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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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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灵?”江子离的眉头不禁一皱,心想道她怎么知道蓝灵的?
“天佑,醒醒,你是在做梦,快醒醒。”江子离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还顺带拍了拍她的脸。
吉天佑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这一张被放大了的男人的脸,想都没想,出手就是一拳。
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臭流氓,敢靠姑奶奶那么近。”
这一拳,不偏不倚打在江子离的左眼上,那酸痛绝不亚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吉天佑送的断子绝孙无影脚。
第六十五章 今生至此
“啊,果然是……离她太近,不会有好下场。”这是江子离第n次得出的总结。
可即使这样,他知道,总还会有下一次,忍不住的靠近。
吉天佑将打得生疼的拳头收回来,得意洋洋的翻身而下,想去继续教训夜闯她家的淫贼,可是一站到地上忽然觉得冷飕飕,低头一眼,妈呀,怎么只穿了个肚兜就跑出来了?
错愕加震惊,吉天佑失声尖叫。
小莲守在门外,知道五姨太是醒过来了,可是二爷至今没允许她们进去,只能趴着门缝偷偷往里看。怎奈屋子太黑,只看到明晃晃的月光。
江子离又气又急,他走上来想让吉天佑赶紧滚回被窝里去,可是离得太近又怕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了想拿了床被子远远仍在她身上。
吉天佑裹了被子瑟缩到床的一角去,她惊讶的看着江子离,又莫名的放下心来,过会儿才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子离揉揉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以身相救,竟然还差点儿搭上性命。”
吉天佑更急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以身相救?”她努力回想一下,回了家躺在床上,就觉得冷,一觉醒来就光成这样,房里还待一个最不合时宜的人,“小莲呢,她去哪儿了?”
江子离安慰道:“门外守着呢,瞧把你吓的,难不成我能吃了你?”看着吉天佑能杀人的眼神儿,又缓和了口气道:“既然你醒了,我便放心了,走了。”
摆摆手就要走,忽悠想起什么,扭过头来问:“你怎么会认识蓝灵姐?”
被这样忽然一问,吉天佑有些慌神儿,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江义含的记事本,只好敷衍道:“那天我和四姨太晨起,不是遇到你去祭拜她了吗?”
“哦,我觉得也是。”江子离点点头,他还以为这府上的人再也不会有会认识蓝灵,即使她们的命运跟这个女人紧紧相连。
“那个……”吉天佑忽然喊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她的事儿吗?”就这么莽撞的脱口而出,没有考虑过什么后果。那个梦太真,她总要弄个明白。
江子离思虑一会儿,微笑道:“等你好了,去找我,我就告诉你。”他说着俏皮的话,用挑逗的口气,可是吉天佑没有看到那双温柔的眼里满含的期待。
江子离走了,小莲立马被放进来。不过她什么也没提,毕竟吉天佑现在安心养病才好。
第二天起床,已是太阳高照,融化的积雪滴滴答答敲打着石板,小莲不知忙什么去了,吉天佑只身下床找水喝,透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塞满屋子,和曛安宁。
她忽然想起那记事本里的一句话,“我断然不喊蓝灵为姐姐,她是需要被保护的一个。”
吉天佑握住水杯傻傻的笑,她记得蓝灵的笑,也明白未曾谋面的江义含是如何被迷住的。
别人的爱情,无关于她,她却看的欢喜,又急于知道更多。拖着轻松了许多的病怏怏的身子,找出藏得严实的记事本。拿起一封信又读起来。
江义含:
有好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昨日,我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猝不及防的尴尬,还有臆想出来的惊慌,哪一个都不是我想要面对的。
这些日子,我无赖的疯狂你也见识到了,不再问你烦不烦,我只说自己的想法,这样想念一个人,使我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兴奋。你可能笑我太无聊的缘故,我也承认,可是我一向无聊惯了的,怎的以前不这样呢?这一点也请你思量。
这些思念都是压抑在心中许多年的累积,我从来不敢正视它是爱还是喜欢,我只知道愿意接近你,与你相处,即使你与大多数人一样无趣,寡言。可是这感觉谁都替代不了。
我曾经一遍遍问你,于你而言,我是什么。
知道我想听的答案吗?不是你简练的概括,一阵见血的本质,虽然你说的都对。
我想听的是,这些年,你对我,哪怕一点点的放不下。好让我知道,这许多年的煎熬和不甘,都不是我一厢情愿。
还能多说什么呢?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份弥补,夹杂着遗憾和不甘,虽是格外甜蜜,可终究是不对的。
