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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_十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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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况且今日来的都是女客。我就是去杏林里随便看看,也赏赏杏花。”
主仆三人说着转过一道假山屏障时,差点和别人撞上。来人疾步后退,被衣裙绊住差点跌倒在地。
馨宁被春蕊扶住后定眼一看,却是那位袁统领家的小姐袁静静,她似乎是要往宅院里返回。
馨宁歉意道:“袁小姐,没事吧?是我没注意,差点害的你摔了。”
袁静静低着头,稍显粗鲁的拽了拽被踩的不平整的裙摆。抬头不屑的看着馨宁不语。
馨宁笑笑不在意的问道:“袁小姐,是要回去么?怎么不和其他小姐一起画画或者作诗玩呢?”前面一处休息的地方,有四、五位小姐正在那里吟诗作对,
袁静静咬咬唇,几经犹豫深呼一口气反问道:“你也爱这些个舞文弄墨的造作样么?哼!祁哥哥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夏蝉脆声道:“袁小姐,您太无礼了。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少夫人!”
袁静静对着馨宁讥笑道:“呵呵,不是说你们京城人最重规矩么,你这丫鬟似乎调教的不怎么样啊,主人都未发话,一个奴婢倒是先叫开了。看来你这个主子实在没用。”
“少夫人,奴婢。。。。。。”夏蝉还要再说,被身旁的被春蕊拉住,春蕊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了。
袁静静一开口馨宁就觉得这嗓音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会儿已经记起来了。是宫宴那晚在宫门外,想要拉开车帘子的姑娘。
“袁小姐似乎对我有成见。不知道是为什么呢?”馨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就是不喜欢你,没那么多原因。”
“哦?没有原因么?不如我来猜一猜。”这袁小姐倒是心直口快啊。馨宁安慰自己,袁小姐虽然说话比较不好听,但也好过口蜜腹剑的人吧。
袁静静一听立马挥手制止,“别,你别猜。。。。。。。你们京城的小姐就喜欢猜来猜去的?”
“袁小姐,并不是我们喜欢猜来猜去。而是在复杂的环境下,我们通过观察提前对一些事情作出预判和应对。避免自己陷入困境为自己和家族带来麻烦,甚至是灾难。”
袁静静抿抿嘴不语,她知道馨宁说得是正理。
“静儿。”袁夫人的声音传来,人也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馨宁一惊,太大意了。唉~这假山处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万一说了隐秘的事情,隔山有耳就麻烦了。
春蕊和夏蝉也是自责不已,竟然忘了守着路口。连袁夫人来了,她们都没发现。
“世子夫人,刚一来就听到你对静儿说得话,可不就是那个理儿。静儿,在京城里可不比在边关的时候,一言一行都要进退有度啊。”
“静儿,你是不是冒犯了世子夫人了?世子夫人,静儿有什么不对的,我替她向您赔罪。”
袁静静急道:“娘,有什么错我自己承担。赔罪也是我自己来。”
馨宁笑道:“袁夫人,无需介怀。袁小姐快人快语我倒是喜欢呢。”
袁夫人尴尬道:“快人快语?看来静儿还是在言语上冲撞了您。”
馨宁笑笑不欲再纠缠,“袁夫人和袁小姐自便,我去看看其他客人。”
馨宁带着春蕊和夏蝉走了,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袁夫人压低声音怒道:“袁静静,我今日出门好说歹说,让你出门闭嘴少说话多笑,你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小会儿功夫你就闯祸。”
只听袁静静嘟囔道:“少说话多笑,您还不如给我把嘴缝上,对,把嘴角缝到耳朵上。。。。。。。娘别动手。。。。。疼。。。。。。”
馨宁闻言一笑。这袁静静是对祁修远有意吧,否则从未见过的她们,怎么会讨厌呢。呵,真没想到还有人爱慕祁修远。
祁修远是知道的吧,所以才让她请了袁氏母女来?他是什么意思?是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吗?
