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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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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吉天佑抢先抢过话题,“这屋子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跟老太太有缘,你瞧,”她挥了挥手腕上的玉镯。
  江子离看着那镯子发愣,又叹一口气,“你嫁给苏小蛮的时候也这样吗?”
  “什么?”吉天佑止住笑,不解的问道。
  他蹙紧眉头望着她,冷笑一声,像是在自嘲,“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的不就是成亲这一刻吗,可是我这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气氛,满是无奈,就像是,”他挠挠头,“就像是非得完成的任务一般。”
  她满眼同情地看着他,又能说什么呢,他们两个比自己和苏小蛮更可怜,貌合神离、心生芥蒂却又彼此相依、相爱相杀。他没有办法得到江义若的完全信任,更没有办法干脆走上二姨太给他指引的路,他家在中间,左右不逢源。
  “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放下对你身世的芥蒂,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极其有信心的为他打气,自己先装出深信不疑的样子,郑重的点头。
  “我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江子离终于笑了笑,只灵光一闪又暗淡下去,“可是我在意的是,她明明怀疑我,却依然答应嫁给我,是在骗谁呢?”
  “互相欺骗呗。”她故作轻松的掩嘴而笑,“好了,你什么都知道,不也是没拒绝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一切继续吧,以后会怎样,是命运的安排,就别郁郁寡欢了。”
  “你有什么事儿?”江子离无奈的看看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呵呵,”吉天佑被看穿,也学着他的样子挠挠头,“那个,我忽然对你母亲很感兴趣,能说说她么?”
  他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关于那方面的?”
  吉天佑从口袋中拿出那支金簪,晃了晃,“就从这首饰说起吧。”
  他拿过金簪仔细研究一下,“四姨太的?”见吉天佑点头,想了想说道,“母亲喜欢这些漂亮首饰,尤其是戴在头上的簪子,有整整的一箱子呢,这只是她平生最喜欢的一个,四姨太嫁进来的时候,母亲本来是舍不得送她这个的,可是后来得知她是小娣最好的朋友,又见她聪明伶俐,遂将它赠给她,她也知道小娣是不会要的。”
  “最喜欢的?”吉天佑若有所思的重复着,“那她……”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觉得这簪子有什么秘密吧,”江子离狡黠的笑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吉天佑失望的走了,她想不明白除了江子离还有谁更了解他母亲。
  于是她见到江义含,他正在忙着准备婚礼事宜。
  “你来了。”他也是这样一句话。
  吉天佑掩嘴而笑,“你们哥俩倒是像得很。”
  “去看过子离了?”他交代一下事宜,转身带着她走到会厅,“来了一天了,现在才想到来看我?”他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嬉戏的笑。
  她努努嘴巴,“您老人家那么忙,哪还有时间招待我啊。”
  二人说笑着,看着大厅中进进出出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有进展吗?”江义含低声问道,看着她头上的簪子,疑惑道,“这簪子哪儿来的,有点儿眼熟。”
  “你眼熟的是这支吧?”她抿着嘴嗔笑着拿出陆影儿的那一支,“仔细想想,在哪儿见过。”
  “这,这不是我母亲的吗?”他拿在手上仔细研究一下,“这几片金叶子错不了,看这儿,还像是丢了一个似的,”忽而又看看吉天佑的头顶,“倒是跟你头上的那片叶子挺配的。”
  她笑着点点头,“我就是为这个来找你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试一试怎么样?”
  他们来到江义含的院子,拿了器械,将吉天佑原来的叶子拆下来,果真是跟那金簪一块儿的,拼上去后并没有什么特别,里面的秘密还是不得而知。
  她将自己怎样得来的金叶子经过告诉江义含,江义含忽然沉默了。
  “你是说这金叶子是风清的?”他难以置信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你是说,你的母亲认识风清先生?”她的眼里闪着光芒,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激动地盯着他的脸,恳求道,“说一说,说一说嘛。”
  “有什么好说的,”江义含有些不耐烦,又看到对面姑娘一脸期待,沉思一忽儿才说道,“我只知道我母亲有个亲梅竹马的恋人,那簪子就是他们的定情物。”
  “风清和你母亲?”吉天佑也被这消息镇住了,显然江义含也没想到那个人就是风清。
  “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你的意思是,这簪子跟风清的宝藏有关系?”他们尽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商议着。
  吉天佑点点头,“一切都还不确定,上决思灰怎么说?”
