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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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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隐见刘晋元面露迟疑,明白过来,德妃娘娘或许会给永平侯府面子在皇上跟前提拔一些刘晋元,要她和刘晋元串通害人,德妃不会傻到相信刘晋元,故而,给刘晋元药的人是永平侯府,他笑了笑,“乔宇可有说药是从哪儿来的吗?”
刘晋元仍旧不开口,秦牧隐也不急,大概过了一刻,刘晋元悠悠道,“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秦牧隐目光带着兴味,好处?秦牧隐思考了许久,道,“可以答应让你死得快点。”
刘晋元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刷的一白,看上去有几分病殃殃的文弱书生模样。“你留不得我了?”
秦牧隐没回答他,知道乔宇给他的药就够了,乔侯爷和乔老侯爷他没有办法,一个乔宇还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刚才,不过是要问刘晋元确认罢了。
“你放了我,我将永平侯府和靖康王的事全部告诉你,我知道你支持承王,靖康王在京城有许多眼线,许多看上去老实的人都依附了靖康王,放我走,我全部告诉你。”刘晋元急了,从秦牧隐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层意思,折磨,秦牧隐会折磨他。
“你怕是没听清我的意思,说了,我让你早点死,不说,你总会想说的时候。”秦牧隐气定神闲,不疾不徐道。
黎婉身子受损,之后告御状都有刘晋元的事,秦牧隐搁下杯子,遗憾道,“知道吗,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的,你如果去了岭南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你和夏青青买通紫晴为你们卖命,陷害婉儿,你当我不知道?”
夏青青和紫晴的关系就是刘晋元了,夏青青早就和靖康王勾结,刘晋元走的时候留了紫晴给夏青青,其中意味着什么,秦牧隐当时没空查,之后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刘晋元脸色又白了几分,抿了抿唇,“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死后一方棺材,算是仁至义尽了。”秦牧隐抬手,全付进屋,刘晋元身子哆嗦了下,近乎嘶吼地冲秦牧隐谈条件,“京中谁是靖康王的人我都知道,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承王知道了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承王对那面那个位子的心思旁人只怕都误会了,他和承王交好,旁人以为承王对那个位子觊觎心重,承王的性子随了仁和帝年轻的时候,平稳重安分守己,承王要的不过是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没有那么多的猜忌,承王最敬重的便是仁和帝了,他上位以来,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赋税徭役减轻了许多,若不是承王妃小产一事,承王会一直崇拜仁和帝下去。
妻子小产没了孩子,一向公平的仁和帝知道真相后竟然劝承王不要追究了,身为男儿,不能保护妻子孩子,留在世上有何用,那件事,仁和帝在承王心中的形象渐渐崩塌……
承王为人光明磊落,即便要那个位子,也不会像靖康王用那么多龌龊的手段,比较而言,靖康王连安王都比不上。
“我怎么会杀了你,我说过了要想死得快你要自己争取,全付,把人带下去,437针,一针都不能少。”秦牧隐冷冷吩咐道。
全付身子一颤,当即明白了秦牧隐的意思,437针,夫人身上的针眼。
刘晋元云里雾里,直到回到屋里看着两排针锥板才明白过来秦牧隐的意思,挣扎着要逃开,全付和全康一人一边,他怎么逃得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有话对你们侯爷说,我要见你们侯爷……”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全安探着脑袋在门口望了两眼,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还以为你们搞不定,我来帮忙呢,437针,我看着也就夫人性子坚定,刘少爷怕是承受不住哟。”
两个板子上个盯了五十个针锥,全安去找铁匠打上去的,当时铁匠看了他好一会,要不是全安给的银子多铁匠是不会答应的,“造孽哦,好好的什么不能说要用这种法子。”
铁匠帮大户人家做过些事,对于大户人家的手段他见识过一些,夹手指啊,烫身子啊他都听过,用针锥夹身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边订针锥边自言自语的嘀咕。
全安心想,这两个板子算什么,他家夫人可是在这种板子上滚了十米。
刘晋元从小跟在刘氏身边没怎么吃过苦,全付将人绑在针锥板上,胸前背后各一块,之后,粗鲁地将刘晋元推倒在地,全安兴冲冲道,“你们稳住他身子,我站上去踩一踩……”
全康和全付手里用了全劲,全安还没动,刘晋元就感觉针锥刺入了肉里,带全安往他肚子一踩,痛得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全安在其他地方又踩了两脚,不屑道,“这都熬不住了,未来可怎么办?”
