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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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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你长辈,论年纪,你们差不了多少,还请……”

    “二老夫人说的什么话,来者是客,三老夫人很少来侯府,我心里高兴着呢,老夫人与您说的事只怕和喜事有关。”叶氏下边几个孩子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她刚才与老夫人说的事便是请老夫人帮忙支开叶氏。

    闻言,叶氏当然高兴,老夫人介绍的人家肯定都是好的,走的时候倪了庞芷盈一言暗含警告。

    人走了,庞芷盈不安地坐下,坐如针毡,支支吾吾问道,“不知秦夫人请我来有何事?”

    黎婉也不装着面子了,开门见山道,“前些日子京里传出了一些话,侯爷刨根问底查到了庞家头上,我心底奇怪,三老夫人您进了吴家的大门便是高人一等五吴家三老夫人,待下边的侄子侄女成亲,您就是三老夫人,有人尊敬,受人敬仰,什么时候吴家要靠巴结宫里的人捞名声了?何况,这种事还是吃力不讨好!”

    庞芷盈脸色一白,当日锦太妃请她入宫,给了不少好处,她是吴家三老夫人不假,然而,当家的是大房,她没有孩子傍身,在吴家的地位并不高,能趁机和锦太妃拉近关系,她当然会应承下来,这些,却是不能与黎婉说的。“起秦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庞家小门小户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了,定是中间有什么……”

    语声未落,黎婉唇角的笑疏离而淡漠,“是吗,侯府的人打听出来,说是您身边的人与庞家管家亲自出去买通的人呢,正逢不巧,那日,府里的小厮出去办点事撞见了,您若是不相信,到时可以将庞家管家和您身边的丫鬟请来对峙,对了,三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呢,怎么不见您带着她?”

    庞芷盈就是担心这个才不将丫鬟带在身边的,没想到还是被黎婉发现了,神色僵硬,皮笑肉不笑道,“误会,误会……”除了这两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秦牧隐的时段在京城出了名的狠辣,真撕破脸皮了,庞家就完了。

    庞芷盈面露恐惧,黎婉要的目的达到了,朝紫兰打了个手势,紫兰递上一叠银票,庞芷盈先是双眼一亮,紧接着,神色微窘,黎婉好笑,“这是为三老夫人准备的,您收下吧,眼下,我不过想请三老夫人帮个忙罢了。”

    庞芷盈直觉其中有诈,可,猜不透黎婉想法,眼睛放在银票上移不开,两世和庞芷盈打交道,黎婉哪会不知道她软肋,拿过银票塞到她手里,缓缓道,“三老夫人,请您帮的这个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些日子,我总会睡不着,张大夫把脉后说没什么问题,可我不放心,这不,让人出去打听,说是安远县那边有个土方子,好像用烧了浮水喝会有用,不知怎么地皇后娘娘也知道了,说听皇上提起过,吴家有位小姐嫁到安远县好些年了,快入冬了,能不能请您中间牵个线,叫吴家那位小姐送张安远县的符纸来?”

    听完,庞芷盈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捏着银票的手也变得有力,“这有什么难的,我回去问问我家老爷,每年小姑子都会送年礼回来!”

    黎婉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件事不想叫太多的人知道也是羞于启齿,张大夫医术高明,不信这些旁门暗术,这件事,您可千万别与旁人说,至于锦太妃那边,不是我当晚辈的不好意思开口,后宫当家的是皇后娘娘,锦太妃放着好好日子不过为难北延侯府,出了事,侯爷当然不会与锦太妃置气,发怒了,遭殃的还不是帮忙跑腿的?”