  “他知道宝藏的事情是因为偷看了国民党的密宗,就在原来张县长的秘书身上,那二人想私吞,并没有上报,宝藏的位置就在阳城内,但是地图最关键的一页不在他们手上,思灰联想到夏姑娘跟他讲过的身世,想必是在她手里,可是没人能做通夏姑娘的工作,她非得要什么小册子,必须要。”江义含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单说一遍,再一次提到小册子。
  “那个小册子,”吉天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我需要回玉石寨一趟,就现在。”
  “苏小蛮的人盯着你呢,”江义含担忧的拉住她,“你怎么出去?”
  “反正看着呢,那就正大光明的走,除了黑狗,一个都不许跟,随他们回去怎么交代去,我不怕。”她骄傲的昂着脸,反正她有把握知道苏小蛮不敢拿她怎么样。
  “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江义含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摸摸她的头,又无奈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本来就是。”
  她扬扬手中的鞭子,避开他的眼睛,“走吧,好久都没有畅快淋漓的骑马了,关在那笼子里像一只病怏怏的鸟儿。”
  就那么耀武扬威的出了柳镇,苏小蛮派来的人被江子离拖去设宴款待,喝的酩酊大醉,不觉也忘了自己的任务。
  放哨的人老远便认出了吉天佑,激动地连滚带爬的从山坡上滚下来,“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少爷他……”
  “上决思灰回来了?”吉天佑转头问江义含。
  “何止是他啊,我和老陈也在。”江义含跨上马,“走吧,进寨再说。”
  王世彪见到吉天佑的时候,满是肥肉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他握住她的手,激动地拍了又拍,几番开口看看周围的人又闭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着,“少夫人,你回来真好。”
  吉天佑乐呵呵的看看寨子里的人,她最想念的还是和黑狗亲自带起来的队伍,可是左顾右看,没见着。
  这是黑狗忍不住了,“我的人呢?”他满脸的焦虑写在脸上。
  “哦,是这样,”上决思灰随口一说,“红军正缺人手,我调了去支援一下。”
  “支援了两个月了,”王世彪在他背后嘟囔着,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五六十号人,回来了十个。”
  “怎么回事儿?”吉天佑俨然一副大当家的架势,她最在乎的就是这支队伍里的人,是她和黑狗全部的心血,从选人到训练再到生死相依,这份深厚的感情是什么都不能代替的。
  “来,坐下来,慢慢聊。”上决思灰看到她凝重的脸色,拽了拽她的衣袖,讨好道,“你想听直接的还是婉转的?”
  “婉转你奶奶!”吉天佑的声音提高几分,她没有办法冷静,红军是打日本人的,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几年前跟震山虎伏击日本人的场景,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强忍着喷薄的怒气说道,“阵亡了吗?”
  黑狗站在她身后,一个趔趄。
  “怎么会呢?”上决思灰见她误会,赶紧呵呵笑着解释道,“那支队伍我送给了**。”
  “什么?”吉天佑和黑狗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王世彪在一旁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
  “是这样的。”上决思灰嬉皮笑脸的解释道,“起初我是派出去帮忙的,可是日子长了,就有人不想回来,后来我一想也是,这些人都是打鬼子的好手,窝在玉石寨确实是大材小用,他们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土匪吧,于是就下命令,让他们自己选择,想留就留,不想留就回来,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几个回来了……”他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吉天佑,声音渐渐虚弱,直至停下来。
  “黑狗。”吉天佑强忍着怒气。
  “在。”黑狗抱拳的手掌咯咯作响,青筋暴跳。
  “给我宰了他。”吉天佑一声令下,黑狗如箭在弦,噌的一下跳到上决思灰的面前,用刀逼住他的脖子。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黑狗是如何走过去的。
  最紧张的便是王世彪,他吓得冷汗直冒,忙走到吉天佑身边,说和着,“少夫人,别冲动,少爷他,也是……”他编不下去了,在吉天佑还没有回来之前,他是最反对上决思灰的做法的人,明明是他的寨子,怎奈几番都轮不到自己做主,上决思灰没和任何人商量,就擅自将最精炼的几十人送走了,还美其言说是物尽其用,又讲了一大推家国道理,可是王世彪就是个乡野土匪,他看不到什么大是大非,只觉得心疼惋惜。
  如今吉天佑替他出了这口气,他却没有想象的痛快,只担心着少爷的安危,又忘了自己之前的怨气。
  “天佑,”江义含上前一步,盯着她,“别胡闹。”
  吉天佑望他一眼,又看向王世彪,“大当家的觉得这种人,不该杀吗?”
