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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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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也觉得她好看,所以才这般迟迟不肯罢手:“过去。。。过去,只是割不断过往,我又如何过去?白姑娘,你觉得我应该走过去么?”又或者,他还能走过去么?
  若素凝眉间,秋水剪影般的眸子映入了文天佑的脸,她望着他,淡淡吐词:“这是文大人自己的事,我又怎会知道。”
  文天佑突然笑了,苍凉且无助:“你可知道,皇上随时可能取消你与褚辰的婚约,褚辰娶你,只会给皇上造成困扰,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话。”
  若素不打算退让:“君无戏言,这个道理文大人比我更懂。”
  文天佑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那股子温怒愈加强烈,仿佛要将若素吞噬一般:“你喜欢他?”胸口的酸胀令得他很不舒服。
  若素想都没想,直接道:“我自是喜欢褚哥哥。”如此作答,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大家彼此各生欢喜。
  文天佑突然转身就走,步子在几步远处,又停下,若素能看见他微颤的拳头,攥的非常紧,连青筋都冒出来了,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文天佑,总觉得他会失常,然后做出什么事来。
  他当初既然真心想娶的人是自己,又怎么会离谱的搞错了?后来还那样对待她,连那个孩子都没保护好。
  她总能记得他的暴戾和阴晴不定;既然喜欢她,为何不尝试着交流,只因乔若婉的一句话,就曾将她关在柴房里整整一个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样的‘喜欢’,若素不想要!
  总算啊总算,文天佑最终还是离开了,只留下一张未曾用过的膏药,和一室的威压和凝重。
  …………………………
  褚辰在秦满楼找到了褚纪,此外还有乔魏远。
  隔间里充斥着脂粉味,莺歌燕舞,丰…**…肥…臀,各色美人争先邀宠。
  老妈妈涂了一脸的胭脂水粉,笑盈盈的道:“官爷,咱们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在这儿了,官爷随便挑,尽情挑啊。”
  褚辰皱眉,屏住了呼吸,只觉**肮脏。
  褚纪和乔魏远已经够吸引眼球了,褚辰一到,秦满楼的姑娘都巴望着能得君赐一**,银子是一码事,而褚辰这样的公子哥,在秦满楼这样的地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寻春的客人,不是中年鳏夫,就是肥头大脑的男人,
  姑娘们正掏空心思,一展媚…色时,褚辰突然喝道:“滚出去!”中气十足,威慑与无形中。
  褚纪醉意阑珊,看见兄长来了,方才的得意立马就怂了:“大。。。大哥,怎么会是你?你不是不好这一口么?”
  褚辰一把揪起了褚纪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强大的冲击力撞坏了一门隔扇,姑娘们顿时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出了隔间。
  乔魏远放下杯盏,昏暗的光线挡住了他眸底的阴损和戾气。
  他恨啊,上辈子被文天佑夺了喜欢的人,这辈子又遇到褚辰这样强劲的对手,竟叫他无法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再度嫁为他人妇。
  “乔三公子,你好歹也是举人,这等地方,今后还是少来为妙。”褚辰竟提醒了一句,这超乎了他自己的意料,想来也是因为乔魏远是素素表哥的缘故。
  他这人最是‘爱屋及乌’,有关她的一切,他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前提是这些‘表哥’们没有旁的心思!
  乔魏远掩去了眸底的异色,拱手道:“多谢太傅大人教诲!在下定铭记于心。”
  且等着,终有一日,他会夺回本属于他的一切!
