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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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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你没事儿吧?”江义若进来先是询问吉天佑,看到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样子,抬眼狠狠瞪了一下虚弱的蓝灵。
  吉天佑薇薇笑着摇头,整理一下衣衫,只着蓝灵说,“她刚刚吐血了,要不要请大夫?”
  “请什么啊,吐死了才好呢。”江义若怜爱的看着吉天佑,替她整理一下发饰,又拿眼狠狠等一下蓝灵。
  “小娣。”吉天佑忍不住拽一下她,不明白她怎么对蓝灵有这么大的怨言。
  “义含呢?”蓝灵不理会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有气无力的喊着,“我要见义含。”
  “我哥去洗澡,换衣服了。”江义若没好气的说道,“像你这么见谁就打骂,还没事儿就吐人家一脸血的主儿,也就是我哥能受得了你,就算是上辈子欠你的,这下子也早就还清了,你好自为之吧。”
  “小娣。”江义含匆匆赶了进来,把脸一板,严肃道:“瞎说什么!”
  “我……”江义若承认自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可是她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你们出去吧。”江义含扫视一下四周,努力克制不去看吉天佑。
  吉天佑拉着江义若往外走,出了房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实在是太压抑了,仿佛空气中的每个角落都被蓝灵控制一般,散发着糜烂的绝望气息,格外压抑。
  江义若狠狠踢一脚亭廊上的柱子,闷声吼道:“贱女人,就会折磨我哥。”
  吉天佑去到江义若的院子,洗了澡出来,换上江义若的衣服,两人坐到一起喝茶。
  她忍不住问江义若,“你怎么这么对蓝灵姐啊,毕竟她也活不久了。”
  “活不久了?”江义若简直要跳起来,心情难以平复,“你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吗?”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从庙会回来就这样了,后来我才知道,开始她是假装,想以次博得同情,我就不明白,本来大哥就是属于她的,为什么还要这么作?这下好了,哼,弄假成真,天意啊。”
  吉天佑有些心虚的点点头,那次庙会,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蓝灵的口气,好像是跟自己有关的,只好替她说好话,“现在都是真的了,你就被跟她计较了,瞧你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如何欺负她呢。”
  “我欺负她?”江义若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不甘心的解释道:“就如你说的,当她不知何缘由跑到静安寺大闹一通后,就真的回来吐起血来,我想这次她是真的病了,就心软了,好好对她,你知道她是怎么得寸进尺的吗?”往事不堪回首,江义若叹一口气,“我承认这么不喜欢她,是有一部分陆影儿被逼离开的原因,可是她做贱人是不可厚非的事实,你看小翠,被她折磨得都快疯了。”
  这么一说,吉天佑才发觉,的确从进来就没有看到小翠的踪影。
  “她怎么了?”吉天佑忍不住问。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之将死其言毒恶
  自从蓝灵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后,仿佛疯了,每天吐血让她精疲力竭,然后她便打起以血养血的主意,所有在她势力范围之内的丫鬟,通通被她吸了个遍,最终她确定了小翠为主要目标。
  一开始,江义若并不知道蓝灵每天让小翠去一趟的目的,后来渐渐的,她发现小翠的脸越来越没血色,做事情也无精打采,直到有一天晕倒了。
  在江义若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出这令人震惊的事实。
  江义若看到小翠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简直不敢相信,一怒之下,踢开蓝灵的门去当面质问,蓝灵却无耻的说小翠与她的血型相同,是小翠的福气。
  当然,江义若出手打了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正巧被江义含看了个正着。
  又看她在大哥面前装无辜和可怜,江义若始终没有狡辩一句,因为知道大哥对她的感情,她不想连累大哥也成了这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的帮凶。
  “喝血?”吉天佑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这番话,她走到角落去看小翠,在她抬起头的刹那,不禁惊住了。
  这个眼神如此惊恐,眼窝凹陷的厉害,她看人已经是那种麻木的疏离躲闪,与当初那个利落泼辣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小翠?”吉天佑喊她。
