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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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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挑一个最简单的吧!石头剪子布,三轮两胜,每局输了的人要脱一件衣裳。小王爷意下如何啊?”

景天颐的心全被后面那句“输了的人要脱一件衣裳”吸引了去,脑子里立即就浮现出了那些床笫之事。他迫不及待地撸起袖子,眼里放着淫光,“玥姑娘一会儿若是输了,可千万不要怪小爷我噢!”

梓瑶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刻钟之后,印入容岚眼中的,是将下巴搁在木棍上,一次也没输过,悠然自得的梓瑶。以及脱得只剩一条亵裤,裸露着上半身,有些愠怒的颐小王爷。

“小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赢了。”梓瑶收回手,懒懒地拖长了声音道,“我已经让了你五局了,这回你可不能再反悔了,赶紧脱吧!大老爷们儿一个,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景天颐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耍耍嘴皮子,逗姑娘开心时用的,根本就没想过要脱光。现下他身上除了一条亵裤,什么都没有了,而对方却是一件衣裳都没脱过。他玩闹的心情下去了些,怒火渐渐窜了上来。

“老子不玩儿了!”他刚一说完就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梓瑶,“小爷先把你给扒光了,然后再脱裤子。”

梓瑶轻巧地就打开了他的手,对他嫣然一笑,“小王爷怎么还动怒了呢?莫要让这小小的输赢坏了今晚的好事儿。”

“好事儿?哪来的好事儿?老子衣裳都要脱光了,算个屁的好事儿!”景天颐见美人又对自己笑了,心情稍稍转好了些,但还是不大爽快。

“脱光了怎么不是好事儿?”梓瑶用木棍挑了挑地上的衣裳,“小王爷怎么不想一想,反正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脱的了。我们这游戏若是再继续玩下去,你说,吃亏的人会是谁呢?”

景天颐顿时又来了精神,一边解着裤带,一边对梓瑶道,“好!小爷今晚就陪着玥姑娘再来几局,我就不信我今晚那么背运。”

他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亵裤,见梓瑶一直闭着眼睛,淫笑道,“玥姑娘果然还是个雏,这样子就害羞了。”

“容岚,交给你了。”梓瑶话音刚落,容岚就猛地窜了出来。没等景天颐反应过来,就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扯起床上的被子搭在他身上。

“你、你、你是什么人?”景天颐惊恐地看着火气正盛的容岚,哆哆嗦嗦地道,然后又看向梓瑶,“玥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景天颐,五年不见,你还真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啊!”梓瑶睁开双眼,笑眯眯地对他道,“你今早才让陆云舒去找我的麻烦,到了晚上就不记得了,看来你的记性比我还要差上不少。”

景天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你是景梓瑶?!”

“回答正确,不过没有奖励。”梓瑶点了他的哑穴,“容岚,麻烦你找一匹好马,将这位没穿衣裳的颐小王爷绑上去,让那马驮着他在峄城里面跑上一跑。”

“颐小王爷近日纵欲过度,长此以往定是阳寿早尽。我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特意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好好锻炼锻炼。我这回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谢我。若是日后你还要再找我的麻烦,我想我应该不介意,真的让人断了你的命根子。”她对景天颐说完这番话后,拿木棍敲了敲他的脑袋,不理会他又气又惧的表情,径直走出了屋子。

正文 第26章 天寰石

锦娘一直在外面候着,见梓瑶出来了,便将她领到了第一次去的那间屋子。之前屋子里的姑娘们都已经离开了,此时只有景离一个人在。

“主子,是否要给郡主女扮男装?”锦娘关上房门,转过身问他。

“不用了,将她身上这套衣裙换下就可。”景离说完后对梓瑶道,“我本不欲让太多人知道你来了这里,但是景天颐已经知晓了你就是玥姑娘,明日峄城里肯定很快会传遍这件事。既然如此,就无需再费时换装了。我们等到表演开始之后再去包厢,到时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你。”

“发现就发现吧!大不了到时候我直接报出真名就是了。”梓瑶无所谓地道,“反正我是煞星嘛!他们听到了肯定连躲都来不及躲,哪敢故意往我跟前凑。最好是所有人都认清楚我这个煞星郡主长的是个什么样儿,往后不管我去到哪里,都不用担心有人挡道了。”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天煞孤星的名头。”景离轻轻推了推她,让她跟着锦娘到里屋去换衣裳。

“我们什么时候去包厢?”梓瑶换完衣裳后走了出来。

“不着急,你先过来坐着。”景离拉开身旁的一把椅子,拍了拍椅背道,“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梓瑶听他这么一说,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丹药,于是急忙坐了下来,“是好东西吗?”

