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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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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随意一说,也不过是顾个情面。
乔魏孟稍作片刻,饮完一杯茶就带着乔若娇离开了承恩伯府,他上了马车,回望了一眼喜庆的府门,心里头怅然若失。
再也笑不出来了。
假装其实有时候很辛苦。
白启山和白灵在晚膳十分抵达了承恩伯府。
若素行至府门外相迎。
白启山见爱女如今生的楚楚动人,大方倩丽,有些五味杂陈。
这么快就嫁人了。
嫁的还是褚辰!
他那样伟岸高大,可若素这般纤细柔弱白启山一想到明日洞房,整个人都不太自然了。
“爹爹,母亲,饭菜已经备好,您二位屋里头请吧。”若素不太会煽情,心想着白灵如今一个人两张嘴,最是饿不得,就命厨房多做了几个菜色。
白启山将白灵交由丫鬟搀扶着,因为路上奔波,她这几日状态欠佳,白启山便多照顾了些。
“素姐儿,你先与你母亲去厅堂,我与你舅舅有话要说。”白启山交代了一句。
若素眼力过人,大抵猜到是什么事,就和白灵并肩去了正堂。
可她这次却猜错了。
她这位父亲大人,这次所关心的并非国家大事,亦非朝中沉浮。
白虎候着白启山,二人竟就在游廊下站定。
“姐夫可是有何急事?”白虎摸不着头脑。
夜色盎然,大片的火红消散了寒意,白启山对白虎这个便宜小叔子还是挺满意的,起码将爱女的婚礼操办的有模有样,对他这样一个武将而言,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白启山双手朝后,因与白灵夫妻和睦,年过四十,犹是青俊洒脱,他看着白虎一脸懵然,竟不知如何开口。
有些事同女孩儿是没法说的,可同白虎他也是个没成亲的男子!
“罢了,我要见褚辰!”白启山语气生硬,说到褚辰,并不像是提及乘龙快婿。
白虎:“”不明其意之下,问道:“我这就命人去请?”人家新郎官大晚上的跑到这边似乎有些欠妥!
正等着白启山反驳,谁料他一口应下:“嗯,让他来一趟也好,我正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能留到明日大婚再说?
白虎只得命护院快马加鞭赶去了镇北侯府。
晚膳过后,褚辰就来了,他听闻白启山回京,弃了马车,专程骑马而来,可见其谨慎诚挚的态度。
褚辰由小厮迎进厅堂,这时,若素和白灵已经回了后院,二人许久未见,聊了不少家常琐事。
白启山发现褚辰也比以往更加风度超群,他也深知这个女婿十分了得,满怀的古怪一时没法发泄。
“岳父大人这么晚叫小婿过来可是有何事?”褚辰不亢不卑,却有礼有度。
白启山一凛。
岳父大人都叫上了!
“咳咳”他假咳几声看了一眼白虎,用意明确,白虎适才寻了借口离开,独留二人私谈。
褚辰很高,又曾在北疆历练,体格健硕英勇,是成年男子中的翘楚。
白启山在屋内踱了两步,终于开始开了口:“我女孩儿尚未及笄,明日大婚咳咳当初定下婚事也是事由从权,你可千万要善待于她,素姐儿自幼丧母,被我惯养的娇气,受不得委屈!”
他将委屈二字咬的很重。
褚辰瞬间明白白启山的意思,他亲手给岳父大人倒了杯热茶,双手奉了上去:“我娶素素是真心实意,自会好生相待。”
白启山语塞,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该怎么说呢?
