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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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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被吉天佑一个箭步上来捂住了,她心神荡漾的笑还在延续,却不准上决思灰再提一个字。
  当然,吉天佑怎么会是上决思灰的对手呢,他只轻轻掰一下她的手腕,便整个人发出一声惨叫。
  吉天佑甩着自己的胳膊,苦大仇深的看着上决思灰,眼里都含着泪水,“至于吗,用那么大劲干什么?”
  上决思灰一脸的委屈,“可我只用了三分力。”
  吉天佑停住了哭嚎,她昂起头一脸坏笑,“听说你身手不错,教教我吧。”还未等上决思灰反映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傅,你就收下我吧。”
  吓的上决思灰赶紧跳开,“你疯了,谁要收你做徒弟。”刚刚还像是夫妻,现在就成了师徒,搁谁谁受得了。
  吉天佑却不在乎,她一把楼主上决思灰的腿,说什么都要喊师傅,但凡涉及到她能否做一名出色的土匪,都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我去看,石清南醒了没有。”上绝思灰实在是摆脱不了她,干脆拿出石清南当幌子。
  吉天佑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他的胳膊道:“师傅,我陪你去。”
  二人来到石清南的房间,只见石清南的腿全都绑了绷带,还在睡着。
  上决思灰问一下守在身旁的姑娘,“他一直没醒过来吗?”
  姑娘摇摇头,“不久前睁了睁眼,说了一句什么话,又睡着了。”
  上决思灰点点头,“麻药劲儿退了,一会儿又要喊疼了,让他忍着,过几天就好了,换药的时候叫我。”
  那姑娘很是恭敬地点点头,抬眼看一下一句不吭的吉天佑,不清楚这姑娘跟进来是做什么的。
  上决思灰顺着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吉天佑,一个主意便涌上心头,对吉天佑说道,“明早的时候你也来吧,换药。”
  吉天佑茫然的点着头,只要他不说拒绝的话,对她就是一种恩遇。
  第二天,跟着上决思灰的姑娘砸开了吉天佑的门,三人来到石清南的病床前,吉天佑被要求跟着那姑娘扯绷带,就是这么一个活儿,差点儿把吉天佑弄崩溃。
  只要一动,石清南必定会大喊一声,那声音凄惨绝伦,闻者落泪。
  吉天佑颤抖着双手躲在那姑娘的背后,不忍心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你歇一会儿吧,让她来。”上决思灰对着忙活的姑娘说,指了指她背后的吉天佑。
  吉天佑如临大敌,赶紧摇摇头,可是她还是被上决思灰无情的按在座位上。
  吉天佑动一下绷带,石清南一声惨叫,然后她便会手忙脚乱,然后石清南的叫声更加凄厉。
  “吉天佑,你干脆杀了我吧。”石清南实在是受不了,哭喊着求上决思灰换人。
  可是上决思灰无动于衷,盯着吉天佑的手,“继续。”
  一连几天,吉天佑都是在杀猪声的嚎叫中度过的,知道有一天,她忍无可忍,踢开上决思灰的门,怒吼一声:“上决思灰你是故意的吧,我要学的是杀人,你教的是什么,学医治病?”
  上决思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瞥一眼气愤的吉天佑,呵呵笑着:“我本来就是医生啊。”
  “我要学的是拳脚功夫,谁要拿你的手术刀?”吉天佑闯进门,站在床边睥睨着他。
  “一个姑娘家家的干什么要打打杀杀,有辱斯文。”上决思灰瞥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看他的书。
  吉天佑夺过书,随手一看,吆,是诗集。
  正好翻在这一页,李白的长干行,莫名发着呆,再次想起苏小蛮,竟像是遥远的一场梦,青梅竹马,细想想也不过是不到两年的光景。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上决思灰低吟一段,看着发呆的吉天佑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没什么,想家了。”
  上决思灰冷笑一声,“是想江义含了吧。”
  “少废话,你到底教不教?”吉天佑想扔书,看了看又舍不得,只得轻轻放下,凑到他的面前问道:“究竟怎样才肯教我?”
  上决思灰坐起身,“你真想好了要做土匪?”
