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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榜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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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飞无动于衷的模样,阮夫人抬手用罗帕拭了拭泪,“我并非是为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儿,郡主在我心中亦如女儿一般,我只盼着她好,盼着她能无灾无厄,福泽绵长!还请江郎君勿要阻拦!”
阮夫人将一个悲伤又慈爱,面对无礼的晚辈既容忍又无奈的悲情母亲的角色演绎地十分到位!
人群中不由地响起一片窃窃的叹息声,当然慑上次郡主娘子的“淫/威”,没人敢于议论什么。
江飞亦将狐假虎威这个词演绎地十分到位,他冷笑一声,质问道:“阮二郎自己行为不检,与郡主何干?况且当初郡主与阮家二郎的合帖,亦是道长所批吧?天作良缘,福泽深厚亦是出自道长之口吧?而今道长又说郡主命犯凶星,倒不知道长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这句还真把云阳真人给问住了,他确实是前言不搭后语,但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因为他根本没想到会被人拦在门外,还这么被拎出来质问!
不过阮夫人又适时开口了,悲伤拭泪道:“小儿不成器,确实与郡主无关!”
阮夫人没想到李猗这混不吝的悍妇居然敢这样把她们拦在门口当众质问,她们原本只要进了门,还不由着她们说了算么,是圆是扁不由她搓揉么?
现在只得咬牙承认自己儿子不成器,来个先抑后扬。
阮夫人顿了顿,又继续悲伤道:“我亦是为母之人,一直以来见郡主自小失怙,甚是心疼,我只是想郡主自此再不受离失之痛,自此一生昌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飞恶狠狠地打断了:“阮夫人此话何意?你说郡主‘自小失怙’、‘受离失之痛’意欲何指?”
阮夫人正在抒情中,被这小子突兀的大声呼喝吓得一愣神,不由呆了一呆。
江飞面容肃然,侃侃道:“天下皆知,先王殿下乃是为陛下祈福,坐化升天而去,尔等如今却说先王殿下是为‘凶星所克’,是何居心?是诅咒郡主还是对陛下心存不满?陛下盛赞郡主纯孝良善,是为节烈孝女,你等却说郡主命犯孤煞,是何居心?”
阮夫人被这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唬得一时僵若木鸡。
不光阮夫人被唬住,所有的人都被唬住了了,一时间,若大个场面,人众无数,竟然悄无声息!
这要坐实了可真真是砍头的大罪过!
静寂中,云阳真人拂尘一摆,开口了:“无量天尊!阮夫人绝无诋毁之意,乃一片慈母心而已!阮夫人携诚而来,却为江郎君所阻拦,不得见郡主,所谓关心则乱,一时情急,倒叫江郎君是误会了!”
额,原来全是江飞这个作祟阻拦的小人的过错!
可惜江飞这个“作祟小人”全无觉悟,依旧傲气凌人,道:“那就请道长解释今日所来为何?”
云阳真人又摆了摆拂尘,一捋长须,缓声道:“郡主乃金枝玉叶,自然是福泽深厚,然世事无测,即便是九天明月,亦有为浮云所蔽之时,一时之流年不顺,凶星入宫,亦是常见之事,故贫道今日特来为郡主祈福,消解凶煞刑害!”
☆、第67章 画龙点睛
云阳子的这番话十分地恳切,十分地圆满,甚是有理有据,叫人想不点头都不行。
阮夫人刚刚被江飞一惊一吓,此时听了这段话,圆圆满满地填了“欺君”的漏洞,心中一放松,不禁两腿发软,靠在身畔丫鬟身上,眼泪哗地一下就滚滚而出,掩面饮泣不止!
这会儿她可是真真地哭了!可惜是后怕发作,吓出来的!
只是旁观者不知道,只当她一片慈母心肠,看得甚是感动。
可惜江飞却笑了,生生一副好相貌,此时却笑得万般不合时宜,笑得直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江飞笑道:“江某当初只身从荆州江陵前往长安,一路上关于‘流年不顺,凶星入宫’、‘消灾解难’这种话,怕是听了不止十遍,个个道长逢人都这么说!”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笑点低的人,已经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阮夫人营造出的悲情气氛瞬间被冲淡!
云阳子气苦,简直恨不能抽出袖中剑,剁了这小子!