    见庞芷盈脸色一白,黎婉漫不经心道,“刚才二老夫人在的话我本想找你们两位帮忙,银票准备的都是两份,她既然去静安院那就算了,不过您可得帮我瞒着。”

    “一定一定。”听到两份银票,庞芷盈乐不可止,她是不会与叶氏说的。

    叶氏回来的时候,庞芷盈已经将银票收好了,屋子里一改她走之前的气氛,叶氏心中狐疑更甚,不过,老夫人介绍的两户人家她极为满意,还是皇后娘娘在中间签的线,她能不高兴吗。

    回去的马车上,叶氏问庞芷盈,“我走后你与秦夫人说什么了?”黎婉不是个简单的主,庞芷盈胸无城府,被人陷害了怕都不明不白。

    “没什么,我看了看两件衣衫,建议她将衣衫图案的针线全部挑了,之后,看着针脚的轮廓重新弄个花样子,看秦夫人好像舍不得,对了,老夫人与你说什么了?”黎婉与她说好了说辞,庞芷盈照着说便是了。

    叶氏仔细盯着庞芷盈看,确认她没说谎后心里才松了口气,将皇后娘娘从中牵线的事儿说了,庞芷盈觉得不妙……锦太妃和皇后娘娘不和,旁人隐隐感觉到了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是还没亲眼见着,她可是亲眼感受到了……

    叶氏不理会她,自顾想着说哪家人家好……

    没过两日,庞芷盈再次登门,秦牧隐也在,黎婉将孩子递给她,“您抱着孩子在屋里等着,您查的事情怕是有结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最近传着一件事,太子要娶北延侯府的大小姐了。

    太子亲自向皇上求的圣旨。

    一时之间,北延侯府大小姐被众人推上了风口浪尖,只因为,太子说了,娶了北延侯府大小姐,他不要侧妃,良人,整个东宫,只要太子妃足矣。

    北延侯侯夫人在京城就是霸道的,几十年了,娶了她,从未听过北延侯与哪家小姐的花边故事,她生的女儿今时竟想要霸占整个东宫,不说黎民百姓如何,御史台首先闹翻了,争相弹劾北延侯家风不严,秦夫人心胸狭隘,不仅如此,不纳妾的黎府也遭了秧……

    总之,早朝,成了围绕如何给刘云娘,黎婉,秦诺定罪展开的争论赛。

    太子刑哲修就在旁边听着御史台一群人如何数落他未来的外祖母,岳母,以及,媳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偶尔,会用余光斜眼打量他未来的岳父,每当,他的岳父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刑哲修便知道,说话的人遭殃了。

    他岳父表面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是个狠的,上个月,户部尚书想为自己儿子李宽求娶秦诺,李宽随母亲拜访侯府的时候见着黎婉却挪不开眼,说话冲撞了黎婉,秦牧隐回府听说了,直接命人捆了李宽,在最大的怡红院抬出来的时候,李宽整个人算是废了,牡丹花下死,死没死成,面子没了,户部尚书知道其中缘由也只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下,御史台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刑哲修突然想笑,再过两日,他们还能如此义正言辞就好了。

    秦牧隐已经快四十岁了,不说的话谁都看不出来,刑哲修想起有次天快黑了,秦诺进宫放花灯,远远地,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秦诺身段窈窕,秦牧隐在旁边身形玉立,不得不说,真是天作之合,内心被满满的嫉妒吞噬,他阔步上前,欲推开秦诺身边的人,走近了,听出是秦牧隐的声音,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以为掩藏得好,秦牧隐去突然顿住脚步,眼神犀利地扫过他。

    沸腾的心立即被一盆冰撒下,归于平静,随即是惊慌失措,他听到秦牧隐说,“唯一,突然想起来了,你娘说去年好像还要一盏花灯来着,我们回去让她找找?”

    他看到,唯一撅了撅嘴,暗自嘀咕了两句,抬头,见着他,脸上闪过欣喜,他没来得及展露笑颜,她已经侧过身子,抱怨秦牧隐,“爹爹怎么不早说,我们回吧,正好,还可以叫娘一起。”

    惊慌失措的心瞬间变得苦涩,然而,唯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我秦家之女要嫁人也要找个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你,不是她的良人……”

    良人,谁说不是,他也可以不纳侧妃不纳妾,他北延侯能做到的,他刑哲修也不差,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有能耐做到。

    之后每天附送一千字太子和唯一的番外,当然,评论要跟上,不然,哼哼……有时候作者君修改的时候在网审,或者文章审读没通过就会耽搁很久,大家可以包容么?

