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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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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骑够?”褚辰粗浓的剑眉一挑,语气是一反常态的轻挑。
  若素轻吸了一口气,重活两世,她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褚辰见她伸出了手,便长臂一捞,并未牵她的手,而是搂着那把一掌可握的小腰,把若素整个人抱了下来。
  毫不费力!
  他知道小女人会反抗,有会意见,待若素双脚一落地,他就松开了手,那双方才还是痞子气十足的眼眸,眼下已是正人君子,一表人才的架势。
  “。。。。。太傅对此地似乎很熟悉?”既然熟悉,那必定离白启山也不远了,若素心想只要到了父亲身边,她还需要和褚辰打太极了么?
  褚辰侧脸俯视着身侧的眸色倔强的小女人,十分清楚她在打什么算盘,也并不介意,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说:“这家饭庄的主厨是北直隶人士,你从未来过此地,怕是不习惯这里的吃食,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
  说着,褚辰已经迈出步子,他双手朝后,跨进了店门。
  若素人生地不熟,身边又没个丫鬟婆子伺候着,只能紧跟在褚辰身后。
  褚辰耳力过人,听到她急促的步履,好看的唇荡起一抹阳春三月的笑意。
  “客官,里头请。”店小二看似认得褚辰,对他身后的若素也注意了一眼,不过若素在船上时已被褚辰包裹的很严实,只有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莹莹如玉的水眸。
  若素眸光快速扫视一周,发现正吃饭的客官中,女子也不在少数。
  这个地方,女人真的能随意抛头露面?
  像褚辰和若素这样的装扮,一看就是京城中富贵家人的公子,小姐,难免会引起看客的注意。
  “你不是饿了吗?”褚辰回头看了若素一眼,是嫌她走的太慢了。
  若素心领神会,二人极为罕见的达成共识,很快就进了一间雅间。
  在这里面吃饭的银子,自然比外头要贵的多,连供应的茶水也是不同的。
  一落座,小二就上了茶水,瓷器都是粗瓷茶盏,比不得在京城的茶具,不过茶叶到是上乘的,一刀一枪,叶叶精细。
  “你可知这茶叶是如何采摘的?”褚辰看了一眼若素,发现她盯着茶叶看了几眼,虽只是几眼,也被他收入眼底,这个小女人鲜少对旁的事感兴趣。
  仅这几眼,就说明她足够在意。
  若素一指拖着杯底,看着飘忽在茶水之上的淡绿色叶儿,轻轻嗅了嗅:“太傅对茶道也有钻研?我原以为你只对女子衣裳别有用心呢?”她反唇相讥。
  褚辰也不气,按理说他是越矩了,还特意去京城几家出了名的成衣铺给她裁了贴身的小衣,至于尺寸,他都是按着目测来推断的,竟不知正好稳合。
  事到如今,朝中不久便会迎来一场翻天覆地,到时候皇上为了巩固势力,阁老之女必定是加深君臣之谊的有力桥梁,皇上时时没有下旨让太子和八皇子成亲,怕是早就有这个打算。有些事他此刻便要表明心迹。
  他既下定了决心要娶她,几件贴身的小衣算得了什么?
  褚辰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指尖摩挲着杯口,任由腾起的雾气扑在他俊美的脸上,一字一句解释道:“春雨一过,便有还未及笄的处子去茶园采茶,每一片茶叶都是用唇瓣采摘,故而你品茶时,尝不到任何尘埃之气。”
  若素身子一凛:“这茶。。。。。是用唇采的?”她突然一点品茶的兴致也没了。
  许是上辈子过惯了卑微乞怜的日子,实在不懂这些奢华矜贵的人所喜好的作风。
  不过,她见褚辰似乎很投入的品着茶,带着鄙夷,浅笑道:“看来太傅还是个惯会偷香弄玉的主儿!”
  褚辰听出了若素的揶揄,修长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的在杯沿摩挲,半晌怔怔道:“素素可知。。。何为偷香弄玉?”他迟早要好好教教她!
