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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_十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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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你口中的这些个子虚乌有的事。就是承志真的再娶一个回来,你还拦着不成?”
高氏语凝,靳太夫人这是在敲打她。
若侯爷真要纳回来一个小妾,她还真不敢不答应。
顿时,心酸和愤怒一起涌上高氏的心头,她手中的帕子都拧的变了形。
第八十九章 嫌疑人
高氏带着默默不语的琉璃,满心的愤懑回到的福敏院。
馨宁身后带着春蕊和夏蝉,并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高氏记得那几个婆子,就是端午节在厨房打王妈妈的婆子。
“陈氏,你又摆这么大阵仗想干什么?”高氏明显口气不善,也懒得装什么贤良长辈了。她在靳太夫人那受得软刀子,怎么不见谁体谅一下他。
“二婶,府中莫名死了人。我多带几个人防身而已。”馨宁随意道。“不过。。。。。。”
馨宁停顿了一下,看向高氏身后的琉璃道:“琉璃姑娘今天这一身绿衣真的是极好看,这裙边的蔷薇也绣的精致,就连脚上这鞋子的颜色也搭配得相得益彰。”
琉璃闻言不自在的把脚往后缩了缩,藏子裙子底下。
“少妇人谬赞了。”
“陈氏,你有话直说。”高氏不耐烦道。陈馨宁都夸赞琉璃,侯爷是不是也有心思。
馨宁问琉璃:“你今天巳时左右去哪了?”
琉璃一愣后道:“奴婢今早除了陪夫人去议事堂,就陪夫人一直在福敏院。”
高氏冷笑道:“莫非你是怀疑琉璃杀了杜鹃,过来问罪的。”
“二婶。问罪不敢。早上有人在临风阁跟前看见了琉璃往北苑去了”馨宁半真半假说了这么一句。
琉璃吓得睁大了眼睛,连忙对着高氏道:“夫人,这是有人冤枉奴婢啊。您帮奴婢作证,奴婢早上一直在您身边的。杜鹃不是奴婢杀的。”
高氏也愤怒道:“陈氏,莫非你也要老故意找茬。哪个作死的给你献殷勤,说是见者琉璃跑去临风阁和北苑了?你把他叫出来。”
院子里的其他丫头仆妇纷纷表示,琉璃今早从议事堂回来一直在福敏院,哪里也没去。
“琉璃姑娘,难道你这一身衣服、鞋子,府里还有其他人有一摸一样的?”馨宁故意冷笑道。
其实夏蝉早已打听了出来,琉璃今日穿的是裙角绣蔷薇的绿裙和绿色修鞋,也知道琉璃今早除了去议事堂,就在这福敏院。
这就奇怪了,莫非有人故意要把嫌疑往琉璃身上引?这就是要挑起她和高氏的斗争。
馨宁思虑半天,决定“上钩”。
“姑姑。”高媛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媛姐儿,你来干什么?”高氏没好气道。
馨宁诧异高媛这时候会来。她没有怀疑过高媛今天给她说的话,也从未打算让高媛出来作证。
高媛走到高氏跟前,歉意道:“是我今日在临风阁看见了杜鹃跟踪一个和琉璃姐姐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去了北苑的方向。”
高媛又转向馨宁,语带疑惑道:“表嫂,我见到的那人确实和琉璃姐姐穿的这身一样,可惜我没见到她的脸。但是我肯定,不是琉璃姐姐,因为那个背影比琉璃姐姐高一些,也宽一些。”
高氏先是瞪了一眼高媛,又对馨宁不屑道:“听见了没?”
馨宁似笑非笑,转眸望向琉璃:“琉璃姑娘,你这衣服看来有很多人喜欢呢。”
琉璃一怔,终于反应过来:“少夫人,奴婢这身衣服是在裁衣铺买的成衣,今早起来就一直穿在身上。而且我买的那天,很多人全都看中了这个样子买了去。怕是查不到什么了。”
馨心中一凉,线索又要断了?
