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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宫-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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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风波,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施太师暗地里查过,可什么都查不到,风波越传越离谱,最后,他连上朝都不敢来了。
赵君尧看着朝堂上,空空如也的位置,心里发出了满意的笑。
嗯,这口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该收手了。
想着,帝王身心舒畅,叫人撤了流言。
一场是非,就这么尘埃落定。
……
时间拉回来。
从校场回来当天,夏如卿在昭宸宫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回了清雅居。
大白一早就立在门口等了。
平时高冷的大白,这会儿变得越发黏人。
见夏如卿下了肩舆,连忙竖起尾巴,一路小跑过来。
在她腿上蹭了蹭,一边蹭一边‘喵喵叫’。
把夏如卿欢喜的,只恨不得立刻抱它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只可惜,自己肚子大了不方便。
紫月就替她抱了大白起来,给夏如卿一边儿走一边儿摸着。
第338章 你想怎样?
刚刚在熟悉的凉藤椅上坐定,章太医就来了。
替她把了脉,先是沉吟了一会儿,最后问道。
“夏婕妤您是不是,受了点儿惊吓,昨夜没睡好?”
夏如卿倒抽一口气。
“太医,您这都知道?”
说完,又赶紧问。
“要不要紧?孩子没事儿吗?”
说着,赶紧用手摸自己的肚子。
章太医笑了笑:“微臣只是问问而已,这是正常情况,不碍事!!”
“无需吃药,不过……这两日您得好好歇息,把心态放平!”
夏如卿还是有点儿紧张。
“孩子真的没事吗?”
章太医笑着点了点头。
“夏婕妤放心吧,孩子一切都好!”
“情绪波动只要不频繁,都没事!”
谁也不可能整个孕期,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听章太医这么一说,夏如卿就放心了。
叫紫月好生送走了章太医,夏如卿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等午膳的时候叫我起来!”
紫月替她拉了拉凉被。
“哎!”
夏如卿渐渐合上眼,孕妇嗜睡,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夏如卿是睡了,可是苦了紫月她们几个。
那边儿主子还歇着呢,就见杜贵人,提着一堆东西走到清雅居。
小宫女通报过后,紫月笑着迎了出来,上前见礼。
“见过杜贵人!”
杜贵人穿着一身素色衣裙,竟有点儿像夏如卿平日里的打扮。
夏如卿就爱穿素色,不爱穿那些花花绿绿的。
杜贵人笑着上前,一把拉起紫月。
“紫月姑娘快别这样!”
说完,就把怀里的篮子一把递到了紫月面前。
“我也有几日没见着你家主子了,不知道她身子可还好?”
夏如卿出宫自然是悄悄的。
她怀着孕又不用和皇后请安,只要想闭门,没人会没眼色到这个时候来往她这里蹭。
尤其是前两日,皇上还出宫了,蹭也不能偶遇皇上。
不过,现在皇上可回宫了。
所以,杜贵人就来了?
紫月心里冷笑,可真会挑时候啊。
而且,还是这身儿打扮,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紫月看着面前的篮子,里边儿也不过是普通的点心和香袋而已,就笑道。
“有劳杜贵rén dà老远的送来,我们主子也有!”
不说要,也没说不要。
杜贵人也没指望把这堆东西送出去,她只不过,来磨蹭时间而已。
果然杜贵人就笑道。
“我也是无聊,天热,窝在屋子里,做点儿针线还能静静心!”
说着,就拉过紫月。
“紫月姑娘,这天儿太热了,能请我去院子里坐坐吗?听说,你们这院子里,有棵葡萄树!”
紫月就笑着摇头。
“恐怕不能,我们主子还在睡着,太医说了不宜打扰,需要静养!”
杜贵人就继续乞求。
“我……不进屋子,我就坐在外边儿乘乘凉……”
紫月依然紧咬牙关,死不松口。
杜氏的脸色,很快就从一开始的温顺婉约,变成了现在这样,有点儿恶毒,有点儿嚣张。
她心里把紫月咒骂了千万遍之后,见自己留在这里,既等不到皇上,又进不去。
本来打算走。
可就在这时,赵君尧来了。
“皇上驾到!”
