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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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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腿前扑的身影。明尽哎哟一声,手中的古镜哐啷掉地。冷风大作,古镜的光芒与法阵灯烛同时熄灭。黑雾骤涨,瞬间遮蔽了苏凤竹的视线。又有他父皇得意的笑,猫儿依旧在竭力嘶叫,震的苏凤竹的头剧痛。。。。。。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苏凤竹再定下神来,只见黑雾已然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明尽、景泰帝和猫儿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陛下,陛下可安好?!”“王妃,这是发生何事?”“太医,快宣太医!”景泰帝的随从们一窝蜂闯进来,惊慌吵闹做一团。
糟糕,怕是景泰帝寻猫寻到这里,扰乱了做法。苏凤竹忙爬起来,去看两人一猫情形。
“坏、坏了,”明尽最先醒转,与苏凤竹附耳道:“这施法最要紧时候给打断了,我看我这身修为算是废了。。。。。。”
“还好还好,你本也没什么修为,废了也不可惜。”苏凤竹拍拍心口。
“你这叫安慰人么?!”明尽给她气个倒仰。
“你且说说我父皇如何了?”苏凤竹看看周围道。好在宫人们都在顾着景泰帝,无人留神这边。
“你放心,虽是做法被打断,但你爹已经被逼出了猫身上。”明尽欣慰地道。
“可也没消失吧?现在在哪儿呢?”苏凤竹焦急地道。
明尽:“呃,我不知道。。。。。。”
“这还不如不逼出来呢!”苏凤竹扶额。
“怎会不如?他又变回游魂野鬼,碍不着你什么了。”明尽安慰她道:“你若还心中不安,我过后再多做几场法劝他走也就是了。这种道法就简单了。”
两人正商量着,忽然又是一连串凄厉猫叫。苏凤竹扭头看去,只见那猫儿已经醒来,却是把两只爪子捧在眼前,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连连惨叫。
“啊!!!”明尽也一声惨叫。
“又怎么了?你要吓死我啊?!”苏凤竹惊惧看明尽。
“他他他说,”明尽一把紧紧抱住苏凤竹:“他说,俄怎么变成猫咧?俄怎么变成俄滴宝贝咧?俄是在做梦吧?!”
“什、什么?!”苏凤竹觉着自己头有点晕:“难不成,现在这猫,是当今陛下?”
明尽惊恐点头。
“那,那陛下自己的身体里。。。。。”苏凤竹又扭头去看景泰帝,却只觉着自己的脖子已经变成了石头。
景泰帝此时已被宫人扶起躺到榻上。他悠悠睁开眼睛,正与苏凤竹四目相对——
这眼神,这如冰山压顶般的眼神,是属于她的父皇,虞朝的亡国之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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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开始进入收尾阶段。。。。。。
167、晋江独发
“你; 你马上把他俩给换回去,马上!”眼见着她父皇还很虚弱; 不太能动弹的样子; 苏凤竹狠命摇晃明尽。
“都说了; 我法力尽失; 不能施法; 换不回去啊。”明尽弱弱地道:“不过你放心,似这般亡魂强行附身于生人身上; 将日夜为其阳气侵害,不日就会烟消云散; 不足为患。”
“这不日又是几日啊?!”苏凤竹哪里肯再信她。
“典籍上没记载啊。”明尽挠头。
“什么!”苏凤竹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们这说话间; 换了个芯子的皇帝; 慢慢坐起来了。
他先歪歪头,看看不远处铜镜中映出的自己周身上下; 又低头看看地上的猫儿; 真正的景泰帝。
景泰帝此时跑到了他脚边; 扒拉着他裤腿乱叫。虞帝把他抓起来放到眼前,眯着眼睛打量。
观这神情举止; 父皇他再不复疯癫,全然清醒了吧?他也知道这只猫现下是陛下吧?他不会弄死陛下吧?这该如何办才好?苏凤竹急的出了满头汗。
果然就见她父皇收紧了捏着猫脖子的手,猫叫的愈发惨烈。
苏凤竹倒吸一口冷气,就想上去夺猫。然明尽一把拉住了她。“莫慌; 你公爹认出了你爹!”明尽又与她耳语:“他说啊呀宝贝儿俄滴宝贝,你咋成了俄?俄咋成了你?俄这梦也太离奇咧——啊呀宝贝儿你爪上轻些; 爹爹快叫你捏死咧,总是爪上没个轻重!”
