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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_十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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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宁闭上眼睛,弯起了嘴角。
  老天爷也许是可怜她前世太过愚蠢,让夹竹桃做媒介,再通过梦告诉她前世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前世所有的恶,今生她都不会再让发生了。
  “世子!”麻雀在外面喊道。
  馨宁睁开了眼睛。麻雀在前世应该恨死了自己吧。
  “起来吧。麻雀应是来回琉璃的事的。”祁修远把馨宁抱了起来。
  馨宁赶紧挣脱,七手八脚的穿戴整齐后和祁修远一同去了外厅。
  “世子,少夫人。”麻雀道:“琉璃刚才偷偷跑去了松涛苑,见了图兰。图兰是个狡猾的,选了空旷的外院中间站着,咱们的人靠近不了。但是两人好像起了一点争执,隐约听见琉璃对着图兰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怎么能这么陷害我。”
  “图兰没理她,回去了。琉璃气的也才回去了福敏院。”
  “如此看来,就是图兰扮作琉璃杀了杜鹃。”馨宁瞬间聚集了满腔的怒火。
  “阿宁,你想想图兰为何蓄意、冒充琉璃杀了杜鹃。”祁修远提醒道。


第九十七章 金小姐
  馨宁平息下来,思忖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祁修远,我怎么觉得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的莫名其妙呢。”
  祁修远道:“这事不会是无缘无故。杀一个丫鬟对他们能有什么影响?主要看丫鬟的主子是谁。”
  “难道是要对付我?”馨宁一惊。随后又想到前世,靳太夫人让祁连瑜对付她的事情。
  思及此,馨宁道:“祁修远,侯府还有其他姐妹吗?”
  “什么意思?”祁修远一头雾水,“侯府这一辈就三个。”
  “哦。我就随便问问。”馨宁笑道:“因为前几天二夫人正怀疑二叔在外面有人了。”
  祁修远闻言准备打趣馨宁两句,见麻雀还杵在那里,一挑眉道:“还有事?”
  麻雀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喜鹊飞鸽传书,今晚子时左右就能进府了。”
  祁修远神色一凛,“好。秘密带他回山海院,我们会在那等他。”
  “是。”麻雀也严肃道。“我晚会去城门接应。”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别在最后一刻掉以轻心,着了别人的道。
  夜深人静时。
  山海院的一间屋子里,有着隐隐的烛光。
  屋里坐着王太夫人、祁修远和馨宁。他们都在等喜鹊的归来。
  门被轻轻的打开,麻雀率先进来喜道:“喜鹊回来了。”
  随后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穿着黑斗篷的人。
  那人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取下斗篷行礼道:“属下拜见三位主子。”
  一路上,麻雀已经跟她说了府里现在的形势。
  “喜鹊,你幸苦了。”王太夫道:“坐下说。”
  喜鹊才抬起头笑眯眯道:“那属下就逾矩一次。”
  喜鹊竟是个络腮胡子的粗壮大汉。
  馨宁稍微有一瞬间的诧异之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人不可貌相,自己万不可再犯前世的愚蠢,以貌取人。
  麻雀给喜鹊端来一盏茶,“今儿让你占我一回便宜,我就伺候你喝杯茶。”
  喜鹊弯弯眼睛,快速喝了一口,放下茶盏道:“世子,这次还是有收获的。”
  “属下先在涟漪城发现了潘婆子的儿子潘文,要不是他脸上那颗痦子,我还真不敢确定他是当年那个胆小的小子。如今他是一家首饰铺子的老板,里面好东西还真不少。可想靳太夫人当年给了潘婆子不少钱财。”
  “属下观察了好几天,潘文住的那地方是个两进的院子,带个门面。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就是没见潘婆子。”
