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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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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抱起,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急不可耐地吻她。“媳妇儿。。。。。。媳妇儿,给我生娃娃好不好。。。。。。”口舌纠缠间,他说。
灶上的一口锅里正煮着汤。已经到了火候,汤水沸腾起来,喧嚣着,躁动着。百转千回,万般煎熬,水与汽纠缠着,向那不可逾越的边迹冲去。。。。。。
“哥哥,嫂嫂。。。。。。”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让意乱情迷的两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粉、粉粉,你怎么跑到厨房来了。”苏凤竹手忙脚乱地推开周玄、扯衣襟、理发鬓。
“那啥,粉粉,哥哥在和嫂嫂玩儿呢。”周玄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
“哥哥说谎!”纷纷义正辞严地道:“粉粉都看见了,哥哥在咬嫂嫂!”
“没有,没有。。。。。”周玄窘迫摆手。
粉粉上前两步,叉腰一指:“看,嫂嫂脖子都咬红了!”
周玄转眸一看,可不是,苏凤竹粉嫩的脖子上红斑密布。
而苏凤竹的脸,可比脖子更要红。
而小小的勇敢的人儿又道:“嫂嫂不怕,哥哥咬嫂嫂,粉粉咬哥哥!”说着一把抱住周玄大腿,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周玄呲牙咧嘴:许是进了皇宫吃食好了,粉粉的小牙愈发的锋利了!
“啊,谢谢粉粉,好了好了,松口吧。”苏凤竹忙上来,把粉粉摘了去。
“哥哥再欺负嫂嫂,嫂嫂和粉粉讲,粉粉帮你!”粉粉小手给苏凤竹揉脖子。
“啊,你帮嫂嫂,不帮哥哥啊?”周玄哭丧着脸道:“哥哥好怕怕!”
“知道怕就对了!”粉粉点着头,一脸的严肃认真。
苏凤竹忍不住埋首到她身上,大笑。
心里无比的甜蜜与温暖,真好。。。。。。
周玄心里亦是如此。他伸展双臂把媳妇儿与妹妹一起抱住。“吃过饭咱们早早睡觉,好不好。”他悄悄在她耳边说。
然天不遂人愿,吃过饭周青对周玄道:“哥哥嫂嫂,再和你们商量下呗。”
“又是你和琼华的事儿?咱们不是说来日方长么,明个再说吧,明个再说。”周玄心不在焉,说着就要起身
“我就要现下说,”周青忙上前一步,死死按住周玄:“我等不及了!”
我才等不及了呢!周玄心中哀嚎,哀怨地看向苏凤竹。
苏凤竹在桌子底下握握他的手:“不差这一会儿,咱们听弟弟说。”
“快说吧快说吧。”周玄无奈地道。又撵三个小的:“你们先回房去。橙子,你帮哥哥送姑娘们回房。”
周橙乖乖抱起粉粉走。周紫却不动:“我不是小孩子了,家庭大事,我也要听听。”
“今儿这事儿,你还小,不懂的。”周玄把她拎起来:“下回,下回一定让你听。”
“二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要懂得担当!”周紫走之前还朝周青喊了一嗓子。
“去去去!”周青嫌弃地朝她摆手。
“好了,快说吧。”周玄催他。暗地里,手指在苏凤竹手心里划来划去。
“哥你看,你帮我骗骗爹怎么样?”周青道:“他不是说要你纳妾才肯答应我和琼华的事儿么,你便假装纳个妾,骗过爹,这事儿不就结了么?”
周玄的手指便僵住了:“哈?怎么叫个假装纳妾?”
“就是你名义上纳个妾,人前装模作样演给爹看,进了含冰把门一关你就把人晾一边不理会就是了!折损不了你和嫂嫂夫妻情分。”周青头头是道:“人选我们都想好了。琼华的妹妹瑰华不也在咱们这儿么,琼华和她感情极好的,琼华说什么她都听。叫她来和你演这场戏,她肯定愿意的。哥,怎么样,帮我这个忙,求你了!”
