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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_十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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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抬眸对上那双结了冰的眼睛,“将军战功彪炳,妾身与有荣焉。况且将军平安归来,我是再高兴没有的,只盼与将军长长久久。”
“你说什么?”祈修远凝眉,目光紧紧的锁住眼前的人。
“妾身愿与将军生死与共。”
“陈馨宁,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突如其来的示好,祈修远有些微微的怒火。
“来日方长,将军请拭目以待。”馨宁的心微微泛酸,自己从前是把这人的心伤透了吧。
“你记住你说的话。我绝不是好说话的人,你若是敢骗我。。。。。。若是骗我。。。。。。”祈修远抓住馨宁的手腕,狠狠的说着,最终还是无力的放开了馨宁。若真是骗了他,又能拿她如何。
临走时,她说了那么狠的话。到了边关,还是忍不住给她写信,尽管她一封信也未回。
自己是调遣千军万马,屡战屡胜的大将军,在她跟前总是溃不成军。
须臾,到了皇宫门口,祈修远早已收拾好情绪,率先下了马车。
春蕊和夏蝉从后面的小马车过来,已经等着。
前面承恩侯和高氏也下来了,祈修远和馨宁跟上,一起往设宴的宫殿走去。
“修能呢?”承恩侯问高氏。
“他晌午时就被贤王殿下叫去了,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承恩侯点头不再说话。
设宴的宫殿里,已经来了好些人了。宫殿外面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站着些各家的随从。
馨宁和高氏也留了随从在外面,吩咐了注意事项才进去。
祈修远和承恩侯都各自去找了同僚。高氏带着馨宁和一众贵妇人见礼。
“世子夫人倒是不常见。”一位看起来很福态的中年贵妇笑盈盈看着馨宁说。
馨宁觉的此人眼熟,只一时想不起。
高氏望了一眼馨宁,慈爱的说道:“英国公夫人没见过倒是正常。我这侄媳妇身体虚弱,自世子去了边关就住在庄子调养,昨日才回府。”
“想必是全好了吧。”英国公夫人关切的问馨宁。
“馨宁谢英国公夫人关心。以前就是有些气虚头晕,在庄子上呆了些时日,早已经痊愈了。只祖母慈爱,让多休养了些时日。适逢世子从边关回来,昨日将我接回家中。”馨宁大方微笑的说道。这可不能让人真以为自己是个病秧子,更不能让人拿下把柄,晓得自己从前的那些混账作为。
高氏眯了眯眼,抿着一抹笑盯着馨宁。
“娘。阿宁?”一个俏丽的华服少妇从别处过来,挽着英国公夫人的手。看见馨宁一脸惊讶。
“语姐姐。”馨宁也一脸欢喜的叫道。原是语姐姐的婆母,难怪眼熟。
“老大媳妇,你们认识?”英国公夫人问长媳。孙林语是英国公府世子的嫡妻。
“娘,您知道的,我娘家和相府相邻,我们自小就在一起玩耍的。上个月我才去看过她,往后您定会常常看见她的。”孙林语过来牵着馨宁的手,和婆母笑说。
“原来如此。我们整日困在内宅,身子娇养着反倒虚弱。真不如在庄子上走走,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英国公夫人点头,又对高氏道:“让他们年轻人聊吧。我们也去转转。”
高氏瞅了一眼馨宁,随英国公夫人去了。
“我刚刚远远就听见你们在说话啦。这侯夫人到底不是世子的母亲,话里有话。阿宁你可要提防着。”孙林语吧馨宁拉到一个柱子旁边,见周围没什么人小声对馨宁说。
“语姐姐放心。”她刚才也觉得高氏话里有话,才又对着英国公夫人说了一番。不过始终觉得自己从前理亏,倒没多想。
“听你刚说是世子接你回来的?你。。。。。。?”孙林语犹豫着开口。这个阿宁一向嫌弃世子是个莽夫,不如京中其他公子哥儿来的风流倜傥。
“我以后会和将军举案齐眉,再不会如从前那般糊涂。”
“好妹妹,你想开了?姐姐当真为你欢喜。”孙林语开心的拉着馨宁的手说,转眸间看见一个宫装丽人正在笑望着他们,立刻行礼:“齐王妃。”
馨宁转身看见来人,鼻子发酸。吸了一口气上前欢喜道:“姐姐。”
