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渣爹登基之后-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酒八分之七斗。”然梁雨从容道。
“唔,可以嘛。”周青故作惊讶状:“看来配得上我唤一声姐夫。”
这就过关了?梁雨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也要考姐夫!”然周橙却又把胳膊高高举起:“我要和姐夫比试拳脚!”
“呵,呵呵,橙子天生神力,拳脚功夫厉害,姐夫一早听说了。”梁雨抹着额上汗道:“可是姐夫是大人了,和你这小孩子比试的话,赢了姐夫没什么光彩的,输了姐夫可就丢人啦。”
“就是,安静坐着!”周嫣又助腔道:“这样吧,你不是爱听江湖故事么?让你姐夫讲他以前做捕快、抓江湖大盗的故事给你听!”
“是吗?姐夫抓过江洋大盗?什么样的江洋大盗啊?杀人?越货?飞檐走壁来去无踪?”周橙一听立时兴奋起来:“姐夫快给讲讲。”
“哦,那我就讲讲。。。。。。”梁雨思忖着必得把最厉害的经历拿出来才镇的住场子:“数年前,京畿一代的黑道上,一统江湖的是一个名唤做六合帮的帮派,这六合帮的帮主,人称九头凤凰冯大奶奶,虽是女流之辈,然能耐了得,不说江湖上,便是官府也拿她无奈何。。。。。。”
岂料厅堂中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周氏众人齐齐看向逢太后,敲桌子拍椅子放声大笑。逢太后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梁雨:我,我说什么了。。。。。。他只觉身上已汗湿重衣。。。。。。
作者有话要说: 梁雨:娶个公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嘤~
☆、晋江独发
总而言之; 生日宴上梁雨的表现还是让周氏兄弟姐妹们很满意的,他这大驸马的地位算是没跑了。
但是苏凤竹却无法忘怀他面对她时那复杂的眼神。思来想去; 不好和周玄讲; 便偷偷叫兔儿想法子查一查; 梁雨以往是否和她有什么恩怨瓜葛; 别因此影响了他和周嫣的婚事。
兔儿很快就查了出来:“梁雨在旧朝时虽然只是一介小小捕快; 却与西南镇守使风峦海私交甚好。姐你以前不是和风峦海定过两次亲又都退了么,故而梁雨现下见了你; 许是心中为风峦海鸣不平吧。”
“哦?竟是这样么。”苏凤竹听了这话倒放下心来:“风峦海是个正人君子,那梁雨的人品也一定错不了。”
“哼; 什么好正人君子呢; 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一个顶俩; 兵败国灭之时却也没见他有点骨气自行了断!还不是乖乖做了傅见省的俘虏。”兔儿嗤之以鼻。
“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苏凤竹一听“俘虏”二字,头就忍不住疼了起来。傅见省要回来了; 带着他的战利品和俘虏一起回来了。俘虏名单上打头二人; 便是她娘文太后和她弟弟苏勉。。。。。。
“姐; 你是担心母后和兄长回来后的事儿吧,” 兔儿看她神情已然明白她心思:“你不要烦心; 万事儿有我呢。”
“娘的所做所为,我实在没法子原谅她; 我更不想见她。”苏凤竹叹息道:“可以娘的脾性; 虽是沦为阶下囚了,然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不会安生的。我估摸着到时候我想躲开她都难。”
“想来经历这遭国破家亡; 她总该悔改了吧。”兔儿挠头道。
苏凤竹看得出来,兔儿与她不同,他对他们娘没什么怨恨。苏凤竹心中暗叹一声,又道:“还有勉儿。勉儿那样的性子,如何受的了这从万人之上跌落尘埃的耻辱。先前你姐夫就帮我打听着,他在回京的路上已经病倒了。回到京城,还有班师献俘大典、还有更多受辱的时候等着他呢,他能熬的过去么?就算眼下的耻辱熬过去了,以后呢,他以何安身立命?我想想这些,实在忧愁。”
“说起兄长来,我刚刚听到一件事儿。原是不想说出来污了姐姐耳朵,可现下我不说迟早姐姐也得知道。。。。。。”兔儿欲语又迟道。
“你说就是。”苏凤竹忙催促他。