  “该杀,该杀……不,不,不该杀,谁让他是少爷呢,我的就是他的,他有权做主。”王世彪紧盯着黑狗架在思灰脖子上的刀,眼神中满是哀求。
  吉天佑忽然笑了,“既然大当家的都不介意,我就更没话可说了。”她看向黑狗,示意他将思灰放了。
  黑狗虽是不情愿,可是却是绝对服从她命令的,气愤的将刀扔在了地上。
  上决思灰扭扭脖子,嬉笑着看着吉天佑,“不生气了?”
  “笑话,”她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不过给你点儿教训而已,下次在做决定之前,最好跟我打声招呼,否则……”
  “一定,一定。”上决思灰满脸讨好的点头。
  “天佑姐,你回来了。”一个姑娘清脆的叫声传过来。
  她回头一眼,夏清风正隔着房门跟自己打招呼呢。
  “小夏?”她朝他挥挥手,一脸灿烂,她回来的真正目的不就是这姑娘嘛。
  “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夏姑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俏皮的笑着。
  “哦?”吉天佑与江义含对视一眼,朝着门口走过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册子的秘密
  吉天佑将头上的簪子一把把下,递给夏清风,微微笑着,“好看吗,才得来的。”
  夏清风接过簪子,仔细研究一番,吉天佑发现,她着重看了看那片金叶子。
  可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夏姑娘什么也没说,便又将簪子递过来,再没有下文了。
  吉天佑一看这不灵,便拉着夏姑娘去往门外,江义含也跟了出来。
  “再过些日子就会下雪了,我还真怀念寨子里下雪的样子。”吉天佑呵一口气,冰冷的夜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变的生动起来。
  夏清风跟在后面沉默良久,停下脚步,“天佑姐,你是被他们请回来的说客吗?”
  “说客?”吉天佑转回头咯咯笑了,“你倒真是怕我开口求你,所以先发制人是吗?”
  夏清风不好意思的笑笑,“天佑姐,这件事情特殊,我定在其他的事情上还你,好吗?求你不要开口。”
  “不开口。”吉天佑随手一挥,“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样的一本册子,还有,刚刚那簪子你熟悉吗?”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夏姑娘终于舒了一口气,忙回道,“小册子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些人名,人名里刻着秘密,只有我能解开,至于那簪子,我确实眼熟,可是真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哦,这样啊。”吉天佑看了看身后跟来的江义含,“你先回屋等着,我倒是有印象见到一本册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什么?”夏清风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只一瞬间又黯淡了神色,“不会是专门来哄我的吧?”
  “你等着就是了,我去找,有你验证的机会。”她嗔笑着,拽着江义含的手就往后面走。
  “你真的见过那小册子?”江义含也难以置信,谁会想到这么巧呢,他千辛万苦寻找的就在自己身边,还荒废了这些年的光阴。
  吉天佑便将那小册子怎么来的,讲一遍,还随手指了指那边报废了汽车,又想到已经不在了,遂作罢。
  江义含摸摸她的头,“暂且信你,找到了有赏。”
  “先说好什么赏,免得你抵赖。”她仰着亮晶晶的眸子捉住他的眼睛,俏皮又带了认真的神色,转回头的身影,被清冷的月光散了满怀。
  江义含抿嘴笑着,将她从头仔细打量一番,口气中不觉带了挑逗,“你想要什么?”
  她浅笑着转过头,轻轻推开门,“先找到吧,免得不是,又伤心。”
  二人在屋子里翻找起来,她只记得自己随手一放,是个隐蔽地方,便再没有拿出来过,可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你究竟放哪儿了?”江义含擦擦额头的汗珠,有些急迫,“万一要是真的,你可就罪过大了,知道吗?”
