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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榜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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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
作者:影乐

文案:

 女主:傲娇的郡主,以打垮太后家族、暗算皇帝、改立太子为奋斗目标!一双素手掀狂潮,什么宅斗、阴谋诡计的,统统弱爆了!
    女配:跳脱欢乐的穿越女,抱着酱油瓶,跟着女主,一路各种秘辛、八卦还有美男那叫看的一个不亦乐乎!
    吼吼,美男都被别人分走了,我却只有一个怪蜀黍?欺负女配啊!
    众女配:你尼妹的,这个大叔是我们的男神好不好!乃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说类别:权谋朝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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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剑底惊魂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正夕阳西下,给一切镀上一层金粉,更增添了融暖的感觉。
  但是跑江湖卖艺的刘老汉一家却是愁云惨淡,刘老汉坐在简陋破旧的客栈院子里,脸上的皱纹阴沉沉的拧成一堆,大儿子刘祥蹲在旁边,神情与老父亲一样苦闷,二儿子刘虎坐在墙角,狠狠的擦着表演用的刀枪剑棒,眼睛红红的像手中的东西是八辈子的仇人,三女儿刘娟娟靠在房门上嘤嘤的抹眼泪,另一个身材纤小的女孩子雪白着一张小脸,站在刘娟娟的阴影后,只是冷冷的望着院子大门,她是两个月前刘老汉在路上收留的,名字叫绿衣,和娟娟同龄,都是豆蔻年华。
  半个时辰前那个镇霸胖老爷的话似乎还飘荡在院子里:
  “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我得看到这两个丫头站在我家大门口!可别想跑!不过,量你们瘸腿儿大肚子的也跑不了!”
  暮色已重,客栈的老板走到了刘老头的身边,劝解了几句之后,压低声音指着院子门说:“刘老哥啊,看到对门的那个老太太了么?”
  刘老汉不解的点点头。
  那老太太天天坐在门槛上,神情呆傻,衣衫褴褛如乞丐。
  “唉~~,她以前有个儿子的,还有一房好媳妇的啊!可惜,就是给那麦老爷糟蹋了,投河了!儿子去找麦老爷说理,结果给打的吐血,没一个月就死了!”
  “唉!所以啊,老哥,还是把两姑娘给他算了,姑娘家总是要到别人家里去的。胳膊扭不过大腿啊,不然,你这两个牛犊子样的儿子,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可经不起折腾啊!”
  娟娟抽泣的更厉害了。
  “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绿衣低着头细细的声音突然飘了出来。
  一院子的人都回头看着她。
  纤瘦的绿衣站在身材丰满的娟娟身边,比同龄的娟娟矮了半个头,一脸的平静。
  “真是懂事的姑娘啊!唉~~”老板长长叹息一句走开了。
  刘老汉的大儿媳妇挺着大肚子走过来拉拉丈夫的衣角,又轻声对公公说道“爹,饭煮好了,吃饭么?”
  “吃什么饭!这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刘虎吼了一句。
  “有本事你不吃,我反正肚子饿了!”绿衣冷冷的回了一句。
  娟娟抹了把眼泪,有点愕然,绿衣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不爱说话,更不会这样毫不客气的回抵性格冲动的刘虎。
  春夜寂寂,一弯寒月冷清清的照着一方世界。
  娟娟和绿衣躺在床上,娟娟抽泣着睡着了。绿衣却依旧瞪着一双眼,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凄惨恐怖的干号,是对门的老太婆,每天晚上她都要号上一两个时辰,直到喉咙干哑,发不出声音为止。
  半夜时分,绿衣悄悄跳下了床,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
  这是刘家仅有的两把把真刀之一,其他的所谓刀枪棍棒只是表演的道具而已,刘老汉拿了一把真家伙给两女孩子晚上防身用。
  绿衣潜到了海棠院的围墙后面。
  海棠院是这个镇上唯一的成规模的妓/院,其实也就是一个比普通人家稍微大点的院子,也是那镇霸麦土霸的第二个家。
  围墙不过一人高,她爬进了围墙,摸到了当中一间最大的房间后面,这是是海棠院地位最高最红的姑娘也是海棠院的老/鸨儿——海棠的房间,麦土霸十天当中有八天是在这里过夜。
  里面传出一阵一阵的鼾声。
  绿衣轻推窗扇,居然没栓,于是轻轻的翻了进去。
  房中一间大床,锦被下睡着一男一女,连纱帐都没放下来。
  那个麦土霸睡得像猪一样鼾声如雷。
  绿衣一咬牙,举起刀就朝他脖子奋力砍了下去。
  “扑”的一声,鲜血喷涌!
