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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贵_十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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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锦华阁是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地方。嗯,也许是专门给贤王提供情报的。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收集情报的?”齐王补充道。
  他没有说怎么知道锦华阁是收集情报的。
  但是如今馨宁已经明白了,齐王肯定在贤王府中安排了人。
  那贤王定然也会在齐王府安排了人啊。
  齐王说这些话时,一直暗暗观察着陈安宁的反应。
  陈安宁却一直淡然的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祁修远道:“看来张将军是整个都投到贤王爷麾下了。”
  毕竟锦华阁老板是张将军儿媳妇的外祖。
  这其中恐怕不只是提供情报,还提供财力支持吧。
  “这样一来,齐王有了武将的支持,还有了财力。。。。。。”祁修远心中一凛,“皇上!”
  齐王也想到了。他们忘了,皇上既然知道张将军和贤王结交,那么定当也知道锦华阁。
  所以这一切都是皇上默许的。
  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皇上究竟是支持贤王呢?还是让两王实力相当,约束对方?
  现在齐王有祁修远这个兵部尚书的支持,还有柳侧妃的爹户部尚书。
  贤王的岳父是工部尚书,如今又有了张将军和锦华阁。
  馨宁和陈安宁两姐妹也在沉思。
  馨宁自然是知道齐王会当皇帝。但是她并不知道过程如何,但是通过祁修远死前那一天一夜都守在宫中来看,过程必定惊险。
  陈安宁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齐王今日竟破天荒当着她和馨宁的面说这些权谋之事?
  不过也好,他们总归是一体。有些事自己心里有个谱,在外行事才有个章法。
  “夫君。”
  “王爷。”
  馨宁和陈安宁同时出声唤了一声自家的丈夫。
  两姐妹相视一笑。
  陈安宁道:“阿宁,你先说。也许我们要说的是一样的。”
  馨宁笑道:“嗯,那我试着说说。”
  “夫君,王爷。锦华阁不是收集情报传递去消息吗?那我们也可以利用它传递消息啊。”
  陈安宁含笑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
  “王爷和世子或许不清楚,锦华阁做的都是女人的生意,且都价格不菲。普通人家可买不起什么像样的东西。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和在主子跟前得脸的仆妇丫鬟。”
  “而女眷见面无非说些家长里短。还有些总喜爱比较自家的丈夫、儿子。臣妾有一次在锦华阁就听见有两位夫人明里暗里的,比谁的丈夫更受皇上器重。”
  “因此,妾身猜测。锦华阁的消息,一来源于各家女眷在言辞中透漏出来隐形消息。比如家长里短里透漏出来的信息。比如我刚说的那两位夫人,她们说的就很明白,就是皇上有给她们丈夫又派了什么差事。”
  “再来。。。。。。”陈安宁停下,转向馨宁道:“阿宁,你来说。”
  馨宁一笑,接道:“再来就是,那些丫鬟仆妇里有人借着给主子买东西的时机来送消息。她们要么是被收买了,要么就是人家早早埋下的细作。”
  馨宁虽然不熟悉这些权谋诈术的门道,那是因为她婚前婚后的生活,都相对简单。但是不代表她蠢。
  陈安宁笑着拍拍馨宁的手。
  他们的爹爹只有娘一个,娘去后,爹也没在续弦。爹又是百官之首。所以她们兄妹三个哪见识过真正的阴谋诡计。
  兄长是后来在外游历,渐渐识得了人心。
  而她是在嫁到齐王府之后慢慢见识了人心的复杂。直到失去孩子时,才看清了人性本恶。