云阳子是高人,只能继续诚恳而又无奈地劝眼前这个“得势小人”道:“江郎君,为郡主祈福,乃是一件好事,贫道不知你为何要横加阻拦,连门都不让进?贫道只是世外野人,倒是无妨,可这位阮夫人却是郡主长辈,可怜一片慈母心,却被拒之门外,难道郡主府竟是如此行事么?”
云阳子两句话,将此事上升到道德和礼仪的高度,江飞若再阻拦便是让整个郡主府都陷于无德无礼之境地。
江飞敛了笑容,义正辞严道:“既是慈母心肠,却为何诋毁郡主?不仅诋毁郡主,还欲牵连郡主的亡父亡母?这是长辈所为么?即便是山野匹夫,亦不会行此无德之事!被某揭穿,又混说是流年不吉,消灾解煞,凶吉全在你一张利嘴上!”
云阳子也不再端着高人脸了,怒道:“贫道是否混说,太后与陛下自是清楚!哪由你这蝇蚋小儿信口雌黄!还不速速让开!”
他直接将太后和皇帝陛下的名头抬了出来。
天知道他盼着进去郡主府做法事盼得肝都疼了,那天见过上官娴,他就一直在想,要制造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将她弄上手才好,可惜上官娴竟然能够一直不出门!正好阮家送了这么个机会来,他早就想好了要在郡主府做个七天七夜的*事,每天晚上定要将那朵娇艳饱满的牡丹花爱个够,而且他已想好了法子,要叫上官娴再也离不了他!
没想到都却走到门口了,被这个小人所阻!
云阳子想把江飞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江飞毫不退让,大声道:“某受大长公主殿下所差,要维护郡主不受小人欺凌,绝不会让尔等居心叵测之人进府!
说罢,将手掌拍了三下,郡主府高大的墙头上忽地出现了一排排手执弓箭的玄衣侍卫;张弓搭箭,直指府前众人。
郡主府之前是吴王府,吴王过世,改制成郡主府,降了规格,但主体格局没变,这高墙不是普通围墙,上面有宽宽的甬道,虽不至于跑马,并排跑几个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见此情景,所有人一时间噤若寒蝉,阮夫人等一众女眷仆妇,更是吓得抱做一团,瑟瑟发抖,被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箭簇指着,她们即便是在最恐怖的噩梦中都没经历过!
倒是云阳子甚是冷静,拂尘一摆,“江郎君一定不许我等进府,是为何故?难道郡主不能见人么?
这话极是诛心!
江飞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一摆手,身后的锦衣侍卫齐刷刷地拔出了刀!
他今天得到吴翩翩的指示是,即便动刀子,剁了这老道,也不让他进府!
突然间,人群中想起了一个粗豪的声音:“这道士好生奇怪,别人不想做法事便罢了,他为何一定要逼着别人做?别人就算有灾有难,别人高兴,干他甚事!”
“天知道这道士心里想什么呢!只怕龌蹉的很呐!”旁边一人接口道。
典型的安北都护府的口音!
在一片静寂之中,这声音显得极是突兀,所有人都听得真真的!
于是大家想起来,郡主府中没有男主人,这群道士若是进去,可不是一般的不方便,真真是极影响声誉的!
云阳子也心中一凛,想起来,这些天有不少安北都护府地面上的江湖人士来到扬州,估计很快书山府衙门中也会有几个人来扬州查证,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他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够找到他身上,即便怀疑到他身上又能如何?那么多权贵还有太后娘娘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追捧的高人变成盗匪么?那些权贵就算心里明白,也会掩耳盗铃,为着脸面护着他!
今天这看热闹的人中,难免就有那些北方来客,如果在此时被他们认出或者叫嚷开来,倒是有些麻烦,于是他立刻改变了一定要进府的主意,先离开,再做打算!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他的手掌心么!下次来,他要连李猗一起收了,是阮家的媳妇又如何!
于是,拂尘一摆,傲然道:“也罢!”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带着他的一众弟子。
那傲然出尘的高人风范又做了个足!
见云阳子就此离开,阮夫人等面面相觑,难道得道高人也面对这些刀箭害怕了,所以吓跑了?
这时,那北方口音又响起来:“你说这个做婆婆的,硬要把一群道士往媳妇府里塞,是个什么意思?”
“看那妇人和那老道眉来眼去的,莫不是姘/头?”
“哈哈哈……”一群粗豪的笑声响起。
此言一出,群众们看向阮府一众女眷的目光便含了些深意!