“是好东西。”景离淡笑着打开手中的木匣,取出一只手镯递给她,“把这个戴上。”

梓瑶接过手镯,并没有直接戴上,而是细细地打量了起来。只见这手镯晶莹剔透,通体泛着青绿色,看起来像是质地上乘的翡翠。但其中却有若隐若现的白光流转,似是活物一般。

“天寰石!”她认出这只手镯的材质之后,不由地在心里面惊叫起来。

这天寰石乃是极其稀罕之物,可以解百毒,防妖魔,延寿命。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即便是只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天寰石在身,都可以大幅度地加快修炼速度,而且还有助于增长内力。

景离注意到了她的神情,见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呆呆地盯着手镯不吭声,知道她定是认得这天寰石。

他静静地等了好一阵子,见她一直没有反应,伸手将手镯又拿了回来,“妹妹怎得不说话?是不是嫌这手镯不好看,所以不想要?”他说着就要将手镯放进木匣中,“若是你不喜欢,哥哥明日再另外送你一只好看些的,这一只我就先收起来了。”

“我喜欢!喜欢得很!”梓瑶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手镯,迅速地戴到手腕上,同时还不忘讨好地对他盈盈一笑,“哥哥送的东西就是再不好看我也喜欢。而且你都说了,要把这手镯送给我的,已经送出的东西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她紧紧地捂着手镯,像是生怕被他给抢了去。

景离见她这幅模样,心情甚好地勾了勾唇角,将木匣放在桌上,对她道,“这是一只天寰石手镯,戴上它之后可以百毒不侵,对练功也很有益处。所以你轻易不要取下来,记得了吗?”

“放心吧!我会一辈子都戴着它的。”梓瑶一个劲地点着头道。

“主子,表演已经开始了,您和郡主是否要现在过去?”锦娘刚离开不久就又折返了回来。

景离站起身,见梓瑶还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不是想要看花魁的吗?难道不准备去了?”

梓瑶这才将视线从手镯上移开,同他一起,跟在锦娘的身后朝包厢走去。

他们这回没有再进暗道,而是直接走在外面的过道中。不过因为此时所有人都在大堂里看表演,而且通往包厢的路是与大堂隔开的,所以除了一些端茶送水的下人,并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

梓瑶刚一走进包厢,就被楼下正在上演的歌舞吸引了去。丝竹声声,轻歌萦绕,盛装的舞姬们扭动着水蛇似的细腰,在大堂中央的舞台上不遗余力地诱惑着在场所有的男人。

看着那含情脉脉的媚眼,飘逸飞扬的薄纱,到了这个时候,梓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身处古代的青楼之中,这个男人们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向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景离,“哥哥,你是不是经常会来这里?”

景离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地吐出一个“是”字来。

梓瑶听后皱起了眉头,心里似是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喃喃地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从来不找姑娘的人,没想到……”

“谁说我是来找姑娘的?”景离睁开眼,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每半年会来找一次锦娘,问一下她近况如何,从未有哪次是来找姑娘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若是其他人这么认为,他肯定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随便别人怎么想。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自己。

“你是说真的吗?每次问完锦娘近况之后,你难道就没有想着顺便找一下姑娘吗?”梓瑶紧紧地盯着他道。

“难不成哥哥在你心目中就和那个景天颐一样?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景离迎上她探究的眼神。

“怎么可能?”梓瑶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今晚在房中戏弄我时说的那些话,想来想去都觉得像是个老手,怎么可能从未找过姑娘呢?”