  “直到半个月后,潘文带着老婆孩子出了门,还带了不少礼品。属下就一直跟着他们,结果来到一户和妓院相连的房里子。他们从后门进去的,属下是翻墙进去的。”
  “不错,那里就是潘婆子和老潘头的住所。但是属下却发现他们两个都被割了舌头。”
  “她又不识字。那岂不是白跑一趟。拿刀子去问潘文啊。”麻雀在旁边听着,急的直跳脚。
  喜鹊笑着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当时属下也这么想的。可是想想不对,潘家老两口被割了舌头,潘文怎么就幸免了,那就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属下就听见潘文骂,不知哪个杂碎把他爹娘的舌头都割了,也不知道图啥。一家人也不能住在一起。”
  王太夫人冷笑道:“她手下的人倒都是谨慎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了避免连累儿子,都不住在一起。”
  喜鹊道:“太夫人说的是。这样狡猾大恶的他们却有一个善良的女儿,很得老两口的疼爱。一天,属下大意被此女给发现了。”
  “她报了官,可恨涟漪城的官差忒敬业,差点把我抓了。要不是我亮出世子您给我的令牌,我还脱不了身。”
  “多亏世子您以前将军的名头响亮,天下无人不知。那丫头见了令牌后,对我说:别再来扰我父亲母亲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那位贵人身边有四个得力人,走了我母亲一个还有三个,分别叫做图兰、海云、沙泽。”
  “海云?沙泽?多年来,我从未听过这两个名字。”王太夫人疑惑的望向祁修远,“她当年带了二十人左右的丫鬟婆子来。”
  祁修远也疑惑摇头,望着喜鹊问:“潘文都不知道,她怎我们知道的?”
  喜鹊道:“她说,她爹娘是被图兰亲手割的舌头。那天是十二年前的六月初一,那时候她才五岁,她躲在柜子里偷吃糖,看见听见了一切,图兰亲口说出来的。”
  “她说她母亲和图兰后肩上都有一个奴字的烙印。也许那两个人身上也有。”
  “奴?”祁修远若有所思,“北国的贵族都会训练死士,挑出最忠心的人打上奴字。一生都是与主共生死。”
  难道靳太夫人是北国人?
  喜鹊道:“后来,我收到信,世子让我去一趟北国,不,如今是咱们耀国的地盘,北子洲。与那北子洲遗存的贵族来往过一段时间,正如世子所说,他们有打奴字烙印的死士。”
  “然后,我就听说了一件趣事。在三十年前,北国有一位姓金的大将军战死了,是黄金的金。接着金家的成年男丁们一个个都战死了,家里只剩一帮妇孺和幼小。金家的大夫人为了重立门户,决定把家中最漂亮的女儿,是一名庶女,送进宫里给六十岁的老皇帝做妃子。”
  “那位金小姐是个有主意的,竟然连夜跑路了,从此下落不明。人们都说她和情郎跑了。如今北子洲遗存的贵族,就有金家。只可惜门庭凋零,无人能在朝中立足。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家这几代的女儿都很难嫁出去,无法与其他贵族联姻。究其原因就是那位被传私奔的金小姐带坏了金家姑娘们的名声。”
  “所以,其他贵族们根本不和金家的人来往。连北子洲的百姓们都笑话金家是个假贵族。”
  王太夫人和祁修远、馨宁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喜鹊弯起眼睛道:“反正属下也不是北子洲的贵族,顺利结交了一位金家上一辈的爷。这次还一同把他邀请来了京城游玩,如今正住在客栈里,属下留了几个兄弟护着。”
  馨宁心中暗赞喜鹊是个伶俐的。他也定是有所猜测,才找了一位上一代的金家人来京城印证。
  “好,这几天你就陪着这位金老爷好好逛逛京城。”祁修远道:“银子算我账上。”
  “好嘞。”喜鹊高兴的答应了。这陪吃陪喝陪玩的差事,不要太轻松。
  夜深时,祁修远和馨宁先送了王太夫人悄悄回寿康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今晚的消息,都太震撼了。”馨宁道:“靳太夫人或许就是那个金小姐吧。”
  “一切有待验证。”祁修远若有所思,“还得先找到海云和沙泽。明日问祖母要一份当年跟着靳太夫人来的婆子丫鬟的名单。就从这些人里面排查。”


第九十八章 
  一晃又过去了两天,喜鹊每日白天陪着金老爷见识耀国京城的繁华,晚上去酒楼艺馆,可把金老爷哄的乐不思蜀。