 

 第117章 11/15/02

    庞芷盈进屋的时候面露难色,黎婉面上不显露半分,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客气地指着旁边的凳子,“三老夫人来了?快请坐,紫兰,奉茶!”

    庞芷盈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坐下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黎婉当做没看见,自顾喝着茶,听她不情愿道,“秦夫人,你的事我帮你问过我家老爷了,今年怕是不太可能了。”

    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庞芷盈自己也不清楚,吴宗毅直接拒绝了,庞芷盈侧面打听过小姑子送年礼的事,吴宗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若不是黎婉教她不能自乱阵脚只怕她会露出破绽来。

    “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庞芷盈将银票搁在桌子上,黎婉没接,笑着道,“银票本就是请您帮忙办事,今年不太可能的话那就明年好了,吴府可是要给吴小姐送年礼?吴府下人去安远县顺便帮忙捎回来也是一样的。”

    庞芷盈气馁道,“老爷的意思今年或者明年只怕都没机会了。”她怎么会没有想过?可吴宗毅奇怪得很,非常不想说安远县的事,她也不好紧追不放,将银票退出去,一脸不舍,“秦夫人还是找旁人帮忙吧,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黎婉蹙了蹙眉,在庞芷盈的目光下拿起银票,随后,慢慢地塞回她手上,“哪有送出去的银子收回来的道理,不知三老爷怎么和你说的?”

    庞芷盈不疑有他,迟疑地握着银票,将吴宗毅的一番话说了给黎婉听了,“老爷的意思安家遇着些麻烦今年不送礼物来了,我叫他能帮忙的搭把手,老爷不说话……”

    送走了庞芷盈,黎婉回到正房,秦牧隐抱着唯一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她每日闭写的册子仔细翻着,鼻梁英挺,五官精致,黎婉信步上前,从他怀里抱过孩子,“侯爷,你猜吴家怎么了?”

    秦牧隐翻着手里的书才惊觉唯一变化竟然这般大,他没什么感觉的时候她已经长大了,秦牧隐侧目,“三夫人说什么了?”

    黎婉捏了捏唯一的小脸,见她皱了皱眉,松开手,缓缓道,“吴家三位老爷只怕是知情的,三夫人说安家遇着些事,几十年不曾断过的年礼今年不送了,不过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侯爷,您准备怎么做?”

    安家在安远县根基深厚,怎么做还要问过皇上的意思,慢悠悠将册子阖上,起身,抚平衣角的褶皱,“具体还要和皇上说过之后再议,中午不用等我用膳了,我进宫一趟。”

    安家天高皇帝远,其中定是还有些什么是秦牧隐不清楚的,锦太妃怕是不知情的,吴家不巴结承王而选择相隔万里的吴荚宜,必是认为吴荚宜和安家谋划的事情一定能成功。

    黎婉收好册子,问紫兰今天什么日子。

    “十月初四,怎么了?”

    十月初四,黎婉皱了皱眉,明日便是方家的诗会了,之前几次宴会她和刘氏说好回去结果因着唯一都没去成,明日,再不去,刘氏怕是会生气了。刘氏卵足了劲要给黎城说门亲事,她答应了前去,紫兰从衣柜挑了三身衣衫,黎婉比较了一番,选择颜色素淡的一身,“给小姐挑身喜庆的,多备两身。”

    “是。”唯一的衣服多,大多偏红色,紫兰挑了两身红色,一身黄色和蓝色装好,之后,又放了几张尿布进去。

    昭阳殿,秦牧隐如实和皇上说了,仁崇帝震惊,“你先回去吧,水灾区,朕明日早朝会派舒岩前往,至于安远县,牧隐,只怕你要跑一趟了。”放眼朝堂,除了秦牧隐,仁崇帝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皇上,安远县三年干旱朝廷不闻不问民怨早已沸腾,微臣前去却有不妥,江山是邢家的江山,只有皇家中人才能安抚民心。”秦牧隐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对朝廷的怨恨大多针对上位者。

