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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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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隐手里端着盘子,后边紫兰提着食盒,浓浓的菜香味叫黎婉坐起身来,“还以为只是一碗面,吃多了会不会睡不着觉?”
紫兰垂着头,不做声,秦牧隐笑道,“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在屋子里走走消食。”想着黎婉大腿的情况,她要走只怕是不太可能。
秦牧隐将盘子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小长几架在黎婉身侧,“李妈妈说羊肉汤一直温着,你多喝些。”
紫兰将饭菜拿出来人就退了出去,黎婉看着菜,食欲大增,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她嘴唇上凝结的血块因着她洗澡的时候弄掉了,此刻看上去颜色甚是鲜艳,秦牧隐皱了皱眉,“待会上点药,还好唯一不会说话,等她会说话了问你嘴唇怎么伤着了,瞧你好意思给她说不。”
想着她为了外人使劲折腾自己秦牧隐就胸口发闷,这次不将她收拾惨了以后还会时不时闹出想通的情形,给黎婉夹了片羊肉,悠悠道,“外边的事情有我呢,你在家带唯一便好,遇着什么事了可以由着性子来,却不是先伤着自己,你伤着了,唯一跟着谁,况且,侯府不纳妾是老夫人说的,我能忤逆了老夫人不成?至于名声……”
黎婉握着筷子的手一僵,没想到他看出来了,黎婉鼻子发酸,她无理取闹就是因着名声二字,谁知他只是轻飘飘一句,“名声说得好了是众人看法一直堆积出来的跟风行为,好的名声大家推崇得无以复加,坏名声,大家一致轻视鄙夷,能给人名望也能将人置于死地,其实,不过看自身遮掩程度罢了,名声再好的人家也会有腌臜事,名声再坏的人家总会存着一份亲情,婉儿,我们,不该被这种东西所拖累……”
秦牧隐的话算是大胆了,至少,在黎婉心底从未思考过名声二字的含义,由秦牧隐嘴里说出来像是带着无止尽的说服力,她点了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牧隐正促狭地望着她。
“怎么了?”
秦牧隐好笑,“我就胡乱一说你就信了,果真是个好骗的。”
黎婉一噎,说不出话来,听秦牧隐接着道,“结交朋友的时候更多看重一个人本性好坏,与名声无关,你心中顾忌是为着唯一,我何尝不是?”秦牧隐心里更多气的其实是这个。
黎婉担心他做出什么对北延侯府名声不好的事情出来,他如果真和李芸芸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当日的事情传了出去,他如果不将李芸芸接进府,旁人眼底他怕就是个勾搭良家小姐辱人清白的浪荡子,这种人家,京里边不是没有,武昌侯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清白人家不敢与武昌侯府往来,侯府的少爷小姐说亲困难重重,黎婉担心他连累了唯一。
这一点,才是他最难受的地方,他不大张旗鼓找李家麻烦就是不想声张这件事,他不闻不问,旁人纵然有意挑拨,因着他态度冷淡也会质疑这件事的真实度,然而,黎婉看不到这一些。
黎婉望着秦牧隐,见他眼里流露出一抹受伤的情绪,一闪而逝,快得黎婉抓不住,想她是眼睛花了,没放在心上,对于白天的事,黎婉清楚是她错了,咬着嘴唇,小声道,“侯爷,我错了。”
“吃饭吧,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难道要我帮你回忆?”秦牧隐语气如常,说出的话却流氓十足,换成旁人,很难将一本正经和耍流氓结合得天衣无缝。
黎婉礼尚往来给他夹了一片青菜,“我之后不会怀疑您了,我当时就是不想李芸芸进门,凭什么脱光衣服就能进门了?”
秦牧隐蹙了蹙眉,当日李芸芸穿了衣衫,纵然少,一层薄纱也算是衣衫了,不过也没纠正黎婉,她心底这么认为痛快的话就由着她吧。
“侯府有我们就够了,侯爷,您答应过不纳妾的。”黎婉小心翼翼看着秦牧隐的脸色,确认她没有生气才接着解释道,“以后我保证不会乱来了……”
秦牧隐后背上的伤全是她的功劳,洗指甲的时候血丝都凝结了,黎婉心底难受,她当时也是气糊涂了才会由着性子乱来。
“侯爷,您多吃点。”
吃完了饭,秦牧隐端着小长几放在地上,问黎婉,“可要下来消食?”