  吉天佑笃定的点头。
  “那好,咱们就从现在开始,我可是很严厉的啊,好时候哭鼻子可是不行的。”上决思灰还想说什么,被心急的吉天佑拖着下了床。
  “来吧来吧,就怕你对我心慈手软呢。”
  当然,几天后,吉天佑就对自己说过的话,悔的肠子都青了。上决思灰的严厉可以说达到了某种极致,一个动作上百遍,达不到他的标准可以连着做几天,光是扎马步就练了断断续续一个月,从深秋练到第一场雪。
  下雪了,山林中格外肃静,上决思灰带着吉天佑拉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的爱哭鼻子的姑娘,她懂得了忍耐,即使做不到的,也不再耍赖逃避,这是他要教给她的第一个道理,面对,无论以后遇到什么,敢于面对,都是一种勇气。
  吉天佑穿梭在他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磨练着身手,也磨砺着意志,她的耳中只有自己深重的呼吸声,哈吃哈赤不服输的忍耐。上决思灰的身影还在远方,跨过这个障碍也许能离他更近一些,可是,一次,两次,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她颓丧的躺在雪地上,这便是她的极限了,她苦笑着叹一口气,雪花还在飘着,落到她湿润的睫毛上,化进她的眼里,如果是江义若,她会怎么样?
  吉天佑忍不住又想到这个问题,她一定要超越她,一鼓作气,爬起身再次朝着那个障碍飞奔而去,她像一只燕子,轻巧的飞了过去。
  “她做到了。”上决思灰站在高处看着向前奔驰的吉天佑,由衷的欣慰着,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磨练
  上决思灰扔给吉天佑一把弯刀,吉天佑拿在手里差点儿没笑死,就这么一把铁锈斑驳,厚的能做城墙的破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上决思灰找了一棵稍粗的树,指着说:“就用它把它砍倒吧。”
  吉天佑的下巴几乎是脱掉了,她看看那把刀,觉得还没有地上随便捡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得顺手。可是看到上决思灰坚定的眼神儿,吉天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她发现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他的,他一个眼神儿飘来都觉得寒风入骨,不知道功夫学好了,还能不能和他做回朋友,反正现在看他,左右都是恐惧。
  吉天佑摆好了架势,双手用力砍着,从树干传来的力度将她的手震得发麻,雪花还在飘着,不大不小却足以打湿她的发梢,混着细密的汗珠,化为水又结了冰。
  上决思灰撑一把纸伞,找一处暖和的地方,喝着酒。他拿眼斜一下大汗淋漓的吉天佑,厉声喝道:“步子扎稳了,腰的力度也跟上去。”
  吉天佑无奈的换个姿势,她的胳膊实在酸痛的厉害,可是再看那棵大树,也就是掉了一点儿树皮而已,这块掉了的树皮像极了一个裂着笑的嘴巴,在嘲笑她的破刀。
  她偷偷扭身瞥一眼惬意的上决思灰,再举起那把弯刀时,嘴里念念有词,“让你嘲笑我”“让你为难我”,不知是心里有了愤怒还是磨练的时候到了,这一刀下去,竟然将这棵大树撼动了一下,吉天佑相信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力气,可是也只是让这颗树动一下,掉几块树皮而已,细嫩的小手已经磨起血泡,混合着汗水,沙得生疼。
  “力度,力度不对,光有猛劲儿管个屁用!”上决思灰完全不顾及吉天佑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还在背后说着风凉话,“刺溜”一口喝一口酒,发出十分惬意的声响,就怕吉天佑不知道。
  吉天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已经注意腰部的力度了,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上决思灰翻身而起,举着伞来到树前,伸手摸了摸她砍的痕迹,一脸嘲笑的说:“费了半天劲儿,就得了这个?”
  吉天佑火冒三丈,一把将手上的钝刀扔给他,“你这破刀还不如块转头,有本事你砍给我看!”
  上决思灰若无其事的看看吉天佑,将伞递给她,“让一让,别一会儿把你打飞了。”
  吉天佑不服气的往后退几步,她还就不信了,这把破烂就不能称之为刀的东西还能砍树?