  这下,若素当即就后悔了,聪慧如她,与旁人剑拔弩张时,从不会这样狼狈不堪。
  直到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尴尬的气氛才稍减。
  若素拿着竹筷吃了几口百合酥,外头的喧闹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探头望了一眼。
  她并非是个多管闲事,爱看热闹的人,可白若素的情绪总会时不时的左右她的举止,这一点令得若素也很头疼。
  毕竟是自己窃占了这具身子,她有理也无处可述。
  “先吃饭,一会带你去看看。”褚辰知道若素贪玩,上辈子没少给他惹麻烦。他冲着她看似斥责的说道,实则眸底那一闪而逝的溺宠实在太明显。
  若素全当自己花了眼。
  半柱香后,褚辰果真应了承诺,护着若素朝着长街人头攒动中走去。
  男男女女看热闹的比比皆是,有年轻的男子极为兴奋:“孙家小姐长于富贵,又生的貌美,谁要是能娶到她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有人应和道:“可不是么!孙家是家大业大,还就这么一个女儿,要不是早过了嫁人的年纪,又怎会抛绣球呢。”
  来凑运气的人越来越多。
  若素在戏文里看到过投绣球择婿的,还从未见过,她垫着脚望了望,远处小阁上还真站着一个穿着水红色曳地飞鸟描花长裙的年轻女子,看上去很是清秀,有几分南方女子独有的娇小。
  小阁中,孙家小姐左顾右盼之后,终于瞧见不远处一株奎树下,立着一位风姿超然的玄衣男子,她心头一动。
  这样的男子还真是少见,他面相严肃,可周身散发的勋贵气息挡无可挡,饶是在人山人海中,也是令万人瞩目的焦点。
  “闺女啊,你可看好了?”孙老爷在一旁催促道,他耕耘后院十几载,好不容易得了一女,孙家家财万贯,哪里舍得爱女出嫁,这一拖就拖了孙小姐二十载,这才寻了个抛绣球招亲的法子。
  孙小姐甜甜的笑了笑,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前日去庙里求了菩萨,望菩萨能赐她一位良人,今日倒真是让她碰见了,只是不知那公子可也愿意?
  不过。。。。。
  他要是没那个心思,今日又怎么来此地?
  思及此,孙小姐更是眉开眼笑,完全忽略了站在褚辰身前的若素。
  她走到小阁游廊上,手捧着七彩绣球朝着褚辰所在的方向稳稳的抛了过去。
  绣球是镂空的,里头是细竹编织而成,外面用红绸和七彩的络子装饰,看似不小,实在很是轻盈。
  若素眼看着一只绣球从自己头顶划过,她转过脸,便看见一脸阴郁的褚辰和砸在他身上,最后落在他脚下的绣球。
  “太傅,若素这厢算是恭喜了。”若素对微愣的褚辰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笑的太娇艳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他如刀斧雕刻而成的俊颜上,那深邃的眸映出了若素眉眼如画的娇态,他眯了眯眼,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自他黑漆的眸缓缓溢出:“你觉得很好玩是么?”(未完待续。)


第159章 你还疼么
  褚辰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若素曾今也感觉到过,当初觉得非常荒唐,他是镇北侯的长子,是惊才绝艳的存在,可断然不会和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眼下,那股子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的威压却是实实在在的。
  褚辰眸色愈发冰寒,要不是全心护着若素的安危,他又岂会被一只绣球砸到!
  他不会和任何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两人相对而视,好像时光也静止了,直到周围的人声鼎沸越来越响。
  或是惋惜,或是艳羡,更多是咂舌的。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气度不凡,与孙家小姐堪称绝配。”
  “可惜了,看来我是没这个命,还是回去准备三年后的秋闱吧,等成了举人老爷才能摊上一桩好亲事。”
  年轻男子摇头叹气,渐渐散去。
  这时,穿着墨蓝色家奴常服的家丁跑了过来,脸上堆了一脸恭维之笑,低头弓腰道:“姑爷,我家老爷小姐有请。”他深深鞠了躬,虚手一请。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那家奴抬起脸一看,这一看把他吓得不轻,姑爷虽是长的俊美,这可未免太严肃了。
  家丁的脊梁骨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又道:“姑爷?老爷小姐请您上去呢!”他还等着回去讨赏钱。
  褚辰长袖一甩,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提步就走。
  若素再怎么不愿与他一道,眼下也只是紧紧的跟着,她可不想沦落到被人牙子发卖的境地。
  “哎!姑爷。。。姑爷!您怎么走了呢?!”孙家的家丁在身后急急的唤道。
  若素跟着褚辰一路小跑,褚辰看上起是步履轻盈,她却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行至酒家,有小厮牵着马在原地恭候,褚辰止了步,若素这才气息微喘的停下了脚步。
  褚辰气结,这种气愤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见着若素对他这般不在意,他真是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他目光如注的望着若素,因为一路走来的缘故,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娇态的不像话,要是再长上几年。。。。。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目光最后落在青石道上的那双绣莲花纹的鞋上。
  这样一双小脚,是该跑不动了。
  思及此,褚辰又是一阵心软,语气缓和了些,俯视道:“上马吧,天黑之前还能赶到。”说罢,他雄厚的大掌穿过若素柔软的细腰,重重的一握就把她拖上了马,而后自己也骑了上了马背。
  返程骑得很快,若素心里想着那孙家小姐该怎么办?