自是不愿意的,躺在枕头上,左右睡不着,黎婉想起一件事来,“侯爷,您好些日子没有跟妾身讲书了。”黎婉起身要下地,秦牧隐按住她身子,“你躺着便好,我去找本书。”
秦牧隐从书架上找了本黎城抄写的孤本,翻身上床,拿起书,侧目盯着她。
黎婉窝在秦牧隐手臂中,左右晃了晃头,找对位子了,忐忑不安问道,“侯爷,如果有朝一日,有人陷害您坏了一个女子的名声,您会将她接进府里来吗?”这是黎婉存在心中好些年的话了,喜欢秦牧隐的女子何其多,为妾的小姐都能排城门一圈,黎婉心中当日将夏青青害得落入水中,也没想过要用类似李芸芸用的手段嫁进侯府,不是因为她豁不出去,而是,看不起她的人太多,真到了那一步,其他人定会说她偷听她们的谈话,那些人说了许多能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不是黎婉故意偷听,有意或者无意,提到秦牧隐的事情她格外敏感,耳朵伸得远。
秦牧隐嘴角微微一翘,黎婉能主动与他说起这件事他心底高兴,郑重道,“不会,可也不会坏了侯府的名声,婉儿,你想要的什么我都会给。”哪怕事情不能两全他也能将事情扭转过来。
黎婉没想到他后边加了一句,震撼的同时又满心愧疚,抬眼,盯着他粗长的眉,“您都知道?”
秦牧隐将书塞到她手里,好笑,“你说你生气不只是因为吃醋还是你担心事情闹大了我不管侯府的名声也要给李芸芸难堪?”
黎婉一阵沉默,贴在他胸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半晌还停在,“我就是,就是……”
“或者,两者有之?”
轻轻顺着她的头发,秦牧隐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屁股痛不痛?”他的巴掌都用了力,也不知她承受得住不。
“不痛了,就是火辣辣地不舒服。”而且,伤着的也不是屁股,什么地方,黎婉却是说不出来的。
秦牧隐当了真,他找张大夫拿了药膏回来,说着就要起身,黎婉急忙双手抱着他,不让他动,“不是,不痛了,也不火辣辣的了……”真要上药,哪怕是后边她也不好意思,趁机和秦牧隐道,“您以后不准打我了。”
秦牧隐没吭声,黎婉生气了,翻过身子,后脑勺对着他。秦牧隐翻过她身子,在她唇间落下一吻,心疼道,“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说,发脾气也行,不能冤枉我……”秦牧隐抓着她的手,落到他胸口的位子,“心再大,有你就够了。”
黎婉瞬间又安静下来,软软地凑上前,手脚并用地趴在他身上,“还要有唯一,老夫人。”
秦牧隐失笑,她与她们不同。
两人说着话,黎婉手边的书就这么搁在被子上。
天边露出鱼肚白了,两人才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静安院,老夫人也没睡好,唯一挨着她,开始的时候还好,半夜醒来,见着人不对,嚎啕大哭,偏生全竹全雪得了侯爷叮嘱不敢将孩子抱回去,全雪抱着唯一在屋子里走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唯一自己哭累了才睡着了,老夫人和唯一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了,外边下着大雪,院子里一切都白茫茫一片,早上醒来的见着老夫人可能认出来了,不哭不闹,老夫人喂她吃玉米糊糊的时候还咧嘴笑得开心,昨晚哭得久了,一双眼通红,肿得不像话,老夫人心疼,捏了捏她鼻子,“真是个闹人的,在祖母这边睡就这么不舒服?”