“我也求你帮我个忙!”周玄腾地站起来:“你哥哥我为了养活你们几个,弄到现在,二十了,才娶着你嫂嫂,还连个娃都没有。你就帮帮你哥的忙,别瞎折腾了,让你哥和你嫂子好好过日子吧!”许是体内那邪火闹腾的,周玄此刻火特别大,说话声也特别大,几乎是冲着他弟弟大吼。
周青没想到周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时哆哆嗦嗦语不成声: “哥,我没想折腾你和嫂子,这对你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而对我和琼华而言,就是成全了我们的一辈子!”又看向苏凤竹:“嫂嫂,你也说句话啊,琼华瑰华她们是你堂妹,你怎忍心看她们无依无靠颠沛流离?使这个计谋,以后你们姐妹三人可安稳团聚在这含冰宫,彼此也有个照应,你说不好么?”
“好什么好!”不等苏凤竹说话,周玄又吼道:“这番话是琼华教你说的吧,她是在利用你!你当她对你真心呢?她不过看重你这个皇子的身份!你当她是什么好东西呢,还安稳团聚,我看她不把你、把你嫂子、把我,算计死!”
这话说的极重了。不等说完周青已面无血色。“好,我是在被她利用。”周青点点头,指了苏凤竹:“她就不是在利用你么?她就对你真心么?你还在村里种地她肯嫁你?!琼华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更不是!”
“住嘴!”周玄挥手就想给周青一巴掌。然落到周青脸上之时,堪堪停住了。手上的青筋都在乱跳,周玄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殿下!”苏凤竹忙抱住周玄的手。
周青气急之下说出那番话,又见周玄如此,便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他闭闭眼睛,转身跑了出去。
“殿下,你快去追上阿青啊,谁知道他这样会做出什么傻事儿啊!”苏凤竹忙推周玄。
“嗐!”周玄一跺足,提步追了上去。
“和他好好说说,慢慢来!”苏凤竹朝着他背影喊。
这一去便去了大半宿。周青倒没跑远,只是追上了之后周玄把他拉回他卧室里,苦口婆心地劝解他。兄弟两个秉烛而谈,直到东方发白,周玄才回了自己房里。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屋子里面烛火还亮着——夜里宫中寝殿原是无时无刻不亮着几盏昏黄灯烛的,只是周玄不习惯,来了之后一向息烛而眠。
烛光之下,只见苏凤竹并没上床,而是以手支颌,半伏在软塌上,和衣而睡。显然,是一直在等他回来。
周玄心中一暖。愈发轻地走过去,俯身把苏凤竹抱起来,想抱到床上去让她好好睡。
岂料一抱起来苏凤竹就醒了:“回来了啊。”
“怎不上床去睡,何必等我。”周玄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
“等着你,因为有句话要说。”苏凤竹伸展下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素日的艳丽无匹的容颜,在朦胧的晨光中倒显出一种娇憨可爱:“我是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的小天使,作者君爱你们!