  她不断地悱恻外加很多白眼,撅着嘴巴不停地往受伤的手心上吹着气。就等着上决思灰败下阵来看他的笑话。
  可是她兀自思量的笑还没有蔓延开,眼前的景像便将那笑容掩盖了下去,只见上决思灰一鼓作气,三五下砍下去,整棵树便摇摇欲坠,当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棵树直挺挺得栽倒在地上。
  吉天佑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惊讶地盯着上决思灰,像在看一个怪物。
  上决思灰拍拍手,一把夺过纸伞,扔下一句话便优哉游哉的走回去,“其实给你这把刀只是个幌子,本大侠徒手就可以把它拍断。”
  以前可能不信,可是现在吉天佑服了,于是不再抱怨,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更加勤奋的练习。
  一连练了七天,还是达不到上决思灰的要求。
  她满手的血泡,也只是咬着牙,不说一个疼字。
  上决思灰下终于承认也许是自己太强人所难了,毕竟她是个女人,拿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不太切实际。
  “要不,咱们换下一个项目吧。”上决思灰试探性的问。
  吉天佑眼巴巴的盯着他,用力的点点头,不是她懦弱,是真的尽力了也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之所以不开口是不想让上决思灰失望,毕竟在强者眼中做不到的都是不懦夫。
  吉天佑将手上的绷带紧紧缠绕一圈,迫不及待的问,“下一个是什么?”
  上决思灰歪歪头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果体力达不到,也许可以速度上取胜,你觉得呢?”
  她并不明白这个速度是什么,只是兴奋地点着头说好。
  “那还等什么,走,回家收拾东西,出发。”
  上决思灰拽着吉天佑的手匆匆往林子外跑去,他的兴奋感染着她,二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雪地上,荡开层层雪浪。
  吉天佑从来没有见过上决思灰这么高兴过,他笑的格外灿烂好像冬日里高高挂起的太阳,光芒万丈。
  她想他一定是很擅长这个所谓的速度或者超级感兴趣?
  吉天佑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却看到上决思灰已经等在门外了,他不是骑马,也不是马车,却是一辆汽车。
  “你怎么会有汽车?”吉天佑狐疑的问。
  “上来。”上决思灰心情还是很亢奋,虽是命令却露着一排大白牙。
  “咱们去哪儿?”吉天佑坐上去,瞟一眼车后座,满满当当全是木箱,不知道装了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上绝思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他的心情好到要飞起来,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歌儿,活成一只鸟儿的姿态。
  吉天佑被颠的难受,到不至于晕车,可是一连一个多月这么折腾,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这么艰苦的条件她竟然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夜。
  “到哪儿了?”重新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想努力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下车再走一段儿就到了。”上决思灰不知何时已经点了一根烟,他的兴奋不知何时停止的,此时倒有些冷峻。
  “这是什么地方?”吉天佑趴在车窗上环视一下四周,没有雪,草木茂盛竟像是春天的样子,再远一点儿还能听到溪水潺潺。
  上决思灰倾吐一口烟雾,“神仙住的地方。”他熄了火,下车,朝着远处的深林嗷嗷叫几声,大快淋漓的样子,似是在等回应。
  可是等了很久,林中一片寂静,吉天佑坐在车里百无聊赖,正要问他发什么疯,忽然看到不远处几道绿光,皱了眉头。
  “狼,狼群。”她大喊一声,忙叫了上决思灰上车,将车窗迅速摇了上去。
  吉天佑的心扑通通跳着,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狼,紧张不言而喻,伸手摸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她想靖国这一个月的磨练杀几头狼也算是实战了。
  扭头去看上决思灰,这货却一脸期待伸长脖子贴在玻璃上往外使劲儿的眺望。
  “你在找什么?”吉天佑问他,顺便递给他一把刀。
  上决思灰摸见刀,诧异的回过头来,“你想跟狼群火拼?”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知是在笑她的勇气还是无知。
  “那现在怎么办,它们会困死咱们的。”吉天佑完全不理解此时的上决思灰为何还能笑的出口,生死攸关的档口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这样,我先下去,从左侧突围,把它们引过来之后你再跑。”
  吉天佑说着便要开车门,一把被上决思灰拽住了,他看着她,得意地笑,“我跑了,你怎么办?”
  吉天佑缠一下手上的绳子,面无表情的说:“我爬到树上去,撑个几天没问题。”
  “不是。”上决思灰开始皱眉头,“咱俩到底谁是男人啊。你这么果敢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儿的脸往哪儿放啊。再说了,你跑到树上去,跟咱们俩待在车里有什么区别?”
  吉天佑想说不一样啊,她从兜里掏出一段绳子,到时候可以从一棵树上飞到另一个上面去。
  可是话还未来得及说,便看到上决思灰几乎趴到车窗上面激动的喊道:“来啦来啦。”
  此时整个狼群也安静下来,偶尔伴着几声奶声奶气的低吼,立马被身旁的成年狼制止住了。
  “谁来了?”吉天佑顺着上决思灰触目所及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像是一个人影。她皱紧了眉头,莫名替这人捏一把汗,“他跟狼群生活在一起?”