馨宁看着琉璃这身衣服,叶绿色的绸料,栩栩如生的蔷薇。
“琉璃姑娘,你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银子买的?”馨宁问道。
“连带鞋子,一共花了十五两。”琉璃还颇为心疼的说道。
“十五两?琉璃姑娘花了小半年的月钱呢。”
琉璃脸一红道:“少夫人见笑。”
高氏道:“陈氏,你问这些干什么?既然知道不是琉璃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吧。”
高媛放低声音软声劝道:“姑姑,怕是故意有人要挑拨您和表嫂呢。先不论杜鹃的死因。这事若真是琉璃姐姐做的,你要是护着她,必定要和表嫂争执。您如不护着她,您在侯府岂不是人心尽失。”
高氏则眯了眯眼,她确实想对付陈氏。要不是这人想一石二鸟,她还真可以和这人合作。
哼,高氏心中冷笑。既然这样,也别指望她帮陈氏。她为何就不能作壁上观。
馨宁道:“再最后问琉璃姑娘一句,那家成衣坊叫什么名字?”
“丝秀阁。就在锦华阁旁。”琉璃脸色微红低声道。
馨宁微微点头,向高氏福身告辞道:“打扰二婶了。”
又向高媛微笑点了点头。
馨宁带着人刚出福敏院门口,一个丫头急匆匆跑进了院子。
馨宁微微停下脚步。
只听那丫头悲泣道:“夫人,前面江南吴家来人了。说是咱们大姑奶奶没了。”
“啊。。。。。。”只听高氏一声惊叫,紧接着低低的哭声传到了馨宁的耳中。
祁连依死了?
馨宁赶紧带着人快步离开,背后高氏的哭声越来越大。
馨宁心中微微酸涩。她曾在嫂嫂那听闻过祁连依在婆家过的不好,却不想突然就死了。
她最是不会安慰人,还是暂时别去高氏跟前了。
祁修远听完馨宁在高氏那里发生的事情,沉吟不语。
良久后,他才开口道:“阿宁,想必你听说过侯府几代人的恩怨吧?”
“略知一二。”馨宁说。她确实是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么。
“别说你了,就是我,也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三岁之前,我是大病小病不断,整日病怏怏的,到最后就剩下一口气了。祖母忍痛把我送到了边关,而我的身子一天天也好了。”祁修远说起久远的事情。
这代表什么意思?馨宁惊愕不已。
“有人在害你!”
祁修远道:“边关的叔伯给我找了当地的名医诊断,我是中了慢性毒。”
馨宁倒吸一口凉气:“是。。。。。。谁?”
祁修远道:“在侯府对我下手的,除了二房还能有谁。”
“可是你三岁的时候,还不是世子。并没有阻碍他们什么。”
“当时我年纪小,很多事情并不太记得。只有祖母最清楚了,可是她老人家一直避谈当年的事情。”
馨宁想着靳太夫人每每慈祥的笑容,还有高氏皮笑肉不笑的脸庞,还有承恩侯儒雅冷峻的面容。
二房当年就他们三个主子,会是他们其中一个吗?
“祁修远,公公婆婆是怎么去的呢?”
祁修远皱眉摇头,“祖母从来不说。后来我年纪渐长,我想以当时侯府复杂的关系来看,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靳太夫人!”
