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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宁儿)-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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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袭来,东羽大公主下意识地收回长鞭挡在面前,同时脚下的步子极快地往后退去,想以此躲开曲长卿的攻击。
只是曲长卿攻势极猛,砍下的这一剑又是凝聚了所有的力量,一剑落下,长鞭瞬间砍为两节,东羽大公主的肩头瞬间喷出血来……
☆、第三百八十章
“大公主……”见东羽大公主被曲长卿砍伤了肩膀,远处的副将心头大急,惊得满头大汗却力不从心,一面躲着四面围攻的楚王军,一面出声大喊。
‘撕拉……’一声,曲长卿手腕用力,剑锋继续压进东羽大公主肩膀内。
东羽大公主被曲长卿的大力压得膝盖猛地一屈,整个人顿时往地上跪去,却见她紧咬唇瓣,忍着肩头的剧痛,整个人突然往后滚去,硬生生地从曲长卿的剑下捡回一条命,只是剑锋从肩头一路划下,东羽大公主只觉得肩头肌肤如被火烧,洒落一地的鲜血那般触目惊心。
而滚了几圈的东羽大公主则是咬牙勉强停住打滚的身子,单膝跪在地上,英气的脸上已是一片苍白与冷汗……
‘嗖……’曲长卿见对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正要抬脚走上前将其擒住,却听见一道强劲的剑气扑向面门。
察觉到剑气扑来的方向,曲长卿不得不停下脚步,随后微微侧身,手中的长剑已经挡在胸前,眨眼间便打落了那迎面飞来的长剑……
“驾……”只是,这眨眼的功夫,却给了东羽大公主喘息的时间,只见她趁着曲长卿分神的瞬间立即站起身,一手扶着受伤的肩头,抬腿便奔到就近的马匹旁,翻身便上了马背,沾满鲜血的双手立即握紧缰绳,骑着战马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朝着军营外冲去。
“保护公主!”那副将见东羽大公主得以逃脱,立即朝正与楚王军打斗的东羽军喊道。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百名东羽军骑着战马追随大公主而去……
曲长卿冷目一扫将手中长剑射向自己的东羽副将,随即举起右手放到嘴边吹了一个口哨,便见方才摔倒在地的战马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跑到他的身边。
曲长卿脚下步子同时往自己的马儿跑去,瞬间便坐稳在马背上,一手紧握缰绳,一手用剑柄轻敲马背,朝着东羽大公主消失的方向追去……
“该死的曲长卿,竟趁着本宫的一时大意偷袭军营!”暗夜中,狂奔的山路上,留下一串几近咆哮的低吼,东羽大公主压低上身坐在马背上,面色苍白、汗流浃背,肩头的伤口因为马背的颠簸而不断洒下鲜血来,疼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只是,强烈的求生意识却让她双目清明、头脑清楚,紧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直直地往前冲去……
“公主,曲长卿一人追上来了。”后面的东羽军渐渐追上大公主,见曲长卿远远地跟在后面,忙出声提醒道。
听到此消息,东羽大公主扭头冷冷地瞥了身后一眼,只见银灰色的月光下,一人一马直直地追着自己而来,那人手中所持的长剑在月光下泛出一片寒光,带着杀气直冲向她。
见曲长卿竟不肯放过自己,东羽大公主心头杀气大盛,随即低声对身旁的东羽军吩咐道:“好,既然他急着来送死,本宫就成全他!这一带你们都已经摸熟,你们先去前面藏好,本宫自会引他入瓮!”