苏凤竹眼见着她父皇脸皮抽了抽,终究一挥手,把猫儿扔了出去。苏凤竹赶紧抓来抱住,不叫他再去触怒他父皇。
“你公爹在说,啊呀儿媳妇你这是作甚,还不快放开俄,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明尽尽心尽力地翻译着猫语——灵魂互换后,苏凤竹便听不懂了。
苏凤竹现下哪里顾得上这些。虞帝起身来向她走来,苏凤竹完全不知道现下该如何面对他!
“尔等都退下。”他看向宫人们,开口说道。语气与景泰帝相去甚远,然宫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只依言退出门外。
父皇他会如何对待自己,会叱骂自己未曾为大虞殉节?会怕自己抖露出现下这个惊天秘密,立时赐死自己?苏凤竹头上的汗已然汩汩留下面颊,勉强拉起瘫倒酥软的身子,向她父皇长拜。
还未拜下却被牢牢扶住:“起来吧凤竹,地上凉。”
苏凤竹惊讶抬头,只见“景泰帝”的面庞近在咫尺,唯双眸中是她父皇的眼神,倒是并未动怒的样子。
苏凤竹颤抖着站起,脑中一片空白。
“啊呀,宝贝儿会说人话?真真了不得,不愧是爹爹的宝贝!”唯有景泰帝的大呼小叫声打破沉寂。
虞帝是听得懂他的,“你若还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他阴森森对景泰帝道。
“宝贝儿每次一见到旧主人,就不喜欢爹爹了。”景泰帝委委屈屈道。眼见他宝贝儿目露凶光,赶紧拿两只前爪捂住了嘴,模样乖巧的很。
虞帝复又看向苏凤竹。“凤竹,是父皇。你认出父皇来了,是吗。”他说道:“上苍垂怜,又让朕回到了人间。想火起那日,朕看着你跪在紫宸殿前,整整跪了一夜,数次被逃命的宫人撞倒践踏,衣衫亦为夜露湿透。朕那时想扶你起来,只是已化身鬼魅,碰触不到你。谁想今日,终究天遂人愿。”
嗯?宝贝儿这是胡说什么呢?景泰帝捂着嘴疑惑地看苏凤竹。
“儿臣也不曾想能再逢父皇,实乃万千之喜。”苏凤竹颤声垂首道。
“我儿不要怕,”虞帝又道:“朕虽是鬼魅,亦是你的父亲。你何须惧怕自己的父亲。”
“啊,俄明白咧!”景泰帝却又惊呼起来:“俄滴宝贝儿被鬼附身了,被儿媳妇你爹、那个给烧死的昏君附身了!”
“哼,”虞帝眼风扫过景泰帝,冷笑道:“你这无才无德的村野莽夫,趁虚而入,占了朕的江山,原就是得了天大便宜。你不思惜福修身,竟还敢百般欺侮刁难朕的公主。现如今,朕便让你一样一样还回来!”
“甚?你这死鬼,你想的倒美!”景泰帝一听大怒,便要反唇相讥。苏凤竹赶紧捂住他嘴。“父皇,”她振奋精神,与虞帝道:“如今天下初定,周氏已尽得民心。便是雄才大略如父皇,想要光复故国社稷,怕是也难如登天。。。。。。”
“我儿放心,那故国社稷,已被文氏那贱人折腾的腐烂不堪,朕要它何用?”虞帝笑道:“且喜上苍又让朕夺了这村夫的躯壳,朕何苦放着这现成的皇帝不做?这倒是像上苍借这村夫的手给朕把天下打扫了一遍,又还于朕呢。”
“你你倒好大脸面!”景泰帝胸腔子都要气炸了,给捂着嘴也呜咽着叫吼。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虞帝伸手把他从苏凤竹手中抢过:“便叫你看看朕的手段!”