    仁崇帝转而一想便明白了,“是朕思虑不周,来人,召安王前来觐见。”安王身为王爷,他去的话身份代表的是整个皇家,的确比秦牧隐合适。

    秦牧隐走后仁崇帝又去了锦太妃宫里,还好,吴家和安家的事情锦太妃毫不知情。

    清晨,天边翻出了鱼肚白,屋子里的烛火若隐若灭,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秦牧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瞅了眼天色和坐起身的黎婉,他困惑,“怎么起这般早?”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秦牧隐伸手抓着黎婉衣衫,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再睡会吧,今日皇上召大臣议事,我在府里陪着你们。”

    黎婉利落地翻身下床,唯一已经醒了,小腿踢着身上的被子,手露在外边,到处乱抓,黎婉抱起孩子,瞥了眼床上慵懒闲散的秦牧隐,“侯爷忘记我答应了母亲要去参加诗会了?”

    之前,老夫人说孩子太小了,出门怕惊着了,黎婉想起洗三的事还心有余悸,故而推辞到了现在,今日若再不去,刘氏那边都不好说了。

    秦牧隐蹙了蹙眉,“诗会?你准备好诗了吗?”

    早前黎婉收了帖子人没去,秦牧隐忙前忙后也忘记问了,没想着今天又心血来潮了,“你去谁家?”

    “方家,方家老爷子是旗山书院的院士,先皇也曾请他入翰林院被他拒绝了,侯爷可认识?”问完黎婉就觉得不是多此一问吗?京里边哪会有秦牧隐不知道的人,何况,方家名声好,每年,旗山书院出的进士都是最多的,还曾连续三次出了状元探花,黎城黎威之前也是在旗山书院念书。

    “听过,方家的诗会去的人不少,你抱着唯一不方便,左右我没什么事,待会送你过去。”秦牧隐翻身,抓着衣衫去了偏房,顺便叫紫兰进屋伺候黎婉梳洗。

    黎婉一身浅色褙子,下着石榴花长裙,外罩五彩祥云衣衫,青螺眉黛,肤若凝脂,粉面桃腮,眼含春水,秦牧隐下意识瞅了瞅他一身藏青色袍子,抿了抿唇,敛裙,行至秦牧隐身侧,抬脚,理了理他的领子,以往都是她伺候他穿衣,什么时候换成了他自己,黎婉过意不去,“侯爷,针线房给您做了两身衣衫,改明日妾身有空了给您做一身。”

    黎婉意识到她与唯一穿的像母女,秦牧隐衣衫颜色太过厚重了,整理好衣衫,将他腰间的荷包换了个浅色两人才出去吃早饭。

    喝了一碗汤,秦牧隐已没了食欲,黎婉如今吃饭也慢了许多,早些是为将就秦牧隐,渐渐,她也慢了下来,三人出门的时候,秦牧隐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黎婉的手,好在侯府的人已经习惯了,除了感慨侯爷夫人感情还没有乱说。

    上了马车,秦牧隐将唯一抱出来,她睁着眼到处看,新奇得很,马车驶入大街,街上的人多了,唯一听着声音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黎婉笑着逗她。

    “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方家诗会请的人多,若是有人刁难你,你也得有应对的法子。”秦牧隐靠在靠枕上,懒洋洋道。

    不过一首诗,黎婉心里默念了两遍,点了点头,秦牧隐担心过头了,她从不作诗,旁人怎会刁难她?

    方家的宅子在京外,快到了,黎婉抱起唯一,她闭着眼,睡得香甜,黎婉捏了捏她的腋窝,叫秦牧隐偏过头,这时候喂了孩子,到了方宅能坚持久些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黎婉解开衣衫,秦牧隐的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而移动,黎婉瞪了他一眼,无果,只得侧身子,抬起手臂挡着他的目光,唯一困得厉害,含着奶也没吸吮,黎婉急了,她另一边胀得厉害,揉着唯一的腋窝,想将人弄醒,她捏一下,唯一动一下,随后吸吮两口,“侯爷,将巾子递给我一下。”