☆、晋江独发
“什么?”周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把苏凤竹放在了床上; 苏凤竹还搂着他不放手,把头埋在他怀里; 感知着他的温度。
苏凤竹慢慢斟酌着道:“之前阿青说的那话; 他质问我对你有没有真心。。。。。。”
“他那是昏了头说的胡话; 你不要放在心上。”周玄打断她道。
苏凤竹摇摇头:“并非胡话; 我一开始的确对你并无真心。只是想苟全性命; 待机逃离。”
她抬头小心看一眼周玄脸色:“可是,现在我心意变了。周玄; 我现在,是真心想做你妻子。”
周玄顿时裂嘴大笑; 笑成了一朵太阳花儿。好一会儿收敛住; 双手捧起苏凤竹的脸; 深深地看着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记得我第一次拉你的手的时候; 你的手冰凉冰凉; 活似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周玄复又紧紧抱住她:“你的人; 也活似一只冬天大雪地里找不着食儿吃,又给老猫盯住了的小麻雀。好不可怜。”
“我; 我哪里有那么狼狈!”苏凤竹捶他的胸。
“唔,现在总算给我暖过来了; ”周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暖的热热乎乎; 活蹦乱跳,又软,又甜; 又粘牙。。。。。。”
“什么啊,你说的那是饴糖!”苏凤竹含笑道。
“天底下的糖都堆起来,也堆不出你这么一个好人儿。”周玄说着又想亲她。
苏凤竹伸手挡住他的嘴:“先别光想着好事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听。”周玄顺势舔她的掌心:“不着急,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这可不一定。”苏凤竹拍拍他的嘴:“你这么聪明,岂会不明白。你既是皇帝原配所出长子,便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前数历朝历代,何曾有前朝公主掌本朝凤印之事。我必然会成为你前行路上的负担。”
“嗐,我这样的粗人,如何能做储君做皇帝,”周玄道:“我已经和我爹都说过了,叫他另选别人。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你不要多想了!”
而苏凤竹微笑摇头:“到底你还没尝过权势的味道。等你尝过之后,那时又如何,倒也难说。”
“媳妇儿你还是不信我?”周玄眼一垂,一副委屈模样。
“信,如何不信。”苏凤竹抬手抚摸他的脸,叹息道:“我这个人啊,最受不得别人对我好。从今以后,你如何待我,我自然如何待你。你对我好一日,我也对你好一日,你对我好一年,我也对你好一年。如果有朝一日,你变心了,那我便离开你,自己过活去。这样很公平吧,你说是不是?”
“嘁,”周玄无奈地笑,一脸的宠溺:“那老话儿怎么说的,就这小女子最难养活!好好好,你要公平就公平!咱们看谁公平的过谁!”说着又来亲她。
而苏凤竹又推开他的脸:“到底我是一个人,没个倚仗。若是你以后当真变心,又不肯承认今天说过的话,我可半点法子也没有。我要你给我个凭据才行!”
“凭据?什么凭据?”周玄不解。
苏凤竹从袖中摸出早已备好的一纸东西。天色已经亮的足够看清纸上的字了,她一字一字指着读给周玄听:“吾与苏氏凤竹恩断义绝,听凭苏氏离宫自去。宫中内外人等,不得阻拦。”
“咦!这什么嘛!”周玄大惊。
“我要你拿皇帝赐给你的皇子印章,在这儿盖一下。”苏凤竹说着抓起那悬在周玄腰间的印章,送到周玄面前:“以后等你变心了,我拿着这个就好走了,也免得再被当做物件送来送去”
“这,我怎会那般待你,我,我。。。。。。”周玄急的都说不出话来。竟一把把那印章扯下来,塞到苏凤竹手里:“我的就是你的,你爱拿它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你高兴!”
苏凤竹料想过周玄会有千万种反应,却没想过他会这样。到底咬着唇忍着笑,呵了呵那印章在纸上盖下。把纸收起来,把印也赛回周玄手里。
周玄手一动,印咕噜噜滚到了床上。
“生气啦?”苏凤竹歪着头凑近他,越凑越近,唇几乎擦到他的上。
“不生气,不生气!对你我如何气的起来!”周玄一口含住她的樱唇,狠狠□□一番。媳妇儿口中的甜软热乎,瞬间消融了他的郁气。
却还是规规矩矩地放开了。苏凤竹看着他,眸中水雾弥漫:“那个,我们昨儿个,约定了什么事儿来着?”
“咳咳。”周玄握住她的手:“可惜,天亮了。。。。。。”
“天亮了怎么了?” 苏凤竹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怕弟妹们闯进来,看到哥哥又在欺负嫂嫂吗,嗯?”