  现在,阿宁也慢慢成长了,早点见识这些阴暗的东西,对她未来有帮助。承恩侯府早晚会起波澜。
  祁修远和齐王四目相对,顿时茅塞顿开。
  他们是没去过锦华阁的。因为锦华阁里面只要是女子用的,从内到外都有。所以门口立牌:君子止步。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更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平日见面都说些什么。
  经过两姐妹刚才一说,立刻理清了关节。
  是啊,他们也可以让女眷去锦华阁,说一些他们想让对方知道的消息嘛。
  “那以后就拜托你们姐妹俩了。”齐王笑道。
  既然她们参与进来了,那就让她们姐妹去吧。
  毕竟修远是信任馨宁的。
  而她的王妃陈安宁?他姑且就试着去信任她吧,就像修远说的,把她当作共同作战的同袍。
  “好啊。”馨宁信心满满的答应。
  祁修远好笑的看着她。


第七十三章 夜话
  贤王府。
  后院的一座围楼,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月光照亮这这里。围楼中央是一片圆形的空旷草地。
  一个小厮正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瑟瑟发抖。他惊恐的双眼望着对面的一所屋子的门。
  门被吊起来,一只老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
  那小厮瞳仁里写满了绝望,提着一口气也不敢呼吸。
  老虎似乎嗅到了不属于同类的气味,朝着小厮的方向走来。
  小厮裤裆一热,有一股骚味飘在空气里。
  “嗷呜”老虎呼啸着跃起扑向小厮。
  求生的欲望支配着小厮的身体,一个侧翻滚,躲开了老虎的利爪。
  老虎一头撞在墙上,这似乎触怒了它。又一次扑向了小厮。
  “王爷!求求您放了小的。王爷,求您了。。。。。。。”小厮一边鬼哭狼嚎,一边躲闪。
  贤王站在围楼二层的栏杆后面,兴致勃勃顿的看着下面一人一虎的追逐搏斗,眼睛里闪耀着嗜血的红光。
  “王爷。”一个侍卫走到贤王守身后道:“宫里有消息。”
  贤王转身逆着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说。”声音里充满冷狞。
  侍卫道:“今日朝后祁尚书在御书房向皇上禀报了花国异动,有探子目前蛰伏在乌城里。”
  “哦,花国?”贤王抱着手臂,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张将军那边发现了没?有没有来信?”
  侍卫道:“没有。”
  “还有什么事吗?”
  “王爷,来人还说皇上其实早已知道您和张将军的事情。”侍卫低着头道,听着楼下断断续续传来小厮的哭喊声,他把头低下更低了。
  “父皇知道?”贤王皱眉,放下手臂沉思了一会。
  也是,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只要皇上想知道,什么能不知道呢。
  所以那个位子,是多么的让人奋不顾身呢。
  贤王转过去看这楼下小厮浑身血迹还在挣扎逃命,牵起一边的嘴角眯着眼笑望着楼下的好戏。
  突然,他变了脸色,皱眉道:“这是老虎吗?这个小厮这么久了还活着在逃命。看来是本王把它养的太好了,都失去了野性!”
  那小厮浑身浴血,他的手臂已经见了骨头了。那老虎却还是懒洋洋的追着他咬。
  低低的吼叫几声后,老虎再次朝小厮扑过去。
  小厮实在筋疲力尽,闭着眼睛等待死亡。
  “噗通!”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预想的皮肉撕裂的疼痛没有来,小厮颤抖着睁开眼。
  只见那老虎的咽喉上插着一根短箭。
  “包五,今天算你命大。”叫做包五的小厮僵硬着望向二楼。
  贤王举着一把弓弩对着他,显然那只老虎是他射杀的。
  贤王瞧着包五衣衫褴褛,犹如从血里捞出来的狼狈模样,突然一笑。放下举着弓弩的手道:“今日是这畜牲没用!本王会让人再捉一只回来。下次你若还能虎口得生,本王就把你要到我身边做随从。”
  包五提着的心,绝望的僵硬成一块石头一般。
  齐王则心情很好的转身继续对侍卫道:“父皇知道了,却没有问责本王。你说这是为什么?”
