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楚王妃(宁儿)-第2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宣武将军亦是认出了这是玉乾帝的人头,眼中满是震惊的神色,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何人竟敢干出这样的事情?若是被韩少勉的人看到,咱们辰王军岂不是要背上弑君的罪名?”一名参将愤慨出声,眼底一片不甘的怒意。
  “将军,皇上命我等留守京城,可如今却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保不成是敌人的奸计。皇上如今率军在外征战,这件事情咱们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许多的流言蜚语啊。”宣武将军身旁的副将看了眼面前死不瞑目的人头,眼底划过复杂的神色,却是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将军……”这时,一名侍卫匆忙从城楼下跑上来,来到宣武将军的身旁,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话。
  宣武将军听完侍卫的禀报,脸色骤变,目光再次转向眼前面色青白的人头,眉头渐渐地紧皱起来。
  半晌,寂静的城楼上才响起宣武将军的命令声,“先将这人头收起来,派人前去军营将此事禀报皇上。”
  “是。”副将沉声回道,领着几名侍卫下了城楼。
  唯有宣武将军留在城楼上,看着已经在城外驻扎了三个多月的韩少勉等人,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鼎天小说居   宣武将军留在城楼上,看着已经在城外驻扎了三个多月的韩少勉等人,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艾拉书屋
  “来人!”一声命令,宣武将军身旁的参将立即上前。
  “将军,有何命令?”参将顺着宣武将军的目光往城墙外看去,只见远处的韩少勉军与海沉溪军正严阵对峙,这让参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立即调三万城防军前来城楼,以防韩少勉与海沉溪趁机偷袭。”宣武将军压力重重,韩少勉与海沉溪手中的军马加起来有十万人,还有那行事不安常理出牌的齐靖元协助,若这三方联手,自己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将军,您这是?”见宣武将军眉间神色越发凝重,参将一颗心猛地一跳,双眉一皱眼底神色也渐渐染上严肃,不由得凑近宣武将军低声询问,“将军是否担心韩少勉与海沉溪联手攻城?只是楚王与海王素来不和……”
  “世上的事情难以预料。”不等参将将话说完,宣武将军便出声反驳,“谁会想到玉乾帝竟会死得这般狼狈?你速去调派兵力,同时派人沿路搜索,找出玉乾帝藏身的地方!”
  语毕,宣武将军领着身后的侍卫往前迈步,检查城楼上的防备……
  西楚京郊。
  韩少勉暂领的军营中早已是吵翻了天,众臣接收到玉乾帝之前所发出的信号,均是吵闹着让韩少勉领兵前去救驾。
  奈何到了这个时候,韩少勉竟是按兵不动,只听命于楚飞扬的军令谨守京城,惹得朝臣们愤怒不已,恨不能冲出营帐与领兵在外的韩少勉对峙。
  “云相,你是楚王的岳丈,楚王为何不让韩少勉前去营救皇上?楚王的心中到底打着怎样的打算?想必云相心中十分清楚吧!”能够跟着玉乾帝逃出皇宫京城的,自然是玉乾帝的心腹,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众臣心中焦急,对拦着不让离去的韩少勉更是怒不可赦,如今更是迁怒于云玄之。
  云玄之稳重地端坐在一旁,此时见有人挑事,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他的头上,云玄之半敛着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冷芒,继而抬起双目看向营帐内的朝中官员,见此时挑事的是常与苏启交好的朝臣,云玄之冷淡道:“本相虽是文官,但却也知‘兵行险招’这句话。万一这只不过是敌人诱敌的手段,我们此番前去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奸计?牵一发而动全身,韩侍郎此时调动兵马,万一海沉溪趁虚而入,不但我们危险,只怕还会连累京城的百姓。更何况,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不是韩侍郎不愿派兵前去营救皇上,而是海沉溪拦着不让我们行动。”
  语毕,云玄之恢复成方才的沉默,不再多费口舌与众臣争执。
  众臣闻言,纷纷陷入沉思中,目光不由得转向营帐外……