想到这,馨宁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自在了。祁修远嘴上说得好听,似乎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其实还不是。。。。。。。想坐享齐人之福。
第三十章 他回来了
杏花宴宾主尽欢的结束了。馨宁送走客人们,在庄子上歇了一回,和王太夫人吃了饭才回去侯府。高氏倒是和众多客人一道走了。
回程的路上,馨宁和王太夫人同坐一辆马车。王太夫人微笑着凝视馨宁。
馨宁摸摸脸,“太夫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王太夫人和蔼笑道:“没有。你的脸上洁净无暇。”顿了顿又道:“往日里我一直想,远儿为何非要娶一个整日里闹得家中不得安宁的人。。。。。。近来,你的突然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无论是为什么。。。。。。我很欢喜却又担忧。”
“今日看见英国公家的女人们,我是真羡慕啊。我的儿子儿媳妇没有了。偌大的承恩侯府,仅远儿,还有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多么渴望我的家人团结和睦。”
馨宁本来还轻松的心情,慢慢转到尴尬到最后沉重起来。王太夫人是要告诉她:我们把你当做家人,你不要做出伤害和背叛我们的事情。
馨宁盯着王太夫人晶亮的眼睛,肃容道:“太夫人的意思,馨宁明白。我是世子的妻子,自然和他、和以后的承恩侯府荣辱一体,命运一共。”
王太夫人低声笑道:“好。”深出一口气,掀起马车窗口的遮帘悠悠道:“今日的花宴我真是高兴。。。。。。上一次赴宴似乎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太久了……”
回到承恩侯府,馨宁把王太夫人送回寿康园安置好后才回和顺院。洗漱完毕,上了床躺下一觉到第二日清晨。
春蕊和夏蝉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里收拾,小声的说着什么。听到馨宁起床的声音,两人上来伺候着她穿戴洗漱。
夏蝉道:“少夫人,寿康园昨夜子时,突然灯火通明。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馨宁连忙问道:“可是太夫人身体有恙?昨日怕是累到了。”
春蕊道:“少夫人莫急。太夫人身体无恙。早上奴婢刚起来,太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就来了,说太夫人吩咐让少夫人今日好好歇一日,还特意送了太夫人亲手做的早膳过来呢。太夫人起的可真早。”
馨宁来到外厅里,夏蝉正把李妈妈拿来的早膳往桌上摆。
一碟子什锦蔬菜,一笼水晶虾饺,一笼糖粉红豆沙包,一碗桂花八宝粥,还有一碟茉莉粉晶糕。
馨宁诧异,豆沙包是甜的,粥是甜的,祁修远的最爱茉莉粉晶糕更是甜的。王太夫人大概是想念祁修远了吧,做了这么多甜食,还都是费功夫的。
馨宁吃了早膳,不由赞叹王太夫人厨艺。馨宁想,王太夫人做了这么多的早膳估计也累了,不让自己去请安,怕也是要回去歇息了。只是昨夜,到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夏蝉刚出去一圈回来,摇头表示还是什么也没打听道。馨宁暗想,太夫人的院子可真是管的密不透风呀,佩服。
四月的天气温暖和煦,馨宁除了月底看送进来的账本的时候比较繁忙,其余时,事情倒不多。
馨宁出了恒顺院信步游走,这侯府她其实不怎么熟悉的。
王妈妈被馨宁派去锦年阁去买丝帕去了。她想着过两日送给大嫂带走,就算送给大哥任上官员的家眷做见面礼也是体面的。
此时身边也就春蕊和夏蝉的人跟着的。一路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景致倒也不错。
馨宁道:“山海院在哪?”索性今日无事,去祁修远一直住的院子看看。