紫月等人跪了下来。
杜贵人欣喜若狂,上前一步,用最娇嫩的声音说了句。
“参见皇上!”
赵君尧皱着眉,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杜贵人跪在地上,看着那双金龙靴,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扑通扑通跳。
然后,又离自己越来越远。
“……”
怎么……没叫自己起来?
杜贵人也不敢抬头,就这么一直跪着,不知过了多久,紫月都起来了。
“杜贵人,您快回吧,奴婢要进去伺候了!”
说完,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烈日下,杜贵人痴痴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篮子。
整个人很懵。
自己这是,干嘛呢!
大热的天,就……跪在人家门口?
连宫女都起来了,怎么就没人叫她起来?
杜贵人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身边宫女一眼。
这才自顾自地起来,灰溜溜地回去。
……
清雅居
夏如卿还没睡醒。
赵君尧本来想陪她用午膳。
就见李盛安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耳语一番。
赵君尧眉目一冷,又急急地走了。
回了昭宸宫
就见珍太妃跪在地上哭天抢地,鬼哭狼嚎。
“我的幺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皇上,您要替我的幺儿做主啊皇上!”
赵君尧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连忙上前询问。
“太妃这是……怎么了?”
珍太妃一见皇上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皇上,我的幺儿他……”
“他……他的腿……”
一边说一边哭,赵君尧到底也没听清。
正巧后边儿五爷匆匆赶来。
行礼跪下,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问。
“小六怎么了?”
五爷看了看母妃,面色一凝便道。
“皇兄,六弟他……他的腿……废了……”
赵君尧心里一沉。
“怎么会这样!”
又问道:“太医怎么说?就算伤筋动骨也未必治不好!”
五爷就摇了摇头。
“六弟的左腿从膝盖到脚,连痛觉都没有!”
“估计是没救了,连宣判章大人见了都摇头!”
五爷话音刚落,不等赵君尧再说什么。
就见珍太妃跳起来就破口大骂。
“小五你个小兔崽子,小六他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这么咒他!”
“你怎么知道没知觉?”
“你怎么就知道没救了?你怎么知道?”
骂完继续哭天抢地。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没法儿活了啊!”
赵君尧死死皱着眉。
心说:当年珍太妃可是父皇从江南带回来的婉约美人。
气质大方,温柔婉约,美得不可方物。
父皇一直对她宠爱有加。
怕她立不住,违着宫规,叫她头几年就得了两个皇子。
父皇年迈时,她就母凭子贵,登上妃位。
如今……
赵君尧只觉得,眼前之人,怎么不认得了。
尴尬……
他自己的小老婆还哄不过来,要替父皇哄吗?
珍太妃见皇上无动于衷,哭声又放大几分。
“皇上,小六他……”
眼看着嗓音都要嚎破了,赵君尧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句。
“你想怎样?”
第339章 侮辱
珍太妃立刻止了哭声,眼珠子转了一转,就理直气壮道。
“皇上,让杨家公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双膝跪地道歉!”
话音一落。
一旁的李盛安倒抽一口冷气。
连跪在一旁的五爷都皱了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自己母妃一眼。
双膝跪地,这也太侮辱人。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这……
你叫杨家公子跪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小王爷。
这算怎么回事儿?
赵君尧皱了皱眉,沉声厉喝:“放肆!”
珍太妃吓得身体猛地一抖,回过神来,脸一丧,眼看着又要哭。
赵君尧就冷笑。
“珍太妃……这可是昭宸宫,你在这里哭,是在诅咒朕吗?”
珍太妃身形一滞,看着满面冰霜的皇帝,硬生生地又把哭声给憋了回去。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
“皇上,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儿他……”
说着又要哭,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赵君尧的眉目皱地更紧,他轻哼了一声。
“算了?”
“自然不能算,这里头的账,朕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珍太妃大喜,连忙擦了擦眼泪道谢。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为我儿做主!”