“没想到妹妹一面看着表演,一面还想着我说过的那些话。既然这表演不是那么吸引你,不如和哥哥再接着之前的事继续?你尽可以放心,外面的人是看不见包厢里面发生了什么的。”

梓瑶听后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几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专心看表演。景离见她不再理会自己,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之后,被舞台上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晃花了眼的梓瑶坐回到软榻上,开口道,“花惜楼现在已经是哥哥名下的了吗?”

她其实早就想问他了,只不过被他之前那句戏弄的话给噎住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花惜楼依然是宁家名下的产业。”景离听着楼下的乐曲声渐渐变小,坐直身子道,“不过这楼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换成了我的手下。”

梓瑶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们表面上还是假意听命于宁家,实际上却是按照你的命令办事。”

“不错。”景离沉声道,“从六年前开始,这个花惜楼就已经不再是属于宁家的了。余下那一小部分没有被我给换掉的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可以说,整个花惜楼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梓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正色道,“哥哥,你说花惜楼依然是宁家名下的产业,莫非这几年来,赚到的所有银子都进了宁家的腰包?”

“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景离好笑地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我要攥在手里的并非是一个小小的花惜楼,而是整个宁家,以及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他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很是随意,却带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阴煞之气。

梓瑶还想问他些其它的问题,就发现手腕上的天寰石手镯突然亮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向楼下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藕荷色衣裙的绝色女子缓步走上舞台,在一把古琴前坐定。纤指一拨,琴音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瞬间溢满了整个大堂。

景离在听到琴音后,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梓瑶身侧站定。他拉起她的手,看着那只越来越亮的手镯,毫不意外地淡淡开口道,“果然是一只千年花精。”

正文 第27章 你会收妖吗

梓瑶在查看陆秉涵的尸体之时,就已经怀疑是妖精所为。而再访乱葬岗之后,她则更加肯定,最近半月来造成峄城里这么多人离奇死亡的罪魁祸首,并非是她这个天煞孤星,而是一只道行颇深的花精。她之所以要混进花惜楼来,为的就是找出这只花精,看看对方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又是因为何种缘故,要将黑锅扣到她的头上。

她在听到景离的这句话后,只是静静地盯着手腕,并没有立即开腔。

她不知道瑾王为何会有天寰石的手镯,也不知道他为何能断定楼下的那名绝色女子就是一只千年花精,更加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淡然地将实情告诉自己。

梓瑶现下隐隐有些头疼。若是在前世,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直接冲出去,三两下就把这只花精给收了,然后拿去炼制丹药。可是此时此刻,她对以前的郡主是否懂得这方面的事情毫不知晓。所以也就不太确定,到底该给瑾王以何种反应,才不会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景离将视线往上移去,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眸色瞬间转深几分,轻轻地晃了晃她的手,“你小的时候,每次空空老人同你讲那些妖魔鬼怪的故事,你就兴奋地连觉也不肯睡,吵吵嚷嚷着要去捉妖怪。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真正的妖怪,你不兴奋也就罢了,怎么还变得这般沉默?莫不是被吓着了?”

梓瑶听到他这番话,心里稍微松活了些。她抬起头来不满地道,“你才被吓着了呢!不就是一只小小的花精嘛!她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景离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几个时辰前才刚见过那些尸体,这会儿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若不是你戴着这只天寰石的手镯,那花精说不定哪一日真就把你给吃了。”

梓瑶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顶回去,而是好奇地问他,“哥哥怎么晓得她是一只千年花精?难不成哥哥你会捉妖?”

景离牵着她的手向后走去,“我又不是天师,哪里会捉妖。只不过一直和空空老人呆在灵梧山上,听多了这些事,所以比较熟悉罢了。”

梓瑶见他正欲打开包厢的门,很是欣喜地道,“我们是不是要下楼去把那个花精给收了?”

“刚刚还默不吭声的,现在就想着要去收妖了。”景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好笑地对她道,“都已经同你讲过了,哥哥不是天师,不懂得捉妖这些事。我除了能够确认她是不是花精,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你这么急切地想要收了她,莫不是知道收妖的法子?”