唯一仍旧咧着嘴笑。
秦牧隐是中午的时候去静安院接的人,唯一坐在正屋的炕上,老夫人手里拿着拨浪鼓晃个不停,传来唯一咯咯的笑声,江妈妈站在炕边,弯腰伸手拦着,防止唯一掉了下来。
“老夫人,唯一不闹人吧?”秦牧隐走进屋,取下身上的披风,笑着朝唯一招手,“唯一,爹爹来了。”
一大一小全部望了过来,老夫人脸上笑得温和,唯一脸上的笑容一垮,撅了撅嘴,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哭得秦牧隐身子一怔,唯一已经趴在了炕边,他大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唯一紧紧抱着他脖子,哭声大了些,然而,秦牧隐眉头越拧越紧。
唯一的哭声不对,沙哑得变小了,瞥了眼旁边的江妈妈,看着老夫人,担忧道,“唯一是不是着凉了?”仔细看,才发现唯一眼睛通红,鼻子一吸一吸甚是委屈,和昨天晚上的黎婉一模一样,心不由得又软了一分。
“她哪是着凉,半夜醒来见着我睡她旁边扯开嗓子大哭,怎么都哄不好,那时候雪大,你又叮嘱过全竹全雪,便没将孩子抱回去,现在,只怕只跟你抱怨呢。”
老夫人的还刚说完,唯一趴在他肩头,果真开始啊啊啊说了起来,老夫人没好气,“昨晚闹了一宿现在倒是有精神了,跟你爹爹回去,以后别来了。”
秦牧隐失笑,将唯一举高,唯一下巴上全是口水,江妈妈急忙忙将手里的巾子递上前,没问起黎婉,昨晚那般,两人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江妈妈心底为两人高兴,给唯一擦了脸上的口水和泪水,江妈妈才开口,“侯爷可用过午饭了,老奴这就和厨房说一声。”
“老夫人还没用饭?如此,一起吧。”黎婉还睡着,秦牧隐放心不下唯一才过来了,秦牧隐先给唯一喂了点粥,之后,将唯一递给全雪,全雪上前接唯一,唯一却趴在秦牧隐身上,双手抱得紧,秦牧隐便不忍心了,“算了,我抱着她吧,你将小姐的东西收拾下。”
老夫人问了两句黎婉,可能听到自己娘亲的名字,唯一抬头,一双随了黎婉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地望着老夫人,老夫人搁下筷子,笑道,“听着谁的名字了这么精神?”
唯一仰头,盯着秦牧隐的下巴,秦牧隐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娘亲在屋里等唯一回去了,待会雪小了我们就回去吧。”
昨晚的雪下到现在,院子里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吃了饭,秦牧隐没急着离开,陪老夫人下了两盘棋,雪小了才起身准备离开。
“你什么时候学会围棋的?”老夫人心底奇怪,她心里一直以为秦牧隐随了老侯爷,不喜欢这种极费精力和脑子的事。
秦牧隐由着全雪给他披上披风,拿着唯一的小毯子将他拴在胸前,之后给她盖上帽子,用披风将她裹好,一切弄好了才回答老夫人道,“母亲喜欢的东西孩儿自不会讨厌。”
不讨厌就学了,一来二去就会了。
老夫人心中一颤,眼角闪过晶莹,“快回吧,待会雪又该大了。”
送秦牧隐走到门口,老夫人站在柳树下,她心目中对老侯爷的记忆越来越淡了,往年挂飘带那种揪心的痛现在只剩下满满的回忆,想起两人相处的日子,那种难受被满满的幸福替代。
三生有幸,她与他成亲了,还养育了一个孩子。
“您在天之灵也该看到了,我们都过得很好,唯一都会认人了,您安息吧。”
天地苍茫,看不见枝干的树下,老夫人的声音随着满天雪花,随风飘散……
秦牧隐路上走得慢,雪打滑,担心摔着了,唯一在他怀里乖巧地低着头,随着一声声咂巴声,秦牧隐拍了拍她帽子上的白色兔耳朵,“又吃手,回去被你娘见着了又该笑话你了。”
唯一最近学会咂咂发声了,一声比一声响,吃奶的时候更像是舔糖葫芦,弄出声响大,夜里,黎婉喂她奶的时候秦牧隐便会被她发出的声音弄醒,她吃得太高兴,秦牧隐尝过那个味道,没有想象中香甜,不知她为何吃得那般高兴,睡觉的时候穿得少,唯一吃奶的时候一只手还会玩着自己的脚丫子,黎婉说两句重话,唯一便会咂咂出声,黎婉拍她两下立马就老实了。