“是!”几百人听从东羽大公主的命令,瞬间分作几个小队朝着不同的道路奔去,而东羽大公主却是只身一人继续往前面的道路奔去。
曲长卿见前面的几百人仅剩下东羽大公主一人,心头戒备更甚,脸上却不见半丝畏惧之色,身下战马的速度反而比之方才加快了不少。
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曲长卿用牙齿咬住手中的长剑,空出右手抽出腰间的剑鞘,看准时机猛地将剑鞘扔向往东羽大公主坐下的马儿。
‘嘶……’战马腹部吃痛,猛地停下狂奔的四肢,仰头朝天大叫。
东羽大公主肩膀受伤,单手一时控制不了战马,整个人顺势便往前栽去,只见她身影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个弧度,这才险险地落在地上,只是身受重伤,落地时却险些跌倒,幸而背部靠在树干上,这才免去摔倒的尴尬。
“你……”只是,她的分神却让曲长卿得以近身,待她站稳身子时,肩头已经架着一柄冰冷的长剑。东羽大公主双目圆瞪,眼底皆是一片不可置信的神色。
“曲大人,辛苦你了!”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铁骑声,领兵前来的孟涛见曲长卿活捉了东羽的大公主,神色顿时一喜,忙对立功的曲长卿拱手道。
见孟涛这么快便领着楚王军西北军营的大军前来支援,曲长卿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出声询问道:“其他东羽军呢?”
“自然是格杀勿论!”孟涛扫了眼满面怒容的东羽大公主,冷笑着开口,“哼,想趁着西楚出事便霸占西楚江山,龙羽帝也忒异想天开了吧!”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见自己中计,东羽大公主心知自己方才派出去的几百人定已被楚王军杀光,心头虽恨极了楚王军,可如今自己已成俘虏,倒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拖累皇兄,说话间,她的右臂衣袖内竟话下一把匕首,猛地往最近的曲长卿刺去……
而始终注意着她的曲长卿早已深知东羽大公主素来厉害,一早便提防着此女子。
只见眼角闪过一道寒芒,曲长卿下意识地侧过身子,却只觉脸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即便有一道温热的液体快速地流了下来。
“啊……”而这时,一道温热的鲜血却同时喷洒在曲长卿的脸上,女子凄厉的大叫响彻寂静的黑夜。
“来人,将东羽大公主绑起来,本将军倒想看看她还有何招数!”耳旁响起孟涛冷沉的声音,曲长卿一手抹去脸上的热血,只见东羽大公主方才持刀的手被孟涛一剑砍下,此时正痛苦地蹲在地上,几名楚王军士兵上前将她牢牢地绑了起来。
“曲大人可有受伤?”见曲长卿左边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孟涛眉头一皱,关心道。
“没事。将她看押起来,一切等王爷的定论。”见东羽大公主被压了下去,曲长卿冷静地开口。杀了东羽大公主事小,但如今王爷被内外夹击,若是能够以东羽大公主换得西楚东边暂时的安稳,王爷也可稍稍喘息。
况且,如今梦儿被困锦城,王爷所有的精力尽数放在锦城,他们自然不希望其他的事情让其分心。
孟涛自是明白曲长卿的顾虑与担忧,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收兵,押着东羽大公主返回楚王军西北大营。
此时的京郊外,两队人马分庭抗礼立于寒风瑟瑟的夜幕下。
海沉溪端坐马背,眼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被五花大绑拖在马后的海越。
齐靖元拉了拉手中拽着的绳子,将立于马下的海越拉到身旁,冷笑着对海沉溪开口,“海郡王看清楚了?本宫可是说到做到,将人带过来了。”
海越被齐靖元一路拖着跑过来,加上半月前被齐靖元砍掉一只手失血过多,此时看上去形容憔悴十分的狼狈,哪里还有以往海王世子的意气奋发?