  侍卫提心吊胆,故作镇静道:“属下以为皇上其实是看重王爷的,所以才不加干涉。”
  贤王笑道:“不错。你倒是和本王想到一处了。”
  侍卫不敢接话。
  贤王继续道:“和齐王府里的暗人说一声,有任何异乎寻常的事通通来报。”
  “是!”侍卫应道。
  馨宁躺在床上怎么也不着。她努力回想前世所有的事情,却想不出一丝一毫和皇权争斗有关的事情。
  “唉。。。。。”馨宁最终只能叹气。
  祁修远从净房出来,就听见馨宁唉声叹气。“这是怎么了?”
  馨宁爬坐起来,懊恼道:“就觉得我的日实在太好过了,没有一点风雨。我真怕哪天风云变幻,我不能适应。”
  “居安思危是个好事情。”祁修远坐下,倒了一杯白水,“可是再不济,还有我挡在前面。”
  “不行!”馨宁倔强道:“那万一有一天危险来临时,你不在我跟前呢?”
  祁修远微蹙了眉。阿宁说的不无道理,未来的路注定充满风浪,她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到时候,他会安排暗卫给她。可是暗卫只能保证阿宁的生命不受威胁。却不能为阿宁排忧解难。
  他只能把他们所要面对的艰难和要做的事,以及潜在的危险全部告诉她。阿宁才能趋吉避凶。
  只是这样一来,同时也就把阿宁拉入了危险的漩涡。
  “夫君,夺取皇位的过程一定很凶险吧!”馨宁压低声音道。
  祁修远坐到床边,抚摸着馨宁披散的青色笑道:“你似乎斗志满满。”
  瞧她今晚答应齐王去锦华阁的时候,那兴奋样子。
  馨宁道:“那是因为我知道齐王能当上皇帝,而我的姐姐是未来的皇后。”
  “嗯,那我会全力支持齐王,帮助你完成这个愿望。”祁修远承诺道。阿宁如今真的是变了。她们成亲后她都不和王妃来往的,如今也与王妃日渐情深。
  当然,王妃始终对阿宁这个妹妹十分的包容爱护。
  “一定会实现的。”馨宁强调。
  祁修远正色道:“阿宁,未来凶险万分,你一定要谨慎小心。有些事,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心里也好有底。”
  馨宁坐直了身子道:“那你快说。”
  其修远笑道:“哪是一会儿就能说完的?不说别的,就和你说说齐王府的事情。。。。。。”
  齐王府。
  待祁修远夫妇走后。齐王和陈安宁一道往内院走去。
  “王妃掌管着整个王府,尽可以做做一些华丽的衣裙。何必穿的这么。。。。。。”齐王斟酌着用什么说辞,“朴素。”
  陈安宁稍微落后齐王半步,闻言道:“在自己府里,见的又是家人。妾身以为舒适就好,没想道丢了王爷的脸面。是妾身的错。”
  “嗯。本王没有怪罪你。”齐王温和道:只是身边几乎没有女子会穿这样简单的衣服。不过王妃穿着很好看。”
  他说的可是实话,平常的华衣锦服她穿的雍容华贵。这一身家常衣服,并不拉低她的美貌气度,她依然是朴素大气。
  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美人,是他的妻子,他们却并不相爱。
  虽然不爱,但并不妨碍欣赏她的美。
  “王爷,今日为何会一反常态?”陈安宁问到。
  齐王反问:“那王妃为何也会一反常态?”
  她嫁到王府不过一个月,就明白了,书房是禁地,她不能进。所以几年来,她从未走近过书房半步。
  陈安宁轻声道:“五年了。妾身只是想试一试,王爷是不是依然不相信我。”
  齐王没说话。聪明如她,定然是猜到今晚的突然转变不是他的本意。
  走到岔路口,陈安宁俯身行礼,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她知道齐王是要去柳侧妃那里的。
  “无论如何。我们荣辱与共。”背后传来齐王的声音。
  这样说,或许很卑鄙。但是她被父皇赐婚于他时,已经注定了一切。
  “嗯。”陈安宁头也没回,答应了一声。


第七十六章 舒心
  六月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红绡帐内的温度也浅浅趋于正常。
  馨宁躺在祁修远的臂弯里,浑身软绵绵的一动不想动。
  祁修远满脸傻笑。原来那些兵油子们说的是真的,果然是一件快活事。
  “你在想什么?”馨宁感觉到祁修远胸腔的震动,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
  祁修远长叹一声:“感觉今天你才真正属于了我。”
  馨宁心中愧疚,嘴上却不依不饶:“你是怪我咯?”