  褚纪被捉回了镇北侯府,样子极为狼狈,被侯夫人罚跪祠堂一夜才算了事,他第二天还要上衙,否则还要接着跪。
  这厢乔若云让丫鬟从小厨房端了碗燕窝过来,她终于走到褚辰所居的院子,此处修葺的风格和装饰与府上其他院落有天壤之别,更显大气庄严。
  王璞叫住了她:“四太太,世子爷已经歇下,您这是。。。。”王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知趣的不点破,后宅一向奸情高发,但他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位曾经仰慕他的表妹没有丝毫的兴趣。
  乔若云脸上显露难堪之色:“我想亲自感谢大哥找回了四爷,要不是大哥,四爷指不定被哪个狐媚子勾搭去了,这好小厨房顿了燕窝,便想着给大哥送一份。”
  王璞是个粗人,不懂如何与妇人‘搭讪’,他是褚辰的贴身侍卫,也不便与乔若云多说:“四太太将东西交给在下便是,世子爷不喜旁人叨扰。”更不喜女子进入这个院子。
  乔若云咬了咬牙,觉得非常耻辱,没错,她是借着褚纪这个几口,来和褚辰靠近的。
  “那好吧。”她强装着无事,把燕窝递给了王璞,便携带丫头离开了。内心觉得无比羞辱,傲慢如她,何曾在一个下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
  褚辰,我乔若云待你一片痴心,可你呢?她越想越不服气。
  这厢,王璞端着燕窝上了小阁的三楼,褚辰正端坐着阖眸练气,他耳里过人,听到了方才院中的声音,仍闭着眼,淡淡道:“你拿去吃了吧。”
  王璞也不客气:“多谢世子爷,今后有这等好事,您可得多想想属下。”
  褚辰睁开眼来,眸中疑惑一闪而逝,是自己近日的心情太好了,对待手下也比以往‘仁慈’,所以他们的胆子也跟着大了,如今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王璞陡然察觉到了一丝冷意,忙站直了身子,一派严谨:“主子放心,四太太下回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院子里。”
  这还差不多!
  褚辰心情好,便暂且饶过了王璞。
  王璞松了口气,正转身离开去享受美食,却被褚辰叫住:“乔家三公子这些天与素素可还有来往?”他总觉得乔魏远这人。。。。。说不清的阴暗。
  此人危险!
  王璞道:“回主子,乔家三公子自从那日被退了聘礼,再也没与白姑娘私底下见过。”
  最好如此!
  褚辰再度阖眸,将所有可能发生变故的人,再度梳理了一遍,他能够重生归来改变一些事,不代表旁人没那个能力。
  如有必要,提前铲除才是明智!


第228章 何居心 3
  第三日,龙体大恙,太医院一片手忙脚乱。
  此事,要从前一天射猎说起,老皇帝携太子前往围场捕猎,另有权臣和爱将陪同,老皇帝年轻时喜武,如今又特命褚辰加强太子武学造诣上的培养,朝中诸臣隐隐嗅出了某种改天换日的味道。
  太子自岭南一行归来,再不复往日懵懂无知,面上对老皇帝崇拜有加,遂请教射猎一事。
  人在高位久了,难免会忘了他也是个凡人,老皇帝自诩天之骄子,必有天佑,特取弓弩,要展示雄风一番,加之又有群臣在一旁逢迎拍马,老皇帝一下子用力过猛,伤了腰椎不说,内脏也有所损伤,一箭射出,人也跌下马匹,吐血昏迷。
  整整一天一夜,皇宫内可谓人心惶惶,诸臣与后宫嫔妃跪在老皇帝寝殿外,面露忧心,却是各怀心思。
  司礼监太监刘慎嗓音颤抖:“皇上醒了,文大人,褚太傅,几位大学士,且随杂家进来。”
  这几人皆是朝着的顶梁柱,文天佑和褚辰自不必说,两家各握半块虎符,文老将军与褚北严各自坚守这军事要塞多年,积威甚重,而几位大学士,同时身兼兵部,礼部,户部尚书一职,是内阁里说话算话的,只是首辅一职一直空缺,当真叫这几位年过五荀的老臣心有不甘。
  太子跪在最前面,他身边还有两个兄弟,皆是性子温吞,一直不曾引人注意。
  随后便是端妃,乔婕妤,还有其他几个位份稍高的女子,皆退去了美衣华服,精美首饰,似乎准备好了哭丧一场。
  乔若惜心情复杂,挺着大肚,精心算计着每一场游戏,可老皇帝现在万万不能死,她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算是个男孩,也抵不过太子在朝中的地位。
  这厢,老皇帝总算睁开了眼,面无血色,交代了几位大学士几句之后,才让文天佑与褚辰靠近。
  “皇上福泽浩天,此番必定无碍。待精心安养几日,必会痊愈。”文天佑象征性的说了句‘探病通用语’,可他很清楚老皇帝暂时虽死不了,但也活不好了。