“素素来年及笄,以你看?”他又道。
褚辰面色无波,心里却暗度思忖,那种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到时候再大办。”褚辰回道。
二人相互打着哑谜,临了还是没有将事情说清楚,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第二日,白灵亲自指挥几个经验丰富的婆子好生伺候着大小姐梳妆打扮,若素昨夜听闻褚辰和父亲交谈甚久,存了心事,睡的很晚。
一大早被唤醒,神情朦胧。
很快,外头响起了轰天的鸣炮奏乐,巧燕头上插了朵大红色绢花跑了进来:“小姐,褚姑爷他来了。”
这么早
第272章 芙蓉花烛
外头锣鼓喧天,火红的爆竹屑铺了满地,一切都是最热闹的模样。
褚辰从高头大马上下来,他身着一品大员的绯红色官袍,上面有大独科花,径五寸,还绣了仙鹤,玉带束腰,越发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他被簇拥着步入府门,步履生风,嘴角嚼着风光霁月的浅笑,当真是浩卓超然的存在。
身后还带了当朝三位大员,分别是阁老兼兵部尚书的钟大人,詹事府詹士李大人,建极殿大学士兼任礼部左侍郎章程实。
迎亲的排场可谓空前。
承恩伯府设了出嫁酒,本还没到开席的时辰,可姑爷提前到了,管家只得吩咐下去,提前开宴。
白启山与白虎亲自招待前来喝喜酒的朝中同僚,前院一片喧闹。
这种场景下,官腔十足的老臣也眉目稍减缓和,一来褚家得罪不起,二来白启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嫁女,自然要给足了面子。
若素端坐房中,已经着了大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算起来上辈子也是这般繁琐,却不如今日的好心情。
没错,她很高兴。
都道女儿家出嫁理应哭上个把月,以示对娘家的不舍,可她却是丝毫没有悲切之心。
巧云今日也稍作打扮,与巧燕一样,头上戴了一朵小娟花:“小姐,您可要忍着,等到了侯府才能吃东西了。”
早晨起得早,她也没胃口,现在听着外头的喧哗,更是心绪乱串,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姑娘家。
时间一晃而过,吉时到了,她被盖上了大红色绡金的盖头,由白虎背着上了花轿,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褚辰一眼。
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花轿稳稳停下,她怀里抱着宝瓶,被一双大手牵住。
这双手温热,厚实,上头的薄茧也十分熟悉。
踏出花轿,垂着眼就看见面前站在一双长筒的皂靴,她的手被紧紧捏着,跨了马鞍,步入了台阶,再入府门。
紧接着就是拜堂,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对面站的人深深向她鞠了一躬,若素笑了笑,又被牵着入了洞房。
褚辰成亲,看热闹的人虽多,可敢出声闹事的绝无。
成亲的琐碎过场似乎很顺利。
若素被一双大手扶着坐在了紫腾木的千工木床上,喜娘递了托盘过来:“世子爷,您可以掀盖头了。”
褚辰抬手取了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两排明晃晃的白牙十分整齐了露了出来,一旁伺候的银杏觉得非常罕见,她可从未见褚辰这般笑过,竟有些儒生的味道。
大红盖头被掀开,若素抬眼正好对上褚辰那双明若星辰的眸子,她微微低头,撇开了视线。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有些耐不住。
很是奇怪,他既然亲自扶着她进来,全幅人都去哪儿了?
这厢,喜娘笑了,她是侯夫人娘家的人,是看着褚辰长大的,对长公子格外敬重,她也是都一次见到新娘子,不由得纳罕,倒真是个玲珑剔透,不可多得的人儿。
她笑道:“新郎官得与新娘子坐一处,新郎官的右衣襟要压在新娘的左衣襟上,这才叫女嫁从夫。”暗示男子地位要高于女子。
褚辰照做了,一向精明过人的他,这会子显得有些僵持,他坐定后,牵了牵若素的手,在上面挠了一挠,也不知道想让他注意什么。
喜娘边说着祝福语,一边将红枣,桂圆,花生,栗子等撒到了婚床上,落在了褚辰与若素的身上。
待礼毕,若素才看清了屋内的陈设和闹洞房的妇人们,其中好几人还曾在宫宴上见过面。
不过,眼下,妇人们也只是走了个过场,谁也不敢闹,连男女两方的全幅人也是安安分分的站在一边,竟是无事可做,该做的都让褚辰给包揽了去。
褚辰起身,满目的意气风发,他问:“累么?先把妆卸了吧。要是饿了,就先吃些东西,我去去就来。”
喜宴有开场,送客,谢厨,谢邻四部分,而他则是出去关照一下朝中的一些大臣。
若素点了点头,总觉得难以与他的眼睛对视。
褚辰大步离去,走到门廊处,侧目又往屋内看了一眼,顿了顿才离开。
屋里头的傧相和妇人们也渐渐离去,巧云伺候着若素去沐浴,脱了嫁衣,除了头饰,才觉得猛然轻松了下来。
她从净房出来的时候,才细细看了看屋子里的布置,紫腾木的千工木床看上去很大,上面铺着大红绸被,纱幔层层叠叠,案桌上的龙凤烛火光点点,一切暧昧不已。
“小姐,这屋子可真暖和,姑爷当真疼惜小姐,还搬了几株盆栽了茶花进来,这个时节竟还开着花呢。”巧燕道。
是呢,他总是有法子。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若素一侧脸就看见褚辰大步而入,正如他走的时候一样,宛若行如风。
她不禁想笑,却又紧张。
昨晚在伯府已经洗过澡,所以方才洗的特别快,他怎么也这么快又回来了?