  “从来没有。”祁修远肯定道:“从来只怕,你怪我娶了你。”
  馨宁闻言心酸道:“祁修远,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祁修远亲吻她的额头,深情道:“阿宁,哪怕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馨宁的小手抚上祁修远心脏的位置,柔声道:“祁修远,你看清楚,这不是梦。”
  馨宁撑起筋疲力尽的身体,青涩的吻着祁修远的唇。
  祁修远立刻热烈的回吻着她,忽然感觉舌尖一疼。
  馨宁乘机逃开,祁修远不解的看着她。
  “就说了,不是梦嘛。”馨宁轻笑,“祁修远,我。。。。。。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你了。”说到最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祁修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良久后,背后没有一丝动静。正当馨宁又羞又疑惑之际,身子一下被紧搂着,几个翻滚之后,馨宁已经伏在了祁修远的身上。
  祁修远目光灼灼,满面狂喜,“阿宁,此话当真。”
  “嗯。”馨宁羞涩的笑着点头。
  “再说一遍。”祁修远命令。
  “我有一点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有一点喜欢你。。。。。。。”尾音刚落。头就被扣住,嘴唇被他霸道的攫取住。
  刚刚穿上的薄寝衣,又被他扯开了。
  “不要。。。。。。”馨宁费力的嘟囔着。
  祁修远边吻边模糊道:“我以为再来一次,可以加深阿宁对我的喜欢。”大掌已经不安分了。
  馨宁用手掌捂住祁修远的嘴唇,媚眼如丝,“祁修远,我真的累的要晕过去了。”
  祁修远用舌尖舔舐着馨宁柔嫩的掌心,馨宁痒的扯开了手。
  “阿宁要是累了,你别动了。你总得让我摸一摸。”祁修远怜惜馨宁,可是今晚接二连三的惊喜让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祁修远带着薄茧的手掌在馨宁的后背腰臀大腿之间来回游移。馨宁整个身躯都趴在祁修远的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粗砺的大掌在自己的柔嫩肌肤上点起的一串串火花。
  原来,这样羞人的事情,可以如此舒畅。
  馨宁忍不住嘤咛一声。
  “阿宁,真的不要吗?”祁修远期待的按着馨宁秀臀。
  “嗯,不要了呢。”慵懒勾人的声音丝丝入人心。
  祁修远苦笑,自己果然经验不足。以为抚摸阿宁一番能够解解馋,没想到更饿了。停下手,慢慢调整气息。良久后,才勉强控制了自己翻滚的气血。
  “阿宁,我抱你去洗洗。”她向来喜洁,这样一身黏糊糊的晚间定睡不好。
  “好。”两只手臂缠绕上祁修远的脖子。
  祁修远抱起馨宁去了净房。轻柔地为馨宁擦洗了全身,包括自己的私密处。
  前世今生的愧疚和梦中感受到祁修远的深情都及不上此刻他的小心翼翼疼惜,深深慰籍她。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之间是不是也这样,也做这么私密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被熨贴的。。。。。。昏昏欲睡。
  再次回到床上,馨宁几乎挨着枕头就沉沉睡去。
  祁修远看着她的睡颜,脸上洋溢着暖暖得笑容。
  次日,馨宁悠悠醒转时,竟比平日晚了不少。
  祁修远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去上朝了吧,她想。
