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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榜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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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与他勾结的人,就说那么多追捧他的贵人,包括太后,会承认自己眼瞎么?会承认自己把个恶贼当得道高人供奉么?
  “那郡主以为该如何?”
  “此等为害一方的獠贼,本郡主断然不会让他存活于我的治下!”吴翩翩肃然道:“只是,除恶务尽这个道理,两位捕头应当明白,如若不能让首恶伏诛,拔尽爪牙,他日还会卷土重来,或者从此地逃出,去为害他处百姓!二位以为然否?”
  韩云峰和熊大刚顿时肃然起敬,他们只想着破案,但是完全就没有人家郡主娘子看待问题的高度和远见,没有那个大局观!
  吴翩翩继续道:“故而,本郡主需要一个契机,务求雷霆一击,将其一网打尽!”
  听到此话,二人顿时眼巴巴地望着吴翩翩,期待听到郡主娘子的说的“契机”和“妙计”!
  “对于云阳子的身份,我已派人去查了,再过半个多月应该就有结果了!”
  然后,在二人满心的期待中,吴翩翩结束了关于案情的讨论,说起了对韩云峰的安排:“韩捕头的家人,最多再两个时辰就会有回报,我派去的人会直接将他们安置在城外庄子里,韩捕头受伤不轻,我一会亦会派人送你出城与家人团聚,好好养伤便可!如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给你按一个罪行,明日扬州便会出现抓捕你的通缉令!”
  对于郡主的戛然而止以及话题转换,两位捕头颇为不适,很是呆愣了一会,然后就默默地听着。
  接下来便是恭送郡主离开!
  虽然二人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毫不妨碍他们对郡主的敬仰之情!
  一个已经决定将身投靠;一个则在心里感激涕零,认为郡主就是拥有仁慈、正义、智慧等种种美好品德的天之骄女!
  郡主离开后,一个气质娴静的中年仆妇上前对二人施了一礼,一面送二人走出院子,一面对二人道:“此处曾是王爷的一位恩师所居之处,王爷在世时,喜欢此处幽静古雅,有时在此作画,故郡主想念王爷时,会来此处。郡主喜静,还望二位勿将此处外传,以免有不相干的人来扰了清净!”
  两人连忙应诺,绝不对人说!
  中年妇人又施礼谢过,叫了四个小厮来,两个扶韩云峰去客房休息,两个送熊大刚出门。
  ——————————————
  今天晚上,影乐心率有点不齐,有点心慌气短,只更了二千多点字,请原谅!

  ☆、第56章 住处

  吴翩翩回到郡主府后,直接去了书房,却未召见任何人,独自一人待到了下午。
  张昭兰带来的信息,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震撼。
  父亲年少时竟有那样的一段往事!
  父亲在四年多前,去京城之前留了两个密封的铜匣,却并未交给他,而是给了一个他最信任的心腹,在吴翩翩扶灵回到江南后才交给她。
  一个大一些铜匣内是遗嘱,父亲详细地交代了身后事,将他所有的人、财、物一一详细罗列与说明,交付与她;还有他此次进京的前因后果,以及种种牵涉。
  另外,还有一个小铜匣却要求她在满了十八岁后才可以打开看。
  现在这个小铜匣就摆在吴翩翩面前,她想现在就打开!
  可是离父亲的遗命说的可以打开的时间,还差了十个月!
  从上午犹豫到下午,吴翩翩终于还是打开了铜匣!
  铜匣里是一张绢帛,密密地写满了小字,展开绢帛,果然是讲述的这件事!
  铜匣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玉匣,不过两三寸见方,是由一整团寒玉挖空琢成,一层厚厚的蜡包裹着这个小玉匣。
  她知道这个玉匣中是什么,没有打开!
  她的父亲在离去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也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可是这种细密与周到,又何其残酷!
  不论是对看这张绢帛的人,还是对写这张绢帛的人,这都是一件凌心虐肝的事情!
  一个骄傲无匹的人,得将自己年少时最叛逆不羁也最不堪的事写下来,留给女儿看!
  他早就料到他那个与他一样骄傲,与他年少时一样叛逆不羁的女儿是绝不肯好好的按照他所要求的那样乖乖地呆在江南,做个富贵闲适的郡主,一定会尽所能去逆天而上,使尽翻云覆雨手,去向那个人世间最高的存在讨还公道!
  逆天而行,随时会粉身碎骨!
  他只能选择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以免在将来做出某种错误的选择!
