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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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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雨的止歇,皇太后的鸾驾终于进入临橦三日路程之内了!
而周钟善,没有预料中的喜悦,却是盯着那升龙石,几乎发了疯。
吃尽了他家当的那条龙,这大半个月一直在他面前游荡的那条龙,竟在此时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论他再碾碎多少极品的羊脂玉蓝田玉,那龙就是不出现!
家中儿媳自己和娘家都大把银钱砸在了这石头上,如今事到临头连个说头都没有祥瑞就不见了,谁能认这个栽!二少奶奶最是精明,她其他两个妯娌还在哭天抹泪的时候,她悄悄摸进了公婆的卧室,翻找起地契房契来。
不妨就让她婆婆撞了个正着。顿时便打骂起来。周钟善娘子常年病弱,身子跟片柳絮似的。二少奶奶一没留神,就把她婆婆推倒在地上,额头装着墙角,血流了满面,人昏倒过去。
周钟善和儿子们这才闻讯赶到,原就着急上火的,见状便把二少奶奶一通痛骂,叫嚷着要她陪命。二少奶奶虽是精明却也懦弱,只以为自己把婆婆打死了,立时跑到后院跳了井,等救起来早没气了。
二少奶奶的陪房丫头赶紧跑回他娘家报了信。二少奶奶娘家气势汹汹打上门来,扭着他们送官。于是祥瑞消失这事儿再遮掩不住,顿时传遍全城。
债主你争我抢地到门上逼债。知道他们拿不出钱来,便逼把房契地契拿出来。不给?动手搜!好点的家具也先搬走!顿时周家上下乱成一团。
慌乱中也不知怎地,后厨突然着火了。当日春风浩荡,火趁着风势直往卧房、前厅扑。不多时三进三出挺周正的一出宅子便烧做了白地,幸好没伤人。但周殷在火中给倒塌的梁柱砸断了腿——他想回房抢救自己的私房钱来着。
还没顾得上多看一眼自己损毁的家业,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把周家大房男男女女拿下了狱,包括那断腿的周殷。县尊看着周钟善似看着杀父仇人似的,判他纵火烧毁祥瑞,是为叛逆,罪当诛——县尊自觉是被周钟善害的最惨的。别人不过是给他骗点钱罢了,他可给他害的失了前程。那祥瑞县尊一老早就快马上奏了朝廷,眼见皇太后要到了,说着祥瑞自己跑了!这岂不是讽刺当今圣上非真龙天子?所以必须是这周钟善纵火毁了祥瑞!
虽是处决犯人要上报刑部,等到秋天,然衙役们与县尊老爷同仇敌忾,二少奶奶的娘家又使了钱,故而讯问过程中十八般武艺可了劲儿地往周家大房身上招呼。周殷本就断了腿,哪里还经得住讯问,最先一命呜呼。而周钟善娘子本来就身子差,经这一吓一悲,不多时也随着她大儿去了。剩下几人眼看着也时日无多。
周钟善生命里最后的日子人已经全疯了。只会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双手在虚空中抓挠,不停地找他的龙。。。。。。
“阿奶,那龙到底哪儿去了?”过后苏凤竹问逢太后。除了她,只有周玄与周青在场,也唯有他们,见到了逢太后从头到尾的布局。
“唔,风从虎,云从龙。龙自然是随云而去了。”逢太后淡然道。
“我知道了!”周青一拍巴掌:“是雨!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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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梗想了很久,想到看过汪曾祺老爷子有篇文章里提过一句,说他们那里有个大户人家,家里有块水晶,一到下雨天那水晶里就有片云飘出来。汪老爷子想虽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然这家里有片云,真是美丽极了。
我看着越看越眼熟,这岂不是预测天气的风暴瓶?
于是就有了这个梗。
至于逢老娘在绝对权势的情况下费偌大周折灭大房,我认为应该可以理解吧。一则是老娘不愿借儿子的势,二则毕竟古代宗族观念强盛,若是直接摆明身份用手中权势去对付大房,会被天下人骂不仁不慈弑亲杀兄的。
103☆、晋江独发
且说皇宫里边; 自婆母孩子走后,刘桂兰算是没了约束。每日里只管撺掇着景泰帝纵情享乐; 差点没把个皇宫翻过来。
而景泰帝却是觉着心里空落落地少了一块。时间越过越久; 景泰帝开始不停地跟刘桂兰唠叨:“原是想着那苏氏定是千不愿万不愿跟他回村的; 也好叫玄儿死了给她封正妃的心。谁知道她还真能在村里住安稳了!她还真够狠!”