  春蕊和夏蝉伺候馨宁洗漱时,不时满面通红。
  最后,春蕊为馨宁找了一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穿上。
  徐妈妈端来早膳时,更是笑的夸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老奴原来一直担心世子冷落您,是不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如今可是放心了。”徐妈妈瞅着春蕊和夏蝉去里间收拾屋子去了,四下又无人,便说出了这个自己暗中担心了很久的问题。
  祁修远从练武场神清气爽的回来,刚走进门口,就听见徐妈妈的话,不由额角抽搐。
  徐妈妈感觉浑身有点发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转身看见祁修远黑着一张脸,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盯着她。
  心中暗叫不好,怕是被世子听见了。
  馨宁也看到了祁修远,见他脸色不好。忙站起身,“祁修远你没去上朝。”又对徐妈妈使了一个颜色道:“徐妈妈,你去告诉杜鹃,让她午后来一趟。”
  徐妈妈知道这是馨宁给她打圆场,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祁修远顺着馨宁坐下,仍然不悦道:“你尽管包庇你的人,就不管你夫君的尊严。”
  被妻子的奶娘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的脸面都丢完了。
  馨宁想着最晚的疯狂,腰又疼了。不由撅着嘴咕哝:“腰都快断了。”
  祁修远挑眉道:“为什么?”
  。。。。。。无耻、幼稚!馨宁哼道:“春蕊和夏蝉还在里面呢。”
  祁修远脸色有黑了一层。那就是她们也听见了。
  馨宁不理他,自己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吃了起来。
  春蕊和夏蝉两个出来见道祁修远倒是吃了一惊,“见过世子。”
  祁修远从两人面上扫过,“嗯。”看她们的反应应该没有听见徐妈妈的疯话。
  春蕊和夏蝉出去后。祁修远满满面色好转,眼睛一眨不眨眼注视着馨宁。想着昨晚她如水般的柔情。
  馨宁慢慢有些吃不着他这样的眼光,放下筷子道:“祁修远你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
  祁修远两指轻弹她的额头,失笑道:“过了一夜嚣张了不少,竟然连名带姓的喊我,都不叫夫君了。”
  “其实,我觉得叫夫君太肉麻了些,不如叫名字顺口。你说呢,修远。”馨宁抱着双臂,微抬下巴谢睨着他。
  “阿宁高兴就好。”祁修远其实无所谓,在称呼上和她较真。
  “你今日为何不去早朝?”馨宁依然那副样子,努力做出悍妇的模样。
  祁修远莞尔,暧昧道:“昨夜累了阿宁的身体,今日我自当小心陪护在身边。”
  馨宁俏脸一红,放下手臂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吃了去向太夫人请安。”
  祁修远朗声大笑起来,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心。


第七十七章 不识字
  太夫人满面喜欢的看着一对璧人进了屋来。
  祁修远一身棕色锦袍,馨宁一身杏色绣花衣裙,手中拿着一把团扇。
  太夫人越看越喜欢。两人请了安坐下。
  “修远今日倒是没上朝?”太夫人疑惑,“可是身子有恙?”