  “不要,别过来。”小翠忙把手藏到肚子里,瑟瑟发抖,“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义若走过来,心疼的将小翠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小翠,别怕,她不是蓝灵,是天佑啊,吉天佑。”
  可是小翠只顾着躲在江义若的怀里,完全听不见去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念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
  吉天佑朝着江义若摇摇头,“别惹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江义若安慰了小翠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平静下来,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小翠,她们悄悄走到隔壁去,江义若叹一口气道:“你瞧,自从蓝灵来了我家,整个府上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你大哥,还不知道?”吉天佑皱着眉疑惑道。
  “自从我打了她,她好像就停手了,现在大哥照顾她,想来她更是没有作案的机会。”江义若出门口吩咐其他丫鬟拿来些点心水果,让着吉天佑吃,又转了话锋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吉天佑莞尔一笑,“好得很,想想你的曾经,就是我的现在。”
  江义若也笑了,曾经,她知道那是怎样洒脱逍遥的日子,有时候她常想,明明一个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跑回这个繁杂的家自寻烦恼。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三小姐,老爷喊你和天佑姑娘去呢,好像是蓝夫人不行了。”
  吉天佑一听,慌忙站起身就走。
  江义若跟在后面,没吭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庆幸又觉得自己不该庆幸。
  她们俩推开房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蓝灵正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微弱地喘着气。
  江义含见她们进来,微微起身挪了挪位置,轻轻喊道:“蓝灵,她们来了。”
  显然,叫她们来,是蓝灵的意思。
  吉天佑在江义含的脸上扫视一眼,匆匆低下头去,他也憔悴了,仿佛整个江府都跟着蓝灵一样没了活力和生机。即使心微微颤抖着心疼他,即使对蓝灵有了怨言,可是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吉天佑还是恨不起来。
  “蓝灵姐,我们来了。”吉天佑凑到她身边去,柔柔的说。
  蓝灵睁开眼睛,扬了扬嘴角,无比虚弱的开口道:“你们来了,我就放心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江义若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很奇怪,大哥和吉天佑皆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蓝灵姐,你就安心的走吧,大哥有我们照顾呢,放心吧。”江义若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义含,顺其自然的就以为蓝灵将大哥托付给了吉天佑,要不然这么大老远喊她来做什么?
  她没有注意到房间内三个人的尴尬,蓝灵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还好,这一次吉天佑早有准备,悄不声的躲开了。
  江义含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却始终没吭一声。
  蓝灵怕是觉得自己所生的时候真的不多了,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挣扎着起身,两眼紧紧瞪着吉天佑,声嘶力竭的喊道:“吉天佑,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义含已经发过毒誓了,如若将来,你们胆敢在一起,我……”蓝灵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一口血。
  江义若蹙起眉头,有些晕,蓝灵的话让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猜出了一些苗头,难道是大哥和吉天佑……怪不得蓝灵会性情大变,可是不对啊,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抿着嘴角去看那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要是他们俩真的在一起,该多好啊。
  蓝灵还在剧烈的咳嗽着,手却一直不死心的指着吉天佑的方向。
  江义含还是那样轻抚着她的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抬头。
  吉天佑看着她,满是怜悯,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蓝灵伸着的手指,淡淡的说道:“既然他发过誓了,你又何必担心我?”