“他们爱住那儿就让他们住呗。怎地; 你还挺想他们的怎地?”刘桂兰嗤之以鼻:“他们都不想你; 你想他们作甚!你以前何曾这般腻味的?果然是老了。”
真真是老了。说实话,刘桂兰现在越看景泰帝越厌。虽说是当了皇帝; 穿的是绫罗绸缎——可还和他以前做闲汉那般,不到一日就弄的脏兮兮的; 宫人们伺候他换他还不爱换;吃的是山珍海味——依旧和以前吃面疙瘩一般扒着盘子吃; 吃的汁水四溅;用的是奇珍异宝——啥宝贝挨着他的边儿都得减去三分光华。
哪儿像卢公子。刘桂兰现下每每想到卢恒; 嘴角便忍不住翘起来:看看那小脸儿白嫩的,便是一般女人都比不上他。再听听那说话的小声儿; 不高不低; 不急不慢; 总那么文绉绉晃悠悠的,撩的人肝儿颤。那小身形儿就更别说了; 哎哟哟,哪儿哪儿都长的那么恰到好处。且人家还会穿,每日里穿的那些锦衣华服,看着不打眼; 可穿人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小腰杆儿总是挺的笔直,从不见一刻松懈; 坐是坐站是站,哪样有哪样的好看。总之浑身上下都是大家公子的范儿,周老二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这样的可人儿,刘桂兰唯只想把他衣服全扒了细看个够。她是谁啊?她刘桂兰想要什么能没有么!
可恨上次借酒劲儿调戏了她一下,似是把这小乖乖吓坏了,一连好几天再没来拜见她,各色宴会上也不见他露面,倒是让刘桂兰愈发想的抓心挠肺的。
便让一位在她身边奉承的夫人,夫家是御史大夫的王氏夫人看出了端倪,悄悄地问她。刘桂兰早已把她引为知己,被她三问两问便痛痛快快地说了。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王夫人掩袖笑道:“这京里有头有脸的夫人,谁私底下没三两个相好的呢。”
“竟有此事?”这京中竟有如此多志同道合之士?刘桂兰一听,心尖儿都痒了起来:“快细细说与我听!”
“可不是么,告诉娘娘,那赵月英,她男人在战中伤了根本,她和她男人下面的三个小将军。。。。。。那孙美辰,和她大伯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夫人掰着指头把京中贵妇们的件件风流韵事一一道来,说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说完。
刘桂兰便再无犹豫:“偏许他们男人三妻四妾日日在眼前看着,就不许咱们处个相好的?我惯来是不服的!只可恨我在这深宫里面,等闲连出去都不叫出去,干点什么里里外外百十双眼睛盯着。”
“娘娘若是信得过我,便让我来为娘娘促成此事。”王夫人神秘笑道。
“你当真能么?”刘桂兰大喜:“好妹子,若你真帮我做成此事,我一定好好谢你!你不就是想让女儿当个王妃么,那有什么难的,还不是我这当妈的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两日,王夫人那儿便给刘桂兰传来消息,道是已经劝动了卢恒。叫她以去王府赴宴的由头,明日来和卢恒相会。
刘桂兰喜不自胜,立时就去说与景泰帝。因着她这些时日和王夫人往来频仍,景泰帝也不起疑,痛快允了。
第二日刘桂兰打扮的花枝招展往王府去了。到了王府便道身体不适要小憩,命随从都在厅堂等着,王夫人亲引了她去了一间僻静屋子。
进了那屋,果然见窗前一人玉树临风负手而立。只看这背影刘桂兰也能认出这当真是她想了千千万万遍的卢恒。也不顾着王夫人还没走,张开胳膊就往人身上扑:“心肝儿宝贝!”
卢恒猝不及防,竟给她扑倒地上。“娘娘,你,你莫要着急,咱们慢慢说话。”他按捺着心中的厌恶道。
“我急?好乖乖,你与我说说,我急什么呢?嗯?你急不急啊?”刘桂兰伸手用力揉着他的脸:啊,可能够可意儿地亲近这张小脸了!又嘟起嘴去亲。
卢恒用力扭头躲开:“娘娘,咱们先起来说话。”
“我起不来,你抱我啊。”刘桂兰涎着脸道。
卢恒无法,只好把她抱起。站是站起来了,可刘桂兰还紧巴在他身上缠着他,一只手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带:“我的好乖乖,你可真是有劲儿,快让丈母娘瞧瞧,你身上长了多少肉!”