  吴翩翩将绢帛点着,看着它燃成一撮灰烬,似乎一身的力气也化成灰烬,只觉得疲惫不堪!
  门外又响起夏叟低低的呼唤,“郡主,申时了!”
  已近三个时辰了,吴翩翩一直呆在里面,连午饭都没有用!
  吴翩翩将小玉匣又放进铜匣,打开身后的密室。
  密室中檀香袅袅,供奉着吴王的画像,吴翩翩将铜匣放在了画像下的供桌上,而后在供桌下的蒲团上跪下,深深拜了三拜,退出密室。
  当吴翩翩终于从书房中出来时,夏叟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声提醒道:“郡主可要传膳?老奴一直叫人备着呢!”
  吴翩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风墨竹,“传吧!叫风侍卫来陪我用膳!”
  夏叟连忙去传话,吴翩翩走进了一旁的小偏厅,坐下之后,便拿眼冷冷地看着风墨竹走进来,看着风墨竹又准备行礼,皱眉道:“木头,坐罢!”
  因为昨天才生了一场气,一时间气氛有点冷场。
  “昨晚,那药丸吃了没?”还是吴翩翩先开口了,虽然语气不善。
  “吃了!”
  侍女将碗筷及饭菜摆上了二人面前的几案,吴翩翩便不再理他,专心用饭,却看到风墨竹也吃得甚是欢实,忍不住打量了几眼,又看了一眼夏叟。
  夏叟会意,忙很凑趣地说道:“风侍卫也未用午膳!”
  “他为何不用午膳?”
  夏叟地答道:“因郡主未用午膳!”
  吴翩翩瞥了风墨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专心用饭。
  在听到这主仆二人的对答后,风墨竹举著之间,倒是颇有些不自在起来。
  吴翩翩见此,心情好了不少。
  用过饭食,吴翩翩便让风墨竹跟着。
  一路直行至后宅的二门处,风墨竹便驻足了,吴翩翩却要他继续跟着,风墨竹一时僵住。
  “木头,你是不是想到某些不好的方面了?”吴翩翩看他那样,似笑非笑地问道。
  “没有!”风墨竹的脸又有些泛红。
  “那就跟着进来罢!”
  风墨竹只好继续跟着吴翩翩,走进了广陵郡主府的后院,一路花木扶疏,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处处鸟鸣清脆,青春靓丽的丫鬟穿行其中,见到吴翩翩一行便恭谨地弯腰行礼。
  风墨竹愈走愈不自在,这后院果然是没有男人的,除了他!
  行至吴翩翩所居之处青箦苑,吴翩翩停下脚步,“这是我所居之处!”
  然后带着风墨竹继续前行,绕过占地颇广的青箦苑,走进了一进小院。
  “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风墨竹看着一脸端肃的吴翩翩,没有忽略她眼中就等着看他笑话的促狭目光。
  “为什么让我住在这里?”
  “怎么?你嫌弃这里不好?”吴翩翩皱眉。
  “这里是后院!”
  “你放心,郡主府的丫鬟都十分规矩懂事,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
  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面对吴翩翩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风墨竹只能明说了:“郡主!这样于理不合,对你名声不好!”
  “你放心,郡主府不会有一个人会嚼舌根,除非你说出去!”吴翩翩脚步不停。
  “翩翩!”风墨竹无法,只能拦住了她:“这样不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吴翩翩目光掠过风墨竹腰间的香囊。
  该死的香囊!
  风墨竹立刻脸上发烧,退开了,看着吴翩翩款款走出小院。
  ---
  离开小院,吴翩翩去见了上官娴。
  今天上午,上官娴这里也唱了一处大戏。
  阮家夫人请来做媒人的杨家夫人送阮二郎的大红庚帖来。
  结果上官娘子没收,给退了回去!
  杨夫人深感丢脸,和上官娘子讲起礼仪,告诉上官娴自古以来六礼便是如此。
  和著名才女上官大家秀知识渊博,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于是上官大家便优优雅雅地和杨夫人讲了一通自古以来的“六礼”,并告诉袁夫人,阮二郎是“入赘”,不是“娶妇”!
  然后将杨夫人送出了门,并让杨夫人转告阮夫人,几日后的吉日,她将请人将郡主的庚帖送到阮家。
  可以想象,阮家此时该是多么憋闷!
  上官娴笑了一通,问吴翩翩,“你觉得请哪位夫人去阮家送庚帖比较好?”
  上官娴讲“比较好”三个字咬的比较重。
  这位夫人自然是要对阮家摆出足够的“居高临下”的“娶女婿”的态度才好,当然还要把这种“居高临下”演绎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把人气得倒仰,却还得笑吟吟地受着!