“父皇,父皇得上苍庇佑才再回人间,万不可滥杀无辜,折了福报啊。”苏凤竹唯恐他父皇立时大开杀戒。
“父皇知道,这村夫的儿子伺候你伺候的不错。看在这份儿上,父皇便饶了他们一家性命。”虞帝冲苏凤竹挑挑眉:“只是若是有人看破父皇身份,到处去胡说八道,那便怪不得父皇不容他了。凤竹,父皇这够仁慈了吧?”
苏凤竹知道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暗暗叫苦。
“你敢碰俄的娃儿,俄跟你拼了!”景泰帝再按捺不住,伸爪狂风暴雨般向虞帝面上挠去!
“你的娃儿?你的猫崽子还在你肚子里没生出来呢。你且仔细着吧,别动了胎气!”虞帝一把牢牢钳制住他:“行了,凤竹,父皇去看看朝政。你该干嘛干嘛,不必替父皇忧心。话又说起来,朕得好好谢谢明尽道长,道长这次帮了朕大忙了。”
“你,你要作甚?”明尽往苏凤竹身后躲。
“左不过与道长探讨探讨道法而已。来人啊。”他唤来宫人,指了明尽道:“将道长请到钦安殿!朕知道道长是高人,不愿踏足红尘,尔等奴才,抬了道长去便是。”
“是!”吴用自以为领会皇帝意思,指挥着宫人们一拥而上把明尽堵嘴绑手抬走。明尽现下身上没一丝力气,只觉着自己如同那被恶霸强抢的良家妇女也似,欲哭无泪。
好在出门后便被拦下。“你们这是作甚?为何如此对待道长?”却是粉粉、朱儿和逢春跑来,挡住去路。
救命啊快救我!明尽用力挣扎。
“还不快把道长放下!”最大的朱儿敏锐地察觉事情不对。
“无事无事,”却是虞帝笑眯眯走出来,和蔼地蹲下与他们道:“这是尊重道长呢,道长是高人,就得高高抬起。”
“哦!”逢春和粉粉懵懂点头。
“可是父皇,道长的嘴为何要堵上?”朱儿却没被糊弄住。
“呜呜呜呜!”明尽愈发用力呜咽。
“这是仪式,你们小孩子不懂。”虞帝把手中的猫扔给吴用,上手把粉粉一把提起举到空中:“你们可也要高高抬起?嗯?”
“你要作甚?你要对俄滴小闺女作甚?!”景泰帝又惊惧大叫。
然虞帝并没把粉粉一把摔地上惯死,只是上上下下举高高,粉粉欢快地咯咯笑。
“皇祖父逢春也要逢春也要!”逢春也上来抱住虞帝大腿。
“好,你也有!”虞帝根本不曾放下粉粉,只空出一只手来,把逢春举起。“皇祖父好厉害!”于是逢春也欢快叫起来。
朱儿看的眼热,顿时把刚才疑惑抛诸九霄云外。“父皇朱儿也要父皇举高高。”他可怜巴巴地道。
“好,三个一起来!”虞帝双臂把他们三个一拢,一使劲儿一起举到了空中!
“父皇好厉害!”
宫人们趁机抬着明尽一溜小跑远去。明尽绝望地努力扭脖子往后看,只见苏凤竹向她挥手绢:没事,没事啊,有我呢。你且按捺一时,容我徐徐图之!
而景泰帝则在咆哮:“俄滴娃那不是你们爹,爹俄在这儿啊!”
眼见着已经要被抬出宫外,一抬小轿已经在等着了。只要往那小轿里一塞,怕是就再不得见天日了吧。明尽这才想到,虞帝要抓了她作甚?只是不叫她出去乱说话么?还是,留着她有用?譬如说,给他想法子叫他不受阳气侵蚀,长长久久地附身下去?——这可要老命了!
正想的浑身发冷,忽然又闻一声:“你们这是作甚?”
