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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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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么么。新文娇弱,《眷属难成》求收藏。


第103章 第四朵(20)
  顾三奶奶不禁感叹:“何只四爷嘴紧,这姜氏也是,甭管我怎么探听,她都温温和和的打太极,就是没一句要紧的。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公公也眼瞅着要知天命了,忽巴喇的要续弦……”
  顾知行生气的道:“你这叫什么话?”
  顾三奶奶忙道:“我不是反对,我就是……”
  顾知行道:“当年母亲病故,父亲迟迟不肯续弦,还不是为我们兄弟两个?怕续的继母不肯善待?
  父亲已经孤身这么多年,有了合适的人选,就算续弦又怎么了?”
  顾三奶奶道:“是是是,应该续弦,早就该续,是我们这做儿女的不够尽心,应该早替父亲操持才是。”
  顾知行不说话了,白了顾三奶奶一眼。
  有做儿女的给老子张罗续弦的?
  顾三奶奶把醒酒汤端到顾知行跟前,道:“我这不是担心嘛,不知道这新进门的婆母是什么脾气、禀性,又好不好相处。
  咱们的宴哥儿过年都十一了,再过个一二年就要说亲,我也是眼瞅着做婆婆的人了,总不能还要被个年轻的继母立规矩吧?”
  她是看在顾知远和三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份上,才肯拉拔姜氏做个助力,将来在婆母面前也好同进退,哪知这位姜氏竟是个冷冷淡淡的性子。
  哼,她不和自己结盟,就不怕将来受了婆婆的搓磨,连个替她说话的都没有?
  顾知行不担心这个,他琢磨了半天,道:“我听老四说,二哥的亲事着急操办,怕是父亲也是为这个考虑。
  京城贵人云集,眼高于顶,若是咱们这边连个女长辈都没有,就几个嫂子、弟妹,那像什么话?”
  顾三奶奶不由得眼露欣羡的神色,道:“二爷这回娶的,是哪家的名门贵女?”
  顾知行道:“听说是工部侍郎家的千金。”
  顾三奶奶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还当尚了公主呢。”
  顾三爷瞪她:“别胡说八道,你当公主是人人都能尚的?呸,说什么胡话,尚了公主,二哥这进士不就白考了吗?”
  顾三奶奶心里哼了一声。
  要她说,娶姜氏这样的贫女未必不好,起码真心换真心,那是一辈子都肯对男人掏心掏肺的。
  娶了侍郎家的千金就真的攀了高枝?
  堂堂大男人,攀了富贵岳家,还不是弯腰折膝的去讨好献媚?
  哪怕世人不说,可哪个眼里不是含了淡淡不屑?
  靠女人的裙带上去的,且又是抛了发妻的,能有什么让人尊敬的地方?
  且私下里,他过的什么苦日子,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三奶奶问:“父亲去京城,会带着你吧?”
  顾三爷道:“又胡说了,要去也是大哥去。”
  顾三奶奶不禁嘀咕:“要说也是父亲当初糊涂,怎么说分家就分家了?要不然,一家子都跟着去京城,也是见见世面。”
  顾三爷恼了:“是你说怕婆婆搓磨,这会儿又嫌分家不好?做人不要太贪心,天底下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得了。”
  顾三奶奶也不生气。
  本来得陇望蜀是人之天性,又不就她一个人贪心?
  她又问顾三爷:“你说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他这回对人都冷冷的,是不是因为姜氏,和爹离了心啊?”
  顾三爷不置可否。离不离心又如何?横竖如今已经分家了。
  再说四弟是个清高冷傲的性子,他才不稀罕家里的东西。
  他们兄弟都已经成家立业,以后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罢了。
  他有些感慨的道:“唉,这一晃,都大了,想想人活着挺没意思的。”
  不说这夫妻二人说话感慨,只说顾知远和姜知甜携手出了门。
  外头有马车,两人却没坐。
  顾知远问道:“你冷不冷?”
  姜知甜摇头。这会儿到了深秋处,日头落山,温度便低下来,便能感觉到凉风袭人。
  可她穿得厚,并不觉得多冷。
  她问顾知远:“四爷是想在街上逛逛?”