  “嘘。”上决思灰悄声说着,几乎是喃喃自语,“她是神仙嘛。”
  那个人缓缓走来,在黑夜中看不清模样,可是吉天佑感觉出来了,“是个女人?”她的嘴巴不禁又合不上了,一个女人跟一群狼?
  “思灰,是你吗?”那个黑影远远地停下来,朝着这边喊道。
  上决思灰拼命的点着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钟。
  “她看不见的。”吉天佑好心提醒。
  上决思灰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女人走去,吉天佑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跟上,索性坐在车里没有动。
  狼群依然安静,一束束绿光照着他前行的路,吉天佑莫名替他捏一把汗,这么多狼,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啊。
  上决思灰颤抖着走过去,别人都当他是害怕,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激动,半年一次的约定,被自己提前了两个月,鬼知道他心里有多兴奋。
  “灵儿姐姐。”他闪着一双发亮的眼睛看她,结结实实给她一个拥抱。
  这个灵儿姐姐一身斗篷装束,踏着露水而来早已是不耐烦的神情,“真的是你,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怎么擅自闯了进来?”
  上决思灰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立马把责任都推到在车里一无所知的吉天佑身上去,“姐姐,就是她,非要到这儿来拜您为师,我拗不过她……”
  灵儿姐姐不理会,打个哈欠道:“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
  转身领着狼群离开了,上决思灰被扔在原地,可脸上还是痴呆的表情,吉天佑推推他,忽然明白了他一路上的兴奋都是为了见这个人。
  “她谁啊,能讲讲吗?”吉天佑猜想一定是个传奇的女子。
  “她叫灵儿,是个神仙。”上决思灰一脸笃定的回答。
  “神仙?”吉天佑哈哈大笑起来,多大年纪了,这么幼稚的话还能说得出口,瞥一眼还在嗤笑的男人,忍不住踢了他一下,有这么一个花痴师傅,这一刻让吉天佑觉得无比丢脸。
  “有一天我误闯这里,差点儿被狼群吃了,就是灵儿姐姐从天而降,救了我,从此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保守这个秘密,每隔半年来见她一次,带些生活用品给她。”上决思灰回到车中,开始往下搬东西。
  吉天佑在一旁帮忙,“所以说,这些东西都是她的生活用品?”
  “一半吧,轻拿轻放啊,会爆炸的。”上决思灰见她暴力的往地上扔,立马紧张的制止,他撬开一只箱子的一角,让吉天佑看,“瞧见了没有,我带你来这里,可是有目的的,这个灵儿枪法准的要命,你拜他为师,记住啊,她可能有点儿难缠,但是你一定得死皮烂脸的缠上她,懂了没有?”
  吉天佑看到那些子弹已经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猜想其它箱子里一点还有炸弹之类的东西,兴奋之余却扯着上决思灰揶揄道:“神仙也会用枪?”
  他们俩搬着东西朝着远处的一座屋子走去,这屋子是搭在树上的,天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觉得这屋子有些阴森森的还挺宽敞,来来回回搬几趟,加上前一段时间的劳累,吉天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上决思灰早就不见了,她从树上滑下来,小心翼翼的盯着守在树下的一只狼崽,经过昨天的认证,应该不会再咬人了吧,她忍不住安慰自己,捏紧了攥在手里的匕首。
  小狼哒哒跑过来,来回蹭着吉天佑的裤脚,呜咽着要说什么,怎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牙崽,来,吃饭了。”屋里的女人喊一嗓子,这小狼蹦跳着飞奔而去。
  “牙崽?”吉天佑笑了笑,她想到江府的狼狗,“牙崽,这会儿还真是想它了呢。”
  一个女人从屋中走出来,撒一些玉米粒给周边圈养的鸡鸭。
  上决思灰跟在后面,极尽谄媚的笑着,“灵儿姐姐,让我来,你休息休息。”
  灵儿不理他,兀自端着簸箕撒着,丝毫不给他好脸色看。
  上决思灰悻悻的走开,一抬头看到吉天佑,立马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救星,他挤眉弄眼的推她去,让她记住昨晚的谈话,一定得让灵儿留下他们。
  吉天佑被推倒灵儿面前,有些尴尬,她凑过脸去挤出一个笑容,“灵儿姐……”
  直到这一刻,吉天佑才算是真正看清楚这个灵儿的长相,她看着她,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蓝灵?”吉天佑觉得头皮发麻,如同五雷轰顶。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宿命相遇(一)
  灵儿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抬了眼眸看向吉天佑,努力回想着从哪里见过这个姑娘,可是并没有,她确定自己不认识。
  “小姑娘,认错人了吧。”灵儿收回目光,眼中再无波澜,又撒一把手中的玉米粒子。
  “不是吗?”。吉天佑紧蹙眉头,可是她看灵儿的眉眼分明就是蓝灵,虽然没有亲自见过,可是梦中有过几次接触,难不成都是她自己的想象,还是这世间本来就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上决思灰凑过来,八卦的问:“蓝灵是谁啊?跟灵儿姐姐长得很像吗?”。
  “恩,很像。”吉天佑点点头,想来自己是搞错了,蓝灵死了,还是难产,死而复生的是神话,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吃饭,简单的野菜粥外加一个鸡蛋。吉天佑吃的津津有味,她原本是打算啃一段时间的窝头夹咸菜的,有个鸡蛋握在手中,幸福感立马溢了出来。
  “好好吃饭,傻笑什么?”上决思灰正愁找不到话题,看了吉天佑的啥样儿正好拿她开涮。
  吉天佑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打劫了我的金子,我现在至于看到一个鸡蛋就激动成这样?”