  府里寻找到海云和沙泽的任务却难以进展,因为总不能见人就让人家脱衣服,看后肩。
  这天,祁修能和张善一行从江南吴家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祁连依的嫁妆和陪嫁的婆子丫鬟。
  高氏看着女儿的旧物,又是伤心痛哭了一回。
  祁修能看着母亲,默默坐在旁边,紧紧捏着拳头。
  祁修远和馨宁也在自己院子里听张善回话。
  “那吴家整个不成样子了。”张善皱着眉头,“不说庶支不成气。就说嫡支,三代单传人丁不兴旺,品行能力还一代不如一代。到吴姑爷这更是无任何建树,倒是妻妾成群,就想多生几个儿子,奈何总不能如愿。”
  “大小姐在吴家几年无所出,不仅吴老夫人不喜欢,就是姑爷和其他妾室都敢嘲笑她。因为有几个小妾还生了女儿出来。”
  “去年,有个妾室怀上了,到六个月时就没了,是个成形的男胎,都说是大小姐害的。吴家姑爷当众就对大小姐动了手。大小姐哪还有脸面了,此后在府里更是连一个得脸的婆子丫头都不如了,只好闭门不出。”
  “那吴姑爷则越发对几个小妾宠的无法无天了。渐渐的,竟有了宠妾灭妻的趋势。直到前几天,有一个小妾上门侮辱掌掴大小姐,大小姐气极还了手。”
  “那小妾跑到吴姑爷那不知怎么告的状,吴姑爷竟让大小姐给那小妾赔罪,大小姐不从。吴姑爷说除非大小姐死了,不然必须赔罪。并叫了几个长随,准备把大小姐强压着赔罪。大小姐不甘受辱就投缳自尽了。”
  张善边说边摇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愤怒的情绪。
  馨宁听完只为祁连依感觉到憋屈的很,堂堂侯府嫡小姐,怎么就能被人欺负成那样。
  还有那吴家真正可恨,宠妾灭妻这是世家最忌讳的事。
  “欺人太甚。”祁修远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虽然他和祁连依也不怎么亲厚,但是毕竟是祁家的女儿,嫁到别人家收到这么多的侮辱,他怎么能不气。
  “连依身边那些婆子丫鬟都是死的吗。”祁修远声音冷硬,“主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给侯府来信。”
  张善道:“据大小姐身边的四个大丫鬟说她们是给侯府递过信的。却总被吴家人发现,吴老夫人还把大小姐叫去惩治了好几回,嫌给娘家告状了。”
  “几次之后,她们就不敢写信了。”
  祁修远冷笑一声道:“还不是身边出了吃里扒外的,不然能次次让人发现。”
  “丧事办的怎么样呢?”馨宁担忧道,恐怕连依的后事都办的潦草吧。
  果然张善道:“我们到吴家时,吴家冷冷清清。大小姐入殓的棺材也是不知道在哪弄的一副薄棺材板。灵堂就只有侯府陪嫁过去的部分人。吴家的人照旧穿红着绿,没个正形儿。”
  “二公子气的不行,最后在一个小妾的房里找到吴姑爷,给狠狠打了一顿。吴家老夫人,还有那些妾们哭天抢地的。。。。。。唉,整个一场闹剧。”
  “属下一看吴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就在外面的棺材铺子重新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木,给大小姐重新入殓。”
  “打得好。”新宁不由自主道,感觉胸口的郁闷,能稍微缓解一下。
  张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馨宁,道:“属下等也是窝火的很。见二公子发飙,都护着二公子,没吃一点亏。吴姑爷怕是得躺个把月才能下床了。”
  “好。”祁修远笑道:“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张善知道笑着说这句话的世子,是真的怒了。
  吴家惨了。
  张善犹豫了一下道:“世子,这毕竟是二房的事。二公子自己也都知道、了解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馨宁想想也道:“张善言之有理。这事虽然憋屈,但咱们先看二房的反应再说吧。别到头来,二婶还是怪你。”
  “姑且先看二房的反应。”祁修远道,“我祁家的女儿不能让人随意欺辱了去。”
  。
  承恩侯被高氏派去的人叫道福敏院。
  屋子里滚着一个婆子和四个丫鬟。高氏坐在上坐擦着眼泪,祁修能一脸怒色坐在一旁。
  “侯爷,咱们连依死的惨啊。”高氏见陈恩侯一进门,就哭着喊道,“她是被那千刀万剐的吴家人合伙给逼死的呀。”
  承恩侯皱了皱眉道:“你鬼哭狼嚎什么呢,连依怎么就被逼死了?”