我曾告诉过你,我多么怕自我鄙视,其实我没说,我也怕自己鄙视你。既然彼此在心里住了那么多年,说出来,好过许多,透透气,再让它们继续住下去吧。
有些事,做出来,必然伤及无辜。
你说的,我欠你一个拥抱,以前我觉得可以更多,现在,却意识到,不可能了。我下过无数次决心要与你断绝往来或者至少回归平常,可是,你知道的,我做不到。就像这一次,我一个人翻山倒海的说出这些话,下过很大的决心,可是我依然知道,只要你又说温柔的话,所有的决定便会功亏一篑。
所以,我恳求你,不要再对我说这些。
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个时候,冷冷的拒绝我吧。
时间回不去,我们也回不去,至少让这份情谊回去吧。
在现实面前,我选择放手,我没有勇气抵抗,甚至连挣扎都不想。我无师自通的选择缴械投降,但愿在你看来不是爱你不够或者自私。我仅存的理智和善良,只允许我做到这儿。
今生至此,我与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悲与苦,各自斟量。
我爱你,唯有至此。
珍别。
心意已决的蓝灵
民国一六年寒冬
这是吉天佑随便捡起的一封,不得不说,蓝灵的字很秀气,规规整整读起来是种享受。
可是吉天佑又翻了翻其它剩下几封信,发现一个问题,从这封信开始,以后的称谓都变成义含老弟,而之前的都是直呼其名为江义含。老弟,听起来亲切许多,也却生疏许多,是种故意的隔阂,用称谓划了界限。
吉天佑闭上眼,梳理一下情绪,她在想这是一个怎样曲折婉转的故事,青梅竹马,理应顺理成章,却又无端错过,待嫁作他人方知晓他的心意,密切往来多时,甜蜜与愧疚相缠,忽的幡然醒悟,一个抽身离去,洒脱放手,一个却执迷不悟,坠入深渊。
“错过的我认了,这一次,绝不放手。”这封信的背面,刚劲的刻着这几个字。
吉天佑读了,莫名模糊了双眼。
第六十六章 计谋
忽听得院门响,急急忙忙将东西收了,抬头一看,却是陆影儿和江义若。
吉天佑连忙去屋门口迎她们,陆影儿一把推她进来嗔道:“这风寒还未痊愈,小心又要着凉。”
“是啊,省的某人又要为此担忧,恨不能自己得了这病才好。”江义若在后面进来,酸溜溜的说一番话,随手扔给吉天佑一包东西,打开一看全是补品。
吉天佑一边笑着道谢,一边逮了江义若的表情不放,追问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这几日见你,都是这副德行。”
陆影儿连忙拽过吉天佑,搂着她往里走,接过话道:“别理她,正发神经呢。虎门山眼看着要遭殃呢,官府筹了银子要剿匪,咱们二爷这次可是垫了不少银子。”
“什么?他……”吉天佑不可置信的扭头去看江义若,“剿匪的事儿,二爷跟着参和什么?”
“谁知道!”江义若气鼓鼓的说,本来今天按照陆影儿的安排,她是能跟江子离单独相处一天的,可是剿匪的事儿一出,她没了心情。大敌当前,可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此时的江义若是女匪雪花蔓,她得担得起她二当家的身份和责任。
“那你打算怎么办?”吉天佑忍不住担心起来,心里盘算着这跟上次虎门山劫江子离的货有没有关系。
“二爷这是在清洗自己的嫌疑呢。”陆影儿适才说道,“几次被劫都安然无恙,难免让人怀疑江府与土匪有勾结,孙长兴上次作乱没有整垮咱们,这次憋着劲儿,还不得狠咬一口?各有各的难处,还是先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危机吧。”
陆影儿说的有道理,吉天佑忍不住的点头,可是她没弄明白,一个是女匪头目,一个天资聪颖,她二人联手完全可以想到对策,为什么会来找她商议呢?终归还是单纯,吉天佑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装着药,自动把她规划进去了。
“对对,还是得像个计策,你们想到了吗?”吉天佑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去看陆影儿,脸上写满了焦急。
陆影儿和江义若对视一下,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需要你帮忙。”
“我?”吉天佑有点不相信,这么重大的事儿,她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可是无论什么她肯定是要帮的,随即点点头,问道是什么。
江义若感激的看她一眼笑着说:“这次剿匪,动静很大,从县里调来了军队人马还有重武器,真要打起来我们虎门山只能以死相拼,既然不是对手,那就不能硬碰。得智取。”
然后陆影儿接过话道:“有两个方案,一,短时间内增加虎门山的武器装备,或者去毁了他们的武器库,难度太大,不太现实,所以不得已不能选择这个。二,他们不是请了外援吗?咱们着重在外援上面做手脚,小娣已经打探清楚,此次行动虽是县里下了命令,可是毕竟虎门山的威名在外,他们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是断然不会以死相拼的,这年头当兵都为拿钱,做官的更是。他们无非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钱财敛够了,放个声响给上级看看也是有的。但是前提是咱们得让他看到虎门山的厉害,知难而退。”
吉天佑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陆影儿停下来,与江义若一起看着吉天佑。
她便明白,接下来该自己出场了,“好吧,那这个知难而退,具体是什么呢?”
