让澈王殿下看笑话了,她们闹得实在是不成样子。”

    司空澈笑得疏朗,“岳母这么说就见外了。”

    几人又是闲谈了几句,却也没别的话可讲,苏夫人说想要休息一会儿,苏绮蔓便是跟苏洛宁和司空澈一起出来了。

    刚走出房门,苏洛宁就侧头看向身旁的苏绮蔓问道:“芊雅呢?怎么不见她?”

    “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哪里还敢出现?琴姨娘若是见了她,岂不要说出更恶毒的话来?她这时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然而,苏绮蔓这厢话音刚一落下,就见前面两人并肩行来,其中一人正是苏芊雅,而她身旁的另一人则是太子司空景。但见那二人一个明丽娇小,一个英挺华贵,走在一处,倒也是极为养眼的一道风景。

    待他们二人走近,苏洛宁才看清苏芊雅的眼却是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大姐,你的脸没事吧?”苏芊雅开口声音轻轻的,似乎也没什么异样的情绪。

    苏绮蔓本来是有些埋怨苏芊雅的,要不是因为她,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此刻见她双眼通红的模样,到底不忍再出口责怪,只道:“谁知道呢,要是不留疤的话自然好,要是留疤的话那就……好了,你先别管我了,你不是来看母亲的吗?那就快进去吧,母亲正要休息呢,你问候一句出来便罢了。”

    苏芊雅应了一声,便是往房间里去,在路过苏洛宁身边的时候,倒也平平静静地叫了一声:“二姐。”

    苏洛宁亦是轻声应了,别的也没甚多话。

    苏芊雅进去房间之后,苏绮蔓也道:“那我先去看看大夫给我配的药弄好没有。”说罢,也是迈步离开了。

    这厢便只生下司空澈、苏洛宁和司空景三人。

    苏洛宁方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对司空景道谢呢,便是对他行了一礼,道:“这次祖父的事情还要多谢太子殿下,本来是理应款待殿下以示感谢的,没成想却让殿下看到这等不堪的场面,实在是太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弟妹何须说出此等见外的话,只要苏老太爷没事就行了。”

    一旁的司空澈闻言,淡淡笑道:“该谢还是要谢的,等回去之后,我们夫妻二人定会把谢礼送到太子府的。”

    太子闻言抬眸看向司空澈,两人目光皆是幽深暗沉……

    不多时,两人别了司空景回房,司空澈才道:“这苏芊雅的忍耐力倒是挺好的,她心里明知道是你整了她,竟然还能那么心平气和地对你。”

    苏洛宁闻言亦是略略沉思,心中不由暗想,这的确是不符合苏芊雅以往的做事风格,她虽然有些心机,却也没有成熟到可以做到隐忍不发的程度。而刚才她见了自己不仅没有表现出她的愤怒,反而平平和和地叫了自己一声‘二姐’,这确实是有些反常,这苏芊雅怎会突然有如此变化?

    ……

    眼看着日光渐淡,夜幕早早地降临,众人在房里各自用了晚膳,倒也是风平浪静,没有再生出什么事端。

    但见天上乌云遮月,庭中夜色深重、风冷霜凝,苏洛宁吩咐寄雨给司空澈铺好了软榻,便对她道:“天这么冷,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寄雨这厢刚要走,就听得半倚在桌前的司空澈开口道:“看你家小姐多狠心,这么冷的天竟还不让我去床上睡。”

    寄雨闻言面上一红,却也不由笑了出来,苏洛宁连忙上前去拧他的腰,“乱说什么。”


第93章 撩拨心神

    见得王爷与自家小姐笑闹,寄雨自是不能多留,便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没成想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有一人在暗沉的夜色中朝这里走来,待那人稍稍走近一些,寄雨才认出原来是太子司空景,便复又转身回房禀报。

    司空澈和苏洛宁听了寄雨说太子殿下来了,不由对视一眼,心道:这么晚了,司空景还会有什么事找他们?

    不多时,司空景便挟着满身冷气步入他们二人的房间里来,寄雨这厢递上热茶,他却是不接,一双眼睛只盯着司空澈,目光不善。

    司空澈见他如此,不由一笑,“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是这等脸色?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抓到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司空景这才冷着声音道。

    司空澈闻言亦是敛去脸上的笑意,目光忽地一冷,直直地射向站在那里面色不豫的司空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这是我经手的案子,我抓我的犯人关你什么事儿?”说到这里,司空澈嘴角浮起讽刺一笑,接着道:“我没跟你说,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司空景皱眉,“你的案子?那件案子已经结案了。再说了,就算是你的案子,既然我人在这里,你抓到了她不应该跟我说一声吗?你把我这个皇兄放在哪里?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吗?”

    说到底,这最后一句才是司空景真正的心里话,其实要换了以前,他也并不会怎么在意这件事,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父皇交给司空澈的差事越来越多了,很多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父皇究竟让司空澈去做什么,这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所以在方才听到那样的消息后,他才会如此介意。

    却听得司空澈冷哼一声道:“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皇兄,你心里最清楚。而你呢,我只不过是抓了一个犯人没有告诉你而已,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吗?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就这般闯到我房间里来质问我,我看是你眼里早就没我这个兄弟了吧?”他不知道为何他们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会走到如今的地步,难道这真的是所谓的皇室子孙不可逃避的宿命吗?

    听到司空澈如此说,司空景略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稍稍缓了语气道:“人既然已经抓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审问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自会向父皇禀报的。”

    说罢也不等司空澈回答就径直转身走了出去,他想或者是自己太敏感了,澈他未必就真的想跟自己争什么,但是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不随时保持警惕,对别的皇子如此,对澈……亦是如此,毕竟他已无法承受失去了……

    司空景离开之后,熏炉微暖的房间复又回归了平静,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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