  高氏稍微放低了声音,带着哭腔道:“我这听修能和常妈妈,还有红玉她们四个都说了。咱们连依在吴家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糟心日子啊。你听他们给你说说。”
  “不用了。”承恩侯不耐烦道。当时是他和母亲做主要把连依嫁到吴家去的。如今女儿年纪轻轻就早逝了,他心里不是不愧疚的。
  “侯爷,你一定要给连依讨个说法!”高氏仍旧不平道。
  “怎么讨个说法?”承恩侯道:“难不成我还能把姑爷给杀了,让她给连依赔命。”
  更重要的是承恩侯当年就是把女儿嫁到吴家之后,吴老爷子给他举荐了兵部侍郎之位。
  “难带让连依就这么白白的死了?”高氏嘟囔道。
  “连依是自尽而亡,又不是吴家人杀的。”承恩侯道:“是她自己命薄。”
  高氏和祁修能闻言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承恩侯自知这话说得不妥。咳嗽一声然后屋里的丫头婆子都出去。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和吴家来往便是。”承恩侯下了定论。
  高氏不可思议道:“侯爷,你。。。。。。”
  片刻后,冷怔的高氏哈哈大笑起来。
  祁修能瞪着突然发笑的母亲,不知该怎么劝解。
  “你发什么疯!”承恩侯心虚的呵斥高氏。
  “我发疯?是!我就是疯了!”高氏等着发红的眼睛,“我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嫁到别人家五年,就被逼死了。”
  高氏望着承恩侯冷笑一声,语含讥讽道:“侯爷当年把连依嫁到吴家换了一个兵部侍郎,我也不说什么。如今女儿死了,你就不敢讨个说法了吗?”
  “高氏!”承恩侯恼羞成怒道:“你的妇德呢!你敢这样给我说话!行!你有本事你去给连依讨要说法!”
  高氏没有说话。
  承恩侯冷哼一声,转眸见祁修能一脸木然的坐在旁边不说话。
  他不自在道:“修能,走。跟爹去书房。”
  祁修能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给高氏行了礼,跟着承恩侯走了。
  “父亲。你是真的不为姐姐讨个公道吗?”一进书房,祁修能就问道。
  “修能,大丈夫不拘小节。。。。。。”
  “父亲。我把姓吴的打了一顿,只是这还远远不够。”祁修能不等承恩侯说完,打断道“吴家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九十九章 
  祁修能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公子,您去哪?要不要您备马车?”石墨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
  “贤王府!”