“就是这回京途中,兄长的未婚妻子枚冷,现下已是傅见省的妾室了。。。。。。”兔儿低着头,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儿一般。
“什么?他俩勾搭到了一起?”苏凤竹只觉着头愈发的疼:“傅见省不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不近女色么?我以前听裴嫂子说起过,她还有府中的侍妾,都是周老二做主给傅见省娶的,傅见省自己见了那些花红柳绿的看都不看一眼。如何就突然闹出这么一桩来?唉,以后这等事儿不知道还有多少桩呢!勉儿啊。。。。。。”
“姐,兄长不会有事的,你信我。”兔儿见了苏凤竹这样,眼神闪烁不定。
娘和弟弟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些事情也在刺激着苏凤竹,让她心情低落:她册封正妃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非议和反对之声铺天盖地。纵然逢太后和周玄竭力弹压,还是有一些落入了她的耳中。
指责她以往德行不佳这样的倒也罢了,苏凤竹自认问心无愧。可到底有一件戳着了她的心窝子:她到周玄身边也大半年了,至今没能诞育子嗣,怕不是故意为之?
周玄对这些流言一笑置之:“我们成亲才多久?”然苏凤竹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和周玄都老大不小了,平常人家他们这般岁数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和周玄又那般恩爱,怎会迟迟没有好消息呢。。。。。。若是她身体不好倒还有个说头,然她身体又好的很,面色红润精神旺盛,小日子向来准时没偏差。。。。。。苏凤竹不能不乱想。
从小的教养,让她习惯把所有情绪藏在心底,只以笑脸迎人。可周玄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她的焦躁不安。
他也去问兔儿:“你姐姐这几日心事重重的,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哼,这不显而易见么。”兔儿便一五一十把苏凤竹关于他娘他兄长的顾虑讲给他听——子嗣的事儿他还不知道。
“竟是如此,是我粗心了。”周玄皱眉。
“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兔儿也皱眉:“终归我家是失败者,折辱是免不了的。远的不说,就说这近在眼下的班师献俘大典。你爹需要我兄长在大典上向他卑躬屈膝,以让天下人看清楚,现如今这天下是他的。傅见省和功臣们呢,则需要在大典上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功绩。而我兄长,唉,那般尊贵又柔弱的人,还生了病,我都担心他能不能熬过这场大典。”
“我明白了,必须取消这场大典是吗。”周玄思忖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可没拿我姐姐要挟你去这样做。”兔儿摇头:“姐姐也不会想你这样做的。根本没法子做到啊。因为这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应当应分、且极荣耀的事儿。你当真要去做的话,那就是和你爹、傅见省和所有功臣作对了。”
周玄沉默了一会儿。“为了你姐姐,我愿意试一试。”他最终做出了决定:“终归这大典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儿,便是取消了,也无关国计民生。”
兔儿是当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想怎么试?我能帮你吗?”他的语气不由得迫切起来。
“这大典总得我爹在才行,正巧我爹现在病着。”周玄犹豫道:“兔儿,你不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么。可有能让他病情暂时恶化,没法子出门,但过后很快就好的药?我再在朝堂上吹吹风,想来十拿九稳能取消掉。”
“啊?这样的药有是有。。。。。。”兔儿还是不敢置信:“你当真愿意,为了我姐姐,算计你爹?”