  可面对褚辰这张腊月寒天里走出来的脸,她也不会蠢到在他面前讨论这个话题。
  若素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身子,那只禁锢着她腰肢的大手一刻也没离开过,她都快气的吐血了。
  褚辰突然决定不怎么轻易放过她。
  马儿走了一阵,若素觉得好像走过了船只停靠的地方,便问:“太傅大人,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褚辰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当真是丝毫也瞒不了她。
  不过,他正气头上,也不顾及若素的疑惑,身子稍稍前倾,在她耳畔有意掠过一阵热气道:“我让他们先去了,你晕船,我骑马带你过去,岂不是更好?”褚辰侧目看着若素白皙的耳珠,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可爱,他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若素的感官相当的灵敏,褚辰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令得她顿生戒备,连忙斜着身子,试图离他远些:“既是不远了,那。。。太傅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便是。”
  她心里也没谱了,这要是让白启山瞧见二人是这么个状况一同出现,会不会逼她嫁给褚辰?
  可真要自己走过去。。。。。
  某些人竟比后宅的妇人还要难应付!
  若素往前倾了倾,褚辰还未消气,手掌一用力,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结结实实又搂紧怀里,气息看似不太平稳道:“你确定要自己走?”说着,温热的唇在她耳边似有所无的擦过。
  很浅,很轻,也很柔和,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又像是有根羽毛从若素耳边一划而过,带着令人舒畅却也颤栗的触感。
  她连脚丫子都觉得不自在了!
  这已经超过若素的底线。
  她侧着脸瞪了褚辰一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若素没有拿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因为不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我什么?嗯?”褚辰双目含着别样的情绪盯着若素的眼眸,那只大手又紧了几分,几根手指还不安分的捏了捏若素柔弱无骨的腰肢。
  触感简直好极了,柔软,好像也很有弹性。
  若素没有再与他口舌之争,小手腾出来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银针,再度转身时,那娇艳的小脸上竟带着笑。
  褚辰眸光一滞,被那张笑脸闪花了眼,她是有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可一下,痛**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添了牙一把搂紧怀里不老实的小女人,皂靴一提马腹,骏马很快在长街尾扬长而去。
  若素哪里这样‘狂奔过’,脸色被巅的铁青,窝在褚辰双臂之前再也不敢动作。
  本是几个时辰的水路,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枣红马停在了一处建筑古朴的府邸,朱红大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几个仆人装扮的家奴。
  见到了褚辰和若素,白启山神色一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大半年不见爱女,那份疑惑很快就消散了去。
  “素姐儿!爹的素姐儿!”白启山走下台阶,亲自迎了过来。白启山身形高大,又是面目俊朗,这个岁数还是儒雅端正,若素心道难怪白灵会看上他。
  褚辰先下的马,痛**处那根银针还在,他捏着若素腰,把她抱了下里,冷色道:“能拔下来了么?”
  “。。。。。”知道痛,还不自己动手拔了!若素仰着脸,想起褚辰对她的‘轻薄’,不太情愿的收了针,解气道:“太傅大人,你还疼么?”她挑着眉,态度很挑衅。
  白启山为官多年,所有心思都在民生福祉之上,对女儿家实在不太了解,他还没搞清状况便问:“怎么就你们二人,巧燕和巧云也没在身边伺候着?”
  当他看清自己的女孩儿用银针扎了高居一品大员的褚辰时,脸色一沉:“这孩子,尽胡闹,还不快给褚世子致歉!”
  若素满肚子的委屈,她一贯是自立惯了的,可是见到了白启山,本属于白若素才有的那份娇嗔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父亲。。。。我不!”
  白启山脸色再度一黑,与此同时,褚辰风光霁月般的眸里闪现一丝包容:“无碍,素素秉性纯良,岂会有意扎我?!”
  女孩儿。。。秉性纯良?
