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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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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意思,是已经有锁定的人了?”江义若不禁心一惊。
江义含冷冷的哼一声,“还用想吗,蓝灵死了,谁心里最畅快,那就是谁呗。”他在心里开始盘算,究竟是哪个姨太,又觉得哪儿个都有可能。可是他想起来,这三个姨太中,只有一个人会用枪,就是陆影儿,她曾跟小娣是至交,常在一起比试。
就在江义含要锁定陆影儿的时候,江义若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吉天佑?”
“恩?”兄弟两个同时蹙起眉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义若为解燃眉之急只能用吉天佑挡一会儿了,“我曾在人群中见过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看到她举起了枪,就是我送她的那一把,不瞒大哥,我偷偷把你送我的东西送人了,你不要生气。”
江义含蹙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确定吉天佑是来了,可是她易了容化了妆,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恐怕自己也被骗过去了,可是小娣为什么会诬陷她呢,以她们的交情他忽然明白了,小妹这么做一定是在掩藏什么,她在保护一个人,一个比吉天佑的清白要重要的人。
只有陆影儿。江义含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可是他没有说破,任由江义若胡言乱语的编下去。
江子离一听不是江义若,紧张的心莫名松一口气,把那把枪从怀里拿出来问道:“是这把吧?”
江义若吃惊的看着江子离,“怎么,会在你这儿?”
江子离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顺便不好意思的跟大哥道了歉。
三个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笑了起来。
各自有秘密,可是谁都没有说破,当大家都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算在最亲的人面前也会有谎言。
江义若和江子离从大哥的院子走出来,江子离送她回去,忍不住小声问她,“为什么要诬陷吉天佑?”
江义若垂头丧气的想原来自己撒谎的技术一点儿都不高明,没有瞒过江子离,那大哥肯定也不信,“那你猜得出谁是凶手吗?”
“值得你拿吉天佑冒险的,一定是陆影儿了。”江子离摸摸她的头,嗔责一句,“笨。”
江义若顾不得撒娇**了,她满脸担忧的问:“以你对大哥的了解,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大嫂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什么,你是说大哥又要把人赶走?”江义若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去找江义含,去求他,一定不要赶陆影儿走,让她走,无异于逼死她。
江义若行色匆匆的赶来,敲了敲门,“大哥,在吗?”
蝶衣探出头,“老爷去看蓝灵小姐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明天吧,她想,先去稳住陆影儿。
陆影儿的屋里很黑,没有开灯,伺候的人都被赶走了,江义若推门而入,黑灯瞎火的跌跌撞撞点上了灯。
她还在被窝里,头夹在双腿间,发着呆。
“蓝灵脱离生命危险了。”江义若想她此时有最关心的应该就是这个个问题了。
可是陆影儿开口问的却是,“江义含已经猜到是我了吧?”
江义若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的下场会跟大姨太一样吗,送到静安寺去,呵呵,就没有点儿新鲜的?”陆影儿显然已经把事情看透了。
“陆影儿,你别胡思乱想,有我在,你绝不会步大嫂的后尘,相信我。”她的安慰绝不是空穴来潮,她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大哥原谅她,至少不会赶她走,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可是
“没用了,即使他放过我,我留下来也没意义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你当初劝我的,都应验了该结束了,我是说如果你们不想追根究底的话。”陆影儿终于将被子从头顶拿了下来,她看着江义若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刻,她竟想到了吉天佑,都说她傻,其实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吧,不属于自己的从不祈求,当断则断,所谓大智若愚,大概就是她这样子吧。
“你要去哪儿,你能去哪儿?”江义若一听急了,你凑到陆影儿的面前晃着她的肩膀。
“其实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就在知道了江义含一直深爱着蓝灵的时候,就已经感到绝望了,直到蓝灵回来,我想真的是死心了,之所以朝她开枪,并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还想争取还想挣扎,我只是不甘,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她改变了我的命运,她凭什么能安享一切。这才是我的出发点。小娣,我该走了,放开我,才能重新生活,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回到最初的我们。”陆影儿笑着看她,泪流满面。