  顾知远点头:“你病才好些,又这么匆忙的把你接过来,不如今晚咱们在外头吃?我知道一家小菜馆,虽然门面不大,不过味道还不错。”
  他们两个并没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顾知远又不乐意灯下枯坐,所以想找些事来打发时间。
  姜知甜望进顾知远的眼眸里去。
  他平静又坦然,仿佛无坚不摧。
  这样的他让姜知甜莫名的觉得心安。
  俩人是顾姜两家重提婚事之后,头一次公然在世间行走。
  会接受到什么样的议论还未可知。
  只要他不怕,她又怕什么?
  她微微笑道:“好啊。”
  两人并肩在街上走,边走边说着闲话。
  路人对于这二人十分注目。
  不说都知道顾知远是顾先生的儿子,就说单凭这二人的相貌,也无法让人忽视。
  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隐隐能听见他们的低语。
  顾知远握住了姜知甜的手,侧头看她:“别怕。”
  姜知甜有些抗拒,不过终是受了他的好意,微垂了眸子道:“嗯。”
  有个老阿伯驻足,疑惑的问:“是顾四爷吧?”
  顾知远微笑以对:“是我。”
  “这位是四奶奶?”
  姜知甜也道:“是。”
  那老阿伯便笑眯眯的道:“四爷和四奶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姜知甜不由得一怔。
  她设想了无数次,都是冷嘲热讽、谩骂侮辱。
  纵然她不怕,可终究觉得是落在菜里的蝇虫,让人恶心。
  但从没想过,会有人给她以善意和祝福。
  顾知远的手宽厚有力,还带着略比她高的热度。
  她一向自诩身体强健,手心总是干燥又温暖,可面对顾知远,还是觉得略逊一筹。
  这时不由得有了汗意。
  顾知远笑着对这位阿伯道:“多谢阿伯谬赞。”
  这位阿伯道:“这是真心的,不信让大伙看看,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瞧出四爷和四奶奶是一对恩爱夫妻。”
  有这位阿伯开头,路边的男男女女就都驻足涌上来,附和道:“可不是,郎才女貌,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嘛。”
  有人便道:“四爷几时成的亲?怎么也不叫我们知道?以前没少受四爷恩德,但凡知道,我们没什么厚礼,可家里养的,自己做的吃食还是有的。”
  顾知远道:“我和内子三年前就成亲了,只因我一直在外,聚少离多,就没叨扰乡亲们。”
  竟没人把姜知甜和顾知慕联系到一起,众人纷纷送上祝福,有那年纪大的阿婆笑眯眯的瞅着姜知甜道:“四奶奶有宜男相,四爷多在家待些时日,想必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人群散尽,仍有一两个驻足回头,窃窃私语,但对顾知远和姜知甜已经没有任何影响。
  姜知甜看向顾知远,眼中带着疑惑。
  顾知远看她,忍不住笑了笑,问她:“怎么,没想到?”
  姜知甜道:“嗯,是没想到,原以为只有济世救人的顾先生受人敬佩,不想你在这城中百姓心目中,也挺有影响。”
  顾知远失笑道:“敢情你一直瞧不起我?是不是当初请我替你大哥治伤,你一直心中存疑啊?”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笑。
  都是陈年旧帐,现在提有什么意思?她和他接触不多,对他又不了解,哪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道:“没有,当时大哥伤得重,我是病急乱投医,恨不得把天下医术最好的人请了来才放心。”
  她笑一笑,道:“得亏当时四爷在,帮了我大忙……”
  “不过举手之劳。”顾知远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小时候比二哥会读书,也喜欢读书。”
  姜知甜歪头瞅着他。
  那怎么没读下去?他是说,他有可能比顾知慕考得还要好吗?
  “只不过,后来父亲说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我便不再跟着先生读书。”
  姜知甜默了默,问:“那……你后悔过吗?”
  顾知远没怎么犹豫的道:“谈不上后悔不后悔,连孔圣人都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那时候并没有特别坚定的志向,自然是父亲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嘴角带了一点儿笑意,问姜知甜道:“我还算有天分吧?”
  姜知甜诚实的道:“不清楚。”
  除了他给大哥姜知正看过伤,便没看过他给人治病。纵然她不想得罪他,可总得实话实说吧?
  顾知远大笑,道:“慢慢你就知道了。其实我会的挺多的……”
  慢慢就知道了……那倒是,不仅会了解他的医术,也会慢慢了解他这个人。
  他的洒脱态度,让姜知甜心理平静了不少。
  她在做某件事,做某个决定之前,总是在权衡,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更怕自己走岔了路,不几年就后悔。
  可其实,就算做错了又如何呢?
