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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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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时去?”梓瑶想着既然要去,不如就速战速决搞定一切,“明日怎么样?”

“不行!”景离斩钉截铁地道,“太早了。”

“为什么不行?”梓瑶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要尽快吗?”

“你难道不想先把亲成了?”景离停下脚步看着她。

梓瑶歪了歪脑袋,想也没想就直接回道,“可以等到去完之后再回来成亲啊!”

“哥哥去南皖,除了带你见暗宫老宫主,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景离戳了戳她的脑门,“我们在南皖至少要呆上两个月,怎么可以在两个月之后才回来成亲?那也太晚了。”

“哪里晚了?”梓瑶揉着脑门,“两个月而已,又不是两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景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好气又好笑地道,“哥哥急着想要跟你切磋秘籍上的招式,所以一定要在成亲之后才动身去南皖,明白了吗?”

“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梓瑶瞪了他一眼,有些得意地嘟囔着,“我从明日起,就不喝落宣熬的汤药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切磋。”

“切磋的方法多得是,不是只有一种。”景离幽幽地道,“哥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心情甚好地向行云殿走去。直到快走到殿外了,才不再开口,同时将表情调整好,然后跨入殿内。

百花宴是赤峦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之一。往年这个时候,不但全国的百姓们都热闹欢腾,连行云殿中参加盛宴的大臣们,也都是尽情地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即便是有皇上在场,也能够放开怀地碰杯豪饮,高声喧哗。

可是今年却不同于往年。妖怪作乱的事情出现后,百姓们对于百花宴的期待之情就降了不少,到了晚上很少有人敢随意出门。因为最近这几日来,妖怪仍在城里出没,所以今晚除了百花园里的达官贵人,大街上见不到多少欢庆的百姓。

往年的百花宴,阳湘和青鲁都有皇族之人前来。可是今年因为妖怪作乱这件事,两国只派来了使臣,没有一个皇族之人露面。所以当大家得知,南皖有四个身份尊贵之人来到赤峦,都觉得很是欣慰。可是这盛宴还没有开始,南皖七公主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此祸事,简直比无人来祝贺还要难堪许多。

所以当梓瑶和景离走进殿内时,看到的就是收敛着笑容的皇上,眉头深锁的皇后,愁颜不展的大臣们,以及不太摸得清楚状况,却也是忧心忡忡的小姐公子们。

“王爷,郡主,死囚已经全都给带来了,可以现在开始了吗?”全公公左手端着一碗清水走到两人身前站定。

见两人齐齐点了头,他晃了晃手中的碗,恭敬地道,“圣女刚才说了,郡主只需在这碗中滴几滴指尖血就可。”

他说完就将右手拿着的一把匕首递给景离,“王爷,匕首已经准备好了。”

“你且将这一把拿走。”景离没有接全公公手中的匕首,而是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把,“本王这里有。”

梓瑶见状,自觉地将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五指,“哥哥给我吧!让我自己来。”

景离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匕首放到了她的掌心里,同时还不忘叮嘱她一句,“这匕首很锋利,你小心一点。”

“不过是割一下手指,又不会把肉给剜掉。”梓瑶见他一脸担忧,笑着道,“哥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她动作利落地抽出匕首,迅速在食指上划了一下,然后将血滴到碗中,还顺便挤了挤伤口,“全公公,就这么几滴够用吗?要不要再多来点儿?”

“如果郡主的血中真是带毒的话,这毒堪比任何剧毒,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圣女此时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郡主快将伤口包扎好吧!”

景离拉过梓瑶的手,将早已掏出的手帕缠上她的食指,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变成了一个小粽子才放手。

“好难看。”梓瑶虽是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食指,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

圣女的那句“堪比任何剧毒,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让她觉得很是奇怪。因为隔着一层面纱,所以她看不清圣女的表情。但是从圣女说话的语气,她能察觉到对方的笃定。

梓瑶记得,圣女明明就有讲过,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毒。可是这会儿,圣女却很肯定地说是剧毒,而且说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圣女这番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曾接触过这毒,并且还对这毒十分熟悉。如果真是这样,她之前为何要说不清楚?她之所以会那么说,是不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明确?