“真相到底是什么?中元节的时候,大概就知道了。祖母答应有些事要亲自告诉你,其实也就是要告诉我。”
“如果真的是她,我是一定要为父亲母亲报仇的!”祁修远紧握着拳头,眼睛发红充满了杀气。
第九十章 侯府的女儿
高氏抱着祁修能的胳膊哭道:“修能,你一定要为你姐姐报仇。杀千刀吴家,怎么能这么搓磨她。”
吴家的祖上是开国功臣,被封了世袭的伯爵。祁连依嫁过去之后一直无所出,被吴家夫人各种嫌弃,吴家少爷又宠妾灭齐。
终于逼的祁连依自尽身亡。
祁修能从贤王府一回来,高氏派来的人就在门口等着他,告诉了她姐姐身亡的噩耗。
祁修能双眼泛红:“母亲,我绝不放过吴起扬,我一定要杀了他。”
高氏擦了擦眼泪道:“修能啊,都说娘家和兄弟是出嫁的女儿们的靠山。我们承恩侯府,吴家都丝毫忌惮么,竟敢逼死你姐姐……”高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祁修能跪下,双目含泪,咬牙道:“是儿子无能!儿子若是世子,是手握实权的大员。吴家如何敢!”
“祁修能,都是他!是他害了我们一家人。”高氏眼里快喷出了火。
祁修能道:“父亲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父亲的身影。
高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父亲心中哪还有我们母子,他怕是要给后院了?”
“什么?”祁修能是真的惊呆了。父亲和母亲多年举案齐眉,现在却要纳妾?
“修能,母亲以后只能指望你了。”
祁修能茫然的看向憔悴不堪的母亲。渐渐眼里升起了恨意,他起身往外走去。
祁修能随便抓了一个下人问道:“侯爷在哪?”
那人看着祁修能阴狠的目光,吓得颤抖道:“在。。。。。。松涛苑。”
祁修能将那人摔在地上,朝松涛苑而去。
图兰远远看见祁修能来了,转身进屋对屋里的王太夫人和承恩侯道:“二公子来了。”
靳太夫人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承恩侯往门口望去。
祁修能大步进来拜了礼,才对承恩侯道:“父亲,姐姐去了。您知道吗?”
“唉!我正在和你祖母商量这事呢……看派谁去奔丧。”承恩侯面有悲色。
“自然是我去。”祁修能斩钉截铁地说。
“你去。。。。。。我和你祖母也都觉得你去合适。”
祁修能又道:“祖母、父亲,姐姐是被吴家逼迫自尽的,难道你们不想着给姐姐讨个说法?”
承恩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靳太夫人道:“修能,连依已经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折腾了。”
折腾?祁修能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靳太夫人开口了:“修能,我们不是不想为连依讨个说法。而是。。。。。。我们哪惹得起起吴家!”
“我们虽也是侯府,也不过才从你祖父那开始,到你父亲这结束。吴家则是开国起就有的老勋贵。咱们怎么和人斗?”
祁修能再次深深感觉到被人压制的无力,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吗?
不!他祁修能再也不要受这种窝囊气,却不能反抗!
他一定要做人上人,不让别人捏住自己命运的咽喉!
祁修能轻轻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发红带血丝的双眼里全是坚定决绝!
。
和顺院,馨宁躺在祁修远的坏中,面色潮红,眼睛水光迷蒙。
“阿宁,我们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要早早就考察女婿一家子的品行,不能让女儿嫁到别人家受一丁点儿委屈。”祁修远幻想着未开,又很担忧。
馨宁笑道:“话虽是对的。可是做别人家媳妇,哪有不受委屈的。毕竟不如在自己家随性自由。”
“我还好吧?”祁修远认为自己一向很宠馨宁的。
“嗯。。。。。。”馨宁故意拖长音,“继续保持吧。”
“是!夫人!”
馨宁顿时被逗乐了,两人又互相闹了一会儿。
祁修远道:“阿宁,连依的事情,我们还得出面。让外人知道,我祁家的女儿不容他人搓磨。”
馨宁一思量,答应道:“是该有人出面去一趟江南。”
一方面是为了祁连依,她毕竟是侯府的女儿,吴家这样不给脸面,何尝不是不给承恩侯府难堪。承恩侯府的荣耀,祁修远这个世子,未来的侯爷,必须要去维护。
二也是为了未来。承恩侯府总还会再有女儿诞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第二日一早,祁修能和张善离开京城奔赴江南。
对于祁修能来说,整好有借口不再参与宫内命案了。
。
随着徐闻一声“退朝”,朝臣们都陆续散去了。
贤王扯了一边的嘴角,冷笑一声与齐王擦肩而过。
“他那是什么表情,嘲讽我?”齐王脸皱的很难看。
祁修远笑道:“两位王爷不是经常这样吗?”