赵君尧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话。
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一字一句道。
“这第一宗罪:私用暗器,扰乱科考秩序!”
“第二宗罪:擅闯军器司,偷盗军火!”
“第三宗罪:妄图谋害他人姓命,且……知错不改!”
珍太妃越听,脸色就越不对劲。
到最后,脸色直接煞白!
“皇……皇上……这……小六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赵君尧怒了,一掌打狠狠在昭宸宫门口的石柱上。
石柱边缘碎裂,他的手也破皮泛红。
“孩子?”
他怒瞪着珍太妃,一步一步逼近,咬牙切齿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朕登基时就立下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珍太妃难道不知道吗?!”
珍太妃被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一个死角。
“皇……皇上,我知道错了,皇上,小六那里,我会去劝的,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说完,找了个空子就想钻出去,赵君尧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追究?可是朕会追究?杨家也会追究!”
“听说,杨家公子也受伤了……”
这件事的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你手里好吗?
珍太妃吓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下她脑子飞速一转,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
“先帝爷……我不活了,您怎么走得那么早啊,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受人百般欺负……”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带着孩子,下去继续伺候您吧!”
“先帝爷……”
珍太妃一边哭,一边说。
五爷有点儿怕,母妃这是……什么意思?
要带他们下去找父皇?
那可不行,他还没娶妻生子呢,他可不想死!
五爷一脸尴尬:“母妃……”
赵君尧皱着眉,万般不耐烦。
这女人撒起泼来,实在叫人无法招架。
要是他的女人敢这么闹,就算不叫她病逝了去,也是冷宫里过一辈子。
只可惜,这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
珍太妃抹着眼泪带着五爷灰溜溜地走了。
皇上眼里的怒意她还是看得见的。
趁着不追究,赶紧溜吧。
五爷心里竟还有些得意。
安慰道:“母妃,以后还有儿子我呢,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照顾母妃!”
珍太妃看了看他,没接话,还是继续哭:
“我的孩子,只可怜了你弟弟,这条腿要是……他可怎么办呢!”
忽然,她握着五爷的手,激动地说:
“好孩子,你将来,一定不能不管你弟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五爷有点儿心凉,他和六弟也没差几岁,为什么母妃眼里,就是没有他?
从小,母妃的口头禅就是,让着弟弟,让着弟弟!什么都是让着弟弟!
六弟究竟有什么好,母妃怎么就不能睁眼看看他?!
想着,五爷不着痕迹推开了母妃的手,假意安慰道。
“母妃别伤心,六弟的腿一定会好的,儿子在皇兄面前那么说,也是想叫皇兄为弟弟出气!”
珍太妃果真没有怀疑,摸了摸五爷的脑袋,一脸欣慰道。
“你能这样为弟弟着想,母妃很欣慰!”
五爷:“……”
又是弟弟!
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拳头死死地握着,骨节泛白。
珍太妃并没有发现,继续沉浸在悲痛中。
……
午膳,赵君尧哪儿也没去,在昭宸宫草草用了。
午后歇了一会儿,赵君尧刚刚醒来,李盛安就进来禀报。
“皇上,杨大人携杨公子求见,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赵君尧揉了揉眉心。
“叫他们进来吧!”
李盛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多时杨氏父子进来,一进门就双双跪地。
“微臣携犬子,参见皇上!”
赵君尧摆了摆手。
“杨爱卿平身,赐坐!”
杨大人谢恩过后,一听要赐坐,连忙阻止。
“皇上,微臣带着犬子入宫,是特地来给六王爷赔罪的”
说完赶紧转头,看向那少年,厉声喝道。
“怎么就起来了,还不老老实实跪着!”
赵君尧赶忙阻止。
“杨爱卿不必如此,令郎身手不凡,何罪之有,平身吧!”
最后三个字,是对杨公子说的。
杨大人又道:“皇上,听说六王爷身负重伤,微臣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都是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见了却不提醒,最终酿成大祸,还请皇上降罪!”
赵君尧:“……”
杨老头兜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这事儿?