    出门只带了唯一的衣衫,黎婉如果衣衫湿了,今日只得回去了,解开另一边的衣衫,秦牧隐覆了上去,黎婉不察,感觉有什么簌簌流了出来,而且,秦牧隐竟然含着,她羞得脸色通红,推了推秦牧隐,后者愈发大力了,再看唯一,仍小口含着,黎婉气恼,踢了踢秦牧隐,后者抬头,嘴角蔓延着奶白色的奶。

    “快到了,唯一喝得少,弄脏了衣衫咱就白跑一趟了。”秦牧隐振振有词,完了,又埋头下去,黎婉也顾不得了,喂好了一大一小,将孩子递给秦牧隐,小心翼翼整理好衣衫,还好,没浸出来。

    刚整理好,马车就停了下来,黎婉拿出铜镜,细细查看一番,接着,掀开帘子,紫兰已经从走到了马车旁,“夫人,到了。”

    黎婉抱着孩子,秦牧隐提着篮子,先跳下马车,伸手扶着黎婉一步一步下了凳子,方老夫人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她下帖子的时候还是下边大儿媳妇提到黎婉才往北延侯府送了帖子。

    北延侯府老夫人出了名不参加宴会,方老夫人没想着黎婉真的来了,“老身给侯爷夫人……”黎婉已经上前一步腾出一只手扶着方老夫人,“老夫人别客气了,今日我们来不过涂个热闹,老夫人这般,我们倒是不好意思了。”

    “婉儿,你们来了?”这时候,刘氏从后边走了上来,她仓促地朝方老夫人笑了笑,已经伸手抱过了孩子,“又重了不少,唯一,睁开眼瞅瞅,是外祖母呢。”

    黎城黎威也来了,两人叫了声姐姐姐夫,再给方老夫人见礼,黎婉注意黎城微微不自在,黎威还是乐呵呵模样。

    和方老夫人寒暄了几句,秦牧隐将篮子给紫兰提着,篮子里装的是唯一的衣衫和尿布,外间罩了层彩色布帘,精致好看,秦牧隐随方家的小厮走了,方大夫人陪着刘氏和黎婉,黎婉疑惑,余光瞥到刘氏笑弯的眉眼,心中有了猜测,黎婉抱着孩子,方大夫人担心有人冲撞了她们,故而请她们去方大小姐院子休息,刘氏抱着孩子当没听见,黎婉心有猜测,却也没开口问。

    方大小姐今年十四岁了,一双丹凤眼,柳眉纤长,身形不胖不瘦,粉面含春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给黎夫人和侯夫人请安。”方家人清贵,方家子孙没有在朝为官的,纵然如此,方家但是凭借旗山书院在京城的名声不容忽视,刘氏眉眼带笑道,“快起来吧,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何须如此客气?”

    一听这话,方大小姐羞红了脸,中间果真有她不知道的事,方大小姐院子布局简洁,花草说不上名贵可也照料得极好,正屋,正是干净整洁大方,书架上摆放了许多书,她看得仔细。方大小姐在一旁惴惴不安,母亲和黎夫人商量的事她是清楚的,眼前这位是黎府长女,很受下边弟弟敬重。

    余光瞥到方大小姐略有局促,黎婉惊觉她越矩了,“大小姐的屋子雅致,果真是书香世家……”

    “都认识了哪用叫什么大小姐,称呼一声妹妹便好。”刘氏不觉得其中不好,她与老爷商量过了,方家里里外外都是好的,黎城这门亲事要是能说成,说得上说黎府的福气了,叫黎婉来是再看看方淑的性子,真是个好的,就与方大夫人好生说说,找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方淑脸色通红,黎婉好笑,叫了声妹妹,方大夫人还要去前边招呼人,先走了,黎婉在窗边坐下,听方淑和紫兰说,“这是小姐的东西吧,可以放在桌上,今日忙,来得人多却也不会来这边。”