心思一转又落在昨晚他欺负黎婉时,她胸前控制不住湿润了一片,往日他定会将其全部吃了,昨晚有意给她教训,托起那方浑圆,全部挤出来,颜色和他的差不多,奶白色……
秦牧隐低头,唯一玩得高兴,他好笑,今日算先试试,在搬去后边院子之前,唯一少不得还要往静安院送。
回到画闲院的时候黎婉已经醒了,手里拿着昨晚没有来得及看得书,唯一本来睡着了,给她解开衣衫的时候人又醒了,见是黎婉高兴地不得了,翻身趴在黎婉腿上,啊啊说着。
黎婉双腿没力气,被唯一压着,愈发疼了,蹙了蹙眉,秦牧隐已经将唯一抱起来放在旁边躺着了,不过,知道唯一的性子,拿了一个大靠枕,叫唯一躺在上边,正好能看着黎婉。
黎婉笑了笑,“一晚上没见着娘亲,想不想?”
唯一啊啊说着,抬起腿,穿得后,手够不到脚,秦牧隐也爬上床,将唯一衣衫脱得只剩下里边一件,和黎婉解释,“屋子里暖和,不会冻着的。”
脱了衣衫,唯一高兴地扯着双脚,啊啊说着。
黎婉仍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唯一是不是着凉了?”
秦牧隐抓着唯一的腿,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道,“不会,估计是外边冷,刚进屋的时候不适应,过会儿就好了。”
若叫黎婉得知了唯一夜里哭闹的事,只怕又要闹一通,黎婉多在意唯一他看在眼里,不想再叫她难受了。
秦牧隐凑到黎婉身侧,将唯一放在腿上,轻声和黎婉道,“你念出来,唯一也想听听……”
黎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她胸胀得难受全部挤来丢了,唯一要想喝奶,怕还要等一会儿了。将书塞给他,专心和唯一说着话,她说一句,唯一说一句。
没过多久,唯一整个人焦躁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秦牧隐以为唯一饿了,正要抱起她,随即,感觉腿上温温热热,甚是温暖,唯一咧嘴朝他笑了笑,笑容灿烂,黎婉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尿了?”
每次唯一做了坏事都是这样的神情,黎婉哪会看不出来?
“可不就是?”唯一才尿了,秦牧隐以为短时间她不会来了,才将她放在腿上,倒是他想错了。
唯一舒坦了,举起手,大声舔着,秦牧隐将孩子给黎婉,起身,他坐着的两侧床单都是湿的,秦牧隐无奈,“我将窗户关上,你们先去那边大床,之后,我收拾好了你们再过来吧。”
担心冻着黎婉,秦牧隐拿被子将窗户挡住,转身,黎婉站在地上,双腿发抖地给唯一换裤子,秦牧隐走上前,“我来,你坐着,养两日再说。”这两日朝堂事多,今日黎忠卿约他谈事,说好了也没去成……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百分之四的电,来不及修文,充电后修。
第125章 11/24/01
黎婉红着脸,翻身掀起被单,被单下边湿润润的,“侯爷,叫紫兰进屋吧,下边垫的褥子也湿了。”黎婉弯着腿,翻身下床,双腿打颤,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缓缓地走到帘子边,撩起一小角,轻声唤道,“紫兰……”
紫兰坐在一方黑木桌前,手里握着针线,给唯一做袜子,袜子周边绣了圈金丝花,唯一喜欢抬脚玩,袜子好看了,唯一玩的时间也会长些。
黑木桌子是黎婉吩咐安置的,天冷了,外边风大,她们在门口守当值时被冻得手脚冰凉,手插在手炉里全身上下都是冷的,黎婉就差全康在她们守夜的矮塌边摆放了这张桌子,她们常四个人,围在一起刚刚好。
紫兰听着声音当即站了起来,透过帘子只看到黎婉的一截衣角,“夫人,来了。”收了线,将针线篮子放在凳子上,转身朝屋里去,走近了听到黎婉和秦牧隐说话的声音,紫兰垂着头,撩起帘子,只够她一个人进去的大小。
黎婉躺在窗边大床上,窗户边拿棉被挡着,秦牧隐坐在一侧,唯一趴下高高叠起的棉被上,嘴里不时发出啊啊声响,紫兰不明所以,走上前,弯着腰身,恭敬地问道,“夫人?”
