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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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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时今地,桌椅中央的空地上,被铺上了一大块又厚又软的皮毛地衣。地衣之上,苏凤竹正抱着周粉粉打滚:“小坏蛋,我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周粉粉咯咯笑着亲苏凤竹的脸,又把手里握着的碎成一团的点心往苏凤竹嘴里塞。上回出痘苏凤竹照顾了她之后,她便与苏凤竹亲近了起来。
郑行眼看着,苏凤竹吃掉那点心且不说,点心的渣子掉在身上,她也毫不在意地捡起来吃掉。郑行顿时心生嫌弃:嘶,这佳人儿到了这粗人手里,也变的粗野了呢。这才几天啊,真真是可惜了的。。。。。。
“韩王殿下。”苏凤竹这才看到郑行,下意识地整理身形端庄跪坐:“您可是来找大殿下?他正在厨房忙着,殿下请安坐稍候——阿橙,去把哥哥叫来。”
“哎。”周橙应着跑开了。
他还当真自己下厨?这般奇观岂能不去瞅瞅?郑行想着,跟上了周橙。
出了后殿,再过一重院子,“那里是我们家的厨房。”周橙指给郑行看角落里一间小小屋子。
你们家,嘁。郑行撇撇嘴。
走近厨房,便听里面有人说话,一个分明是周玄,另一个是个柔美女声。郑行便一把把周橙按住,凑到窗旁,探头探脑往里看。
里面周玄身边果然有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郑行认得她,是前朝的郡主,名唤做瑰华的。
此时周玄正从水盆里捞起一尾鱼,瑰华则一个劲儿地往他身边挤:“多亏凤竹姐姐救了妾,妾想报答姐姐。妾以前就经常下厨,姐姐最爱吃妾做的一味鱼羹了;求殿下让妾做个鱼羹,以报答姐姐些许。”
她说着便撩起袖子去抢夺周玄手中的鱼。一大截雪白的手肘却尽往周玄胳膊上蹭。
“唔,既如此,那你便做吧。”周玄说着,便把鱼扔给她,自己转身走开。
瑰华猝不及防,没有抓紧。偌大的鲤鱼便跃起在她怀里蹦跶。瑰华以往何曾接触过活鱼,此时只觉着冷腻腥膻一片,好不恶心。当即尖叫连连,把那鱼往外推。越是着急越是推不掉,慌乱中那鱼尾巴啪地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别磨蹭了。”那便周玄还在催促:“给你一刻钟时间做好,凤竹该饿了。”
偷窥的郑行差点笑出声来:这村夫,竟无一丝怜香惜玉!
瑰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抖抖索索地伸出兰花指;碰了下那跳回水盆里的鱼。“殿下。妾以往,以往从没杀过鱼,妾不会杀。”她看着周玄,一副柔弱无助模样:“求殿下帮帮妾。”
“摔死。”周玄动也不动:“抓起来用力往地上摔,就摔死了。”
“啊?好残忍。”瑰华泫然欲泣:“妾从没杀过任何生灵,妾不忍心。。。。。。”
“不忍心杀鱼还做个什么鱼羹。”周玄漠然道:“你就是来捣乱的吧?你还是走吧,我这儿没时间伺候你。”
“不不不,妾不是!”瑰华赶忙一把抓起那鱼,往地上狠狠一摔,顿时就摔的那鱼不再动弹。
啧啧,美人儿发起狠来好就不好看了!郑行暗叹。
瑰华已经拾起了鱼,放到案板上。却是不管鱼只看周玄:“这鱼鳞该怎么去?妾以往从没收拾过鱼,若是收拾的不好,让姐姐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可怎生是好?还是请殿下帮帮妾吧。”
“好吧我教你。”如此隔着她一丈多远的周玄总算肯走近了她。瑰华便浮起一丝笑,刚要说些什么,便见周玄抓起菜刀,朝着那鱼挥手一剁,鱼头鱼身便成了两半。鱼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喷了瑰华满身满脸!