“你现在要走吗?”江义若也哭了。
“不,我得征得江义含的同意,明早就去见他,你一定不要替我去求情。”陆影儿深吐一口气,“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哦,对了,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给你准备好的礼物,就放在这里,等那一天的时候,你再来看吧。”
江义若抱抱她,哽咽着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喊住了。
“小娣。”陆影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忘了告诉你,我不配做你最好的朋友,跟吉天佑比,还差得很远这是我一直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江义若用力的摇摇头,“你知道我也配不上她,我常常会利用她,就在刚刚,又故伎重演,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
陆影儿没有接话,她们彼此沉默着,想起了曾经三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个时候没有嫉妒和利用,单纯的对谁好,都是发自内心的,短短两年的光阴,就变得面目全非,好像只有吉天佑还保留着最初的赤子之心。
次日清晨,陆影儿来到江义含的院子,蝶衣叫醒了他。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获准进去。
“你再来做什么?”江义含静静地问,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我是来投案自首的。”陆影儿直截了当的说,一旦心里的包袱放下,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没什么好怕好担心的了。
“投什么案?”江义含明知故问。
“是我开枪集中的蓝灵。”陆影儿干脆利落地说。
江义含沉浸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来的目的,不单是为了说这个吧,小娣呢,怎么不叫她来求情?”
陆影儿笑了笑,摇摇头,“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突出我的诚意,二是对自己盲目的自信。”
江义含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颔首而笑,“这么多年,终于有见到那个骄傲的小姐回来了,不错。”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开枪呢?”陆影儿的心里有一大推话想说,只差一个引子,这么多年的爱恋,总需要一个正式的告别,才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出了嫉妒,还能是什么,问了也不过是这答案吧。”江义含绅士的笑一下,他的脑海中有关陆影儿的记忆慢慢浮现,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原来,他不是不记得别的女人,只是故意将她们遗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种感觉,好像自从蓝灵回来以后,曾经的记忆也跟着回来了。
“如果你不想提,那就算了,我承认犯的罪,要杀要剐,随便。”陆影儿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的冷漠一如从前,可是这一刻,她不再抱怨,反而有些感激,要离开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他一丝一毫的温柔吧。
“你走吧。”江义含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对你也有亏欠,这样,算是扯平了。”
陆影儿忽然间热泪盈眶,她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空气静静流动着,仿佛将这些年的光阴都流走了,他们看着彼此,一笑泯恩仇。
“我走了。”陆影儿终于忍不住道别。
江义含站起身,替她打开房门,“再见。”他轻轻说一句。
陆影儿一出院子,江义若便迎上来,焦急地问:“怎么样,我大哥原谅你了吗?”
陆影儿抿嘴笑笑,兀自向前走去。
冬去春来,正是个新开始的好时节,“再见。”陆影儿望着天,在心里默念。她跟自己的过去告别,原来不爱一个人,是件这么轻松的事儿。
“你打算去哪儿?”江义若帮她收拾行李,即使舍不得,可也不得不放她走了。
“还没想好,边走边看。”陆影儿在书架前流连一忽儿,将西厢记拿下来,微微一笑,“这个,有机会替我送给吉天佑吧,顺便告诉她,我输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危险的人
三天后,上决思灰回来了,吉天佑问他:“蓝灵醒了?”
那人点点头,没吭声,躲进房里再没出来。
“是被醒来的仙女骂了一顿?”吉天佑摇摇头,没太在意。
吃晚饭的时候,吉天佑再去敲门,上决思灰还是没动静,这才恍觉情况不太对,用力扣门,见不起作用,猛地一脚踹开了。
“思灰,上决思灰,你个懦夫,有什么事儿想不开,你给我说啊。”她找了床上,没人,又找床底和周围,都不见踪影,“不会,自杀了吧?”她的心咯噔一下,于是疯狂地搜寻起每个屋子角落,没有,没有,都没有,“上决思灰?”她猛地踢开了一扇紧闭着的门,一时间愣在那里。
“啊!”只听一个男子惨烈的喊叫,“吉天佑,你他娘的有病啊,没见老子在洗澡啊,还看!”