江义若开口道:“很简单,县里调派来的人是警备司令部的一个副官,他的爱妾是孙长兴的表妹,定会在孙长兴府里驻扎,我和陆影儿他们都认识,不太方便,你面孔生,混进去,递一封信给她,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就这么简单?”吉天佑似乎不太满意这个没有挑战性的任务。
江义若挽眼看她一下,揶揄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给你一把枪,去让你跟那副官同归于尽?”
吉天佑摸摸头呵呵笑了,她想起上次江义若拿枪的样子,赶紧摇摇头,那样的身手不是谁都能学来的,反应慢会死的很惨吧。
孙长兴的表妹名萧潇,据陆影儿说是她们私塾的学妹,后来不多久,家庭变故便辍学,孙长兴见她长得标致,留于府中养着,只待长大送给有权势之人,攀个高枝。后来便认识了现在的李副官,深得宠幸。
这个萧潇却是虎门山大当家震山虎的故人。在她最潦倒的时候有过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却被拒绝,估计现在都还没有放下,就凭这层关系,江义若不信萧潇会见死不救。
“你们想让萧潇怎么做?”吉天佑有些担心,万一人家不答应呢。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都已嫁做人妇。
“好言相劝,否则就动粗。”江义若倒是回答的干脆。
听得吉天佑额头扫过一道道黑线,不禁质疑道:“这就是你们想的万全之策?”
陆影儿忍不住笑道:“你别听她胡说,没有十足把握,我们怎敢这么做,几百条性命呢,岂能儿戏?放心去做你的吧,不会出错。”
吉天佑领了命,静待时机。
陆影儿她们一走,小莲便走进来,狐疑的看着吉天佑,悄悄问:“我见你们在里面密谋什么,没敢进来,悄悄趴在门上偷听一会儿也没听清,只听说孙长兴,可是又憋着什么坏心眼儿与咱们二爷作对呢?”
吉天佑抿着嘴白她一眼道:“二爷,二爷,你呀整天把他挂在嘴边,伺候他去得了,哈哈。”
小莲被她这样取笑,不禁红了脸,恼羞成怒道:“我挂他在嘴边怎么了,你还直接跟人家嘴对嘴了呢。”
“什么?”吉天佑被惊得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忽然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小莲忙不迭扭头就走,被吉天佑拽住,死活让讲清楚。
小莲支支吾吾将昨日光景说一遍,吉天佑听得每个毛孔都竖起来,她攥了拳头,气得发抖,吼道:“你既然知道他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由他胡闹?明明你可以喂啊。”
“他是二爷,我是丫头,怎么会拗得过他。”小莲撂下这句话快速逃走了,她才不要告诉她,她打心眼儿里希望他俩好呢。
第六十七章 莫名的声响
吉天佑懊恼着将嘴巴洗了许多遍,照镜子的时候忍不住总是想起江子离那张脸,索性将镜子都翻过去,心烦。
她躺在床上呼天抢地的哀嚎着,小莲拿了午饭,她也不吃,赌气说饿死算了。
小莲忍着笑哄了又哄,才勉强吃一点儿,掩了门出去,不再打扰她。
吉天佑用被子蒙住头,又猛地掀开,说道:“不行,我非得找江子离算账不可,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还竟然毫不知情,呜呜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又知道自己不能问,下次见面只会面无表情,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呢,忽听得轰隆一声,好像是墙倒了的声音。
立马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个声音却不见了。她在床上大声喊小莲,问道:外面什么东西倒塌了吗?