“终归我爹以前对我做过许多混账事,”周玄挠头:“如今我只对他混账一回。”
兔儿难得心中感动:“要么我帮你下药吧,你不必经手。”
“不,”然周玄断然拒绝:“这事儿只能我经手。”
景泰帝这些时日好不苦闷。军国大政给老娘把持着,他竟丝毫沾不上边。想跟她说说,说轻了是不管用的,必得跟她翻脸才是。可是看着老娘兴致勃勃、精神焕发的样子,景泰帝一时半会儿又狠不下心来。只能安慰自己说等养好身子再说吧。
除了权力以外,最能引起他兴致的当然是女人。然他受的是外伤,动都不能多动,如何能碰女人。更勿论最得他心的三个女人,一个伤病一个沉寂一个被幽禁,竟是没一个能来陪伴他为他解闷。
因此这日,难得忙于朝政的周玄来看望他,并坐下来与他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景泰帝起初还是很高兴的。
“这些时日累坏了你吧。”他拍着周玄的胳膊道:“都怪你奶气俄!要不俄这身子不能这样!俄也想开了,俄不跟她计较,俄得赶紧养好身子,”说着往周玄跟前凑凑,小声道:“才好对付傅见省那小子!”
“爹不要着急,越着急这身子越养不好呢。”周玄心不在焉地旁顾左右:“爹该喝药了吧?吴用,把爹的药端来,我伺候爹喝。”
“是,差不离该煎好了,老奴去看看。”吴用应一声,出去了。不一时端着药碗回来了。
周玄接过来,拿起勺子轻轻搅拌。“这药闻着苦的很。”他又道:“吴用,怎不取些蜜饯来,给我爹喝完药压压苦。”
“是。”吴用应一声,又出去了。
“嗐,爹又不是你弟妹那样孩子,喝个药还要就蜜饯。”景泰帝笑道:“哦,俄知道了,定是你媳妇教你的,咱家以前再没这样行事。”
“是呢。”周玄只管低着头搅拌汤药。
“爹这媳妇儿给你娶的好吧?”景泰帝得意洋洋道:“倒也叫人真是想不到,先前听着名声那般差,实则这般贤惠懂事,可见这世人的流言是靠不住的。”
“可不是么。”周玄舀起一勺药送到景泰帝唇边:“爹喝药吧。”
景泰帝张嘴就要喝。突然,一只手凭空出现,把周玄的手带勺子一把拉开。
周玄手一抖,勺中药尽数洒在了被褥上。
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劲装打扮的年轻男子。
“你是何人?来人。。。。。”周玄大惊,急忙就要喊人。
“没事没事,玄儿,没事。”然景泰帝摆手道:“这是爹的侍卫,暗中保护爹的。”
“甚?你什么时候有暗卫了?”周玄再没想到这茬。
“嗐,这不是经过了卢氏这遭事儿。。。。。。你突然蹦出来作甚?”景泰帝质问那暗卫。
“禀陛下,小的看见大皇子往药里加了东西。”那暗卫一板一眼道。不等周玄分辨,他灵巧地抓着周玄的袖子一抖,一个小纸包顿时掉落出来,纸包里尚残留着药粉,也都撒了出来。
“是不利于陛下病情的东西。”暗卫拿手指挑了一点闻了闻道。
“甚?”景泰帝瞪着铜铃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玄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你放进了药里?”
周玄无言以对。
景泰帝的震惊一点点转为震怒:“说话,你给俄说实话!你这是要作甚!”
周玄垂首跪倒于地,应对之辞是早已想好的:“爹,我没想做甚,我就是想让您老多歇些时日,我,我也好多执掌些时日的朝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又是卡的天昏地暗的。。。。。。
☆、晋江独发
景泰帝一听这话; 顿时也忘了受伤体弱了,一脚踹出去将周玄踢了个倒仰。“你个狗东西; 你也学会跟你老子使阴招了啊!你你你; 你对的起老子吗!”他破口大骂; 然手却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口。
“爹; 都是我的错; 要打要罚随你。你小心伤口。”周玄忙劝他。
景泰帝突然又觉着不对:“俄不信你能做出这样事儿来!俄知道了,定是你奶撺掇你干的是不是?她才有这份狠心!个老不死的。。。。。。”
“以阿奶的本事; 她何必撺掇我。”周玄忙道:“不关阿奶的事,阿奶什么都不知道。当真是我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怕不是色迷心窍吧!”景泰帝又猜疑到了苏凤竹身上:“不是你奶就是你媳妇儿撺掇的!就说俄好好的儿子迟早得叫她带坏了!”