“不。”周玄突然一笑,笑的恶狠狠的:“白日里辰光短。”
苏凤竹朦朦胧胧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很确切。她不肯示弱,犟嘴道:“那可以夜以继日啊。”
顿时之间周玄的笑更诡异了:“哦?是么,媳妇儿?放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着,伸手一推,便把苏凤竹推倒床上,接着大大的身躯将她笼罩。。。。。。他低头,用牙齿咬开她的衣带。。。。。。
晶莹剔透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苏凤竹一个激灵,重重打了个喷嚏。
“阿欠阿欠!”又是一连几个喷嚏。
床帏中的旖旎一扫而空。周玄赶忙给她把衣裳捂上,试她的额头:“哎呀,定是你昨天晚上在榻上睡着凉了!”
“没事的。。。。。。”苏凤竹这回过神来,想想刚才和周玄说的话,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的。
“你先被窝里躺着,我这就叫吴义请太医去。”周玄给她盖被子。
“先不必着急,我试着不打紧。”苏凤竹拉住周玄:“倒忘了问你阿青的事儿,昨晚和阿青谈的还好?”
“总算开解开了,答应再想想。”周玄苦笑:“我听那意思,他哪儿懂的什么两情相悦,到底还是从小没了娘,就想找个女子在身边!”
“原来如此。我倒是想到一计,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苏凤竹道:“咱们不如试试?”
“昨儿个和哥哥说了,哥哥不允。。。。。。后来我想想也是,我该靠着自身本事让爹同意我娶你,而不是靠坑蒙拐骗。”这日周青见琼华之时与她说:“我们还是耐心等待吧,我一定跟先生好好学本事,让爹看的起我!”
“可是,那是要等多久,”琼华好不容易压制住心中沮丧,面上只露出娇弱无助:“妾只怕妾年华逝去,殿下不喜欢妾了。。。。。。”
“不会,我发誓不会!”周青指天画地地发誓。
“殿下,半个时辰到了,奴婢们恭送殿下。”一旁的老嬷嬷冷冰冰地道。这是周玄刚定下的规矩,一天只许周青见琼华两次,每次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周青恋恋不舍地离去了。他一走琼华的面色顿时变了:竟这般听他哥哥的话!当真三年两年的等下去,时日长了,少不得他得给他哥说动了!不行,必须得再想法子。。。。。。
她想了一上午,足想的脑仁疼。中午睡午觉的时候,做梦也在想。
一觉醒来,屋子里一个看管她的嬷嬷伏在桌上打盹儿。琼华悄悄起身,走到房门处,悄悄打开条缝儿往外看。
屋外游廊下,两个嬷嬷正对坐着,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说闲话。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还是小宗!”只听其中一个孙嬷嬷道:“以前豫王屋里收的那个悦儿,那当真是个厉害角色。自己个儿跳下池塘去,跟豫王说是乐太后推她的、乐太后容不得她!生生闹的豫王和乐太后离了心,乐太后说什么,豫王再听不进去!”
“那事儿我也听说了。”另一个李嬷嬷道:“也有说未必是这悦儿说谎,就是乐太后推的!”
“哪儿能呢,乐太后那样吃斋念佛的人,待咱们都是和颜悦色的,哪儿能干出那事儿?不能不能!”
。。。。。。
琼华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来。
便回了屋里,弄出动响来。嬷嬷们忙都进来伺候着。
“请嬷嬷代琼华禀告大殿下,就说琼华有些关于二殿下的事,相私下里与大殿下说。”琼华道。
便有一个奴婢去了。不一时回来了,与琼华道:“凤竹夫人着了凉,大殿下那儿正忙着。说等一时再说吧。”
不着急,不着急,今日不行,还有明日。琼华心里对自己说。
岂料一个时辰后,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大殿下来了。”婆子边说着边打起了帘子。周玄头一低,走了进来。
“拜见大殿下。”琼华忙下拜。
“不必多礼。”周玄坐也不坐,对琼华道:“你有甚事?长话短说,我这还有事。”
“可否请大殿下叫她们都下去?”琼华看向嬷嬷们。
周玄皱眉:“这却不好。”
“此事关系二殿下安好。。。。。。”琼华犹豫道。
“那也罢,”周玄便摆摆手,对嬷嬷们道:“你们出去吧,就在门外面候着。”
嬷嬷们依言退下了。“快说吧。”周玄催促琼华。
“殿下坚决不许妾伺候二殿下,可是姐姐在殿下耳边说了妾什么?”琼华开口便道:“妾劝殿下不要信!姐姐那个人,殿下许是不清楚她的为人。她在旧朝之时,订过亲的男子,前前后后有七八个之多!她也不为对人家有情,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她最喜拆散有情之人的姻缘!”