  。
  第二日,馨宁让徐妈妈找人抬了一筐子西瓜,跟着她去了松涛苑。
  “修远媳妇。你有心了。”靳太夫人笑道。
  以前靳太夫人经常这样面容和蔼的笑。现在馨宁才发现这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都是庄子里送上来的,不值当什么。”馨宁也笑,“天热,给您解解暑气。”
  馨宁顺带飞快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们,倒没见图兰。
  “你近来气色越来越好了,想来和世子现在相处和睦。”靳太夫人道。
  自从上次梦到前世靳太夫人的真面目后,馨宁现在和人说话,都要多观察,多琢磨。
  比如此刻,她想靳太夫人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是想打听她和祁修远的夫妻关系到底如何。
  “是。”馨宁再不多说。
  “唉~”靳太夫人叹口气,“想必你也也知道了,你二婶最近捕风捉影,怀疑你二叔在外面有人。男人家在外应酬,难免会有些莺莺燕燕缠着,身上有个香粉胭脂印子什么的。你可别如你二婶般怀疑世子啊。”
  馨宁心中冷笑,平常人要是听到这话,肯定感激太夫人,那自己儿子儿媳的事情,来提醒晚辈。
  可是现在馨宁不这么想了,靳太夫人这话说的妙。其实实在暗示她祁修远可能也在外面有些莺莺燕燕,从而挑起她对祁修远的怀疑。
  旨在破坏他们夫妻情份。
  馨宁则惊讶道:“有这事?我倒不曾听过。不过我倒听我嫂嫂来信说,哥哥有个手下,最近被他原配夫人发现他养了个外室,关键他和那外室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呢!”
  “可想而知,这外事养了多少年了。原配一怒之下,把这事直接捅了出来。嫂嫂说这位大人的仕途算是走到头了呢。”
  靳太夫人似乎听的津津有味,馨宁却注意到了王太夫人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
  “天下竟有这般事情!”靳太夫人貌似惊讶道。
  “是啊。外室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人家才会干的事情。好在咱们侯府这样的人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二婶根本无需担心,外面上不来了台面的玩意儿。”馨宁随意的说道。
  “太夫人。”图兰从外面进来。
  馨宁含笑望着图兰,下意识扫了一眼她的后肩。
  “世子夫人。”图兰规规矩矩的行礼。
  “图兰,准备的怎么样了?”靳太夫人询问。
  “一切都准备妥当,老夫人明天就能去。”图兰道。
  馨宁一脸疑惑的望着靳太夫人。
  靳太夫人慈祥的笑着给馨宁解释道:“明天我要去大兴,斋戒几日。”
  “真是巧了。”馨宁笑道,“您不知道,我明天也要去大兴寺呢,咱们正好同行。不过我是当天就要回来的。”
  靳太夫人笑容微微一滞道:“好。我们明日就同行。”
  待馨宁走后。靳太夫人脸上的笑容没了。
  “图兰,你刚在外面听见了吧?陈氏到底是不是含沙射影!”
  “主人,那件事情,她不可能知道。”图兰低声道。
  “咱们手中的信的过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靳太夫人皱眉,“不然也派个人盯住她那。”
  “可惜,菊香没留住。”图兰道:“不过打在寿康园也还能用。海云也回来了。”
  靳太夫人摇头不屑道:“我如今根本用不着对付她。她越长命百岁越好,我要她好好看着她孙子的东西是怎么又被我那走的。气死她!”
  “海云。。。。。。”靳太夫人道:“让她现待在高氏身边。不着急回来。”
  图兰笑道:“是。另外琉璃说,侯夫人想借着给您办寿宴的机会宴客。主要是为了二少爷的婚事。”
  靳太夫人笑着转动手中的佛珠道:“让她折腾去吧。折腾好了,让祁修能有资本和祁修远都,正好。折腾不出花子了,对我没损失。”
  图兰点头,“这倒是真的。不过琉璃。。。。。。”
  “这次小小的教训,她要是还不警醒。不必留命。”靳太夫人云淡风轻道。
  “是。”
  “图兰,给维娜说一声,让她明天下午再去大兴寺,避开陈氏。”
  。
  馨宁一觉醒来,正好看见祁修远沐浴出来,头发上还有水汽。
  “我吵醒你了?”祁修远歉意道。
  “不是。自己突然就醒了。”
  祁修远轻笑,“今天忙什么呢?”