  “就请柳夫人去吧!”吴翩翩道。
  相信柳大郎一定会告诉他那八面玲珑的母亲该如何去阮家送庚帖!而且柳家崔夫人的出身也足够高,压人一等没问题!
  “好,我明日去柳府,请柳夫人做这个媒人!”上官娴叫来管家,将准备登门拜访的帖子送去柳家。

  ☆、第57章 离开与了断

  风墨竹走了!
  吴翩翩听到这个消息时,刚刚用毕早饭。
  其实风墨竹一大早就走了,小院中的仆妇因为不知道郡主对这位究竟是何种安排,也不敢阻拦,只好巴巴地跟着,看着他走出二门,然后又走出了郡主府。
  只留下一句话让她转告:“山野粗鄙之人,蒙郡主错爱,实不堪为用!”
  这下,这仆妇才知道这位并不是临时出门,而是要一去不回的意思,忙忙地奔来禀告。
  那时郡主正待用早膳,青箦苑里的大丫鬟烟罗虽不知前因后果,但本能地知道这是一件影响郡主食欲的事情,便自作主张,待郡主用完早膳才禀报。
  吴翩翩沉默不语,大丫鬟烟罗有些惴惴不安,此举会不会触怒郡主?
  吴翩翩瞥了一眼已经跪到了地上的烟罗,淡声道:“起来吧;这类事情,我希望以后不再发生,一件事情的轻重缓急,非是你所能判断的。‘好心办坏事’与‘坏心办坏事’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见烟罗叩首认错,吴翩翩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独自在房中静默了好一阵子。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安置风墨竹,将风墨竹带入郡主府,说是要误导叶和敦不过是她为自己寻的借口,实际上只因为她喜欢挤兑他,喜欢看他尴尬,喜欢看他脸红无措。
  尤其昨天将风墨竹安排在后院住下,是一件很荒唐离谱的事情,可她偏偏就这么做了!
  以风墨竹的性子,居然老老实实地忍受了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吧?
  或许他离开了也好,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开始?
  正如那天,她在三春雪树下问风墨竹:“如果你是这花树,你会选哪一样?花?还是果?”
  而风墨竹说:“没什么好选的!如果是选花,那花也许会在才打苞的时候便被一场风雨打的无影无踪;如果是选果,又怎么知道,不会刚一结果便被虫鸟咬落?”
  或许是她贪心了,因为知道风墨竹心中的感情,所以忍不住就将他留下!
  偏偏这个“情”,是她给不了,也给不起的!
  至于张昭兰和衣缥那两只损友出的“做情/人”主意,不仅对风墨竹是作践,对自己也一样是作践!
  所以,不如自此两下了断最好!
  最伤人的不是无情,而是多情!
  吴翩翩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便走出了屋子。
  青箦苑中,春花娇妍,春树绿意新葱,阳光灿烂,吴翩翩立在阳光下,久久地晒了一回太阳,春末的阳光已有些热度,一般闺秀出门都会戴上遮阳的装备。
  但是吴翩翩就喜欢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的感觉,可以让冰凉的血液鲜活起来,可以驱走心中的阴冷……
  ---
  三月十六,吉,宜嫁娶、祭祀、祈福、出行、求嗣……诸事皆宜。
  这日一早,上官娴请的媒人柳家崔夫人去阮家问名,将郡主的庚帖送与阮家合帖。
  且不说阮家如何痛苦并快乐着,兴奋与憋闷共存,骄傲与屈辱共享,就连郡主府上下都处处充满了一种兴奋与期待的气氛:郡主这就要招郡?了么?未来郡?是什么样儿的?
  即便郡主府规矩严谨,下人们在工作之余还是忍不住要窃窃私语几句,因为府里办喜事是要多发各种福利的,比如月钱、新衣裳、各种打赏等等,不由人不期待。
  只有正主儿淡定得似乎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吴翩翩坐在书房中,听衣缥讲述刺史麾下的陆参军这几日的动静,他与哪些人走动过,那些人可能是与他一伙,哪些人是他正在收买拉拢中……
  衣缥道:“云阳子的真实身份和他掳掠女子的事情,韦家与阮家可能并不清楚,也可能猜到一点,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而陆勉他一个参军,虽然是个小官儿,但是也不至于这样为云阳子充当打手的,我估计他要么就是与云阳子早就认识的,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云阳子手中!”