“小姐尿床了,你将床上的被单褥子换了。”黎婉抬起头,端详了紫兰一眼,从全安的事情后,紫兰心思沉重了许多,性子明显不如之前稳重,遇着事情容易感情用事,黎婉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没有提醒,她私心里觉得全安配不上紫兰,换做二管家全康都是配不上紫兰的。
秦牧隐注意到黎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移开眼,心底叹息,全安还是入不了黎婉的眼,全安性子不如全平稳重,脑子却是一等一的好使,反应也快,他既然存心悔过想要求娶紫兰,秦牧隐终究是要向黎婉开口的,黎婉的态度叫秦牧隐不好提了。
紫兰将被子褥子换下,转身出去的时候听着黎婉叫了她一声,抬起头瞥过去,黎婉却和唯一说着话,她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幻听了,抱着弄脏的褥子,低眉顺耳地走了。
黎婉躺在床上便不想动,秦牧隐挪过去,不重不轻地揉着她的腿,一触碰到她大腿肌肉,黎婉便瞪大眼,哀怨地望着他,秦牧隐心中一动,敛去眼底的光彩,缓缓解释,“现在觉着痛,待会就舒服了,醒来吃过午饭没?”
黎婉醒来的时候两人不在,等不到人,她叫厨房给她下了一碗面,吃得不多,秦牧隐问起黎婉就感觉肚子饿了,点了点头,“吃了碗面条,不过好像又饿了,要不叫厨房弄几份糕点来?”
秦牧隐抿唇,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挣扎得厉害,秦牧隐担心不小心碰着旁边的唯一的,另一只手按住她膝盖,继续按摩,后边,约莫察觉到舒服了,黎婉往后背塞了个靠枕,享受地闭上眼,唯一从被子上翻下来倒在黎婉旁边,有样学样,闭着眼,双脚朝里缱绻着,手扯着她的袜子……
一大一小容颜像极了,秦牧隐担心唯一睡着了,掀过棉被盖在她身上,两刻钟过去,秦牧隐松了松手,起身,从书柜上找出一本书递给黎婉,双手越过唯一腋下,将她抱起来,拿棉被裹着她,闲庭信步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只手抱着唯一一只手提着食盒,黎婉闻到了清新的香芋味,眼睛一亮,扭过头,睁开眼问道“是香芋饼?”
秦牧隐将唯一放下,往床上架起一张小方桌,揭开食盒,抿唇笑道,“我让紫薯去厨房的时候,紫薯说李妈妈想着你中午吃了一碗面下午会肚子饿就做了些糕点备着。”
食盒里有三碟糕点,香芋饼,玫瑰糕,冬瓜条,黎婉喜不自胜,夹起一块香芋饼放进嘴里,瞬间,满齿清香,黎婉眉间不自主舒展开来,眉梢全是笑意,“李妈妈做的香芋饼最是好吃,侯爷要不要尝尝。”
估计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滚烫的热意,吃在嘴里暖胃得很。
秦牧隐前倾着身子,微微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黎婉。
黎婉才发现只有一双筷子,她用了,秦牧隐要吃的话除非用手,或者,用她手里的筷子,她无法联想秦牧隐两根手指夹着饼的情形,立即将手中的筷子递过去。
秦牧隐双手撑着身子,一动不动,黎婉一顿,反应过来后脸色通红,香芋饼软,她夹起饼放进嘴里的时候,舌头舔了两下筷子,上边全是她的味道了,瞅着秦牧隐无动于衷的模样,硬着头皮,尴尬的夹起一块香芋饼,凑到秦牧隐嘴边,待他含住后立即将筷子缩了回来。
旁边的唯一玩着自己的小脚丫,听到秦牧隐的笑声,好奇的仰起头,跟着哈哈大笑,黎婉好气,轻轻将她的脚压在床上,“你知道是什么事吗笑得这般开心?”