梓瑶很想要重重地点个头,豪爽地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对他说:“一切都交给我吧!我马上就把她给收了!”。可是眼下的情形,她不能够袒露一切,也不能够展露身手。所以她不得不按捺下内心的冲动,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很是不情愿地摇摇头。

“既然妹妹也没什么法子,那就不要再管这些事了,即刻跟我回府去。”景离打开门,牵着她走了出去。

“诶?回府?”梓瑶顿了一顿,但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就算没有法子收了她,至少也把表演看完嘛!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半途就走掉也太可惜了。”

“这都已经到亥时了。”景离见容岚走了过来,让他去将马车驾到楼前,然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你今日威也立过了,乱葬岗也去过了,最后又混到这花惜楼里,不但做了一回青楼女子,还看了一场歌舞表演。你今日一上马车就犯困,明显是昨夜没有睡好。闹腾了这么一整天,你难道就不困吗?”

梓瑶下意识地就想说“不困”,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是不怎么困。可是在看到景离严肃的表情时,心里却不由地有些犯怵。

她撇开脑袋眨了眨眼睛,咬了几下唇,小声道,“好像是有点儿困了。”

景离满意地勾起唇角,但语气还是带着些严厉,“困了就赶紧回去睡觉。以后若是还想来花惜楼,不准再扮作姑娘了,告诉我一声就好,我会带你来的。”

梓瑶一听以后还有机会再来,苦着的小脸立马挂上了笑容,“哥哥果然是最疼瑶儿的了!我听你的话,即刻就回府睡觉,而且一觉睡到自然醒,把精神养得足足的。所以哥哥你明晚再带我来好不好?我还想要听那个花魁抚琴。”

今日锦娘待她换完了衣裳后,就直接领她去到了那间奢华的屋子里,还叮嘱她千万不要离开。现在她知道了锦娘是瑾王手下的人,也就明白了,在她进入花惜楼之时,瑾王早已给锦娘下了命令,要将她带去指定的地方,而且不能被其他人瞧见了。

瑾王既然能暗地里把花惜楼的人给换了个遍,还不被宁家发现。那么掌握她这个武功全废,又摸不清东南西北的伪郡主的行踪,一定是不在话下了。

有了这一次假扮姑娘的先例,她是不可能再用这个方法混进花惜楼里来了。而且日后即便是女扮男装,说不准也会被瑾王给抓个现行。倒不如顺着他的话,讨好他一番,让他主动带自己来,如此倒还方便不少。

这个花精不但害了那么多的人,还将坏名声全都推到了自己这个煞星郡主的身上。若是简简单单地就把她给收了,那也太便宜她了,一定要好好地将她玩儿上一玩儿。所以要趁着明日再来花惜楼之前,将一些东西准备好。

景离见她又是一副狗腿的模样,轻笑的同时抬手按了按额角,“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有哪家的女孩子会像你一样,一门心思地往青楼里面跑?”

梓瑶知道他是同意了,笑眯眯地不说话,跟着他朝大门走去。

大堂里的一众男人,以及其他包厢里的男人们,此时的注意力全都被舞台上的千舞吸引了去。就连端茶倒水的下人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挑了个好位置,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抚琴。

这是一个何其特别的女子。白日里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净淡雅,超凡脱俗。到了夜里,却是妩媚异常,放浪无比,人人都可入得房中与其巫山云雨。明明是个如此下贱的女子,却引得尝过她味道的男人一想到她,就夜不能寐,寝食不安。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楼上某间包厢中的两人已经离开了花惜楼,只有正在抚琴中的千舞微微抬头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

她又低头拨弄了几下琴弦,然后突然收回手,轻声道,“千舞突感不适,需要下台去休息片刻,还望各位见谅。”她说完就径直走下了舞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景离此时虽然已经走出了大门,来到了马车前,但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大堂里的动静。在听到戛然而止的琴音之后千舞的那几句话,他知道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他跟在梓瑶身后进了车厢,坐到她身旁道,“我让容岚将马车赶慢一些,你要不要先睡上一阵。”

正文 第28章 落庄主

“不用,等回府了再睡。”梓瑶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有些疲倦,但是此时突然让她睡,她一时间还真睡不着。

“你确定要回府再睡?”景离撩起窗幔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街,“需得半个多时辰才能回到安亲王府,而且一路上都是如此刻这般安静,你若是在途中不小心睡着了怎么办?”

