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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宫-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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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浔手底下的人很是得力。
  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县城里最好的大夫请进了府。
  昏暗的床帐前,大夫认真把脉。
  夏靖风则起身四处查看。
  这个院子是他小时候极其向往的,这里有父亲,这里有点心,还有书读,小小的他无比向往。
  可自从姚氏进府,他们姐弟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尤其是三弟和三妹出生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进过这间院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情境重新回到这里。
  而这里也早已变得破败不堪,那些书已经微微腐烂,书架上也落了厚厚的灰尘,窗帘也破了,房间里的柱子也被虫蛀。
  角落里甚至还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发霉腐变的味道。
  同时父亲也病重,受尽折磨。
  而自己,无情不孝,悔不当初。
  他现在什么心思也没,只希望父亲的身体还没那么糟糕,还留有时间给他尽孝。
  良久的诊断过后,大夫收了药包起身。
  夏靖风迫不及待上前问。
  “我父亲怎么样了?他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只见那大夫先是犹豫了一番,然后微微摇头。
  “这位大人先别急,咱们出去说话!”
  夏靖风闻言心里猛地一沉。
  都知道,一般大夫这样说,就说明病人的情况很不好。
  他怀着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来到外间,迫不及待再一次问。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父亲现在身子如何?”
  “唉!”
  那大夫先是叹了口气,之后又继续摇头。
  “大人容禀,老大人得的可不是一种病,他眼睛灰白视线模糊,就说明眼疾已经很严重,舌苔发青,脸颊深陷,说明他长期吃不好,另外他身上又有多处伤痕,有的甚至已经发脓,精神也有些恍惚,这说明他时常挨打,受惊吓……”
  大夫说了一大堆,足足一刻钟才停下。
  夏靖风整个人愣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喃喃问道。
  “那……现在还有救吗?”
  那大夫沉吟一会儿,犹豫道。
  “这也难说,只是……”
  “没关系,银子你不用担心,需要什么上好的药只管说,我一定想法子弄来!”他情绪很是激动,理智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大夫却淡淡摇头道。
  “大人明鉴,这并非银子的问题,而是……”
  “老大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寻常的药已经不起作用,药效猛的老夫又怕他承受不住,这实在是难以斟酌啊!”
  “还请大人宽恕小人医术不精之罪!”
  眼前之人的身份他还是晓得的,作为一个平民小大夫,他轻易不敢得罪。
  夏靖风却顾不上什么,紧张地拳头握紧又松开,满头大汗。
  半晌他又问。
  “那现在,从京城请太医可还来得及?”
  那大夫微微摇头。
  “恐怕来不及,老大人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再耽搁半个多月,那必定就是油尽灯枯的境地了,还请大人节哀!”
  这最后两个字‘节哀’,仿佛在夏靖风头顶下了一道闷雷,他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炸开,再也听不见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唐浔在他耳边呼唤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夫君,您可千万别吓我,您喝点儿热茶吧!”
  她端过来一盏热茶,用小银勺一点点喂他。
  夏靖风眼神终于清明过来,他眼圈瞬间赤红,一手拉着唐浔一手捂着自己胸口,难受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君!”
  “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夏靖风情绪渐渐安静,心头的伤依旧像一条毒蛇,拼命撕扯啃咬着他的内心,仿佛不扯烂就不罢休。
  ……
  消息传得很快。
  不多时温氏就得到了消息。
  她慌慌张张从后院赶来,看见夏老爷干枯地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夏靖风一脸神伤,她十分内疚。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发现老爷的病!”
  “靖风,你……”
  “你父亲他现在如何了?”
  夏靖风红着眼,半晌才道。
  “大夫说,父亲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强行救治,只会徒增苦楚!”