  “呃!”绿衣硬生生将尖叫憋回了,喉咙发出一声怪嘶。
  她不知道人的鲜血能这样喷出来!
  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抹了一下脸上被溅上的鲜血。
  这时候,海棠被这动静弄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抬头来看??
  绿衣立时陷入了绝大的惊恐,一种本能——抬手又是一刀砍在了海棠的脖子上!
  满床满地浓稠的鲜血,刺鼻的血腥味。
  过了好半天,绿衣才从紧张与惊恐中回过神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似乎已忘记呼吸,胸口都憋疼了。
  慢慢的爬出窗户,原路翻出了围墙。
  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觉出心口有点疼,因为刚才太紧张的缘故,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但是立刻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看着她。
  那个人她认得:麦土霸的手下第一打手,也是他的结拜兄弟,他就是麦土霸之所以嚣张的本钱。
  他们一家之所以惧怕麦土霸也是因为他,这个人太过强大,刘祥刘虎兄弟还没靠近就被他同时踢飞,然后还炫耀地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所过之处,青石俱裂!不过,没人明白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依附在麦土霸这么一个小镇混混的手下。
  跑!这是绿衣的第一反应。
  很快她跑出了小镇,在荒野里高一脚低一脚的狂奔,但是那个人始终在她身后两丈远的地方。最后她终于精疲力竭,被乱草绊倒跌在地上。
  那人发出一阵笑声,有如鬼哭。
  绿衣坐在地上,惊恐的瞪着这个人,手里紧紧握着那把一尺来长的尖刀。
  那人丑陋的脸上一双三角眼发着狼一样绿幽幽的光怪笑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抓你么?”
  “嘿嘿,因为我好久没吃小孩的心肝了!”一面说着,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苏北妖狼!
  一个充满恐怖传说、大人常常用来吓唬小孩的名字,突然跳进了绿衣的脑子里!
  一个喜欢吃人心肝,特别是小孩心肝的恶魔!
  两年前,他在官府的追捕、武林侠士的猎杀下逃脱了,而后销声匿迹。没想到他竟然藏在这个小镇里。
  苏北妖狼狞笑着走过来,绿衣想往后退,却如同被噩梦魇住时一样,动不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听见了自己牙齿发出的格格的声音,明晃晃的尖刀也颤抖起来,另外一只手紧紧抠住了草根和泥土,似乎这样就可以得到力量似的。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妖狼突然停了下来,邪恶的笑容也凝固了,望着绿衣的身后。
  她回头看见身后一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全身罩在黑色的斗篷里,手上拿着一柄同样漆黑的剑。
  大凡人在遇到鬼时,突然又看见了人,不管这个人是善是恶,总能让人松一口气,绿衣总算从巨大的恐惧中找回了一点力气,手脚并用的爬开了。
  苏北妖狼和那个黑色的人对峙了一会儿,突然显出惊惧之色,扭头纵身就逃,那速度在绿衣看来就如暴雨来临之前急掠而过的燕子。
  刹那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苏北妖狼重重的跌落在地,借着淡淡的月光和星光,可以看见心窝处血涌如泉,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绿衣张大了嘴,她根本没看见那苏北妖狼是怎样被杀的!
  黑色的人抖了抖手中的剑,剑尖上的鲜血尽数滴下,而后还剑入鞘,又消失在沉沉的黑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衣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恍如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手软脚软,跌跌撞撞的向镇子里跑去。
  又悄悄的摸回客栈的房间,娟娟似乎还睡得香。
  她轻轻的插上门,刚刚一转身,房间里面突然一亮!
  心脏猛然一紧,骇然张大了嘴,不过尖叫声并没有破喉而出,这是这一夜历经生死磨炼得出的成果。
  灯光下刘老汉、刘祥夫妇、刘虎、刘娟娟一家五口,十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血迹斑斑,和着泥土草屑,手上还拿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尖刀,完全的显示出一个凶手的身份。

  ☆、第2章 又被掳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绿衣一身宽大破旧的男衣,更显身材瘦小,看起来简直像个不足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满面灰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孤独的在官道上慢慢走着,望望远处,有缕缕炊烟生起,是个小镇,于是加快了脚步。
  她已经一个人走了两天了。就在那天凌晨,刘老汉给了她一串铜钱,然后告诉她,他家不能再收留她了。她不能说什么,毕竟刘老汉曾经收留了她那么长时间,待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虽然这收留带着点私心,目的是打算让她给刘虎做媳妇,毕竟她是受了人家的恩惠,现在她作为杀人凶手不能留在人家身边,牵连人家。于是她离开了。
  说实在话,刘老汉闯荡江湖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敢这样拎起刀子就摸到人家家里杀人的,还一杀就是两个!