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打断了梓瑶的思路,她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官家小姐正惊恐地捂着嘴巴。她再一转头看向殿中央,就见左侧那个死囚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眼睁得圆大,看起来很是痛苦。

“难道真的有毒?”梓瑶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相较于景离的“六分信,四分疑”,她一直都是“四份信,六分疑”。所以在死囚倒地的瞬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猛震了一下。

坐在席位上的众人全都站起身,目光在已经断气的死囚和郡主身上来回逡巡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圣女,还要继续吗?”全公公只给那死囚喝下了很少一口水,所以碗里的水还有很多。

“继续。”圣女的声音不再轻飘飘,稍稍变得沉重了些,“让他们每个人都喝下。”

全公公又看了一眼上座沉着脸的皇上,见皇上点了头,便走到那些死囚的跟前,让他们挨个喝下碗里的水。

等五个死囚全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再呼吸时,皇上终于站起了身,脚步沉重地向梓瑶走去。

他眸光暗沉地看着梓瑶,很想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刚才专门观察过梓瑶的表情,见她似是吓了一跳,就明白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情。

他现在有无数问题想要问梓瑶,可不管是哪个问题,她或许都无法回答。而且他现在不但有很多的问题,还有很多的烦恼。今日南皖国七公主之死,虽非梓瑶刻意为之,甚至可以说是七公主自作自受。但是七公主毕竟是因梓瑶血里的毒丧了命,说来说去,梓瑶都有着一定的责任。

皇上实在不知,是否要定梓瑶的罪,若是要定罪,他又应该定什么罪?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给南皖国一个满意的答复,让南皖皇帝莫因为此事对赤峦发难。

“父皇。”死寂的殿内,景离清冷的声音响起,“辰太子之前已对儿臣说过,七公主的死,南皖皇帝是不会追究的。所以父皇若是为这件事,要定罪于瑶儿,大可以不必。”

皇上听闻,表情有些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潇羽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离开坐席,急急地奔到那几个死囚的跟前,围着他们绕了几圈,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听到景离和皇上的话后,她立即来到梓瑶的身侧,对着皇上道,“皇上,您就放心吧!我们南皖国没那么小气,不会为了个七公主,就跟你们大动干戈。况且今日是七公主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和瑶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与穆辰回国之后,会将一切如实告诉父皇。父皇他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没脑子,所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找你麻烦的。”

她似是没看到皇上变得铁青的脸,一把拉起梓瑶的手,兴奋地道,“瑶姐姐!圣女说我的血蟾蜍其实不怕毒,我想把它们变成毒蟾蜍,所以你一会儿能不能让它们吸上几口血?”

梓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着小羽,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间神色一凛,拉着小羽迅速侧身朝后退去。

她刚侧过身,才退了半步,就见一柄青锋长剑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插在她身后的宫女身上,直接贯穿那宫女的身体,剑身在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几日不见,长平郡主的武功见长啊!”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将头转向传出声音的那侧,这才发现一个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外,怨毒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殿内的郡主。

“你是什么人?”皇上本就铁青的脸,此时变得更加难看,“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行刺郡主,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我不要命了?”青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个皇上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居然敢问我要不要命了,你真是有够可笑的。”

她说完之后,抬脚迈步走进殿内,径直去到那宫女的身前,将她身上的长剑拔出来,然后再走到皇上的跟前,轻蔑地对着他冷哼一声。

“我只说一遍,你且听清楚了。”她的面上一直挂着笑容,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和傲慢,“我是花暝宫四护法,花夕玉。今日来这里,不是不要自己的命,而是来取你的狗命。”

正文 第61章 哥哥好吓人

“花暝宫?怎么可能是花暝宫!”