阮夫人羞怒之极,她又不可能去和那些江湖泼皮对骂,即便是她手下的婆子,也骂不赢这些泼皮,只能白白吃亏!
面对着那一片寒光闪闪的刀箭,只能哆嗦着腿赶紧回到马车上去,打道回府。
心中气苦,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不吝的准媳妇!
(吴翩翩:本郡主学的是王者之术,谁耐烦跟你这后宅妇人打嘴巴官司!)
聂青青牵着楚莹,随着看热闹的人离开,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小莹,看见没?拳头大才是正理,不论用什么心计,都比不过拳头大!”
楚莹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青青,为什么那江飞就是不让云阳真人和阮夫人进去呢?有什么误会,郡主出来说一句,说清楚不就完了么?为什么要闹成那个样子?”
聂青青顿时满头黑线,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楚莹又问道:“青青,你说,如果云阳真人和阮夫人一定要进去见郡主的话,江飞真的会让侍卫杀他们么?”
聂青青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回答道:“怎么可能杀得起来?你没听见正要动手的时候,那几个游侠儿说的话么?那才真真是画龙点睛之处!”
看着楚莹对那“画龙点睛”的妙处不太懂的样子,又继续解释道:“被人那么一说,他们还能不走么?还有你想啊,而且为何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偏偏就那几个游侠儿敢出声呢?还说那么大声音!”
楚莹想了一会儿,忽地双目闪亮,满脸都是炯炯的八卦之神:“那云阳真人和和阮夫人是真的有不清不楚吗?不会吧!”
聂青青顿时绝倒!
神马叫代沟?这就是!
天堑一般的代沟!
良久,聂青青叹了口气,“这热闹你慢慢看吧,这还只是开头而已,还有的斗!”
☆、第68章 此翩即彼翩
阮夫人回到府中,一身狼狈,很是让阮老夫人嫌弃了一顿,给训责了一顿,阮夫人心中气得滴血,却只能生生受着。
训责完媳妇,阮老夫人细细地听完了经过,眯缝着老眼想了半晌,问道:“至始至终,他们只是不让进门,并未提及退婚,是吧?”
阮夫人点头称是,阮老夫人冷冷一笑,“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敢提退婚!他们也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却把你给吓住了,我就不信,你径直往里走,他们真敢拦住你这个将来要做婆婆的人!就算是大长公主亲临,那也不敢把刀子往你身上比划!”
阮老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满嘴的嫌弃。
这都什么人啊,闹了一上午都没抓住重点!
哪像自己就这么听了一听,就抓住要害了,那个泼辣货根本不敢退亲,提都不敢提,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可偏偏自家这怂货就被吓住了!
阮夫人气得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又咽下去,心内怄极:我才不是怕那些刀子呢!当时那情景,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话多难听,我能坚持往里走么,走进去我都没脸做人了!
阮老夫人瞥了眼儿媳,她的儿媳正怄得浑身颤抖止都止不住,心中有了些许快意,便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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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有新的流言流传开来
广陵郡主李猗妖孽缠身,故此不让得道高人云阳子进门!
流传得有理有据,如非妖孽缠身,一个千金闺秀,如何会用刀用箭对着自己的未来婆婆和云阳真人?如非妖孽,为何门口闹成那个样子,连个面都不敢露?还有她的姨祖母上官娴都大半个月未曾露过面,只怕也已是被魇住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是,郡主府已经被江飞控制了,所以便有那天的情形发生。在这个版本里面江飞成了一个邪恶的、跋扈的、欺上瞒下的阴险小人。
还有说法是,妖孽就是江飞,江飞在长安来扬州的路上被妖孽附身了。
当然也有对立面的说法,青云观的道士动了色心,所以挑唆郡主的未来婆婆,千方百计想进郡主府去采/花,在这个版本里面阮夫人奇蠢无比还小心眼外加恶毒。
当然也有人说阮夫人已经和云阳子勾/搭上了。
不过这类说法在扬州不占主流,毕竟云阳真人以及青云观的正面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不过在红袖酒坊中,却是“道士起色心,贵夫人勾搭道士”这种说法占主流。
原因有二,其一,这种说法更符合江湖豪客们的世界观和审美情趣;
其二,有两位反驳这种说法,认为“云阳子是得道高人”的人,被火爆的老板娘暴打一顿,然后踹到了大街上,并大骂道:“老娘的酒坊不要你这种蠢奴进来,脏了老娘的地儿!”