    每年方家都有诗会,男女一方,男的一方多是来年会参加科举之人,得了诗会头筹名声就出去了,考得不好,若有在朝官员举荐,也是能入翰林院的,当时,秦牧庒和秦牧翼便是先去了翰林院再参加的科举。

    紫兰瞄了眼黎婉,得到点头后才敢将篮子搁下,方淑给黎婉泡了一杯茶,紫兰蹙了蹙眉,夫人不喝茶很久了,往日泡的茶不是一般的茶!而是张大夫差人从山里找回来的叶子磨碎了,说是能排毒延年益寿,钟爱茶的老夫人也改了茶的习惯了。

    抱了一会儿孩子,刘氏手酸,在桌前坐下,“唯一愈发沉了,我瞧着她长得像你,以后,肯定是个有福气的。”她这些日子参加的宴会多,见着她,不少人说起黎婉皆是一脸艳羡,她的女儿当然是个好命的,刘氏与有荣焉。

    方淑擦了擦手,忐忑地看着黎婉,“夫人,我能抱抱她吗?”

    唯一脸张开了,皮肤光滑细腻,眉黑唇红,好看得紧,方宅里也有小孩子,不过都是男孩,方淑还是第一次见着真好看的小孩!爱不释手,不等黎婉回答,刘氏已经将孩子递了过去,方淑小心翼翼地结果孩子,和她所想的差不多,软软的,都嘟嘟的,没刘氏说得沉。

    遇着唯一睁开眼,方淑一眨不眨,生怕孩子认人哭了起来,黎婉啼笑皆非道,“你不用害怕,她不认人,别一直面无表情盯着她!她就不会哭。”

    有两日,全雪抱着唯一,唯一总哭,不管谁接过手唯一就不哭了,张妈妈在后宅多年,担心有人在全雪身上做了手脚,里里外外将全雪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后边,全雪自己想到了一件事,她抱着唯一的时候喜欢盯着她看,不一会儿唯一就会哭,黎婉不相信,叫全雪抱着孩子她在旁边看着才发现了问题,全雪面无表情,眼珠子一动不动,换做她看得也渗人,何况是小孩子,与全雪说了问题所在后来才好了,全竹和紫兰私底下还笑话全雪长得太恐怖,小孩子见了都哭。

    方淑扯开嘴角一笑,唯一也长大了嘴巴,方淑眼神弯成了月牙,“侯夫人,您看,小姐笑了。”

    唯一特别爱笑,自己一个人玩的时候经常都是笑的,刘氏说她小时候笑得没有这么多,老夫人说秦牧隐从小就木讷着一张脸,笑得极少,黎婉与秦牧隐说了,后者不以为然,“我两笑得时候少,孩子自然就笑得多了,难不成要她整日苦着一张脸?”

    方淑抱了会儿孩子,发现黎婉只是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丫鬟进屋换茶,黎婉杯子里换成了白水,刘氏朝黎婉挤眉弄眼,黎婉哪不明白她的意思,笑而不语。

    方淑的确是个聪明的,看屋里的摆设,和黎城却是相配,不过,毕竟是黎城的终生大事,成与不成还要问过黎城的意思,不一会儿,方大夫人来了,“外边人来得差不多了,听说你来了,嚷着请你出去评判今年的前三名呢。”

    刘氏心里欢喜,黎婉却有些心虚,又听方大夫人继续道,“你用不着害怕,兴乐侯府,昌乐侯府……好几家侯府都来人了,不过,你要先写首诗,这是规矩。”

    黎婉来的路上听秦牧隐说过了,刘氏忙叫方淑拿纸笔,黎婉会不会做事刘氏不清楚,黎婉现在身份尊贵便是嘴边弄一首旁人也不敢说什么。刘氏不清楚诗会的目的,黎婉却是清楚了解的。

    方大夫人将纸笔拿出来,黎婉垂头,三人以为她在沉思,实则,黎婉是不好意思,秦牧隐说她在作诗方面没有天赋,今早听说是方家后,叫她背了一首他做的,慢悠悠抬起笔。

    方淑从小耳濡目染,黎婉的字清秀有灵气不说,诗的内容也是差人找不到话说,若不是经历的事情多怎么会有这番心境,方大夫人将黎婉写好的诗词掀起来吹干,然后卷成卷,笑意盈盈走了,走之前想起什么,道,“永平侯府二房也来人了,乔夫人说和你关系好想来瞧瞧,我担心出岔子了……”