  “吉天佑!”蓝灵吼道,她想挣脱吉天佑的手心,怎奈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愤怒忽而又转成狰狞的笑,“你心里还存有侥幸吧,可是实话告诉你,他是不会接受你的,越是爱你,就越不会靠近,他对我的愧疚足够他内疚一生,你们余生只能是相互折磨,哈哈哈,你永远得不到,任凭你做何种努力,皆是徒劳,徒劳!哈哈哈……”
  江义若站在一旁,气得发抖,她狠狠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了结了蓝灵,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偏偏她就变本加厉的狠毒呢。
  吉天佑却始终抿着嘴,就算是她忍不住去看一眼江义含,那个人迅速将眼睛避开了,她也是保持着那种微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她现在还要高兴的时候了,知道江义含爱着自己,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呢,本来,他的爱她都不敢奢望。
  蓝灵的笑回荡在血腥弥漫的房间里,狂妄而又凄凉,这笑声越来越小,忽然停住了,她睁着眼睛,断气了。
  江义含平静的盖上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蓝灵死了,终于死了,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仿佛解脱了,可是下一秒,又被巨大的愧疚占满,无论怎么说,是他背叛了蓝灵,她的性情大变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她想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增多他对她的愧疚感,她至死不原谅他,这种残忍的决绝都在他的心里深深烙上疤痕,永世不消的疤痕。
  接下来就是蓝灵的丧事,吉天佑不打算参加,她要走了,只简单跟江义若说了句。
  江义若匆匆追出来,送她到郊外。
  “你跟大哥,什么时候的事儿?”江义若笑眯着眼睛,一脸探究的看她。
  吉天佑认真想了下,“还记得又一次我冒险去救你吗,是他救了我。”
  江义若摇摇头,“你救我的次数太多了,不清楚是哪一次。反正,你和大哥好,我第一个双手赞成,那个妖精的话,别往心里去,我大哥他……”
  江义若眼睛忽然红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大哥异常可怜,曾经,他因为蓝灵而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如今他遇到了,却还是因为蓝灵,不能在一起。大哥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被蓝灵这么一闹,恐怕这辈子,只能藏在心里了。
  吉天佑走过来,捏捏她的脸蛋,笑嘻嘻道:“没出息,发现你跟江子离好了以后,越来越没出息,动不动就哭鼻子,像极了曾经的我。”
  江义若破涕为笑,捶她一拳,“咱们俩啊,好像人生互换了一样。”
  吉天佑接过江义若递过来的《西厢记》,问道:“那么,陆影儿去哪儿了?”
  江义若摇摇头,“天地那么多,总有她落脚的地方,终有一天,会相聚的,我们三个。”
  吉天佑用力点点头,“回去吧,我该走了。”她翻身上马,没走几步,又转过头喊道,“那个,二姨太,你提防一点儿她,没事儿离她远点儿。”
  江义若愣一下,点了点头,她相信吉天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用问为什么,三姨太的反常她早就怀疑过二姨太,如今看来,是有问题在里面。
  吉天佑自从江府回到玉石寨,一直低眉浅笑,咧着个嘴角独自发呆,很是诡异。
  王世彪和黑狗悄悄议论着,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可是你问她什么事儿,她又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是中邪的症状。
  这么过了许多天,吉天佑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带领着一群人打劫了柳如烟的娘家,将抢来的五谷杂粮全都扔进静安寺,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黑狗不解的问她,“咱们大老远干这么一票,就两手空空回去了?”
  吉天佑拿眼斜他一下,“你还想要什么,我这是帮你们积德呢,懂什么。”
  黑狗不服气,“我就不信,佛祖会收土匪抢来的东西。”
  吉天佑敲一下他的头,“佛祖都没开口,你着什么急,佛祖不会收,下面不是还有那些尼姑吗,虽是修行,总归没有脱离肉身,五谷杂粮还是得吃一些的,阿弥陀佛。”
  “可是,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空……”黑狗还想说什么,被吉天佑拿在手上的珠宝堵住了嘴,“这么多,你什么时候拿的啊?”他那么贼,竟然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动的手,还以为她就会坐在椅子上装老大呢。
  这下子黑狗的眼睛放了光,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我服了,姑娘,以后您说话,我黑狗绝无第二句怨言。”
  大大小小的打劫,吉天佑也参与了不少,早就摸透了规律,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反正至今她还没有遇到过难缠的主户,要钱不要命硬拼的那种。
  酒宴上的王世彪哈哈大笑,“那还不是你这打劫的方式太彪了?土匪向来是擅长绑票劫镖,你倒好,直接带人闯到家门上去,谁不害怕?敢闯进家门的定是人数众多,身手不凡的,谁会想到你只带了十几个兄弟呢。下一次啊,可不敢这么干啊。”
  众人带着骄傲的深情去看吉天佑,这一年处下来,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们眼中娇滴滴的小娘子,她果断、机智,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又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这让众人怎么不爱戴,不佩服?
  整个阳县都传遍了她的故事,她的画像更是贴满了大街小巷,可是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身影,除了那些被打劫的商户。
  于是吉天佑被越传越神,人们纷纷说她是修炼千年的狐妖,会化成万千姿态出现在你的周围,防不胜防。
  吉天佑听了这个故事,不由得笑弯了腰,因为替她出名的还是雪花蔓。她想了想坊间流传的雪花蔓是个狐妖的段子,不由得在眼前上演一段聊斋,也不知道江义若作何感想。
  两年后的大年夜,震山虎冒雪赶来,抖了抖衣帽上的雪花,看着王世彪和吉天佑说:“合作吧,干一票大的。”
  吉天佑挑挑眉,疑惑是什么引起震山虎这么大的兴趣,便问道:“劫谁?”