  从昨晚半夜开始,海沉溪突然率兵前来,竟是一改往日两军井水不犯河水的规律,将韩少勉手下的五万人马堵在大营内。
  韩少勉得此消息,立即骑马上阵,留下一万兵力保护朝中大臣,自己则是率兵奔出大营,与海沉溪对峙到此时。
  两军兵戎相向,只是不管是出来防御的韩少勉,还是前来挑事的海沉溪,两人均没有下命拼杀。
  两名少年将军端坐马背,四目相向,均从对方眼底看出浓重的杀气,两人手中握着的长剑皆是摆出了厮杀的姿势,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大人!”这时,一名侍卫从营内匆匆骑马奔向韩少勉,在韩少勉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只见韩少勉脸上冷肃之色依旧,但眼底却划过震惊之光,饶是韩少勉少年老成,此时却再也无法以往日的冷静掩盖眼底抹杀不去的诧异。
  “此事当真?”心头一紧,握着剑柄的手猛地缩紧,韩少勉的目光虽盯着不远处的海沉溪,但心思显然是被方才听到的那件事情所牵引。
  “是,千真万确!大人,咱们如今该怎么办?”侍卫见韩少勉眼底目光闪烁,也跟着紧张担忧起来,如今皇上被奸人所杀,整个皇族几乎是屠杀干净,这让他们失去了保护主子的意义。如今更是不知该继续与海沉溪对峙还是应当撤兵。
  “你回军营将此事告知云相等人,本官在此会会海郡王。”只是,与那满腹心事的侍卫相比,韩少勉却极快的冷静下来,低声吩咐那侍卫回营,自己的注意力则再次放在海沉溪的身上。
  “是,大人。”侍卫牵动缰绳,调转了方向冲进大营内。
  “海沉溪,这就是你将我们堵在大营内的目的?”韩少勉虽是武状元出身,却也是极其敏锐聪明之人,只消稍稍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便看出了事情的重点。
  海沉溪则是欣赏着韩少勉眼底一连串的转变,突然勾唇一笑,绚烂的目光中折射出极深的算计,听完韩少勉的质问,海沉溪缓缓开口,“韩侍郎话中是何意思?本郡王不懂!”
  闻言,韩少勉双目半眯了起来,细细打量着始终沉着的海沉溪,见对方态度倨傲,而海沉溪身后的大军虽也是长剑出鞘,但更多的却是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韩少勉心头猛然间惊醒,全然明白了海沉溪昨夜为何有此行动。
  心头一阵暗恼,韩少勉脸上寒霜一片,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手背青筋暴出,心头更是懊恼不已。
  “驾!”一声轻喝,韩少勉坐下铁骑已是朝着前方的海沉溪冲了过去……
  海沉溪见韩少勉少有得露出了怒容,心知韩少勉定是想明白了昨夜之事,眼底不禁浮上一抹冷笑,抬起一手阻止身后士兵射箭,自己则已是迎向韩少勉……
  ‘噹……’两军对阵的空地上,两名少年将军举剑想挥,激出一串绚丽的火花……
  “海沉溪,皇上是你们所杀!你昨夜前来,只不过是想堵住我们,不让我等前去营救皇上!乱臣贼子,你们居然这般心狠手辣!”韩少勉自小习武,一招一式皆是精髓,即便没有驰骋沙场杀敌的经验,却也是应对自如,面对海沉溪依旧不落下风。
  海沉溪却早已得到沙场磨练,一招一式均是精华,又自小接受海全的指导,武艺自然不在话下,与韩少勉你攻我守,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堪堪只打得个平手。
  “既然你已知本郡王并非真心与你开战,你又何必这般冲动?”眼见韩少勉手中长剑朝着自己劈头砍下,海沉溪快速举剑挡在头顶,凭全力挡住韩少勉倾尽全力的一箭,左手同时牵动缰绳猛地往后退去,直到退至三丈之外,这才冷笑开口,“本郡王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收兵!”
  语毕,不等韩少勉出兵追击,便见海沉溪率部快速地往后退去……
  “大人,云相请您立即回营!”韩少勉心头大怒,正要举剑追击,方才那名去而复返的侍卫竟快速策马奔到他身旁低声道:“云相说,海沉溪敢如此行事,定是一早便有防备,请您莫要追击,小心中计。”
  闻言,韩少勉不得不咽下心头怒意,冷目盯着已经跑远的海沉溪,这才不甘地收起手中的长剑,领兵退回大营。
  “韩侍郎,方才传来的消息可是真的?为何皇上会突然遭到毒手?楚王到底是如何保护皇上的?你手中五万人马,之前京郊西营的十万人马难道还救不出皇上?”一踏进营帐,朝臣便将韩少勉团团围住,所有人眼底均是不可置信的眼神,显然是被玉乾帝死亡的消息给吓住了。
  韩少勉剑眉微皱,却是极快的冷静下来,目光越过众臣看向立于后面的云玄之,见对方眼底亦是含着抹不去的疑惑,韩少勉这才开口,“各位大人莫要忘记,本宫手中有五万人马,海沉溪手中亦有五万人马。京郊西营有十万人马,可齐靖元的手中也有十万人马。此事来得这般蹊跷,等我们反应过来,海沉溪已经率兵将我们团团围住。若是硬拼,城内的辰王军只怕会趁火打劫!只是,却没有想到海王的目标竟是皇上!”