花夕玉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惊叫了起来。而且这几人不是胆小的官家小姐们,是平日里沉着稳重,从容不迫的大臣们。

这女子说她是花暝宫的四护法,还说要取了皇上的性命,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又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花暝宫是五大世家之中,唯一的一个不与任何一国皇族牵扯的世家。而且在近百年的时间里,花暝宫向来都是守着虚丘之地,几乎从不踏入四国半步,更不会干涉四国的朝政。可是为何在毫无消息的情况下,花暝宫的人会来到赤峦,并且张口就要皇上的命。

从这女子进入殿内,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侍卫进来将她给拿下,皇上的暗卫也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真的是……

众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生怕下一刻想到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样的结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花暝宫?”见自己成为了关注的焦点,同时还引起了大家的恐慌,花夕玉显得很是有些得意,“花暝宫确实不喜欢参与四国的朝政,但是不喜欢不代表永远不干涉。若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偶尔像今晚这样子,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屠杀,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她说完之后,将视线落到坐在席位上,眼神晦暗幽深的宁文天,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宁家主,你是否也该站起身,到我们这边来了呢?”

皇上见宁文天一副不急不慢,泰然自若的模样,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立即转过身面对殿外,怒气冲冲地大喊道,“来人啊!将宁文天这个逆贼给朕拖出去砍了!”

花夕玉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无比欢快舒畅,“老皇帝,你的那些个没用的侍卫,早都被我们花暝宫的人送去见阎王了。你对着外面喊这么大声,是准备让谁来替你把宁家主拖出去呢?”

皇上听闻身子猛地一震,表情显得有些慌乱,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沉着声道,“想不到花暝宫竟是如此有手段,悄无声息地就将朕的侍卫全都给解决掉了。”

百花园里已经都是花暝宫的人,没有谁能随意进入,所以花夕玉并不准备马上动手。

她想要看到猎物们受惊的模样,想看到他们一点点崩溃,一个二个吓得屁滚尿流,在她脚下磕头求饶。最后她再手舞长剑,在这些人的身体上戳出无数个血窟窿,让他们浑身颤抖着,痛苦地死去。

她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开心,笑容也渐渐从嘲讽和傲慢变成了冷酷和嗜血。她扫了一眼半句话都不敢说的众人,再看了看神色如常的景离和梓瑶,然后冷哼一声,悠悠地道,“皇上能够如此镇定,莫不是想着你的暗卫们会来保护你?”

见到皇上的面色在瞬间转变为惊诧,花夕玉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似是有些无奈地道,“你的暗卫们其实不算差,身手都还挺不错的,若是在平日,以一敌十也是绰绰有余。只可惜花暝宫这次派过来的人,武功全都在你的那些暗卫之上,所以他们只能任人宰割,成为刀下亡魂。”

“还有……”她不给皇上讲话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三护法昨日就带人悄悄进了你的军营,至于做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都猜到了。我刚才收到了消息,说是四皇子已血溅军营,一个不小心断了气。所以皇上你大可以放心,从现在开始,直到明早天亮之前,这百花园里面的事,都是由花暝宫说了算的。”

皇上听完她这番话,心里面是又急又惧。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所讲之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老四是否真的被杀了,无法及时赶来为他护驾。但是不管知不知道这些,他心里都十分清楚,如果来的真的都是花暝宫的人,而且势必要取他的性命,那么他定是活不过今晚。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宁文天,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喉咙里面一片腥甜。他恨不得将宁文天给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可是眼下一个侍卫都没有,他虽然会武功,却也只是皮毛。如若他随意动一下,都有可能招来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剑。说不定大臣们还未来得及救驾,他就直接没了呼吸。

宁家现在除了还剩几处盈利微薄的产业,在朝堂上还余下些无足轻重的大臣,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皇上清理得干干净净。皇上之所以一直都不杀宁文天,一是因为宁家毕竟乃五大世家之中的一个,他若是对宁家赶尽杀绝,另外四大世家定会群起而愤之;二是因为他不想让宁文天死得太痛快,他想要让宁家的人亲眼看着宁家衰败破落,却无能为力。