“姑爷!”屋里头的丫鬟改了口纷纷对褚辰行礼。
若素带了巧燕和巧云,另外还有林嬷嬷和两个粗使的小丫鬟过来,屋里头还有银杏,她是褚辰唯一的丫头,性子沉静,就被褚辰指派了伺候若素。
“这里不用伺候了,都出去吧。”褚辰说着,已然靠近。
房门很快被人从外头合上,褚辰低下头,和若素有一步之遥,他问:“洗好了?饿么?”
屋子里烧了地龙,若素洗过澡后只穿了一件桃色蝶纹寝衣,微露的领口处一片雪白,她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如白莲含苞,清香幽荡。
“我还不曾吃,那你呢?”若素注意到了丫鬟刚才端进来的晚膳,上面还冒着热气。
她指了指案桌上的吃食:“要不一起吃吧?”
总这样尴尬的杵在一块实在是怪异的很。
话音刚落,褚辰就拉着她的手来到案桌边,他掌心就像快热炭,十分灼热。
二人落座,各处一边。
褚辰给若素夹了菜:“多吃些,天黑的早,夜里很长。”
“嗯。”若素嗯了声,没有心思去咀嚼他话里的意思,红蜡烛燃烧的烛火给人一种诡异的暧昧,她低头吃着饭,还喝了一碗乳鸽汤。
怎么喜宴还会备了这道菜?
该不会是他特意叫厨房做的吧?
还有,她怎么没有吃生饺子?
成亲那晚不是都要吃生饺的么?
若素还在腹诽,褚辰就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若素手里:“你我的合卺酒”
他已经将她的手臂圈在自己臂膀上了,若素见他仰面一饮而尽,自己也不甘落后,就仰头喝了个精光。
辛辣的液体滚入喉内,引得她一阵轻嗑,莹白的脸颊很快就泛上了浅粉色,轻嗑时,胸脯处的白嫩微微轻颤。
褚辰面色不改,明显立挺的喉结滚了滚,起身道:“我去沐浴,你先歇下。”
镇北侯府坐北朝南,有五处独立的院子,除了杂居处之外,褚辰的院落位于侯府最东面,而褚纪一房则在西面。
夜将近,外头的喧嚣才渐渐散去。
这一日,京城上下都在谈论一件事,那便是褚辰如何用十里红妆为聘,朝中权臣为媒,无上尊荣为信,将白若素娶进门的。
大户人家,就算是正妻也不会和夫君同居在一处。
可白若素倒好,竟然就被褚辰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阁之中。
那个地方,就连侯夫人都不会轻易涉足的。
这算是金屋藏娇了么?
乔若云躺在软榻上,心里别说有多憋屈,她望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想了良久,还不忘让人告诉四爷一声,她已睡下,让四爷不要上她屋里了。
“你是说文天佑向我三弟打听了白若素的事?”乔若云问。
她身后站着陪嫁过来的王嬷嬷,那日正好去乔家给褚氏送刺绣,从小厮嘴里偶闻的。
“乔家人是这么说的。”王嬷嬷回道。
“我知道了,你再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回去打听打听。”
白若素!倒要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红烛很快就燃了一大半,若素记得大婚时有剪火芯的习俗,就取了剪刀将燃尽的烛芯剪去。
她心里如有小鹿乱串,耳边能听到净房里的水声,眼下已经成婚,女子都要睡在外侧的,方便夜里起身伺候夫君,她就寻思着还是等褚辰出来吧,要不然她现在睡在外头,他就不好上榻了。
医书实在看不下去,便寻了一本徐霞客的游记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子皂香扑面而来,她被褚辰的声音一惊。
“看好了么?”
他已经站在她身后了,从后面环住了她,结实的臂膀叫人无法忽视。
“嗯,我好了。”若素合上了书:“你先上榻吧。”
为什么他先?
褚辰一把将若素手中的游记夺开,扔的老远,横抱起她就往床榻边走。
几步之后,若素被抛进了层层叠叠的红锦团丝薄被中,床上的好几床冬被,她没有摔疼。
这人从来不会这样粗鲁的,这是作何?