  走进小镇,天已黑尽,满镇一股饭菜的香味。
  绿衣使劲咽着唾沫,在街角一处房檐下坐了下来,掏出干饼慢慢的咬着。她既吃不起饭馆也住不起客栈,这房檐下就是今晚的家。
  蓦然她的心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一个黑色背影落入视线,黑色的斗篷、黑色的剑!
  绿衣手有点发抖的将干饼塞进包裹,跟在了黑衣人的后面。
  黑衣人走进了一条小巷深处的一家小面馆。
  居然有面馆开在这么深的巷子里,绿衣抬头看看面馆破旧的门楣,连名字都没有。
  绿衣在门口踟躇了一会,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面馆里除了黑衣人没有其他的客人,黑衣人面前一碟花生米、一盘切牛肉一壶酒,手上正端着酒杯慢慢的喝。
  绿衣怯怯的挨到桌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小人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黑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绿衣很有点尴尬,而且感觉这个人也很有些怪异,但是对武功的渴望让她又鼓起勇气继续搭讪。
  绿衣又行了一个礼,“小人非常仰慕大侠的武功,小人想……想想拜大侠为师!”
  黑衣人依旧喝他的酒,似乎面前根本不存在任何人和事。
  “大侠……”绿衣有点心虚起来,虽然拜师之说是别有居心,但是,不管这人是正是邪,信还是不信,只要他肯接话,就有办法!
  过了好一会,那人似乎跟本不知道面前有个人似的。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却不知道这怕从何来,不禁惴惴不安地朝四周望了望,只有一个干瘦的老板靠在柜台上,似乎在打瞌睡,不由自主的又朝头顶上看了看——
  这一抬头,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
  就在她抬头望的那一刻,哗啦一声响,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当空罩了下来,将她和那个黑衣人罩在了里面!
  “怎么会这样?”绿衣惊恐的四处张望,那个刚才还打瞌睡的干瘦老板此时却生龙活虎的从柜台上跳了过来,怪笑连连,两眼放光!
  “你们果然找来了!我躲在这里你们都找来了,哈哈哈,可惜,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居然就你一个人来啊!”
  黑衣人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将刚才落入的灰尘的酒杯涮了涮,又斟满酒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哟和,黑哑巴,你还挺狂的啊!”
  绿衣呆住,怔怔的望着黑衣人。
  黑风——江湖第一杀手,据说他是哑巴,所以也叫黑哑巴。
  干瘦老板抱来了一捆捆的柴草,堆在了铁笼子的周围,然后笑嘻嘻的点燃了,哈哈一笑,消失在门外。
  火焰飞快的窜高,围住了铁笼子,也燃着了面馆里面的桌椅板凳,舔上了墙壁。四周入眼只有熊熊烈焰。
  逼人的酷热和窒息,火苗呼呼的向笼子里面直舔,绿衣已经顾不得这个人是谁了,紧紧的抓住了黑风的手臂,“黑大侠,你武功那么厉害,一定由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黑风依旧只是慢慢的喝他的酒恍若未闻。
  一团团飞扬的火焰也直往笼子里飘。
  绿衣愤然,不顾一切的抬手掀掉了黑风的斗篷,又呆住,黑色之下竟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
  黑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继续斟酒,又缓缓的喝掉,似乎除了手上这酒,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
  萧索!
  绿衣从那张苍白的脸上读出了两个字,一种对万事万物都了无兴趣的的萧索!突然恍悟:这个人根本就没活下去的兴趣!
  惊愕中她脱口而出:“原来你想死!”
  “你很害怕死?”他竟然是会说话的!