齐王妃陈安宁仪态端庄大方,嘴角上扬,“你们两个躲在这处闲话,我倒偷听得两句。有人说与谁要举案齐眉。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孙林语“噗嗤”一声捂嘴笑出来,馨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嗔望着自己嫡亲的姐姐。
“两位世子夫人请注意仪态,莫要让你们夫君看见你们这幅模样。”陈安宁眼含嬉笑,一本正经的对着二人说。
“姐姐~齐王妃殿下。”馨宁娇嗔道。
“唔,倒是有了出阁前在家中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五日前我去别院瞧你,你还。。。。。。怎突然开了窍。”陈安宁看着眼前的妹妹,对先才听见的话再没有怀疑,直疑惑近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让妹妹一反常态。
难道。。。。。。?她望了一眼正在贵妇人中间说笑的高氏。
第六章 桃枝舞
一旁的孙林语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以防别有用心之人。直到看见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进来,提醒姐妹俩,“王妃、阿宁。瞧,太师大人来了。
“阿宁你有许久没见爹爹了,快过去。东风,可是皇后娘娘刚找我了?”陈安宁作出一幅疑惑的样子问身后的使女。
“回王妃的话,正是。”东风低头敛目,见怪不怪的回答。
“嗯。两位夫人请自便。”陈馨宁抿着端方的笑容,带着东风走了。
“安姐姐怕是又被太师大人念叨什么了,又找借口溜了。”孙林语望着陈安宁的背影小声嘀咕,转过头又对馨宁道:“阿宁,我就不打扰你和太师说话了。我先过去了。”孙林语知道馨宁与丞相有些误会,所以先告辞了。
馨宁望着父亲的背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上辈子她气父亲在她被赐婚后,没有为她力争拒婚,屡屡与父亲争吵。出嫁后,除了回门那天再没有回过娘家。三年后祈修远从边关回来没几天,父亲就辞官独身回乡去了。临去前去庄子看她,两人相对只默默喝了茶水。父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息一声走了。
后来她被圈禁的那些年,她想明白了。那时自己是逼父亲去抗旨,父亲就算答应了她,无疑是放弃了哥哥和姐姐的前程。在她为自己的愚蠢悔恨莫及时,父亲确再未去看过她。
馨宁盯着父亲的背影,慢慢走向他。
陈孝栋正在与齐王和祈修远寒暄。看到祈修远望着自己身后,也回身看去。
“阿宁。”神色微滞后,陈孝栋慈爱的望着女儿喊道。
“爹。”馨宁低声唤道。
“半月后,就是你侄女的周岁,到时候回来吧。”陈孝栋试探道。这个小女儿自从那年赐婚圣旨下来后,就与自己生份了。
“小侄女满周岁,我这当姑姑的自然要回去的。”
陈孝栋微笑点头,“嗯,好。”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
“岳父,父皇马上就要来了,不如我们先入席。”齐王司徒诚上前解围。
陈孝栋也只和女儿缓和关系急不来,遂点头。几人便各自入席,刚坐下,皇上就来了。一番跪迎叩拜,皇上又褒奖了一回此次平定边关,扩张疆土的有功军将,并承诺明日早朝正式封赏后,宴会正式开始了。
馨宁还沉浸在父女隔阂的情绪中,有些心不在焉。
祈修远自斟自饮喝了三杯酒,放下酒杯,语含讥诮:“怎么?才不过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
“装?我装什么了?”馨宁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知道你与岳父之间因为赐婚,有些不愉快。你既说要与我长长久久?面对岳父时又是这副模样,显然还未释怀。”
馨宁想不到这个男人这么多疑,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碟子里,“我跟将军说的,的确都是肺腑之言。只是与爹爹之间,却是另外一回事。”
“是哪回事?”祈修远皱眉望着眼前的鸡块,追问道。
“这不关将军的事。”馨宁下意识脱口而出。
祈修远嘲讽的笑道:“呵,这才对了,这才是你。何必勉强自己。”说完,转过头不在看身边的妻子。
馨宁咬唇看着他,暗自懊恼。怎么就顶撞他了呢。“将军,只管记着我在马车里说的话,日后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祈修远闻言转过头,看见坐在他右侧的馨宁,脸微扬正对着自己,红唇噙着一抹骄笑,心念微动,“拭目以待。我今晚就去和顺院。”