夏蝉道:“绕过这片假山,顺着小径到正路上,走个差不多三丈远就到了。”夏蝉自从接了打听消息的职责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熟悉侯府人物和地形。
主仆三人到了山海院门前,看门的小厮一惊,匆匆给馨宁行了个礼,掉头就往院子里跑去。
主仆三人纷纷愣住了,这是怎么了?馨宁回过神来,抬步跨入院子里。
山海远其实是个不大的院落,前面是会客的正堂及书房,后面是寝居。
走进书房,迎面是一整面墙大的书架,出乎意料的上面摆满了书籍。馨宁看了看,有诗集史料、游记画卷,当然,最多的还是兵书。
两侧的墙上相对挂着泛着冷光的宝剑,下方的高脚花几上,竟各有一盆兰花。
馨宁挑眉,这一杀人兵器配着娇弱兰花还挺相得益彰。
出了书房门,馨宁欲往后院起居室而去。
春蕊担忧道:“少夫人,还要往里走吗?这看门的见着我们就跑了。到现在进来这么久了,竟连一个仆役都不见,连张总管都没见。奴婢觉得此事蹊跷。”
夏蝉也皱着眉头,“山海远的管事张善是世子亲点的总管,最是恪守职责。按说他不会玩忽职守啊。”
“所以,我才更要一探究竟。山海院。。。。。。”馨宁已经进了内院。
踏进居室外厅,馨宁不禁笑了,可真是太简陋了。眼前偌大一间屋子只有一套黄花梨桌椅。哦,看来书房要用来见人,就刻意摆设了一番。这居室么,就随随便便摆张桌椅了事。
馨宁又往内室走去,迎面是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
视线向左,馨宁惊的倒抽一口气。眼前的一张罗汉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馨宁缓缓向床前移动脚步,看清楚床上的人后,馨宁惊愣在那,是祁修远。
春蕊和夏蝉二人也看到了,不禁双双低声惊呼。
床上的人似乎被吵到了,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随后,慢慢睁开眼睛。
“阿。。。。。。宁!”祁修远惊异,依然躺在床上,僵硬着身子。
“世子回来了,妾身竟然不知。”馨宁冷笑道,要不是她今日一时兴起来了这,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阿宁,我昨夜才回来的,我。。。。。。”祁修远望了一眼馨宁身后的春蕊和夏蝉。
春蕊拉着夏蝉退出去了。
祁修远还躺在那,身上盖着薄被。
“阿宁,我很高兴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馨宁嗤道:“真想不到世子如此会说甜言蜜语。”
祁修远道:“我只对我的阿宁甜言蜜语。”
“是啊,心口不一。甜言蜜语都是唬人的。”袁静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祁修远皱眉还要再说。麻雀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世子,可是醒了?我看见。。。。。。小的拜见少夫人。”
麻雀进来就看见馨宁在屋里立着,立刻俯身行礼。
第三十一章 受伤
馨宁看见麻雀手上的托盘里,放着一个盛着深棕色汤水的碗,入鼻一股浓浓的药味。
馨宁转头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祁修远,皱眉问道:“你病了?”
祁修远眨眨眼道:“一点小问题。”
麻雀道:“少夫人,世子骗你的。世子才不是生病了,是受了严重的刀伤。”
祁修远似笑非笑道:“麻雀,最近又很闲?”
麻雀急忙把药放在长案上道:“少夫人,世子的药交给您了。小的先下去忙别的了,最近的事还真是多呢。”
麻雀迈着匆忙的脚步出去了。
馨宁皱着眉看着那碗汤药,祁修远平躺在那垂眸,屋子里寂静无声。
馨宁率先打破沉默,“伤了哪里?大夫看过了吗?”
祁修远看着馨宁道:“肩胛骨处,被一刀贯穿。昨夜已经招了大夫来看过,并无大碍。”
馨宁听着就觉得心惊胆颤,去端起长案上的药,给祁修远送去,“先喝药吧。药太凉药效就不好了。”
祁修远不动,面有难色,“你先放那吧,我等会儿再喝。”
“怎么了?可是伤了手臂动不了?”两只肩膀都伤了?