  “小鬼子。”震山虎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王世彪大叫着站起身来,“这……目标太多了吧,现在可是日本人的天下!”
  王世彪眼巴巴望着吉天佑,他在心里祈求着这傻姑奶奶千万别答应,可是他看到那双渐渐放光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无济于事。
  去年刚入冬的时候,日本人占领了阳县,虽然县长没换,可谁都知道那是个傀儡,国民党战败,军队被逼退出城外去,整个阳县都被日本兵和汉奸把守着,进出都格外困难,更别说他们的武器装备多先进了。
  “国民党的人那么多都不敢跟他们较量,咱们土匪拿什么打劫啊?”王世彪越想越害怕,这可是日本人啊,杀人不眨眼,从不讲人性的小日本啊。他们抢光杀光烧光的村子比比皆是,现在人一听到鬼子这两个字都能吓破了胆,如何斗,怎么斗?
  震山虎没理他,径直看向吉天佑,谁都明白现在整个山寨都是她说了算,他娓娓道来:“咱们可以学**,打伏击。”
  吉天佑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亮。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场伏击
  王世彪颤巍巍盯着吉天佑,眼瞅着她要答应下来,有史以来,第一次提出了异议。
  他当着震山虎的面,拉下脸来,“我不同意,咱们玉石寨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强盛,我承认都是你吉天佑的功劳,可是,我决不允许你带着兄弟们去送死,那可是日本人啊,他们可不是纸老虎,就算你们成功劫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屠山,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结局。所以,我坚决反对。”
  王世彪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他曾远远地看过日本人的杀戮,国民党的正规军都被打的节节败退,绝不是一俩伙土匪就能干掉的。更何况他还有私心,山寨这两年正是壮大的好时机,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与虎门山不相上下的第二大匪窝,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去惹什么日本人?
  震山虎没有反驳王世彪,一是他也知道这话不无道理,二是,这一票的确需要勇气,于是他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吉天佑,昂着下巴,“怎么样,考虑考虑?”
  吉天佑沉默着押一口水,将杯子用力一放,果断拍了板:“干,什么时候动身?”
  震山虎会心一笑,“先准备着,人不需要太多,要精良的,过几天我再找你。”
  震山虎走了,王世彪闷声不吭的坐在炕上吸着烟,吉天佑喊他几声都不答应。
  “大哥生气了。”吉天佑往炉子里扔几块炭火,心平气和的笑着说。
  “你还知道我是老大?”王世彪终于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你拍板的时候考虑过我是大哥吗,啊?”
  吉天佑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扶着他的背柔声柔气的说道:“大哥,我错了,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让黑狗去追震山虎,告诉他我变卦了。”
  王世彪狠狠瞪她一眼,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将脸撇到一旁去。
  吉天佑算准了他拿自己没办法,更加得意的笑起来,“你看,这次可是你默许了的,就不算是我做主了。”
  王世彪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在寨子中虽没个名号,可是谁都知道这寨子是你说了算的,答应别人的,哪能反悔呢,我是气你,怎么这么冲动就敢跟日本人作对呢,那可是……”
  “他们是侵略者,是比我们还要残忍的强盗和土匪。”吉天佑打断了王世彪的话,当她第一次听上决思灰说起侵略者的时候,还不明白那究竟是个多么可恶的形容,直到日本鬼子占领了阳县,看着如同炼狱般存在的荒芜的村子,才深刻体会了思灰说的,没有国哪来家的道理,“你的担心我理解,我会尽量做的干净利落,不会连累寨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仇,什么仇?”王世彪一愣,经从没听到过她提起自己跟日本人还有什么过节。
  吉天佑没有吭气,小莲的死讯还是江义若告诉她的。自从三姨太萎靡不振之后,小莲的弟弟便逃到阳县去了,还是老本行,恶行令人不耻,无可救药的残忍,日本人占领阳县不久,她弟弟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为能得到山田本野的青睐,她将小莲骗到阳县,献给山田本野,怎奈小莲极不配合还割伤了山田的胳膊,遂被一刀毙命,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这么消逝了。
  吉天佑听到这消息时,正是大雪封山的时候,她望着皑皑白雪,想起那张白皙的面庞,锥心般的痛,小莲,自那日一别,没成想倒成了永别。
  “山田本野”吉天佑念叨了很多天这个名字,现在终于有机会见一面了,她沉了眼角,闪过凌厉,一刀毙命,想来又是个高手。
  吉天佑挑了十五个兄弟,全是平日里她比较器重的,由黑狗带队,配备了寨子中最好的装备,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去往虎门山。
  刘三出来见了他们,不禁皱起眉头,“就,就这么几个人?”