馨宁神色不动,答道:“好。”眼珠一转,明媚的脸上又绽出一朵笑容,“你睡榻。”
祈修远没在说话,又饮了一杯酒,眼里有着一抹柔软。有些事,还得徐徐图之。现在两人不再分离两地,他有时间。
一时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突然大殿内安静了下来,一波舞姬正退出殿去。贤王到大殿中央行礼道:“父皇,儿臣恭贺父皇,我耀国疆土再扩,从此天下太平。儿臣平日里最是羡慕威武大将军,更神往沙场战马飞扬,英勇杀敌的男儿气概。所以,儿臣特意改编了'桃枝舞',由儿臣亲自擂鼓,供父皇、太后娘娘和母后欣赏。”
桃枝舞属于战舞,由舞者随着乐人敲击战鼓鼓点舞动,展示将士在战场上杀敌的英勇顽强。
太后和皇后不语,只是微笑的看向天启帝。
“哦?贤王亲自擂鼓?母后,我们一同看看。”天启帝大手一挥准了。
一旁的皇后神色复杂的望向齐王,齐王正笑眯眯的望着贤王。
贤王退下准备,从齐王案前经过的时候,瞥了一眼齐王,斜勾了一边嘴角。齐王只与身后的侧妃悄悄说着什么,惹得侧妃“咯咯”的笑,似乎不曾注意。齐王妃端庄得体的与齐王并坐,似乎也不曾注意身旁的动静。
三十六个手持两尺长桃枝,作兵将打扮的舞姬鱼贯而入,排列好队形。
随着鼓声起,一招一式的舞动起来。馨宁听鼓声不似来自一处,仔细一看,在贤王的对角场地,还有一人正在擂鼓,正是承恩侯嫡子祈修能。
难怪二婶说二弟晌午时就被贤王叫走了,原来在这等着露脸呢。看着二人擂鼓的样子,自有一种潇洒风流之态,她不自禁看向身边的“莽夫”。
这一看倒是微微一惊。只见祈修远眸光冰冷,一脸肃杀,脖子上的青筋分明,顺着紧绷的身体往下看,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紧握着骨节发白。
他这是怎么了?馨宁凝眉,复抬头再看向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依然淡淡的。还抬手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悠然自在。
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馨宁咂舌不再理他,继续欣赏场中的舞蹈。战鼓铮铮,气势恢宏,舞姬们随着鼓点的密集缓慢,迅速的变化队形,步履整体划一,手上动作招招有势。
馨宁只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不禁暗叹,书中有诗曰: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古人诚不我欺也。
第七章 较量
三十六个手持两尺长桃枝,作兵将打扮的舞姬鱼贯而入,排列好队形。
随着鼓声起,一招一式的舞动起来。馨宁听鼓声不似来自一处,仔细一看,在贤王的对角场地,还有一人正在擂鼓,正是承恩侯嫡子祈修能。
难怪二婶说二弟晌午时就被贤王叫走了,原来在这等着露脸呢。看着二人擂鼓的样子,自有一种潇洒风流之态,不自禁看向身边的“莽夫”。
这一看倒是微微一惊。只见祈修远眸光冰冷,一脸肃杀,脖子上的青筋分明,顺着紧绷的身体往下看,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紧握着骨节发白。
他这是怎么了?馨宁凝眉,复抬头再看向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依然淡淡的。还抬手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悠然自在。
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馨宁咂舌不再理他,继续欣赏场中的舞蹈。战鼓铮铮,气势恢宏,舞姬们随着鼓点的密集缓慢,迅速的变化队形,步履整体划一,手上动作招招有势。
馨宁只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不禁暗叹,书中有诗曰: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古人诚不我欺。
一曲结束,舞姬们犹如真的经历了一场战斗,香汗淋漓的出去了。
贤王和祈修能一同上前叩谢皇恩。天启帝向承恩侯问道:“这位是承恩侯的小公子吧?”