梓瑶探出脑袋瞅了瞅,见街上果然同昨晚一样见不到半个人影。心道去花惜楼的那些人定是都赶在天黑之前抵达,然后一直呆到天亮才离开。

她转正身子,背靠着车厢道,“若是睡着了就睡着了呗!哥哥到时候叫醒我就是了。”

景离听后,从怀中掏出穆辰递给他的那个小瓷瓶,在梓瑶面前晃了晃,“我是打算先让你吃上一粒丹药,到地方了直接抱你回屋的。不过既然你现下不想睡,我又没把握到时候能够叫得醒你,喂你吃下这丹药,不如就等到下一次见面时再把它给你。”

他将小瓷瓶又放回怀中收好,然后朝里侧坐了坐,同样背靠着车厢道,“我明日要进宫见父皇,之后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估计得过上些日子才能再来看你。”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我有些累了,先睡上一阵,到地方了记得叫我。”

梓瑶听到“丹药”二字,立马激动地侧过身来看向他,“哥哥说的丹药,是昨夜给我吃下的那个吗?”

景离似是没有听到她说话,只静静地阖着双眼。

“哥哥?”梓瑶见他没反应,朝他身边凑去,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别装睡了,我问你话呢!”

她等了片刻,见他还是不理会自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嘟囔道,“我就不信你真的睡着了。快把丹药拿给我吧!我困了,想睡觉了,现在就要吃丹药。”

她又盯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呼吸甚为和缓,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开口道,“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地睡吧!我自己拿就是了。”她也不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就悄悄地将手伸向他的衣襟。

如果当时知道南皖太子递给他的那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她梦寐以求的丹药,她铁定会死死地缠着他,用尽各种办法,让他把丹药给自己。眼下丹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绝不可能傻乎乎地白白等上几日。即便是让她等到马车抵达安亲王府,她也没有这个耐心。

景离感觉到一只小手钻进了自己的怀中,细细地到处摸索起来,指腹一寸寸抚过他的胸膛,留下散不去的温热。他衣袖下的指尖稍稍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立即制止她的动作。

“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梓瑶认真地在他怀中摸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正欲将手收回来,景离就一把按住了她,语气中带着笑意,“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虽然你我是兄妹,但哥哥毕竟是个年轻男子,又未曾娶妻。在如此昏暗的车厢里,而且还是睡着的情况下,被你这么乱摸一通,若是不小心……”

“谁乱摸一通了?想什么呢你!”梓瑶没好气地道,挣脱开他的束缚,“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我要吃丹药。”

“东西?你是指这个?”景离动作缓慢地从衣袖中掏出小瓷瓶,摊在掌心里,“你不是不想睡觉的吗?怎么现下又想要吃丹药了?”

她刚才明明看见他将小瓷瓶放回了怀里的,没想到他竟是藏到了衣袖中。梓瑶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鼓鼓地道,“耍我很有意思吗?你这一日都耍了我好几回了,你难道就不烦?”

“不烦,看你生气的模样的确是挺有意思的。”景离诚实地道。他拉过她的手,将小瓷瓶塞到她手中,“我昨夜喂你吃下的那粒清凝丹,是穆辰以前给我的。我本想着还需要四粒,但既然他说三粒就够了,少一粒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梓瑶懒得听他絮叨,趁着他说话的间隙,一把拔开瓶塞,仰头就将三粒丹药都倒入了口中。

“看来你真是很急切地想要恢复功力。”景离见她头一歪就昏了过去,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你这下就是不想养足精神都难了,怕是睡上两日两夜也不一定醒得过来。”

他轻轻地扳过梓瑶的身体,将她平放在锦垫上,然后替她拔去头上的发簪,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上半身,以防她在睡梦中乱动掉下去。

“这才只是过了一日而已……”景离低下头看着昏睡中的少女,喃喃自语道,面上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他让容岚将马车再赶慢些,自己也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夜里,马蹄的咔哒声由远及近。一直等候着的夕语和云珠打开大门,将抱着梓瑶的景离迎进府内。

景离吩咐云珠去烧些热水,接着就朝长平阁走去,来到了梓瑶的房中,将她放在床上。

“夕语,你等水端来了,替她擦擦身,换身衣裳。我先离开一阵子,很快回来。”他说完就出了屋子。

千舞暗地里追着马车一路跟来,见马车停在了安亲王府的大门前,不禁有些纳闷,“安亲王府竟会有精魄如此纯净之人,为何我之前从未发现过?”