  “就那些事。还没发现海云和沙泽。”馨宁说起来就有点沮丧。
  “不急。祁修远道:“你们姐妹二人都成了探案的大人了。”
  “齐王府也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是宫里。。。。。。”祁修远给馨宁大致说了一下宫中的命案。
  “那姐姐是不是就把徐闻也得罪了。”馨宁担忧道。“会不会对以后的事情有影响,毕竟他整日守在皇上跟前。”
  “不错,肯定是得罪了他。但是仅凭他还难以影响大局。”祁修远道,“顶多就是进入贤王的阵营罢了。”
  “但是皇上又把双樱调到御前伺候了。何尝不是平衡两王的势力。”
  双樱的告密,逼迫徐闻亲手杀了自己的干儿子。他们两人注定是不会交好。
  徐闻支持的齐王一旦上了位,徐闻再次势大,双樱还有活路吗?
  所以双樱一定不过加入贤王的阵营。
  “对了,我明天要去大兴寺。”馨宁宣布道。
  “这么突然。”
  “因为明天靳太夫人要去大兴寺。”馨宁笑道:“届时让喜鹊带着金老爷也去京城的寺庙看看。”
  “好,那我明天也一起去。”祁修远道,“顺带保护你。”
  “祁修远,你每天也在外面应酬,有没有很多莺莺燕燕缠你啊。”馨宁抬起下巴,斜睨着他。
  “你这学的谁说话呢?”祁修远失笑,“我哪有那么多应酬。再说家中有妻子,每天下了朝就想着早点回家。”
  “油嘴滑舌。”馨宁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笑盈盈的:“今天靳太夫人,就暗示我,你在外面有莺莺燕燕,让我要大度,其实只是你应酬时逢场作戏罢了。”
  “她竟如此无知的挑拨。”祁修远不屑道:“他难道不知我是朝廷二品大员,根本不能去那些场所。”
  “祁修远。”馨宁尴尬道:“我也不知道这条规矩。但是,我没上当。。。。。。”
  祁修远朗声笑道,捏捏馨宁的脸道:“阿宁,其实这条规矩是太祖皇帝定的。到今朝,已经形同虚设了。”
  “我刚就是从妓馆回来的。”


第一百章 金老爷
  晚间,祁修远确实去了妓馆。是袁大山请他去的。
  “快帮帮大哥”一进包房,袁大山就急切道:“贤王那小子,今日见我竟然透露出,要我女儿做侧妃的意思哟。”
  袁大山气的直拍桌子,桌在上的酒杯被弹的一跳一跳的。
  “好事。”祁修远笑道:“以后大哥就是皇亲国戚了。”
  “你这是故意气我呢。”袁大山气了个仰倒,“那小子不安好心你还不知道。”
  祁修远笑道:“所以我能帮你什么忙啊。把小刀赶紧嫁出去呗,省的他惦记。”
  “对啊。”袁大山一拍大腿,“我就是这个意思。问题是,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我再见贤王我怎我们说啊?”
  “不然你问问皇上,是他儿子要娶你女儿。”
  “对啊。”袁大山眼睛一亮,笑道:“我都被那没规矩的小子气糊涂了。”
  司徒仁就算是贤王,但他也是皇上的儿子。
  祁修远但笑不语。
  “话说回来,我怕那小子恼羞成怒玩阴的。”袁大山皱眉叹道:“小刀也该嫁人了。你回去问问弟妹,有没有相看到合适的人?”