  温氏闻言说不出话,只是拿着帕子流泪。


第1560章 番外之江南6
  嘉辰六年正月初三,夏老爷离世,享年六十有八。
  在古代,这其实已经算高寿了,算是寿终正寝。
  丧礼按照当地的风俗,风光大办。
  以往冷冷清清的夏府,足足热闹了十几天。
  不管是父亲生前的同僚,还是家族的亲戚,哪怕是很远房很久已经不来往的,也都不敢违逆总督大人的意思,还是派了人悲戚哀恸地来参加丧仪。
  就连有些不沾亲不带故的左右邻居,听见总督大人在此,也想过来巴结。
  这州县里的官员也都知道了这桩丧事,纷纷派人过来吊唁。
  一来二去,这夏府就空前的热闹。
  丧仪足足办了十几天,等丧仪过后,上元节也过了。
  夏靖风还是无法释怀。
  他不知道怎么纾解心中悲痛,只能一罐又一罐的喝酒。
  从前滴酒不沾的他,现在天天酩酊大醉。
  好在他并不会耍酒疯,喝醉了就拉着唐浔的手哭诉,然后就沉沉入睡。
  这日晚间。
  他又酩酊大醉地回来,紧紧拉着唐浔的手继续哭道。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大老远回来,是要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浔儿,你说……我是不是太混账了!”
  “我满腹学识,我位极人臣,我手底下千两万两的白银不计其数,而我的父亲居然是穷困潦倒而死!我好后悔啊!”
  血浓于水,磕在骨子里的亲情怎么都无法改变。
  不管曾经有多恨,有多悲凉多失望。
  亲人一旦幡然醒悟,一旦真挚道歉,彼此就还会互相原谅。
  这种情形,放在谁的身上大约都是如此。
  而这世间,如果有比‘子欲养而亲不待’还遗憾的,大约就是‘子本可以养而没有养’吧。
  见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哭得伤心欲绝,唐浔的心都碎了。
  她那种帕子一边擦一边温声安慰。
  “没有!”
  “你很好!”
  “父亲他走得很安详,他还说……自己看见娘亲来接他了,想来他们是结发夫妻,到了地底下一定能继续恩爱吧!”
  “是啊!”
  夏靖风忽然止住了哭。
  “不知道母亲能不能原谅父亲,不过姐姐也在,她应该也会劝解一二的吧!”
  说完这句话,他猛然发现。
  当初的一家四口,他的至亲骨肉,如今都已在九泉之下,活在人世间的唯有他一个而已。
  他瞬间毛骨悚然,有些可怕。
  并非可怕这个事实,而是害怕孤独。
  当一个人再没有任何亲人,只剩下独自一个在人世间踽踽独行时,那种渗入骨子里的孤独足以击垮任何人。
  “夫君,您别胡思乱想了!”
  “好好睡一觉吧!”
  唐浔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将他的外衫褪去,扶他上了床榻。
  夏靖风一开始拒绝着,后来也如常睡了过去。
  唐浔将自己收拾妥当,也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靠在夫君的肩上,眼神透着微微的疲惫。
  若有所思地发了会儿待,她觉得这日子不能再这么下去。
  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处理了。
  她目光微微犀利,心下打定主意。
  “既然……夫君一时沉浸在悲痛中,那么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吧!”
  ……
  翌日。
  夏靖风依旧出门喝酒。
  唐浔送他离开后,去了温氏的院子。
  她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二娘,有件事……在我们走之前,我想替夫君了结!”
  温氏也知道她在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靖风这孩子心理有恨,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放过夏魏风两口子!”
  “但我想说的是……如果老爷在,他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子们手足相残!”
  唐浔情绪有些激动。
  “即便他的小儿子逼死了他吗?”
  “这是什么道理,父亲他就那么大度吗?他可是被儿子打得遍体鳞伤,还死在儿子手里。”
  “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计较吗?”
  温氏苦笑。
  “老爷在世的时候,他都不反抗,也不告诉我!”
  “他将这些东西都隐瞒下来,无非是怕我知道,向你们告状!”
  “我跟了他一辈子,我太了解他的想法了!”
  “他一定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该受的惩罚!”
  “你说得很对,哪怕是死在儿子手里,他也不希望他们手足相残!”
  唐浔抽了抽嘴角。
  即便她知道要孝顺,即便她知道自己不能乱说,也不能乱做,但她还是不能理解温氏的想法。
  “罢了!”
  温氏拉着她。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想来……靖风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总归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已!”
  别忘了,当今圣上可是老爷的外孙,哪怕所有人不承认,那也是实打实的血缘关系。
  “好吧!”