  人生归途并不是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书上不还说殊途同归呢?
  两人用过晚饭,又携手步行回家。
  晚风袭人,可双手交握之处却火热。
  一路走,一路低声絮语,倒是多了几分温馨。
  回到顾知远的院子,他这才松开手,眼神平静的道:“你好好休息。”
  姜知甜倒垂了眸,道:“嗯,谢谢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微醺蝶骨”,灌溉营养液 +10 2019…02…19 07:42:32
  感谢亲投的营养液。


第104章 第四朵(21)
  顾知远冷丁问了一句:“怎么谢?”
  姜知甜一愣。
  心猛的急跳了几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真是顾知远问出来的。
  在她答应这荒谬婚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顾知远一直那么从容、淡定、平静得近乎无情,她以为他会再给她些时间的。
  她的视线轻轻落在顾知远脸上。
  顾知远的脊背绷得极紧,脸皮也僵了,可他仍旧装得那样淡定、从容。
  仿佛姜知甜答不答应,他都不会有情绪上的任何波动。
  姜知甜还是挺被动的,她问:“你想我怎么谢?”
  顾知远毫无窘色,只轻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
  姜知甜无言:“……”
  想好了是想好了,不过要做,还是挺难的一件事。
  顾知远淡淡的岔开话题:“父亲婚后便要上京,你想去京城里看看吗?”
  姜知甜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去吧,京城物竞繁华,不是随时随地,人人都能去的。”
  姜知甜点点头。
  顾知远洒然而去,没有一丝犹豫。姜知甜目送他离开,半天才怏怏回屋。
  ……
  新进门的顾二太太倒成了顾家主子们里最小的一个,今年才二十岁。
  生得还算清秀,只皮肤略显暗黄。
  大抵晚出嫁的老姑娘都有些自卑,她坐在顾歧身边,等着侄、子、媳们给她行礼时,微微有些窘迫。
  她也知道自己太小家子气,竭力想要更优雅些。
  可每每视线落到三位少奶奶脸上,总觉得她们视线锐利,对她多有嘲弄之意。
  她本来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做个老姑娘了,也想着只要寡母过世,她便去道观里过完下半辈子,不成想还有嫁人的一天。
  她这个年纪,嫁人也不可能嫁个年貌相当的男人。
  相较来说,顾歧已经让她大出意外,甚至还有几分窃喜。
  可不管怎么说,她在这些媳妇们跟前,总觉得羞窘。
  顾歧和她是典型的老夫少妻,自然多有容让,知道她面嫩不敢开口,便代她解了围。
  一时厮见毕,顾歧同他们商量:“过些日子,我想进京去操持知慕的婚事,我老了。精力不济,你们兄弟便都跟着我过去帮忙吧。”
  顾知著和顾知行不由得一喜。
  顾知行率先笑道:“爹,二哥成亲是喜事,咱们一家子进京团聚也是好事,您怎么这么颓废?哪儿就老了?您还年轻着呢。”
  顾歧不满的瞥他一眼。
  顾知行嘿嘿笑了两声。本来嘛,他要不年轻,能娶这么年轻的续弦?
  他岔开话问顾歧:“爹,京城那么繁华,你说咱们能不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要不我就留在京城?跟二哥也是个照应,万一他有什么事,或是什么话,我也能替他传给您不是?”
  顾知著也看向顾歧,道:“三弟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虽说京城大,居不易,可咱们也不是那等太过贫困的人家。又有知慕打头,说不定过几年,咱们阖家都能搬到京城呢。”
  顾歧不置可否,只道:“你们年轻人,有志向是好的,有闯劲敢尝试,那就更好了。”
  顾知行便看顾知远,道:“四弟,不是说你这两年也去了京城?到底京城什么样?是不是已经在京城置了地和铺子?”
  顾知远淡淡的道:“我虽去了京城,却一直在大兴和昌平两地,求的是如何种草龙珠的技法。至于城里,只偶尔去过一两遭,三哥说的,我实是不大清楚。”
  顾知行不禁有些感慨:“唉,你一向跟着爹醉心于医术,不懂得行商之道也是真的。要说还是你胆大,但凡我去趟京城,总不能空手回来。”
  不只这些男人们兴奋,顾三太太也眼中满含期望。
  当初她们夫妻也猜测顾歧会带谁去京城,最坏的是他只带大哥夫妻,可没成想一家子都能去。
  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
  那可是京城。
  人人都说京城里遍地黄金,去了就能发财致富,不比在这小县城窝着强?