瑰华以往何曾见过这个,当下再也受不了,放声尖声。“住嘴!”周玄又一刀把鱼肚子剖开:“把里面内脏都掏出来。”
“啊?”瑰华当真不敢再叫了。
周玄哐当一下,重重把菜刀剁进菜板里。“动手,把鱼肚子里面内脏都掏出来。”他盯着瑰华道。
此刻的周玄,屠夫也似,浑身散发着凶神恶煞的气息。瑰华只觉吓的腿软,哪里敢不从。
她哆哆嗦嗦伸了手到鱼腹中,触感比鱼体更加冷腻可憎。掏出来一看,烂乎乎还流着血的一团东西,冲天的腥。。。。。。自己脸上身上也还滴滴答答流着腥血,和案板上这些汇在一起。。。。。。
瑰华再受不住,哇的一声干呕连连,逃命也似地从厨房逃出。
周玄看看她背影,微微一笑,一手拿刀一手提起鱼来。手腕转动刀光如雪,洁白的鱼肉散作无数细丝落下。
“哎呀,好手段,真是好手段!”郑行鼓着掌,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本文愉快的入个V,当天三更,还请小天使们继续支持哦,爱你们么么哒!
☆、试探
“哟,阿行兄弟你怎么来了。”周玄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快到前边去坐,这儿哪是你来的地方。”
“要不来我还见不着这一场好戏呢。”郑行在离着他好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马马虎虎向他行了个礼:“怎地,这女子不得大殿下欢心?”
“什么大殿下,跟哥见外。”周玄笑道:“也没什么欢心不欢心的,我这做饭呢她非得来捣乱,实在没办法,只好吓唬吓唬她。你来的正是时候,留下来吃饭,尝尝哥的手艺。”
嘁,你这粗野村夫做的东西也能入口么?你何曾见识过我们永乐宫的吃食是何等精细。郑行挑挑眉,道:“这便不必了吧。。。。。。”
“嗐,你和哥还客气个什么。”周玄便对一边看着的周橙道:“快,带你阿行哥哥去前边坐着,不许他走,一会儿咱们就开饭。”
“哎!”周橙应一声,撒欢小狗一般扑上了郑行:“阿行哥哥不许走!”
“真不用了,我娘等我吃饭呢。。。。。。喂,你别碰我,别拉我袖子,这衣裳料子娇嫩着呢!”郑行皱眉躲避周橙。
然而周橙却只觉着好玩,郑行越躲他越欢快地扑。到底郑行一个躲避不及被周橙懒腰扑住,然后,周橙两只小胳膊一使劲儿,郑行就离地而起了。
“大哥我带阿行哥哥去前边坐着!”周橙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抱着有他两个高的郑行走了。
郑行:。。。。。。周老二这是生的什么小怪物啊!
“放放放,你放开我!”郑行气急败坏地挣扎着,还就挣扎不脱。
好在他的呼喊声招引来了周紫,给他解了围。
“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放开。”和周橙一般瘦小的小人儿,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说过你多少次了,不可以凭靠你力气大就强迫别人做人家不愿意的事情。你都九岁了,不是三四岁小屁孩了,该明理懂事了。”
周橙被他姐姐说的松开了手垂下了头:“是大哥让我留阿行哥哥。。。。。。”
“大哥可没叫你对人家这么无礼!”周紫眼睛瞪的愈发的大:“还敢犟嘴了!”
“我没有,姐姐我没有犟嘴。”周橙耷拉着小脸,好不可怜。
郑行看着这两个一本正经的小人儿,竟是无法生气,只觉着好笑。“好了没多大事儿,阿紫别说他了。”他揉揉周橙的头。
“看在阿行哥哥面子上今天就先到这儿,还不谢过阿行哥哥!”周紫料理完这一茬,又转身喊:“二哥,你好了没?该准备吃饭了。哎呀二哥,这么点事儿磨蹭这半天。。。。。。”
“好了好了,来了来了。”周青匆匆跑来。这两天周紫和周青俩人一起,把含冰宫里每间屋子都仔仔细细查过、收拾过,物件儿一概登记造册。
他们一起进了后殿。苏凤竹看周紫手中兀自紧紧抱着个账册,便问她:“清点的怎么样了?”