  唐浔无奈,起身离开。
  自那以后,果真没再过问过这件事。
  ……
  出了正月,夏靖风的情绪渐渐缓和过来。
  戒了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夏魏风夫妇押过来,跪在祠堂里夏老爷的牌位前。
  祠堂里光线十分阴沉。
  年久失修的桌椅有些半坏,青铜香炉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烬,桌子上的供品也是一溜空。
  就连空气里也都是灰尘和发霉的味道,祖宗的牌位和画像上也都是灰尘。
  这简直是对祖宗的大不敬,夏靖风气得背过身子,什么也不想看。
  夏魏风和金氏有些茫然。
  面对总督大人,金氏还是有点儿怂的。
  她弱弱地跪着小声道。
  “二哥……”
  夏靖风一个恼怒,揪起一只烛台就砸了过去,怒不可遏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二哥?”
  一个不检点的寡妇而已,这种弟妹他死都不会认。
  经过半个月的调查,他发现这些事并非夏魏风自己的想法,而是金氏的主意。
  夏魏风人并不聪明,他干的那些事有许多是这个金氏撺掇的。
  不然以夏魏风的心性,顶多恐吓几声而不会动手,都是这个金氏!!
  烛台砸偏,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金氏吓得魂飞魄散。
  “大……大人!您消消气!”
  “我和夫君做了许多错事,我们认罚,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第1561章 番外之江南7
  夏靖风冷笑。
  “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关心了?”
  “你一个连亲人都敢害的龌龊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种话?”
  夏靖风简直怒不可遏。
  金氏缩了缩身体,低下头眼神滴溜溜地转。
  半晌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夏魏风,小声道。
  “爷,您说句话啊!”
  “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大人这样骂也忒侮辱人了吧,您也是这府里嫡出的爷啊!”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着实受了委屈。
  再加上二哥不由分说把他们拉到这种破地方,他心里也着实不满。
  于是就梗着脖子阴阳怪气道。
  “二哥!”
  “我知道父亲的死你心里有气,可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啊!”他大言不惭。
  夏靖风气得差点儿吐血,怒目而视。
  “你没做错什么?你确定?”
  夏魏风眼里掠过一道心虚。
  但见一旁跪着的金氏委屈巴巴,他也只得定了定心神,挺着自己硕大肥油的肚子继续大言不惭。
  “是!”
  “父亲走之前……我们也是悉心照料,我还给他请了大夫,他有吃有喝,也有人服侍,还想怎样!”
  夏靖风眯了眯眼。
  “哦?是么?”
  “那父亲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疾,他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夏魏风继续强词夺理。
  “二哥!”
  “这大夫又不是神仙,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么!这眼疾年龄大的人容易得,您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身上的伤口……”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我也不知道,许是父亲腿脚不好摔到哪儿了,老人家嘛……好的慢也是正常……”
  话音未落,夏靖风再也rěn wú kě rěn。
  他飞起一脚朝夏魏风心窝子狠狠踹了过去。
  夏魏风肥硕又腹中的身体就像一个装满糟糠的dà má袋,顺着他的力道就滚到一边儿去。
  哼!
  即便自己是读书人,不习武,他的身体也比夏魏风好的太多。
  眼前之人就是个十足十的窝囊废!
  这种狼狈又窝囊的样子实在太过恶心,他不由转过头去懒得再看。
  金氏却是‘担心’地要死,连忙跪爬过去扶他起来。
  “夫君!”
  “夫君您没事儿吧!”
  她委屈巴巴地抬头看着夏靖风,带着哭腔道。
  “父亲临终前确实病的不轻,可我和夫君生活也着实艰难!”
  “请的大夫未免粗鄙了些,用的草药也都是便宜的!”
  “没治好父亲的病我二人心中有愧,也难怪大人生气!”
  “可夫君也着实体弱,经不起大人的怒气,如果您实在想撒气就冲着我来吧!都是我不好……”
  说完还情不自禁滴下两滴眼泪。
  看得夏靖风一阵尴尬。
  这种虚情假意恨不得写到脸上的女人,居然也能把夏魏风骗个团团转,看来夏魏风的确是蠢。
  “哼!”
  夏靖风冷哼一声,眯着眼犀利地将他们扫了一遍。
  “你不用着急,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至于他?”
  他讽刺一笑,体弱?肥成这个样子了还算体弱?那父亲那样枯瘦如柴的又当如何?
  他一手将夏魏风提溜到父亲的牌位前,继续跪着,另一手不知何时从何处,拿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棍棒。
  夏魏风只看了一眼,就彻底怂了。
  金氏也好不到哪儿去,心虚地跪爬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你们还认得……这是什么?”
  夏靖风将棍棒丢到二人面前,咄咄逼人地问。
  夏魏风刚忙摇头,慌乱道。
  “不……不知道!”