小莲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表示并未听到任何动静,还让她赶紧睡觉,定是病还未愈,出现了幻听。
“是这样吗?”。吉天佑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吃了药,盖好被子便睡着了。
睡了不知有多久,便又被什么声响吵起来,看一下周围,小莲也不在,吉天佑晃悠着起身找水喝,越听动静越大,“咚”“咚”顺着声音找下去,好像是从牙崽发现秘密包裹的地方发出来的。
“什么东西?”吉天佑忍不住朝那里大喊一声,她忽然想起发烧时做的噩梦,蓝灵破碎的脸还有血肉模糊的婴孩的哭声。
“啊!”吉天佑越想越怕,忍不住将手中的杯子朝那墙上扔过去。
小莲听到声响赶紧跑了过来,急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吉天佑向来是不怕鬼的,可是她是从这个地方知道蓝灵的存在的,现在这地方发出的反常声响,就自然地让她联想到从地下爬出来的鬼魅。
即使害怕,吉天佑也没有告诉小莲关于秘密的事儿,不知是不是那面的人听到了声响,忽然没了动静。
小莲权当是吉天佑做了噩梦,扶她到床上,安心哄着睡了,这一觉,果然风平浪静,一直到了次日早晨。
说来奇怪,墙根下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过。
一连几日,都是安安静静,吉天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或者生病生的出现过幻听。
积雪已经融化,阳光和煦,二月十六马上就要来了。吉天佑长舒一口气,祈祷着江子离要见的姑娘一定是为绝世佳人,好赶紧让人收了这个妖孽,不再来祸害自己。
府上的人都格外高兴,除了江子离和江义若。
江子离见到吉天佑,笑眯着眼睛看她,吉天佑莫名红了脸,她怎么能装的淡定?一见到他就会提醒自己,就是这个王八蛋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然后就会想起他吻她的样子,脸像着了火般腾腾冒着气。
“这是知道了吗?”。江子离在心里忍不住的得意,看她羞涩又带气愤的脸,竟看得入了迷。
江义若毫不客气的走过他身边,故意狠狠撞一下,冷笑道:“唉吆,真不好意思,慌忙着看二哥将来的二嫂竟没看见这还有一个人。”
气不过,还狠狠的在江子离的脚上用力踩一下,才笑眯眯走了。
江子离忍着剧痛,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吉天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忍俊不禁,狠狠白他一眼,不动声色的也走掉了。
大姨太介绍的人果然是个大家闺秀,简直可以说是大姨太的翻版,温柔娴静,言中带笑,笑容夹着酒窝,礼节繁杂一一落实,吃东西避人,喝酒掩嘴,手帕从不离身,不是在手中握着,就是在嘴边掩着。
这姑娘话不多,全程微笑,笑不露齿。三姨太讲了个笑话,全桌人哈哈大笑,只有她和大姨太忙着拿手绢捂着嘴。
吉天佑看的浑身不舒服,跟这个大家闺秀一比,自己简直粗糙的像个野人。她拿着筷子想去远处夹一块红烧肉,又截瞥一眼小口夹菜的姑娘,顿时自觉惭愧,遂换成了摆在眼前的花生米。
味同嚼蜡的吃着,觉得这顿饭真是漫长。
这时,硕大的饭桌圆盘转一下,一盘红烧肉稳稳当当停在吉天佑面前,她抬头去看,正好对上江子离笑意盈盈的眼睛,只不过只一瞬间便收了回去,他站起身对着大姨太的表妹说:“看姑娘不喜荤菜,尝尝这盘糖醋花生如何?”
上一秒还有些感激,这一秒便是迎头一棒,她对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竟然还以为江子离是在顾忌她的感受,吉天佑叹口气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与江子离的绅士体贴不同,江义若就显得格外拘谨,虽然吉天佑和陆影儿知道那是她的障眼法,可是在别人看来,那是江义若怯场,羞涩。
二姨太捅捅身边坐着的男子,让他对江义若主动一点儿。那人也不算笨,笑呵呵起身,夹一块远处的莲藕放到小碟中递给江义若,请她品尝。
江义若感激的笑笑,她的心里实在是咆哮的翻山倒海,她不知道这个无聊的饭局究竟要吃到什么时候,江子离莫名的殷勤看在她的眼里,气都气饱了。
三姨太忽然问道吉天佑:“五妹觉得他们四位可是般配?”