只不过,当他从齐靖元的口中听到‘海郡王’三个字时,海越的眼底顿时浮上极其浓重的恨意。海越抬起原本只注视着地面的双目地往前看去,果真在月色下看到神清气爽的海沉溪。
见海沉溪一身戎装英姿焕发,而自己如今不但成了齐靖元手中的俘虏,更是一个身残之人,海越心中对海沉溪的恨意越发地浓重了。海越那双蓄满怒意嫉恨的眼眸中带着强烈的阴毒之光,恨不能立即让浅笑不断的海沉溪也尝一尝自己的痛苦。
“世子这是什么表情?不是世子提出让本郡王前来营救你的吗?怎么世子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海沉溪没有回答齐靖元的问话,那双邪魅的眸子一览海越的神情,已是将对方的心思摸透。只是对于海越此时的表情与模样,海沉溪却露出十分兴味的表情,眼底充满浓浓的嘲讽。
闻言,海越冷笑一声,心中最海沉溪的恨意则又加重了一分,冷声反问道:“海沉溪,你我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心里不知道?你会为了救我而来?哼!齐靖元,你还不赶紧交换人质?海沉溪可是我父王最疼爱的儿子,有他在手上,可比我有威胁!”
心里虽然恨透了这个事实,但海越却是不得不承认,在海王的心里,海沉溪是自己父王最重视的儿子。
“想不到世子落魄后竟能够看清这一点,可见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你所言,父王的确最疼爱本郡王,你这个不得宠的世子如今又成了俘虏,想来定会被父王所厌弃,不如就此自行了断,免得牺牲海王军将士们的性命,也免得丢了父王的颜面!世子殿下,您认为本郡王的建议如何?”海越显然没有料到海沉溪竟会当众让自己这般没有颜面体面,一时间满面涨红,那双瞪向海沉溪的眸子中透着化不开的恨意,双唇嗡嗡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显然是被海沉溪方才的说辞气到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一死一俘
被海沉溪的话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海越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抬起许久不曾清洗的脸来怒视着远处意气风发的海沉溪,阴笑道:“海沉溪,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既然答应父王前来救本世子,自然是要遵守诺言,何必在此拖延时间?太子,你说是吧?”
只见海越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向了一旁坐山观虎斗的齐靖元身上,那双半眯着的眸子中散发着浓烈对恨意与寒气,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面对海越这番故意的举动,齐靖元眼底泛起一抹冷笑,丝毫没有放在眼中,只是却也失去继续听这对兄弟相互之间的贬损之语的耐心,凌厉的目光一扫身旁毫无威胁的海越,随即朝对面的海沉溪开口,“海郡王是自己过来呢?还是本宫派人将你请过来?”
“本郡王倒是觉得不如请太子亲自将世子送过来,咱们在这中间的位置交换人质,如何?”海沉溪面色轻松,如是在喝茶聊天般,与齐靖元谈论着这样严肃的事情。
齐靖元挑眉看向海沉溪,眼中神色却坚定如初,并未因为遇到海沉溪突然的为难而乱了方寸。
“海沉溪,想不到你竟也是这样胆小怕事之人。这般怕死,何必出来行军打仗,不如躲在固若金汤的海王府,想必以海全对你的宠爱,定会保你一生无忧。”齐靖元讥笑出声,阴鸷的目光如一支长箭射向海沉溪,带着撕裂的狠意。
“如此激将法,太子未免太幼稚了些。”海沉溪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嘲讽之色,神色中不见丝毫的紧张担忧,看来是当真不在乎海越的生死。
齐靖元岂会不明白海沉溪心中的想法?