“不,并没有。只是 。。。。。。 我上身没穿衣服。”
“所以?”他不可能是害羞。
祁修远垂眸,低落道:“我只是怕吓着你。你最不爱我身上的疤痕。”
馨宁不语。是啊,他们夫妻第一次行房时,她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吓得她连声骂他是个怪物。
“世子,请原谅妾身以前的无知。如今,妾身以为世子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那都是每一场战斗的印记。”
祁修远挑眉盯着馨宁一会儿,突然笑道:“夫人果真博学,在下这才明白如何说甜言蜜语最讨人欢心。”
馨宁默然的望着祁修远,本来愧疚的心绪,被他这几句话冲淡了不少。
“我可 。。。。。。 真起来了?”
馨宁不语。
祁修远自嘲的笑笑坐起身来,薄被对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祁修远缠着白布的左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依然有几道交错的疤痕。
祁修远见馨宁不语,自嘲道:“还是被我的勋章吓到了吧?”
“并没有,我只是在想世子受这些伤的时候会不会痛的叫出来。”馨宁把药递到祁修远手上。
祁修远一饮而尽,皱着眉头道:“太苦了。”
馨宁弯了弯嘴角,转身又给他倒了杯水。
祁修远把茶杯递回给馨宁,“麻烦夫人再倒一杯。”
馨宁又倒了两杯给他端去。祁修远爱吃甜食,应当是吃不了苦味的。
祁修远喝完躺下,双眼亮静静地看着馨宁。手往床边一拍,“夫人请坐。”
馨宁犹豫了一下坐下,这屋里除了这张床实在没有地方可坐。
馨宁抬起下颌,斜眼瞅着躺着的祁修远,“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昨夜快子时回来的。”
子时?“太夫人是知道的吧?”难怪夏蝉说昨夜子时,康寿园突然灯火通明。
“嗯,张善看我受伤了,派人告诉了祖母。倒劳烦了祖母一宿,又找大夫重新包扎,又是做早膳的 。。。。。。。 ”
馨宁垂头抠着手指,他受伤了,下人们宁远去找年过半百的祖母,也不来禀报给她这个妻子。“难怪祖母早上遣李妈妈给我送了早膳,原来她老人家累了一宿。为什么不派人告知我?”
祁修远望着馨宁,“阿宁,我受伤了你会担心吗?”
馨宁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担心他,只是觉得这事应该告诉她,她也可以照顾他的。
思及此,馨宁转眸望着祁修远道:“世子,跟我回和顺院去吧,妾身也能照顾你。”
祁修远摇摇头道:“不了,我最近就住在这里。”回去换药、煎药什么的麻烦,他不想她太劳累了。
馨宁黯然,这时候,就看出来了。他果然还是没有真的原谅她以前对她的伤害吧。也是,以前自己那么可恨。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王太夫人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绸袍的中年男人。
“祖母。”馨宁站起来行礼。
王太夫人拉着馨宁的手,走到床前对着祁修远道:“你媳妇一番美意,让你搬回去照顾你。你倒是闹什么?张善。”
“太夫人。”原来穿灰色绸袍的人就是张善。
“看世子有什么收拾的,午饭前连世子一道送去和顺院。”太夫人发布指令。
张善看了一眼无力挣扎的主子,“是,太夫人。”
王太夫人对馨宁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爱惜自己,肩头被捅了个洞啊,就让麻雀随便撒了点创伤药草草扎了一下了事。不是我坚持连夜叫了大夫来,那伤口就要化脓了。”
“孙媳妇,远儿我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这一宿未睡确实这会儿有些乏了。”
馨宁愧疚道:“是馨宁不孝,竟还害的太夫人忙了一宿。”
王太夫人笑道:“不怪你,都是这小子不让我给你说。所以我早上特意让李妈妈给你送了早膳提醒你,我真怕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还好你看了那些甜食就知道修远回来了。我特意交代看门的小厮,你来了就快来给我说,我好放心。”
馨宁嘴角微搐,柔声道:“孙媳愚钝,让太夫人费心了。”难怪那小厮见了她撒腿就跑,原来是通风报信啊。