吉天佑愣了半天,幽幽的来了句,“哦,你没死啊。”
她依然没有动,吓得上决思灰捂住下身,拿水潦她,羞愧难当的喊着,“你这个女流氓,怎么还不走,没见过男人洗澡啊。”
幸好他是坐在木盆里的,就在刚刚不久还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冲一冲。
吉天佑之所以发呆,是因为这个场景太似曾相识了,她仿佛又看到了江义含,回想起那时的悸动还历历在目,她至今也没有想清楚,当时的江义含为什么那么对自己,是不是所有男人对闯进自己浴室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
她看到上决思灰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皱起眉头。
“喂,你怎么还不走?”上决思灰简直是无语了,头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女人,他拿起身旁的浴巾扔了过去。
吉天佑拿下盖在头上的浴巾,笑吟吟走过来,在上决思灰的身旁蹲下,嬉皮笑脸的说:“我请教你个事儿啊,难道你现在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上决思灰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身子,警惕的问:“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忽然咯咯笑起来,“瞧你这一脸的娇羞,别多心,本姑娘对你可没有半点儿兴趣。”
“那你还来惹我。”上决思灰白她一眼,“惹火了又不给灭,少在这儿装不正经,赶紧走。”
吉天佑鄙视的瞅他一眼,不甘心的问,“我说正经的呢,回答我。”
他表示很冤枉,“我这还不够正经啊,美人在怀,哪有坐怀不乱的。”
“果真是。”吉天佑失望的叹一句,起身要离开。
“蓝灵失忆了。”上决思灰忽然说。
“怎么会?”吉天佑愣在原地,原来这才是上决思灰郁闷的原因,“所有的记忆都失去了?”
“只记得江义含一个人,只记得他的名字。”作为医生的上决思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哦。”吉天佑再没有说话,呆呆的走出去。夜里的风还是那样好不温柔,她裹紧了大衣往自己房间里走,“这一下,再也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了,所有的过往都被埋葬,只剩下重新开始,真好。”
“真好啊。”她叹一口气,勉强的笑了笑,这个笑是给自己的,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心存妄想,这是对自己的告诫。
春暖花开,褪去了一冬的寒冷,万物复苏,吉天佑的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许多,这一天,她跟往常一样,翻过一座座小山头,持续的磨练着自己,她比以前更瘦了些,却并从前更结实,跟这些男人在一起常常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就像上次狩猎,当寨子里的人追着一头因受到惊吓而四处狂奔的小鹿满山跑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不忍,故意将其放走了,即使其他人没有怨言,可是她更加看清了自己,妇人之仁。
“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啊。”她在溪边停下来,将身上的水壶一把拽下,咕嘟咕嘟灌满了水,“可是选择做土匪的也是我自己。”
无奈的笑了笑,仰起头喝一口泉水,清凉爽口,顿时心也跟着明朗了。
这时耳旁传来几声枪响,她立马戒备的躲到草丛中去,有一个人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起身,显然,他对这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扭头就往西边走。
“喂!”吉天佑喊了他一声,招招手,“这边。”
那人犹豫了一下,瞅一眼上面的人还没有赶上来,猫着身子凑了过来。
吉天佑对这一带太熟悉了,哪一个是死路,那一条有出口,她都摸得一清二楚,这还是上决思灰教育的好,他要求她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先把地形观察仔细,这是首要任务,遵循着这个观点她觉得自己治好了多年的方向盲症。
他们躲着的草丛,其实是个洞口,上面加上厚厚杂草的覆盖,根本无法让人察觉。所以,躲过一这关,轻而易举。
看着追赶自己的十多个人,气急败坏的往回走远,那个男人爬出洞穴,对吉天佑道谢。
吉天佑领着他往山下另一头走,一路上沉默着,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姑娘,你研究了我一路,可猜出身份了?”那个男人呵呵笑着,大概有四十出头的样子,一脸和善。
她讪讪笑几声,尴尬的摇摇头。
那些追他的人也都是穿着普通衣服,但是看身手地话,很难断定,但是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特别,至于哪里特别,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那男人还是笑,将话题引到吉天佑身上,“我看姑娘对这一片很是熟悉,可是家住在这附近吗?”