周玄之所以不说实情; 就是怕带累苏凤竹; 让她和景泰帝好不容易和缓的关系再度紧张。刚要辩解; 却听景泰帝又道:“也不对,她要下手; 前些时日在外头时候有的是机会; 不必等到现在。还是你奶!你不必说了; 俄得和她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来人,去请太后过来!”
“这是怎么了; 怎还叫我大孙子跪地上啊?”不一时,逢太后气定神闲地来了。
景泰帝气呼呼地把事儿说了。末了道:“你说; 这事儿咋办吧!”
“唔; 你一直不都嫌玄儿太板正了、不肖似你么。”逢太后不慌不忙道:“今儿他这事儿做的却是极得你的真传的。你有什么好气的?”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景泰帝捶床:“俄知道了,你的好孙子做甚都是对的;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啧啧啧,看气的看气的。”逢太后故意逗他:“老娘和他就是一伙咋办吧,你来咬老娘啊!”
“你你你,你当俄不敢是不!俄任你为所欲为那是敬着你,你当俄就是个窝囊废了是不!”景泰帝掀被就要下床。
“行了行了你快好生躺着吧,真不经逗。”逢太后一拐杖把他戳了回去。
景泰帝还待挣扎,却见他娘反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拐杖狠狠砸在了周玄背上!
周玄闷哼一声,宽厚的脊背几乎伏到地上去。景泰帝也给惊的双手抱胸身子一个哆嗦——少年时挨老娘揍的恐怖情形又一一浮现眼前。。。。。。“你怎又动蛮力!爹说了,不许你这样!”他胆战心惊喊道。
然逢太后置若未闻,只拐杖抡的高高,一下接着一下打周玄:“对自己爹下阴招,阿奶再没看出来玄儿你是个这样的人!像你爹那般再怎样混账阿奶都可以不管,唯独残害骨肉至亲这一条,阿奶不能忍!阿奶万没有这种狼心狗肺的子孙!”
“是,都是孙儿的错。”周玄咬牙受着。
“呃,你俩别演戏了!”然景泰帝却又起疑心:“当装模作样打两下俄就好心软了,就好把事儿糊弄过去了?不能够!这事儿咱还得仔细掰扯掰扯!”
“没错。”逢太后从容道:“现如今你爹是皇帝了,国事即家事。这谋害皇帝的大罪万不能打两下骂两下就过去了。吴用,去叫侍卫进来,把楚王给我绑起来,再去把刑部的大臣们叫来,商量商量这罪该怎么处置!”
“不行不行!”然景泰帝却又立刻叫了起来:“不能叫外人知道!若叫外人知道了,玄儿这还怎么做人!”
“他既敢犯下这样的事儿,就不配为人!”逢太后面色如霜。
景泰帝这才觉察出他娘是真的怒了。这倒不似作伪。景泰帝琢磨着,便与周玄道:“便是不干你奶的事儿,爹还是不信你的说辞,这事儿必有内情。你不说是吧?你去太庙里给俄跪着仔细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愿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新修缮好的太庙,油漆尚未干透,气味冲人。周玄跪了没一会儿,就见苏凤竹匆匆而来。
“你没事儿吧?”她跪到周玄身旁,急切地打量周玄:“听说祖母打你了?打哪儿了?”
“没事,不痛不痒地打了两下而已。”周玄笑道:“消息传的倒快。”
“怎么突然闹出这么一茬,我刚去问了祖母,祖母说你为了抢夺权势给陛下下药?这我万不能相信的。”苏凤竹又问他。
“那啥,这事儿你不管了。”周玄咳嗽一声道:“这殿里头阴冷,你快回去吧。我也没事儿的,等爹气下去了就好叫我回的。”
“你的事儿,我如何能不管。”苏凤竹摇头:“果真如祖母所说这般?是不是被人陷害算计了?”