“还远着呢,天哪,咱们怎能用的了这许多东西。我看一辈子都用不了!”周紫带着陶醉的笑,轻抚着怀中账册。
“我看看。”苏凤竹跟她要来打开看,只见整整齐齐一行行,打头是个画的歪歪扭扭的物件:大的桌椅板凳、被褥陈设,小的鸡毛掸子、包袱皮子,分门别类,无所不有。然后东西后面,一溜儿或长或短的正字。记的再认真也没有。
苏凤竹忍不住抿嘴笑。抬头一看,周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一脸期待赞许的神色。她便伸手捏捏她包子头:“阿紫真能干。等阿紫再跟先生读了书认了字,那可真真是了不得了。”
景泰帝给他们寻了先生,过两天就要来教他们了。这事儿周紫早知道,可心中有些忐忑:“阿紫一个女娃娃家,当真可以读书认字么?先生不会嫌弃阿紫吗?”
“不会。谁说女娃娃就不能读书认字了?我不就会么。况且陛下给你们寻的这个先生人极好的,绝不会嫌弃阿紫。”苏凤竹道。
“可是女娃娃家,女红针黹最要紧。”周紫又道:“我还是想跟着嫂嫂,让嫂嫂教我女娃娃家的事。阿紫真的很想变成嫂嫂这样,说话走路吃饭,反正不管做什么都好看的。”
“你以后就知道了,好看,最是没用的东西。”苏凤竹笑笑:“而女娃娃,除了女红针黹之外,人生还有许多更更要紧的事情呢。”
“那是什么事情?嫁人?生娃娃?我还小呢。”周紫捂脸道。
苏凤竹摇摇头:“比如,像男子一样,行万里路踏遍无边山河美景,岂不是强于困在这一方小小天地?”
那边郑行听了,心里又嗤笑上了:这苏凤竹,到底是个不安分的。
“开饭啦!”此时周玄端着饭菜来了,招呼大伙儿上桌。
郑行别别扭扭地坐到饭桌旁。噗通一声,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碗放在了他面前,里面盛着堆成小山的米饭。
粗野,怎一个粗野了得啊!自己竟沦落到和这等粗人为伍!郑行无语望天。
“快吃,快吃吧阿行兄弟。别客气,在这儿跟在自己家一样!”周玄还热情地招呼着他。
我家才不这样呢!郑行在心中大喊。想了想勉强扯出个笑,与周玄道:“你我喝上两杯如何?”
“唉!”岂料周玄摆手:“我不善饮酒,再说弟妹们都在,还是别了吧。吃菜,吃菜!没什么好吃的,多吃点!”
没什么好吃的还好意思叫人多吃点。郑行看看,不过一个鱼一个肉丸汤,并几个时蔬而已。烹饪方法也不过最简单的蒸煮炒炖,这般粗陋吃食,放在其他宫中便是有点体面的宫人也不稀的吃。。。。。。郑行便蜻蜓点水般捡着面前的青菜夹了一筷子。
然而菜一吃进嘴里,郑行愣住了:似乎不赖?于是又夹了一筷子——当真不赖!他这是如何烹制的?青菜如何能烹制出这个味道?!
于是又试试其他的菜:哎哟,这鱼里他放了什么,竟如此鲜香?肉丸也非同一般的有嚼劲。。。。。。这汤好生落胃;米饭竟也是从没吃过的香甜。。。。。。。他这米这菜,怕是不是出自御膳房吧。。。。。。嘶~他不会在饭菜里放了什么让人上瘾的药吧!
不知不觉,饭碗已经见底了。“再来一碗!”郑行想也没想道。
最后郑行是揉着肚子下了饭桌。
“哎呀呀,且不听俗话说么,半大小子,吃倒老子。我今儿做的少了。”周玄豪爽地拍着郑行肩膀道:“若还吃得惯的话,以后常来!”