  说着,韩少勉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沉痛之色。
  “皇上……微臣没用……未能保护皇上到最后……”众臣不由得对着皇宫的方向跪拜了下来,痛声哭泣、悲痛不已!
  一时间,帐内哭声一片,群龙无首下显得杂乱无章……
  韩少勉见云玄之磕完三个头后便站起了身,便举步走到云玄之身旁,低声询问,“云相,您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云玄之侧身,双目冷静地打量着满脸刚毅的韩少勉,见韩少勉在遭遇如此大事之后竟还能冷静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云玄之不禁暗自点头,这才说出自己的见解,“一切如旧,若咱们因此乱了阵脚,便中了海沉溪的诡计!在百姓心中,辰王登基之时便认为玉乾帝暴毙,此时咱们若是将事情闹大,反倒会失了民心。倒不如将事情捂住,待到大获全胜那日再揭开事情真相。”
  只是,话虽如此,云玄之心中不免怀疑,以楚飞扬的手段和能力,岂会这般轻易让玉乾帝丢了性命?此事只怕与云千梦楚飞扬均脱不了干系吧!群书院




☆、第三百五十五章

  “郡王,方才世子的贴身侍卫赶了回来,此时正在营帐内等着您。”海沉溪刚退下阵来,副将已迎出大营来到海沉溪的身旁,低声禀报大营内的事情。
  闻言,海沉溪眉梢微挑,眼底划过一丝兴味的光芒,将缰绳交给身后的侍卫,冷笑出声问道:“他不在世子身边保护着,怎么跑回来了?齐靖元呢?”
  那副将脸色略显得难看,想起方才见到那侍卫的场景,心头微微一紧,便立即回答着海沉溪的问题,“只他一人回来了。回来时满身是血,蓬头垢面仿若经历了一番大战。且卑职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眼中俱是焦急之色。他本嚷着要出营找郡王,被卑职拦住了。”
  “是吗?看来世子是遇到麻烦事了,否则岂会派人前来本郡王的军营?走,咱们去会会他。”语毕,海沉溪领着副将大步走向主帅营帐。
  “卑职参见郡王!”听到脚步声,原本按耐着性子坐在营帐内的侍卫立即起身,快步来到营帐口,抱拳向走进来的海沉溪行礼。
  海沉溪却是一步也不曾停歇便从那侍卫身旁走过,仅用眼角余光扫了那侍卫一眼。发现那侍卫一身血污,脸上更是沾染了不少尘土,而出发前穿在身上的崭新发亮的盔甲早已是血迹斑斑,显得十分狼狈。
  而那侍卫此时虽是面色平静地向他行礼,只是眼底的担忧焦灼却显而易见,看来齐靖元没有少为难海越那个眼高于顶的海王世子啊!
  思及此,海沉溪心情顿时大好,脸上的冰霜更是有融化的迹象,右手扬起身后的披风,海沉溪沉稳落座在主帅的座位上,这才开口,“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世子和太子呢?你们此次出征,可有寻到玉乾帝的下落?”
  听到海沉溪的询问,那侍卫脸上顿时泛出凄苦之色,眼底瞬间浮上一抹恨意,立即单膝朝着海沉溪跪下,回禀道:“回郡王,此次出征,由世子带路领着北齐太子前往山谷,将准备逃走的玉乾帝堵在了谷内,来了个瓮中捉鳖!可不想,那北齐太子背信弃义,杀掉玉乾帝之后,竟活捉了世子作为人质。咱们带去的几千人与齐靖元的人殊死搏斗,却寡不敌众,除去被活捉的世子,唯有卑职一人逃了出来,还请郡王立即发兵前去营救世子。再晚,齐靖元撤回北齐大营内,咱们想再救出世子可就更加困难了!”
  那侍卫满面焦色,口气中携带了许多的恳求之意,只是垂在身侧的两手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仿若对于此时哀求海沉溪的举动十分的不甘。
  只是,对于这时一心想救出海越的侍卫而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
  海沉溪目光微转,将那侍卫的小动作尽数收于眼底,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远的冷笑,却并未开口给出明确的答复。
  那侍卫见海沉溪如今拿乔托大,心头一阵怒火。若非海郡王的军营距离那山谷最近,他又何必跑来世子的死对头军营中求救?