卢恒几乎要吐出。可是肩负着家族的任务,他不得不继续虚与委蛇:“娘娘,娘娘且慢些,臣有几句话要先与娘娘说。”
“还与我这般外道。”刘桂兰娇嗔道:“别老是喊娘了,你是我男人了,还是,还是唤我姐姐吧!来,叫一声好姐姐听!”
卢恒实在是忍不住,猛地推开她,大步走到一边深深吸气。
看来小人儿还是有些放不开啊。幸好老娘早有防备。刘桂兰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这可是她倚之纵横江湖多年不败的好东西。她迅速打开小瓶,往一边茶几上的茶杯里抖了抖,然后收好,再斟好茶,端起走到卢恒身边。
“这是怎么了?可是姐姐太粗野了,惹你生气了?”刘桂兰娇笑这把茶杯塞到卢恒手中:“姐姐像你赔罪还不行?来,喝口茶,平平气儿。”
卢恒原见她不似方才放荡,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茶杯喝了大大一口。
刘桂兰嘴角翘起:“你说有话与我说,快说吧,我听着。”
“是。”卢恒整理下思绪,道:“承蒙娘娘垂怜,臣不胜惶恐。臣,臣心中对娘娘也仰慕的很,只恨宫禁森严,臣唯恐稍有不慎,连累到娘娘。。。。。。”
说着说着,他就觉着身体里一股热流猛地迸出、散开,涌向每根血管,每根发梢。
“说呀,怎么不说了。”刘桂兰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指端。
此时卢恒眼中,惯来厌恶的刘桂兰,竟神奇的变的美如天仙,一举一动,亦是风情无限。
“我,我。。。。。。”卢恒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反抗,然手却不受控制地紧握住刘桂兰的手。
刘桂兰顺势倒向他。急不可耐地捧住他的脸堵住他的嘴。
卢恒很快意识都变的混乱,只觉着自己被一波又一波的火热炙烤着,必须发散出去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卢恒终于恢复了清醒。看着身边的刘桂兰,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立时就想挥刀砍人:定是她对自己下了药!自己,千年世家精心培养的嫡子,竟让这放荡无耻的老女人给。。。。。。
可是随即祖父阴鸷的眼神,父亲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母亲的哀哀乞求,乐峨无助的哭泣,又涌上心头。
他的拳头捏的青筋条条崩出,可最终无力垂下。
“好人儿,你可真比我想的还要好。”而刘桂兰伏在他胸前,心满意足地道。
“臣也惟愿能日日与娘娘比翼双飞。”卢恒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
“我又何尝不想和你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刘桂兰幽怨地道:“可恨那宫里规矩太多了,我身边一大堆眼睛盯着。没事儿,心肝儿,我想法子,多多与你相会。”
“只是陛下宠爱娘娘,日日离不得娘娘。”卢恒背着事先计划好的说辞:“娘娘能有几时与臣相会。”
“那颗怎生是好?”刘桂兰愁道:“若是不能让我和你在一起,那还不如杀了我吧!”
“唯有陛下离了京城,你我才好方便行事。”卢恒缓缓地道。
“我想孩子们了小二哥。”这日回去之后,刘桂兰立刻去见景泰帝道:“不如,你亲自回一趟梅花村,把他们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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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桂兰儿: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104、晋江独发 。。。
“什么; 二哥要回村接太后和孩子们?”范信芳一听此事,极力反对:“时局未稳; 京城万万少不了二哥坐镇啊!便是实在懊悔; 派个伶俐的人去; 把二哥心思和孩子们言说清楚也就是了。都是好孩子; 绝不会不体谅二哥的。哪里就用亲自去了?”