  “既然你害怕,那么我先送你一程!”冰凉的手指搭上了绿衣的脖子,她喉咙立刻如被铁钳箍住,无法呼吸,她本能的拼命挣扎起来,抓抠着那双手。
  豁然一松,黑风又丢开了她,“不管你是怕还是不怕,总是要死的!何必挣扎?何况这本来就是你自找的!”声音依旧平淡的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以为我怕死么?”绿衣愤怒了,“我早死过两次了,我才不怕死!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火光之下,双目赤红,小脸竟显出几分狰狞来,声音分外凄厉:“难道你就甘心这样去死么!你就甘心吗!”
  她跌坐在地上,喘息着,眼睛红红的瞪着熊熊的烈焰,铁栅已经烧的通红,“你为什么要想死!明明可以出去的!你看,铁烧红了,就烧软了!”
  “不甘心,是不甘心么?……”黑风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只是接下来,他说的话绿衣已经听不见了。
  绿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的是冷,凉飕飕的夜风吹的她打了个哆嗦,她爬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是趴在一片野外的草丛里。
  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原来十几步之外就是官道,不远处,是小镇,已经看不见火光,连寥落的灯光也都熄了,头上明月已西沉。
  可能天快亮了,还不如继续往前走吧。
  那个黑衣人居然是江湖上最恐怖的杀手,自己居然还贴上去,差一步就下黄泉了!想来那天晚上杀妖狼也许是顺手,也许是收了别人的委托。只是自己正好遇上了而已。
  绿衣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被掐的地方还有些疼。还好,最终那个奇怪的家伙还是出来了,把自己也带了出来,总算还不错。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极年轻却极萧索的脸,江湖上最可怕的杀手,他居然会很想死?!
  江湖路漫漫,又是一天。
  眼看天又快黑了,远处似乎有人家,绿衣歪靠在一棵树下,看着那缕炊烟,似乎太远了点,休息一下再走吧。
  眼前一暗,抬头看见一个道士站在她面前。
  大概二十来岁,背上背着剑,脸黑黑的,阴沉沉地注视着她。
  截道?当土匪的道士?应该不会,自己这样子比乞丐强不了什么。
  正想开口问,那道士伸手抓住了她肩膀,绿衣的半边身体立刻又酸又麻,连挣扎都使不出劲。
  “你!干什么?”
  那道士一声不吭的将她拖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面。
  绿衣的心又因为惊恐而狂跳起来。
  道士将她扔在了地上,绿衣这才看见面前还有个老道士,个子不高,微胖,下巴上留着三缕清须,很有点修为的样子,只是那目光太阴冷,扫在她身上的时候,感觉如刀锋刮过。
  “师父,带过来了!”那个年轻的道士恭恭敬敬的对老道士说。
  “恩!”师父威严的应了一声。
  “小子,还不快给我师父磕头!”年轻道士在她腿上踢了一脚。
  疼的绿衣只吸凉气。
  “知道我师父是谁么?”那道士又踢了绿衣一脚,“我师父是华山的玉虚真人!还不快磕头!”
  绿衣无奈只好磕头。这个老道士好像是很有名气,他找自己坐什么?想收自己自己做徒弟么?似乎不像!
  “告诉我们黑哑巴那恶贼的下落,我们就不为难你,放你一条生路!”玉虚阴沉沉的开口了。
  黑风!自己真不该惹上这个魔头啊!绿衣几乎想哭出来。
  “我不知道啊!”
  “还嘴硬!”年轻道士又踢她,“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你和他一起!”
  “可是他走了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啊!”
  年轻道士飞起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踹的绿衣在地上滚了几滚,发出一声惨叫。
  “咦?是个丫头片子!”小道士叫了起来。
  玉虚恶狠狠的盯着蜷缩在地上的绿衣,半晌,阴森森的说道:“先奸后杀!哼!跟着黑哑巴的贱东西!”然后一抖袖子,自己走出了树林。

  ☆、第3章 不是来救你的

  绿衣被那年轻道士捆在树干上。
  看着那道士狰狞淫笑的脸,滔天的愤怒盖过了恐惧:“恶贼!淫/贼!你不得好死……”绿衣把她能够想得出来的都骂了出来。
  那道士一掌掴在她脸上:“贱货!”伸手去扯她的衣衫。
  鲜血从绿衣的嘴角流了出来,绿衣反而止住了泪水,黑漆漆的双眸死死的盯住那道士,一字一句、怨毒的说道:“我必变成厉鬼,今天的一切必叫你们十倍的偿还!”
  那道士被绿衣充满诅咒怨毒的双眼看的有点心虚,恨声道:“我先挖了你双眼!”
  说着勾起双指朝绿衣双眸挖去!