王太夫人笑道:“还记得我昨日在马车上和你说的吗?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修远,你好好对你媳妇,莫要不识好人心。故意和你媳妇作对。”
祁修远哭笑不得,他哪里就不识好人心了。恐怕只有菩萨才知道此刻他心中的欢喜。
太夫人又嘱咐几句才走。馨宁去交代春蕊夏蝉去张善那交接一下祁修远的用药和禁忌。
春蕊再回来的时候,祁修远已经起来了,竟然把衣服都穿起来了。
馨宁不禁咂舌道:“世子果然勇猛,受了伤还能自己把衣服穿起来。”
祁修远闻言朗声笑道:“我听阿宁你说我勇猛,怎么都感觉你在嘲笑我呢。再有就是我好歹受过这么多次伤,早揣摩出一套能自己穿衣还不牵动伤口的办法来。只要手能动,穿穿衣服什么的都是很容易的。”
馨宁撇撇嘴不理他,这厮还真是缺心眼儿,负了伤还能揣摩这等无聊事。
第三十二章 很想你
祁修远在山海院的书房里,端坐在桌前奋笔疾书。他交代馨宁先回去,他还要处理一些事务再回和顺院。
有人进来了,“将军。”
祁修远头也不抬道:“说。”
“禀将军,最近几日侯爷每日晚归,和吏部的人走的很近。属下以为。。。。。。”
“我明白。明日早朝就可见分晓。”
“另外,二公子最近和往日不同,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夫人正在张罗二公子的亲事,属意闵太师家的姑娘。今早派了琉璃给闵家二房的夫人发了帖子。”
来人说完,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屋里只有羊毫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犹豫着又道:“将军,还有一事,属下要和您禀报,是关于少夫人的。。。。。。”
祁修远顿笔,抬头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来人也抬起了头露出整张脸,竟然是门房的小厮晓义。
晓义道:“少夫人前几日把属下传去,问属下可愿帮她办事。”
祁修远弯起一边嘴角挑眉道:“哦?那你怎么回的?”
晓义忙道:“属下是将军的人,自然要先听过将军的意思。”
祁修远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比我还入她的眼。”
“属下。。。。。。”晓义心下暗暗叫苦。
午饭后,祁修远才从山海院去到和顺院。
馨宁正歪在榻上翻看着史籍,见她来了放下书下了塌,“世子。”
祁修远脱了靴斜倚在榻上,顺手拿起她刚看过的书,“这是我的书!”
馨宁坐下道:“是的。妾身给世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在书房给你收拾了几本书,张善说这是你爱看的。”
祁修远笑道:“确实如此。怎么你也爱看史籍?”谁到最后,祁修远的语调里含有明显的怀疑。
“是啊。”馨宁才不会告诉他,她是自从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皇权争斗后,才想着要去学着以权要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才读史书开阔视野的。人不常说“读史明智”嘛,她闲时可是看了好几本史书了呢,
祁修远翻了翻书页道:那你说说这前朝的武皇帝为何会杀了定远大将军霍震。
馨宁知道祁修远这是要考校她。迅速回想近来看的那些史籍,微一思索道:“霍将军功高震主不自知,又逢太平盛世无仗可打。武皇帝对他早已封赏到无可再封,渐渐成了心中的一根刺。奸臣猜到圣意,利用他在百姓中很有声望这一点,在武皇帝耳边进献谗言佞语,构陷霍将军。武皇帝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祁修远望着侃侃而谈的馨宁笑着不语。
馨宁不好意思道:“我说的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祁修远赞赏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馨宁转眸忽然想到什么,“世子,你。。。。。。你。。。。。。”
祁修远严肃道:“我?我的情形和霍将军何其相似,是吗?你怕了吗?万一我被处置,你作为我的妻子也是逃不掉的。”
“我。。。。。。我不想死。”她才重生回来,还没补偿这些人呢,又要死?馨宁想到他推了皇上的重赏换了诰命给她,“你是有应对策略的,对吧?”