  老皇帝张了张嘴,心道:老子都快死了,文爱卿这般孤冷的性子连说句让人信服的话,都说不出来。
  褚辰未语,老皇帝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才道:“文大人说的极是,皇上并无大碍,按时服药,精心调养,龙体自会安康。”
  闻言,老皇帝默了默,还是状元郎的话更有说服力。
  得了两位肱骨之臣的‘宽慰’,老皇帝才同意让宫人喂了几口汤药。
  文天佑眼角的余光有意斜视了一眼褚辰,老皇帝驾崩,对这人而言理应是他的好机会,不知为何,文天佑对褚辰的曾有的忌惮,如今渐渐延伸出了恨意,他不承认这种恨意,却也无法避免。
  褚辰感觉到文天佑的注意,也侧脸看着他,二人之间的目光产生了强烈的碰撞。
  文天佑突然拱手对龙榻上的老皇帝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明。”
  老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文天佑接着说:“太医院虽人才济济,但也不见得能药到病除,微臣想借此举荐甄氏弟子,白若素,此人有幸得神医真传,医术了得,微臣对此已是深有体会,皇上何不让此女进宫,替皇帝调理一二。”
  褚辰眸光一紧,再度看着文天佑时,已然敌意尽显,他拱手道:“皇上,微臣这未婚妻虽已入甄氏一门,怎奈年纪尚小,对岐黄之术,还未曾达到巅峰造极的境界,皇上龙体要紧,断不能误了医治,太医院的御医乃层层选拔才得录用,可堪大才。”
  老皇帝眯了眯眼,对白若素颇有印象,让一群白花胡子的老家伙医治,倒不如娇花美人更养眼,更何况甄氏一门。。。。。。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鬼才。
  “就依文爱卿所言吧,择日宣白若素入宫。”老黄帝此话实在唐突,既没有说让若素入宫干什么,也没说何时能出宫。
  褚辰攥了攥拳,待他与文天佑走出寝殿时,司礼监太监刘慎也看出了别样的异常出来。
  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下,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凉的薄光,整座宫殿森严且凄冷,与这个仲夏夜着实不符。
  褚辰沉声道:“文大人此举究竟是何意图?”隐约的怒意随着他的话,从唇齿间慢慢溢出。
  何意图?
  呵呵。。。。。。。
  文天佑苦笑:“褚太傅此话又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一心盼着皇帝早日龙体康复,怎么?太傅大人对未婚妻的医术没有信心?还是。。。。。担心旁的事?”
  闻言,褚辰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叫他无处可以宣泄这种怒气,隐约中,他似乎感觉到文天佑对若素寻着别的心思。。
  又不似男女之间的爱慕,他又问:“文大人还在悼念死去的贵妾?不过是个名字吧了,文大人何苦较真。”
  文天佑突然止步,握着刀柄的手紧了一分。
  这道伤疤,他极力想去让它缝合,可惜总有人尝试着去重新撕开,给他带来窒息的难受。
  此时,二人已经下了汉白玉石阶,几个阁老满脸堆着愁容的走了过来,试图从他二人嘴里探听点什么。
  文天佑欲言又止,顿了顿,只道:“褚太傅还是回去好好问问白姑娘,她若是能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辞,下官也不会步步紧逼。”
  褚辰皱眉,难道真如他所猜想的,他的素素与文天佑之前发生过他不曾知道的事?!
  可转念一想,他一直派人在若素身边,若真有事,他岂会不知情?
  褚辰虽心中有怒,可还是暗中懊恼,差一点就中了旁人的伎俩。
  文天佑,你如此挑拨究竟是何居心?!
  …………………………
  若素见果脯晒的差不多了,就让巧云备好了白糖准备腌制,此时已入夜,可仲夏天里,东边天犹是亮着。
  巧燕在花厅里点了驱蚊香府,日头愈发长了,去药堂看诊的病患了多了起来,多半都是热伤风,几人忙到日头落下山才回的府。
  巧燕捡了颗晒得六成干的果子,嚼了几口:“奴婢记得以前在老家时,一遇到饥荒,三颗这玩意就能娶上媳妇了。”
  这话一点不夸张,史上也曾用一棵胡萝卜就能在饥荒年讨个老婆的。
  巧云打趣道:“那倒是便宜了王大哥,到时候让他备一箩筐的果脯,你岂不是忙跟他跑了。”
  “。。。。。云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笑话人家!