她心跳都不能控制了。
紧接着,一具微湿且灼热的躯体压了过来,他身上穿的是银紫色凤尾图案绛绡单衣,胸口微开,能看到里头清晰的肌肉纹络。
“我先?还是你先?”
他说出的话,水汽喷在她的脸上。
若素双眸润水:“什么你先?还是我先?”
第273章 罗衫轻解二合一
千工床的灯厨里也盏了灯,火红的龙凤烛,照的人心摇曳。
若素刚才喝了一杯合卺酒,眸底变得朦胧,她脸颊微红,隐约透着微醉之态。
只是被身上的人压在死死的,动弹不得分毫。
在这之前,其实她很安心,这人也曾与她亲近过,都是考虑她年纪尚及时压制。
眼下这一出又是为何?
若素脑中昏沉,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意识却非常清楚。
褚辰的胸膛非常炽热,身上还有水珠子怎么洗的如此匆忙?连水渍都不知道擦干了才出来。
若素想撇过脸,这种两军对峙的四目相对,令得她几欲惊呼而出。
褚辰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摁在了头顶,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说呢?是你先撩我,还是干脆由我来?”
这
若素粉唇微张,有一瞬间的错觉。
新婚之夜,就仅仅撩一下就可以了?
这一点倒是难不倒她,毕竟师承高手。
褚辰酒量很大,今晚众同僚敬酒,他多喝了几杯,不知为何好似醉了。
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目光从若素那双水眸扫过,往下落在了朱唇上,他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啄了一口,尝到了酒香,还有女儿家独有的幽香,目光再往下是白嫩的脖颈,还能看见大红色小衣上的系带,火红和雪白形成极致的对比。
晃的人眼迷离。
紧绷的下腹倏然之间一股燥热涌了上来,他眸光暗了暗,腾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就除了那件粉红色中衣。
若素感觉身上一阵凉意袭来,却很快被人炽热包围。
褚辰又俯身而下,好像在打量,也好像在细细琢磨下一步该做什么。
若素半咬着唇,羞燥之余,还是鼓足了勇气,最起码不能失了矜持,这点世面还不能够吓着她。
要是撩的话,这也应该撩够了吧。
几个月前,二人也不是没有这种经历,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能止住了。
在褚辰火热的目光逼视下,若素终于还是开口了:“你好没好?”
烛火下的小妻子格外动人,每一个小动作,小表情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他总觉得看不够,又怕一眨眼却是个梦。
上辈子,她也是身着大红嫁衣,也是这般娇艳无双,褚辰手下力道突然一紧,探入了小衣。
带着薄茧的手在身上探过,若素倒吸了一口气,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吟自她口中溢出,她瞬间一愣,红着脸又道:“够了么?”
褚辰觉得很好笑:“夫人这是何意?为夫还没开始,怎么就够了?”
若素:“!!!”
身上的男人一挥手,小衣早被抛下了榻,若素惊呼声还未发出,男人的唇就堵了过来,仿佛要吞灭一切的吸允啃噬。
胸口传来一阵酥麻,杂夹着微微的疼痛,若素被压的难受,也被灼烫的难受,她动了动,却碰到了那处坚挺的所在,整个人再也不敢妄动了。
可是下一刻,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她本能的推了推褚辰,却换来唇被堵住,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哼哼唧唧的哭腔。
褚辰额头冒着汗,差点被她逼的丢盔卸甲,到了这份上了,再停下来他实在做不到,安抚了好一会,咬了她的耳垂道:“小乖,你听话些,下次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朝着目的地冲刺了进去,若素疼的仰面,看见帷幔微颤,烛火轻浮,仿佛还有漫天的星辰。
她被他逼到床角,退无可退,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就低泣道:“怎么还没好?”
褚辰被她弄得苦笑,这句话今晚都说了几遍了!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半途歇戏吧?