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作为丁红袖的脑残粉,楚莹看得差点跳起来拍手,老板娘太了不起了,简直就是嫉恶如仇的典范!
楚莹这两天经过聂青青一番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她终于弄明白了这件事中的弯弯道道,终于明白什么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待她以为自己懂了很多时,聂青青又告诉她,他们作为看热闹的外人,能看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其中的内情只怕更加复杂得难以想象!
待楚莹又惊倒绝倒时,聂青青趁机给她上了一课,大致就是“权贵们的思想复杂到你难以想象,权贵们的生活充满各种明刀暗箭”!
聂青青这么做的目的是,这妞如此小白纯,长的还不错,哪天万一要是被某个贵公子骗了,一定被会被骗到死!所以干脆就提前预防狗血事件发生,让她知道“权贵有毒,千万勿沾”!
聂青青正在拍着楚莹的肩膀,示意她淡定,以免她真的跳起来向丁红袖鼓掌时,她自己却很不淡定地惊呆了!
酒坊中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她化成灰也能认出来的“问题少女”吴翩翩,只是吴翩翩今天易容的幅度比往常大,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秀文静的邻家少女,一身半新不旧的翠色胡服,很是低调。
让她惊住的是另外一个人,江飞!
江飞的装束与前日的嚣张相比,很低调,一身暗青色胡服,黑色幞头。
江飞走在吴翩翩身畔,若留意便发现,他稍微靠后,约半步之距!
聂青青悚然间就明白了,此翩翩就是彼翩翩!
她认识的那个吴翩翩就是广陵郡主李猗!吴,是她父亲的封号。
吴翩翩走进酒坊,先看了一眼丁红袖,嘴角微翘,眨了下眼,算是打招呼,然后目光扫过大堂,于是也看到了聂青青,看到了聂青青盯着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吴翩翩瞥了一眼江飞,立刻明白聂青青怕是通过江飞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毕竟聂青青的眼力劲在那里。
不过这种意外,只令她踌躇了片刻,别人看起来她只不过在选择空位而已。
然后吴翩翩就径直走向聂青青那一桌,那四方桌坐了楚莹和青青,正好有两个空位。
吴翩翩在青青身畔坐下,冲她一笑,“青青,好久不见!”
聂青青有些愣愣地看着她,张开嘴唇本能地答了一声:“翩翩!”
吴翩翩凑近过来,轻声笑道:“怎么了?你为何发呆?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脸上又是典型的小恶魔笑容,鉴于被这笑容刺激过不止一次,青青立刻回神,干笑了两声:“我有点太惊喜了!呵呵!太惊喜了!”
心中却道:“真特么惊吓啊!”
不等吴翩翩说话,她立刻先问道:“翩翩,你今天怎么有空出门?咳咳,你不忙吗?”
吴翩翩撇嘴道:“我来亲耳听一听街面上是怎么说的!”
一提起这个,聂青青立刻就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慨然对吴翩翩道:“那些胡言乱语都是乱编的,忒下作了!你听那些做什么!”
吴翩翩淡笑一下,没应声,聂青青又赶紧叫店小二上菜上酒,并殷勤地询问吴翩翩爱吃什么。
吴翩翩看她那狗腿的模样,笑道:“往日里不都是我请你么?你不是说那叫‘吃大户’么?”
聂青青讪讪然,手背蹭蹭鼻子,“今天我请客!”
楚萤并未注意到这两人在说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江飞吸引了。
自从她弄明白那场热闹的背后的含义后,在她心里江飞简直就成了正义的偶像,觉得江飞果真不愧是“仁勇校尉”!哪怕青青告诉她“仁勇校尉”只不过是一个官职称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而且是很小的散官儿,她依旧坚持认为江飞就是“有仁有勇”的化身。
(青青表示很无语:要是江飞是个胡子大叔,你还会这么仰慕他么?)
现在偶像就坐在她身边,小丫头觉得自己的心都激动得要跳出来了!
看着江飞,她磕磕巴巴地问到:“您是江公子?”
江飞微微一笑:“正是某,请教小娘子如何称呼?”
楚萤脸一红,“我姓楚……”
待聂青青回头看到楚萤时,看见小丫头那满面桃花的呆萌像,心不由一沉,她觉得她担心的事情是不是要发生了?江飞这副长相是属于极度危险的品级!
于是轻咳了一声,“小萤!”
楚萤回头,朝聂青青兴奋地道:“青青,这位是江公子!”又强调道:“就是我们那天看到的江公子!”
