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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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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义含差点晕了,唬了脸,“死生大事,切莫玩笑。”
这时江义若也凑上前来,“大哥,真的真的,蓝灵姐回来了,她没死,她还把石清南一块儿带回来了,就在你的院子里。”
江义含不信,当然不信,但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往他的院子里赶,蓝灵死了,差不多七年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怎么又活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搁在他的身上,他当然不信,可是,忐忑的一颗心还是难以自持,此去经年,再多见她一面,都是奢望。
他推开院子的大门,整个院子围满了人,三房姨太以及认识不认识蓝灵的,都赶来凑热闹,见江义含回来,围着的人群闪开一条路,路的尽头,是紧闭的房门,门外坐着的正是石清南。
“江义含?”石清南看到他还是一脸的敌对,他站起身将房门挡住了,“蓝灵说,谁都不准进去。”
“让开。”江义含已经没有心情听他的废话,他只想进去一探究竟,那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蓝灵,还是吉天佑合起伙来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石清南挡在门口,怎么也不让进,那架势大有打一架才能解决的意味,可是现在,江义含才没有心思打架,他跳着脚往里面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再说一遍,让开。”江义含盯着门缝,冷了脸。
“不让。”石清南将门缝挡的更严实,挑衅的看他。
“你这是逼我揍你吗?”江义含睥睨着他,活动一下手腕,那个血淋淋的疤痕便露了出来。
石清南自知不是对手,可是为搏蓝灵好感只能硬着头皮挑衅,“那你就放马来试。”
就在二人火光四溅的时候,屋门哗啦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窈窕女子,一袭蓝色斗篷遮了眉眼。
“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还是见面就掐。”蓝灵将斗篷帽子摘下,便露出真容,她静静看着江义含,微微一笑,“义含,再见到你真好。”
江义含笑了,有些想哭,最多的还是难以置信,“蓝灵,真的是你吗?”
蓝灵伸开手臂转一圈,“如假包换。”
她如若无人的拉住江义含的手,拽进屋内,关上了门。
“蓝灵,真的是你?你不是……”直到碰触到蓝灵的手,江义含还觉得是在做梦,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蓝灵的眼神黯淡下去,撅着嘴巴撒娇道:“生死一别,再见面你真的要这么无趣的一直重复确认下去吗?”
江义含赶紧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还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蓝灵热烈的抱住了他,“江义含,你知道这七年我有多想你。”
江义含愣一下,犹豫着伸手也抱住了蓝灵,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蓝灵是真的还活着,回来了。
“你还活着,真好。”原来在重逢面前,所有的思念都说不出口,一句简单的话,好像能涵盖所有的感情,他抱着她,紧紧抱着,失去的遗憾,重逢的喜悦,此去经年,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梦里的人就在眼前,过完的曾经得以延续,这份眷恋紧紧拥入怀中,他想再也不会放手了。
蓝灵在他的怀里哽咽,为这一刻等得太久,所有的煎熬都有了美满,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想笑却哭出了声。
江义含抬手为她擦泪,他手上的伤那么触目惊心,看得她眉头一皱,却很好的掩饰了,昂起脸微笑,“义含,我们坐下来说吧。”
她将过去重新梳理,讲给他听,这一讲,一上午就过去了。
等在门外的人,渐渐散去,只有陆影儿呆呆立在门外。
“这算什么?”陆影儿一遍遍问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徒劳,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死生都被捧在手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牺牲品,努力过,死守过,挣扎了,也傻呵呵的以为得到了,在希望即将达成的时候,这个女人一出现,她便知道一切都泡汤了。
陆影儿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在她刚刚得知自己是跟一个死去的人较量的时候,还觉得斗劲十足,可是在看到蓝灵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涌了上来,这一刻,她忽然那么理解当初大姨太为何出此下策,不惜一尸两命。这个女人,除了让她死,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从她身边抢走一个人?