嘁,常来,就为你这么口饭么,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郑行撇嘴。
“话说起来,兄弟你今天过来,可有什么事儿么?”周玄又问。
“唔。。。。。。”到底是吃人嘴短,郑行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可来都来了。。。。。。郑行便小声附耳与周玄道:“那啥二叔不是赏了哥哥许多美人儿么,刚厨房里那个瑰华,哥哥即不喜欢,不如送给兄弟如何?兄弟必有重谢嘿嘿。”
他原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岂料周玄正色道:“若是兄弟你真心喜爱那瑰华,便禀明父母,遣媒来说和吧。兄弟如此人才,想来那瑰华定是愿意的。”
郑行脸色便僵住了:“你让我娶她?这等玩意儿一般的东西,也值当我,堂堂大魏的韩王遣媒求娶?哥哥真会说笑。”
“她是活生生的人,如何是玩意儿。”周玄道:“且她还是我媳妇儿的堂妹,便是我的小姨子了。她爹娘都没了,少不得得我这儿给发嫁出去。委屈了她,便是委屈了我媳妇儿。”
“好好好,那就不提你小姨子。”郑行只觉着牙根莫名一阵酸:“其他的女子,这不还有其他十个女子么,挑拣着那不是你小姨子的,送我个吧。”
“一样的道理,她们都是人不是玩意儿,不能送。”周玄坚持道。
不肯给就直说呗,何必惺惺作态,把自己装的跟个圣人似的。郑行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这话忍下:“那若是她们心甘情愿呢?你把人叫出来问问,若是有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你又当如何?”
“她们哪里会心甘情愿,不过是没了父母依靠,没法子罢了。”周玄道:“她们都是和我媳妇儿从小认识,一起长大的。若是她们这将来,不能给安置妥当了,我媳妇儿难免心中难过。所以。。。。。。。”
“行行行,不必多言了。”郑行冷笑道:“兄弟明白了。这十一个美人儿,全给哥哥收用了、和那苏氏一并伺候哥哥,自是最妥当的安置了!”
说着也不等周玄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出了含冰宫,见左右无人,郑行轻浮的面色一扫而空:这一趟下来,只觉这厮粗中有细、刚柔并济,绝非无能之辈啊。。。。。。
“给韩王殿下请安!”便在此时,吴用远远走来:“看殿下是从含冰宫出来?可见大殿下在宫中?奴才。。。。。。”
“没看见!”郑行瞬间又换上一脸嚣张怒色,仰头大步离去。
倒让吴用好生疑惑:“韩王这是怎地了?如何来这么大火气?”
“韩王殿下不一直这样么,喜怒无常。”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殷勤扶住他道:“不知又给谁惹着了,倒把这邪火往爷爷您身上撒,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周家六兄妹的排行是男女分开排的,就大姐二姐小妹,大哥二哥三哥这样。
接下来就愉快的入V咯,爱你们么么哒!
☆、入V一更
“陛下想着; 即赐了殿下美人,少不得还得华衣宝饰相衬; 方不致使美人失了颜色。”吴用进了含冰宫; 与周玄等见了礼; 笑眯眯地指挥着跟来的小太监们把抬着的箱笼一溜儿摆开:“故而又赐下玉罗赤霞衣十一领; 珠履十一双; 金玉花草冠十一顶,珍珠十一斛; 鹅梨帐中香十一两,胭粉匣子十一个。。。。。。请殿下命美人们来谢恩吧!”
“公公错了。”却听周玄道:“陛下是把那十一个女子输给了我媳妇儿; 与我何干。她们既是我媳妇儿的人; 这些东西也合该我媳妇儿收着。来来来; 阿青阿橙吴义,咱们大家伙儿一起把这些东西抬进我和媳妇儿的屋里去。”说着捋起袖子; 上去一手一箱; 抱了就走。
“啊; 呃,不是; 殿下这陛下说的清楚,东西是赐给美人儿们的。”吴用赶紧扯住他袖子; 赔笑道。
“没毛病啊; 我媳妇儿哪里不美了么?”周玄从容道:“还请公公回去后帮忙跟我爹道个谢字——媳妇儿,你看把这些东西收在哪儿好?阿紫一起来帮忙收拾!”