“你这乱七八糟都说些什么!”周玄皱眉。
“妾所言千真万切!”琼华说着就往周玄身边凑:“殿下万勿被她美色迷惑,她,她伺候殿下时可是处子之身?即便是,也肯定是装出来的,她的入幕之宾怕不有半个朝堂!妾是因为二殿下,故而不忍殿下受欺辱!她现下的安分守己都是装出来的,她迟早有一天会暴露真面目的,到时候,殿下悔之晚矣!”
她说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周玄。她想周玄这样粗野的人,一怒之下定会打人,那她便可借题发挥,离间他们兄弟了。
周玄果然气的面皮发紫。然而出乎琼华意料,他什么也没做,只喝一声“住嘴”,转身往外走。
琼华如何能让他走掉,忙拉扯他。周玄推她:“放开!”
琼华自觉抓的很用力,原预料着周玄会把她狠狠推开,她则可以借势撞伤。岂料周玄不知怎地很轻巧地摆脱了她,并没有推很大劲。
这老大人,竟这般不济事。眼见周玄要走出去了,琼华没办法,心一横,自己把头冲着旁边柱子一撞,顿时血流了半脸。
☆、晋江独发
“啊!救命啊!”琼华一声尖叫; 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二殿下,二殿下救命啊!”
“你这是做什么?”周玄吃了一惊; 伸手欲扶他。
“大殿下饶命; 大殿下饶命!”琼华避开他; 推门跑出去:“救命啊; 二殿下救命!”
“姑娘这是怎么了?”外面候着的嬷嬷们忙围住了她。
“大殿下要杀我!”琼华惊慌推她们; 一转头看到周玄跟了出来,噗通跪倒:“大殿下; 妾生是二殿下的人,死是二殿下的鬼; 就算大殿下杀了妾; 妾也不改心意!”说着又连连叩头; 血染红了一方青砖,让人不忍直视。
“好伎俩; 好伎俩!”周玄悠然拊掌:“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这粗人竟如此镇定。琼华心下惊疑; 面上却愈发哀怜:“大殿下; 大殿下这是必欲置妾于死地么?妾只求与二殿下见最后一面!”
“好啊。”周玄转身朝屋里喊:“阿青,出来吧。”
什么?他这什么意思?琼华惊愕的目光中; 只见东墙上一副等身大小的玉石琉璃挂壁骤然挪开。后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口,赫然站着周青和苏凤竹。
“都看到了吧?”周玄好奇地去打量这机关:原来这挂壁有一片黑色琉璃与众不同; 人站在后面能看到屋子里情形; 但在前面看却只是黑漆漆一片。“啧啧,这机关暗道真是精巧。”周玄赞叹不已:“媳妇儿,说起来今儿才知道原来这地界是你的。你怎不早说。。。。。。。”
琼华也明白了过来:这原就是苏凤竹的地方; 她和周玄串通好了设计自己!她先顾不得怨恨苏凤竹,忙扑向周青:“殿下,妾错了,妾只是一时糊涂,妾只是想博得殿下更多怜悯,妾只是不想被赶走。。。。。。”
周青推开她。“哥,我错了,我不想娶她了。”说着,迈开大步,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琼华知道自己所有的谋划皆落了空。她看着面前款款走出来的苏凤竹,恨不得把那张得意的脸撕碎。可是到底按捺住了,决然伏倒于苏凤竹脚下:“凤竹姐姐,是妹妹行差做错,妹妹再不敢了!求姐姐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看在我娘素来疼爱你的份上,不要不管妹妹,求你还让妹妹去做医女吧!”