  刚正不阿的白启山此刻很是心虚。(未完待续。)


第160章 谁主沉浮
  京城这几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雪。
  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权贵享乐的作派,作为京城最大的红尘之地,秦满楼的浮华喧嚣与外头冰寒料峭的霜雪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
  一个身着金边琵琶襟外袄,作艳妆打扮的妇子娇笑着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声音嗲嗲道:“各位老爷,咱们秦满楼最漂亮的姑娘都在这儿了,老爷们看看可还满意。”
  妇人身后渐渐聚拢一排或肥或瘦的妙龄女子,冰天雪地,身上却直着薄纱,还有的露出了半截皓臂,姿态各有千秋。
  乔魏荀仰头灌了杯酒,满目皆是精彩的流连,他对一旁的乔魏远道:“三弟,别说二哥不疼你,我可是连这点小秘密都舍得透露了,你回去可莫要与祖母说。”
  乔魏远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张脱俗的容颜已经全然没了稚嫩,暧昧的灯火下,他剑眉斜飞之余,那眉眼给人一股不怒自威之感:“呵。。。。二哥说笑了,你这还算是什么秘密?大伯和大哥怕是早就知晓。”只是放任不管罢了。
  一个没有前程的子嗣,像乔家这样的簪缨世家是不会**思的。
  乔魏远眯着眼,冷目看着一节雪白的臂膀:“就她了。”他指了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女子,也不问是否还是处子之身,直接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三弟,你这。。。什么眼光?”乔魏荀质疑的看了乔魏远一眼,就这样的货色也能入了向来不贪女色的三弟的眼。
  不过,总归是出来寻欢的,他也不再多问,挑了个腰细胸丰的女子,搂在怀里去了另一间屋子。
  很快,那妇人和十来个女子鱼贯而出,铺着漳绒地毯的房间很快只剩下乔魏远和他所挑出的歌姬。
  那歌姬抿了抿唇,轻步朝乔魏远靠近,一步一行,**若隐若现,烛火照在乔魏远脸上,将他身上仅剩的少年之气掩去。
  不得不说,乔魏远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还听闻是今年北直隶的解元朗,能有幸伺候这样一个兰芝玉树的男子,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万一被他看中,就算以她的出身进不了乔府,若是能被养在院外,也总比在秦满楼被千人枕要好上百倍。
  “公子,奴家伺候您喝酒。”女子已然靠近乔魏远,她悄然跪坐在乔魏远下首,伸臂要给他斟酒,那外露的臂膀更是显眼。
  乔魏远突然拿折扇将她的臂膀压制在案几上,身子却丝毫也未靠近她:“这么心急?不如换个地方?伺候好了本公子加倍有赏。”
  女子心头一喜,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来寻欢的客人多半都是火急火燎,哪还有挑地方的?
  “奴家都听公子的。”女子欣喜的说着,起身眼巴巴的看着乔魏远,当真是一副玉树临风,俊朗无双的相貌,她拉了拉衣裙,想露出那对雪白的山峦。
  可乔魏远已经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在背对着那女子时,脸上闪出一抹嫌弃之色:就你?也配!
  外头的风雪依旧,女子裹上了披风,跟着乔魏远上了马车。
  福林以最快的速度赶着马车去了城东一处荒郊,直至马车停下,他撩开帘子道:“公子,到了。”
  此刻,女子面若娇花,以为乔魏远将她领到一处府邸,起码也得是个像样的别苑,搞不好她今后就要住在此地,便借着马车外的琉璃灯朝外望去。
  这一望,施了浓妆的脸僵了一僵:“公子,这是?”听秦满楼的姐妹说有些贵公子有独特的喜好,那方面也是如此。
  她心下颤了颤,但为了今后,还是应着头皮,看着一脸冰霜的乔魏远道:“公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女子娇羞的低下了头。
  乔魏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下了马车对福林道:“还等什么!”
  福林应声,便将马车上的女子拉了下来,力道很大,毫无怜惜可言。
  “哎呀!疼死我了,你。。。。你这是作何?”女子揉着撞在地上的胸脯,对福林啧啧道,转尔又看着乔魏远:“公子,您看他。。。。”她尾音拖得老长,此时此刻还在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人,不是死到临头,总是看不清自身的处境。
  雪,越下越大,天际竟还诡异的悬着一枚弯月,乔魏远收了这扇,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长剑,剑面在月光下闪着凄冷的寒光,他悠然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你说作何?”
  女子一惊,回望四野,顿生一股恐慌:“公子!您是想玩什么?奴家配合就是。”
  乔魏远如今已是八尺有余的个头,他的背后是一弯玄月,孤寂且冷清,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像是从狂野走出的野狼,无边的漠然和狠绝,可偏生又是狂妄的俊美!