  上决思灰瞥一眼灵儿姑娘,立马解释道:“谁打劫你了,那些金子可是我救石清南换回来的。”
  吉天佑注意到灵儿捧着的碗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她的疑心不禁加重了些,难道她认识石清南?
  吃过了饭,上决思灰主动洗碗,吉天佑凑到灵儿面前摆弄着那只叫牙崽的小狼崽,故意说道:“以前我住在柳镇的江府,有一只狗也叫牙崽。”
  灵儿摆弄花草的身影又是一顿,吉天佑看在眼里,迷雾更甚。
  那灵儿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江府的大少爷,还好吗?”。
  “你果然是蓝灵,对不对?”吉天佑几乎要跳起来,太好了,蓝灵还活着,江义含见到她,一定很高兴……她的笑容渐渐垮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她这个代替品什么事儿……酸楚顿时蔓延,依旧昂起头挤出一丝笑,“既然你没事,为什么不去找他?”
  灵儿转回头微微笑着看她,“江义含的大姨太还好吗?”。
  “柳如烟?你是希望她好还是不好呢?”吉天佑看着始终没有正面承认的灵儿,总觉得笑里藏刀。
  灵儿轻轻笑了,“你好像知道挺多的,怎么,也是江义含其中一个女人?”
  吉天佑也笑了,“无可奉告。”
  两个女人对视着,眼里噼里啪啦冒着火星,谁都不肯低头。
  灵儿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有意思,好些年都没有这么热闹了,你来了,正好。”灵儿止住笑,高高扬起下巴凌厉的说道:“你不是要跟我学枪法吗,简单,一个秘密换一个要点,敢不敢玩儿?”
  “一言为定。”吉天佑脱口而出,先别说自己是来学艺的,正中下怀,就凭灵儿这挑衅的语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得顶上去。
  “好。”灵儿拍拍手,上决思灰便颠儿颠儿赶过来,“把你的子弹搬过来,先教她怎么拿枪,一眼就是白痴的模样。”丢下这句话便走了,那只小狼崽跟在后面得意的扭着屁股。
  “她,她敢骂我白痴?”吉天佑差点儿被气死,说好的大家闺秀呢,说好的温柔似水呢,还大众情人,狗屁,比她这个乡野村妇好不到哪儿去,真是气死宝宝了,她掐着腰一副想揍人的样子,不经意的扭头却看到上决思灰痴傻笑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朝他吼道,“不是让你教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上决思灰收住笑,板着脸指着远处的木屋,“自己上树拿去,谁让你惹我的仙女生气了。”
  这句话将吉天佑噎的半天上不来气,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对哦,自己是来拜师学艺的,为什么本事没学到,脾气却大了不少?难不成潜意识里就将蓝灵看做情敌?天哪,吉天佑一声哀嚎,她用力的摇摇脑袋,不行不行,得赶紧把这个念头扼杀,无论是情敌还是徒弟,此时此刻的自己,都还不配。
  认清了这个事实,吉天佑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乖乖地爬上树将子弹搬下来,按照上决思灰的示范,专心致志学着,他骂她吼她甚至打她,她都忍了,没有克制不了的脾气,只有学不会的本领。
  在吉天佑看了第九次,依然没有学会怎么快速的把零散的部件组装成一把手枪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太难了,就她的智商,你这不是纯粹的为难人嘛。”灵儿不知何时走过来,瞧着吉天佑焦急的样子咯咯笑着,“你只要教她怎样瞄的准就行了,说那么多都是废话。”
  上决思灰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可是,我当初摸枪的时候,就是从这一步开始学的,我爹说……”
  “你爹说,只有摸清了构造,才能知道枪的脾气,才能做到人枪合一,这些我都听得耳朵出茧子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颖一点儿的?”灵儿蹙着眉头打断上决思灰的谈话,“你爹对你要求高,所以你才能在手枪队混了一年半载,可是她不一样啊,一个姑娘家恐怕没那么大的志向,难不成还真要上战场杀敌啊。”