  但是双指硬生生挺在了绿衣眼前一寸的地方。
  “师父!来看!”
  “怎么拉?”玉虚掠了过来。
  “师父!你看那块玉,好像枫叶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有点奇怪?”小道士指着绿衣脖子上挂的一块玉。因为衣衫被扯松,从衣衫内滑了出来
  一块晶莹剔透,红灿灿的美玉,形如枫叶。
  玉虚拈起那块玉仔细看了看,这块玉必定是由绝世之巧匠用稀世之美玉,按其天然颜色纹理精心雕就而成,叶脉叶络都似乎清晰可见,活生生就是一片小巧的枫叶。
  “红叶山庄!”玉虚脱口而出,震惊的盯着手中的玉枫叶。
  “红叶山庄!真的是红叶山庄么?师父?”年轻道士惊叫起来。
  红叶山庄,江湖剑客心目中的武林圣地!
  “这肯定是红叶山庄的东西!”又回头对着绿衣问道:“丫头,这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师父,她会不会就是……”徒弟轻轻拉了一下师父的袖子。
  “不会!秋老庄主只有一个孙子!”
  又回头道:“丫头,说话!”语气客气了很多。
  绿衣依旧是那付怨毒的神情,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玉虚显得很踌躇,他徒弟拉拉师父的衣袖,走开了几步,“师父,怎么办?”
  玉虚望望绿衣没说话。
  “师父,不能放了她,如果别人知道我们……”
  玉虚眉头皱成一团。
  “师父!”徒弟又拉拉他的衣袖,目光闪烁,“其实现在,没人知道啊!所以,我们还是……”他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
  玉虚咬咬牙,点了下头。
  暮色渐浓,树林中更显幽暗,玉虚拍了一下徒弟的肩膀,低声道:“去吧!”
  一阵阴风旋过,树叶沙沙作响。
  玉虚陡然一惊,退了一步,竟然撞在了徒弟身上。
  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十步之外,似乎带着九幽冥狱的寒冷与阴森。
  玉虚脸上现出惊惧之色,顺手抓住徒弟往身前一挡,同时纵身而起直扑林外,那一瞬间肥胖的身躯似乎化成了有形无质的影子。
  华山掌门的师弟玉虚道长不是徒有虚名的,何况这一扑是用尽了全身三四十年的修为的博命一纵!
  至于徒弟么,各人自凭造化吧。
  一道黑色的剑光掠过!
  玉虚的徒弟张着嘴站在那里,早已吓呆,鲜血从胸口涌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惊号,倒在地上,惊愕和恐惧的双眼兀自瞪着漠漠夜空。
  他死都想不到恩师会在生死之际拿自己挡剑。
  黑风站在那里,黑色的斗篷纹丝不动,似乎根本不曾出手过,只有那黑色的剑尖上鲜血点点滴落。
  那抹黑色的剑光又朝绿衣掠了过来!虽然这些天已历尽匪夷所思的生死磨难,她早已能控制自己的喉咙不发出惊恐的号叫,可是那树林里弥漫的杀气,凛冽刺骨的剑风还是让她尖叫了一声!
  身上蓦地一松,跌在地上,原来他只是削断绳子而已。
  “我不是来救你的,义父看中了你,我来带你走!”冷漠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绿衣被一个样貌极普通女人带上了一辆马车。
  一上车就睡着了。
  绿衣在闭上眼睛之前明白她被用了药。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房间里面了,很普通的房间。
  然后小丫鬟带她去沐浴。
  木桶里面微微带点药香,泡在热腾腾的温水中,舒适的闭着眼睛。
  生死已经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了,那么就不想吧,至少这一刻可以享受。
  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丫鬟拿来精美的丝衣为她换上,然后带着她缓缓向院子中的正房走去。
  绿衣心又砰砰跳了起来,黑风已经很可怕了,不知道他那个义父又是什么样的人啊!