陆影儿恍恍惚惚的往外走,江义若等在门外,看她苍白的脸色,什么话也没说,跟在后面往回走。
“服气吗?”江义若坐在陆影儿的床头,冷不丁儿的问她。
“什么?”陆影儿有气无力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输给蓝灵,服气吗?”江义若看着她凄楚一笑,“如果我早些知道大哥喜欢的是她,便是你与我恩断义绝,也要拦住你往这个火坑里跳,可惜我知道的太晚。”
陆影儿摇摇头,眼泪在打转,“没用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去做,怎么知道后不后悔?”她坐起身,盯着窗子,“你问我服不服,即使我很想点头,可是你知道的,以我的性格,试一试再说。”
江义若瞪大了眼睛,一脸无奈的叫道:“你疯了,竟然还想跟她斗?你看看大嫂的下场啊,放手吧,好吗,算我求你,再说了,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争取来的,谁赢了就归谁,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没有大姨太那么笨,也没有他那么傻,放心,自有分寸。”陆影儿苦涩的笑着,扭过头望着江义若,“小娣,你觉得她美吗?”
江义若呆呆的点点头,“当然,蓝灵姐可是公认的美人,她的美不至于惊艳,但是绝对大气耐看,越看越讨喜的那种,如果非要比较,我见过的人,除了吉天佑,再没有人可跟她相提并论。这是实话。”
陆影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原来一直觉得吉天佑傻,没想到她竟是最聪明的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从来都不奢求,她自小就明白的道理,我却要用一生来验证。吉天佑啊,终究是我小看了她。”她看江义若一眼,垂了眼眸,“我挑拨你们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找我质问?”
江义若笑着摇头,“真正的朋友,是不在乎有多少挑拨的,她信我是一种缘分,不信也强求不来,我想这也是她的一种执念,所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她只是笑笑,从不过多解释,她其实都有她自己的思量。我又能说什么呢,其实还应该感谢你,替我认清这么一个至宝。”
陆影儿凝视她很久,含着泪问:“这么说来,在你心里,她的分量已经超过了我,对吗?”
江义若垂着头,不敢看她,却又不能骗她,只道:“陆影儿,凡事都要比个高低,有那么重要吗,她已经不在这儿了,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也许以后更少,你再这么较真可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在埋怨我?”陆影儿的眼泪掉下来,今天受的打击真是一波接一波儿,她再也端不起那个神情冷淡的架子,像个平常的小姑娘般委屈的哭起来,也只有在江义若面前,才可以是那个十五六岁任性的小孩子啊。
“我没那个意思。”江义若翻着白眼看着她哭,说实话,由于隔得太久,她都忘了陆影儿上次这么哭喊是什么时候,她一直披着那个清冷的外表,硬生生活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她凑过来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哭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这下子,陆影儿哭的更放肆了。
江义若躺在床上,等着她的哭声停止,哭了好久好久,气息才渐渐弱了。
陆影儿旁若无人的擦擦鼻涕,扭头瞟一眼快要睡着的江义若,双眼渐渐有了神采,“最坏的打算,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江义若犹豫着,“你真想听啊。”
陆影儿坚定的点点头,“不就是成亲,做正室吗,我已经替他们想到了。”
“知道还问。”江义若忍不住嘟囔一句,忽然想到什么,一脸吃惊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去替他们说?”
陆影儿淡淡的摆手,“这种事儿轮不到我,三姨太就办了,只怕从今以后,我们都要被打入冷宫了。”
江义若点点头,这事儿大哥绝对做得出来,何况他的眼里从来只有蓝灵,而蓝灵的性子,怎么会容得下共侍一夫呢,与她而言绝对是一种耻辱。
想到这里,江义若不禁有些担忧,“那个,如果,我是说假如,大哥把你们都休了,你要怎么办?”
陆影儿倒像是早就料到这种局面,说得很是坦然,“还能怎么样,一尺白绫,一腔热血,全都洒在这儿,怕什么。”
江义若像鬼一样看着她,虽明白她不是这种看不开的人,可是为了嫁进江府,她跟家里人闹掰,真要是离开,绝对没有地方可去。于是起身告退,她想得赶紧找到江子离,打探一下口风,趁着大哥还未提到这些琐事,赶紧先把这些利害说明白了,不能光顾着他们自己恩爱,就绝了别人的活路。
午饭已过,江义含和蓝灵还腻在房中没有出来,江子离已经来到门外,敲了门等候着。
得到允许,江子离便推门而入,看到二人原来是在下棋,记得小时候,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常玩的游戏,颔首而笑道:“这一瞬间,还真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我还记得,蓝灵姐姐常赖棋,气的旁人从来不敢跟你玩儿,也就只有大哥依着你。”
蓝灵捂着嘴咯咯笑,让子离坐下,仔细打量一会儿说道:“当年跟在我身后的小屁孩,也长成一个大男人了,许久不见我依然能一眼认出你。”
江子离调皮起来,“姐姐要夸我英俊,直接说嘛,大概我大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是吧大哥?”