快速从桌案前起身,躬身道,“回禀陛下,正是犬子。”
“臣大理寺少卿祈修能拜见陛下。”祈修能弯腰拱手行礼。
“平身吧。祈爱卿,你觉着贤王和你堂弟刚才擂的战鼓曲可还行。”天启帝点名祈修远。
祈修远从容起身行礼道:“回禀陛下,齐王殿下和臣弟的表演,让臣犹如再次身临那沙场炼狱。”
“齐王,你才从战场上回来一年,你觉得刚才的战鼓曲如何?天启帝又点名齐王。
齐王起身恭敬的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也以为刚才犹如身临其境,倒吓了儿臣一跳。”
“呵呵呵,齐王和祈爱卿两人说的不错。虽然我多年不再去边关沙场,年轻时却也在战场上历练过几年。知道这战鼓起后,战场上真正的模样。承恩侯,也是从战场上下来,一定也知道吧。”皇上意味不明的说了些话,馨宁知道皇帝是话里有话,却也一时想不明白。
承恩侯想在说话,被天启帝挥手打断,“好了,都坐下吧。”又对贤王和祈修能笑道:“你二人有心了,明日一块赏。”
晚宴很快又恢复到歌舞升平,君臣共乐的气氛中,直到结束。
出宫的时候,倒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馨宁出宫后,悄悄吩咐春蕊和夏蝉先回去准备些膳食,她晚上没怎么吃有些饿。然后,又告诉她们祈修远晚上在和顺院过夜,让她们回去准备一套被褥寝具。
春蕊和夏蝉闻言一脸喜色,再看有世子在,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两人欣喜的先回去了。
馨宁晓得她二人的想法,也不解释。上了马车等祈修远,他还在马车下和同袍告辞。于是从暗屉中取出夜明珠算是照明,一边也当作玩物般放在榻上滚来滚去,权当打发时间。
“祈大哥,车里坐的是你夫人吗?”一道脆生生女声响起。
馨宁停下手中动作,侧耳倾听。
“我倒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儿?只可惜刚才坐的远,没看清楚。”馨宁看见一只素手已经捏住了车帘,又被拉开。
“你这是来干什么的?回去。我看袁夫人最近没罚你抄女戒。”祈修远的声音显得严肃认真。
“哼,什么稀奇宝贝不成。我看你能藏到几时?”女子气呼呼的说完,似乎离去了。
祈修远掀开车帘进车厢里坐下,直到两人回到和顺院,再没说话。
祈修远沐浴完出来,馨宁已经坐在圆桌前一勺一勺的喝着稀粥。
“让她们下去吧。”祈修远坐在馨宁对面漫声说道。
“你们也去吃点东西,歇了吧。晚上不用守夜。”馨宁回头对两人吩咐道。
两丫鬟对视了一眼,说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馨宁继续喝着碗里的粥,实在受不了对面注视的目光,“将军要吃点么?粥也给你准备了一碗。若还不饱,就只能吃些糕点。”
祈修远看着另外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伸手端起来喝。
馨宁喝完粥就饱了,也不再吃和粥一起端来的糕点。便坐下来学某人刚在盯着她吃饭的样子盯回去。
祈修远神色自若的喝完粥,有捻了两块糕点吃了。
馨宁意外的发现,祈修远吃饭的样子除了比一般人快些,倒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粗鲁。
祈修远快速的吃完,自觉拿起馨宁放在桌子上的丝帕擦了手嘴。
馨宁虽然内心有些抗拒,但是她忍了。硬生生把要出口阻止的话,咽回肚子里。
祈修远只装作不知,自顾自去漱了口,直接往内室走去。
馨宁一看,赶紧追上去,“哎,说好了的,你睡榻。”
祈修远站在拔步床前,脸色不明,“你的丫鬟们倒是懂事。”
馨宁闻言上前一看,顿时俏脸微红。
这拔步床是她的陪嫁,因为祈修远比京内贵公子们身材高大魁伟,当初打这张床的时候,都比平常女子打得更长更宽。为此,当时馨宁更是感觉羞耻的哭了好一阵。
现在这张宽大的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床头并放着两只藕色的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头,还有同色绣着并蒂莲花的锦被。
馨宁内心一时矛盾起来,明明想和他过日子的,可是真的无法短时间内和他那么亲密,毕竟她,并不是心悦他的。想着这些,她不自觉的用右手拇指一下一下的扣着左手食指的指腹。
祈修远转眸看着她局促不安的小动作,“给榻上找一条被子。”说完,走向临窗的榻边垂手站立着,望着外面的夜色。
“嗯,我这就去拿。”馨宁闻言松了口气。打开衣柜拿了条褥子和被子出来。
祈修远看着满室烛光,心上人穿着寝衣,在给他铺设床褥,一切恍如梦中。
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搂她入怀的**,理智告诉他想要保持眼前的一切,需循序渐进。
于是淡淡的说了声“早些睡吧”,就各自睡去。
第八章 诰命夫人
福敏院的正房内,依然光亮一片。门外远远的站着几个主子们的心腹,其余下人们都躲回房里睡觉去了。
屋内承恩侯和高氏坐在上位,祁修能一脸倔强的跪在地上。
承恩侯看祁修能那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往日里我还当你是个好的,今日才知道你是个拎不清的。还跑去和贤王一起擂鼓,你可想过我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与我有什么关系,将来也落不到我头上,我想那么多干什么。”祁修能恨恨的说道。
“愚蠢!我祈承志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儿子。”承恩侯气的只拍桌子,缓了口气又道:“我先问你,你今日和贤王搅合在一起,是要支持他夺位吗?”