只见齐靖元突然牵动手中的绳子,海越一个不察,整个人竟被齐靖元拎了起来。随即又见齐靖元猛然松开绳子,海越整个人猛然跌坐在地,不小心压住了绑在身后的断手,疼得海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不停地吸着冷气。
在这个过程中,齐靖元的视线却只落在海沉溪的脸色,眼底始终噙着一抹冷峻的笑意。
海沉溪看着齐靖元虐待海越,脸上不但没有半丝焦急之色,反倒是双手抱胸,满脸兴味地欣赏着海越的惨状,末了更是鼓掌大笑,“太子真是为本郡王报仇了。”
海越听到海沉溪的话,心头勃然大怒,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满面狰狞地对海沉溪吼道:“你这个野种,你居然幸灾乐祸。齐靖元,杀了他,我要他死无全尸。”
‘啪’却不想,此时此地已没有海越开口说话的份,齐靖元猛地朝海越抽出一鞭,转向海越的眼瞳中带着极深的寒意,惊得海越立即闭上了嘴,任由脸上的肌肤开裂流血。
“海越,别忘了你如今是什么身份,想指使本宫,即便是海全也没有这个资格!”齐靖元端坐马背,身姿挺拔微低头俯视着地上的海越,眼底的凶残冷酷让海越心中不由得一紧,当机立断闭上嘴,免得再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尤其,自己竟是当着海沉溪的面这般狼狈,海越尤其咽不下这口气。奈何齐靖元实力太过强大,他心中再如何的不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认清了现下的状况,海越不甘心地暂时闭上了嘴,只是目光却凶残地射向海沉溪,眼底不共戴天的仇恨即便是在墨黑的夜幕下,依旧清晰可见。
而这时,齐靖元双腿轻敲马腹,竟是拉着马下的海越缓缓往两军中间的空地走去。
海越一时不察,脚下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被齐靖元拉着往前走去,时不时被脚下的石子绊到,却又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为自己招来齐靖元的毒打。只是,心头的这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泛着幽光的双目死死压抑着心头的这抹恨意,强行使自己平静下来。
海沉溪见齐靖元出来,又瞧见海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却也知此事耽搁不了,便手持长剑,留下身后的大队兵马,独自一人骑马走了过来。
两军将领们见自家主帅出列交换人质,全部严阵以待摆好了阵仗,所有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三人,士兵们手中弓箭已拉满、盾牌已竖起,更有一小部分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夜幕下,京郊广阔的土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身披战甲的将士们,银色的月光中则反射着他们手上兵器的寒光,场地中一片肃穆之气,杀气由地面升上夜空,直冲夜空。
只是,相较于后方将士的紧张,齐靖元手中拉着跌跌撞撞跟在马后的海越,目光却放在骑马而来的海沉溪的身上,眼底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满面轻松地对海沉溪笑道:“想不到关键时刻,海郡王竟还是心软了,这世上果真还是血浓于水啊!只是不知世子回去后还会不会想起郡王的好啊。”
听着是感叹的话语,可语气却颇多讽刺,让只顾低头走路的海越身子一僵。而海沉溪眼底则是划过一丝讽刺的冷笑,双唇轻抿并未接话。
齐靖元却并未在意这对兄弟此时的反应,只见他突然丢开了手中的绳子,完全不在乎自己手中是否有人质。
海沉溪见状,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心中的警惕瞬间浮上眸子,右手已是握住了剑柄,时刻注意着齐靖元的动静。
齐靖元将海沉溪的反应看在眼中,却是极其轻松地笑了出来,北风呼啸的京郊处,所有人皆是听到他带着狂枉自傲的朗声大笑,不明白齐靖元心底有何想法。
“海王府就这么怕本宫?”笑声渐止,齐靖元满面阴狠地扫了眼始终低头不语地海越,继而将注意力放在对面的海沉溪身上。
口气中所携带的张狂与挑衅,让海沉溪眼神骤然一暗,右手更加用力握住剑柄,冷然反驳道:“海王府实力如何,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够评论的?”
说着,海沉溪目光冷冷地瞥了海越一眼,见此时的海越双手被绑、身上衣衫破旧脏乱,半点海王世子的风度也无,一声冷哼下紧接着又开口道:“海越可不能代表整个海王府!”