江义含无奈的摇摇头,“子离啊,也就在你面前还调皮,在府上可是最有威望的二爷,不苟言笑,追他的小姑娘更是多得挤不下,可不是当年那个跟屁虫了。”
蓝灵笑得前仰后合,止了笑,“那么,二爷可成亲了?”
江子离的脸就红了起来,摸着头嘿嘿傻笑,望着江义含眼巴巴的求救。
江义含倒一杯茶递过来,“我正想说呢,小娣一直喜欢他这件事儿,你清楚吗?”
“哦?”蓝灵这才恍然大悟,眯着眼睛笑一会儿,又看一眼江义含,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我还说呢,正好我认识一位绝世美女要给子离介绍,是小娣的话,就算了。”
江子离听得两眼放光,一脸不正经的玩笑道:“别呀,说说,完全可以当小妾吗,哈哈。”
江义含瞪他一眼,自己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她叫吉天佑,你们认识吗?”
笑容戛然而止,两个男人同时愣住了,江义含不经意看看自己手上的疤痕,恍惚出了神儿。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双喜临门
蓝灵自始至终都在盯着江义含,他盯着手腕思绪飞了很远,她看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
还是江子离先开了口,“当然认识,与咱们家的人还颇有渊源。”
蓝灵颔首,不动声色的问江义含,“我怎么听说,她是你的五姨太。”
“误会误会。”江子离赶紧解释道,“这件事不能怪大哥,全是我,自作主张,蓝灵姐你要是怪罪的话,就冲我来吧,毕竟,大哥也是刚刚回来。”
江义含却仿佛被定住了,那两个人的话在他耳旁被轻轻吹走,他的脑子里全是吉天佑的身影,他忽然明白了她的失落,她从背后抱住他说,大叔怎么办,忽然那么不想把你还回去。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傻丫头自己默默承担了些什么。
他看着手腕上的伤疤,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吉天佑。”他在心里摸摸喊着她的名字。
蓝灵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义含,在想什么高兴的事儿?”
江义含摇摇头,收回笑。
“正好趁着子离也在,咱们就把话挑明吧,我要嫁给你,而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蓝灵就这么认真的凝视着江义含的眼睛,她在他的面前无需任何矫情的掩饰,她任性了整个曾经,相信他记得她所有无赖的面孔。
江义含低下头,微微一笑,“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可由不得你胡来。”
蓝灵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与其对视,莞尔一笑,“你不爱我了,是吗?”
“开什么玩笑,子离在呢。”江义含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转脸看向江子离,“那咱们就重新梳理一下关系吧。”
江子离在心里暗叹一声,幸亏是来得及时,江义若还真是提醒对了,蓝灵姐的脾气,眼里怎么容得下沙子,这下子几房姨太太可惨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休了几房姨太太?不能吧,太不厚道,她们可都是跟了你多年的妾室了,无功却也无过,就这么直截了当的休了,让她们以后可怎么活下去?”江子离先发制人,虽是对着江义含说,眼睛却不时地瞟向蓝灵。
江义含点点头,“确实不太厚道,我也没想过要遣散她们,蓝灵,说说你的意思。”
蓝灵媚眼一抛,莞尔一笑,“既然大家都这么怜香惜玉,那我就不扫兴了,柳如烟不是死了吗,我就勉强做她的位子吧,可是,有一点,有我在一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好吗?”
江子离将头别向一旁,他想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休妻呢,守活寡有什么意思和盼头?不过,先稳住,以后的事再说,也是种计策,于是笑笑,说道:“只要你们不赶她们走,我就放心了,至于别的,那是你们的私事,蓝灵姐大可以等我走了,你们再商议。”
江义含望着往外发呆,不自觉又出了神,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来,心里总是有种失落,即使面对挚爱的蓝灵,空荡荡的心再也填不满了。
江子离起身要走,蓝灵把他按住了,笑眯眯道:“你和小娣,不打算成亲吗?”