  她看向新上任的顾二太太,道:“看来还是婆母有福气,我们都跟着沾了您的光了,要不然怎么有这个荣幸能去京城逛逛?”
  顾二太太脸一红。
  顾三奶奶这话大有恭违之意,可话里却暗含是因为顾歧娶了她,这才一高兴,所以才大发慈悲,把这几个子侄都带上。
  顾二太太本想说几句场面上的话,可太过面嫩,错过了时机。
  顾三奶奶问姜知甜:“四弟妹觉得呢?也不知道京城到底什么样,咱们要带多少行李……”
  姜知甜浅笑道:“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曾出过远门,一应事务,还得听长辈和四爷的。”
  顾大奶奶也轻叹道:“是啊,这城里的人,有的一辈子也没机会去京城,不成想咱们倒有了这福气。
  我虽上了年纪,不喜热闹,可也想跟着凑凑趣,毕竟去过京城,以后同人说嘴也是有底气的。”
  顾歧的视线从诸人脸上掠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大舒坦。
  一个是顾知远,一个是姜知甜。
  前者太过沉稳,甚至还带着几分绝决。顾歧都能想像得到,就算自己不带他,他也一定会带着姜知甜进京,还一定会站到顾知慕跟前。
  后者则太过虚伪,居然没有一点儿的难堪和羞耻。
  难道她不明白,她进京去见顾知慕,是自寻麻烦吗?
  这桩婚事明明是他极力促成的,可看人家夫妻平静安稳,他居然又不平衡起来了。
  定下三天后启程,顾歧挥手让大家散了。
  顾三奶奶邀请姜知甜和顾大奶奶收拾东西,看看缺什么,少什么,也好一块备办。
  顾大奶奶含笑应下,姜知甜却道:“我得回趟娘家,等回来再向三嫂请教。”
  顾三奶奶不好强人所难,只得目送姜知甜出府。
  她和顾大奶奶回了屋里,说了老半天闲话。
  顾知远就在门口等着姜知甜,道:“我送你回娘家,住上一晚,明日再一道回来。”
  姜知甜和他坐上车,问他:“四爷要是忙,就不必跟我一同回去了。”
  顾知远道:“我没什么可收拾的,几身换洗衣裳就足够了。倒是你……”
  姜知甜笑道:“我更没什么可收拾的,就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人家就瞧得上了么?”
  她出身在这儿呢,哪怕她穿金戴银,顶着个公主的名头,人家也得笑话她是泥腿子。
  一辈子也抹不掉,何必呢?
  顾知远笑道:“话虽这么说,可该收拾也得收拾,你放心吧,我这一二年虽然在京城没混出个模样来,可院子还是置办了一处的,到时去京城再置办衣裳、首饰。”
  姜知甜更没话说了。
  两人回到姜家,张氏等人热情相迎,真个的把顾知远当成了自家姑爷。
  虽说这桩亲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定了,可张氏私下里和袁氏说:“这样也好,横竖孩子他姑已经成过一次亲,且迎亲的就是四爷,将将好。否则再办一次,怕反倒不吉利。”
  袁氏把这话转给姜知正听,他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因此把对顾家的怨念放下不少。
  何况顾知远会做人,顾确实比顾知慕强好几倍,姜家人待他真诚,拿他当了自己人。
  转眼日落西山,该就寝了。
  顾知远跟着姜知甜去了厢房。
  姜知甜瞅了他两眼,道:“四爷要是不自在,我跟大哥说,把后罩房收拾出来?”
  顾知远跟没听见似的,一屁股坐到小床边。
  他有什么不自在的?
  名正言顺啊,现在。
  他虽不胖,可男人的体重就是重,那木板搭成的床就吱吱作响。
  姜知甜听得心惊肉跳,外头人听了,还当他们俩做坏事呢。
  顾知远瞅着她:“我有什么不自在的?要是惊动了大哥大嫂和母亲,你让他们怎么想?”