“乖,再忍一会,我尽量。”他喘着粗气,大颗的汗珠子从他脸颊滑下,映着烛火,邪魅且俊朗。
里头的动静不巧云和林嬷嬷守在外头,挥退了小丫鬟们,二人在天寒地冻中踱步,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难怪姑爷这么快就从前厅过来,也难怪,他不准任何人进去伺候。
小姐这把细腰也定是承受不住了。
巧云咬了咬牙,姑爷不是一向很能自持的么?亏她将他当作善人了。
老爷今个儿还特意交代过,要看紧了这间屋子,真不知三日后陪同小姐回门,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屋里头,喜床轻晃,若素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褚辰却使坏,拉了她的手臂圈在自己脖颈上,身下的动作丝毫不落下。
若素已经迷失意识,全程只能由他一人掌控,可他却还神采奕奕的问话:“从今天开始,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每问一句,又加大了动作。
刚开始还是极疼的,可此刻若素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感受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她自诩是个不低头的人,却生生求道:“你到底好没好?我快不行了。”
美眸中淬了水雾,可就是哭不出来,若素心里叫苦,许她哭出来,他就能心软放过她了。
偏生就是哭不出来啊。
若素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才令得他更加把持不住,青丝倾泻了一枕,眸光似叹还吟,那傲挺的仙桃上还有他留下的红痕。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又是一波浪潮汹涌。
“你停下来我”若素哭不成腔,哭不出,也叫不出,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到褚辰方才的问题,忙唤了声:“夫君!”
也不知道褚辰有没有听到,他奋力一挺,终于归于平静。
若素总算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疲惫的半醒半睡,以为真的是结束了。
谁料,没一会褚辰又翻身覆了上来。
他也是个雏儿,两世为人,这还是头一遭,品的还是万一挑一的美味,才知这噬魂的畅快是这样叫人欲罢不能。
直到夜半,里头才彻底停歇,巧云和林嬷嬷一直在外面守夜。
褚辰先后叫人送了两趟热水,从头到尾下人一律不得踏入屋子半步。
巧云眼里冒着火,总觉得姑爷这是在大快朵颐。
要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镇北侯府这位还是身边从未有过女子伺候过的!
夜深了,若素隐约感觉到被人搂进了怀里,鼻端是好闻的龙涎香,屋子里头除了熏了花香之外,还有股子奇特的味道,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眼皮子动了动,终于睡了下去。
翌日一早,褚辰便就早起,他也不过睡了两个时辰,精神却是无比振奋。
下榻就看见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上挂着一件锦茜红明花抹胸。
这是他昨晚抛出来的。
他唇角微勾,回头看了榻上的小妻子,整张小脸拥在大红色喜被中,双目紧闭,睡的很安详。
昨晚是过火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她就在身边,又是红烛夜,他难以自控。
上辈子佯装不喜欢她,这份**,他尚且能忍,这一世重新来过,她还未出阁,他尚且还能勉强忍着,可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这些理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才对。
至于白启山那头,又关他什么事!
若素都已经嫁给他了,女嫁从夫,岳丈大人再有意见,也只能往肚里憋。
幸好及时给她上了药,一会醒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同他生气?
她若生气,他总能有法子哄她。
褚辰要外出练剑,这是他常年不改的习惯,要离开之际觉得不太妥当,又折回床榻,给那熟睡的小妻子穿好小衣和中衣,裹得严严实实才安心离开。
新房的门一被推开,巧云就红着眼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绝伦逸群的新姑爷,低下头掩了怒意。
褚辰吩咐道:“不得打扰你们家小姐休息。敬茶一事不急,我会同侯爷和侯夫人说一声。”
说完,就绷着脸提了剑去了操练场。
天知道方才给小妻子穿衣,他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昨晚那几次,还是不够!
其实,他并没有满足,到底还是碍于她太小了
若素醒来时,已是日晒三杠,冬日的暖阳照的飞檐斗拱的府邸一片金黄。
她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穿好了,连系带也打了蝴蝶结,不像是巧云的手笔。
“小姐您还好么?”巧云说着,已经落了泪。
林嬷嬷瞧着若素,除了睡态有些慵懒,其他都还好,中衣将细长的脖颈包裹住,她也看不见什么,倒是小姐似乎与昨日不太一样了。
要说盛装的小姐如海棠盛开,那么眼下就是秋水芙蓉了。
“什么时辰了?怎么也不叫我,头一日误了敬茶可不好。”若素想下榻,下身一股子钻心的痛袭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在巧云和林嬷嬷面前,她不能表现的太痛苦,只能勉强撑着无事。
她总觉得自己是在给那人掩盖罪证!