可是让皇上没想到的是,宁文天居然在暗地里和花暝宫联手。

他之前其实也有过猜测,觉得宁文天在最近这段日子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所以他才会让老四到军营部署,若有什么突发事件,至少能够自如应对。可是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宁文天竟请动了花暝宫,让花暝宫帮忙谋权篡位。

花夕玉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皇上,见他已经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了,便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有些战战兢兢的,立在席位后的人们,提高音调道,“今晚花暝宫要取的,不只是皇上的狗命,还包括你们的脑袋。如果谁有那个能耐跑出百花园,我会行行好,发一回慈悲,不让人继续追下去。但如果没有能耐跑出去,你们可千万别怪我狠心,要用你们的鲜血来浇花。到底能不能逃得掉,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看你们各人的命数了。”

她将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在外面原地待命的花暝宫的人,听到这一声口哨后,眨眼间就冲到了大殿门外。

他们全部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手提长剑。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等着四护法一声令下,将这殿内之人全部杀死。

皇上见到这个阵仗,再也顾不得强装镇定了,毕竟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他一边慌张地喊人来护驾,一边急急地朝后面退去,没有半点作为皇上该有的模样。

一直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的景离,见大臣们全都想要朝外跑,除了全公公,没有一人去给皇上护驾,不由摇着头轻笑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正欲让人动手的花夕玉,缓缓地道,“没想到不过才几日,四护法竟连青方剑都拿到了手,做起了花暝宫的宫主夫人。”

“我既然怀了宫主的骨肉,那么就应该是宫主夫人。”花夕玉的双眸燃着炽热的火焰,“宫主如果不愿娶我,日后这花暝宫从上到下,再没有一个人会听从宫主的命令。所以宫主若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用八抬大轿将我迎进门,否则只会落得一个被赶出花暝宫的下场。”

“谁人都以为花暝宫宫主是风光无限,不想处境却是如此悲惨。”景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着梓瑶,表情认真地道,“瑶儿觉得,宫主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有必要继续做下去吗?”

梓瑶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没有必要了,这样的宫主做得太窝囊,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景离听后微微一笑,“瑶儿说得对,如此窝囊的宫主,确实是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了。”

“你莫非是不准备做这个宫主了?”景离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矮小精瘦的老头从梁上跳下,一个箭步冲到景离面前,恶狠狠地道,“你难道不怕老妖我将你也给杀了吗?”

“花老妖,你似乎忘了,你并没有那个能耐杀我,也根本不可能动得了我。”景离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玉扳指,“这个宫主我当得没意思,扳指还给你,你自己留着吧!”

他说完就将扳指随手扔向地面。花老妖见状,手忙脚乱地将扳指接住,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收好,闪着阴光的老鼠眼紧紧地瞪着景离,“老妖我如今是打不赢你,不过你要知道,今晚老妖我将花暝宫的高手全带来了。老妖我没那个能耐杀了你,但是他们有!你如果仍是不乖乖听话,小心今晚性命不保!老妖我想要让你死的话,就是空空老人来了也救不了你!”

此时此刻,在行云殿内,除了几个早已知晓景离宫主身份的人,其他人听到花老妖的话,全部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离。

他们一直觉得,瑾王应该并非真的无权无势,手上肯定有自己的势力。但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安安分分地做着瑾亲王,从未有过其它任何动静。皇上也曾在暗地里去调查过他,但是什么都没查到。似乎他除了一身好武功,就真的没有其它什么可以倚仗的东西了。

但是现在,突然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众人头脑发蒙。就像大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花暝宫会和宁文天联手,想要谋权篡位;大家同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瑾王非但不是无权无势,而且还是花暝宫的宫主。

可是这么想来,大家又觉得非常之矛盾。为什么花暝宫的人,会帮着宁家,夺取属于他们宫主的江山?而且他们似乎只听那个四护法的命令,全然不在意宫主也在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花暝宫起了内讧?