  吴翩翩不以为然地接了句:“跳梁小丑,不足为虑,一网打下来,他也漏不了!”
  “郡主准备怎么个一网打尽法?”衣缥问道。
  说实话,青云观现在可是个背景深厚的庞然大物,网不够大不够结实可网不住他!
  吴翩翩浅饮了一口茶,显然不打算告诉他,却闲闲地问他:“这两天城中民众都在传前日下雨打霹雳,雷公电母来收槐花巷的妖狐鬼怪,将房屋劈坏了几处,还起了天火?可曾吓到你?”
  说罢,目光停留在衣缥的头上,衣缥头上戴着与衣袍一色的黑色丝质幅巾,显得十分儒雅,斯文之气甚是袭人。
  并未如往日一样一副魏晋狂士风/流的打扮,银发披垂,只用一根丝绦束于后脑。
  衣缥摸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若非吃了大亏,这货不会如此低调。
  “头发还有罢?”吴翩翩目含同情地问道。
  衣缥差点就要扯掉裹于头上的幅巾给吴翩翩看看,他的美丽的银发只不过边角烧掉了一点点!
  幸好理智还在,及时停止了这种愚蠢的冲动!
  衣缥毕竟是衣缥,一脸端肃地讨论起了学术问题:“郡主所说的引雷之法,果然不错,只是属下不明白,高树若也会引雷的话,为何燕赤院子里那颗大槐树,这么多年安然无恙?”
  “那要旷野中的树,才容易着雷,尤其是那种一株独秀的!在城中,比那树高的屋子不是没有,比如附近的城墙就比它高!”吴翩翩思索着那天聂青青所讲的内容,解释给衣缥听。
  衣缥托腮思考,下次打雷该去何处验证“呆在树下会被雷劈”的说法。
  “夏日将至,你有的是机会去试着玩!不过自个的小命还是珍惜些吧!下次未见得就只是头发烧焦了!”
  “郡主,引雷之法究竟是何人所授?”衣缥又一次问道,上次吴翩翩说是从古书上看来的,他才不信!
  话说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天雷可以引,这太特/么刺激,太逆天,太让人兴奋了!
  前些天,他盼打雷盼得夜里睡不着觉!
  吴翩翩冷冷道:“你若不信我说的,你就不要来问我!”随即又问道:“你估计安北都护府的人大概何时能到?”
  “我上月派去的人是快马不停,最多十日就能将消息带到那边的地面上,那边的人听到消息,外加纠结人手和路程所需,算起来大概再过半个多月,扬州街头就可以看到北方来客。当然,那些与飞天玉虎有生死血仇的人家会来的快些!”
  吴翩翩沉吟了一会,在心中计算着安排后续事务的时间。
  衣缥眼珠一转,他刚才吃了个瘪,现在正好找补回来。
  “郡主,你的那位小情/人昨晚去夜探青云观了!”
  什么!
  风墨竹居然去夜探青云观!
  吴翩翩差点长身而起,幸而按捺住了!
  暗自深吸一口气,吴翩翩冷冷注视着巴巴地等着她失态的衣缥,“你说什么呢!谁去夜探青云观?”
  “风墨竹啊!”衣缥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第58章 担心

  “说人话!”吴翩翩的脸已经成了冰块。
  衣缥虽然原本的打算是要将“包袱”藏一藏,一点一点地抖露,才够愉快,但现在显见得他若再扯东扯西,吴翩翩指不定就会拔剑剁他!
  把小上司逗得微恼失态,是情趣,但是若惹出真怒来,那就是煞风景伤感情,是蠢货做的事情!