江子离红了脸,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安排。”
“不如这样,双喜临门,可好?”蓝灵用脚踢一下江义含,“正月十五怎么样?”
“啊?不太妥当吧,毕竟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江义含还没反应过来,江子离抢先一步回答,在强势的蓝灵面前,任何恍惚都可能失了先机,从而听到她一句就这么办,然后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江义含也赶紧出来制止,虽然他都没有听到二人在谈论什么,可是从江子离紧张的神色就已经看出了大事不妙的形势,“对,不太妥当,急不得。”
蓝灵低头沉浸一会儿,“这件事儿,我跟小娣去商量。”说完扭头就走,留给兄弟俩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江子离想要追出去,被江义含拽住了,“她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了解,她想做的事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由她去吧。”
江子离叹一口气,一脸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大哥,欲言又止。
倒是江义含心思全不在这上面,他凑过头来,盯着子离的脖子看一会儿,伸手过去,将那个亮晶晶的露出来的戒指拿在手心中,故作轻松的说:“这个戒指,看着眼熟。”
江子离立马将它收起来,敞开衣领放进胸口里,眼不自然的扫视一下别处,尴尬一笑,“带着玩儿的,习惯了。”
江义含扶额想一会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记起来了,好像吉天佑也有一个这样的戒指,你们……”
江子离感觉自己像极了被捉奸在床的罪人,就差给江义含跪下去了,他一把握住江义含的手,用极其真挚的眼神儿哀求道:“大哥,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们不提了好吗?”
江义含盯着他看半天,哈哈笑起来,“你小子说实话,是真心的放下她了吗?”
江子离笃定的点点头,江义含莫名松一口气,“那就好。”
江子离以为他是在替自己的妹妹松一口气,可其实,江义含,是为自己。
蓝灵拖着长长的斗篷出现在江府的大院里,不一会儿便引来了围观的人群,她随便拽过一个人便问小娣的住处,其实对于江府,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可是她的作风却一贯不是个低调的人,凡到一处,不搅浑一滩水,还真难度过这几段日子,尤其是在孤零零憋了近七年之后,更是有作无减。
在一众人的带领下,蓝灵推开了江义若的大门,“小娣,在吗?”她一边喊,一边往里面走,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立住脚,轻轻叩一下门。
小翠开了门,愣一下,江义若从后面探出头,给了她一个深情地拥抱,“蓝灵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还打算去看你呢。”
蓝灵瞧着她的脸色,皱一下眉头,“听说有个王八蛋将你打成了重伤,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江义若抿着嘴笑,将蓝灵拉进房间里,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跟在蓝灵身后,这个姐姐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一脱离了父母长辈的看管,私下便成了脱缰的野马,江义若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骂人的话差不多全是蓝灵姐教的,所以现在她脱口而出的王八蛋,倒是一下子将亲切感拉近了。
江义若拉着她的手,格外亲昵,进了屋子,将蓝灵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姐姐刚进门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大白天遇见了鬼,至今还觉得做梦呢,说吧,这损失怎么陪?”
蓝灵点点她的头,“你呀,还是这么调皮,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子离刚刚来不久的时候,你去赶集,趴在一头疯了的牛身上,是不是他冒死救了你?对了,就是从那个时候你才正式接纳了他作为家人的吧,哎呀,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当年的小屁孩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啊。”
江义若听她提起这些,有些羞涩扥点点头,“是啊,我们……”她此时才觉得不对劲儿,嗔笑着说道,“你都知道了?”
蓝灵点点头,“听你大哥说的,其实,你们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拖到现在真是浪费人生。”
小翠端了些茶点过来,摆到桌前,江义若让她,她摇摇头,“刚吃过,喝些茶吧。”环顾四周,上下打量着屋子的格局,又转过头来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江义若呆住了,“嫁给他?”好吧,这是她,做梦都能笑醒的一件美事儿,可是被忽然这么一问,她有些犹豫,“就算我想嫁,也得他跟我提出来吧。”
蓝灵胸有成竹的笑笑,“这不是差我来提了吗?”