  只是,想起海越身边只有几千士兵护卫,而海沉溪却又五万人马傍身,侍卫心中更是不甘。同样是儿子,世子更是嫡长子,王爷竟是偏疼海郡王,否则世子岂会被齐靖元那样狡猾的人捉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奈何,如今营救世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即便是海沉溪为难于他,亦是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那侍卫见海沉溪迟迟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心中更加忐忑不安,继而又开口求情,“郡王,齐靖元这么做完全是打了王爷一巴掌,您若是不救出世子,不但王爷面上无光,更会让楚王辰王等人觉得海王军内部不和,让有心之人趁机散布不利于海王军的谣言,您……”
  “所以呢?本郡王就该去营救世子?”却不想,那侍卫分析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海沉溪打断。
  听出海沉溪漫不经心语气中透露出的冷漠,那侍卫心头一凛,猛地抬头看向悠哉坐在前方的海沉溪,只见对方此时的表情十分愉悦,正端起桌上的茶盏品茶吃着点心,丝毫没有为海越被捉一事所影响。
  侍卫内心焦灼,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此番行为。明知海郡王与世子是死敌,自己却还抱着一线希望前来搬救兵,可如今看来,对于世子被捉一事,海郡王只怕是抱有乐见其成的态度。
  只是,如今已经跪在了海郡王的面前,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出兵救人!
  那侍卫将心一横,脸上显出有别于方才彷徨不安的坚毅,硬气道:“郡王,你与世子乃是亲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世子出了事,想必您也不好向王爷交代吧!况且,如今正是王爷打天下的关键时机,岂能自乱阵脚让楚王辰王坐收渔翁之利?还请郡王三思,莫要因为往日的私人恩怨,而误了王爷的千秋大业啊!”
  见那侍卫的口气越发的硬气,海沉溪身旁的副将眉头微微一皱,只觉世子身旁的人当真是有勇无谋,以为几句威胁的话便能让郡王改变心意?实在是太过小看郡王的能力了。
  海沉溪却是面色不改,只是眼中却是覆上一抹讥笑,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海沉溪淡淡地开口,“若海越只会一味扯父王的后腿,倒不如让他被捉,免得将来做出更多让人为难的事情。况且,此事本就是海越一意孤行,本郡王多次劝诫海越三思而后行,他却贪慕功劳执意与齐靖元结伴前去捉拿玉乾帝。此事即便是闹到父王的面前,本郡王也无半点错处。如今,前有守城的城防军,后有韩少勉的军队,齐靖元的十万人马又是露出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本郡王寸步难行,更是不能踏错一步。你竟让本郡王为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世子而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本郡王倒是有些怀疑你的用意。难保这一切不是海越的诡计,想让本郡王踏入你们的圈套中。”
  一段轻描淡写的分析,却气得那侍卫满面涨红。
  但见那侍卫猛地站起身,不顾尊卑地指着海沉溪怒道:“你含血喷人!若非此处距离山谷最近,我岂会冒死前来报信?若是知晓郡王没有半点骨肉亲情,卑职即便是陪着世子战死战场,也断不会前来求援!郡王好狠的心,竟置自己手足于生死不顾,你以为王爷会放过你吗?”