  吉天佑摇摇晃晃站起身,哀嚎一声,“我怎么知道会这么重要啊,我就是这样,”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拿回来后,直挺挺倒在了床上,然手……“我想起来了!”她大叫一声,朝着床头奔去。
  没一会儿,在枕头里翻出了一本硬纸壳的本子,她对着灯光看了又看,“是这个吗?”
  江义含凑过来,只瞧了一眼便激动的抱住了她,“肯定是,没错儿的,你真是太厉害了。”他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走,给夏清风拿过去看看。”
  夏清风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越看越激动,不由得热泪盈眶,“真没有想到,这辈子我竟然还能见到它,天佑姐,你是从哪儿找到的它,那你一定见过我父亲吧?”
  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吉天佑,满是期待。
  “这个……”吉天佑又将故事的大体经过讲一遍,她十分抱歉的说,“我只听蓝灵姐讲过大体的经过,我想你父亲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死了。”
  夏清风紧抱着那本小册子呜呜哭起来,这么些年她早就知道父亲极有可能不在人世,可是等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摆在老徐和江义含以及上决思灰面前的难题,就这么轻易地被吉天佑解决了,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最高兴的莫过于上决思灰,他拍着吉天佑的肩膀笑着,“你真不愧是我的福星啊。”
  她白他一眼,站到江义含身后去,嘟囔着,“别跟我套近乎,你擅自将我的人马送出去的罪我还没跟你算完呢。”
  他立马讪讪笑着,躲到远处去了。
  夏清风连夜将小册子破译出来,拼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幅地图。
  江义含早就派人去请老徐了,此时老徐正等在客厅中。
  “出来了。”夏清风一走出门,众人纷纷站起身,翘首以盼的往她手中张望着,她将地图交给了吉天佑,吉天佑看了看又递到老徐手里。
  谁也没有想到,宝藏的位置会在苏小蛮住的地下。
  “这么说,”吉天佑很是无语,“我每天跺跺脚,都是走在宝藏上面的?”
  人生真是个悲喜剧,她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个苏小蛮冥冥之中是帮了自己多大的忙啊,可是奇怪的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宝藏的位置就是处在苏小蛮前院的禅房地下,那是个荒废很久的屋子,鲜有人住,一直空着,也难怪没人会发现。
  知道了这一切后,吉天佑恨不能马上回去,取了宝藏就回来,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从此与苏小蛮永不相见,她大晚上的开始做白日梦。
  “喊你呢,想什么?”江义含碰碰她,指指人群中央的老徐,大家真浅笑着看她,以为她是被宝藏馋出了口水。
  老徐又重复一遍,“在我们大家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谁也不能去探究竟,万一暴露了,可真就是拱手相让给日本人了,听懂了?”
  说是大家,其实就是说给吉天佑和黑狗听的,于是他们俩点点头。
  又借此机会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些讯息,说说近几个月来的成果,虽然有牺牲,但是也振奋人心的时刻,老徐着重讲了几个将敌人重挫的例子,使得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
  “小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老徐用最朴实的语言,跟一群土匪讲着,“虽然现在看来,势头还很猛,可是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属于我们的人民的。”
  “啥是人民?”王世彪脱口而出的问。
  众人捂着嘴巴笑了,可是当老徐让他们出来讲讲的时候,大家纷纷向后退,都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啥是人民?”老徐含笑的看着大家,“这个问题我已经讲了无数遍,但是今天我依然还想兴致勃勃的讲一次。”
  “人民就是……”老徐语重心长的拍着王世彪的肩膀坐下来,他们两个便陷入了求知的过程中。
  其他人都散了,上决思灰陪着夏风清往外走,吉天佑看着他们俩,温柔的笑一声,正好被江义含逮到。
  “你笑什么?”他问她。
  “没什么。”还是笑着也走出门外。
  江义含跟了出来,给她披一件外套,“天冷了,小心着凉。”
  她还是笑着,伸手用力抻了抻,将身体的力量又重新聚拢回来,“明天就是小娣的大婚日子,咱们往回赶吧。”
  “我正有这意思,只是,你不累吗?”江义含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其实他还有另一番考量,他看得出吉天佑有多想念这个地方,他想她至少会在这里住一晚,才肯罢休,如今她自己提出来,倒真觉得她成熟了不少。
  “有什么累不累的,”她抬头看看清冷的月亮,用力嗅一口山里的夜色,“走吧,明早回去,被人看到不好。”
  一一道了别,二人跨上马走出寨门去。
  吉天佑潇洒的挥挥手,毫不留恋的快马加鞭朝着远处飞驰而去,将身后送行的人群甩在原地,变成越来越小的阴影。
  拐了一个弯,她忽然勒住了马绳,再也不走了。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她哭了。
  “舍不得了?”江义含翻下马走过来,安抚她,“要不再回去看他们一眼,我敢肯定王世彪一定还守在门口呢。”
  本来是想逗她笑,没想到哭的更凶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拍拍她的腿,“这样吧,你要是不想走,咱们就在这儿住一晚,明早再赶路,如何?”