祁修远把头窗外,“我打算辞官。你可愿意与我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辞官,你不是世子吗?你别难过,还有爵位继承啊。”馨宁一本正经的鼓励道。
“哈哈哈。。。。。。”祁修远转过头大笑,戏谑道:“好你个陈馨宁,竟是贪图权势之人。”
馨宁恍然大悟,这厮是在戏弄她。她也是笨,怎么一时忘了他可是齐王党呢。
馨宁气道:“哼,我就是贪恋权势,不然爹做甚把我嫁给你。”
祁修远笑道,“嗯,看来我得保住我的地位才行。”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馨宁严肃道:“世子,不会发生霍将军那样的事情吧。”上一世都没有啊。
祁修远望着窗外,语含苍凉道:“我祁修远脚下踩着万千同袍的白骨才走到今天。决不允许自己倒在自己人的刀剑下。。。。。。我还有祖母和阿宁要保护。”
馨宁觉的心里格外沉重。第一次对他们走的这条路有了一丝隐忧。上辈子姐姐是当了皇后的,证明他们是胜利者。可是这两天姐姐和祁修远接连受伤,上辈子并没有发生啊。
馨宁不禁懊恼极了,自己重生除了知道结局,没有一点优势。
她抬头去看祁修远,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馨宁不禁莞尔,看来他倒习惯睡塌了。天光偏斜还是有些凉意,馨宁拿出一条薄被轻轻的给他盖上。
他应该是太累了吧,连夜回来,又找大夫折腾大半宿。早上应该是在山海院吃了早膳歇下不久,被自己打扰醒了,然后又处理了一上午的公事。
馨宁凝视着祁修远的容颜,心里祈愿,愿你此生长命百岁。
晚膳时,馨宁特意安排厨房给祁修远做的都是滋补清淡的饭菜。祁修远下午睡一会起来,精神恢复了不少。所以,晚饭时吃了不少。
饭后,馨宁坐在灯下绣香袋。祁修远依然坐在榻上看馨宁给他收拾的书籍。
春蕊端着药碗走进来了,“世子,该喝药了。”
“放下吧。”祁修远淡淡道。
春蕊放下药碗后出去了。只要祁修远在,徐妈妈都让她和夏蝉在外面侯着。需要什么了,稍微大点声音她们就能听见,再进去就是。
祁修远道:“阿宁,祖母早上给你的糕点呢。我喝完药吃两块甜甜口。”
馨宁正在绣香袋上绣一只小猫,头也不抬道:“我们都吃完了。”
“吃完了?”祁修远不可置信道:“阿宁,你早上不会是。。。。。。根本就没明白祖母的意图吧?而是去山海院闲逛的。”
馨宁一时羞愧难当,握着香袋小声道:“我是怕辜负了太夫人做的美食。”
祁修远看她那个样子,哪还能不明白,“罢了罢了,误打误撞你也发现我回来了,也算心有灵犀。原本我是很想见你,但也是打算养个两三天再现身的。”
馨宁放下香袋起身道:“世子快别说了。我给你拿点青梅蜜饯来好了。”
馨宁打开旁边的矮柜,拿出一个青色的陶瓷罐子。祁修远喝完药后,嘴里就被塞进一颗青梅蜜饯。
祁修远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嗯~好酸。。。。。。”
馨宁看他那个难受样子,疑惑的问道:“很酸吗?”