唯一不管,咧着嘴哈哈大笑,秦牧隐唇角的笑意加深,捏了捏唯一的脚踝,意有所指道,“唯一不明白,婉儿心中可是了解了?”
黎婉语噎,撅着嘴,不高兴地埋着头,又夹了一块冬瓜条,这次,无论秦牧隐如何示意,她铁着心装糊涂,存着心叫他看得着吃不着,没吃一口便得意地扫他一眼,眼神是他惯用的云淡风轻,却见他揭开食盒上边一层,下边还有一个盛汤的碗,旁边摆着一双筷子。
黎婉一怔,随即,脸色发烫,耳根子都红了,亏她以为秦牧隐没有筷子拿她没辙,没想着他留了一手,顿时,心里边不高兴了,秦牧隐分明是要看她笑话,她就像跳梁小丑,竟还在他跟前洋洋自得……
秦牧隐拿出碗,里边是厨房给黎婉炖的参汤,他抿了一小口,温度适宜了递给她,“李妈妈说天冷了你身子凉,喝这个对身子有好处,里边加了从张大夫那里寻来的草药……”
黎婉接过,将里边的勺子拿出来,尝了一口,味道极好,比昨晚的羊肉汤味道还要浓上两分,余光瞥见腿上多了只小手,白白的,骨节像是莲藕似的,胖嘟嘟的憨态可掬,黎婉偏过头,问唯一,“唯一要喝吗?”
唯一啊啊了两声,口水顺着下巴滴到黎婉的衣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黎婉手里的碗,秦牧隐一把将她抱起来,嗔道,“娘亲喝的汤是大人喝的,你太小了,大了张大夫会给你留着。”唯一身子骨强壮,脸颊粉嫩粉嫩,特别招人喜欢。
唯一又说了几句,之后仰起头,伸手抓向秦牧隐的下巴,秦牧隐反应快一把按住,眼神却是看着黎婉,“她可是生气了?”
一口气将汤喝完,黎婉后背出了一身汗,从张大夫那边拿来的草药非同寻常,黎婉擦了擦额角,慢悠悠解释,“她这般小哪有什么脾气,估计是跟你闹着玩呢。”
秦牧隐笑了笑,唯一哪会没有脾气,黎婉喂奶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唯一便会停下来瞪他,他如果移开眼了唯一就接着吃,如果没有,唯一就将黎婉的衣衫微微下拉,挡住她的头和黎婉胸前的风光,还以为他多觊觎呢,秦牧隐拍了拍唯一的后背,感慨道,“她心眼多着呢,你怕是她糊弄了。”
黎婉吃得差不多了,软软地靠着,不满道,“唯一性子单纯,你别在她面前乱说。”
秦牧隐晓得她又开始护短了,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唯一性子好,有心眼的是我。”然后,翻身下床,将唯一放在黎婉身上,穿好鞋,端着桌子退到帘子边……
帘子掀开一瞬间无数风灌了进来,黎婉忙将唯一挡着,埋怨地瞄了眼只留下背影的秦牧隐。
屋子里暖烘烘的,黎婉将唯一放在里侧,手搭在唯一胸前,闭着眼,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睁开眼,屋子里掌了灯,唯一在她怀里抓着她胸前的柔软,黎婉翻身,秦牧隐不在,她一只手枕在唯一后脑勺,一只手掀起衣衫,唯一立即凑了过来。
她力气大了,咬得黎婉生疼。
“醒了?”