  吉天佑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时而点头时而晃脑袋,怎么听都觉得别人都是高手,只有自己是草包。
  “你们能不能别聊了,给我点儿实质性的建议行不行?”看着那俩人津津有味的聊起家常,吉天佑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
  灵儿站起身,拍拍手道:“既然你都等不及了,那咱们就开始。”她将上决思灰赶走,静静盯着吉天佑问道:“还是老问题,江义含,还好吗?”。
  吉天佑想了想,蓝灵离世已是六年,也就是说江义含那个时候并未成亲,于是说道:“挺好的,姨太太娶了五房,大姨太就是你推荐的柳如烟。”
  蓝灵的情绪有些波动,她努力克制着悲伤还是点点头笑着说:“看来这五房里都不包括你啊。”
  吉天佑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个下人。问题已经回答过了,开始吧。”
  女人的直觉到底有多准,连她们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蓝灵第一眼见到吉天佑的时候,便认定了她情敌的身份,可是细细一想终究是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她在这大山里荒芜度日,待到七年日满,便可以下山去找江义含,可是七年,以死人的身份活在他的世界里,再相见不知算不算来生,能不能重逢,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蓝灵躺在树梢上闭目养神,树下,吉天佑端着手枪,盯着一个点用心的看,看的她是眼花缭乱心烦意乱,抬起头望望树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蓝灵闭着眼睛,爽快地回答:“不能。”
  “哦。”吉天佑乖乖的收回心,再次朝着那个点使劲儿的盯着,“那我要这样盯到什么时候为止啊?”
  “盯到你没那么多废话为止。”
  吉天佑吐吐舌头,不敢再吱声了,她知道这个蓝灵自己惹不起,脾气那么坏还被上决思灰保护着,重要的是她占据着某个人的心,六年了都无法撼动。
  这个传奇的女子,真是令人嫉妒都找不到一个切入点,好像全身都是优越感,出身好,大家闺秀,人漂亮,万众瞩目,心善良,结有佛缘,就连死都能死而复生,如果鸡蛋里挑骨头,非得找一个缺点,吉天佑想了想,也许是她这傲娇的性格不太好吧,所以才得罪人,惹来了杀身之祸?
  就这么一连瞄准了五天,蓝灵终于扔给她一个子弹,帅气的挑挑眉,“上实弹吧。”
  “这……这就开始了?”吉天佑拿着那些子弹,战战兢兢,虽然已经私下里缠着上决思灰教会自己怎么用,可是忽然来真的,除了紧张就是害怕。
  被她这么一提醒,蓝灵走回来问道:“不说还忘了,这次我要知道柳如烟。”
  “嫁到江府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叫昌植,过得还算舒心,前不久死了,死在静安寺,自刎。”吉天佑一口气说完,已经顾不上蓝灵的表情,她手里攥着那把枪,只觉得手心冒汗,“我,我要开枪的话,会不会把官兵引来?”
  “牙崽,昌植。呵呵,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蓝灵倚在树干上,低声浅笑,这种幸福回荡在她的眼眸中,汇成灿烂的烟火,蔓延在她周遭的空气里。
  “噹”的一声枪响了,吉天佑觉得自己的耳朵聋了,要不是上决思灰在背后握住自己的手,她都不知道怎么迈出这一步,她兴奋地抬起头去看上决思灰,却发现他一脸落寞的伤感。
  她蹙了眉,再扭头去看蓝灵,她仿佛还沉浸在回忆里,带着无法隐匿的笑。
  她想起曾经上决思灰神采奕奕的眼睛,原来都是为了赶来见蓝灵一面,可是他一定不知道,蓝灵不是属于他的,好吧,也许他现在知道了。
  “思灰。”吉天佑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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