其实,这事说小也不小。
对大臣而言,自己儿子把皇上的弟弟弄伤了,而且是伤势严重,换了谁都不可能真的淡定。
说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论起来,也不能真就那么自以为是!
赵君尧很满意,想了一会儿,就道。
“既如此,那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罚奉半年”
“至于令郎,念他初犯,且无心之过,就……扣除科考成绩,两年内不得再考!”
第340章 香如
罚轻了,有损皇室威严,好像皇室子弟好欺负似的。
罚重了,寒了臣子的心。
所以,赵君尧罚得不轻不重。
扣除科考成绩,两年内不得参加。
这惩罚正合适。
杨家公子还未成年呢,今年下场参加武科考,也没想真叫他得了功名。
图的就是个历练。
再说了,杨家几代功臣,也不缺一个武状元的名头。
果然,杨尚书假意推辞了一会儿,就跪地谢恩了。
杨公子也从一开始的有些不甘,到最后的满意。
功名么,不算什么,两年后再考就是。
只要不叫他丢人,一切都好说。
出了宫门。
杨公子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
顾不上身上的伤口,就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飞奔绝尘而去。
杨尚书跟在后面直摇头:
“这个儿子……太不稳重了!”
……
杨府
杨沉毅骑马飞奔回来,自有门房报给内院。
杨夫人得了消息,紧张得不行,连忙打发人去请。
“快叫他过来,毅儿还受着伤呢……!”
那可是霹雳弹呢。
嫁到武将家里,在杨尚书的熏陶下。
杨夫人也模模糊糊知道,那是个能要人性命的东西!
自从儿子受伤,她就天天做噩梦。
她后怕啊。
她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有个什么,不是要她的命么。
杨沉毅健步如飞地跑到正院。
“阿娘!”
杨夫人的心瞬间就踏实了。
“快过来让娘看看”
“皇上没有怪罪吧,你爹训你没有?”
杨沉毅往上拉了拉衣领,遮住伤口,才笑着安慰道。
“阿娘,不过是些小伤,早就好了!”
“皇上罚儿子,两年不许再参加武科考!”
“好像是……还罚了父亲闭门思过一个月和半年的俸禄!”
杨夫人想了想,就笑了。
“还是圣上英明!”
“你还未成年,本来娘也不同意让你去!”
“至于你爹……罚得好!”
明明自己儿子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就被拉过去请罪。
这下好了,罪请下来了,安心受吧。
杨夫人也很满意,抚了抚胸口笑道。
“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杨沉毅安慰母亲:“阿娘,本来也没事”
“皇上明察秋毫,怎么也不会把这笔烂账算在儿子头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带着点不屑。
一个皇室的小王爷,没本事也就算了,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杨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好了,你快回去歇着,受了伤就不要乱跑,叫她们几个再给你上点儿药!”
杨夫人说的,是自己给儿子挑的几个丫头。
眼瞧着儿子大了,明年就成年了。
一成年,也该有丫头伺候了。
这么想着,杨夫人就越发高兴。
到了傍晚,天忽然阴了。
杨老爷难得哪儿都没去,就在府里。
正院里摆着晚膳,杨老爷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杨夫人正在绣花。
杨老爷一看就有点儿无奈。
“又在给毅儿做肚兜?”
杨夫人抬头,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今儿是什么日子,老爷竟没出去?”
杨老爷想了想,就一摊手。
“皇上罚我闭门思过一个月,夫人你忘了?”
杨夫人皱了皱眉,果然想了起来。
“哦!”
杨老爷:“……”
夫人,我是你夫君啊,就一个‘哦’?
那边儿,杨夫人想起来了,就又不满了。
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话,大意就是:
毅儿明明没错,为什么要去请罪?
杨老爷坐到她身边,温声哄着。
“夫人哎,那可是小王爷,珍太妃不是好惹的,连皇上都不能拿她如何,咱们毅儿要得罪了她,将来……”
杨夫人扁了扁嘴,嗔道。
“那我不管!”