这是故意拿吉天佑消遣呢,三姨太的伎俩向来是挑了软柿子捏。
吉天佑不情愿的放下筷子,强颜欢笑道:“姐姐真会开玩笑,我看着岂止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可是我这么觉得也是白搭,关键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不是?”
“恩,这次五妹倒是说到点儿上了。”大姨太将手帕擦擦嘴放于一边,这样说道,“咱们呀,赶紧吃,一会儿留出时间让他们单独处一处。”
众人纷纷放下筷子,都道是吃完了,吉天佑眼巴巴的看着一桌子菜,眼神里莫名有了哀怨,心里盘算着,不吃算了,等会儿我带回去给牙崽吃。
江子离沉了脸,没有作声,江义若坐到他身边去,小声说道:“你不是还欠我一天时间吗,我饶过你,这次咱们联手,怎么样?”
江子离抬眼笑了,这是他许久后的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着对江义若,他说道:“成交,还跟小时候一样?”
江义若也笑了,“对,像小时候一样。”
第六十八章 像小时候一样
江子离和江义若达成一致,这是他们许多年来第一次达成的共识,就像小时候的默契,一个眼神儿便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人都散去,只剩四人,江子离提议一起活动,赴约的二人都道好。
江义若抿着嘴,没吭声,她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定让这二人知难而退。
记得小时候,他们经常玩这个游戏,看图猜字,一个人在纸上画,另一个猜,往往是江子离刚刚画了个开头,江义若便猜出了全部。
这项特殊技能曾让江义含异常不解,小时候就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玩游戏,江义若必须是要跟江子离分开的,这才公平。
没有人知道江义若是怎么练就的这项特殊技能,只有她明白,如果观察一个人久了,久到入骨,那么自然地他动动手指,她便会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了解他那么多,却自动把她最在意的,他不爱她,忽略掉。
这个游戏,本就不公平,可是江义若不管,她硬生生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安排到一组,用实力将对方碾压。
几个回合下来,江义若与江子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得意神情,本是来赴约的二人尴尬的不知所措,四个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对峙半天,最终还是江子离觉得不能太过分,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还算愉快的结束了半天的“友好相处”。
看着那二人逃也似的飞奔而去,江义若在背后乐开了花,她像小时候一样一手随意搭在江子离的肩膀上,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呵呵笑着。嘴里还在嘟囔:“想跟我们比高低,简直是不自量力嘛。”
江子离回头看她,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她的头,宠溺的笑。
就是这个笑,她做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等这样一个笑,她沉溺在这笑容里无法自拔,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江义若的痴迷看在江子离的眼里,变成尴尬,他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小娣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自己了。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决绝的走开,他晃晃江义若的头,说句“傻瓜”,才温柔的走掉。
是从认识吉天佑才开始的吧,他一点点体会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对这份绝望视而不见,他甚至已经开始同情江义若,或者是种佩服,他很想问问自己的小妹,究竟要花费多大的勇气,才敢将这份喜爱继续到现在。
江义若望着那个背影,忽然就哭了,再坚强的外表都抵不过这个人片刻的温柔,就怕她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又看到他的笑,所有的努力便是白白浪费的力气。她是个溺水的人,可她不想上岸。
即使她知道,这份温柔有吉天佑一半的功劳。
后来,柳镇都在盛传这样一个段子,说是跟江府相亲的二人,后来撇开江府的二爷小姐,他们二人好了。于是一段时间内,这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论走到哪个小巷都能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还夹着种种耻笑。
吉天佑走在路上,闷声不吭,小莲知道她是在替二爷和小姐气愤,遂安慰道:“这些人没个正经生意,就知道嚼舌根,姐姐别理他们。”
吉天佑唉叹一声:“不是理不理他们的事儿,我是在郁闷二爷,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放走了,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莲低低笑着,她很想告诉吉天佑,二爷心里有你,才不会要别人,可是话到嘴边成了调侃说道:“五姨太怎么偏担心二爷,不担心三小姐呢?”