“修远,你昨晚你给我的那封信上说的如果是真的,他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齐王面有忧色。
昨晚,祁修远给他传的信看的他心惊肉跳。贤王弟招揽那么多匠人是要制造兵器吗。
自古以来私造兵器着,无非就是两个目的:造反!逼宫!
“本来咱们去了乌城就能明白了,谁知皇上突然又中途召咱们回来。”祁修远摇摇头道:“不行!这事,咱们必须要去查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走,咱们去你兵部的府衙,好好商讨一番。”
。
陈安宁在宫中长长的交道里行走着,宫人们见了都退到夹道两旁俯首行礼。
宫内接到祁修能告假的消息后,皇后最是着急,连忙再召陈安宁进宫商议。
陈安宁为了安抚皇后,两人根据祁修能留下来的卷宗,猜测最后死的那名宫女大约与前两名宫女不是一人所杀。
行至角门时,馨宁看见一个太监正对着一名宫女叫嚣道:“凭你,别想给我耍花样!否则。。。。。。。”
那太监感觉身后有人,一脸阴狠的转过头,见是陈安宁忙换上笑容行礼道:“奴才拜见王妃。”
陈那宁淡淡笑道:“小徐公公,免礼。”视线望了一眼徐闻身后垂头的宫女。看不见面容,只看得见她乌黑的发顶和白皙透亮的耳朵上戴着樱桃样式的红玉耳坠子。
这小徐公公是徐闻的徒弟,跟着徐闻在皇上跟前当差。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是徐闻的接班人。
他见着陈安宁的目光,笑道:“让王妃见笑了,奴才正在教训这偷懒的宫女。”
小徐公公转身又对那宫女道:“还不赶紧去干活。”
那名宫女退后几步,转身快步走了。
小徐公公这才又对着陈安宁殷勤道:王妃是要出宫的吧,奴才送您。”
“小徐公公客气了,你是伺候父皇的人,哪敢劳你送我。”陈安宁婉言拒绝了。
“如此,奴才恭送王妃。”
陈安宁带着一行人走了。小徐公公见人远去了,才抬起头直了腰,转身而去。
西川用余光往身后瞥了一眼,凑到陈安宁的身后低声道:“王妃,一直有人在跟在我们。”
陈安宁眸子闪了闪,继续前行。
第九十一章
陈安宁又拐到了一条夹道上,走到尽头,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了。
一个人影从斜刺里窜了出来,差点撞到陈安宁身上。
“王妃赎罪。”那宫女趴在地上害怕道。
陈安宁看见那宫女乌黑的发顶和耳朵上的樱桃红玉耳坠子。
她与西川交换了一个眼色,西川点点头。
“你跟随我一路,是为何?”陈安宁低沉的开了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那宫女依然低头跪趴在地上不出声。
陈安宁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那宫女。
东风、西川等丫鬟仆妇们都严阵以待,注意着那宫女的一举一动。
突然,那宫女动了,她微微弯了弯按在地上的手指,又伸展开来。她慢慢的抬起了头。
陈安宁看清那张脸后,瞳仁猛缩。眼前这宫女与那个死后被扔在荷花池里的宫女,长得一模一样。
“你跟我来。”陈安宁说完,率先走过她。
那宫女从地上爬起开,跟上去。
陈安宁把她带到一处僻静无人的闲置宫殿里,又让西川守在殿外。
“现在这里没人了,你想告诉我什么?”陈安宁想着眼前这名宫女刚才抬头时,眼里全是冰冷绝望。
“婢子双樱,死去的是婢子的双生妹妹双桃。”既然王妃看见她的脸之后,就带她来这里,必定是看出了端倪。
“果然是双生姐妹。”陈安宁道。
“婢子与英喜姐姐都是皇上御书房里当差的。”
“英喜?”陈安宁不知道是谁。
“就是第一个死去的宫女。”双樱紧捂着双手小心翼翼继续道:“双桃则在御膳房当差。我们三人非常要好。”
“所以,当双桃知道英喜姐姐惨死是,非常伤心。她自己备下蜡烛纸钱要偷偷去没人的荷花池边祭奠英喜姐姐,被婢子阻拦了。宫里是不许有私祭这些事情的。”