烛光下,三十出头的杨夫人,竟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那般,一脸娇娇气地跟自己的夫君撒娇。
杨老爷看着烛光下的美人,和当年嫁给自己的时候,一个样,然后……
他就看愣了。
杨夫人嘴一撅,拧了他一下。
“你看着我干什么?”
杨老爷猛地回神,赶紧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夫人,我看你了吗?”
暗暗吞了吞口水,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
用过晚膳,杨夫人继续在灯下绣花。
杨老爷看得有点儿火急火燎。
“今儿个天气,怎么这么热啊,夫人你热吗?”
杨夫人淡定地瞥了他一样,直截了当道:“下雨了,不热!”
然后,就又把自己夫君给忽略了。
继续给儿子绣肚兜。
杨老爷:“……”
又过了一会儿,杨老爷又问了一遍。
“夫人,人家说在灯下做绣活不好,伤眼睛!”
杨夫人眼皮也不抬地说道。
“夫君说的是!”
“您连夜在书房看兵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这回皇上叫他闭门思过,这会儿他肯定还在军营呢。
这么多年了,杨夫人守着这个家,守着儿子,都是这么过的。
难道,他一回来,她就得围着他转吗?
哼!就不!
杨老爷无语。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儿雨停了,杨夫人的绣活也做完了。
她拿着自己亲手做的肚兜,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道。
“嗯!回头给毅儿送去!”
“现在天凉了,这孩子睡觉不老实!”
杨夫人笑了笑。
杨老爷有点儿无语。
“他明年都成年了,还用得着这个?”
杨夫人皱眉想了想:“也是……”
“这么快儿子就成年了!”
说完,赶紧坐到梳妆台前,细细地抚摸自己的脸。
“毅儿要是成年,娶了媳妇,那我可就快要当祖母了!”
“我……我……”
杨夫人突然高兴不起来了。
嗯,任何一个女人发现自己要当祖母了,大约都不是那么的高兴吧。
杨老爷一把搂过她。
“当什么祖母,那臭小子哪能这么早娶亲!”
说完,杨老爷再也按耐不住。
一把将自己夫人抱了起来,压在床上。
“香如……你说过要给为夫再生个闺女呢!”
杨夫rén dà惊失色。
“老爷,这可丢死人了,毅儿都快成年了!”
杨尚书才不管那么多,直接翻身压上。
“老子还没老呢,他怎么敢成年!”
说完就吻了下去。
杨夫人惊呼一声,想反抗已经晚了。
第341章 想吃什么吃什么
碧色的帐子落下,年岁刚刚四十的杨尚书,依旧如猛虎过山,轻车熟路,步伐稳健。
虽不如二十岁出头的时候那么激烈,可也刚硬有力,极尽缠绵。
帐子里,娇娇俏俏的杨夫人似哭似笑,足足呜咽了大半个时辰。
最后实在受不住,只得躬着身体承受着他的龙腾虎跃。
丫鬟们立在廊下备好热水等着伺候。
等得一个个脸上都红了,也没等到里头叫水。
几个人三三两两嘀咕着。
“老爷和夫人感情真好!”
“可不是?这就是老夫少妻的好处,将来,我也想嫁一个比自己大的夫君!”
“你们说,老爷夫人会不会,真的再生一个小姐出来?”
“老爷夫人不就是,一直想要小姐的吗?”
另一个丫头也点头:“嗯,真有可能!”
杨夫人足足比杨尚书小了八岁,今年也就三十岁刚出头。
她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了杨尚书,十八岁生下杨沉毅。
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把杨尚书给心疼的啊,揪心入骨。
后来说什么也不叫她再生。
可是……她自己不愿意,偶尔念叨着,想要个女儿,杨尚书这不就……
帐子里。
杨夫人捂着肚子一脸埋怨。
“你这糟老头子,会不会温柔点!”
杨尚书嘿嘿一笑。
“夫人,哪里不温柔了?”