“花老妖,最后那句话,不应是由你对我讲,而应是由我对你讲。”景离的语调虽依旧清冷,却带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阴煞之气,“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该还的情谊已经还完了。如今是我想让你死的话,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们一起给我上!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杀了!”被激怒了的花老妖招呼着殿外的手下,“我要让他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宫主!要不是我好心施舍他,给他口饭吃,他就是有几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梓瑶不知道哥哥和花老妖到底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招惹花老妖。她见花老妖真的生气了,而且还要让那么多的人一起上,担忧地抓着景离的胳膊,想让他赶快逃出去,不要真的被伤着了。

景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哥哥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你莫非忘记了?你好好看一看,他们之中有谁敢对哥哥动手吗?”

梓瑶很是有些不解地看向殿外,发现那些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次,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花老妖的话。又或者说,他们已经都听到了,但是却并不当回事。

景离没有理会气得跳脚的花老妖,也没有看惊呆了的花夕玉,更没有在意准备离开的宁文天。他转过身去,面对着神色复杂的皇上,冷冷地道,“父皇,其实今晚这事,儿臣在几日前就已经知晓,并且若是儿臣愿意,还可以在几日前就将此事了结,让您过一个舒坦的百花宴。”

“可是既然您不信任儿臣,那么儿臣也不会再让你舒坦下去了。您前日不但只给儿臣半把钥匙,还将另外半把藏了起来,说是要等到一年之后才交给儿臣。”景离松开梓瑶的手,慢慢踱步到皇上的跟前,“儿臣耐着性子等了许多年,为的就是那把钥匙。您明明知道,再过段时日,通往地陵之路就会开启,您却不将完整的钥匙交给儿臣。儿臣已经集齐所有物件,现在就只缺这把钥匙了,所以儿臣是不会再等上一年的。”

“你、你果然是另有所图!”皇上颤抖着抬起手,愤愤地指着景离道,“你一直在骗朕!你这个逆子!”

“父皇,别这么生气,小心气急攻心,伤了身子。您需得知道,若不是因为,儿臣这几年要寻找其它的物件,还要从您这里探得钥匙在何处,同时又遵从母妃的遗言,不与您计较,您这个皇帝根本不可能做上这么久。”

景离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情绪,“儿臣给您两个选择,要么自觉地把钥匙交出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您继续安稳地做皇帝;要么儿臣把您杀了,将剩下半把钥匙拿到手,再助四弟登上帝位。这两个选择于儿臣而言,都是有益无害。所以还请父皇思虑周全,莫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梓瑶看着这样冷情冷意的哥哥,听着他毫无感情地说出这些话,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平日里接触的哥哥。她想要走上前去,但是又有点害怕,最后只得静静地呆立着,有些不安地紧攥着衣裙。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瑾王和皇上身上,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瑾王虽并未对他们发难,但是他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内心诚惶诚恐。

花老妖见到自己的手下全都叛变了,本想立即和景离打斗的,但是听他提起钥匙,顿时就噤了声儿,眯着老鼠眼死死地盯着他。

花夕玉瞧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宫主正在与皇上僵持中,顾不上其它事,而景梓瑶则专注地看着宫主,放松了戒备。她勾起唇角,得意地笑了笑,手里剑锋一转,突然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去,长剑直直刺向没有设防的梓瑶。

当梓瑶回过神来时,长剑的剑尖已经抵上她的后背,下一刻就会立即贯穿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蹲低了身子,偏过身,想要错开那锋利的剑尖。但仍稍稍晚了一步,左肩还是被推出的长剑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霎时染红她的肩头。

花夕玉没想到,自己运足十成功力,居然还是被景梓瑶躲过了。一剑不成再来一剑,她一个反手,趁着梓瑶还未完全站直,动作迅速地又向她刺去。

叶潇羽见状,急切地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穆辰给拉住了。她正想要甩开穆辰的手,就见景离不知何时将梓瑶揽在了怀中,一把抓住花夕玉的长剑,直接将剑夺了过来。

“宫主!”花夕玉叫了一声后,伸出右手想要将剑拿回。

不想景离把剑抛向空中,赶在她之前抓住了剑柄,然后想也不想,对着她那只伸出的手直接挥剑,眨眼间就从手肘处,将她的右手臂砍断。

殿内顿时响起花夕玉那痛苦又尖利的叫喊声,但是景离仿佛没有听到,厌恶地把剑甩到一旁,急切地查看梓瑶肩上的伤口。

“她的功力根本就不及你,你明明可以提前躲开的。”景离紧紧地锁着眉,将止血粉洒在她的伤口上,“为何会这么不小心?”