  “祖母,我只是今日在家休息一天,您就非得赶着我去上朝。”祁修远笑道。
  太夫人微微诧异,他这个孙子在人前向来是端着的。今日倒是破天荒头一遭说起了玩笑话。
  太夫人是极喜欢这样的孙子的,“你这臭小子,我又哪里是赶你了。巴不得你多休息几日,平常也太累了。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午膳。”
  “我帮您一起。”馨宁笑道。她一个晚辈总不能坐等吃现成。
  祁修远微微蹙眉。
  “好啊。”太夫人高兴的答应了。
  李妈妈端来一些糕点放在祁修远和馨宁之间的方桌上。
  馨宁一看是祁修远爱吃的茉莉粉晶糕,还热腾腾的冒着气。
  “祖母早上才做的。”祁修远肯定道。
  “是啊,人老了睡不着,早起找点事做。没想到你没去上朝,真是再好不过了。”太夫人笑眯眯道。
  祁修远自去边关后,就没有吃过热的糕点。
  “世子和少夫人趁热吃。”李妈妈笑道。
  馨宁惭愧,虽然她知道祁修远爱吃甜食,其实也没怎么给他做过。
  馨宁放下团扇,端起小碟子往祁修远跟前送了一点。
  祁修远捏了一块慢慢吃着,和冷着的糕点口感不一样。
  馨宁抽回手时,袖子把放在一旁的团扇带到地上。李妈妈上前就要来拾,馨宁已经自己俯身下去捡起来了。
  李妈妈站在一旁,正好瞥见馨宁修长雪白的脖子从领子露出一截,上面有着暗红的痕迹。
  馨宁捡起团扇,又放在桌上。自己也拿一块糕点斯文的吃着。
  待两人离去后,太夫人道:“绿珠,刚才就见你笑的灿烂,是怎么啦?”
  李妈妈欢喜道:“太夫人,老奴再也不用夜里去和顺院当值了。老夫人抱玄孙指日可待啦。”
  虽然最近没去和顺院了,可是太夫人一直心悬着这事。
  王太夫人会意,惊喜道:“当真?你又如何得知?”
  李妈妈说了一遍刚才自己的小发现,“所以,老奴大胆有此猜测。”
  “不错,你猜的很对。”太夫人笑道:“难怪这小子今日没上朝,可能是担心她媳妇的身子。”
  “绿珠啊,你看着给孙媳妇那多送些补品过去。”犹豫一下又道:“给修远也送点。”
  看来孙子的身体是没问题,但是还是要多补补。在战场上那几年,大伤小伤不断,也是损失身子的。
  馨宁回到和顺院就在榻上躺到,浑身酸疼好累。
  “你身子骨也太差了些。”昨晚食髓知味,又折腾了她一次而已。
  馨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祁修远伸手给馨宁按摩着腰背道:“就这还逞强,要帮祖母做午膳?别去了!”
  “祖母亲自下厨做午膳,你可以不动,我这个孙媳妇哪能呢。”馨宁笑道。
  祁修远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叹口气道:“那你悠着点,回来我帮你揉揉。”
  直到李妈妈笑盈盈的带着一大堆补品来,喜上眉梢道:“太夫人吩咐少夫人今日好好歇一歇,中午不用去厨房。”
  馨宁脸红的跟过年时贴的对联颜色似的。
  祁修远面不改色道:“祖母体贴。”
  午膳很丰盛可口,王太夫人笑容满面全程照顾馨宁多吃些,身子才好,以后生孩子受苦少。
  祁修远也帮着给馨宁夹菜。
  馨宁不自在的吃完午膳后,在王太夫人满含笑意的视线下,几乎落荒而逃。
  她犹如打了一场仗筋疲力尽的睡过去了。
  午后,馨宁醒来,得知祁修远一直在书房。
  馨宁不禁抚额叹息,老天不公。
  杜鹃在得到召唤后,进去了正房。这是她第二次来主人的起居室里来。
  馨宁笑说:“杜鹃,今日起你就到我跟前来做事吧。”
  杜鹃微怔后,在少夫人跟前伺候,这是直接升她做一等丫头?于是忙磕头道:“奴婢多谢少夫人赏识。”
  徐妈妈和春蕊夏蝉都笑盈盈的看着杜鹃。通过这两个月的观察,杜鹃还是挺勤快忠厚的。
  “起来吧。”馨宁笑道,“你们都在,我就把以后的事情分配一下。”
  “春蕊还是管着我的库房,起居。夏蝉协助我管账,外面庄子和铺子里的事。杜鹃你以后主要在内院里走动,传话。包括你以前打听消息这一套。奶娘管着和顺院里的其他杂事和我的膳食。”馨宁依次吩咐。
  “是。”几人异口同声,都没有异议。
  “对了,杜鹃是识字的吧。”馨宁随意说道。
  杜鹃脸色一红道:“奴婢只认得几个字,不会算错银钱罢了。”
  馨宁一愣:“你竟然不识字?平日不看书么?”