说话间,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肚子,像是做惯了千百遍一样,熟练地替她揉肚子。
不多时,叫水,沐浴。
洗漱歇息,不提。
……
宫里
珍太妃在宁寿宫的一处偏殿住着,带着两个孩子,住处很是狭小。
今夜又下了雨,屋子里的两处地方又开始漏雨。
她一早就叫人去请内务府来修。
可修来修去,修到现在也没弄好。
床上,六爷苍白无力地躺着,刚喝了药睡下了。
珍太妃用帕子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
太医刚刚说,六儿的这条腿,就是勉强保住,也没了知觉,不能用了。
好好的幺儿,就这么成了瘸子,她恨啊!
宫女桃月来秉。
“太妃娘娘,太后娘娘身边的庆嬷嬷来了!”
珍太妃目光一冷,随即冷笑。
“就这么等不及吗?”
就这么等不及,来看她的笑话吗?
先帝过世。
只有她的两个儿子未成年。
万般无奈,太后才勉强同意,叫她领着孩子住在宁寿宫。
其余的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被太后以各种手段打发。
宫外头的各个尼姑庵里住的都有。
宫里,只有她了。
太后不喜,皇上也不是她生的,她在这宫里头,就是尴尬的存在。
当年,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她膝下两个儿子,高居妃位,何等的风光。
可如今……
竟叫太后死死把持着,不能出头。
珍太妃咬了咬牙,过了许久才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换上一副虚假的笑意。
“快请进来”
片刻后,庆嬷嬷进来。
按着规矩行礼问安后,就打开随手带的食盒。
“这里头是几斤燕窝,给小王爷补身子的,还有这一罐子,是太后专门叫人在民间寻来的虎骨酒!”
“涂在伤处,或是每天喝一小杯,都有奇效!”
珍太妃笑盈盈地接过食盒,一脸感激地道。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厚爱!”
说着就要跪下。
庆嬷嬷连忙拦住。
“太妃娘娘不可”
说完看了看天色。
“外头下雨了,路不好走,我就先回了!”
珍太妃似是感动地摸了摸泪,一直拉着庆嬷嬷的手,亲自送到了门口。
“嬷嬷慢走!”
庆嬷嬷笑了。
“哎!太妃快回去吧!”
说完就退了出去。
珍太妃一直等庆嬷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的雨幕里,她脸上的神情,才骤然变了回来。
深宫里待久了,谁都是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懂得变通的人,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
回了屋,珍太妃看着那坛子,什么虎骨酒。
越看越觉得,太后这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讽刺。
想到这,她抬手想一把把这东西摔了。
正如她年轻的时候,再贵的瓷器,摔起来也不需要眨眼睛一样。
可是,这一回她举起来又放下了。
“虎骨酒!”
“这玩意,万一真的有效果呢?”
珍太妃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罢了!呵呵”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先帝爷,也早就不在了。
……
六爷受伤的事,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皇后犹豫着要不要来送个礼,表示一下心意。
可是,又怕得罪了太后。
皇后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叫人送了一份薄礼过去。
东西也不多,就是叫人觉得,她是惦记着的。
珍太妃什么也没表示,只叫人道了谢,没多说。
皇后也就没继续管。
夏如卿这里。
她是亲眼目睹了六爷受伤过程的。
对这么一个少年,她只想说一句:霹雳弹,干得漂亮!
夏如卿冷笑着道。
“花了一条腿的代价,学了点儿道理,也不错,总比哪天丢了命强!”
她心里说:原来这古代的皇室,也有被亲妈教坏的熊孩子啊。
现代的熊孩子还只是犯贱,古代的么,直接犯罪啊!
厉害厉害!
……
六爷的腿,治疗了十来天,还是确定废了。
无论太医怎么针灸,都没有知觉。
珍太妃哭得说不出话,太后么,假装安慰一番,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不管对皇帝,还是对太后来说。
六爷的伤势,远比不上一个忠臣良将重要。
所以,赵君尧必定不会对杨家如何。
珍太妃也看透了,心凉,却无奈。
她们孤儿寡母,除了忍着,没有任何一条出路。
……
进了八月,天气就彻底凉爽了。
熙福宫里,施才人却吐得昏天暗地。
施贵妃有点儿着急:“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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