虽然肩上的伤口有些疼,但是梓瑶见哥哥还是和往日里一样,没有刚才的那种陌生感,心里不由放松下来,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有点走神而已。而且就只是个小伤,不碍事的。”

花老妖见自己的乖孙女来这么一出,正担心景离会找她算账,就看到她的一截手臂离开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掉落在地上,手指甚至还动了一动。

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愤怒,还未抬脚就先是一掌打向景离,“早知会如此,老妖我当初拿你炼毒时,就该把你的手脚全都砍断,根本不给你嚣张的机会!”

景离抱着梓瑶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掌风,冷笑一声,“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他说完就对着殿外的那群手下沉声道,“把该杀的全都杀了。”

这一回,那些人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听到主子的命令后,立刻冲进殿内,来到早已经找好了的目标身前,二话不说,动作利落地就取了对方的性命。而本欲和景离打斗的花老妖,也被自己人给围困起来,完全近不了景离的身。

行云殿内此时一片混乱,刺耳的尖叫声,痛苦的求饶声,愤怒的叫骂声,全部都交织在一起,塞满了殿内的每个角落。而不时溅起的鲜血,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墙壁,还有血流成河的地面,看起来都是触目惊心。

景离将梓瑶交给了圣女,让她帮梓瑶包扎好伤口,他自己则是又回到皇上的跟前,再一次伸出手来,“父皇,考虑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皇上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怒火,有的只是惊慌和恐惧,“他们都是朕的臣子……”

“父皇,”景离打断了他的话,“您看清楚了,儿臣下令杀掉的那些人,有些是曾经加害母妃的人,有些是宁文天手下的人。剩下的那些,是您的亲信,害过安王叔,还害过瑶儿。儿臣虽无情,却从不杀无辜之人。”

他又将手往前伸了一伸,“您是否应该把钥匙拿给儿臣了?还是说,您希望儿臣今晚就送您去泉下,与母妃还有安王叔相会。”

皇上并未马上掏出钥匙,而是死死地盯着景离看,盯着这个他从未看透过的儿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就这么恨我吗?你对我真的是恨之入骨吗?”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景离云淡风轻地道,“就算是有爱,儿臣在死过无数回之后,那些爱也已经耗得一干二净了。”

皇上听到他这句话,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半晌后,他睁开双眼,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龙袍里面,摸索了一阵,掏出那剩下的半把钥匙,递给了景离,“朕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去地陵,但你需得明白,从未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景离接过他手中的钥匙,语气变得和缓了些,“父皇不要总操这么多心,好好地做您的皇上,治理好您的国家就行了。儿臣作为花暝宫的宫主,也定会助您一臂之力的。日后四弟做了太子,登上了帝位,儿臣更是会大力支持他,你就放心地颐养天年吧!”

他让一旁的全公公扶着皇上坐下,然后转过身,回到了梓瑶的身旁。见她的肩膀已经包扎好,没有再渗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哥哥……”梓瑶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你让他们全都停下来吧!不要再杀人了。”

景离见她这幅模样,与她牵着的那只手不由紧了紧,“瑶儿害怕哥哥了吗?”

“有一点。”梓瑶诚实地道,“我知道哥哥不会平白无故随便杀人,杀他们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你,看起来好吓人。”

“好,哥哥先不杀他们了。”景离对着她笑了笑,随即抬起头,提高音量道,“都停手。”

那些手下们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主子的声音,在收到指令后,马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看向主子,等待着主子的下一个命令。

“你们分成两批,一批将还没来得及杀的人都带回地牢,另一批将行云殿里都收拾干净。”景离说完后,看了看那些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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