全付起身,胸前的衣衫有了褶皱,全安笑嘻嘻地过去拦着他肩膀,“大管家,这种事你从来不亲自动手,今日怎么兴致这么高?”
相较而言,全康的衣衫则整齐许多。
“没什么,主子们刚回来,府里人手不够,你那两下用力没?”全付皱了皱眉。
全安不戳破他,主子们回来他该忙才是,夫人进府这么久了,受了这么多苦楚,他是气不过才来的,如果她媳妇为了救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全安想了想,他怕是会剥了那人的皮。
闻言,又在刘晋元身上踢了两脚,“这样的话就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戳戳存稿文《重生之原配娇妻》
君一枚~~~
前一世,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结果家破人亡,青灯一生。
重活一世,她只想与被辜负之人携手良辰,做他的娇妻,顺便把欠仇积怨给报了。
终于快怀孕了。
第95章 10/24/01
全付点了点头,他来也是气不过罢了,三人默契一笑,全安眼睛一亮跑出去了,全安脑子灵活,全付知道刘晋元栽到他手里怕是完了,全付理了理衣衫,面色如常道,“你们看着,时辰不早了,我还得去看看下边的人,别出什么乱子了才好。”
全康了然,侯府的下人们大多回江南了,老夫人和夫人回来少不得重新叮嘱一番。
“嗯……”全康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刘晋元身上,四百三十七针,还早着呢,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要不要找张大夫给他弄点药来吃。”
全付出门的身子一顿,全康的意思他明白,要用药,自然要彻底坏了刘晋元的身子,坏了一个男子的身子,只有针对那一块了,“侯爷没吩咐,之后再说。”
海棠院的布局和画闲院不同,屋子里的家具透着浓浓的江南韵味,黎婉吩咐先将马车上的书收拾出来,之后大致参观了一圈,家具摆放与上辈子差不多,不过皆要新得多,黎婉最是喜欢珠子串成的帘子,这是上辈子她来江南后视线最集中的地方。
秦牧隐不爱出门,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黎婉就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帘子,院外的萧瑟,寂寥,她通通感受得到。
紫兰以为她很喜欢帘子,笑道,“帘子是大管家差人刚送过来的,说是刚洗干净,奴婢瞧着上边的珠子与京城的不同呢。”
黎婉眉眼温柔,这些珠子全是用木头打磨的,之后涂了一层漆上去,黎婉的手晃动了两下,紫兰听出声音的不同了,惊讶道,“怎么能给夫人用这种,奴婢这就和大管家说说。”
黎婉抬眼,声音带着一丝怀念,“不用了,这个就很好。”
怕就是因为它是木头打磨成的珠子,上辈子才能安然无恙的留在宅子了,黎婉垂目,目光晕染了一份哀愁,紫兰以为她思念京城了,上前,扶着黎婉的手,“夫人,您先睡会吧,待会传膳的时候奴婢叫您。”
黎婉走到床前,由着紫兰脱了鞋,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黎婉脑子迷糊得厉害,侧着脸,紫兰将书擦干净了一本一本往书柜上放,黎婉问她,“紫兰,你喜欢这里吗?”