“她死的那晚,婢子当值。回来的时候就听人说她提了东西出去了,婢子心中暗暗着急。只得等人都睡下了,偷偷出去找她。”
双樱看陈安宁听的认真,鼓起勇气继续道:“婢子直接去了荷花池,却没见双桃。婢子不敢叫唤,也不敢掌灯。只能悄悄在附近寻找,谁知最后在荷花池旁的废殿里看见。。。。。。”
陈安宁看见双樱眼眶含泪,嘴唇颤抖着。
“婢子看见一个畜生在双桃身上。。。。。。而双桃已经奄奄一息。待奴婢愤怒的就要上前,双桃她看见了婢子,她一下咬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一刻她用眼睛告诉婢子,让婢子快走。”
“那畜生挣脱出来,直接猛踹双桃的下身。婢子这才看清了那畜生,身上竟带着那。。。。。。下流的器具。”
双樱捂着脸抽泣着。
良久后她平息下来继续道:“双桃其实就是这样被要了命。婢子后来一直躲在荷花池附近,直到看见那畜生把双桃扔进了荷花池扬长而去。”
陈安宁待她说完,问道:“是谁?”
双樱咬牙恨道:“小徐公公!”
陈安宁挑挑眉,还真没想到是他。
“王妃,婢子是豁出这条命,来找您的。求王妃帮我做主。”双樱跪地祈求道。
。
祁修远和齐王两人正在商讨怎么去乌城找证据时。外面想起了敲门声,门推开进来一个人,孙林原。
“属下孙林原是新来的库布司司务,拜见王爷、尚书大人。”孙林原朗声道。
“林原。”齐王笑着招呼道。
祁修远则皱眉道:“怎么是你?”他实在没想到,孙太傅会把孙林原安排兵部来当一个九品司务。
齐王笑道:“修远,是我建议让林原来你这儿的。”
孙林原笑眯眯的看着祁修远。
祁修远挑眉道:“孙司务,有事吗?没事,你先出去吧。”
孙林原的笑僵在脸上,他确实没事。就是单纯来祁修远眼前晃晃的。
祁修远抬起一只手向着门外,示意孙林原出去。
孙林原略微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出门去了。
“你干嘛要把这位少爷放到兵部来?”孙林原一出去,祁修远就没好气问齐王。
“这回你想多了,纯粹做顺水人情。”齐王笑道。
祁修远则道:“好,就算是王爷的人。来了我兵部也得干事,让他去乌城先探探。”
齐王笑道:“不会就他一人吧?”
“这事儿你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吗”
“他是孙太傅老来子,疼爱的紧。你在给安排几个好手跟着。”
祁修远道:“我手下就十来个人可用,况且侯府最近又有人动作了,死了阿宁身边一个丫头。我哪能再派人去给他用。你给他派人吧。”
他有府兵的事,齐王自然是不能告诉的。虽然他们是连襟,是同袍。但是他们还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关系:君臣。
哪怕是未来的君臣,也不行。
齐王对承恩侯府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叹了口气道:“那你要多留心。人手我想办法吧。”
祁修远不置可否。
。
馨宁望着眼前的丝绣阁,终于明白琉璃当时为何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丝绣阁就是一个简陋的小铺子,和旁边两层楼的锦华阁比起来,真是太寒酸了。
馨宁走进狭窄的丝绣阁,看了店里摆了几套成衣,用料不是多好,胜在颜色样式漂亮。
丝绣阁的老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看见进来的年轻夫人通身富贵,一时不敢上前来招呼。
“老板,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我们问你几句话。”夏蝉笑着喊老板。
老板只得向前走了两步,结结巴巴道:“不知贵人要问啥事?”