“海沉溪,你……”闻言,海越猛地抬起头来,满面怒容地怒视着海沉溪,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方才海沉溪的羞辱之语气到了。
“难道本郡王说错了?”月光下,海沉溪双目微眯,眼角流露出点点危险的光芒,将马下的海越笼罩在其中,无形中竟压得海越无处反驳。
齐靖元顺着海沉溪的目光看向海越,只见这兄弟二人早已形同水火,倒是让齐靖元想起齐靖暄来。
海沉溪早已料到齐靖元的目的并非交换人质,而是想将海王府众人一网打尽,故意引着齐靖元将注意力转向海越,而他手中的长剑却在此时瞬间出鞘,朝着齐靖元的脖子砍去……
一抹剑气朝着自己砍来,齐靖元瞬间回过神来,即刻便挥出手中的长鞭,缠绕住海沉溪手中的长剑,两人瞬间拉开架势,在马背上打斗了起来。
“郡王!”“太子!”
两军见主帅打斗了起来,顿时架起手中的兵器,只是却又不敢随意放箭,只能让步兵先行打阵冲上前保护主帅。
一时间,空旷的京郊野外顿时响起一阵兵马交战的震天响声。
随着步兵冲向前,骑兵也随之而上,战场上马蹄践踏将士们的躯体,血肉横飞、残肢横列,血腥味瞬间冲上云霄。
海越在一片砍杀声中东躲**,可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马背上与齐靖元打斗的海沉溪。
在海王军步兵冲上前救自己的空隙,海越让其解开手上的绳子,夺过那是士兵手中的长矛,避开四周马蹄的践踏快速地靠近正与齐靖元打斗的海沉溪,趁着海沉溪仰身躲开齐靖元挥过来的一鞭时,海越竟猛然举起手中的长矛朝海沉溪的坐骑刺去,尖锐地枪头刺进战马的腹部,顿时喷出一串鲜血,战马仰天痛苦长嘶,瞬间便倒在了地上。
而马背上的海沉溪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齐靖元见有机可乘,手中的长鞭瞬间朝着海沉溪用力抽去……
海沉溪心头大怒,心中顿时涌上杀气,忙不迭地稳住自己的身子立于地面,而手中的长剑立即毫不留情地刺向海越的咽喉。
奈何,此时一道强劲的寒风朝着自己的脖颈扑来,海沉溪下意识地收回刺出去的长剑挡在身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齐靖元致命的一击。
见海沉溪这么快便扳回劣势,海越心中不甘,单手紧握长矛将其对准不远处的海沉溪,突然发力,将手中的长矛用力地丢向海沉溪……
海沉溪危险地躲过齐靖元的追杀,又见海越三番两次对自己狠下杀手,心底的新仇旧恨瞬间爆发……
‘噹……’一片喧嚣砍杀中,只听见一道清脆地相击声,寒光一闪之后,被海越丢过来的长矛被海沉溪打落,而海沉溪则再次将剑尖对准了海越。
海越心头大急,不想没有杀了海沉溪,竟将自己陷入困境,立即返身往海王军的阵营中逃去……
一道寒光却在此时追着他的身影而去……
一道血柱喷涌而出,海越双目暴出死瞪着面前混乱的战场,一柄寒剑从后背穿透到前胸,海越猛地往前扑倒,却已是断气身亡。
海沉溪却没有丝毫的感觉,手中没了兵器,目光便快速地寻找着马匹,正要飞身骑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他的脖子上却已被架上了数十把长剑……
☆、第三百八十二章
‘嗖嗖嗖……’正在这时,海王军阵营中齐齐射出箭矢,先前擒拿住海沉溪的北齐军瞬间被射死,海沉溪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攻向坐在马背上的齐靖元。
混乱中,齐靖元双目快速地扫了眼面前的战局,在海沉溪那一剑刺过来时右手握着的鞭子立即挥了出去,与此同时左手则是用力扯动缰绳,让战马往后退去,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而海沉溪这一剑却是虚发,趁着齐靖元自顾保命之际,只见他脚步微动朝着最近的一匹战马奔去,眨眼间便已飞身坐上了战马,左手牢牢握住缰绳,与此同时双脚夹紧马腹朝着齐靖元追击而去……