吉天佑点点头,很是爽快的回答道:“我是附近山上的土匪。”
“哦?”那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吉天佑,相比于她的洒脱率性,他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呵呵笑道:“难得姑娘如此真诚,可是恕在下无礼,不能以实相告,日后若有缘,必当重谢。”
吉天佑撇撇嘴,“不说算了,我也没有要纠结的意思,救你也不过举手之劳,那就后会有期吧。”顺着这条路就可以下山了,她抱抱拳,转身要走。
“姑娘,等一等。”那个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若是将来姑娘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老马的朋友。”
吉天佑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放进口袋,满口答应,“好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我可是土匪,能有什么难处?
就这么回了山寨,脱衣服睡觉的时候,那张名片忽然从口袋中掉出来,吉天佑捡起来凑到灯下一看,不禁张大了嘴巴,这名片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江义含”。
她忍不住笑了笑,这算什么,哀声长叹,老天啊,您这是玩儿我呢?刚刚下定决心不去打扰,忽然多出一张名片,好像人生多了一副牌,随时可以重洗。
她拿着那张名片,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来回咀嚼着老天这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没有想明白,早就沉沉的睡着了。
上决思灰形成了一种习惯,没事儿就往柳镇跑,也不去打扰,远远地看一眼就走,吉天佑笑他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的样子,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上决思灰也不反驳,只淡淡地说:“望夫石至少还有个盼头呢,我连这个都羡慕。”
这个时候,吉天佑总会说一句话安慰他,“男子汉顶天立地,不必在乎儿女私情。”这句话是跟王世彪学的,每当大家催促给他找媳妇儿的时候,他总那这句话搪塞。
日子安稳的过着,偶尔跟随着寨子里的人出去打打劫,也都是些稍微富足点儿的土豪,没两下便乖乖交出财物,小打小闹的过着。吉天佑还去虎门山看望过震山虎,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回复的也不错,只是手下的人不太让他乱跑乱动,憋得他直叫委屈。
这一次吉天佑去探望他的时候,给他带了些解闷的小玩意儿,他逢人便得意洋洋的炫耀,“瞧,这些都是天佑姑娘给我买的,你们肯定见都没见过。”
他趁人不备,将吉天佑拽至一旁,神秘兮兮的说道:“过几天,柳镇有庙会,咱们两个偷偷去吧?”
吉天佑当然乐意,可是她愁容满面的看了看他,故意坏笑说道:“我是没问题,可是有人现在不太自由啊。”
震山虎讪讪笑着,将头凑过来,小声说道:“你不是会易容术嘛,怕什么。”
吉天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虎门山的诸位兄弟说服,再三保证了震山虎的安全,甚至当面给他画了个妆容,众人这才勉强同意。
这一天,吉天佑借了上决思灰的汽车载着震山虎往山下走,她见震山虎格外高兴,抿着嘴道破他的心机,“照这么多借口,不过是想见一面江义若吧?”