紫兰抬起头,嘴角有浅浅的笑,使她看上去年纪稍微小了点,“夫人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瞧着这处院子不比侯府差呢,老夫人心里也是欢喜的,夫人,您要是想家了待会给京城去封信,老爷收到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黎婉蹙了蹙眉,压下口中的酸涩,紫兰跟着她两辈子,无怨无悔,她还没关心过她的终生大事,想了想,道,“紫兰,等忙完了,我好好给你找一门亲事如何。”
紫兰不料黎婉说这个,登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摇头,“夫人,奴婢伺候您一辈子……”
黎婉心中有了决断,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刘氏买紫兰们回来的意思是一辈子在跟前伺候着,刘氏贪小便宜,不明白大户人家的规矩,在刘氏的眼里,花了银子就要一劳永逸,故而,当时刘氏就与她们说了一辈子不会还她们自己之身。
可是京中大户人家的陪嫁到了年龄是可以出去的,如果不想出府了留在府里,主子可以随意只配一门亲事,黎婉之前从未想过这件事,紫兰年龄不小了,她不能留着她一辈子,上一辈子,紫晴陷害紫薯和紫熏紫兰,三人惹恼刘氏被发卖出去的,她拿着卖身契,刘氏强行要将她们发卖,她拗不过,哭着闹着留了紫兰下来。
最后她死的时候也没见着紫兰的身影,刘氏和刘晋元想必防备紫兰的厉害不会让紫兰轻易接近她的吧,上辈子不明白的地方也通了,刘晋元对紫兰怕也是有过收买之心的吧,论起来,紫兰更是她的贴身丫鬟,不过紫兰没有屈服罢了。
黎婉不说话,紫兰心凸凸跳得厉害,她入了黎府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不能婚嫁,没想着黎婉今日会提出这种想法了,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黎婉思索了片刻,真要给紫兰紫薯紫熏说亲的话怕还要让秦牧隐帮忙,秦牧隐看人的眼光准,黎婉不想将三人留在身边一辈子,可以在江南给她们找一个老实的农户,还她们自由之身,琢磨清楚了,黎婉心底又蒙上了一丝分别的愁苦,左右还有段时间,黎婉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江南的空气,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秦牧隐走进屋里遇上紫兰正好出门,从她压低的脚步秦牧隐知道黎婉正在休息,紫兰俯身见礼时,秦牧隐抬了抬手,低声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屋打扰。”
黎婉侧着脸对着门口的方向,他抬手撩帘子时动作放得极轻,黎婉从受伤后一直休息不好,秦牧隐走到床边,她闭着眼,五官分外柔和,秦牧隐蹲下身,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屋子里没有地龙,她估计是冷着了,手在胸前紧紧环成一团,他给她理好被角,在她身边坐了会儿,之后,脱了衣衫,在她身侧躺下,期间她一直没醒,秦牧隐的手越过她身子,稳稳盖在她的腰上。
一路上,虽然放慢了行程,人参燕窝没有断过,她还是瘦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腰间,以往肉嘟嘟软绵绵的柔软,现在硬邦邦的,身材的线条也出来了,他发现,之前绣房给她做的衣衫偏大了。
窗外的天渐渐从透亮剩下一抹灰白,最后,彻底泯灭成黑暗,秦牧隐也有了睡衣,侧着身子,头枕在她肩膀处,沉沉睡去。
黎婉感觉有人拉着她,灼热的身子使她越睡越不舒坦,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她已经到江南了,而身后,秦牧隐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她动了动麻木的肩膀,轻轻道,“侯爷,您睡了吗?”