  “呵呵。。。。哈哈。。。。”笑声愈大,在了无一人的雪野中回荡,乔魏远持剑朝那女子砍了过去,没有一剑致命,而只是砍了她一只胳膊,瞬间雪地被鲜血染红。
  女子疼的抽搐,加之恐惧过度,片刻就晕厥了过去。
  乔魏远像欣赏着一副美景,冷声道:“哼!没用的东西!”太不经‘杀’了。
  “主子,这。。。怎么处理,人还没死。”福林问道,心里却也多少存了畏惧,不过对乔魏远依旧忠心不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的荣耀就是他的荣耀,主子想做的事,也就是他要做的事。
  乔魏远没趣的拿着一方锦帕擦着长剑,鄙夷道:“埋了吧。”他最不喜没趣的人和事。
  实在是没意思,浪费了他一个晚上的功夫。
  待福林处理好‘尸体’,乔魏远已经在马车上假寐少许,听到福林的汇报,他叹了句:“表妹该是到了岭南了吧?”
  “这。。。。估摸着日子,也该到了。”福林擦了把冷汗,心道主子可千万别打表小姐的主意,这些天京城都传遍了,白启山若娶了白虎的长姐,今后官途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万一入了阁,那么白若素可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随着马蹄声的靠近,还有锦衣卫专用的灯具,渐渐照亮了官道和城郊接壤的土路。
  乔魏远的马车已经被福林驾到路中央,这个时候回避开已是来不及了:“少爷,您看。。。”
  他刚要询问如何是好,文天佑的千里良驹已然靠近,他透过半开的帘子认出了乔魏远,他眉头微微一皱,以他对乔魏远的调查,这人心很毒辣,城府之深令人咋舌,不过也是奇才,几年后得了进士的功名,迟早会与他同朝为官。
  文天佑按理说还是他的姐夫,况且乔魏远这么晚在此地又是干什么?
  “乔家三少爷好雅兴?都说文人爱赏风月,我今日…算是信了。”文天佑勒了缰绳,叫停了他的千里良驹,目光审视的看着昏暗处的乔魏远。
  饶是马车内光线不明,早已适应夜色的文天佑还是能捕捉到几丝异样。
  “文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没记错的话,大人也是探花的功名吧?”乔魏远轻摇折扇,丝毫也没觉得冷,对文天佑的态度更没有像旁人那般恭敬和卑微。
  “大人,时辰不早,皇上还等着召见!”文天佑身后下属提醒道。
  文天佑眼眸流转,盯视了乔魏远几眼,不带任何情绪道:“三少爷保重,本官先行一步。”
  语罢,一行穿着赤色程子衣的男子很快便消失在雪道上。
  福林驾着马车再度启程,乔魏远单手撩开马车帘子,看着无边的冷白色世界,自言道:“这辈子谁主沉浮还未必可知!”(未完待续。)


第161章 你若喜欢 1
  白启山所住的宅子是一处三间五架的院子,东西厢房,后院有耳房,和奢华摊不上任何关系,不过布置的宛若江南园林般精细,温馨。
  而最令得若素咋舌的是堂堂褚太傅也寄居此地。
  她就不信朝廷没有给褚辰安排府邸,又或者以他褚辰的势力,在岭南置办一处宅子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素姐儿,晚膳用得可还习惯?是褚世子特地从京城带过来的厨娘,口味该是合你心意的。”用过晚膳,白启山拉着女孩儿说了好一番话。
  又问起当初曹贵迁之死,和与文天佑闹出的争执。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马上颠簸的缘故,若素胃口大开,吃着面前案桌上的几样小吃,糯糯道:“爹爹,您既都已有所耳闻,就不要再问了,总之我也是逼不得已,您不信那些传言便是。”
  真要她一一解释,她也没法阐清。
  这一世,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
  若素吃的是一种叫做‘驴打滚’的小吃,稍不留神,嘴角就粘上了芝麻粉,白启山怜爱的伸手替她擦了去,就像待她儿时一般。
  静坐在一旁喝茶的褚辰被这一幕刺瞎了眼,是啊,白启山是她父亲,可。。。。。
  褚辰不动声色放下茶盏,眸光在若素嘴角停顿片刻,抛出了话题:“素素已是乔二爷义女,是上了乔家族谱的,他日…白大人入阁拜相,怕是乔家也无法无视若素的存在,今后之事白大人大可不必忧心。”
  方才白启山提及此事,却被若素揶揄了回去,她对乔家实在谈不上什么情义,可远哥儿是乔家二房支柱,更是二房的门庭,她不能让乔家有事。
  但这话如今还不是说出口的时候。
  有些事做的过头了,反倒会物极必反。
  若素接着吃点心,白启山时不时给女孩儿擦了擦嘴,给她拍拍背,让她吃慢些,父亲总是格外疼惜女儿的,更何况他与乔莫宁之间就剩下这么一个惦记了。
  褚辰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来回摩挲着茶盏杯沿,深邃的眸在油灯火光的映衬下,像点燃了两窜火苗,他今日…才发现对若素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见不得她对自己无视,孙家小姐抛绣球一事,若素无关紧要的态度就令得他十分不快。
  眼下,白启山对爱女的诸多怜惜同样让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意。
  若素要是知道褚辰此刻在想什么,一定会气的跳起来,再扎他几针。
  褚辰的凝视实在逼人,若素感觉到了,她微微抬眸,斜睨了他一眼,似乎自己有靠山了,心底那股子本属于白若素的邪气腾的冒了上来,她冲着褚辰眨巴了眼,抛了个媚眼似的莞尔一笑。
  像是在说:褚辰,你如今还能奈我何!