  衣缥的表情又端方起来,娓娓地讲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风墨竹潜入了青云观,居然还给他潜进去很深,当然最后还是给发现了,而衣缥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手下有一人成功地混进了青云观,虽然还只是在外圈打个杂干点粗活,青云观外,每天也有人轮班关注着,发现青云观内突然起了动静,有打斗的情形,作为专业的谍报人员,不趁火打劫哪里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于是放火的放火,射箭的射箭,把青云观搅成了一锅粥,一番混乱中,倒是让风墨竹逃了出来。
  但是风墨竹虽然逃了出来,并且摆脱和击杀了追袭的道士,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逃到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角落,便支持不住,晕过去了。作为强弩之末,便被“渔翁”给捡了回去。
  捡了便宜的暗卫们便将风墨竹带到了槐花巷交给他们老大衣缥,衣缥一见是风墨竹,虽然知道风墨竹潜入了青云观中心区域,自然是有收获的,但也知道,他肯定从这块“木头”嘴里问不出来任何事情,而且这小子身份特殊,他也不能审问。
  风墨竹潜入青云观,肯定不是受叶和敦指使,如果是叶和敦想探云阳子的底,自然是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去,而不是风墨竹这个人人都知道是他义子的人去。
  风墨竹肯定是为了替郡主娘子分忧才去的,所以根本不必问,自然就会将所获情报全部告知郡主。
  于是,衣缥便让人给风墨竹处理了伤口,喂了药,趁着人还未清醒,送到了丰四娘住处。
  听完之后,吴翩翩脸上的冰霜融化了些,但也没说什么。
  于是衣缥很有眼色地告辞了,他知道吴翩翩很快就要出门了,他杵在这里,人家都不好意思出门。
  并且他估计过两天,郡主会给他一个他一直都非常想要的千里眼,他要过两次都被拒绝了,还被骂“贪心”,因为他已经有一个了,可是一个怎么够用?这次妥妥的到手了!
  ---
  风墨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已包扎的很好,嘴里还有一股药味,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又被翩翩救了”!
  但是屋外不远处传来“叮当叮当”的斧斫声、敲击声,却又让他疑惑,吴翩翩所居之处,不论是何处都不会有此类声音。
  所幸,现实并没有让他疑惑很久,丰四娘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药粥,看见风墨竹有些诧异地望着她,笑道:“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
  说着,将手中的粥递与风墨竹,“先把这个吃了再问吧!”
  风墨竹本就是个不多话也沉得住气的人,接过药粥,很快吃完,放下碗,便静静地看着丰四娘。
  丰四娘又笑了:“这里是我在扬州新开的‘龙门客栈’,现在还在修整,最多还有五六天天就能开张了!”
  风墨竹心内有有些疑惑,因为以前,丰四娘是不喜欢来扬州的,据说,她姐姐原来就生于斯,亡于斯,所以不愿见景思人。
  他并不知道丰四娘不愿意在扬州,是因为叶和敦在扬州,而现在有人帮她对付叶和敦,她自然愿意在呆在扬州,理由亦是现成的:年纪大了,愈发思念旧人旧地!
  风墨竹静静地看着丰四娘一会儿后,问道:“丰姨,昨夜送我来此的是何人?”
  他早已锻炼出一种本事,即便在昏迷中亦能保持一线感知。
  昨夜从青云观逃出后,将他从哪个隐蔽的角落带走的是两个男人;而后他被带到一个地方,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又被喂了药后,最后他被送到这里。
  只能说那人不仅了解他的身份,亦了解丰四娘的身份。
  但肯定不是叶和敦,如果是叶和敦,他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跪在地上或者被吊在树上!
  丰四娘见他这么问,又笑道:“你猜呢?”
  风墨竹沉默,他能猜到的只有一个人。
  昨晚让他逃出青云观的那场混乱,绝对不是他运气好凑巧碰上的。
  丰四娘看他沉默不语,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认识她的?”
  丰四娘又笑了,笑得妩媚,“其实四年前我就认识她不是吗?那时她教你抚琴来着!”
  风墨竹悚然一惊,蓦地想起四年前那天晚上,丰四娘站在树影下看着他们,看了许久,以丰四娘的眼力,若是见到吴翩翩,自然能认出她就是“绿衣”!
  风墨竹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善,“你要挟她?”
  丰四娘自嘲一笑,“你觉得她会被我要挟么?”
  确实不会!
  风墨竹打量了她一会,又问道:“你来扬州开客栈,与她有关?”
  丰四娘笑盈盈道:“我对你义父说,我来扬州开客栈是找你去与君主说项,请郡主照顾我,因我也要像丁红袖那样风光自在,黑白两道人人都捧着,官府都不惹!”
  风墨竹沉默,丰四娘这样更加让叶和敦认定他是个在郡主面前十分得脸的某种特殊身份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和你的小郡主想做的很一致啊!”
  风墨竹瞥了丰四娘一眼,没言语。
  据他所知,丰四娘是和叶和敦一同起家、一同“创业”的人,有着过命的交情,而且丰四娘的姐姐是叶和敦的妻子。
  丰四娘没有任何理由去和吴翩翩合作,他甚至怀疑丰四娘是怀着某种目的故意接近吴翩翩的。
  “小风,你怀疑我?你怕我对你的小郡主不利?”丰四娘悠悠道:“看来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你没有理由!”风墨竹并不讳言。
  “你觉得她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人吗?”