外边什么情形黎婉看不到,窗外是一片海棠花的院子,里边种了四排海棠花,周围是桃花,黎婉猜着是秦牧隐的意思,树木不高大,在走廊灯笼的映衬下,有些戚戚然。
黎婉张嘴欲再叫他一声,感觉搭在腰间的手动了,轻轻滑入衣衫落在她的伤口上,黎婉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往前退,她本想休息一会儿睡的外边,退到床边时,秦牧隐的手还在她腰间作祟,黎婉感觉伤口发痒了,轻轻拍了拍她手臂,“侯爷,起床了。”
没有回答,不过,腰间的手收紧了两分。
黎婉的心跟着伤口一痒,那只手的温度灼热,黎婉全身都热了起来。
手顺着线条渐渐往上,落在她柔软上的一块,黎婉心一条,双脚不自然的伸直,声音也跟着变了味,“侯爷,起床了。”
“天色晚了,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做点其他帮助好眠。”秦牧隐轻轻一笑,抬手,在她的柔软上不重不轻地盘旋,手上的触感不如往回平滑,不过愈发有种奇妙的感觉。
黎婉按住他的手,亦怒亦嗔道,“松开。”
黎婉不安分的挣扎两下,身子一翻,感觉半边身子都凌空了,秦牧隐反应快,手往上一抬,将她捞了回来,却也随着他的动作,力道全部加诸在她的柔软上,黎婉情不自禁的呜咽了一声。
她的呜咽声好似最动人的小曲,撩拨得秦牧隐全身发麻,“婉儿……”秦牧隐翻过她的身子,双手扣着她的腰肢,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黎婉身子疼,时间久了她都快忘记那种感觉了,痛得她拽紧了手里的被子,“痛……”她不舒坦的抱怨了一句,秦牧隐的力道不大,黎婉身子早已软了,可就是痛。
秦牧隐动作一顿,手穿过她的腋下抱着她后背,轻声道,“哪儿,我注意着……”
秦牧隐的声音带了几分压抑的苦楚,声线比以往要低,他以为是黎婉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手在她身上渐渐逡巡,找寻让她痛的那块伤口,他皱着眉,因为之后黎婉没了声响。
黎婉羞愧得无地自容,秦牧隐的手认真的一寸一寸滑过她身上的伤口,鲜红的印子,黎婉沐浴的时候都不敢低头看,他倒是没有一点嫌弃的模样。
渐渐,感觉他的手换了方向,黎婉脸烧得厉害,闭上眼,呼吸愈发重了。
秦牧隐的手停在一处,嘴角蔓延出撩人的笑,他上了当以为她伤口痛,细细想来,那一处也算谁得上是一个大伤口了。
秦牧隐再次没入,凑到她耳垂边,笑道,“过一会儿就好。”
黎婉身子酸胀得厉害,语不成调的唤着他,“侯爷!”
黎婉的意识渐渐涣散,屋子里充斥着脸红心跳的声音,她的身子渐渐不自主配合着他,默契十足。
秦牧隐俯下身,一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吻住她的唇,感觉她的贝齿间全是甜甜的花香。
一来一回,秦牧隐尽了兴致,黎婉捂在被子里,今晚她的身子格外敏感,随时都在边缘口被推下万丈深渊,缓了好一会,她脑子里还酥酥的,麻麻的。
秦牧隐也察觉到她今日的反常,不过,这种反常他一点也不厌恶,相反还喜欢得紧,她身子绷得越紧,两人身体的感受越深,流转其间的气氛越重。
黎婉拥着被子,屋子里黑黑的,她在床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她的衣衫,秦牧隐不解,“怎么了?”