“什么?”江义若几乎要跳起来,怎么办,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是现在你让她平静,她真的做不到,这可是成亲啊,这就意味着这一辈他们就在一起了,一辈子啊,想想都觉得浪漫,激动地一塌糊涂,千帆过后,忍着悸动的心缓缓的问道,“真的是他让你问我的?”
蓝灵点点头,“傻丫头,这事儿还骗你不成,婚期定在正月十五,你会不会觉得太仓促?”
“不会,不会。”江义若赶紧摇摇头,这种人生大事,当然是越快越好,自从知道的这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恨不能是明天。
蓝灵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就知道,每一个女人在爱人面前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夜长梦多,似乎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待一个时机,便是万事大吉。她满意的看着欢呼雀跃的江义若,嘴角扬起得意地笑。江义含,属于我的人生,终于步入正轨。
她的笑又渐渐淡下去,她想到了一个人,吉天佑。
“听说,你跟吉天佑是好朋友,那你成亲的时候,会邀请她吗?”蓝灵抿一口茶水,静静看着杯中的茶。
“当然。”江义若脱口而出,又想了想,“蓝灵姐怎么知道她?”
“石清南不是在她手上吗,她自称是义含的五姨太,后来子离跟我澄清了,有些接触,不错的姑娘。”
一提到吉天佑,江义若像个傻子般呵呵笑着,还像一个磕头虫一样,频繁的点着头,整个人都有了风采,坐到蓝灵的跟前,拽着她,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兴趣,滔滔不绝的讲起吉天佑的故事来。
蓝灵听得很认真,要想击败一个情敌,必须得知己知彼,她们促膝长谈一整个下午,几乎都是江义若在说,说的她是唇干舌燥,喝了一壶又一壶水,喝的小翠站在旁边只瞪她。
蓝灵起身要走的时候,江义若这才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摇摇晃晃站不起身,呼天抢地的哀嚎,“我是不是又瘸了,一定要赶在我婚期前治好我的腿!”
当然,她换来的只是小翠的一通白眼和无情的耻笑。
蓝灵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来串门的陆影儿,狭路相逢,四目相对,即使蓝灵不认识陆影儿,可是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便能感觉出敌意,她想这一定是某位姨太太,便高傲的昂起头,微微一笑,轻蔑的转过身去。她的教养向来是留给想取悦的人的,对于不喜欢的,是一贯的挑衅。
陆影儿睥睨着她,直到侧身而过,那个笑容她记在心里,冷笑一声,向前走去。“战争来的还真快,我以为怎么着也得寒暄一阵,现在看来,都省了。”她转过头又凝视一会儿那个背影,眼里的寒光接踵而来。
陆影儿进屋的时候,江义若刚刚停止了哀嚎,小翠一看到她,好像看到了救星,立马扑到她的身后,倒着苦水说:“四姨太您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吧,小姐好像发了疯。”
陆影儿接过江义若的手,嗔责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又发什么疯?”
江义若像个孩子般爬到她的怀里,“腿啊,腿疼,还不快揉揉。”
陆影儿不理她,“我刚刚碰到你的蓝灵姐了,她来做什么?”
小翠从远处奔过来,眼里闪着光亮,一脸八卦的说道:“你知道吗,四姨太,我们小姐要成亲了,就是过了年,正月十五。”
“什么?”陆影儿有些诧异,“为什么那么着急,莫不是?”她下意识看看江义若的肚子。
江义若窘迫的打掉她蹭上来的眼睛,难为情地说:“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我们还没有,算了不理你,反正你知道我要成亲就好了。”
陆影儿忽然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小娣,原来你才是那个幸运的人。恭喜你,如愿以偿。”
江义若笑靥如花,郑重的点点头。
这时江子离走进来,他看看房中的三人,也不避讳的问江义若道:“你答应了?”