夏蝉笑道:“老板,你这儿卖的那叶绿色丝绸绣花的裙子,怎么不见呢?”
老板听说是买衣服的,心里松了口气道:“那个样子的,就做个十来身,都卖完了。”
馨宁在店内随便看,耳中注意听着她们的对话。
“那你记得都是什么样的人买走了吗?”
“都是女子啊。”老板不明所以。
馨宁转身道:“那在你着买一套衣裙并以一双同色绣鞋的人,你记得吗?”
老板见馨宁亲自给她说话,唯唯诺诺道:“这个是记得的,统共就两人。一个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另一个是一个男子。”
“男子?”馨宁诧异。
“对,不会错的。那男子说是买给他妹妹的,买了一套衣裙后,没有鞋子,专门让我做了一双,最后多给了我一两银子。”
“那男子什么相貌特征?”
“不知道。那男子说前几天被蜜蜂蛰了脸,带着黑纱帽子遮面。”老板仔细回想后才说。
“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馨宁隐隐有些失落,难道线索又断了。
“没了。”老板思索道:“现在想来,那人确实奇怪,说话也压着嗓子。走路像个女人似的!”
“像个女人!”馨宁愕然。
第九十二章 徐闻
馨宁听到老板说来的那个男人走路像女人,脑中飞快闪过什么。
馨宁给春蕊使了一眼色,春蕊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银锭。
“老板,这锭银子给你。你仔细想一下,那人有多高?胖瘦如何?做的是多大的鞋?”
老板看着一个银子,咽了一下口水。又看了看馨宁主仆三人,道:“因为戴着帷笠,我估摸不准。但至少比那位姑娘高半头。”
老板指的是春蕊。
“胖瘦是男子里的适中身材。”老板回忆着那个人的特征,“做的是五寸半的鞋子。”
说完,老板看着春蕊手中的银子为难道:“实在再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了。”
馨宁点点头,春蕊把银子递给了老板。三人就出去了。
馨宁看着旁边门庭冷清的锦华阁,想了想,走了进去。
“夫人。”馨宁一踏进门庭,就有一个女子满面笑容迎了上来,一边招呼着一边行礼。
馨宁看了一眼女子,准确的说是一位年轻的妇人。长相不俗,眼角眉梢透露着精明能干。不知道是不是锦华阁的掌柜。
“小妇人云娘,是锦华阁的掌柜。”云娘如同知道馨宁所想一般,自己报了家门。
馨宁脸上挂着微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夫人请随意看看,需要什么尽管和侍女们说,或者叫小妇人,都可以。”云娘说完,福了身退到一旁。
馨宁看着锦华阁如前世一样,一楼全是精巧华丽的首饰,二楼是女子里里外外的衣物鞋袜等。
馨宁自从知道锦华阁是为贤王府手机消息的地方之后,再来这里并不如前世那般喜欢。她一边看着那些华美的衣服首饰,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周围。
最后,她买了一套草虫的头面子走了。又是云娘笑眯眯的送她出了门。
馨宁回到府里后,换了衣服。想着该去看看高氏。
馨宁带着夏蝉去了福敏院。路上夏蝉给馨宁道:“二夫人只有一儿一女,都疼爱的紧。姑奶奶年纪轻轻就没了,二夫人难过的很。”
“从知道消息的眼泪就没停过。侯爷倒是心宽,看不出什么。”
福敏院门口的丫鬟们也都恹恹的,看见馨宁来了,才打起精神进去通报。
馨宁进去时,高氏只穿了中衣靠做在床上,披散着头发,形容憔悴。完全没有往日的气势。
“二婶,请节哀……”馨宁安慰高氏道。
高氏眼睛红肿,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想着什么。
琉璃站在一旁也是红肿着眼睛,见状忙道:“少夫人请见谅,夫人实在太伤心了……”
馨宁摇头表示不碍事,高氏没了疼爱的嫡女,自然悲痛不已,旁人估计是不能体会的。
高氏渐渐会了神,双眼有了焦距,缓缓转头望着馨宁,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道:“你是来幸灾乐祸了吧!”