黎婉侧身,虽然在夜里,两人赤诚相对,冷静坦然的说话还是头一回,黎婉眨了眨眼,声音还带着之前的娇羞,“妾身想要洗漱一番。”
秦牧隐拥着她躺好,片刻后,他翻身下床,随即,床前的灯亮了,黎婉背过身去,听秦牧隐朝外边吩咐了句备水之后便没了动静,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黎婉转过身子,他正弯身,从地上捡起她破碎的衣衫,气血上涌,黎婉脸红了个底,他该是刚穿上衣衫,右侧的绳子没有系好,直起身子时,黎婉看到了他胸前白皙的肌肤上有几道刮痕,她抬起手,指甲有些长了,不好意思的别开脸,那时候意识涣散,她做了什么根本不清楚了。
秦牧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止胸前,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疼痛中又带了不知名的舒服,那种感觉,秦牧隐不欲和黎婉说。
两人洗漱完出来,床上的床单褥子已经换好了,紫兰抱着床单褥子出去,听到她的动静,紫兰的步伐快了,她心里明白,紫兰是不想她觉得别扭,秦牧隐坐在床边的榻上朝她招手,黎婉想了想,迟疑地走了过去。
谁知,秦牧隐伸手解她的衣衫,黎婉身上还痛着,颤抖地后退了一步。
“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了。”秦牧隐一本正经,手拉着衣衫的绳子,微微往前一带,黎婉就落入了她怀里,黎婉吞吞吐吐道,“不用了,好得差不多了。”
秦牧隐不放心,坚持检查了一遍后才松开她,他问过张大夫,身上的伤口用药敷的话可以消散,是不是全部他不敢保证,毕竟,黎婉身上的伤口如何他没有看过。
秦牧隐手环着她的腰身,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晚间没用膳?”
黎婉点头,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您用了?”
秦牧隐好笑,他回来她就睡了他怎么会一个人用膳,顿了顿,笑道,“我没来得及呢……”
尾音稍稍往上抬,黎婉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强迫自己不往深里想,“也好,您想吃什么,我让紫兰去厨房说一声,正好一起了。”
秦牧隐的手从她的腰间落在她肩膀,她刚洗了头,用薰笼子薰干了部分,头发的尾尖还是湿的,他捧起她的头发,没来得及搓,黎婉起身往外走,结果被他拉住,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叫了声。
秦牧隐松开她的头发,好笑道,“我已经和紫兰说过了,给你煮一碗珍珠汤圆,给我煮一碗面就好。”秦牧隐拉回她,腾出位子让他坐下。
夫妻两说着话,黎婉突然想起院里和湖边的海棠来,晶亮的眸子愈发精致动人,“侯爷,听说您有一本很迷信的书?”她忘记问那本书籍的名字了,不过秦牧隐不是迷信的人,那种下辈子的事对他来说算是迷信。
秦牧隐一怔,没说话。
黎婉挽着他的胳膊,提醒他,“里边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夫妻成亲五十年后的那本书,想起来了吗?”
她的五官在灯光下愈发柔和,说话的时候微微红肿的朱唇向上翘着,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秦牧隐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黎婉喜不自胜,“侯爷,能不能借妾身瞧瞧,妾身初来江南人生地不熟没什么打发时间……”
她说得迂回,秦牧隐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想必是全安将他种海棠树的目的说了,其实没什么,他看她太过小心翼翼,都说他和老侯爷像,实则不然,老侯爷每年为老夫人种一株柳树,于他太过磨叽,承认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他愿意许黎婉来生。
秦牧隐想了许久,黎婉以为他舍不得,谁知道他说,“忘记搁哪儿了。”
黎婉不相信,秦牧隐过目不忘的性子会忘记一本书,还是他仔仔细细看过的书,撅着嘴,明显不高兴了。
她脸色潮红,粉唇嘟着,秦牧隐啼笑皆非,“我看过后全安几人拿去看了,你真要看明日我帮你问问。”
黎婉这才笑了起来,眼睛里好像盛满了一夜星空,秦牧隐不由得出了神,回过神,捏着她的手指,好笑道,“以后别耍小性子了,旁人见到了只怕会影响你高大的形象。”
黎婉挑了挑眉,她能有什么高大的形象,秦牧隐的。手从她的手滑到她上翘的眉眼上,解释,“全安几人说起你,心里边可是敬重到不行,说以后谁要再欺负他们夫人,想方设法将人捆了拿针扎一遍,扎满了伤口扔进臭水沟泡一晚……”
黎婉缩了缩肩膀,他们几人确定是敬重她么?