  吉天佑扔给他一句话,匆匆进屋里去,“你们老大说,人不用太多的。”
  刘三站在门外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喃喃自语,“不用太多,也不是这么几个的意思吧。”
  “天佑来了。”震山虎正在吃午饭,“不是说我去找你的嘛,着什么急啊。”
  吉天佑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夹一口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兴奋的等不下去了,来问问你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震山虎将自己的筹划仔细说一遍,大体就是再过个三五日,日本将有一批弹药运送至阳县,恰好经过虎门山的地界,大概有三到五辆汽车押送,据说上面还有重武器,再就是些稀有药材。
  “重武器?”吉天佑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亮,迫击炮的威力她只在日本人攻城的时候领教过,杀伤力却是很大,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实力会用,所以她注意力是放在狙击枪和冲锋枪上的,早听说过狙击枪,她想见识见识。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吉天佑忍不住问他。
  震山虎笑而不答,“山人自有妙计。”
  他贼笑的样子让吉天佑很是无语,“不说算了,可是丑话先说在前面啊,如果有狙击枪的话,那一定是属于我的。”
  “没问题。”震山虎爽快的答应了,这时刘三进来,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听说你只带了十五个人来,少了点儿吧?”
  吉天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又夹一口菜道:“我们大当家的吓破了胆,直接给我这几个,但是你别看人少,这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十五个人,顶个五十人没问题。”
  吉天佑说的天花乱坠,震山虎和刘三面面相觑,虽有疑虑也不再说什么,她带的人少,他们再多添几个就是了。
  看了地形,研究了计划,两拨人不断地磨合着默契感。
  如果说前几天,震山虎还对吉天佑的话当做笑谈,那么现在他想打自己两下嘴巴,果真他们的百人,竟不敌人家十五个。
  好像吉天佑一个眼神,他们便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迅速,利落,精准。
  “这一票干完,你给我讲讲,是怎么训练他们的。”震山虎忽然明白玉石寨越来越强的原因,不禁更加佩服起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
  吉天佑颔首笑笑,其实这些都是从上决思灰和蓝灵身上学的,速度可以练,精准却是要烧银子的,这些年她的钱几乎就花在他们的身上,当然,她自己也没有拉下。
  她想,震山虎肯定不会这么大方的。于是忍不住得意的看一眼自己的队伍,她不敢说里面的所有人对自己绝对忠诚,可是至少有十个,她是敢打保票的。
  五天后,日本的补给车如约而至,只有三辆,光数看的着的车上共十个人,后面一辆不明。
  “就这么几个人?”刘三有些失望,“不会送的不是武器吧。”
  黑狗拿着望远镜,指指后面那辆车,“估计人都在后面的车里装着呢,一车的话,怎么着也得二十个。”
  “那你怎么那么肯定前面两辆不装人?”刘三不服气道。
  震山虎打了一下他的头,“笨蛋,三辆车全装着人,咱们还怎么打,被虐还差不多,别说了,准备。”
  吉天佑看看黑狗朝他笑笑,她知道,其实黑狗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他全凭直觉,可是她相信他的直觉,要不然也不叫黑狗了。
  “那就等第三辆车过的时候,拉响地雷,就炸第三辆车。”与其说吉天佑在跟震山虎商量,倒不如说是下命令,还未等他回应,吉天佑朝着手下做了个三的手势。
  刘三在心里打着鼓,这要是猜错了,把武器炸了,下来两车人,还不得被人追的如丧家犬?那可都是装备精良的小日本啊。