“嗯,是我自己不合行差做错。”周玄叹口气,转眸目视前方不看她:“我知道你最厌恶耍阴谋诡计的小人。对不住你我让你失望了。我再不这样了。”
“不,你在说谎。”然却给苏凤竹看破了。她伸手掰过周玄的脸:“因为你说谎,所以心虚不敢看我。”
“哪儿有。”周玄拉开她的手:“这是因为祖宗跟前,得庄重些。你也别拉拉扯扯。。。。。。”
“祖宗跟前,还不能说谎话呢。”苏凤竹又摇他的胳膊:“到底什么事,跟我都不能说实话?你从不这样的。”
“就这一件,我以后再不这样就是。”周玄道:“你也就容我这一件,别问了。”
苏凤竹皱眉看着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一定要瞒着自己呢?她想诈他一诈。“啊,我知道了!”她故意惊呼。
她猜到了?周玄紧张地看着她。
而苏凤竹伸出一根指头点着他鼻子,愤愤地道:“一定是你变心了,所以这样的要紧事都瞒着我。”
“说什么呢!”周玄哭笑不得。
而苏凤竹以袖掩面爬起来就走:“你既变心了,那我便离宫自去就是。。。。。。w我这就收拾东西。。。。。。”
“给我回来!”周玄伸展胳膊一把把她拉回身旁。却因之牵扯了背上被逢太后打过的地方,不由的嘶的一声。
“看样子被打的不轻,让我看看。”苏凤竹见状,也顾不得和他闹了,忙扒他衣服。
“这像什么样子!庄重些庄重些!”周玄哪儿肯。
“没事,这儿除了你天上的祖宗,就是些太监,你害什么羞啊。”然苏凤竹不依不饶,到底扒开看了看:背上一道道青紫瘀痕,都渗出血来了。
“阿奶下手怎这么重!”苏凤竹一看心疼的不行:“得赶紧召太医上药,这儿又这般阴冷,不行,你不能跪了,你得回宫休养,别闹出大病来。”
“不碍事不碍事,这跪太庙你当是玩呢。”周玄推她:“你别给我捣乱了,传到爹耳朵里头好说我不诚心悔过了。快回去吧。”
“回去我就要走了。”然苏凤竹又道。
周玄只能又把她抓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无奈道。
“你倒是跟我说实话啊!你一定有苦衷的,”苏凤竹又催他:“把这苦衷和陛下说了,他一定能原谅你的。”
可周玄打定主意就是不说:“那你就和我一起呆在这儿吧。”
殿中一时沉寂了下来。周玄眼角余光看看苏凤竹,她咬着唇垂着眼似是生气了的模样。唉,这事儿办的。周玄心里暗骂自己。
突然,只听“阿欠”一声,苏凤竹打了个喷嚏。俄而又是接连几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就说这殿里太阴冷了。”周玄摸她额头:“快回含冰宫去!”
“你不说我不走。”然苏凤竹扭头跟他赌气。
周玄没法子,只好赶紧脱下自己外套给苏凤竹披上。然苏凤竹肩一抖把外套抖落,伴随着又是两个喷嚏。
“怎喷嚏打的这般厉害,怕不是要得大病。”周玄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想用自己体温给她暖和暖和。
然苏凤竹避开他:“祖宗面前要庄重,别动手动脚的!”然喷嚏打的愈发响亮,眼看着人精神都颓靡了。
“好了,小祖宗,我怕了你成吗?”周玄用强把她抱住:“我说便是。说了你就回去,乖乖躺床上吃药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许做,知道了么?”便把与事情缘由一五一十与她说了。
“什么?”苏凤竹也猜测了许多,连他接触了权势之后人变了这种情况她都估量了一二,却再没想到是为了自己。心神恍惚间,不觉已泪盈于眶。
“这如何还哭上了。”周玄到给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是了,是因为弟弟的事儿委屈难过了吧?你放心,我一定再想法子,绝不会让弟弟有事的。。。。。。”
“不是。”苏凤竹用力摇头:“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为了我让自己受这么大委屈。。。。。。”
“这有什么,有什么委屈的。”周玄只觉着媳妇儿这一句话,自己半日的所作所为都值了。
“不,你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儿了。”然苏凤竹捧着他的脸,严肃看他:“我虽心疼弟弟,却也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的身份该受着的。他必须去面对、去熬过这一切,以后的路才能继续走下去。我们纵使能护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的,更勿论,搭上自己的名声、前途去护他。夫君,我不许你为我不顾你自己,你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媳妇儿就是疼我。”跟小舅子相比,还是他是她心上第一位的!周玄这样一想,心里愈发的美。又与苏凤竹道:“好了,现下可以回去了吧?”