她等最末一个进去的人关上大门后,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欲进府寻找那个精魄纯净之人,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名红衣男子挡住了去路。

“花魁不好好地呆在花惜楼里面伺候贵客,跑到这安亲王府来做什么?”落宣手上仍是提着那只精致小巧的茶壶。

他抬起手将茶壶置到千舞面前,挑了挑眉道,“你盯上的那人今日可是喝下了我这壶中的绿枝花茶,而且还是少了一瓣花瓣的绿枝花。我替你掐指算了算,估计你还需得再修炼上五百年,有了两千年的修为后,才有那个能耐取她的精魄。”

“你是什么人?”千舞攥紧了手中的白绸,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妖孽的男子。

自从她离开遮天林,来到凡间后,就从未遇见过任何的妖怪和天师。换句话说,在这二十年间,除了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她其实是一只花精。

她并未从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乍一看去,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是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她可以肯定,这人已经知晓了自己并非凡人。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一口说出她道行的深浅,而且还拥有早已绝迹了的绿枝花。

“你不知道我是何人?”落宣懒懒地靠着王府门前的石狮子,抬头看了看弯弯的下弦月,颇有些伤感地道,“好歹我也是在江湖上混出了些名堂的人,而且这云岳大陆上,只有我一人是一身红衣不变。花魁你修成人形后来到凡间,少说也有十多年了,竟是从未听说过我,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看来水凤山庄近日很是清闲,落庄主这么晚了还不回庄,却来到安亲王府门前谈起了闲话。”景离打开大门走了出来,声音清浅无波,神色也是淡然无比。

“我在瑾亲王府上坐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瑾王回府,所以就想着来这安亲王府寻你,没想到还真被我给撞见了。”落宣说完就朝大门走去,“现在所有的客栈都关门了,我只好在安亲王府中借住一宿了。”

“落庄主请留步。”景离叫住了他,然后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哆嗦的千舞,“既然你来了,不如就替我将这只花精的元丹取出如何?”

正文 第29章 无肉不欢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灿烂的阳光,凉爽的清风,又是一个晴朗无比的好天气。

一众暗卫全都脱掉了黑色的职业装,换上了统一的家丁服,放下了平日里紧握着的刀剑暗器,拿起了扫帚、撮箕、抹布等工具,一刻不停地在安亲王府里认认真真地做着大扫除。

“卫然,你们动作再麻利点儿,还剩下两个院子没有打扫。”落宣换了身檀色的衣衫,派头十足地双手叉腰,发号施令。

“管家,郡主已经醒了。”夕语跑遍了整个王府,终于在一处刚打扫完的院落前发现了这个行踪飘忽的家伙。

“小瑶瑶醒了?”落宣听到后兴奋地睁大了双眼,“你帮我去灶房看一看,瑾王让人送的那几只鸡到了没有,我先去找小瑶瑶!”他刚一说完就足尖轻点,向长平阁奔去。

梓瑶裹着薄被,披散着长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到石桌上,看着云珠把所有的被褥和床单都抱出来,一件件抖落摊平,在阳光下晾晒。

“郡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云珠已经将手头上的所有活都做完了,见梓瑶仍是趴在桌上,有些担心地道。

梓瑶有气无力地竖起手来摆了摆,“我现在好得很,就是睡得太多了,脑子还有点儿昏沉沉的,没有醒透。”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三粒丹药居然让她像头猪一样睡了整整两日三夜,期间一次都没有醒来过。要不是今早夕语和云珠都走开了一会儿,没有看着她,她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说不定还会继续这么睡下去。

“小瑶瑶!你可终于睡醒了!”落宣一阵风一样地刮到长平阁,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要长睡不醒了呢!”

梓瑶此刻还处在慢半拍的状态中,她抬起半耷拉着的眼皮看了看面前妖孽般的男子,拖长了声音道,“您哪位?”

“小瑶瑶!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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