  这时,婆子过来道:“小姐,褚世子来府上了,眼下就在伯爷厅堂里,伯爷吩咐老奴叫您过去一趟呢。”婆子脸色匆忙,似乎有急事。


第229章 月下吻 肥章
  若素稍微收拾了一下,解了围裙,简单捋了下发丝就去了厅堂。
  她刚忙了一阵子,脸色泛着红光,在烛火下映出少女的清媚,白虎发现褚辰看着若素的眼神,有些过分的炽热,轻嗑道:“咳咳。。。。。素姐儿来了啊,快过来坐,舅舅有一事要同你说。”
  若素在白虎下首坐下,她对面便是褚辰,他身穿官袍,腰戴云凤四色花锦绶,看样子像是从宫里头刚出来。
  褚辰见若素一身随意穿着,又见她鬓发沾了汗,便问:“这么晚了,还在忙些什么?不知道吩咐下人去做么?”他不想让她累着,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护着的人岂能操劳了。
  在若素心里,她仅仅知道她与褚辰的关系已经非同往日,甚至偶尔也会想他,可却不曾想过他会管这么宽。
  被人‘管着’的滋味。。。。。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感受。
  当下,愣了愣方道:“闲着也是无事,便做了些果脯,你若喜欢,我哪日派人给你送些过去。”
  褚辰想起了那日在海棠斎看到了大片的果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又道:“闲着?以后断不会让你闲着。”再说了,哪有女子送男人果脯的?不是应该荷包,锦帕,又或者刺绣之类的么?
  若素一时没反应过来,白虎再度假咳道:“咳咳。。。素姐儿制果脯的手艺倒是没的说的,此事暂且不提,素姐儿,皇上有意让你进宫替他看诊,明天一早宫里的轿子就会来接人,你心中可有把握?”
  于公于私,白虎都不愿若素出这个头,不管到底能不能医好老皇帝,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若是医不好,帝心难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若是医好了,以老皇帝的性子,若素定是会被留在太医院,任其差遣,在宫里头当差可不比外头,太医院里的人没几个是手上干净的。
  若素没想到褚辰和白虎这么晚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她也略显为难,可皇上已经开口,她定是回绝不得。
  “我自当尽力,舅舅莫要担心,就算不能让皇上恢复如初,起码也尽量不让他恶化。”若素记得师傅留下了几个续命的法子,外祖母当初就是服用了那个方子,才得以多活了几个月。
  外甥女如此乖巧,白虎就算想尽一尽长辈的职责,此时也是一时词穷。
  褚辰俊颜凝重,看着若素时的眼神,有热切,可也有疑问,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一旦遇到有关她的事,所有的城府和心机,也变得肤浅了。
  “我会安排人在宫里接应你,怕是此番还需在宫里头住几日,我会留在六科值班房,晚上若有事,你叫人通知我便是。”褚辰一向思量周全,他不会让她一人留在虎狼之地。
  若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二。”
  白虎倒是没什么可吩咐的,褚辰站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这下,白虎又开始闹情绪了,他伯府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从厅堂去海棠斎的路也是隔一段就有仆从站岗,若素哪里需要人特意护送?
  褚辰无视白虎的不解风情,他哪里知道这男女情爱时,时时刻刻都想与对方待在一块的心情!
  这厢,褚辰与若素从厅堂出来,刚走进后院,褚辰就对巧云吩咐道:“你先退下,我有事与你们家小姐说。”
  巧云为难的看了若素,若素点了点头示意无碍,她才回避了下去。
  二人在一处回廊里坐下,如水的月光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安宁,却也寂寥。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旖旎,若素不太适应这样的状况,垂着头看着褚辰健硕的腰身问道:“你可是还有旁的事要叮嘱?”
  褚辰见若素总是盯着自己的腰看,本来想问出口的话,又被戏虐给取代,他反问:“素素很喜欢我这腰?”
  若素抬眸,一脸的朦胧:“啊?什。。。。么?”她只是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那。。。。下次就看着他的脚好了。
  是以,若素的目光又落下,与褚辰直视时,她只觉对方的眼神能将她融化了似的炙热。
  褚辰发现佳人又盯着自己的脚看,笑道:“原来素素也喜欢这双脚?”
  谁喜欢你的脚了?!
  若素总算彻底抬头,便那么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你到底还有何事?你一下子说清楚,我也能提前想对策,是不是宫里头还有什么事要注意?”
  见她一般正经的小样儿,褚辰喜欢的不得了,可碍于在伯府,他到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遂只是抬手在她如玉的脸上一划而过,眸光变得深沉:“素素,我上次与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今后但凡遇到文天佑,能避则避。不过,你我成亲之后,也不用担心这个人了。”他会将她安置的彻底远离文天佑。
  若素心里一颤,莫不是又是文天佑做了什么。
  未及她开口,褚辰便道:“这次若不是文天佑提议,皇上也不会想到让你进宫,此人怕是将你误认做旁人了。”他的嗓音骤然阴沉。
  若素呼吸一滞,她不确定褚辰有没有怀疑她,又或者他在想什么。
  夏风悠悠的吹了过来,身上的细汗也干了,若素终于还是问道:“那。。。你呢?你觉得呢?”有没有也那样猜想?