“你刚与韩王说的那话,当真么?”收拾完之后; 苏凤竹问周玄:“你当真要正经把她们发嫁出去?”
“自然当真。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么。”周玄笑道。
“那你可知道,她们之所以沦落到此境地,多是因为她们的父母族人,在旧朝时曾是陛下的劲敌,屡屡在战场上将陛下的兵马重创;又或者是在陛下夺国之后仍负隅顽抗,不肯顺从。”苏凤竹道:“现下便是寻常殷实人家,怕也不敢娶她们的。”
“这样啊,”周玄挠头:“我原是日在王家听吕将军说起,他手底下许多建功立业了的大好男儿都给打仗耽误了,尚未婚配。便想着请吕将军给牵个红线,把她们许配出去。。。。。。”
“这更不行了。这些将士是陛下夺得天下的根本,陛下如何能放心让这等心怀怨恨的前朝余孽做他们正妻。”苏凤竹道:“便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勉强允了,怕是过后也要暗中想法子,把人给拆散了才好。”
她这已经说得很隐晦了,没说把人给弄死。岂料周玄一听这话,便紧张地抱住了她:“你放心,不要乱想,我绝不会让我爹把咱俩拆散的。”
“我,妾何曾是这意思了,殿下多虑了。”苏凤竹这才察觉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周玄却低头,抵了她的额头,深深看她:“你是这意思也是应当的。只是我想你明白,你父母是自己失了民心,这才让我爹夺了天下。我爹,我周家,并没什么对不起你家的。至于对不起你的,我以后会都给你补回来的。你,你千万不要怨恨我。因为,我是真的真的中意你,从第一面就看进了心里。”
怎么就招了他这么一通话。但却说得苏凤竹心里发烫。她又不敢看他的眼了,只低声道一句:“我明白的,我从未怨恨过你。”
于是周玄把她抱的愈发的紧,侧首在她脸上连连亲吻。苏凤竹只觉着似有一张温暖大网,一点一点,温柔地将她纠缠住。。。。。。她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周玄的面庞。周玄黑漆漆的眼睛顿时湿润润蒙了一层雾,他痴痴地盯着她,整张脸上似乎写满了再摸摸多摸摸我很好摸的。。。。。。
然便在此时丽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启禀殿下,西院的一个姑娘扭伤了脚,求殿下宣召太医来看看。”
苏凤竹手一僵,便推开了周玄。周玄叹口气,朝外面喊:“西院平坦坦的什么都没有,她如何就能扭伤了脚?叫她们都老实些吧。以后这种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
而苏凤竹突然灵光一闪:“殿下,我想到一个安置她们的好去处了。”
“太医院总管天下医政,亦设置有医学馆培育医士。”苏凤竹道:“我记得以往时候,常听见院使抱怨,说手下缺乏灵慧女子,训育不出好医女。”
“你是想让她们做医女?”周玄想了想道:“一技在身,是个安身立命的法子。只是你都说了,她们心怀怨恨,做了医女,会肯好好给人看病?”
“她们的怨恨是冲着你爹和他的臣子的。”苏凤竹胸有成竹地道:“太医院亦向国中各地派驻有医官,惠济万民。可以让她们跟着医官去这些地方上任职。一则解了京中的顾虑,二则面对的是百姓,她们便是再大的怨恨,想来也不至于冲百姓发泄。”
“对啊,媳妇儿你这安排妥当!”周玄眉开眼笑道:“可算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苏凤竹嫣然一笑:“此事可请范丞相帮忙促成。”
“三叔去帮忙安排的话,应该妥当。”周玄想了想道:“不过咱们总得过过目才放心,呃,媳妇儿,你闷不闷,想不想出宫去走走?”
苏凤竹眼睛一亮:“出宫?”
半个时辰后,一样皇宫禁军打扮的周玄和苏凤竹,一人一骑,出了宫门。
苏凤竹看着眼前坦荡无垠的皇城大道,真的很想狠狠抽一鞭子马屁股,绝尘而去。周玄却在她身后喊:“媳妇儿,你可慢着点等着我啊,你知道我骑术不好!”