  美目波光流转,有娇美之态,更显秀丽之姿,就像是清晨被露珠儿沾湿的花蕊,娇态的令人窒息。
  褚辰身子一滞,眼里流出一抹惊艳,若素刚才是在‘挑逗’他?蓦然间像有一抹清风吹过心间,可转尔心底点燃的火苗宛若烧的更旺了。
  炙热与掠夺在胸口叫嚣。
  作书童装扮的太子朱允弘端着棋盘走了进来,若素并不认识他,白启山和褚辰为了掩人耳目,也未同她说,只道此人是白启山的书童。
  而重伤康复的假太子则还在衙门当着衙役。
  “素姐儿,我与褚世子多日…未曾对弈,你先回去歇息吧,爹爹明个儿再带你四处看看。”白启山拉着女孩儿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压根就没把若素的变化放在心上,在他眼里,若素长的再好,再高,就算及笄,嫁人后,也还是他的女孩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褚辰剑眉一蹙再蹙,如铸的目光落在被白启山窝在手心的小手上,气息变得不稳。
  若素会意,起身带着巧燕和巧云离开,走出门扇时,微侧身回望了一眼,都这个时辰了,父亲再怎么喜好下棋,也不会还拉着褚辰陪他解馋,怕是有要事相商不能让她听到吧。
  白启山的用心良苦,若素很受感动。
  一定是老天存了怜悯之心,这辈子给了她一个好父亲。
  若素没有再逗留,很快就跟着府邸的一个小丫头去了后院厢房,那小丫头看着清秀机灵,十二三岁的模样,是白启山路过街市时,见她‘卖身葬母’,便带了她回来在府上帮工,连卖身契都没有签下,她随时可以离开。
  白启山还给小丫头取了个白家丫鬟通用的名字,叫巧菊。
  “小姐,大人可盼了小姐好些日子了,实在是抽不开身亲自去接您,正好赶巧褚世子回京办事,就顺道接了您过来。”巧菊乐滋滋的道,她是个地道的土娃子,还未见过正经的大小姐,白启山对她说,今后小姐来了,让她好生伺候,她也盼着日子呢。
  若素闻言看了巧菊一眼,发现她说话的语调和动作都不像是一个小丫鬟该有的态度。
  可转念想想巧燕的品性,若素明白了一切,她的好父亲白启山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父母官’,对贫苦人都存了一份良善之心,这才能接二连三调教出‘半个主子’一样的下人。
  ………………………
  朱允弘挑亮了油灯。
  褚辰抛开杂念,脸色顿然素重,他是一个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的人,这世间除了若素的事,旁的事再也无法令他动容半分。
  他内心十分清楚若素已经成了他褚辰心中最大的弱点。
  上辈子就是害怕有弱点,也不允许自己有弱点,所以他拒她于千里之外。
  可现在。。。。有弱点又怎样?只要足够强大,任何人也休想拿他的‘弱点’起事!
  白启山没有察觉到褚辰对若素的异样眼神,他问道:“你可查清楚了?十三王爷当真有内应?当年鞑子越过了大同,直逼宣府,莫不是与他有关?我看了你的书信实在是气愤,好歹也是先帝手足,竟做出这种卖国求荣之事,可耻!可耻啊!”
  白启山是个意气激昂的文官,涉及国家社稷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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