秦牧隐先是失笑,见她害怕的缩着肩膀,笑出了声来,这是全安的原话,黎婉为侯府做的事全安几人都看在眼底,就是秦牧隐也不得不佩服黎婉看得长远,入了监狱他完全一点不担心,相信仁和帝会放了他,结果却差点因此万劫不复,其中的后果,他不必与全安几人说,全喜传来的消息他们也知道,对黎婉,他们确确实实是佩服不已,所以全安跟着全付去关押刘晋元的屋子时他才没有阻拦。
紫兰端着盘子进屋,黎婉的碗小,白花花的一片,秦牧隐的碗大,上边盖着一个鸡蛋,鸡蛋旁边是竹笋牛肉,黎婉受伤以来一直吃得清淡,此时见着红通通的面条,不自主吞了吞口水。
秦牧隐对上她眼馋的模样,摆手,“换一份清汤面来吧……”
黎婉踟蹰地看了秦牧隐一眼,商量道,“侯爷,妾身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对了,偶尔吃点辣椒……”还没说完就被秦牧隐打断,“不行,还没好。”张大夫开的药需要忌口,否则黎婉身上会留疤。
黎婉万般不高兴,紫兰出去了,黎婉拿着勺子使劲戳着里边的汤圆,愤愤道,“怎么就没好了?那件事都做了。”
刚说完就听到来自秦牧隐胸腔的低笑,她不好意思的垂着头,耳根子都红了。
秦牧隐搭起手,揉着她的耳朵,一脸愉悦,“那件事可以做,辣椒之类的一点都?碰不得,为了你好,你之后就明白了。”
一起用了饭,秦牧隐陪黎婉说了会话两人才重新上…床,江南的第一晚,两人一夜无梦,香甜酣眠。
翌日一早,要将老侯爷的骨灰放到秦家的祖坟去,出门时,老夫人精神奕奕,气色红润,拒绝了和黎婉一辆马车,黎婉虽疑惑却也跟秦牧隐坐一辆。
江南的空气湿润,不过一晚,黎婉就觉得脸比昨日的光滑细腻,秦牧隐解释了老夫人的用意,“去秦家祖坟,父亲和母亲是一对,理应他们同去,我与你是夫妻,自是要一起,这是江南迁坟的习俗。”
黎婉不知道有这个讲究,也是,上辈子,老夫人和老侯爷葬在京城,她和秦牧隐来江南后依着两人的关系秦牧隐不可能与她说这些,加之,在江南她没有朋友没有参加过白事。
这辈子,和上辈子完全不同了,她心里欢喜起来。
秦家的祖坟在城外一座很远的山上,上山的路被杂草遮住了,马车更别想上去了,全付带着人,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开路,黎婉知晓秦牧隐为何让她穿雨靴了,上山的路不好走,穿鞋子的话弄脏了不说,两旁的杂草容易绊着脚踝。
老夫人抱着老侯爷的骨灰走在前边,秦牧隐扶着黎婉跟在后边。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前的视野才开阔了,茂密的树林间大大小小许多座坟墓,全付江妈妈边走边撒冥纸,嘴里念念有词,江妈妈语速太快,嘴里念的什么黎婉听不真切。
秦牧隐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黎婉自己站好,跟着老夫人走到一处翻新过的的坟前,土很新,估计是刚修起来的,旁边还立着一处,秦牧隐解释,“怕是三叔他们回来上坟的时候修造的。”
黎婉点头,刚想问秦牧隐要不要修一座他们两的,秦牧隐了然的摇了摇头,秦家并不是所有的子孙死后都会葬在这里,好比秦淮,这里没有他的坟墓,若不是京中出了事,老夫人也不会想着将老侯爷的骨灰迁回来。
他与黎婉,他想找一处向阳的地方,每日太阳升起时就能感受到温暖的地,这里太过阴森了。
老夫人跪倒在地,黎婉和秦牧隐跟着照做。
“侯爷,您回家了,以后,有许多人陪着您,您要保佑牧隐和秦家顺风顺水的,保佑牧隐媳妇平平安安……”老夫人念了许久,将骨灰隆重的放在棺材里,然后磕了三个响头。
黎婉严肃着脸,学着老夫人的样子,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之后,全付吩咐人将棺材订起来,将周围的坟墓都简单的修葺一番,下山的时候黎婉才发现双腿打颤,不自主地往下走着,老夫人转身,瞥到黎婉苍白着脸,和她第一次来的情形一模一样,放软了声音,“牧隐,你背着婉儿下山吧,她身子骨还没好全!”