  吉天佑终于破涕为笑,“不行,还是得走。”
  “那你笑什么,又哭什么?”他牵着她的马,慢悠悠往前走,回头一眼,那姑娘正深情地向后张望着,他想她的心里一定装满了思念,也装满了愧疚,就如同他对她一样。
  “大叔?”不知道过了多久,吉天佑终于恢复了正常,她让马停下来,趴在马背上傻呵呵朝着他笑,“大叔?”
  “在呢,说,什么事儿。”他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无限温柔。
  “没事儿,我就是叫叫你。”她咯咯笑起来,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
  “你小心点儿。”还好他即使扶住了她,又忍不住嗔责几句。
  “好了好了,别跟个老和尚似的念经了,这样吧,”她迅速翻身下马,脚落地的一瞬间,也牵起他的手,装作没事儿人一般,“这样够小心了吧。”
  他的心里一暖,微笑着跟在她身后,任凭她拽着自己,故意揶揄道,“是够小心了,可是照这个速度,回到柳镇可就天亮了。”
  “那怎么办……”她的话刚说一半,忽的被人拦腰抱起又放在了马背上,紧接着江义含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紧紧环抱着她。
  “这下又安全速度又快,还有异议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在冬天里纷飞的雪花,霎时间填满了大片的荒芜。
  一路无语,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这个清冷的夜晚,深深刻在吉天佑的心里,许多年后想起,心中总是被温暖包围,后来有人问她做过最浪漫的事儿,她总是会想起这天,这条路上,哒哒的马蹄声,还有他呼在她耳边的气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翠来敲门,咚咚咚,恨不能将门砸开,带了几分怒火在门外吼道,“我们小姐说了,你要是再不起床,她就派人将你连人带床抬了去,就当做是给她的新婚大礼。”
  “来了来了。”吉天佑哈欠连天,她真的很想告诉小翠,她不过是才沾床一个多小时而已,真不是惯出来赖床的毛病。
  可是小翠是江义若的得力干将,怎么会轻易绕过她呢,几番折腾后,将吉天佑收拾的服服帖帖,利索的跟着去了新娘子的房间。
  “吉天佑!”她一进门便听到江义若扯着嗓子的嚎叫声,这一嗓子,把所有的睡意都喊光了。
  吉天佑赶紧赔上笑脸,“嘿嘿,我,有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你明明是睡懒觉了。”江义若一点儿都不留情面的拆穿道,“小翠要是再不叫醒你,我就直接自己杀过去,你信不信。”
  “信,信,当然信,你是姑奶奶行了吧,我错了,赔礼道歉。”她恭恭敬敬弯着腰赔不是,又快速瞥一眼她的妆容,不仅有了拍马屁的主意,“呀,你这个眼睛上弄得是什么,可真漂亮,江子离看了还不得被迷的……”
  “七荤八素”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一个硕大的苹果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你本来就不是拍马屁的料,就别鹦鹉学舌了。”江义若今日对她特别苛刻,好像将自己的恐慌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只有看到吉天佑在,她才能稍稍安几分心,“吉天佑,你说,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她吐掉嘴中的苹果,一把将江义若按在椅子上,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一番,“口红画的不太好,我给你描一描。”
  “我以前老骂别人矫情,”江义若的手在发抖,嘴巴却在不停地说话,“觉得成个亲哭什么,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哭是对的,哭就对了,可是你说,每个人都是咱们这情况吗,就没有嫁的心甘情愿的?”