聂青青道:“我知道!”
楚萤惊讶道:“你们认识么?”
聂青青叹口气,“本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然后向楚萤介绍吴翩翩:“这位吴家小娘子,是我的朋友!”她没说吴翩翩的名字,因为楚萤虽然白,但是联想力丰富,难保她不会猜到。
楚萤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吴翩翩身上,甜甜一笑:“吴家姐姐!”
见楚萤叫得如此亲近,青青不由睃了一眼吴翩翩,吴翩翩面色如常,对楚萤报之一笑。
聂青青此时觉得吴翩翩除了有时候傲娇一点外,作为一个郡主来说的话,真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楚萤一双眼睛在江飞和吴翩翩之间睃了几个来回,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位吴姐姐和江公子是什么关系,可是又不能直接问,心里犹如猴在挠。
这时,店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殷勤地摆到桌上,满脸热情的笑容:“几位的酒菜齐了,请慢用!”
店小二转身之际,却不慎撞到了正从旁边路过的一个客人,将那客人撞得一个趔趄,扶住他们这一桌的桌角才站稳,店小二连忙一迭声地赔礼道歉,倒让那客人火气没发出来,悻悻地走了。
吴翩翩看了一眼满桌的酒菜,似乎忽然就没了兴致,对青青道:“我今天没胃口了,改日再与你喝酒!”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飞楞了楞,随即也起身跟着走了。
楚萤目瞪口呆。
聂青青没有诧异,她作为神偷弟子,虽然功夫极其不长进,但是眼力却是一等一的,她刚才看到那客人在被撞的瞬间将一个极小的纸团弹到了吴翩翩怀里。
聂青青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影视片里面的特工人员接头传递消息的情节。
只是,什么样的情报,居然要劳动郡主娘子?而且,吴翩翩还走得这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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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杀机
吴翩翩出了红袖酒坊,一贯沉静的她心中也有点紧张了,刚才那人是她亲自指派给上官无安的助手。
将上官无安收归麾下后,她安排上官无安去监视瑞霞山庄的各方面动静,她今日一时心动微服出门,上官无安居然让人直接将信息送到她手上,可见是非常紧急的事件。
她回头对着跟上来的江飞道:“你先回去吧!”
江飞眼中闪过失落,不过还是立刻点头应诺,拱手送吴翩翩转身离去。
吴翩翩匆匆走到无人处,拿出纸条。
看到纸条后,吴翩翩脸都白了!
花夜从张昭兰府中拐走了叶雨蝉,叶和敦已经惊动!
上官无安已赶去,如果叶和敦对花夜不利,先尽力阻拦一阵。
可是吴翩翩知道上官无安根本挡不住叶和敦!
花夜,居然在她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大一件事,之前她居然丝毫未觉!
而张昭兰前几天去了杭州,所以这件极其离谱的事居然被花夜做成功了!
吴翩翩将手中纸条搓成碎屑,定了定神,轻声打了唿哨,巷口墙角闪出两个灰衫人,一头一个,静默如身后的灰墙。
“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去仙鹤巷东顶头的一个院宅,进院子后就不必隐藏行迹,看住花夜即可!”
吴翩翩看着两人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中,然后自己也匆匆走向仙鹤巷。
仙鹤巷那处宅院是花夜自己置办的一处私宅,离着他的回春医馆不远。
她不知道叶和敦此时是否已到仙鹤巷,她的属下可疾驰而至,她却不能如此,那样会让老奸巨猾的叶和敦生出各种疑心和猜测。
她的这两个贴身暗卫与上官无安三人已足够让叶和敦忌惮。
原本,一年前花夜从桃花谷来到扬州,她就派了一名暗卫去守护,可是花夜发现后,死活闹着要给撤了,她想着在这扬州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乱子,便同意了,没想到一直看起来很乖很天真的花夜居然做出了这样危险叵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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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巷。
花夜站在厨房门口,欢快地吩咐厨娘处理他早上买回来的一大堆食材,安排做哪些菜,听着厨娘严阿婆咕咕叨叨地说他这些菜买贵了,忒不划算。
昨夜,他将叶雨蝉和翠姑易容成张府的两个小厮,成功地混出了张府!并且张昭兰那厮跑到杭州郡去了,不知道多久才回,太妙了有没有!
“阿夜!”背后一声轻唤。
花夜忙转身,见叶雨蝉站在院子中,连忙走过去,“雨蝉,你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怎么不好好歇会?”