明尽再没像此刻这般听这声音这般悦耳:是周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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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
168、晋江独发
周玄远远一看; 还当是苏凤竹给人绑了起来,大大地吓了一跳。疾走两步看清是明尽; 才松了一口气。待听到宫人们禀报说是陛下的旨意; 复又拉下了脸:“胡闹!还不快把人放开!”他只当是他爹看上了明尽的美色; 终于下手了。
“求殿下莫要为难奴才们。莫若殿下去求一求陛下旨意可好?”宫人们垂首道。
不不不; 那是个妖孽; 你等凡人是斗不过他的,要紧的是赶紧放我走; 容我恢复法力来收他!明尽觉着自己的目光都能给周玄脸上钻出个洞来了
“等着。”然周玄还是没能觉察她意思,拔腿往宫里走去。
走到后殿; 就见他爹正被三个小的缠住玩耍; 而旁边的猫儿在撕心裂肺地叫着; 见他进来更是激动的直挥爪子。
“爹啊我刚外面见着明尽道长了,你要对人家明尽道长作甚?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快给人赔个礼把把人放了吧!以后再莫做如此糊涂事!”周玄走过去接过弟妹气呼呼地道。
“唔; 儿子训斥老子; 天下独一份儿啊。”虞帝看了景泰帝嗤笑道。景泰帝气的翻白眼。
“好好好; 儿子管不了老子,我告阿奶去行了吧?”周玄作势欲走。
“我儿且慢。”虞帝唤住他; 脸上换了亲切的笑:“我儿,你不知道,朕拿了她原是为了你。你可知她蛊惑你媳妇儿做出了什么事体?”
说着示意他随他走进卧室:“你看,这都是些什么?”
周玄打眼一看; 就见满屋子七零八落的蜡烛,与古古怪怪的朱砂符咒; 他顿时愣住了,疑惑地看向苏凤竹。苏凤竹无奈苦笑。
定是这些,定是这些乱七八糟玩意儿弄的你老子变成这样!景泰帝也窜了进来,围着这些东西乱窜,又去抓挠周玄。
“这便是巫蛊之术,最是忌讳!前朝神圣年间,有宫人暗地里行巫蛊之术,事发后,宫内外死了不下十万人,你当听说过吧!”虞帝一边把景泰帝抱起,一边痛心疾首地道。
“媳妇儿,这,这当真是你和明尽弄的?”周玄沉声道。
“朕已经问过了,她说了,是生不出子嗣来,心里着急,叫那明尽撺掇着,便想走这歪门邪道试一试。”虞帝盯着周玄,加重了语气道:“生不出子嗣已然该休,求诸巫蛊更是罪上加罪!我儿,如今你再不能护着她了,这苏氏,决然不可留在你身边了!”
哟,这话如何说的这般中听?!景泰帝不解地看着他。
“爹,”周玄忙跪倒在地:“左右这事儿除了你我并无外人知晓,你就饶了她这遭吧,儿子替她打保票,她决不敢再犯的。”
“正是无外人知晓,才能留她一命,否则,别说她性命不保,便是你的太子位,也不用指望了!”虞帝恶狠狠地道:“你也入朝这么些时候了,当知道轻重!”
“这全是我没管教好她的缘故,爹要打要罚,冲我来便是。若是要儿休弃她,儿是万万不能的。”周玄倔强地道。
“你,你这般执迷不悟,让朕如何放心将来把天下交付于你?”虞帝怒道:“便是为了她,失了你的太子位,你也肯么?”