而此时的战场上,原本十万北齐军已成压倒性的胜利,却不想远方传来震天的铁骑声,随着直冲云霄的砍杀声传来,四面八方竟冲出数不清的海王军……
北齐军立即收拢队伍,将齐靖元等主将围在中央,随后又以步兵的盾牌为掩护,弓箭手藏于盾牌后朝着冲锋陷阵的海王军万箭齐发,夜空中只听到箭矢整齐地破空声划过两军之间的空地,瞬间便听见无数的惨叫声响彻整片京郊野外……
“海全的确很疼你,居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调兵前来营救你和海越!”两人对打不相上下,齐靖元享受着圈外的惨叫声,同时冷笑着对海沉溪开口。
闻言,海沉溪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薄唇却是紧抿,继续攻向齐靖元……
奈何四周尽是北齐军,除去齐靖元这个对手,其余北齐军也纷纷攻向海沉溪。
饶是海沉溪武功盖世,也是双手难敌四拳,渐渐露出败势……
围绕在海沉溪四周的北齐军手持长矛,趁着海沉溪的动作变缓之际,同时刺出手中的长矛……
‘嘶……’只听见海沉溪坐下的战马仰天一声痛呼,瞬间便倒地不起,原本强健的四条腿已被长矛刺穿,泊泊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海沉溪一时不备竟随着战马摔倒在地,北齐军见状再次朝着滚落在地的海沉溪刺出长矛。
海沉溪单手撑地跳跃而起,右手不断挥舞长剑,挡去一支支刺过来的长矛,身子不断往后退去,奈何此处尽数只剩北齐军,海沉溪势单力薄,颓势渐露……
‘啪!’而此时,马背上的齐靖元竟突然挥出手中长鞭,长鞭绕过众多北齐军,竟精准地缠绕在海沉溪的右腿上。
只见齐靖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放开缰绳,与右手同时握住长鞭猛地用力……
‘咚!’一声,海沉溪重重摔在地上,待他抬起头时,喉间已被冰冷长矛抵住,再也容不得他动弹半分。
“齐靖元,将我们郡王放回来!你已经无路可逃!”外面的打斗声渐止,海王军暂时停止了攻击,只听见空旷的京郊野外响起一道粗犷的喊声。
“哼,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跟本宫叫嚣?回头看看你们的身后再来丢人现眼吧!”齐靖元将注意力放回战场,只见对面雄兵数万,想来此次海全为了保护两个儿子是下了血本的,只可惜这数十万的大军在今晚过后就要消失殚尽了。
整齐的步伐在齐靖元的话音落地后响起……
月光下,身穿楚王军服饰的韩少勉则领着五万大军将那数十万的海王军围困在其中,与北齐军围成包夹的方式,将海王军困死在京郊野外。
四面战鼓雷鸣,杀声震天,兵器相击的声响震耳欲聋,海沉溪看着重重压在自己肩头的数十把长矛,眼底闪过一抹淡漠……
而此时,悠闲的马蹄声则在这片吵杂声中传入他的耳中,抬眸看去,只见齐靖元如常胜将军般坐在马背,正满面冷笑地俯视着立于原地的他。
方才与海沉溪打斗的长鞭已被齐靖元收起,握在手中轻敲着马背,阴狠地目光看着战败却不露半点狼狈的海沉溪,齐靖元勾唇冷笑,“想不到少年英勇的海郡王也会这般大意落在本宫的手中!”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动怒?”海沉溪自是听出齐靖元话中的讽刺,却丝毫不见他动怒。
只是,海沉溪的目光却是时刻注意着四周的战况,齐靖元能够如此快得拿下自己,仅凭他从北齐带来的十万人马是远远不够的,远处与北齐军一同对抗海王军的,不正是韩少勉所领的五万楚王军吗?