  “老样子,剩下八个人瞄准点儿再打,记住,别留活口。”震山虎到不介意吉天佑的强势,因为了解他们的实力,也只能选择相信。
  “轰”的一声,埋伏在路旁的土匪,拉响了地雷,第三辆车被炸得翻了个个。
  “打!”震山虎一声令下,枪声便如雨点落到那三辆车上。
  果然,从第三辆车上迅速爬出来一批人,吉天佑静静数了数,刚好也有十五个,再加上伤亡的估计差不多也得二十来个,她朝着黑狗的方向看了看,忍不住赞叹一声:“还真是狗鼻子。”
  日本人果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二十多个人,打的他们一百多号土匪抬不起头来,震山虎暗叫一声不好,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很快就会有援兵的,到时候只怕是被人围剿。
  这时,吉天佑吹了一个响亮的手指哨,她包括黑狗在内的十六个人,匆匆从隐身处翻身跳到大路上去。
  “掩护他们!”震山虎一声令下,更加加重了攻势,将敌人的枪口引过来。
  “他们疯了吗,硬拼?”刘三忍不住咆哮道。
  “管他娘的呢,反正拼了,他们拼完了,咱们上,豁出去了,不能比不过个女人!”震山虎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冲锋枪,趴在地上疯狂扫射。
  再看吉天佑一行人,人家才没有那么傻呢,上面雨点般的扫射,贴身硬拼,岂不是找死?
  他们跳到早就挖好的暗道里去,时不时冒不头来,朝着毫不知情的鬼子就是一枪,弹无虚发。
  二十几个人,每人合不着两个,便全都解决了。
  “这……他们什么时候挖的地道?”刘三算是傻眼了,五天的样子,天天跟人家在一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了件这么轰轰烈烈的事儿,他们竟然毫不知情,此时他才觉得这一波人有多可怕。
  一群人清理战场,被炸毁的车上颤悠悠下来一个伤员,就在他晃晃悠悠举起枪的时候,黑狗飞起脚一踢将他打翻在地,狠狠踩在他的头上。
  那个日本兵屋里哇啦说着什么,没人能听得懂,吉天佑蹙起眉头,这个鸟语她好像从哪儿听过。于是她想了二姨太,由不得脑袋紧了一下。
  黑狗将所有的日本兵检查一遍,确定没活口之后才起身离开,一行人拉着截获的战利品,高高兴兴的往回走。
  刘三摸着那枚迫击炮乐得合不拢嘴,可是震山虎却笑不出来,他带了百十号兄弟,如今伤亡近三十,再看吉天佑的,只伤了两个而已,还是轻伤。
  他下定决心要重整旗鼓,定要带出吉天佑一样厉害的兄弟。
  “咱们的速度得快点儿了,他们肯定叫了救援,要不一会儿,躺在那儿的就得是咱们了。”黑狗忍不住提醒道。
  “可是我们的兄弟伤了那么多,再加上这些武器要拿,怎么走得快啊,说得轻巧。”刘三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样。”震山虎下了决定,“我和几个兄弟留下来,守护伤员,你们剩下的先把武器弹药运回去,再回来接我们。”
  “不行,大哥,要留也是我留,你走!”刘三争辩道,“就这么办了,快走吧。”他推着震山虎走了,随便喊了几个兄弟留下来照顾十几个伤员。
  震山虎还想说什么,被吉天佑拽着走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再回来接他们就是了。”转过身又叮嘱刘三,“一定找个隐蔽的地方,千万不要想着硬拼。”
  回到虎门山,震山虎放下武器,挑了另外一拨人转身就要走,“不行,我始终放心不下,我得赶紧回去把他们接回来才安心。”
  吉天佑跟上去,黑狗也跟了来。
  还没走到打伏击的地方,就听到了零星的枪响。
  “不好!”震山虎大叫一声,他疯狂的向前跑去,一定是刘三出事儿了,一群人跟在身后加速前进。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刘三和十几个伤员正被一队日本兵用枪抵着往路口走。大路上就是大队人马,几个排的兵力。
  “刘三!”震山虎被吉天佑和黑狗齐齐拉住,他不甘心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在眼皮底下带走。
  “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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