黎婉刚想说不用了,秦牧隐已经蹲在她身前。
黎婉羞红了脸,趴在他的背上,还好,全付和紫兰他们走在前边,黎婉脸上的娇羞有所缓解,小声的和秦牧隐嘀咕,“侯爷,您要是背不动了就放妾身下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山路,黎婉担心秦牧隐吃不消。
秦牧隐将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好笑道,“你现在瘦了不少,我还能承受得住。”
两人稍微落后前边的人几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秦牧隐来的时候就想着黎婉身子吃不消了,故而衣衫穿得薄,刚开始两人说得兴致勃勃,渐渐头顶没了声音,秦牧隐叫了一声,没有回答,眉眼染上了笑意。
黎婉睡眠好,如此也能睡着,秦牧隐专心地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走得安稳,背着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人,秦牧隐心里弥漫着浓浓的暖意。
秦牧隐小心的爬上马车,紫兰和紫薯在两边拖着黎婉,担心她一个不稳摔了下来,紫兰心里真为黎婉高兴,老夫人宠她,侯爷也对她百依百顺,她过得很好。
感觉胸前一凉,黎婉睁开眼,看见秦牧隐后背湿透了,狭小的空间,秦牧隐蹲着身子,背对着她,手却极力地往后托着她的身子,黎婉惊呼,“侯爷,到山下了?”
她睡得熟,竟然忘记和秦牧隐说的事了,她说了要放她下来走一段路的。
秦牧隐转过身,对上黎婉迷离的目光,坐下,手伸到后背,一路下来,满脸是汗,不过他心里却很欢喜。
黎婉注意到他的脸,掏出手帕,心有愧疚道,“侯爷,妾身给您添麻烦了。”
秦牧隐躺在靠垫上,一脸享受,闻言,挨近了黎婉一分,“不碍事,可睡醒了?”
黎婉点了点头,担心秦牧隐着凉,手伸到他后背,吹了两下,试图将他的衣衫吹干。
她吹出来的热气散到秦牧隐后背,秦牧隐不觉得热,反而凉凉的舒适得身子发麻,秦牧隐身子一颤,拉住她的手,“很快就回家了,一时半会没事。”秦牧隐背着黎婉走了这么久,的确累得不轻,闭着眼,养神。
黎婉不敢打扰他,在一旁从坐垫下边找出一块巾子,细细的擦拭着他的脸。
江南的天气多是雾蒙蒙的,和京城的朦胧模糊不同,它的雾中带着细小的雨滴,扑在脸上非常舒服。
秦牧隐先回屋沐浴,黎婉牵着老夫人的手去了静安院,中午在静安院用膳,黎婉才看清了静安院的摆设,和侯府的静安院不同,这处院子无论从布局,家具的颜色,以及古玩的摆放完全与京中的不同。
黎婉接过江妈妈手里的茶杯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茶,茶杯是月白色的瓷杯,上边雕刻着一朵牡丹,样式简单,一看就是女子喜欢的。
她停顿的片刻,老夫人悠悠解释,“这里的一切都是照着我的喜好来的,你父亲年轻时带我来住过一阵子,是不是觉得茶杯无论从成色还是款式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夏氏年轻的时候,夏家并不富裕,她的喜好与平时接触的东西息息相关,老侯爷什么都喜欢暗色款式,夏氏却是喜欢浅色,尤其喜欢白色,为着茶杯瓷器还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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