“便是失了性命,我也肯的。”周玄伏地叩首。
唔,这一遭试探下来,这小子还算个男人。虞帝给苏凤竹抛个眼神。
父皇,快别这样了。苏凤竹嘟嘴。
哼,今儿暂且算他过关。“罢了,朕怕了你还不成,朕只当这回事没发生过。”虞帝和缓了脸色道:“你起来吧。”
苏凤竹忙过去把周玄扶起。
如何又这般轻轻放过去了,如俄每回也似?景泰帝不甘地大叫,又去咬虞帝手指。
“细想想,儿媳妇也是为了咱们周家好,其情可悯,爹不该一听巫蛊这俩字,就吓的把什么都忘了,只管骂人。”虞帝弹一下景泰帝脑壳,口中话锋却已经完全变了:“是爹不好。”
“爹,爹这是说哪里话。”周玄满脸感激之色:“都是孩儿们不懂事,惹爹生气了。”
啊啊啊,玄儿如何你也给这死鬼拉拢了去!你也说这死鬼好!景泰帝气的只觉着肚子抽抽。
“好了爹也该回去了。”虞帝戏谑地看看他:“今儿这猫儿不知怎地叫的这般厉害,难不成是要生了?”
“我也正疑惑着呢。”周玄笑着伸手捏捏猫耳朵:“别叫了,留着力气生崽子,身子最要紧。”
去你娘的!景泰帝又是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却又想起,太医说过宝贝儿就在这两天生,所以今儿自己见宝贝儿不见了才如此着急来寻它。若是当真生了可如何是好?那不就是自己生了?自己要如一个妇人般生产?生下一堆小猫来?想想就,想想就——不要啊!!!!
169、晋江独发
“他这般闹腾; 还是留给凤竹照料吧,等他生产时也便宜。”只听周玄又对虞帝道; 手依然在揉搓猫耳朵:“这猫儿虽说素日里乖巧; 但这万一不知什么时候发动了; 弄脏了爹的衣冠; 叫臣子们看着不像样子。”
“不碍事不碍事; 朕的小宝贝儿,务必时时刻刻在朕身边朕才能安心。”只听虞帝笑道。
“那明尽; 既然是凤竹惹出来的事,便让儿子来收拾她。”周玄又道。
“你到底年轻; 怕是心慈手软收拾不干净; 也别沾手了。”虞帝又不允; 并作势欲走:“行了,朕便回去了。”
不!老子万不能落在这死鬼手里啊!景泰帝嚎的愈发厉害。耳朵狠狠一痛; 是周玄揉捏他的手劲加大了。你这不孝子!认不出你老子不说; 还对俄宝贝儿下这般毒手!——等等!哀嚎着的景泰帝; 脑中突然想起以前的旧事:
那是周玄五六岁大时候,他琢磨出一条新财路。每当城里有人家婚嫁; 他便带着周玄混进去混吃混喝。吃的差不离了,便叫周玄往地上一倒,他便撒泼打诨道是饭菜有毛病把人吃坏了,拉着主人家去见官。主人家在这大喜日子里哪里愿意多事; 往往赶紧塞了钱打发他们。但周玄那时候虽小,却已经很懂事了。虽是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去; 事到临头也往往拖拖拉拉的不肯做。他便狠狠揪他耳朵催促他。。。。。。
现如今,玄儿这意思,难不成他是认出了?那,那他是想要自己做什么。。。。。。景泰帝眼睛瞪大,眼见着虞帝已经在提步往外走了,他不及再想,捂着肚子喵喵叫起来:“啊呀呀,动胎气了,破水了,是真的要生咧!”同时凝神使劲儿,憋出了一泡尿撒了虞帝满手!
虞帝下意识缩手——他和他儿子一样,有洁癖毛病。
景泰帝趁这空当,虎跃而下,拼了命地向门外窜去。这猫身子虽说小,却比人身子轻灵百倍。转瞬之间,他便窜过了院落,窜上了墙头。哼,你这死鬼休想成事!朕才是真命天子,朕必能找到法子还魂的!跳下去之前,他扭头恨恨看一眼虞帝。
却未曾想只见虞帝也灵巧如猫一般,三步作两步跨过了院落,跳跃而起。景泰帝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见一只大掌凶猛如虎扑般冲自己拍下,顿时眼前天昏地转,须臾身子重重撞在地上,腹中一阵绞痛,痛的他啊呜乱叫。
“啊呀,小宝贝,这当口了到处乱跑可不行。你看,这不就摔着了?摔疼了吧?胎要不要紧?爹爹这就回去给你宣太医哦。”却见虞帝从容蹲下将他捡起,还冲着他笑。虽说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的脸,但此时此刻这脸怎这么阴森可怖呢,景泰帝只觉着他露出的牙齿都闪着寒光!