祁修远眼光一闪,含糊道:“你尝尝。。。。。。”
下一刻,馨宁就被祁修远拉入怀中,唇上有温软覆了上来,带着若有若无的药味和酸甜的青梅味道。
祁修远却没有更进一步,就放开了馨宁,“我很想你,想到心都痛了。”
第三十三章 相处
祁修远突然的亲吻和情话,让馨宁的心酥软的塌陷了一角。
馨宁紧张的从祁修远的怀里站起身,“世子莫要如此罔顾自己的刀伤。”
祁修远望着她坐无辜状,“我干什么了?”
“你 。。。。。。。 ”馨宁羞的说不出话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春蕊又进来了:“世子,少夫人,太夫人来了。”
馨宁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奇异的心绪。
祁修远正要下榻,被进门来的王太夫人阻止了,“自家人没那么多虚礼,别扯到伤口。”
祁修远倒也没再下来,馨宁虚扶了王太夫人坐下,招呼春蕊和夏蝉进来上茶。
“祖母,天都黑了。您怎么来了?”祁修远淡笑着问道。
王太夫人促狭的笑道:“怎么?嫌我老太婆打扰你夫妻二人了。”
馨宁想到上一刻发生的事情,又红了脸去垂下头。
祁修远见她窘迫的模样对王太夫人道:“孙儿哪敢。只是担心夜黑路滑。”
“哼,油嘴滑舌。你回来到现在我也没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祁修远淡淡道:“张叔,乘乱捅了我一刀。”
王太夫人惊道:“张宇!”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孙儿,“难不成他投靠了贤王!”
“嗯。”
“真是想不到啊,她的父亲昔日待你恩重如山。他自己也是待你如父如兄 。。。。。。 以后要竟然执刀对立。”王太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馨宁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张远?什么贤王?似乎又是涉及皇权争斗的事。
静默片刻,王太夫人担忧的看着祁修远,“你莫要难过。人啊,都有自己的活法。”
祁修远依然淡淡道:“祖母放心。我永远记着教我行兵布阵的张叔。”
王太夫人点点头不再多问,她知道孙子是个有主义的,便岔开话,“你这受了刀伤,我呢,怕孙媳妇这边没经验。晚上我让李妈妈留下,若夜里你发热了或是伤口疼,有李妈妈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王太夫人在祁修远离京前就得到消息说,馨宁和祁修远虽然都住在和顺院,其实根本没有同床。为此,她都愁了好几天了。
下午又听说,馨宁陪着祁修远在屋里说话,惹的祁修远哈哈大笑。
这才发了狠,想着加一把火。让李妈妈晚上过来监视二人,已示震慑。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抱上玄孙呢。
“多谢祖母。”陈馨宁柔声感谢。
祁修远似笑非笑道:“不知祖母让李妈妈留几晚?”
王太夫人知道自家孙子是看破了自己的意图,高深莫测道:“留到我满意为止。”
祁修远转眸看一眼清丽婉约的馨宁,“就听祖母的。”
王太夫人回去时,拉着送她出门的馨宁的手道:“刚才我没有多问远儿去乌城的事。因为张宇对远儿如父如兄,远儿很敬重他,如今两人对立。想来他心里怕是很不好受,你安慰安慰他。”
馨宁柔声答应:“是。”
馨宁回到屋里,又和李妈妈说了些劳烦的客气话。才让徐妈妈带着李妈妈去隔壁平日守夜的房间里铺床收拾。
祁修远已经回到了内室。馨宁进来后,径直去打开柜子,准备拿出床辱给祁修远铺塌。
祁修远走过去,抓住她的手笑道:“我都受伤了,还让我睡塌?”
“你想睡床?”
“我必须睡床。”
馨宁望着祁修远不语,他受伤了,应该让他睡床上吧,于是别扭道:“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让你上床睡好了。”
祁修远笑道:“傻阿宁,你以为祖母为何让李妈妈留下。就是来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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