黎婉被背后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正要扭身,她和唯一被挤进了里边,身后贴上来一人,他的头靠在她身上,黎婉不自在,唯一停了动作,仰头看秦牧隐,接着,继续埋头吃。
“黎府来消息了,说三弟回来了……”秦牧隐故意将声音拉大,唯一听着动静,吸吮的动作加快,然后,拉起黎婉的衣衫,挡在她脸上。
秦牧隐啼笑皆非,“还说唯一没心眼,瞧她遮得多严实?”
黎婉没好气地斜她一眼,扭了扭身子,不高兴道,“本就你不对,谁让她打扰她了?”
秦牧隐哭笑不得,听她话锋一转问起了黎威的事,秦牧隐炭着身子,唯一的确挡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黎威回来了,原因是不满其中一位副将的安排,两人起了冲突,大打出手,一怒之下黎威被气得回了京。
黎婉心里一咯噔,黎威嫉恶如仇,走的时候她耳提面命,结果还是没派上用场,黎婉问秦牧隐,“送信的人可说了因着什么事?”
说完就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黎威性子简单,去安远县是想为朝廷做事,与那些挣名声的人不同,起冲突的原因怕就是因为上边的人不让他出去打仗他才愤怒了,黎婉不由得头疼。
“三弟性子憨厚,当初走的时候便该与他说个明白。”
朝廷上等着时候捞名声和功劳的人多的是,黎威性子单纯估计不喜欢沽名钓誉,觉得去安远县被人算计了,黎威这样的性子有好有坏,至少,将来真遇着事了能抵半边天,秦牧隐伸手摸了摸唯一的脑袋,安慰唉声叹气的黎婉,“你不用担心,过些日子,我走动走动,给二弟谋一份差职,你看是文职还是武职合适?”
黎威的心思从小便不在那些文绉绉的诗句中,和黎城性子截然相反,黎婉仰头,试探道,“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吗?”
秦牧隐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朝廷上的事情有皇上做主,黎威的差职要适合他的本事,哪能如她说的那般容易?笑道,“三弟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官职高了不是好事,待阅历够了,皇上心中自有主张。”
黎婉心底骂了句狡猾,脸上一副为黎威高兴模样,“侯爷,不若明日我们回趟府,三弟的性子不似二弟沉闷,黎府只怕会闹上几日。”
秦牧隐和黎忠卿正好有事要谈,应了下来。
黎婉说得不错,黎威在家里跟刘氏闹起来了,黎婉和秦牧隐一进门,刘氏便迎上来,满嘴抱怨,“你可回来了,你去看看你三弟,他自来听你的话,你好生骂骂他,你和侯爷为了他的前程到处奔走,他却在后边拆你们的台,回来还冲着我和你爹发火,越大越没个样子了。”
秦牧隐怀里抱着唯一,黎婉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刘氏小声点,刘氏望过去,才发现唯一晃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的模样,猛然捂住了嘴,小声嘀咕道,“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辛辛苦苦将你们三姐弟养大,女儿贴心然嫁出去了,剩下两个都是来讨债的,我看啊,养儿防老都是瞎说的,你二弟三弟怕是巴不得我死了不在他们身前唠叨呢。”
黎婉笑笑,不吭声,先回了她之前住的院子,将唯一放在床上,“全雪,你留下来守着,小姐醒来抱去三少爷院子找我。”黎婉给唯一盖好被子,和秦牧隐说了两句话,这些日子,黎忠卿忙得老毛病又犯了,这几日不去衙门,都在家里忙公务。
“你去三弟院子,我找岳父说说话。”秦牧隐转身,刘氏笑着解释,“老爷在书房呢,你直接过去便是了,我先去厨房,盯着她们弄饭菜。”刘氏嘴里乐呵呵的,走的时候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黎威院子,小厮站在门口,屋子里的黎威骂着什么,小厮点头哈腰地说着话,黎婉上前,“三少爷在屋子里?”
黎婉故意抬高了嗓音就是让屋里的黎威听见,果真,大门立马被人从里边打开,黎威穿了一件衣衫,探出个脑袋,风吹得他身子止不住哆嗦,黎婉皱着眉,沉声冷喝,“你身子强壮的话出来吹吹风,若是还不觉得不爽就去湖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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