震山虎的笑容停在脸上,没吭气,半晌才回答:“我这是给你机会见见你的心上人。”
“我呸!”吉天佑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总是怂恿我见他,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震山虎呵呵笑两声,“说真的,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你要是见过蓝灵,就会觉得他们更般配。”她的笑声很响亮,震的自己的心脏有些痛,还安慰自己早就应该麻木了才对。
柳镇的庙会还如以前一样繁华热闹,舞龙的,耍狮子的,跳秧歌的,一群一群的走过去,那是吉天佑曾经没有办法体会的快乐,原来在江府的时候,只能远远地看,而出现在,她穿梭在热闹的杂耍人群中,笑的像个傻子。
震山虎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我说大兄弟,你能不能收起你这人畜无害的大白牙,你要知道现在的身份,公子哥,不要让别人认为是我带着自己的傻儿子出来溜溜,你看周围人复杂的眼神,该是有多么同情我啊。”
吉天佑瞟了一眼四周,可不是嘛,立马用手捂住嘴巴,不笑了。
“本来就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还偏偏爱沾花惹草,瞪什么瞪,你瞅瞅右前方二楼上的女人,是不是眼珠子都快挂到你身上来了?”自从震山虎大病一场,好像话比从前多了不少,简直可以说是侃侃而谈了。
吉天佑抬了抬头,与楼上的人四目相接,又迅速低下头去,咒骂一声,“她不看我才怪呢,那是江府的二姨太。”
震山虎恍然大悟的样子,有江府的人,那就是说明江义若肯定也在上面,“走,咱们也上去看看。”
吉天佑想起苏小蛮夜闯客栈被逮的情景,立马拉住震山虎摇摇头,“别去了,查的严,我有办法让江义若下来。”
“你这样她都能认得出你?”震山虎很是吃惊。
吉天佑没理他,兀自环顾自周,找到一个竹竿,大笔一挥写了张纸条,便直冲冲递了上去。
三姨太在二姨太身旁,心不在焉的向下张望,看到递上来的纸条,微微笑着接了过去,打开一看,上面画了朵花,花旁还有个愁眉苦脸的简易娃娃。
三姨太好奇的向下张望,正好对上吉天佑天真烂漫的笑脸,她顺便打了声招呼。
在以往,如果三姨太收到男人的一丝示好,都会得意地炫耀好一会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可是现在,她只是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怯生生的看向不远处的二姨太。
二姨太冷冷的接过纸条,看看了上面的内容,喊了声,“小娣。”
“她怎么知道那是给小娣的?”震山虎很是诧异。
“纸上有字,她当然认识。”吉天佑冷冷的回答,她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其实单独给你二姨太就好了,可是她偏拿三姨太周折,就是想看看她现在的状态,果然,整个人都萎靡了,字迹虽轻,可是仔细看肯定能看出来,她却再也没有这种正常人有的习惯了,低眉顺服于二姨太已经成了她的生活全部。
吉天佑忽然想到,也许二姨太才是最危险的人。
她抬起头向上看去,二姨太正盯着她,微微一笑。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重新开始的理由
江义若朝着二姨太走过来,有些愕然的问道:“二嫂,有什么事儿吗?”
二姨太瞥一眼她的身后,见江子离没有跟来,微微一笑,颔首直至楼下,“有人找。”
江义若探出头去,正好看到吉天佑昂着的脸,“是他?”她皱一下眉头,匆匆下楼去了。
“这个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二姨太像是在问三姨太,又像是自言自语,三姨太直低着头,一听到她说话,身子跟着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江义若大方走下来,面无表情的问易容的吉天佑,“该不会又要抢亲吧?”
吉天佑赶紧摇摇头,“不敢,再也不敢了。”她俏皮一笑,盯着江义若的眼睛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叫你下来,看看你。”
江义若愣了一下,板了脸立马转身要走。
站在一旁的震山虎狠狠踢了一脚吉天佑,拿眼瞪她,”快去追回来啊。“好不容易见一面,没说上一句话呢,全让吉天佑的假不正经给气走了,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吉天佑被推出去,一个不稳,干脆贴到江义若的身上,这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江义若仔仔细细盯着她重新打量一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把将吉天佑拉至身旁,悄声问道:”吉天佑?“
吉天佑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怒囊一句,”真不好玩儿,本来还想逗逗你呢,这么快就被揭穿了,不好玩儿。“
江义若很是得意的捂着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胸前道:”所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胸前的那两坨肉啊。“
”流氓。“吉天佑咯咯笑起来,又觉得不能太引人瞩目,立马止住笑,”能不能脱身,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你们?“江义若有愣住了,”还有谁?“
”还有我。“震山虎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她显然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