“嗐; 还不都是桂兰儿非要俄去。”景泰帝摸着头道:“一开始俄也不想去,桂兰儿又说做梦咧; 梦见俄爹骂她亏待娃儿们,骂的她是吃也吃不好; 睡也睡不好; 说得让俄到俄爹坟头拜一拜才行。俄实在经不住她缠; 就去走一趟吧,终归京城这儿不还有你呢么。”
范信芳一听又是刘桂兰折腾的幺蛾子; 头早疼了起来。“既如此为何不让刘娘娘去?”他捏着额头道。
“说是身子骨不利落。”景泰帝苦笑道:“俄看她就是懒!还是俄去一趟吧; 不要朝廷上下知道; 少带几个人快马加鞭,十天半个月就能打个来回。”
“这更使不得了!”范信芳道:“二哥现在是九五至尊万金之体; 哪儿能如此轻率出行?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然景泰帝心意已定; 当天便悄无声息地引了一队精干侍卫离京而去。
景泰帝一走; 范信芳整个人如同拉满了弦的弓,连下数道命令,加强皇城京城防备; 盯紧卢家。他反复斟酌,自以为万无一失,这才略放了放心。
这日却有一意想不到的人求见他。“我娘自哥哥去后,一直郁结于心,日日哀泣不止,眼见着已是下世光景了。侄女惶恐无计,求三叔去劝解她一二吧!”乐太后之女郑徽来求他。
范信芳对郑家的事也是心存愧疚。因此略一踌躇,便答应了,与郑徽一同出城往她们暂住的庄子而去。
那庄子地脚偏远。不是达官贵人们喜爱的山水园林,却是墙垣高耸,壕沟环绕,十足一个乡下土财主修筑的碉堡。范信芳只觉着寒酸,心中好生不忍。一时入了庄内,庭院地方极狭窄,范信芳马车与随从们缩手缩脚挤在一起,腾挪不开。范信芳便命其随从在外候着,他自己随郑徽入了屋中。
日色已暗了下来,屋子里昏昏暗暗,乐太后孤零零跪坐在榻上,身形分外瘦小,见了他来也不起身迎接。
范信芳殷勤上前问候她,只得了乐太后的讥笑:“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我哪儿受得起大丞相的礼啊。”
范信芳小心翼翼地安抚她:“大哥待我的恩义比海深,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尊您敬您。大嫂还是养好身子安心受用,别的,不要想那么多。”
“安心受用?”乐太后抬头看向他。短短时日,乐太后已一派苍老模样,素日清澈的眼睛也布满糜障,目光却是阴毒入骨:“我的丈夫儿子都死了,都死的那样惨,我如何安心?我受用什么?!”
范信芳叹气:“大嫂,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我心中都清楚……”
“清楚?!清楚什么?!”乐太后厉声打断他:“我只清楚,要不是你花言巧语教唆,我男人他不会好好的官儿不做,跟着你们这些贼坯子去造反!更不会落得个利箭穿心的下场!反正当时也没旁人看见,谁知道是不是周老二他暗下毒手!周老二他能拿那下作手段毁了我律儿,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对,都是周老二,都是周老二,他害了我男人,又害我孩儿……”
“大嫂慎言!”范信芳看着这样的乐太后,一股无力感笼罩心头:“好,我知道说不服不了大嫂。事已至此,大嫂又能怎样?就这么一直窝在着庄子里怨恨着陛下?你可还有两个孩子,你不得为他们想想?”
“我又能怎样?”乐太后突然露出一个阴毒的笑:“你是拿定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拿他周老二怎样是吧?可这不还有你么?好三叔,你口口声声说念着你大哥的恩情,如今,可不是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报恩?”范信芳揉揉额头:“如何报恩?”
“杀了周老二!”果然乐太后急切地道:“杀了周老二替我男人我儿报仇,然后皇位你来坐!嫂子虽说是还有个行儿,可咱们不跟你争,你做皇帝!你本就是名门之后,满腹才华,周老二那村夫哪及你半分?你定是也不甘心屈居他之下,是不是?如今,如今他离开京城,正是时候……”
范信芳正听得不耐烦,此时眼中寒光一动:“陛下离开了京城?大嫂何处听来的?”
“我就是知道。”乐太后站起来,走近他:“如今京城内外兵马尽在三叔掌控之中,三叔只需动动嘴,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了,三叔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某志不在此,大嫂还是早早忘了这念头为是。”范信芳转身往外走去:“大嫂好好歇着吧,我告辞了。”
“事到如今,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乐太后在他背后大声道。门扇哐当一声关上。数条精干大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持利刃把范信芳团团围住。
范信芳急急唤人,却听到庭院里无数利箭破空之声响起,一道道血线染红门扇。随从们熟悉的声音传来,却终究哀嚎着消失。
大意了!这是陷阱!可她哪儿来的人?范信芳铁青着脸转头看向乐太后。却见她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卢恒之父卢章。
“你?”范信芳顿时明了:乐太后与卢氏勾结到了一起!“你们当真敢造反?!”他沉声问。
“什么叫造反,”乐太后咯咯笑着:“这原本就是我家的天下,如今不过是完璧归赵而已。”
“正是。”卢章拱手道:“我等不过是匡扶正统而已。”
“你们还是醒醒吧。”范信芳冷笑:“天下兵马尽皆臣服陛下,区区一个卢氏,安敢螳臂当车?!待陛下闻讯回转之时,便是你们灭亡之日!”