  少女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褚辰靠近了她,低头就看见她隆起的胸脯,呼吸之余,雪白的山丘欲要呼出一样的勾人心魄。
  他的理智有些松散。
  强行移开视线后,轻笑道:“素素别怕,你是我褚辰要娶的人,他人再想动你的心意,也是断然不能的。”文天佑也不例外。
  闻言,若素如释重负,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可下一刻,她又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欺骗了褚辰,她不是真的白若素,这一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可冥冥之中,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已经渐渐投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他的。
  这便是情不知其所起么?
  一只大手慢慢的窝在小手上,他灼热的掌心温热了她的手背。
  淡淡的龙涎香和男子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没有任何防备的传了过来,若素心跳加速,她不敢看褚辰,低低道:“我该回去了。”声音小的可怜,在这样的夜色下,宛若嘤咛,似一根羽毛轻轻挠在了褚辰的心尖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却没放开,他直直的盯着她,就看见少女侧目,俏生生的朝着他看了过来。清冷的月光入了她的眸子,几许娇媚,又似几许幽怨,似怒含嗔的模样竟比牡丹花开还要魅惑几分,像是在邀请对方共邀明月,花下谈情。
  褚辰再也忍不住,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若素的脖子,一用力便握着她的脖颈使她离自己更近,重重的吻上了她粉嫩的带着果香的唇。
  唇齿相接,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温柔嬉戏,次数多了,褚辰似乎越有经验,还总想着出了新的花样,可吻着吻着,突然手中一紧,将怀里人的干脆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
  少女玲珑有致的上身微微向前曲着,柔软如细柳一样的腰肢被人紧紧握与掌中,像是可随他任意揉捏。
  若素开始缺氧,可猛然间那里的抵触令得她整个人身子一僵,褚辰这才清醒,滚烫的唇很快凑到了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几口气,沉沉道:“回去吧。”
  可他却文丝未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后,才在她耳畔低低道:“吓着了?嗯?”他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又道:“不怕,以后你会习惯的。”
  若素:“!!!”
  巧云看着自家小姐走到亮处时,褚辰亦跟在其后,二人脸色不同程度的泛着红晕,直到将若素送到海棠斎月洞门,褚辰才离去。
  …………………………
  第二日,皇宫的马车来接人时,白虎目送着若素离开,除了交代一二之外,另外还允许她携带随身的西域小刀,这玩意很小,藏在腰间不易被搜出来,必要时,可也用来防身。
  要知道,御前是不能带兵刃的,白虎无疑是拿着生命在‘护犊子’。
  马车在宫门停下,若素被小黄人领着,朝着皇帝的寝殿方向走去,皇宫里的建筑大抵都是一个风格,飞檐斗拱,明黄的墙壁,朱红色砖瓦,浮雕的龙此刻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亮,直叫人不敢直视。
  绕过御花园,很快就到了老皇帝的寝殿,价值千金的汤药被人陆陆续续送进去,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宫人皆是一脸担惊受怕。
  “白姑娘,里头请吧,若有吩咐,同杂家直说就是。”刘慎尖锐阴厉的嗓音响起。
  若素对这个宦官点了点头,不失敬意:“多谢刘公公提醒。”有时候,这等小人万万不能得罪,否则有会你意想不到的麻烦。
  寝殿里挂着幔帐,床榻上也有同样的布置,不远处的半人高的大口青瓷缠枝纹的瓷罐里摆着冰块,有宫女扇着风,凉爽的徐风吹向床榻,饶是外头艳阳高照,老皇帝丝毫也不觉得热。
  靠墙的桌案上还摆着三足麒麟瑞兽香炉,若素闻着很熟悉,里头点的是进贡的紫檀香,以前在外祖母的屋里也闻到过。
  若素走近床榻,另有太医不削的看了她一眼,心道:白姑娘来的正好,太医院可不想当这个责。
  这些人恨不得由若素全权负责老皇帝的病情。
  太医院院使是一个花白胡子的六旬老者,他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女孩儿,真心是看不起,遂敷衍道:“白姑娘,你请吧,给皇上把脉看看,老夫也想知道甄氏绝学到底如何?”