”走吧走吧。“吉天佑拉住她的胳膊,”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义若被一个男人极其暧昧抱着胳膊的场景,正巧被站在楼上寻找她的江子离看到,他气哄哄的追下来,可是走带门口又停住了,想了想,又转身回去。他追上去,除了尴尬,只能说明自己小鸡肚肠和对她不够信任,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让她自己坦白来的大义凛然。
江子离心事重重的走上楼,正巧江义含走过来,问道:”子离,小娣去了哪里,蓝灵正要找她呢。“
自从蓝灵失忆,除了唯一记得江义含意外,便只对江义若敞开心扉了。江义若曾多次跟江子离抱怨,”我怎么觉着这个蓝灵姐是故意整我呢,一副无辜的表情想出来的全是坏点子,她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偏偏捡着我不想做的事情让我做,气死了。“
”她不在,有事儿出去了,还是跟个男人。“江子离酸溜溜的说,这世上也就是能在大哥面前表露真迹了,他哀怨的耷拉着眉头,幽幽的往上走。
”男人,谁啊?“江义含听着倒是新鲜,江义若竟然认识除了江子离以外的男人,听二弟的口气,倒觉的像是醋坛子被打翻了,原来他嫉妒起别人来是这个样子。
江义含越想越好笑,又不能太放肆,忍了很久才好奇的问:”哪儿个男人啊,我见过吗?”恩,能让二弟如此危机重重的人一定不简单。
“就是上次抢亲的那个。”江子离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跟大哥描述一遍那个男人妖冶的长相。
“上决思灰?”江义含将脸一沉。
“不是,跟班的那个。”
“……”江义含的心一颤,他差点儿脱口而出吉天佑,愣了一会儿,匆忙从楼梯上飞奔而下,追了出去。
“大哥?”江子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明缘由的也跟着跑下来。
江义含站在客栈的门口向远处眺望,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就不见了那个身影,他立在那儿,一个人笑起来,笑自己的莽撞,笑自己这颗莫名就兴奋的心,年少时都不曾有的悸动,这一次好像全都补了回来。
只在吉天佑的身上起作用。
“造化弄人。”他想到了这个词。
“大哥,怎么了?”江子离追下来,在他的身后问。
“没什么,起风了,我去给蓝灵披件外套。”他转身又往楼上走。
江子离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这叫什么事儿啊。”
蓝灵坐在躺椅上,静静望着远处的群峦蝶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立马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江义含轻轻为她盖上外套,依着看台的栏杆静静发呆。
自然的,他又想起吉天佑,即使一遍遍告诫自己,他爱的人是蓝灵,只能是蓝灵,他也做到了不去想她,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在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假装若无其事。
“大叔,怎么办,忽然好不想把你还回去。”吉天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带着俏皮的微笑,可是在他无数遍回忆里却总是不经意的想到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眸。
“义含。”蓝灵轻轻喊他,好像才睡时时的慵懒,带着娇羞,让人不怜自爱。
“你醒了?”江义含回过神,温柔看她,想起她刚刚让自己去办的事儿又说道:“小娣不在,不如我帮你吧。”
蓝灵羞馁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是我衣服后背的扣子开了……”
江义含愣了一下,抱起她往客房中走。
即便是承载着年少时全部的爱恋,可是他们真的从未越雷池一步,仅限于最后一次的接吻,还只是蜻蜓点水。江义含的心跳莫名加快,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他伸出颤抖的手去帮蓝灵脱下外套,雪白的裸背便呈现在眼前,这一刻他只觉得血脉喷张。
“义含。”蓝灵轻轻诺诺的喊他,不胜娇羞。其实这一刻,是她早就设计好的,如果他找了江义若来,她便换个计划,总有一次,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早就为人妻,男女之事早已熟络,可是她失忆了,将从前抛个干净,好像自己还是豆蔻年华,对情事一无所知,懵懂而又期待。
她以此来骗江义含,也骗自己。
既然老天都要她复生,为什么还要夹杂着遗憾过完余生,倒不如给自己一个重新的开始,也许这样才能将江义含牢牢抓在手里吧,这是她假装失忆的理由。
目前只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假装的,就是石清南。
他去探望她,用泪水洗刷悔恨,听说她失忆后,更是编造了一个凄美绝伦的故事按到自己的身上,要她跟自己走。蓝灵很是恶心他的谎言,却也没有戳破,可是有一天,石清南半夜闯进来,强迫于她,她一巴掌拍过去,破口大骂,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石清南抓住了把柄。
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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