然乐太后与卢章脸上不见一丝惊慌。“哼,实话告诉你吧,他是回不来了!”乐太后欢快而狠绝地道。
“你们……你们刺杀了陛下?”范信芳大惊。
京城风云突变,梅花村中尚和乐融融。
皇太后仪驾眼见到达临橦,周家众人本准备离开梅花村,去与仪驾会和。岂料此时有一门许久不见的亲戚来到梅花村,拖延了众人一日。
来的是周钟善的亲妹,景泰帝的堂姐,周玄的堂姑。
这位姑太太嫁的是邻近镇上姓乔的人家,家境一般,能够温饱。且不像她哥那般没良心,周玄兄弟姐妹实在饿极了没吃的,厚着脸皮去她家,挨着受她夫婿些白眼,倒也能得她偷偷接济一二。故而如今她满脸殷勤地来了他们家,周玄自然好生待她。
“哎呀呀,看看这茶壶茶杯,这般俊俏精致,咱这小地方再找不出来!婶娘您这头上的簪子,是十足真金罢?看亮的!侄儿们这身上穿的,是上好的杭缎罢?看软的!”乔姑太太畏畏缩缩地东看西看:“哎呀呀,我二兄弟,这是真发达了!”
“还行还行,托福托福。”逢太后淡淡敷衍她。此时苏凤竹带着兔儿和阿紫去村子周边赏梅去了,尚未回转。逢太后没他们在身边凑趣,很是懒怠理人。
乔姑太太便不太敢和逢太后说话,只扯着周玄抹着眼泪道:“哎呀呀,我一早就说了我二兄弟不是常人!如今总算好了,姑母可真替你们高兴!”
又拉过自己女儿喜姐儿:“你妹妹更是!你妹妹和你最好了,早先说是你们一家给抓徭役抓走了,把你妹妹急的啊,哭了好几天呢!前几日听说你们回来了,这总算才笑了笑!”
她的女儿喜姐儿今年一十七岁,生的亭亭玉立一副小家碧玉模样,倒也可人。但却与她娘一般的小家子气模样,此时低着头不安地扯弄着自己衣角,小声道:“娘,别说了……”
周玄便与他姑母道:“我原记着喜妹妹是去年腊月里出门子吧?这如何……”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乔姑太太立刻耷拉了脸,拍着大腿哭嚷起来:“哎呀呀,这事儿说起来,哪儿说理去!还不是你钟善大伯么!好好日子不过,弄什么祥瑞迎皇太后,结果祥瑞没了,他们一家人家破人亡,还带累了我喜姐儿!喜姐儿那婆家是你们大伯给找的,借了你们大伯些钱去供养那啥祥瑞。如今见你大伯家这样,钱也打了水漂儿,却把气撒在我们喜姐儿身上,把我们喜姐儿休回家了!你说说,他们家好的时候咱们也没沾他们什么光,如何这时候却带累了我们!”
“竟有这事!”周玄一听又是气怒又是愧疚:“这般不厚道的人家,必要与他理论理论才是!姑父不曾为妹妹撑腰么?”
“嗐,你姑父也借了你大伯钱,这还怪着我呢,哪儿有心思为你妹妹撑腰。”乔姑太太一听,低下了头。
周玄便心中有数:他这姑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没陪着回来呢。
便道:“姑母妹妹莫慌,有那些人后悔的时候!以后凡事有我,我必为姑母和妹妹撑腰的!”
“你看看你看看!”乔姑太太一听喜上眉梢,与自己女儿道:“我就说你玄哥哥最疼你,万不能不管你是不是?哎呀呀,玄儿,姑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一直就说你这孩子不错,要不是那时你爹太混账,姑母就把喜姐儿许配给你了,咱们亲上加亲……”
“娘你说这些话作甚!”喜姐儿急的一张脸都红了:“终归是我命苦罢了,我认了!”