  “你呢?”夏靖风看向金氏。
  金氏也刚忙跪低着头。
  “我也不知道!”
  夏靖风也不生气,他大步上前立在父亲牌位一侧,冷冷一笑。
  “你们确定吗?”
  “确定确定!”两个怂货脓包异口同声。
  见他们这副死皮赖脸拒不承认的模样,夏靖风心里觉得万分讽刺。
  父亲您看见了吗?
  这就是您拼死用命护着的两个废物,他们丧尽天良灭绝孝道。
  儿子今天就要亲眼让您看看,他们不值得!
  “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一队十人的护卫就立在的昏暗的祠堂里。
  狭窄的祠堂顿时更加阴暗,也更显狭窄。
  不过不要紧。
  历来教训家族不肖子孙,都是要在祠堂里当着列祖列宗面的。
  夏靖风并没打算换地方。
  他立在父亲牌位一侧,幽幽森笑着看着底下的两人。
  随着从小县城监牢里借来的刑具一样样被抬进来。
  夏魏风夫妇二人早已被吓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尤其是夏魏风,他深感不妙,转头朝金氏讨主意。
  金氏也失了主意,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并不敢和夫君对视。
  呵呵,不是很恩爱的吗?我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夏靖风看着两人冷笑道。
  “关于父亲的死因,今天谁先说实话,谁就可以免受刑罚!”
  “如果你们二人拒不承认,那我就同时加倍加量惩罚!谁都不可免,直到你们吐口为之!”
  他可以遵从父亲的意思不会手足相残。
  但死罪可免,活罪就难逃了吧!
  打个半死为父亲讨个说法也是好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们二人就对视了一眼。
  不等夏魏风反应过来,金氏就迫不及待跪爬上前。
  “我说我说!”
  夏魏风有些感动,他认为金氏一定会将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以保全他。
  毕竟主意的确是金氏出的,而她以前又那么地爱自己,那么温柔解语诚心待他。
  所以他简直自信满满。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出乎意料。
  金氏脱口而出。
  “都是夫君,夫君自小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自从父亲告老还乡后,府里境况大不如前!”
  “夫君为了弄银子花,只能让父亲一直病着,借此朝紊温氏要银子!”
  夏靖风眯了眯眼。
  “放肆,温氏也是你叫的?那是二夫人!”
  “是是是!”
  金氏连忙承认,又继续道。
  “为了达到三天两头请医问药的次数,夫君还用棍棒将父亲打伤,如此一来,二夫人给的请医问药钱就多了,夫君也有得贪!”
  金氏噼里啪啦一顿说,将罪行全都推到了夏魏风身上。


第1562章 番外之江南8
  夏靖风知道二娘和父亲早已不睦。
  听说父亲生病,她一定会出银子,但不会亲自去看,所以这种说法倒也说得通。
  只是这金氏……
  呵呵,推脱的倒是利索啊!
  他眯着眼看着夏魏风,冷笑道。
  “三弟,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脑子颇为迟钝的夏魏风被他这么一问,才彻底回过神来。
  “啊?”
  “她……”
  虽然金氏的话没记住多少,但他还是后知后觉知道,她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他顿觉有些失望,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些难以描述的厌恶。
  “你这女人胡说八道!”
  他跪爬上前扯着二哥的衣摆解释。
  “不是!”
  “她在胡说八道!”
  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他怒气狠狠地指着金氏的鼻子。
  “贱妇!”
  “明明这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说我们二人太穷,养不起孩子,得从温氏那儿弄来些!”
  “是你说父亲已经病重,不利用可惜了!”
  “是你说你要给我生儿子,急需银子!”
  “是你说二夫人一定会心软!”
  “你还说等温氏死了我们还要霸占她的院子,她手底下的嫁妆,她的私房体己!”
  “你什么都打算好了,父亲一死接下来就轮到温氏!”
  “你……你居然把这一切都堆在我身上!你简直……”
  他气得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事已至此,他就是把身体里的血全喷出来也无济于事。
  听他这般说辞,金氏怎可善罢甘休?她继续哭哭啼啼道。
  “大人明鉴啊!”
  “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害人的想法!”
  “nuè dài公公这种不贤不孝的罪行,被旁人发现我一辈子都毁了!”
  “更何况我又没去喝花酒,进赌坊,我也不会花天酒地!”