  杜鹃摇摇头。
  春蕊道:“少夫人,我们做奴婢的有几个能识字读文呢?基本上就是会算银钱,买东西不至于被人骗了。”
  馨宁缓缓皱眉,“你和夏蝉不就是识字么?”婵娟不就是识字吗?还精通诗文。不然上一世的她怎么会那么喜欢婵娟。
  “奴婢和夏蝉自幼跟在您身边,也是老爷远见,让奴婢跟小姐一块启蒙。所以才识字啊。”
  夏蝉点头。
  馨宁想起来了,可不是么。不光春蕊和夏蝉,姐姐身边的东风她们几个不也是和姐姐一块启蒙的。
  启蒙后,她们这些贴身丫头慢慢就和她们姐妹学的不一样了。
  而其他丫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杜鹃不认识几个字是正常的。
  婵娟,精通诗文是反常的!
  馨宁的眉毛越皱越紧。
  “少夫人?怎么了?”徐妈妈看馨宁表情不对。
  杜鹃失落,少夫人是嫌弃她不识字吧。
  “我问你们,有没有精通诗词歌赋的丫鬟?”馨宁正色道。
  “精通?有多精通?”夏蝉惊讶。
  “比起我来,也不差的。”馨宁道。
  她看着几人脸上都是诧异和不可能的表情后,心中反倒平静下来。
  徐妈妈道:“少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会有丫头精通诗词歌赋呢?”
  “精通诗词歌赋的女子,那都是如您和王妃这样,悉心培养出来的贵女啊。一个丫鬟,谁会费心培养她?除非有特殊用处。”
  馨宁端坐在那,陷入迷雾之中。
  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几个送女儿上学的。只有那些鼎盛之家,才会并重女子的才德,自小就会悉心去培养。
  下人们一种是家生子,一种是在人牙子手上买来的。
  主子们的贴身丫鬟一般都选的知根知底的家生子,从小就陪着主子。有机会学习识字。
  至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会认字。
  婵娟啊婵娟,你究竟是谁?


第七十八章 上门
  上一世,徐妈妈和夏蝉都被她赶走后。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庄子外面发现了晕倒的婵娟。
  婵娟说与家人走失,无处可去,求她收留她。
  她当时心一软就答应了。后来渐渐发现婵娟谈吐不俗,就慢慢喜欢起来。
  上一世她独住在庄子上时,种种不如意使她寄情于诗词歌赋上。
  春蕊老实,不善言谈。婵娟却常常妙语连珠。她越发喜欢起婵娟。
  以至于后来回到侯府时,把婵娟也带回去了。
  现在想想,这个婵娟出现的很不对劲。她的庄子在城外的山脚下,她既然走失了为什么会去那。
  还有,她从来没有问过婵娟的家人,婵娟也从未说起过要去寻找家人,最后只说要留在她身边伺候,自己那时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最后也是婵娟给她出主意,给祁修远的茶水加夹竹桃花。
  她前一段时间试过了的,她几乎喝了一整壶没死。
  祁修远喝了一杯却死了。如今也知道里面是加了绝魂散才导致的祁修远真正死亡的原因。
  是婵娟下的毒吗?为什么?她是别人派来的吗?
  各种疑问纷纷从馨宁的脑海里闪过。无奈没有丝毫头绪。
  “你们知道,侯府里有叫做婵娟的丫鬟吗?”回过神来,馨宁问道。
  几人纷纷摇头,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以后,若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一定要注意着。”看来不是侯府里的人,“对了,留意右耳耳垂有朱砂痣的丫鬟。。。。。。不,姑娘。”
  如今看开,婵娟不一定是个丫鬟。也许她根本就不叫做婵娟。
  几人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认真的记下了。看少夫人如此慎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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