  “父王如何处事,本郡王没有权利过问!但你口出狂言,不尊本郡王,以下犯上又搅乱军心!来人,拖下去军法处斩!”丝毫不为那侍卫的怒言所动,海沉溪慢慢收住了脸上的讥笑,面上冰霜一片,沉声开口命令守在营帐外的士兵,随即便埋头于军务之中,再也不理会那名被气得跳脚却无计可施的侍卫。
  看着冲进营帐将自己捆绑起来的两名士兵,那侍卫面红脖子粗地朝海沉溪大吼大叫,此时他已明白海沉溪非办他不可的心思,也知想让海沉溪救出海越已是不可能,他便少了顾忌,竟是放开嗓门朝海沉溪大骂道:“海沉溪,你岂能随意处置我?我是世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你岂有这个资格?你不但没有半点兄弟手足之情,更是在误国!你以为你将世子推入险境,将来那皇位便会是你的吗?你别做梦了……”
  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士兵用布堵住了嘴,最终被人拖了出去。
  不消一会,便有士兵手上端着一个人头走进营帐内复命,“郡王,那人已被军法处置。”
  “连同尸身一同丢到山里喂狼。”海沉溪却是连头也不曾抬一下,直接冷声下命。
  “是。”士兵低声应下,随即快速地退出营帐。
  副将闻着充斥营帐的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皱,见海沉溪全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不由得担心道:“郡王,此事……”
  天已大亮,世子彻夜未归,齐靖元大军更是销声匿迹,足可说明世子处境危险。而郡王却斩杀了前来报信请求援助的侍卫,若是王爷知晓了此事,只怕会怪罪郡王,于父子二人的感情毫无益处。
  海沉溪将批完的折子丢在一旁,半敛的双眸却射出一抹寒光,听完副将带有关切的吞吐之词,不禁冷笑道:“即便海越被活捉又如何?他好大喜功在先,不听本郡王劝阻在后,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难道他连累了几千将士还不够,还想将本郡王手中的五万人马折进去?况且,即便我们想动,韩少勉等人也不见得会让我们如意!齐靖元仅带两万人马前去捉拿玉乾帝,一则是对他自己的作战手法十分自信,二则恐怕是留下八万人马看死本郡王,让我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前去营救海越。可这个蠢货却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却不想黄狼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被人当场捉住,真是活该。我又何必为他愚蠢的行为负责?齐靖元既然做了这事,自然会派人前去与父王谈判,我们又何必急着出头?”
  副将见海沉溪分析地十分有理,不由得也跟着点了点头。
  而海沉溪却似乎并未有办公的心思,只见他将手中的毛笔往桌上一丢站起身,举步迈出营帐,竟朝着另一座不起眼的营帐走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断手

  “齐靖元,你这个小人,还不赶紧放了我!你以为你捉了我就能逃回北齐?我父王定不会放过你的!”被蒙住双眼绑住手脚押在马车内的海越,尽管此时十分狼狈,却依旧扯着嗓子对同坐一车的齐靖元嚷道,满身的嚣张之气丝毫没有半点收敛。
  齐靖元用剑柄挑开马车的车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色,见此时阳光甚好,又因为杀了玉乾帝,心情骤然大好,竟是任由海越大喊大叫并未制止,更是饶有兴趣地将海越当作老鼠般逗弄道:“你以为楚飞扬江沐辰是吃素的?他们会看着海全派兵前来营救你?还是说,你指望你的侍卫能够为你找来援军?”
  果真,齐靖元的话一出口,海越方才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只见海越脸色骤然惨白,双唇不由得轻抿了片刻,似是在考虑齐靖元话中的真假度。
  见海越态度转变,齐靖元不由得勾唇冷笑,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遂而出手撤下蒙住海越双眼的黑布,双目阴冷地盯着表情懵住的海越,讥笑道:“海越,本宫早已说过,你连海沉溪一半的本事都没有,那就少在本宫面前装聪明。你手中的几千人马岂能敌过本宫那两万身经百战的铁骑?若非本宫故意命人放走你的侍卫,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够从本宫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真是天真妄想,痴人做梦!”
  蒙住双眼的黑布突然被扯下,一抹白光顿时射向海越还未熟悉日光的双眼,只见他努力地眨了几次眼,直到双目适应了白光,这才满眼震惊地发现此时已是白日,再看向坐在车内的齐靖元,脸上俱是诧异之色,半晌才喃喃开口,“齐靖元,你居然耍我!”
  只是,海越心头更加焦急的却是自己派去搬救兵的侍卫,至今尚未领兵前来救自己。
  “哼,耍你?”却不想,得到的却是齐靖元的冷哼,一抹轻视鄙睨的目光扫向面色苍白的海越,齐靖元冷笑道:“凭你也配?本宫只是想看看你的人到底有多蠢?不过,你的侍卫当真没有辜负本宫的期望,他竟是前去海沉溪的大营求救,哈哈……”
  语毕,便见齐靖元狂妄地大笑起来……
  而得到此消息的海越,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当时自己被海沉溪的人死死看住,自是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找机会让自己的贴身侍卫逃离山谷,期望他能够搬回援兵救出自己。
  却不想,侍卫竟是前往海沉溪的地盘求救……
  思及此,海越的脸色由白转黑,眼底渐渐涌上一股怒意与嫉恨。
  “不知当海全知晓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半点兄弟之情时,会是怎样的表情?”齐靖元满脸噙笑,眼底盛满看好戏的表情,上身缓缓前倾凑近海越苍白如纸的脸,低笑道:“本宫不妨告诉你,海沉溪已经将你的人军法处置了。啧啧啧,海越啊海越,你这条命只怕是要死在海沉溪的手中了!”