“额……”吉天佑当然不能告诉小莲,江义若是女匪,女匪怎么会成家呢,可是她又想了想,难道江义若真的打算当一辈子女匪吗?还是她在等那条“死牛”,这个死牛究竟是谁呢?
小莲跟在身后抑制不住的笑,她把吉天佑的语结归结为被猜中了心思。更加觉得二爷与她是有戏的。连走路的脚步都带着轻快地节奏。
吉天佑是来还伞的,走到蓝灵的旧宅前,让小莲等在门外,独自拿了伞进去。奇怪她的大门总是不上锁的。
由于上次匆忙,忘了问那妇人的名字,只能站在院子里喊着大姐。
没喊几声,那妇人出来了,认出是吉天佑,笑呵呵让进里屋去。
她喊吉天佑为小姐,吉天佑笑着摆摆手道:“我哪儿小姐的命啊,是个姨太,江府您听说过吗?”
吉天佑这么一说,那妇人的眉头不禁一皱,疑惑道:“您是江府的姨太太?”
吉天佑忙起了身,还礼道:“五姨太。”心想道但愿她不认识赵烟素吧,要真问起来,就说不清楚了。
那妇人也还了礼,摆摆手说不认识,又让吉天佑喊她“白洁”。
于是吉天佑就“白姐”“白姐”的叫。
本来吉天佑是来打听关于蓝灵的事的,可是就这么冒失的提起来总觉得不太礼貌,始终没有问出口。
她在蓝灵的房里看照片,竟然找到了江子离,指着那人问道:“原来我们二爷是认识蓝灵姐姐的,我竟没听他提起过。”
白洁轻轻笑笑,一会儿才说:“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伤心,替她作甚?倒是五姨太,可曾有义含少爷的消息吗?”
“您也认识他吗?”吉天佑有些兴奋,她的眼里闪着光,多想听一些关于江义含的事儿。
“当然认识,我们小姐和他们哥俩可是老相识。”白洁拿了相框凑到吉天佑脸前,一一指了给她看。
吉天佑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像个小鹿乱撞,她忐忑的等着白洁介绍江义含给她看,她祈祷着不要太出乎意料。
白洁许是眼花了,或者照片年代太久,有些模糊,她看了半天只认出一个江子离,“咦?哪个是大少爷来着,您瞧我这眼睛,竟然眼花了,是这个吗,还是旁边这个?”
白洁邹着眉有略有深意的看一眼吉天佑,她抿着嘴没有说话,一个姨太太不认识自己的夫君,总归不太正常。
第六十九章 见过你的模样
吉天佑仔细看看,白洁指的那两个,一个瘦瘦的似乎像个病秧子,一个戴了副眼镜,文质彬彬,却都不是她印象里江义含该有的样子。
“是这两个吗?”吉天佑有些失落。即便以后都不可能见到这个人,她也希望自己嫁的人是个至少看起来合眼缘的。
这是一张十几个人的合影,白洁念叨着看不清,起身去忙别的去了,剩下吉天佑失落的拿着照片自己比对。
“五姨太年纪轻,眼也不花,难道认不出自己的夫君吗?”白洁一边倒水一边略有深意的问她。
“哦,可能可能是照片太模糊了吧。”吉天佑尴尬的笑笑,她怎么会让白洁知道她这个五姨太是半路出家的呢?
许是无聊,她又仔仔细细将所有人打量一遍,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面孔,虽然模糊却总觉得熟悉,她忍不住扭过头问白洁:“这个人是谁?”
端着暖瓶的白洁手一抖,忙掩饰了失态问道:“哪个?”放了手中的活计走过来看一眼,“这不是我家姑爷么,自从小姐离世,南下去了。”
吉天佑点点头,有种失落,她印象里这个人应该是江义含才对,眉宇间的冷漠,拒人千里外的气质不都符合关于他的传说吗?
带着这种失落,吉天佑起身告辞,路过院子的时候,莫明朝那间屋子看一眼,忽然想起来,照片上的人竟然像是那个救她的人。
她呆望着那屋子发一会儿愣,心里想到:也许那个人回来过,祭拜他的亡妻。
吉天佑走了,白洁推开小屋的门道:“她是您的五姨太,少爷怎么不早说?”
“恩?”坐在黑暗里整理什么的男人抬起头,不解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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