馨宁觉得高氏莫名其妙的就攻击她,是因为她太难过了,只道:“二婶怎我们这么说呢。连依妹妹的事,我也很惋惜。世子也派了张善和二弟一起去了吴家,要为连依妹妹讨个说法。”
“是吗?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们吗?谁知道你们都安的什么心!”高氏圆睁着发红的双眼,恨恨道:“要不是祁修远,我儿怎么会在吴家让人搓磨,他们怎么敢!”
高氏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喊出来的。
馨宁蹙眉,高氏这是赤裸裸的对祁修远是世子的事实,表达不满。
娘家固然是祁连依的后盾,但是吴家这样不给侯府脸面,怎么能怪祁修远呢。
对于这件事情,馨宁也不好辩驳。只得起身道:“二婶,您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高氏索性躺下,给馨宁一个背。
琉璃送了馨宁出去:“少夫人莫怪。”
“无碍。”馨宁道,“今日我去了丝绣阁。琉璃你在府中是否得罪了人呢?”
不然怎我们会有人,花钱买一套一摸一样的衣服鞋子,就为了栽赃?
琉璃苦笑:“奴婢虽然人缘没有多好,但也没有把人得罪的,想杀了我。”
话毕,已经行至门口。琉璃道:“少夫人慢走。”
。
皇上睡着了,徐闻这才轻轻退了出来。有小太监上前来道:“徐公公,皇后娘娘那边爱来人请您过去一趟。”
徐闻微微诧异,皇后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从未单独召过他。
他举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身问那小太监:“徐肖生呢?”
“午后就没见小徐公公,大概是办别的事去了。”
徐闻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皇上在休憩,动作都轻一点。”
说完,徐闻转身走了
他进了皇后的寝殿时,发现齐王妃也在。殿中还跪着一个宫女,他认识,那是双樱。
徐闻左眼皮跳了跳,心中深深的叹息。他大概知道皇后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了。
徐闻给皇后和馨宁行礼后,默默等着座上人开口。
皇后道:“徐公公,本宫这里有一件事,实在难办。所以特地请你来商量一下。”
“请皇后娘娘,只管吩咐。”徐闻躬着腰毕恭毕敬地说。
“是关于宫女遭辱而死的事情,本宫找到凶手了。。。。。。”
。
徐闻坐在自己的班房里,大量着周围的一切,屋里的家具用品样样贵重,是他在进宫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那时的日子真苦啊……
如今什么都有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的一生在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不完整了。
“干爹。”小徐公公推开门进来,一脸笑容的唤徐闻。
徐闻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肖生,你跑哪去了?让人找了半天。”
小徐公公眼神闪烁,道:“去了浣衣局,罚了两个不听话的宫女。”
徐闻叹气道:“你这孩子,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戾气。宫女们都要让你打杀完了。”
“坐下吧。陪干爹喝两杯。”
“唉。”小徐公公拿起酒壶,给两人满上酒后,才在徐闻的对面坐下。
“喝吧,看看是什么酒?”徐闻端起酒杯笑道。
小徐公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惊喜道:“干爹,这莫非就是玉龙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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