然苏凤竹还是摇头:“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更要陪着你一起。”
“都着凉了,陪我一起只是让我担心烦忧。”周玄故意板着脸道。
“着凉?没有啊。”苏凤竹抹抹眼道:“谁说我着凉了,我身体好的很。哦,你说刚才那阵喷嚏啊,那不是冻的,是给这里的漆味冲的。”
“嗯?”周玄恍然大悟:“你是装的,你诈我!”
☆、晋江独发
在周玄和苏凤竹目所不能及之处; 一个黑影悄然离去。片刻之后,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景泰帝和逢太后的耳中。
“又是为了他的好媳妇儿; 俄本来都猜到了!”景泰帝一听捶胸顿足; 颇有一番押错宝的后悔痛心模样。
“若是这般; 倒也罢了。”逢太后则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好孙儿果然还是我的好孙儿。”
“啥叫这般倒也罢了?”景泰帝不悦道:“俄明白你意思; 你孙子孙媳妇还有孙子小舅子都是好人; 就俄不是好人,所以为了让他们舒心; 折腾死俄就折腾死罢,是不是?”
“到底是当了皇帝的人; 这看事情就是透彻。”逢太后拍着他肩膀道。
“。。。。。。俄不跟你生气; 跟你生气那是气不完的。”景泰帝无力地摆摆手:“唉; 俄倒宁可他是为了争权夺势。”
“刚是谁言之凿凿,说绝不信他是为了权势?”逢太后嗤笑道。
“总比连自己至亲骨肉都信不过;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打人的强!”景泰帝反唇相讥。说到这里忙又吩咐人:“去叫楚王回含冰宫去; 叫太医给他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逢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景泰帝脸上一热,心中暗骂自己犯贱; 却还嘴硬道:“听听儿媳妇那话说的还像样,是个懂事识大体、又真心实意待玄儿好的意思。否则俄是万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的!”
周玄回到宫中; 又传召过太医; 已经是入夜时分。弟妹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凤竹只哄着他们说是哥哥有些不舒服,要早早歇着。
“嗐; 姐夫把事儿弄砸了。”而周玄背了苏凤竹与兔儿道:“容姐夫再想其他法子。”
兔儿默然不语。
第二日里,苏凤竹不许周玄起身,叫他躺床上歇息一日。洗漱用膳都由她在床边伺候着。她只顾心疼周玄,就没察觉,不知何时开始,总是缠在她身边的兔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还是周青在将近中午时分问了句:“兔子呢?你们这半日可曾看见兔子?”
“唔,在哥哥嫂嫂房里吧?”“没有,我刚去过的,他没在那儿。”“早饭时候就没看见他了,我只当他睡懒觉呢。”“该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弟妹们答道。
周青皱皱眉,吩咐周橙:“去他屋子看看,若还在睡把他叫起来吃饭。”
“二哥为什么不去叫?”周紫却抢着道:“莫不成,二哥还在和兔儿置气?可是置气的话你又干嘛管他吃不吃饭呢?”
“小丫头片子,大人的事儿你少管。”周青翻个白眼,指挥周橙:“还不快去!”