江义若的脸红成胭脂,垂下头,说了句“嗯。”
江子离无奈的拍拍她的头,“难为你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值么执着于双喜临门。”
“双喜?”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开口问,“什么双喜。”
“咱们的婚事和大哥的婚事啊。”江子离脱口而出。
江义若有种被骗的感觉,气哄哄地说:“不行,我去找她,耍滑竟然耍到我的头上来了,哼。”
说着便要往外走,被江子离抱住牵制住了。
陆影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嘴角有了意味深长的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场比试
吉天佑站在高高的寨墙上,眺望着柳镇的方向,她送蓝灵和石清南下山,回来的时候去奶奶的坟前烧了烧纸,那里比以前更荒芜,积雪掩盖了一切,枯草和枝蔓都被披上素衣,她突兀的站在那里,像一个迷途孩子误闯入圣地。她像以前一样躺在奶奶的坟头上,眯一会儿眼睛,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最终,拍拍那个坟头,叹一口气,咧咧嘴角走掉了,她发现自己不想笑的时候,真的是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王世彪在墙根下昂头看了半天,忍不住喊她一声,“天佑,大冷的天儿你不进屋里暖和,站上面发什么呆?”
吉天佑朝着下面望一眼,又抬眼看向远方,没有搭理。
王世彪踩着梯子爬上来,别看他胖,看身子还是很灵活的,三两下便趴到吉天佑身边,顺手递给她一小坛酒,笑眯眯道:“喝一点儿,暖暖身子。”
她沉默着接过酒坛,拔开酒塞往嘴中灌一口,用衣袖擦擦嘴角,眼睛还是望着远处。
王世彪也猛喝一口,发出过瘾的叹声,又看一眼闷闷不乐的吉天佑,忍不住开口劝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你要是不想回柳镇,不如就去少爷家吧,他家也不在乎多几个人……”
吉天佑面无表情,“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
王世彪很是无奈,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下,“你待在这山里有什么好的,全是大老爷们儿,土匪巴拉的,多没意思,小姑娘就该……”
吉天佑终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起了光芒,随即泛起坏坏的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作为新晋女匪,我怎么能这么消沉呢,大过年的得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才行,走,王彪子,你陪我下山去。”
说着蹦蹦跳跳,轻而易举翻下高高的墙头,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看的王世彪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吉天佑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再也不见那些一般小姑娘所有的柔弱。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王彪子?你大爷的,给我等着!”王世彪骂骂咧咧走下梯子,吉天佑在地下已经笑弯了腰,从这个角度看,好像是一个球,圆溜溜的往下滚。
可是吉天佑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异常灵活的球,当她意识到该逃跑的时候,肉球已经抓住了自己,得意的盯着她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彪爷,彪爷。”吉天佑讨好的的笑着,想掰开他攥住自己衣领衣袖的手,怎奈这是她的弱项,她又一次领教了无能为力。
“什么,王彪子?我呸,这怎么能乱叫呢,除了少爷,谁都不许乱喊。”王世彪最讨厌别人喊他这个外号,这是他小时候的阴影,好像已一有人这么喊他,便会想起那段不堪的童年旧事,好在后来有上决思灰照顾,可是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奴婢,被人奴役的命运。
吉天佑茫然地点着头,忽然灵机一动,何不趁这个机会跟王世彪比试一下,也好知道自己的深浅。于是不动声色,猛地将被困住的手从衣袖里抽出,又迅速脱下另一只胳膊,将外套做了绳子,紧紧绑在王世彪的身上。
“吆喝,小姑娘有两下子嘛。”王世彪有些喜出望外,这吉天佑用猛劲儿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胜在她的速度,刚刚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钻了空子,可以相见她是有多快,“不愧是少爷教出来的徒弟,领教了。”
王世彪怒吼一声,将身上捆住他的衣服挣断,反手来捉吉天佑。
吉天佑一看这是要开始了,变牟足了干劲儿,躲过这一击。还不忘故意挑衅道:“王彪子,你要是制服了我,我便从此不喊你这名号,如何?”
王世彪哼哼几下,搓搓手,活动活动筋骨,“那你可要小心了,躲得快却是一种个办法,但是我敢保证一旦被我逮住,你便无路可逃。”
吉天佑朝他吐吐舌头,“不捞你老人家费心,先抓住我再说吧。”
王世彪便仗着身高优势往前一弓,可是抓空了,他抱住空气瞟一眼,刚刚还在左侧的人现在已躲到右后方,于是,又往右后方攻击。
他们两个人的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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