“无事无事。”周玄忙安慰她:“妹妹这般好的人才,必能觅得德才兼备的如意郎君,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唉,叫人休了的女人,哪儿还能再觅得什么如意郎君。”乔姑太太哭道:“偌得玄儿你这般人才这般家境的,便是能给人做妾,我也认了……”
“娘你快别说了,你这是逼着我去死是不是!”喜姐儿捂脸往外跑。
“橙子带你喜姐姐到厢房坐去。”周玄忙吩咐周橙。
“和你哥哥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乔姑太太仰着脸儿冲着她闺女背影喊。她是见周玄真心实意地看顾她们,胆气愈发大了,看向逢太后道:“婶娘,侄女此来,实是想向婶娘提一桩亲事……”
“不必跟我说,你要跟谁提跟谁说去。”逢太后斜躺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乔姑太太复又看向周玄:“好孩子,你是我亲侄儿,我才好跟你开这口……”
“姑母,那啥我爹给我娶媳妇儿了呢。”周玄苦笑不得道。
“我听说了听说了。”乔姑太太拍着周玄的手道:“听说生的甚是俊俏?倒不知怎样个俊俏法儿?你看看你妹妹,不是我这当妈的夸嘴,我这十里八乡看着,还没见着有生的比我们喜姐儿好的。那心性儿你也是尽知的,放到哪儿去都拿的出手吧……”
“姑母,姑母!”周玄忙打断她的话:“你看,我媳妇儿她们回来了!”
外面苏凤竹和兔儿周紫各抱着一捧花,叽叽喳喳走进来。
“这是哪家亲戚?”苏凤竹福身:“给您老请安了。”
梅花掩映下,苏凤竹恍若梅花仙子。乔姑太太看直了眼,一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吃好喝招待了,临走又送了一车礼物,着侍卫给送回去。侍卫回来之时那乔家姑父却又跟着来了。眉开眼笑,好不谄媚。“我从小到大都没看着姑父这般笑过。”过后周玄不屑地道:“等明儿个亮明身份,他又待怎样,我倒很想看看了。”
可是这日深夜,匆匆而至的马蹄声又一次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是仪驾那边来人报信:“有刺客袭击仪驾,随行侍卫官员等伤亡惨重!”
“难道是前朝的人做的?”周玄与逢太后、苏凤竹商议着。
“可别乱猜疑人。”兔儿突然推门进来,冷笑道:“我这儿也刚得到一份线报,周老二悄悄离了京城,似是要来找你们,半道也遇上了刺杀,下落不明。与此同时,京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什么?”周玄大惊:“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我自有我的路数。”兔儿傲然道:“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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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小天使们久等了!作者君这两天回家过年,竟然拉下了我小笔记本的电源线,换了台电脑,不知怎地,卡的天昏地暗写不出来o(╥﹏╥)o后面一定补上来。。。。。。
105、晋江独发 。。。
“幕后主使应该是卢氏; 范信芳十有八九已落到了他们手中,不得自由。周老二原对范信芳极其信任; 丞相令有对群臣生杀予夺之大权。卢氏该是假传丞相令; 欲杀尽周老二的心腹。但是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周老二一些心腹们不肯引颈待戮; 拔剑而起反抗。卢氏便又散播谣言道是是范信芳刺杀皇帝欲登大位; 周老二的心腹里有些信这谣言的有些不信这谣言的,这两派人又打起来。也有人都不信; 只管攻打皇宫去救周老二。皇宫现下该是落在卢氏手里。总之局势非常之乱。”兔儿细细分说京中局势,眼睛雪亮:“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周老二; 只要周老二出来振臂一呼; 事态便可平息。”
“所以我爹那儿和我们这儿的两处刺杀该也是卢氏做的了?”周玄细细琢磨一回; 不由得用力捶桌:“我爹这没事儿都往外跑什么啊,明知道现在局势不稳啊!”
“哼; 我就知道他当不好这皇帝!”逢太后倒是镇定自若; 甚至隐隐有两分兴奋:“你这长耳朵的小兔子; 你倒说说,老二他在哪儿失踪的?”
“离这儿很近了; 三百里外的黄鹤原一带。”兔儿答道。
“想来卢氏的人肯定也在找他。”周玄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去救他。”
“这般的混乱; 现下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宜。”苏凤竹则道。
“我也是这样想; ”周玄叹息道:“这里怕是也不安全了,你们得躲一躲。”
“哼,笑话; 我逢若英会怕那些喽啰。”“他们倒是敢来,来两个我杀一双。”逢太后与兔儿同时道。然后俩人对视一眼,互相欣赏地点点头。
“你们别闹了。”周玄无奈道:“我想起来了,乔家姑母他们家地方极偏僻,不妨前往他们家暂住。”
当时便把弟妹们都叫起,连夜往乔家而去。去了只道是周老二生意上出了点岔子,周玄得赶紧离去帮忙,故而把家人托付给乔家,乔家姑父眼中闪过疑惑之色,但还是热心应下了他们。
略一安顿周玄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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