“并没有。只是贤王叫我去帮他一起擂鼓,我一个做臣子的哪能拒绝。”
“是呀,侯爷,修能只是帮贤王殿下擂鼓,哪能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呀。”高氏也在身边帮腔。
承恩侯没理高氏,继续教训儿子“哼,是你也没想去拒绝吧。老子警告你,你最好没有别的乌七八糟的想法,咱们家实际上早已被人认定是齐王的人。”儿子的不甘心,他如何不知,只是诸事早已成定局。何况有他在,何愁儿子不能有个好前程。
“为什么被认定成齐王派系!还不是她祈修远和齐王娶了同一家的女儿,是连襟。”祁修能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着。
“还不算太傻,起来坐下吧。”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承恩侯指了指下首的座椅。
“修能,这些年你的努力,爹看着呢。你看你今年才二十岁,不是凭自己的本事也做到了大理寺少卿。何况你的身后还有爹,有承恩侯府,你的前程必定顺遂。”承恩侯语重心长告诉儿子。
“可是祁修远在二十岁的时侯,早已经有了世子的爵位,还被封了一品威武大将军。”祁修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似乎想用目光把地面挖两个窟窿。
“修远的爵位,是你祖父临终前请旨封的。一品的官位是用命换来的。你何苦要和他一争高下。”
“我不服。为什么我才是你承恩侯的嫡子,爵位要给他。他用命换来了高位,我也可以。为什么不让我也去沙场。”祁修能双眼发红,转头瞪着承恩侯。
“你!”承恩侯说不出话来。
“儿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啊。祈修远那是命好,是你祖父早年留下的部将帮他,他才混了个将军活着回来耀武扬威。你放心,娘绝不会让他得意太久。”高氏觉得祁修能受的这些委屈,都是祁修远给的。
“好好的儿子,都让你教坏了。我可告诉你,别干出什么丢了侯府颜面的事情。修能,走,回去休息,别听你娘一个妇道人家胡言乱语。”承恩侯叫了祁修能一起离开。
第二日馨宁醒来的时候,榻上早已恢复原样。
春蕊和夏蝉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都抿嘴偷偷的笑。馨宁知道他们想什么,也不说明,由她们去了。
早膳过后,徐妈妈回来了。看见馨宁一张脸上笑出了花,“夫人,听说昨晚将军在咱们院歇的。”
馨宁望着一眼春蕊、夏蝉,她们一幅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馨宁无奈的点了点头后,赶紧说:“奶娘回来了正好,我有件事和你们说。昨日我去松涛院,太夫人和二婶说,让我以后自己管和顺院的事情。”
徐妈妈一听,立马正色道:“这是好事啊。夫人早该自己当家的,不说以后当整个侯府的家,这和顺院实该小姐自己管的。”
两个丫鬟也一起点头称是。
“嗯,我也应了。只这和顺院的丫头婆子们我还认不全呢。我想着等会全把他们集中起来,认一认。”馨宁说道。
“夫人这倒是好法子,先把人认认。”徐妈妈赞同道。
定下来后,就让夏蝉去叫了传话的丫头,让和顺院的下人们都去议事厅外聚集。
“夫人,和着我、春蕊和我娘,有二十四人。”馨宁来到议事厅,夏蝉上前回话。
馨宁端庄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们都知道我这几年不在家,院子里的事一直劳烦二婶帮我管着。如今我回来了,二婶已经把和顺院的事务,交给我自己来管。你们还按以前分配做事,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呢,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现在,你们先自左至右依次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领的差事。”
一个胖胖的中年婆子走出来,低眉敛目道:“老奴是张善家的,是负责看门的。”
紧接着,“奴婢菊香,是负责洒扫的。”
。。。。。。
议政殿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无需征战。臣现将调军虎符归还陛下。”
祈修远向前俯身,低头敛目,双手托举虎符至脸前。
闻之,左右文武大臣神色各异。
立在队列最前的齐王和贤王,一个立身微笑,一个神色不明。
承恩侯瞅了一眼陈孝栋,见他眼观鼻鼻观心。
天启帝凝视祈修远片刻,视线微撇总领太监徐闻。
徐闻忙下去到祈修远身前,双手接过虎符,呈送到天启帝手里。
“祈爱卿,这些年你劳苦功高,这次平定战乱更是战功显赫。朕就封你为威武侯,另赐你府第一座,黄金万两。”
天启帝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陛下,臣身为耀国的子民,身为承恩侯府世子,本就有保卫耀国的责任。承蒙陛下信任给予臣做了威武大将军,为陛下效劳。幸不辱使命,与各位同袍一同平乱报国。实愧不敢当陛下的赏赐。”祈修远慷慨陈词,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祈爱卿不要赏赐?”