苏凤竹咬咬唇,叹口气,扭头对他道:“小点声!一会儿当着人可千万别再喊我媳妇儿,不然人还当我们有病呢。”
周玄嘿嘿憨笑。
太医院在内城的绿橘坊中,地角清幽僻静。周玄和苏凤竹到了跟前,只见墙边拴马桩上栓了许多马,但大门前空荡荡的,竟连个看门的都没有。院落里面又有喧嚣传出,周玄与苏凤竹对视一眼,便提步向内走去。
走了两重院落,便见到喧嚣所在。一群兵士把几个太医团团围住,眼看着要打人。
“老子的婆娘,那也是你这下九流能摸的么!”当中一个五大三粗将军打扮的男子,揪着一个文弱太医怒喝,口水如雨般落下。
“贵夫人难产,若是小人不、不去帮忙,已然是一尸两命矣!”那太医竭力辩解。他脸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鼻血溅流,想来已经挨了这将军的揍了。
“屁话!人家别人婆娘生娃子,哪个曾叫男人摸过!”那将军何曾肯听他的话:“就是你这混账,看我家婆娘长的好,我又不在家中,趁机便占她便宜!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这这这,这是太医院,我等身系皇上安危,尔等安敢不敬!”那太医见他如此不讲理,也恼了,直起脖子跟他犟。
那将军冷笑 :“太医院怎么了,太医院也不能摸人家的婆娘!皇上跟前老子也是拍过桌子的,还怕你个球的!老子今儿个非拆了你这太医院不可!”
“诸位将军,诸位息怒!”另一个太医,看着官服应是太医院院使,惊慌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是这皇甫远,他私德有失,却与我太医院无关!诸位尽可处置他,我等绝无二话,千万别砸我太医院!”
“虞正!”皇甫远一副不可置信模样:“你,那日原不该我当值,是你,诊断失误,耽误了那妇人生产。我听闻消息好心好意给你收拾尾巴,你就这么对我?”
院使一听他把这内情抖露出来,恼羞成怒:“你还胡乱攀咬!将军你看,他到现在都不肯认错!在下是管教不了这下属了,多亏今日有将军帮在下清理门户啊!”
岂料那将军一拳砸他眼上:“得了吧,你当老子傻?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给我砸,给我把这个鸟地方都砸了!”
“住手!”周玄再看不下去,出声喝止。
院中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他们。待看清只有两个人,太医们唉声叹气,而军士们则嗤笑出声。
“哟,是禁军的兄弟啊。”那将军斜眼道:“本将军在这儿处理些私事儿,很快就完,你们有事儿且等等。”
苏凤竹看这将军,块头不差于周玄,且是满身刀山血海里滚出来的煞气。周玄许是有两下子拳脚,但在这种人面前如何够看?若是亮出身份来吧,他似乎也没什么信物啊。。。。。。
周玄安慰地拍拍苏凤竹肩膀,提步上前,分开众人,走到那将军跟前:“这始末兄弟都看到了。你蛮不讲理,仗着手里有几个兵就欺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哟呵,你算哪头葱,在这儿装大头蒜!”“揍他!禁军就了不起?今儿兄弟们教你做人!”周围的兵士先鼓噪起来,摩拳擦掌冲着周玄来了。
“这不正叫我说着了?以多欺少。”周玄只管盯了那将军道:“你若是条好汉,便和兄弟我来一对一比划比划。你赢了,我和这太医一并任你处置。你输了,便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儿。”
“哈哈。”那将军大笑:“早听闻人说,禁军的人甚是拿大,今儿老子算见识了!不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他说着,一把推开手中的皇甫远,示意手下散开让出地方来。然后轻蔑地冲周玄勾勾手指。
周玄二话不说,闪电般一把抓住他这伸出来的手,作势欲扭。将军不屑一笑,任他抓着手,而下盘一动,腿狠狠一扫,周玄便被扫倒在地了。
“好!大哥威武!”兵士们齐声叫好。
将军冲他们挥挥手,刚想乘胜追击,把这小子砸个满地开花。然而便觉着有一股麻痛从左肋间升起,蔓延向下。不一会儿,整条左腿都麻了,无论如何使劲儿都动不了。支撑了片刻,他噗通跪倒于地,兵士们的叫好戛然而止。
周玄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灰尘:“这么快就认输啦。”
兵士们一哄而上扶起将军。“你,你暗箭伤人!”将军大喊。他回想起,刚才那周玄扭住他那瞬间,另一只手似乎是乘机撞了一下他左肋。他赶紧伸手一把撕开衣襟露出肋下,然而看着只是皮肤略红了些,并没有什么暗器刺中。
“是个汉子,就认赌服输,别让人瞧不起。”周玄说着走到皇甫远身边:“伤着你了?这儿大夫都现成的,要不请大夫给你看看?”