  祁修远说完看着一脸压力的馨宁道:“也没那么急。你上心些就是,袁大哥不是外人。”
  馨宁惭愧,“我再托姐姐和语姐姐,帮忙留意着。”
  “所以你现在又不用管家,多出去赴赴宴也没什么的。在家里,我也怕把你闷坏了。”祁修远也知道馨宁这几年不与人往来,没有多少交好的夫人。
  。
  次日,馨宁和祁修远起来收拾完毕,略微吃了些膳食,就往大门口去。
  门外,几辆马车已经等着里了。
  “世子也去大兴寺?”背后传来靳太夫人的声音。
  新宁回头一看,图兰扶着靳太夫人也到了门口。
  “太夫人。”祁修远行了礼,“今日沐休,就和阿宁一起走一趟大兴寺。”
  靳太夫人笑道:“你们小夫妻之间是越来越好了。”
  馨宁笑道:“太夫人,我们走吧。”
  自然,馨宁和祁修远坐一辆马车。靳太夫人一人坐一辆马车。
  两人各自的丫鬟婆子坐一辆马车。
  “昨日给维娜说清楚了吧。”靳太夫人蹙着眉,“真没想到祁修远也去。让他撞见的话……”
  图兰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连声保证道:“奴亲自给维娜小姐说的,让她午后再去大兴寺。”
  “今天叫人在寺门口等着,万一她来早了,让先别来我这。”靳太夫人一脸肃容。
  馨宁不时推开车窗,偷偷往外面打量。看着沿途的风景,双眼熠熠生辉。
  祁修远不禁笑道:以后,我得空就带了你出来逛逛,瞧你这样子,像被关了很久似的。”
  馨宁收回视线,看着祁修远道笑道:“那你可记好了。”
  祁修云扬眉点头:“我从不骗你。”
  馨宁莞尔。
  “对了。”馨宁收了嬉笑,认真道:“喜鹊那你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他们指不定已经到了大兴寺。”祁修远道。
  大兴寺内。
  喜鹊陪着一个体格浑圆的中年男子上完一柱香后,从大殿内才出来。
  “金兄,刚看你许愿时,默念了很久。”喜鹊笑眯眯说道:“佛祖可都要听瞌睡了。”
  “席老弟,你不知道啊,这几日你带着我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之后,我真是恨不得不走了。”金子木一脸的向往,“所以,我刚就来回请求佛祖一件事,保佑我金家能再次振兴,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的后代能到京城来定居。”
  “这有何难?”喜鹊笑道:“金兄在京城买上一处宅子,将家眷接来便是。”
  金子木惆怅道:“席礼老弟,我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天也悄悄打听了京城的房价,我买不起啊。”
  金子木长叹一声。
  “金兄,不必心急。”喜鹊真心道:“现在不行,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喜鹊最近和金子木来往,倒觉得金子木是个能交的人。
  “难啊。”金子木摇头道:“你在北子洲时,定是听说过我们金家的事,那些人还真没说错。许多人都不愿意和我们家打交道,我们连一点人脉都没有了,怎么崛起呢。”
  “席弟,你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金子木道,“你还带我来京城见识,盛情款待我。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感激。”
  喜鹊心虚地哈哈大笑道:“金兄你严重了。”
  “席礼。”金子木胖胖的脸上,一片严肃,“你带我来京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喜鹊的眼睛依然弯弯:“啊,被金兄看出来了。”
  “我金家一门,从来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的笑话,我们的心思比别人更敏感。”金子木道。
  “金兄,就不怕我是坏人,还跟着我来京城。”喜鹊反问。
  金子木摇头道:“还能坏到哪去。”
  大兴寺门口,祁修远扶着馨宁下了马车。
  “太夫人,坐累了吧。没想到差不多要一个时辰的路程。”馨宁对着靳太夫人道。
  “不累,我都习惯了。”靳太夫人满面慈祥,“我们快进去吧。”
  靳太夫人先带头进去了。
  馨宁和祁修远并肩随后。
  一行人上了香,献了香油钱。靳太夫人才准备去早已经订好的厢房休息。
  “太夫人,我带阿宁去后山看看景致,中午在这吃完斋饭就回去了。届时就不来骚扰您了。”祁修远道。
  靳太夫人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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