  海越却是满面不信的表情,尤其在发现齐靖元满面兴味的表情后,海越心头一沉,反倒比方才沉稳了些许,只见他面色凝重沉声道:“齐靖元,你少在本世子面前挑拨离间!我们兄弟纵然往日不合,却不会在生死大事上含糊。”
  “哦?是吗?以海沉溪对你的恨意,你以为他会出兵救你?还是你以为他会看在海全的面子上冰释前嫌?海越,你别忘了,西楚的皇位可只有一个,除掉了你,海全剩下的几个儿子中,唯有海沉溪可堪大任,你认为海全将来会挑选谁继承大统?”齐靖元心情甚好,一整日竟没有动怒发火,此时更是好心情的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擦拭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海越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冷静已渐渐转变为怒意,双目死死地盯着神情悠哉的齐靖元,突然怒极反笑,朝着齐靖元骂道:“齐靖元,你这小人,你以为我会听了你的谗言?此次我海家受你蒙骗,定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
  面对海越的指责,齐靖元却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见他伸出左手,将原本面对他坐在地上的海越反了过去。
  “齐靖元,你想做什么?”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凉之意,心头大急,心知定是不好,不由得回头怒瞪向齐靖元,出口的声音中却是隐含着一丝害怕。
  “干什么?你们海家对一个弱女子尚且不留余力的栽赃陷害,更是将她折磨致死,本宫如今只是讨些利钱。海越,要怪就去怪海沉溪,若非他不肯出兵救你,你岂会落得如此下场?”齐靖元收起脸上的笑意,满面寒芒恨意,持剑的右手已是用上了三分的力道。
  海越只觉左手手腕处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一道热流从被割破的手腕处顺着左手五指快速地流了下来……
  肌肤上的痛楚让海越猛地惊醒,开始挣扎着想脱离齐靖元的魔掌,脑子极快速地运转着,出声转移齐靖元的注意力,“齐靖元,冤有头债有主,本世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靖元见海越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眼中浮现轻藐之色,手中的长剑再次对准那只受伤的左手,冷声道:“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记住你海家欠本宫一条人命!而今,本宫前来索命,你海家必要付出全家的性命方能解本宫心头的怒意!不过,你也不必害怕,本宫暂且会留你一条狗命。”
  “等等……等等……”手腕上的痛楚加重,海越满头冷汗,眼底的惊恐越发明显,看向齐靖元的双目中已渐渐浮现畏惧之色,忙不迭的大喊出声,为齐靖元出谋划策,“齐靖元,你我本没有利害冲突,容贵妃的事情皆是海恬一意孤行造成的。你要找人报仇,大可让海恬以命抵命,何必伤及无辜?更何况,你也知在我父王心中,最重要的便是海沉溪,你不如留着我换海沉溪……啊……”
  海越的建议尚未说完,便见他一头栽在马车的木板上,全身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而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左手却已被齐靖元毫不留情的砍下,此时左手的手腕处正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整个马车内瞬间便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齐靖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断我手掌……我定不会……饶了你……”海越蜷缩着的身子微微抽搐,却抬起涨红的脸朝齐靖元放着狠话,满眼满脸均是对齐靖元的恨意。
  齐靖元却是站直了身子,长剑的剑尖插着海越那只被砍下来的左手,冷血地阴沉出声,“凭你?也配?不过,你的法子极好!本宫自会派人将你的断掌送到海全的面前,将世子的提议告诉海全!不过,相信海沉溪对你的提议也会十分感兴趣,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模样,想必会让海沉溪心花怒放吧!”
  语毕,齐靖元不再理会满眼阴沉的海越,径自踏出血流满地的马车……
  “来人,将世子的左手用锦盒装好,再派人送去朝城交到海全的手上。同时派人前去海沉溪的军营,将世子的提议告诉他。”持剑的手微微用力一挥,原本插在剑尖的断掌被抛向一旁侍卫手中,齐靖元冷声下着命令,眼底的一片寒光中隐隐带着嗜血的兴奋。
  “是,太子。”那侍卫接住海越的左手装入布袋中,随即领着几名士兵下去准备。
  一路往北的路途中,几辆马车快速地奔驰在车道上……
  “王妃,这两日,卑职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咱们。”乔影本就是习武之人,敏感度自是在常人之上。虽然从山谷逃出一路上皆是平安宁静,可往往越是安静,越是让人心中不安。
  慕春与迎夏听完乔影的提醒,均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