“陛下。臣倒是想为内子讨个封赏。”
这厢,馨宁听完下人们各自介绍后,又训了些恩威并施的话,才让各自散去。刚回房准备喝口茶,前院就有小厮匆忙来报,请她去接宫中来的圣旨。
一番提心吊胆之后,馨宁捧了一卷圣旨回来,呆坐在花厅的榻上。
徐妈妈并四个大丫鬟手持托盘,一幅喜上眉梢的样子跟了进来,“恭喜夫人,现在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
“徐妈妈上前将托盘里的大红诰命夫人朝服放在案几上。“夫人?”
“奶娘,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馨宁无力的挥挥手。
待几人狐疑的出去后,馨宁直接瘫倒在榻上。
第九章 花果茶
承恩侯下了朝,未换官服就直接去了福敏院。
踏进正房内,高氏和祁修能都在。他坐下后,对屋子里的下人挥挥手,“都下去。”
下人们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先发声。
承恩侯看着高氏和祁修能低着头恹恹的样子,开口道:“皇上的赏赐来了。拿出来我看看,赏的什么。”
高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垂眸不吭声。祁修能咬了咬牙,把皇帝的赏赐端上来。
只见红色的托盘上,八个金灿灿的元宝整齐的摆在上面。
“这是皇上看了你们的戏,给的赏钱啊。修能,你真该去真正的战场上看看的。”承恩侯看着祁修能悠悠叹道:“唉!你知道皇上赏的修远什么吗?”
高氏和祁修能齐齐抬头望向承恩侯,等待他的回答。
“赏他威武侯爵位,府第一座,黄金万两。”
“什么?”高氏惊呼。
祁修能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紧紧的攥着拳头。
“可是他都拒绝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他请皇上换了一个一品诰命给陈氏。”
“激流勇退?这是陈相给支的招吧。”高氏心里恨的祁修远牙痒痒,他明明有机会把世子位还给修能的。
“也许是。可如果是修远自己的想法”承恩侯不敢想这个侄儿的心思有多深,有几个年轻人拒绝的了这样的荣耀。
夜晚祈修远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馨宁心不在焉翻看奴仆的名册。见他回来,忙站起来准备行礼。祈修远大手一挥“免了。”径直去了净室。
馨宁再无心思看那名册,手臂支这脑袋,陷入了沉思。
“将军。皇上怎为我赐了一品诰命的圣旨?是是?”是用你的战功换来的?等祈修远换下朝服出来,就看见馨宁局促的站在桌子旁,吞吞吐吐的说。
祈修远打量了她一眼,撩起衣摆坐下,皱眉道:“昨夜那样就很好。怎作出这番模样?”
“你我我”馨宁越发说不出话了。
“我换一个诰命给你,有多方面的考量。何况在这朝堂,能合情合理的为妻儿谋得荣华,为什么不呢。莫非你后悔了,又想与我和离?”说到最后一句,祈修远的声音渐渐冷硬下来,眼光凌厉的盯着她。
“不不不,我没有后悔。只是觉得我”不配。对,那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的心意。
祈修远看着馨宁又在抠自己的手指头,目光柔和下来,默默叹了口气:“没有最好。不说这些了,你给我把榻铺了吧。”
馨宁只得放下心思,在祈修远灼热的目光下,强自淡定的铺好了榻。
转过身,祈修远一幅敛目喝茶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玉兰花模样的,晶莹白玉茶盏。
“不,你不能喝。”馨宁双目圆睁厉声喊到,快步冲上去要夺下茶杯。
祈修远一只胳膊一伸,挡住了馨宁:“你干什么?当心洒在身上了。”
“你快给我,你不能喝。”馨宁盯着那只茶杯不放。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春蕊在门外听见馨宁凄厉的叫声,顾不得规矩推门闯进来了。
“春蕊,你快去找大夫,要快!”馨宁带着哭腔,急急的吩咐。
“慢。这茶?”祈修远把茶杯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下,香甜的气味闻着很舒心。又撇了主仆二人一眼,“莫非这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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