“切,好大的人呢。”周紫冲周青做鬼脸。
周橙飞一般跑去了,须臾又飞一般跑回来了:“兔儿还在睡着,叫都叫不醒,看着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周青皱皱眉,亲自往兔儿屋子去了。弟妹们忙也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到了兔儿屋子,果然见床未整被未叠,兔儿蜷缩成一团蒙头睡着。
“兔子,你怎么了。”周青隔着被子推一推他。
只听被子里面一点微弱的唧唧哼哼。
莫不成当真病了?周青伸手揭开被子。
就见露出一张羸弱的小脸——是兔儿真正的男儿容貌,而不是他乔装打扮的女子模样,想来是因为没起床亦没装扮。不过在宫外时看他的真容,似乎没这么瘦啊。难不成一夜之间病成这样了?周青惊了一惊。
“啊呀,果然是生病了,看脸红的!”周紫忙伸手试了试他额头:“滚烫的!兔儿,兔儿哥哥,你醒醒,你听的到我说话么?”
兔儿闻言悠悠睁了睁眼睛,目光却也虚浮漂移,许久才定了定。“这是。。。。。在哪儿。。。。。。”他虚弱而吃力地说。
“都病糊涂了!”周紫惊叫:“得赶紧给他叫太医!”
“嗯。”周青一边倒水,一边吩咐道:“橙子去叫太医,阿紫去和嫂嫂说,就说有我们照看呢,叫嫂嫂不要牵挂。”
“嗯!”周紫周橙齐齐点点头,跑了出去。
周青坐到床边,伸手扶兔儿,想扶他起来喝水。岂料兔儿如受到惊吓一般,往被子里面直躲。“别动给你喝水!”周青不耐烦地一把抓住他拖到身边。
然兔儿还是不配合,别过头闭上了眼:“我不喝,你们走吧。”
哟,自己这看他病了不跟他计较以前的事儿,好心好意照顾他,他倒还矫情上了?“喂喂喂,我警告你啊,别给脸不要脸啊!”周青气道。
“放肆。”兔儿有气没力地吐了这两个字,然后,然后周青竟看着有泪滴从他眼角流了出来!
周青半张着嘴,方寸大乱:啊?哭了?不是吧,叫自己骂哭了?不能,决然是他的诡计!这只诡计多端的兔子!他用力咽一口口水,语气却愈发的冷峻:“你别这般装模作样,又想要耍什么花招?这水你喝不喝?信不信我给你灌进去!”
兔儿这才乖乖张嘴喝水。然那眼角的泪珠却是一颗接一颗滚滚而下。他容貌本就美的雌雄难辨,再配上现下这楚楚可怜之态,真真是梨花带雨的哀婉凄丽。周青再没见过他这样,心中竟忍不住生出歉疚之感。
“二哥哥把兔儿欺负哭了!”一边的粉粉也痛心疾首地道,并努力伸长胳膊去帮兔儿擦泪:“兔儿不哭,都是二哥哥坏,粉粉叫大哥哥帮你打二哥哥哦!”
然兔儿已经喝完了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竟是又昏迷过去。
嘶,这病莫不是把脑子病坏了吧?周青看着这样的兔儿,心中暗自担忧。
周紫先回来:“嫂嫂那里有件着急宫务,一时脱不开身,说等完了马上过来。”
周橙隔了半刻钟才带着太医过来。周青叫放下床幔,只把兔儿手拿出去,自己也钻到床上,吩咐弟妹:“和太医说病的人是我就是。”这才叫太医进来诊脉。
来的人不是别个,乃是院正皇甫远亲至。因和含冰宫上下都熟了,所以并不拘礼。见拿床幔遮挡了还甚是惊奇:“齐王殿下这怎和深闺小姐似的,还不叫臣看了?”
“呵,呵呵,你只诊脉就是。”周青敷衍道。
皇甫远坐定,气定神闲地诊脉。然那诊脉的手慢慢颤抖起来:“这,这脉息。。。。。。”
“怎么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