巧云道:“小姐,姑爷他说让您好生歇着,侯爷和侯夫人那边,自有他交代。”
林嬷嬷吩咐小丫鬟端了香露兑过的温水进来,对巧云道:“什么小姐不小姐的,眼下该唤大奶奶了。”
巧云知会道:“奴婢给大奶奶请安。”
侯夫人尚在,褚辰是大房,他的夫人理应是镇北侯府的大奶奶,乔若云便是四奶奶。
眼下镇北侯府除了四房的正妻乔氏和一房侧室魏茗香之外,再无旁人,原先的歌姬也被发卖了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和离的二姑娘褚纯,她倒是个讲理安分的。
总的来说,侯府的后院还算是干净。
褚辰踏门而入时,若素已经在用早膳了。
新婚夫妻,四目相对,若素突然想起昨夜他那健硕的腰身和霸道的臂膀,她未施粉黛,脸色却已潮红。
这种事上面,男子和女子的态度是不同的。
相比而言,褚辰特意自然,他走了过来,看见若素没喝完的杏仁羊乳,就端起来喝了个精光。
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给公婆敬茶的,看着日头,俨然已经误了时辰。
褚辰道:“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褚辰不怜惜夫人。”
他亲自去妆奁夹里挑了只金丝八宝攒珠钗插在了若素简单的妇人发髻上,左右看了看才满意笑道:“走吧,带你去敬茶。”
褚辰一出现,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若素面色尴尬,被褚辰牵着站起时,尚且算好,可刚迈出一步,就差点跌倒,不是她娇气,只是这人昨夜实在太过分,她求得喉咙都沙哑了,也不见他放过她。
“都怨你,否则我岂会误了时辰。”若素眉目含嗔,语毕,自己都有点吃惊,声音柔弱就算了,还像是转了几个弯,平添了媚骨。
褚辰当然看出了是怎么一回事,抬臂半搂半抱着小妻子,将人带出了屋子,边道:“行,错都怪我,为夫下次注意。”
这简直不能直视。
屋子里的下人各个纳罕,褚太傅向来肃重严厉,这会子倒像个怕媳妇的新婚郎君。
镇北侯和侯夫人早就端坐在厅堂等着儿媳妇上茶了,褚辰派人来通知后会晚些再来,可没想到会晚到这种程度。
下人已经泡了两次茶水,头一遭因为凉透了,已被倒掉。
侯夫人身着宝蓝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褙子,一身雍容打扮,脸色却铁青:“哼!刚进门就知道给公婆拿乔,这今后侯府的事是不是也她说了算了!”
镇北侯褚北严本也不喜若素的,长的太过明艳的女子能好到哪里去,可长子亲自书信给他,说明了其必娶之心,加之褚北严对白启山十分敬重,二人也在朝中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
他的女儿或许幼时干过不少令人发指的事,可女大十八变,总是会长进的。
再说了,哪个男儿不喜欢美貌倾城的女子。
长子也不例外。
他好不容易想娶妻了,总比一直不娶好吧!
褚北严道:“夫人吶,你就不能稍安勿躁。”
老夫妻二人正说着,透过厅堂的大门就能看见一男一女相拥着从游廊走来。
男子高大英俊不凡,女子倩丽娇柔,端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褚北严摸了摸胡须,眉眼含笑,他是武将,没有文人那么多细枝末节的酸楚情怀,只觉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很多年前,也是在这条游廊上
这厢,要说侯夫人方才只是气愤,那么现在就该是要炸毛了,当着夫君的面,她尽量保持着端庄的模样,心里怒道:成何体统!这是成何体统!
第274章 为夫之过
褚辰与若素双双步入前院的正堂,有丫鬟上前在侯爷和侯夫人面前铺上了蒲团。
若素每走一步,总是钻心的疼痛,昨夜承受到最后早已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宛若置身沧海,都是不受控制的沉沦。
她今早从寝房出来,才现自己的屋子就是褚辰原先的住所。
他不会要一直跟她住在一处吧!
若素心里思忖,也不知道自己那些医书和游记都被他放在哪里了,阁虽有三层,总不能有两间书房?
“咳咳来的正好,我同你们母亲正起呢,若素嫁进我镇北侯府的大门,今后就是我褚家的儿媳。”镇北侯作为一家之主,率先启齿。
带着刀疤的手持盏,衣袖掩面喝了口茶,抬眸间看了侯夫人一眼。
侯夫人再怎么看不惯若素,也不会和褚北严较劲,她不情不愿道:“既然来了,就敬茶吧,一会还要去认亲,总不能惯让旁人等着你!”
她明明白白的是‘等着你’,而非‘等着你们’。
这无疑是针对若素。
正堂里除了高堂上的镇北侯夫妇之外,褚家二姑娘褚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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