  说心里话,风墨竹确实觉得吴翩翩有时太容易相信人!
  他还觉得吴翩翩没有真正认识到叶和敦和丰四娘这些人的可怕与残酷无情!
  ——————
  这几天因感冒严重,时时心悸气闷,精力不济,今天只能更2000多一点点字,请亲们原谅!

  ☆、第59章 徐徐图之

  丰四娘看着风墨竹黑瞳沉沉,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倒也懒得辩解,反正只要风墨竹面对叶和敦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就行。
  收了案上的空碗,便出去了。
  留下风墨竹靠在榻上,慢慢思索着丰四娘接近吴翩翩的目的,他甚至怀疑丰四娘是叶和敦按安排来接近吴翩翩的。
  在风墨竹思考丰四娘和叶和敦的目的以及会使出何种手段时,门又开了,进来的人身着青莲色胡服,头上戴着幕离,身材颀长窈窕。
  风墨竹顿时心漏跳了一拍,坐直了身体。
  吴翩翩走到榻前,并没有摘掉幕离,隔着幕离,目光扫过风墨竹盖在被子下的身体,听衣缥说风墨竹受伤不轻,有外伤亦有内伤。
  风墨竹的身体,再这样受上两次伤,纵使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
  吴翩翩不禁恨得牙痒痒!
  “翩翩!”因为吴翩翩一直不出声,风墨竹忍不住出声了,他至少要将昨晚的发现告诉吴翩翩,“那青云观内后园东面有一两进院子,里面有……”
  “你不用说了!”吴翩翩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青云观里面有女人、有密道、有暗室,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不觉得你很多事吗?你这么一闹,打草惊蛇,原本就算有问题,别人也会赶紧遮掩处理掉!”
  风墨竹顿时如一桶凉水从头淋下,凉得透彻心扉!
  “我希望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吴翩翩又加了一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子下面,风墨竹握紧了拳头的手冷得都不禁颤抖起来,腰间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血色很快地沁出,染红一大片……
  身伤和心伤哪一个更痛?
  是谁说“最伤人的不是无情,而是多情”?
  无情如刀,凌虐人心,刀刀见血!
  无情如北风,君不见北风肆虐之地,皆是一片荒芜?
  吴翩翩走后,丰四娘又进来了,看见风墨竹苍白的脸上蒙了一层死灰,没有血色的嘴唇泛出青紫来!
  丰四娘愣愣地看了他一会,蓦然就大笑了起来!
  咧嘴大笑,毫无形象!
  丰四娘的笑本是最妩媚娇妍,如春风吹皱春水一般拨动人心的。
  笑了半晌,丰四娘才停下,道:“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人谈情说爱竟可以这样别扭!”
  本来丰四娘大笑的时候,风墨竹闭着眼睛不理会她,这会听了这句话,不光嘴唇,脸都青了!
  丰四娘又笑道:“小娘子的话你一点都听不懂么?她说你所做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那你以为她觉得什么重要?”
  风墨竹本不理会她的,听到这句话还是睁开了眼睛。
  见此,丰四娘捂着嘴,又笑的花枝乱颤,“呆瓜!小娘子当然是认为你这个人比较重要啦!与你这个大活人相比,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风墨竹呆住!
  丰四娘的话自然是正确的,不然为何吴翩翩会来到这里,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就为了骂他“多事”吗?
  自然是不愿他涉险!
  自然是生气他不珍惜性命!
  丰四娘看着风墨竹的脸色,揭开了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大团殷红,摇摇头,笑骂道:“你还真是蠢!”
  丰四娘解开包缠伤口的白帛,重新处理风墨竹裂开的伤口,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犯真蠢,不是真情,也难怪人家稀罕你!也真亏的那么个粉粉嫩嫩的可人儿,说话竟然比刀子还割人,啧啧,刀刀见血!话说,我也被她割过,还真是疼,我感觉、额,那小嘴上都是血,……”
  对于这种碎碎念,风墨竹直接屏蔽了。
  丰四娘突然停止了絮叨,面色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僵了一僵,随即又活泛地将包缠伤口的帛布系上最后一个结,将被子替风墨竹拉上。
  风墨竹的身体也绷紧了,支撑着就要坐起来,丰四娘连忙把他按住,拉腔拖调地像唱歌一样说道:“小郎君,你行行好,别再乱动了,要是再崩裂了伤口,我都不知道那小娘子的刀子嘴里又会吐出什么戮心窝子的话来哦~”
  拖长的语调带着痞气,神色也变得暧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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