  自然是担心。
  这也正是姜知甜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最根本的原因。
  她坐到唯一的小木凳上,搓了搓手,望着半歪着的顾知远,道:“那个……我有句话,想和四爷说。”
  “说。”他照旧那么歪着,跟他平日的风度翩翩十分的不称。
  姜知甜轻咳了一声:“四爷年纪也不小了……”
  顾知远缓缓坐直:“你嫌我老?”
  姜知甜错愕了一瞬,慌忙摆手:“不是,不是。”
  好在顾知远的眼里只有疑惑,并没生气的意思。
  姜知甜忙解释:“我哪儿敢嫌弃四爷?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
  “你怕我嫌弃你老?”
  姜知甜给噎住了:“……”
  她只好问:“那四爷嫌不嫌弃呢?”
  “不嫌弃,我觉得你这样的,刚刚好,要是再小一点儿,我有罪恶感……下不去手。”
  姜知甜差点儿没跳起来。
  这还真是,前两面他都文质彬彬,一副君子勿这个勿那个的模样,这可真是头一遭共处一室,他怎么什么浑话都说啊?
  但姜知甜居然没生气,心里竟还有一点点的安慰。大抵每个姑娘家都希望被中意,被心悦吧。
  她面上微嗔,一扭脸道:“你别打岔,说正事。我是说,你至今还没子嗣,要是着急,不妨多纳两房妾室。”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微醺蝶骨”,灌溉营养液 +10 2019…02…21 06:2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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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四朵(22)
  姜知甜的话才说完,声音还没落地呢,就见顾知远唰的一下看过来。
  那眼神太亮也太寒,激得姜知甜一哆嗦。
  顾知远站起身,朝着姜知甜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坚定的走过来。
  姜知甜直觉自己说错话了,至于错在哪儿,她没心思想,这时候,她只有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可到底也没动,就那么垂眸安静的坐着。
  她不信顾知远还能把她怎么着。
  顾知远站到她身前,停下,确实没怎么着她。
  他只是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顾知远的声音很轻,并没有高声大嚷,可却极具威胁性。尤其他说话的气息打到姜知甜的发顶,她浑身都僵硬了,却仍旧乍着胆子道:“好话不说二遍。”
  “呵。”顾知远失笑道:“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姜知甜摒息不说话。
  顾知远道:“既然你想谈,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先谈哪个?”
  “……”
  “你不说,那就我来说。第一个,关于子嗣的问题。我不否认我想要子嗣,但要看是跟谁生。”
  跟谁生?总不会是她。
  姜知甜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有点儿后悔挑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要说也该晴天白日的说,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
  可顾知远却步步紧逼:“如果我想生,现在就可以。”
  他一只手搭在姜知甜肩头。
  姜知甜像是被烫了一样,整个人都呆掉了。
  心跳也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就是跃到岸上的鱼,只有张嘴拼命喘吸的份了。
  她茫然的抬头看他:“你不是说,三年……”
  他说给她三年时间,许她后悔的。
  可话说回来了,便是做了夫妻也不是不能后悔,而且当初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也没说不这样那样。她也没提这个要求。
  总之全乱了。
  顾知远收紧力道。
  姜知甜感受到疼痛,不自禁的瑟缩着,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楚楚可怜之姿。
  顾知远没松手,只笑了笑道:“那就该说第二个问题了,我不纳妾。”
  不纳就不纳吧,他干吗用这种眼神和态度同她说话?
  姜知甜点头:“好,我记住了。”
  顾知远却并没松开她,只眯眼打量了她一回,道:“你这究竟是在试探我呢,还是以退为进,试图拿捏我?”
  她真的冤枉。
  顾知远道:“一龙生九子,种种不同,何况我和二哥根本不是一类人。他向往的是红袖添香,我么,则向往的知心知意,一生一世。”
  姜知甜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来,道:“顾四爷,你是真这么单纯、天真,还是说,你就认定我是你的一生一世?”
  “为什么不能?”顾知远的语气里带着浓烈的疑惑。
  姜知甜想不到他居然承认了,噎了一下,才道:“呵。这也太好笑了吧,我怎么也不可能……”
  她有什么资本能得他青眼?