  “谁跟你咱啊,”吉天佑摆正她的脑袋,轻轻描一下,“老早就有人说过了,嫁娶不啼提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炫耀
  江义若的婚事,轰轰烈烈进行着,所有程序走一遍,安然祥和,像极了所有平常百姓的婚事。
  吉天佑在下面静静看着,倒看出几分感动来,她努力回想着第一次成亲的情景,虽然简陋与小娣的气势不能比,可是新郎却是同一个人,她在心里努力做着比较,想着时光这是个奇妙的东西,物在,人在,事变了。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多少变迁呢?她想着这个问题,想了一整个宴席的时间。
  婚事进行到下午,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仿佛所有能表达喜悦的东西都跟就沾边,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笑着问坐在身旁的二姨太,“你怎么不喝呢?”
  二姨太象征性的笑了笑,“酒是醉生梦死的人喝的,我从来不喜欢,戒了好长时间了。”
  “哦?是吗,”吉天佑若有所思的看看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要假装,两个人都演得很累,她垂眸再抬眼,还是在笑,“这府里我最佩服的便是二姨太您了,不争不抢,知道自己要什么,再看看其他人的下场,才明白您是极聪明的一个,你瞧,”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水稳稳当当洒了二姨太一身。
  “啊呀,这……”吉天佑借着酒劲儿拿了手帕就给二姨太去擦,被二姨太身旁的丫头费力的支开,二人气哄哄的走了。
  吉天佑这边朝着黑狗使了个眼色,黑狗便悄悄跟在二姨太身后,进了她的院门。
  “这吉天佑怎么搞的?”那小丫头搀扶缠着二姨太愤愤不平,“当着众人的面儿对您不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怪她,”二姨太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往前走着,“她喝多了嘛。”语气虽然平和,眼神中却含着狠戾。
  二姨太在整个将府中的存在,本来就形同虚设,即便她没有缺席任何形式的聚会,可是极少开口说话,于是江府的人也习惯了,没有她并不觉得奇怪,而她也乐得这样,掩人耳目的活动就进展的很是舒心。
  “香云,去,拿着衣服洗了,”她随手解了衣扣,扔在地上,“记住,要洗的干净仔细些,我可不想闻见一丝不洁的气味。”
  小丫头香云走了,乐颠颠认真的去洗她主子的衣服去了,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二姨太后脚便换了衣服翻墙而出了。
  好在黑狗紧追不舍,二姨太闯进的是老太太的院子,她翻遍了老太太的首饰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无果,随后又悄悄去了江义含的院子,找到一堆无关紧要的报纸,不知道想从上面探寻出什么秘密。
  最终,她闯进了多年未有人住的五姨太的院子,拿走了曾是赵烟素头上戴着的簪子。
  黑狗将这一切汇报给吉天佑的时候,昏昏欲睡的吉天佑一下子便觉得酒醒了,赵烟素的簪子,对啊,她怎么就偏偏忘了赵烟素的呢,可是又一想,赵烟素的簪子是陆影儿定做的,跟老太太没什么关系,那么,是二姨太做了无用功?她努力的摇摇头,其实到现在她也不明白那些簪子究竟是做什么的。
  “咱们得回去了。”吉天佑努力站直身子,她实在放心不下那些宝藏,万一被捷足先登了呢,她所有的隐忍和努力不是全白费了?
  跟江义含告了别,一群人往阳城赶。
  正迷迷糊糊睡着呢,忽听得黑狗大喝一声,“谁?”全员戒备起来。
  吉天佑偷偷从车里往外看,只见身后不远处隐约看到一个骑马的人,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来。
  “不是路过的?”吉天佑打了个哈欠问道。
  黑狗在她身边摇摇头,“不是,跟了咱们一路了。”
  “哦?”她忍不住再回头看看,“人呢?”
  “跑了。”黑狗收起口袋里的枪,“不用追,咱们人少,赶紧赶路。”
  苏小蛮的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会不会是土匪?大白天不敢露面,晚上出来觅食。”
  吉天佑和黑狗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黑狗揉揉鼻子道,“管他呢,先回去再说。”
  吉天佑佯装害怕的样子,不满地说,“告诉你们队长,以后这条路晚上也要加强防守才行,这才离阳城多远啊,就有人惦记上了。”
  几个汉奸“是是是”的点着头,好生敷衍着。
  入了阳城,这一次吉天佑破天荒的从大门走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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