“太子好手段,竟能够与楚王里应外合,看来你是恨透了海王府!”见楚王军与北齐军节节战胜,海沉溪神色竟无半点改变。
“海郡王不也恨透了海王府吗?否则岂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齐靖元将手中的绳子丢给侍卫,命他上前将海沉溪捆绑起来,继而牵过绳子的另一端将海沉溪扯近马下,微俯身低声道:“放心,本宫答应楚飞扬不伤你性命。留着你,可比留着海越有用多了。”
“来人,将海郡王好生看管起来,若是让他逃走了,军法处置!”语毕,便见齐靖元坐直身子,沉声对身旁侍卫命令道。
“是,太子。”几名侍卫同时上前,押着海沉溪快速地撤离战场。
“太子,海越的尸首如何处置?是否运回朝城送给海王?”亲卫将齐靖元护在身后,防止海王军放冷箭,目光一扫已被马蹄踩踏地面目全非的海越,低声询问齐靖元。
闻言,齐靖元目光冷冷地瞥了海越的尸首一眼,想起当时在乱葬岗寻到容蓉时的场景,心底骤然升起无边的怒意,继而寒声道:“海越的尸首丢去荒山,喂狼!”
海王军渐渐败退,尤其在看到主帅海沉溪被俘后,海王军的气势瞬间低迷了许多,众多将领只能采取防守战术,领着剩下的海王军渐渐退回军营。
只是,海王军被楚王军与北齐军团团围住,退不可退、进不可进,如在围城中已是无路可逃……
海王朝城军营中。
“你确定楚王妃的身上所携带的是先祖帝留给楚家的丹书铁券?”外面战鼓雷鸣,砍杀之声让人胆颤,而主帅的营帐中烛火通明,海王满面震惊地细问着刚从锦城回来的侍卫。
“回王爷,千真万确。而且那丹书铁券上所书写的内容竟是废帝的诏书,只要得到那丹书铁券,便能够废弃当今圣上自行登基为皇。”那侍卫显得十分地激动,顾不得长途跋涉的疲惫,快速的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若是得到丹书铁券,那些大家世族的嫡子嫡女便变得可有可无,王爷即刻便可登基为帝,根本不需要再苦苦寻找合适的理由。
海全亦是没有想到此次追踪云千梦,竟能够意外得到这样的好消息。
不过,这一切可多亏了江沐辰,若非他狠心处置了曲景清,又岂会让曲炎心声恨意,让自己白白捡了这个便宜?
只见海全原本儒雅的脸上顿时被得意的笑容覆盖,眼底的温文尔雅早已换上野心勃勃,想起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穿上龙袍一统天下,海全的内心忍不住地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王爷,咱们如今的位置却有些不妥。想不到辰王的手脚竟这般快,最先将锦城包围了起来,而如今,辰王的兵马已由原先的十五万人增至四十万。咱们的五十万兵马却只能在外围,想要接近锦城活捉楚王妃,首先要突破辰王的防守。”袁耀立于地图前,手握长剑,用剑柄指着地图上锦城的位置,在锦城的四周画了一个圆分析着,“方才得到消息,楚王手中北方边境的五十万大军似有异动。恐怕楚王已经得知楚王妃被困的消息,派兵前去营救了。”
“哼,就怕他不去。他若去了锦城,正好一网打尽。”此时的海全已经褪去了往日的谦虚谨慎,浑身射出张扬之气,将暗藏心中几十年的野心尽数表露在外。
“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一道身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在海全的面前哭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海全眉头一皱,神情中颇有不耐,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那侍卫见海全眼中带着一抹狠意,心中顿时涌上惊惧,随即低下头不敢直视海全,双目紧盯着地面颤颤巍巍地开口,“王爷……方才京城传来消息,世子……世子他……没了……”
“你说什么?”海全失态地自座椅上猛地站了起来,瞬间冲到那侍卫的面前,单手拎起那侍卫盔甲中的衣襟怒道:“你说什么?给本王早说一遍。若是说错半个字,本王立即要了你的命。”
那侍卫哪里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海王,尤其此时海全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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