以往只知道这琼华是个心性坚韧的,倒没想到坚韧到这种程度。“你有这心性,走正道定能有一个好前程,如何却用在这歪心邪念上。”苏凤竹叹息道:“事到如今,污蔑大殿下是怎样的罪过,你只这么轻飘飘三言两语,就能抵过么?我是没这么大脸的。”
便对周玄道:“请殿下处置。”
“我也不治你的罪。”周玄显然都想好了,对琼华道:“我只要你写一篇服辩,把你对我弟弟,前前后后动的歪心思全写出来,我就饶了你,从了你的意还让你做医女——写的时候可别再想着耍心眼了。”
琼华闭闭眼:“妾明白,妾这就写。”
周玄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嬷嬷们:“把她带去西院,找太医给她包扎。”
嬷嬷们带着琼华离开了。
“服辩?那是民间犯了小偷小摸小罪的人,写来承认罪过保证不再犯的东西吧?”苏凤竹对周玄道:“你怎想到让她写?真真高明。”
“你说了,污蔑我也是罪过啊。”周玄不在意地道。又问苏凤竹:“其实我倒也罢了,她之前那般辱骂你,你不生气?”
“你信吗?”苏凤竹反问他。
“自然不信。”周玄笑眯眯道。
“为什么不信?”苏凤竹挑挑眉:“你可知道有句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外出打探下,所有人不都是那么说我的么。”
“咱俩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前的事儿,你改了就好了。”周玄亲一下她额头:“咱们回去吧,刚喝了药,该睡一觉的。”
周玄不说还好,一说苏凤竹还真觉着脸腾腾地烧,眼前的东西似乎都看不清了。许是这半晌劳心劳力,便让这风寒加重了。
于是回了卧室苏凤竹便往床上钻。“昨儿晚上你都没睡,去书房睡会吧。别和我呆一块儿,让风寒过了你。”她道。
“不会的,大夫说了,这病不过人。”周玄说着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把她抱到怀里:“我火力壮,给你发发汗。”
他身上的确好热,四面八方笼罩着她,驱逐着风寒。可还是难受。好想再热一点,让阻碍这热的最后一层薄薄布料也消失掉。。。。。。啊,我这是在想什么!苏凤竹咬住唇,紧紧握住手,把指甲往掌心里掐。
岂料周玄竟看见了。他抓住她的手,强迫她伸开。一看细嫩的掌心几乎掐破。“这么难受吗,嗯?”他焦急地问:“怎么样你会好受点呢?”
“没事的没事的。”苏凤竹转身把头埋他怀里。
周玄轻轻拂拍这她的背,嘴里慢慢哼唱出声:“我家有个好宝宝,不哭不闹好乖巧。。。。。。”
苏凤竹一听噗嗤大笑,捏拳捶他胸:“你当我是粉粉呢!”
“怎会,”周玄道:“你可比粉粉还娇气!”
“我哪儿有!”苏凤竹就势掐他:“你是还没见识过我的手段,等过后让你见识见识,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好好,我媳妇儿最厉害,天大地大我媳妇儿最大!”周玄还是一副哄人的口吻:“再怎么厉害现下也得睡觉,快睡吧,睡起了病就好了,睡吧。。。。。。小宝宝,好宝宝,睡着了。。。。。。”
苏凤竹在他这没腔走调的摇篮曲里,还真睡着了。
在她睡着的时候离,新任的太医院院使皇甫极拜上门来,把姑娘们领走了。而今日含冰宫中这一场风波,也长了翅膀,飞入各处贵人们的耳朵里。
“咦!这苏凤竹,不仅会魅惑人,嫉妒争斗上也是一把好手么!”景泰帝见自己计谋落了空,又气恼起来。
“奴才刚看见,二殿下在那昆仑池畔的小树林里,拿自己个儿拳头砸树呢,哎呀呀,看着好不让人心疼。”吴用摇头叹息道。
“啥?他哥呢?不管他?在苏凤竹房里?这就是美色迷心连兄弟都不要了!”景泰帝说着便往外走:“这自己个儿的儿子,还是得自己个儿疼!”