那将军眼看着还想骂人,然到底心慌了。他在战场上无数次看过,有人只不过背上给轻轻刺了一下,便再站不起来了。“你,你来给我看看,他给我使了什么阴招!”他冲躲在一旁的院使大喊。
兵士们赶紧把院使抓上前。院使哆哆嗦嗦给他望闻问切,折腾了足有两刻钟,哭丧着脸道:“并无中毒迹象,将军身子好着呢。”
“好着呢老子怎么站不起来了!”将军又想打人了。
“我看是这大夫医术不行。”一边周玄从容道:“你要不换这个皇甫大夫看看?唔,怕是人怕摸了你,过后又给你打。你要不先道个歉?”
“屁!你们合伙设计我,你们都是一伙的!”将军兀自嘴硬:“弟兄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打死了,你这下半辈子可就再也站不起来咯。”周玄道。
将军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大哥,要不咱就先道个歉呗,好汉不吃眼前亏!”周围兵士小声劝他。
“这就正中了他们的计了!”将军咬牙切齿道:“定是他们给老子下了毒!老子要上奏皇上,把他们通通下狱,看他们还敢威胁老子!”
“诚然并非下毒。”皇甫远与周玄对个眼色,凑近将军道:“将军这腿,曾受伤折过,没错吧?”
将军一听这话,气焰就消落许多:“你,你如何知道?”
“观将军站姿举止就能看出来。”皇甫远解释道:“虽是医好了看着与常人无二,但其实内里的筋脉损耗不少,着实虚弱。这位军爷刚正是击中那筋脉的要害所在,便让您使不上劲儿了。”
“那,那还能好?”将军弱弱问道。
“在下推拿一番,症状便尽可消除。只是以后这筋脉却是要好生保养着了,否则等上了年纪,要受大罪的。”皇甫远道:“请诸位军爷把将军扶进房中,让在下为将军推拿。。。。。。”
“哎~”周玄挥手拦住:“这还没道歉呢。皇甫先生啊,你可不能总做好事没好报,这如何能行。”
“算你小子厉害。”将军倒也爽快,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两位都是高人。这么一想,婆娘给高人摸了似乎也没那么丢人。于是乖乖俯了首,道:“小子无状,冒犯先生,请先生治罪,小子绝无怨言。”
☆、入V二更 。。。
将军这症状来的快; 去的也快。皇甫远几下推拿之后,他便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果真不再犯浑; 再次恭恭敬敬谢过皇甫远。
又与周玄拱手:“在下于虎; 统领京军虎贲营; 不知兄弟何处当差?”
“在下周玄; 在含冰宫中当差。今日不打不相识; 冒犯之处,还请将军海涵。”周玄回礼道。
“哎; 不提了不提了。”于虎拍拍他肩膀:“你这般人才,在宫里当个看门的; 未免大材小用。不过话又说回来; 你这拳脚功夫倒是差点。得空来找哥哥喝酒; 哥哥教你!”
“那就多谢哥哥了!”周玄点头。
他身边苏凤竹眨巴着眼睛:唔,这男人间的交情; 委实奇怪。刚还恨不得把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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