    永平侯府出了搬出去的二房全被处置了,永平侯府爵位虽然还在,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加之,方家有意和黎府结亲,不可能领着周沁来这边。

    “无事,我与周夫人关系好,待会安排座位的时候还请大夫人将我们排在一处。”周沁不会为着这点事生气,她也好些时日没见着她了,乔双双的亲事怕是定下来了,心底真心为她们母女高兴。

    方大夫人走了,黎婉去内间喂了孩子才抱着从外边走,诗会在一处阁楼前,十人一桌,大致有十桌左右模样,而且,大多是未出阁的女子,周沁挥了挥手,黎婉抱着孩子过去。

    “这么久了不见,你愈发好看了,大小姐长得像你。”周沁扶着黎婉坐下,笑道。她身侧的乔双双也探身上前,清脆的叫了声,“黎姐姐。”

    乔双双出落得亭亭玉立,可能身形张开了,身段窈窕,略施粉黛已经是个大美人了,“双双可说亲了?”

    乔双双不料黎婉第一句话便是说这个,一立即羞红了脸,周沁别有深意道,“当母亲的人了,说话胆儿也大了,已经说亲了,说好了再等两年。”周沁心里是感激黎婉的,若不是认识了她,周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存分家的心思,毕竟,在外人看来可是声明尽毁,若不是乔双双是嫁回周家,周沁都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不过,有什么比保住一条命更重要?永平侯府谋划的那些事她们二房丝毫没有参与,谋反的大罪,老侯爷和已经入内阁了还不知足,便是靖康王最后坐上了那个位子,永平侯府还能封王不成?

    黎婉笑了笑,旁边的刘氏是认识周沁的,笑着打趣,“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是好事啊,等我家黎城的亲事说了,我恨不得满京城奔走相告。”刘氏夸张的语气叫随后跟来的方淑不好意思地顿了顿步伐,她是来请黎婉上座的。

    周沁瞅着方淑,“方家丫头可是?”

    刘氏转身,笑得更欢了,语声立马变了,温和道“淑丫头,可是有什么事?”

    周沁挑了挑眉,狐疑地望着黎婉,黎婉眨了眨眼,周沁会意,方淑知书达理,进了黎府的大门也好,周沁是担心刘氏的性子,说风就是雨,不太注重规矩,方家世代书香门第,也不知与方淑合得来不。

    黎婉往方淑说的那桌看了眼,心有胆怯,那桌人都算京中权贵里的老祖宗了,她辈分低,想了想,朝方淑道,“我这边抱着孩子,若是我婆婆来了往那边坐还合适,我坐那边于理不合,你与方老夫人说声,我就不去了。”况且,她还抱着孩子,待会要是唯一哭闹起来,听在她们耳朵里只怕不吉利。

    方淑很快又回来了,“祖母说是她思虑不周了,您坐在这边即可。”说着,方淑在刘氏旁边坐了下来,接着,又来了一帮人,黎婉发现是汶定侯府的大夫人和陈家几位小姐,想起秦籽凰在洗三礼闹出的事,黎婉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诗会还没开始,渐渐,有丫鬟开始上糕点了,唯一还直不起腰,只能躺在黎婉怀里,笑着和她说笑,一边听周沁小声说汶定侯府的事,“汶定侯府将二房分出去了,说起来,上次汶定侯府闹着休妻还是秦侯爷出面解决了,结果唯一洗三礼上秦籽凰闹了一出,当然,陈老侯爷大发雷霆将人撵了出去,还训斥了一通二房,在京里都传遍了。”

    这件事黎婉是清楚的,紫兰恨不得秦籽凰闹笑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少幸灾乐祸。

    周沁又说起了近日的事来,“最近,多年没有怀上孩子的秦籽凰突然有孕了,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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