  “再说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夏魏风,哭诉道。
  “夫君,您说妾身要替您生儿育女这倒不假,毕竟这是妾身身为夏家儿媳的责任!”
  “可是妾身并未怀孕啊!”
  “没有怀孕怎么会急需银子?”
  “您也不能因为妾身要生养,就把这等罪行加注在妾身的身上啊!”
  她的一番话说的可怜兮兮,且有理有据。
  就连夏靖风都无法反驳,毕竟吃喝嫖赌的是三弟,好吃懒做的是三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夏魏风更无法反驳。
  金氏段位太高,三弟显然不是对手。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就不信夏魏风倒了,金氏能捞到什么好处,无非躲过一顿酷刑罢了。
  而且,这酷刑加注在夏魏风身上也不算亏。
  把金氏这个祸害娶进门,终究也是他的错!
  他眯了眯眼犀利地盯着夏魏风。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夏魏风瘫坐在地,两眼无神。
  金氏嘴巴尖利说了所有能说的,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好!”
  “既然不什么都不说,那这酷刑可就不能免了!”
  “来人!”
  夏魏风一脸绝望,但因为脑子有些迟钝。
  他还未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狠狠绑在了型架上。
  等他反应过来,一切都为时已晚。
  祠堂里的惨叫声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
  一开始他叫声凄厉,后来是呜呜咽咽,到最后显然已经没了力气,只剩下痛苦不已的哼哼唧唧。
  其实夏靖风一直把握着分寸,并未伤到要害,也不想危及性命。
  只不过夏魏风从小没吃过一丁点儿的苦,所以半点儿疼痛也忍不得。
  看他哭得像个屁滚尿流的窝囊废,夏靖风心底又是一股厌恶。
  他们夏家世代清清白白,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废物,实在丢祖宗的脸。
  懒得再看。
  他叫人撤了刑具就冷冷吩咐道。
  “为了弥补你先前的过错,将你禁足在府中,为父亲守孝三年!”
  “至于你!”
  夏靖风恶狠狠地盯着金氏。
  “同样要守孝三年,不许出府门半步!”
  “我会派人好好看着你们,一旦你们敢逃走,格杀勿论!”
  说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夏魏风趴在地上起不来,金氏也瘫坐在地。
  得罪了夫君,这接下来的三年,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惩罚了夏魏风夫妇。
  夏靖风这心里的坎儿总算迈了过去。
  金陵有诸多要事,他这个总督也耽误不得,只好准备启程。
  另外,他还决定将温氏接走。
  先前父亲健在,她这个做妻房的自然不能撇下他,以免旁人说闲话。
  现在老爷都走了,她跟着儿子过天经地义。
  哪怕不是亲生,她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人一旦心死,逃离便是归程。
  夏靖风一家于二月初启程赶往金陵。
  小州县的老宅里只留下夏魏风夫妇,以及十名会武功的侍卫。
  其他府里的下人,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遣散。
  夏魏风夫妇身边只留了两个下人,一个负责看门,一个负责洗衣烧饭。
  另外,他还会每月派人送来五两银子。
  这是给他们的生活费。
  五两银子节省着花,一个月也绰绰有余,只是吃不了好的,穿不了太华丽而已。
  不过守孝么,自然不是享福,也不需要吃太好。
  唐浔对这个结果也十分满意。
  “夫君处置得很妥当,既让他们受了惩罚,又让他们尽了孝心,父亲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但愿!”
  夏靖风淡笑着回握她的手。
  唐浔又笑道。
  “此番二娘也终于逃离了苦海,我会在后院寻个清幽的院子给她住,另外,我会再收拾出一间空屋子当佛堂,以便我们能替父亲守守孝,上柱香!”
  “嗯!”
  “你辛苦了!”
  夏靖风揽过她的肩头喃喃道。
  如果没有她,他真不知这段时间该怎么熬过去。
  “夫君说哪里话,我们是结发夫妻,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守孝祈福是应当的!”
  她的温柔解语仿佛春天温润的雨滴,滋润着他心头干涸的土地。
  他紧紧将她拥在怀里,疲惫地闭上双眼。
  此刻正值初春,外面刚刚下了一场湿漉漉的小雨。
  山野田间隐隐约约浮现着一层层绿意,官道两旁不停又农户来来往往。
  那是农民在耕种,同样,也是江南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古代番外结束,明天开始更现代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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