  甄氏在把脉和针灸上面,一直都是闻名江湖的。
  只是旁人不知,甄氏一族同样掌握了一份齐全的毒药谱,可这毒药在合理的情况下,非但毒不死人,反倒能医人,譬如五石散一类的药粉,曾在魏晋时期,一度风靡。
  若素应道:“既然前辈看得起,那民女就献丑了。”
  她取了帕子出来,老皇帝迷迷糊糊中,只能隔着纱幔看一眼美人的轮廓,就算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
  宫人将老皇帝的龙臂拿了出来,若素将帕子放在了老皇帝的手腕上,手慢慢的搭了上去。
  其实,只消片刻,若素就得知了结果,可看着寝殿内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她愣是试探了半柱香才收了手。
  众太医见她如此谨慎,难免起疑:莫不是皇上的龙体真有其他隐情?
  他们诊断出的结果,只有一样:龙体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没有人傻到用脑袋说实话的。
  待若素退出屏风,院使小声问道:“我等一早便为皇上把过脉,得出结论皆是一致,不知白姑娘此番结果是?”他说的很小声。
  在皇帝面前谈论他的病情是大忌。
  若素笑而不语,心道这些‘老江湖’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这。。。。。白姑娘,你倒是给个准话啊。我等回去也好商议探究药方。”院使大人家中几代为医,最看不起类似于江湖郎中的甄氏一门,最可气的是甄氏族人还眼高与手,从不把他们这些名门医者放在眼中。
  若素依旧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还能有什么结果,人到了一定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最多只能延缓寿命罢了,更何况老黄帝心性凶残,这几年又沉迷美色,早就掏空了身子。
  她道:“诸位前辈,恕民女不能直言,师门有规矩在先,不得在同行面前展露手艺,望前辈谅解,至于药方,民女自当全力以赴,也望前辈们勿要参与,咱们各自钻研各自的药方岂不更好。”
  真是好大的口气!院使大人气的胡子一瞥一瞥的:哼!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药方子出来!
  太医院数十位经验老道的太医都没想出得宜的法子,就不信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整出什么惊天的奇闻出来!
  这厢,若素走出了寝殿,由宫人领下去暂时歇着,她走在宫廷的游廊下时,突然被人叫住:“白姑娘!”
  若素闻声,身子一僵,转身时,却已回复面若桃花的安宁:“文大人又是哪里不适了?”
  文天佑鼻音出气:“呵。。。。这次倒不是本官不适,本官猜想白姑娘一时间也是无事,不如跟本官去见一个人。”
  若素觉得这人越来越无理取闹:“民女在宫中甚是不熟,一会还要给皇上写药方,不知是何人令得文大人认为民女非见不可?”
  文天佑鹰眸似剑,每一道目光都能将人看的彻彻底底,他又笑道:“也不是旁人,正是文婕妤,不瞒白姑娘,本官这庶妹自小身子孱弱,进宫后一直未能替皇家产下一儿半女,家父甚是忧心,怕不能报了隆恩浩荡,本官听闻白姑娘对生儿育女一事尤为擅长,此次还要劳烦白姑娘了。”
  这话听了实在叫人憋屈,什么叫她擅长生儿育女?!
  若素认得这位文婕妤,她是文天佑的庶妹,她记得当初在文家时,文二小姐待她也算是心善,曾多次帮过她,可没过多久就进了宫。
  文天佑还是想试探自己!
  若素哪里不清楚,文婕妤怀不上孩子,绝对不会她自己的问题,文家势大,又有文大将军镇守边界,老皇帝怎会让文家的女儿生下龙嗣?
  文家可以重用,却独独不可能成为外戚。
  “白姑娘。。。。你到底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文天佑靠近了一步,他高高在上,逼视着眼前的人儿,甚至有那么一瞬,想逼她亲口承认她就是那个人。就算对她用刑也在所不惜,只要她承认了就好,就算她真的不是,那也无所谓了。
  文天佑自己都觉得卑劣,可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半生癫狂的源头就是她啊!
  他本来也是个正常人,除却冷血狠辣之外,起码那颗心还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他身为文家嫡长子,又是皇帝的亲信,手上沾染的鲜血,或是罪有应得,或是无辜良臣,他都习以为常。
  因为这是宿命,他更改不了。
  生命中总算出现了那么点美好,让他一度认为,他也是一个可以爱上别人的人,他的心也是有温度的。
  可那人却走了,再也回不来了,那种可以压制的癫狂似脱了缰的野马,再也控制不住,正肆意蔓长,吞噬着他仅存的良善。
  白若素,你也会是那一星半点的温暖么?半生迷糊说本来晚上还有一更的,可第二更貌似挺长的,到底更不更,作者君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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