“他,他没事儿吧?”周玄和苏凤竹急急过来查看。
“玄儿你一个大丈夫,如何对这小小畜生这般着紧。”虞帝就这么闪着寒光看向周玄:“还是多着紧着紧你自己的子嗣为是。这样吧,你最近就不要入朝理政了,和王妃一起,去城外的望仙园住上些时日吧。好好修养身心,好叫朕早日抱上孙子!这便去吧!”又亲自安排了禁军守卫。
这哪里是叫他们去游玩,分明是把他们软禁起来了。周玄看出破绽了?父皇对周玄起了疑心?!苏凤竹心中焦虑。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我爹和你爹掉了个个儿?可是明尽做法的缘故?”往城外去的路上周玄便问苏凤竹。
“你,你如何看出来的?”苏凤竹问。
“我爹不一直搁那儿叫唤么。”周玄道:“就和先前岳父是猫时候你听的懂他叫一样,现下我也听的懂我爹叫。”
“原来如此,你倒是沉的住气,连我都给你蒙住了。”苏凤竹便把事情来龙去脉告于他:“可不都怪明尽么,方才。。。。。。现下这可如何是好,我父皇完全清醒了,以他的文才武略,怕是当下没人能辖制住他!他虽是与我说说不欲复辟、只冒充陛下继续为皇,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话怕是没几分真。他接下去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呢!”
“放心,还有阿奶和三叔在呢,他们不会由着他乱来的。”周玄沉思道。
景泰帝从没像此时般赞叹自己是如此的英明,让老三和老娘手中大权在握,以致他们可以不被虞帝辖制。果然前脚离开含冰宫,后脚老三就急急追进了钦安殿:“二哥,听说你把玄儿夫妇打发去了城外?这是怎么说的?这朝廷上还一堆事儿等着玄儿呢,你快别胡闹了吧!”
虞帝惊异于范信芳的无礼。真是没见过这样当臣子的,他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分毫——现下还不是可以肆意展露拳脚的时候。“无他,不过是为子嗣计罢了。你不必多想,也告诉众臣工,让他去歇息几日,无事不必打扰。”他道。
“如何就无事了?他手上的那一堆事哪件是不着紧的?如今交给谁接手?”范信芳啰啰嗦嗦道:“陛下真是想起一桩是一桩,可知这下面做事的人有多么辛苦?”
“这原本就是朕的分内之事。”却听虞帝道:“你一件件细说于朕。”
范信芳神色惊疑,似是不敢相信景泰帝能有这般的勤勉。他依言将政事一一道来,而“景泰帝”细听端详、从容决断,件件妥当不说,时有让范信芳拍案叫绝之处。不说周玄,便是范信芳他自己,都不能如此才思敏捷。“陛下今日,竟似换了个人也似。”他赞叹不已。
就是换了个人啊!俄什么时候有这么勤快了!!老三亏咱是兄弟,这点子事儿你都不明白哥?景泰帝欲哭无语。
政务处理完了,范信芳满脸欣慰地离去了。吴用这才上前通禀:“太后娘娘请陛下前往长阳宫一见。”
老娘不是个好糊弄的,且她还会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说不定她能看破他!景泰帝心中复燃起希望。
虞帝则以为逢太后也是过问周玄的事儿,准备也和应付范信芳般应付她。岂料一见面逢太后就抡着拐杖往他身上抡:“怎地我听说你今儿个强抢了个民女?还是从你儿媳妇手里抢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对,揍死他!败坏俄滴名声!景泰帝狂叫给他娘助威:若是俄,如何会动抢,再怎么着,也得骗的人家心甘情愿才是!