低头看见叶雨蝉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由心疼地要命,牵着叶雨蝉进了屋,“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熬点汤药,好好养养神!”
“阿夜!”叶雨蝉拉住了他的衣袖。
花夜见她依旧满脸担心的表情,笑道:“雨蝉你真的不用害怕!就算张昭兰回来,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抓你回去!”安慰地握住她的手,“大不了,我豁出去被他损一顿好了!”
“你认识安南侯?”叶雨蝉有些惊异。
“算是吧!不过,我和他关系一直不太好!”花夜摸了摸下巴,“你放心,他绝不好意思再把你要回去的!”
“可是,可是我爹那……”叶雨蝉忧心忡忡,“我爹一定会很生气!”
花夜又摸摸下巴,他拐了别人的女儿,提起别人的爹,确实很有些赧然,不过那毕竟是亲爹,即便生气,又能生气到哪里去呢!
于是他拍拍叶雨蝉的小手,“别担心太多,你爹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去给你熬药!”
叶雨蝉看着他走出去,回头求助地望着翠姑,“翠姑,我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你说呢?”屋内想起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叶雨蝉和翠姑都吓得一哆嗦,转身看见叶和敦从内间缓缓走出来。
叶雨蝉俩人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俊俏的小郎中就让你这样不知羞耻,罔顾人伦!”叶和敦脸色阴沉如雷雨将至,粗重的双眉和粗深的法令纹更增加了压抑和恐怖感。
叶雨蝉哭道:“不是的!爹,安南侯根本不在意我,他随时都会把我送人!”
叶和敦皱起眉,看向翠姑。
翠姑忙点头,“是的,这么些天,侯爷从未来过娘子院中!”
怎么会这样?这个情况完全在叶和敦的意料之外!
叶和敦冷哼了一声,“这并不成为你与人私奔的理由!那个小郎中,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居然敢拐骗我的女儿!”
“爹!”叶雨蝉抱住了叶和敦的腿,哭道:“女儿求您了!您若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叶和敦踢开了叶雨蝉,“小郎中是一定不能活的!至于你,活不活,可不由你说了算!”
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并不顾叶雨蝉的哀求哭泣。
只是走到房门口,他忽地又收回了腿,靠在房门上,侧耳细听,从门缝中向外望去。
多年的修炼,使得他的五感比野兽还要灵敏。
他发现这处宅院中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潜伏在院子一侧,厨房门前的那颗大树上。来人是个高手,不过身手并不能让他忌惮,他忌惮的是不知此人的来路,目的为何。
难道是侯府来人吗?如果是侯府大可以明着来抓人,转念一想,也许人家侯府怕传出去不好听也有可能。
正在他犹疑之际,院子中又进来两个人,这两人轻功极好,进来之后却并不掩藏行迹,而是站在了院子里,一个在院中的树下,一个在院子门侧。
叶和敦心中一沉,这两个灰衣人,灰巾蒙面,周身气息与周围环境似已融为一体,静默得如同身畔的树或者土墙,即便此刻在阳光下大喇喇地站在那里,但普通人不留神根本不会注意那儿站了个人。
这是顶级权贵才有的暗卫!但是这种暗卫从不会这样悍然露面,如同示威一般。
难道是因为树上那个人?
叶和敦并没有想到自己有关,因为他不认为这些身手比他差的人会发现他,而且他是最先来的。
因着叶和敦的反常行为,房中哭泣的叶雨蝉也收了声,与翠姑两人相拥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宅院中只有厨房中传出的花夜和厨娘严婆子两人的欢声笑语,以及菜刀和砧板发出的富有节奏的切菜声。
良久,就在这一片寂静而又热闹的诡异中,院子门被推开了。
一个衣饰普通,模样文静清秀,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就像是隔壁来串门的邻居。
那少女走到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丹唇轻启:“叫花夜给我滚出来!”
一个暗卫走到厨房门口,可是厨房里的两个人还在热热闹闹地一边谈笑一边忙活,丝毫无觉。
暗卫拿刀柄敲了敲门框。
“谁呀?”严婆子离门口近,伸出半个身子来探看。
暗卫抬手用刀柄在她后颈一敲,严婆子还没看到人便软软地倒下去了。
花夜瞬时窜出厨房,目光在院子中一扫,愣了愣神,而后惊讶道:“翩翩!你来这里干嘛?”随即俯身去查看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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