便一径去了昆仑池。果然见树林深处,周青嘭嘭嘭一拳接一拳把棵老树打的乱摇晃,而他自己的手,已然血肉模糊了。
“哎呀呀,这手不是你的了怎地!”景泰帝忙走过去,一把把他二儿拉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够了么?”周青冷冷地道。
“没错,爹就是来看你笑话的,当真好笑,可把爹笑死了,啊哈哈哈哈!”景泰帝说着叉腰大笑。
“你!”周青给他爹这一笑,眼里绷着的泪再绷不住了。他转身又想跑。
“在爹面前闹个笑话,哭一哭没什么。”而景泰帝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胳膊:“儿啊,经此一遭知道了吧,这世道多操蛋,你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呢,人许拿着你那心肝儿当石头使,往在乎你的人身上招呼。”
周青只觉着这话直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怏怏扭了头,看着他爹。
“和这操蛋的世道较着劲儿来,多少辛苦的。所以就该顺着来!”景泰又道:“抢在前边,把别人的心肝掏出来,喂狗玩儿,多有趣的!啊,哈哈哈哈!”
周玄沉默着不说话,一双眼睛里的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我哥就不这样。”终于他开口了:“我哥拿真心对人,人也没有对他不好的。”
“所以你哥过的辛苦啊!”景泰帝搂住他肩,边带着他走边道:“没有爹,他现在还打光棍儿呢!就说他巴心巴肺拿着好的这苏凤竹,爹看着也不是个善茬!等着吧,迟早得露出狐狸尾巴来!先不管他了,爹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耍女。。。。。。咳咳,不是,能教会你怎么掏人心肝儿的地方!”
周玄到底昨夜未睡困顿了,搂着苏凤竹一睡睡到夜深。轻手轻脚离了苏凤竹,下了床。出了房间,往弟妹屋子里去。
却见男孩儿房间里,阿橙扎手扎脚睡的香甜,阿青的被窝却还叠的整整齐齐的。
周玄忙给阿橙盖盖被子,出来找了吴义:“阿青一直没回来?”
“是,”吴义答道:“不过奴才打听过了,青殿下在陛下身边,陛下带他出宫散心去了,到现在还没见回来。”
“这当口还没回来,能去什么正经地方!”周玄勃然大怒。拔腿就往外走。各处宫门都已下钥,如此一来惊动满宫。
然无论钦安殿总管太监吴义,还是当值的禁军统领,以及还在处理政务尚未离宫的范信芳,都为难地表示,并不知道景泰帝去了何处。
“你爹这微服出宫玩耍是常有的事儿。都是最好的侍卫跟着,不会有事。许天亮就回来了。”范信芳安慰他。
“他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周玄冷笑:“掏人心肝儿的地方,怕不掏的精尽人亡!求三叔帮忙,我必须得去找他!”
“这事儿不好闹大,”范信芳一脸为难:“便三叔陪你去找吧。”
于是大半夜里,俩人循着花街柳巷一家家找过去。一时半会儿如何找的到。
苏凤竹对于周玄的离开毫无察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听丽玉说起,她才知道了。
身上却还难受的紧。风寒似乎没分毫好转,反倒加重了。苏凤竹只觉着眼前是天旋地转,浑身是又热又软,站都站不起的感觉。
“奴婢再去请太医。”丽玉看她这样,忙去宣太医。
“奇哉怪也,不知夫人昨日老夫走后,又进了些什么?”一脸褶子的太医问。
“并没什么,不过些小米粥,咸菜丝儿。”丽玉答道。
“没什么相克的东西啊,怎会这样。”太医不解:“罢了,老夫再开个方子。只吃这药,别的且什么都别入口。煎药的时候,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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