  “站住!”一个白衣翩翩的富贵公子模样的人突然拦在她们面前。
  “给我瞧瞧!”那人伸手轻薄的托起了绿衣的下巴,绿衣忙不迭的躲开,厌恶的看着这个模样虽不错却浮华的家伙。
  那家伙双目在绿衣身上扫了两圈,“还不错,就是太矮太瘦了点!喂,丫头,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绿衣厌恶之情更甚。
  “呵!好像还有点脾气!也不知道你这么差劲的样子怎么会义父被看中的!”又伸手来准备来捏她的脸。
  绿衣恼怒的拍开他的手。
  “滚!”屋子里传来黑风冷冷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很清晰的传入耳朵。
  “拽什么!”白衣人愤愤地望望屋子,但是脚上走的很快。
  小丫鬟将绿衣带进屋里就退出去了。
  屋子里布置得华丽而舒适,黑风一身墨绿色的丝袍,懒懒的斜靠在在一张小榻上,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明亮的烛光下,面容雪白,轮廓如玉雕,也如玉雕一般缺少血色。
  瞥了一眼绿衣,指指塌边的锦凳。
  绿衣明白是叫她坐那里,不过锦凳离小塌非常之近,颇有些暧/昧的味道,她将锦凳移开了点,然后坐上去。
  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良久,黑风只是享受他的酒,似已忘记还有个人坐在那里。
  绿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你义父呢?”
  “义父办事去了,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
  “你义父找我做什么呢?”
  “义父觉得你资质不错,准备收你做义女。”
  “义女?”绿衣愕然,只觉得不着边际。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就敢杀人,而且还会当机立断的杀人灭口保护自己;在面馆的时候,居然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在火里也没被烧糊涂,还能发现逃生的机会,这都是一个优秀杀手必备的素质,而你并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所以义父认为你资质很不错,他准备好好训练你。”黑风淡淡的解释道。
  “要我做杀手?”绿衣惊问道。
  “也不一定只作杀手!”
  “然后呢?做了义女会怎么样?”绿衣问,她觉得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然后只有一点要求,做了义父的女儿就要永远听义父的话,听任何话做任何事!”黑风的声音似乎永远没有起伏。
  绿衣沉默。她明白了,这是一个组织,那个义父大概是首领,他收养所谓的义子义女,给他做事或者杀人赚钱。这类组织她听说过。
  自己如果做了所谓的义女,也许可以获得像黑风那样的本领,但是恐怕就永远失去自由了,就像一条狗一样的存活于世,甚至比狗都不如。
  “如果我不做呢?”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愿意!”
  绿衣想起了江湖上对黑风的厌恶与仇视,又想起了在面馆的火光下,黑风那副了无生趣一心求死的神情。
  “你没有选择,除非死。”黑风仰头喝掉杯中酒,淡淡的说道。
  绿衣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三岁吧?”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六岁吧?”绿衣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不过对黑风似乎毫无影响,语气依旧淡然:“我记得你好像很不甘心去死。”
  “可是我更不甘心给人做狗!”
  “你很倔,不过倔犟并不是优点!反正你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考虑。”
  “反正我不会答应的!”
  “好吧,给你二十七天时间,如果你还是不答应的话,我杀了你。”
  绿衣咬紧了嘴唇不吭声,恨恨的看着黑风,“为虎作伥”这个词含在嘴里。
  “我是在帮你,如果义父回来了,你就没有任何选择了,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死,是一种奢望。”
  “死,是一种奢望”重重的敲在绿衣的心坎上,那个人肯定非常可怕,连黑风这种如江湖噩梦一般存在的人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该有多可怕?她不能想象。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和黑风斟酒的声音。
  沉闷了一会,黑风又突然问道“你练过武功?”
  “没有!”
  黑风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满眼的讥诮,“内功的底子还不错嘛!”
  绿衣惊愕的望着他,“我有内功吗?”
  黑风冷冷的注视着她,绿衣极其别扭的侧过身,背对着他坐。
  黑风又斜斜躺了下去,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似乎屋子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之后。
  “你去睡罢!”黑风指指里间。

  ☆、第4章 磨牙

  绿衣被清晨的鸟鸣声叫醒的时候,骇然发现睡在身边的黑风,立刻惊惶的爬了起来。
  黑风被吵醒,很不悦的望着她,“吵什么!”
  “你怎么睡这里?”
  “这本来就是我的床!”
  “那你为什么还叫我睡这里?”
  黑风皱着眉头道:“你可以睡到旁边丫鬟的房间里面去!”
  绿衣立刻跳下了床,准备出门。
  “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今天晚上就要睡在昨天你看见的那个人床上了。”黑风躺了下去,懒懒的补充了一句。
  绿衣立刻停住,怔怔的望着黑风,她知道是指那个穿白衣的家伙。那家伙大概也应该是个什么“义子”之类的。
  “你睡到丫鬟的房间之后,就证明你不是我的女人了,我挑剩的东西,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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