  顾知远强调:“为什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姜知甜总觉得,若是男女之情,真有书上说的那么撼天动地,那就该相遇第一眼就轰轰烈烈,一见钟情。
  她和顾知远怎么也不算这列。
  倒说不上失望,就是觉得,他想得太美好,而她又想得太悲观。
  不过形势不如人,姜知甜立刻认怂,她垂眸道:“是我……想错了。”
  “你知道就好。”
  总之,她以后才不会管他的事。
  哼,既然他自己不愿意纳妾,那他就自己憋着吧,就算将来他后悔,也怨不着她。
  顾知远松开姜知甜,退后两步,重新坐回床沿,道:“以后你有什么疑惑,尽可以问我,不用自己在那里琢磨、试探。”
  她……本是为他考虑,还错了不成?
  顾知远褪了鞋,径自躺下,招呼姜知甜道:“歇了吧。”
  姜知甜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她就发现,这人不能退让,一旦有了开头,再往下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干吗要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但答应和顾知远共处一室呢?
  谎言已经撒下,就得不停的用各种谎言继续圆,到头来不过是把自己兜到这张大网里,难受的是自己。
  她略为收拾了一下,并没宽衣裳,只熄了烛火,在心里深深吸了几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摸索着坐到床沿,却没躺下去。
  顾知远睡在床里。
  可这床本来就小,睡她一个人不过略为宽绰,睡两个人,实在是有些挤。
  顾知远装得没事人一样。
  姜知甜总不能坐一夜。
  顾知远也不容她枯坐,她正愣神呢,腰间伸出一只手,稍微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倒下,重重跌在顾知远的胸上。
  姜知甜差点儿叫出声。
  顾知远道道:“甜甜,你别忘了,这亲事是你当着我的面,主动、亲自应下的。既然你我两厢情愿,我先前说的三年不三年的,便已经没了效用。我不会让你后悔……”
  他胸膛随着他说话发出震动,
  姜知甜本来还想挣扎,被他这一声“甜甜”叫得筋骨一麻。
  这种称呼,本来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叫得出口,可他们俩……这也太肉麻了。
  再听他说的这番话,真是又气又羞。
  她用手撑住顾知远胸膛想要起身,被他一抽,她手臂一软,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先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这会儿就觉出来了。
  他胸膛又宽又结实,枕在上头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姜知甜还真没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无间过。她不自禁的就觉得浑身发热,发软。
  她羞成怒的道:“你别不讲理。”
  “我没不讲理,我就是在跟你讲道理。”
  姜知甜能听见他言语里的笑意,又羞又恼的道:“你先松开。”
  “我知道你忌讳什么,这里人多,又是你娘家。你放心,我总不会在这里凑合……总得寻个良辰吉日,又没旁人,清清净净的,再……”
  他凑到她脸颊旁边,轻轻说出两个字。
  姜知甜就像被引爆的爆竹,整个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羞恼的道:“谁要什么良辰吉了?”
  “哦……”顾知远拉长声调,道:“敢情你嫌太晚,想要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他疯了。
  姜知甜手都抬起来了,还没等落下去,就被顾知远攥住,轻轻放到身边,道:“嘘,别闹。”
  姜知甜只能涨红着脸道:“你别胡说。”
  “知道,知道,你再急,我也忍得住。”
  谁急了?
  姜知甜只能闭着眼道:“你松开,再闹我就真急了。”
  顾知远果然松开,姜知甜立刻往旁边一滚。
  可床又窄又小,她这一滚,差点儿没摔到地下去。
  还是顾知远从后头揽住她的腰,压抑着笑起来。
  姜知甜脸都要着火了,真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她拍开顾知远的手道:“我睡地上。”
  俩人没法在这么窄的床上滚,没事也得生出事来。
  顾知远的手又沾回来,圈着她的窄腰,含笑低声哄她:“好了,别闹腾了,天寒地冻的,你睡什么地下?我你还信不过?就这么睡吧,我保证不乱动。”
  姜知甜没办法,只得挨着他躺下。
  两人挨得紧,手臂都搭在一起。
  不过谁都没动,不然又得有一个人被挤下去。
  姜知甜先还胆战心惊,也不知道怕什么,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幼稚。
  这亲事不成也成了,矫情什么?
  并不是她厚此薄彼,而是顾知慕和顾知远在最初的态度都不一样。
  顾知慕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姜知甜再没自尊也没法捏着鼻子和他过下去。
  顾知远则不然,他从没表示过有一星半点儿的嫌弃,甚至话里话外,他选择她,她就是他的一生一世。
  女人都好骗,哪怕他只是骗她,说着的不过是花言巧语,可她很容易相信,并且为了谎言而飞蛾扑火。
  渐渐的困意袭来,姜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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