“并非如此,太后请听朕说。”虞帝与逢太后陪笑道:“太后哪里听得这样的谣言。那虽是个年轻女子,却并非寻常女子,乃是道法高深的高人。不信太后尽可问一问楚王妃。朕是想着,请她施法,为太后医好这腿疾,并祈福延寿。这高人有些拿乔是真的,故而朕叫人强请了来,正在说服于她。”
“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腿太医院看过多少次了,说是骨头都坏了,绝无治好的法子,这高人当真能行?”逢太后一听和缓了脸色。
“这高人修的乃是先天玄妙之术,非是凡夫俗子的药石之术所能及万一的。”虞帝便舌绽莲花、云里雾里地与逢太后分说道法玄术,却是把逢太后说的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叫好。且赞虞帝:“老二啊,你这真真是有心了,真真是孝顺娘!”
老娘啊,你也算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积年,如何这般轻易就给人糊弄了去?景泰帝仰天长叹。
“如何?见到了?就你那当皇帝也叫当皇帝?你也就是有那等狗屎运,臣子忠心得力,儿女孝顺上进,身边没有一个人藏奸。”回去路上,虞帝还嘲讽景泰帝:“至于你自己,你看,你做只猫儿,有的吃有的喝,想睡睡想玩玩,朕再给你寻几只美猫伺候着,和你做人的日子有什么不一样?”
“。。。。。。俄才不是那样没用的窝囊废,你才是!!”景泰帝恼羞成怒,手爪并用,抓咬虞帝的手。
“你敢咬,朕就把你的牙一颗颗剪断,就和你爪子一样。”虞帝阴森森道:“唔,还是拔掉好,拔来的痛快,啊哈哈哈。”
景泰帝的嘴停在半空。他看着自己的爪子——刚已经叫虞帝命吴用给齐根剪掉了。再想想给拔掉牙的惨状,景泰帝只觉着背上冷飕飕的:俄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子事儿不值什么,可这是宝贝儿的身体啊!对这么可爱的宝贝儿做这样残忍的事儿,也只有这死鬼能有这样狠心!!
此时正走在宫墙间的长街之中,突然一阵厉声叫骂传入景泰帝耳中,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分明是刘桂兰的么!
“这声儿是?”虞帝也皱起了眉头。他当猫时候的大部分事情都记得的,尤其被刘桂兰冒犯的事儿更是记得清楚。
“回陛下。”吴用道:“这旁边不是建秀宫么,是元妃娘娘的声儿。就刚才,陛下和丞相议政那会子,建秀宫宫人来报,说元妃娘娘近日看着不甚妥当,宫人们不敢自专,还请陛下看一看娘娘。”
虞帝不想理会那疯婆子。不过低头一看,景泰帝眼睛亮晶晶的,甚是关切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哂:那疯婆子到底有什么好。“便去看看吧。”他改了主意。
建秀宫大门一开,就见院里鸡飞狗跳。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刘桂兰,当真与疯子没什么两样。她绕着院子左突右奔上蹿下跳,十数个宫人四面围捕她,竟是抓不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小二哥,你们凭什么拦我!”她一头把一个接近她的宫人撞倒,并喊道。
“自娘娘被敕令闭门反省后,便一日日地迷糊起来,现如今,自己是谁都不太清楚了。”掌事宫人心惊胆战地禀报。
“甚?俄才几日不见,俄滴桂兰儿怎变成这样了,定是你们这群奴才害俄桂兰儿!”景泰帝一听,恨不得立时把这些没用的宫人都拖出去砍了。可听着自己发出的猫语,顿时心中一阵凄楚:俄和桂兰儿,都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这是老天给俄们的惩罚么?!
却还是恶狠狠直起身子与虞帝四目相对: “你必须好好待俄桂兰儿,叫太医给她看病,否则,否则俄哪怕一头撞死,变成厉鬼,把你这死鬼撕了!”
“哦?你对这疯婆子还真是情深意重。”虞帝不屑地道。这才正眼看一眼刘桂兰。
“娘娘,陛下来了,娘娘快看,陛下来了!”此时建秀宫宫人们好不容易把刘桂兰按捺住,指给她看“景泰帝”。
虞帝矜持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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