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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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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住,你就算逃得了今日,也逃不过明日,你给本宫记着,他日你必定会是本宫的附马。”她安幸公主要得到的人就一定会得到。

    “在下已有未婚妻了。”高文轩拒绝道。

    “是哪家姑娘?”安幸公主的眼中有着惊慌与狠意。

    “是哪家姑娘也与公主无关。”高文轩不再搭理她,转身离去。

    安幸公主握紧手中的拳头,咬紧贝齿,“你不说本宫也会查得到。”遂也带着宫女转身离去,从琼林宴上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思慕上他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未婚妻是吧?她倒要看看是谁敢挡着她安幸公主的路?

    躲在转角处听到这一段对话的荀真,咬紧自己的手背任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刚刚男子所说的那句:“我已有未婚妻了。”

    他还记得他们幼时订下的婚盟,那时候的时光多好啊,他是高御史的儿子,她是荀将军的女儿,两家是世交,这才给他们订下娃娃亲。可是她家出事后,高御史迫不及待的就划清界限,惟恐受到她家的牵累,丢了官位。

    那天被押到天牢的时候,高文轩曾在人群中找着她,一路小跑地随着她被押往天牢,“真儿,真儿,你等着我,我一定让爹给你们家翻案……”

    “文轩哥哥,文轩哥哥……”她隔着囚车喊着他。

    往事历历在目,泪水横流,回头隔着一层雨雾看着那已经沓无人烟之处,她轻喃着,“文轩哥哥……真儿已经不能再当你的妻了……”心被揪得死疼死疼的。

    “荀真,你怎么还在这儿?”庄典制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荀真没跟上来,方才回头找去。“你哭什么?”

    荀真赶紧抹了抹泪水,小跑地上前,“典制大人,我刚刚被绊倒了,脚下一疼,所以忍不住哭了出来。”

    “走路当心点,怎么冒冒失失的?你平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是你第一天任女史,可要表现得好点。”庄典制训道。

    “是。”荀真这回小心谨慎地跟在庄典制的身后,不再有那闲情逸致看着后宫的景致,长大后的文轩哥哥还真的很好看,只是……她不再是将军家的小姐,而是一名永远也没有嫁人资格的宫女。

    淑明宫,因为住着最近颇得圣宠的淑妃而变得热闹非常。

    行了礼之后,庄典制在前面一脸恭敬地向着那坐在贵妃椅里,正怀胎五月的淑妃介绍着这香囊,“因为淑妃娘娘待产在及,所以奴婢才斗胆在香囊上绣着求子观音,以期娘娘顺利产下皇子。”语气里有着明显讨好之意。

    长相明艳的淑妃爱听这话,“本宫是因为在贵妃姐姐那儿看到她的香囊做得精致,且味道好闻,这才会下令让尚工局赶制几个出来,哪曾想你们倒是颇花心思?冯姐姐,你说是不是?”

    冯贵妃,即是七皇子宇文淳生母,弱柳之资,我见犹怜,更重要的是她为人极温厚敦和,是宫里出了名的一等一的好主子,看着这有意炫耀的淑妃,“现在宫里的人谁不盼着妹妹能产下龙子,好跟我那整日不见人影的小子做伴。”

    淑妃掩着嘴格格笑了出来,“姐姐真会说话,妹妹这胎还不知是龙子或是公主呢?不过圣上说了,即使生了公主,他也欢喜。”遂朝荀真招了招手,“端上来给本宫瞧瞧,是不是如庄典制说得那么好?”

 第十四章 特殊赏赐

    “你说图纸不见了?”许悠看着深夜往她这儿来的荀真与吕蓉,挑了挑眉问道。

    吕蓉急得要哭般看了眼荀真,跪下道:“尚工大人,为淑妃娘娘所绣的香囊真的不是我大意,而是按庄典制所给的图纸绣的,现在我回头去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这才不得不来向尚工大人说明一切。”

    “尚工大人,这事情看来也不是庄典制一人的错,属下……总觉得背后还有人,若不是因为蓉蓉的图纸不见了,属下也不会如此猜想。”荀真道。

    许悠起身轻踱至窗外,看着黑夜中半明半灭的灯火,半晌后,才转身道:“这事情往后你们两人不要再提了,吕蓉,你赶画一幅图出来交回去存档。”

    “尚工大人?”荀真不服。

    “荀真,记住我说的话。”许悠的表情一冷,放重了声音。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庄翠娥会有今天是她自找的,别让这两年我在你身上费的苦心付诸东流,夜深了,回去吧。”许悠不再搭理她们,下了逐客令。

    荀真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看到许悠的冷面孔,这才与吕蓉敛衽行礼告退。

    回廊上,吕蓉侧着脸不解道:“真儿,那庄翠娥也不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还为她出头?你可别忘了少时我们可挨了她不少板子?”

    荀真却道:“蓉蓉,不是我想为她出头,我只是怕……”怕什么呢?这话她又不好说,如果现在尚工大人肯彻查,也不怕他日此事再引来祸水,谁知尚工大人却是按下不发。

    “真儿,我看你这回真成了惊弓之鸟,一点风浪都经不起,放心好了,尚工大人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吕蓉依然笑嘻嘻地挽着荀真的手,“走,到我那儿吃点心去。”

    荀真轻弹吕蓉的额头,“整天就知道吃。”反正此事也不到她烦,何不放开心?这么一想,她又轻松起来,在这回廊里与吕蓉有说有笑地走着。

    许悠仍站在窗前看着那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门框“咿呀”一声响了起来,颇为不悦地道:“不是让你们回去吗?此事休要再提……”

    “哟,好大的火气。”司徒尚宫倚在门框处笑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许悠听到这把声音,脸上的表情更见冷漠。“我以为你这会儿还在凤仪宫呢?”

    “来关心关心老朋友,不行吗?你这儿今天可是出了大事了。”司徒尚宫仿佛对许悠的冷脸视而不见,径自走进来坐到一旁的贵妃榻上,“怎么,茶水都没有一碗?”

    “想喝茶就回去,我这儿没有茶水招待你。”许悠会回绣绷前继续飞针走线。

    司徒尚宫这回却没有动怒,声音沉稳道,“许悠,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你可知这件事不寻常?”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搭在她的肩上。

    许悠的表情仿佛是被脏东西碰到一般,肩膀抖了抖,一脸不悦地站起来避开,“你是来传达皇后娘娘的旨意吗?是不是准备把我撤下?”

    司徒尚宫的眼中有着一丝恼怒闪过,她是洪水猛兽吗?她许悠凭什么看不起她?一把冲上前去抓着许悠的衣领,“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许悠……”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她愤而松手,深呼吸了一口气,“许悠,你明知道娘娘是不会撤下你的,尚工局虽然不若其他几局那么风光,但这个位置特别,只有你坐上去她是最放心的,一切为了太子。”在许悠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许悠不做声,只是漠然地站着,多少次在梦里都会梦到当年的事情,若是没有眼前这人使的计,当年她就会诈死离开宫廷,但现在这儿却有着她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牵挂,“你放心,转告娘娘,现在我会按兵不动的,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那就好,这件事尽量不会牵涉到你的身上……以及那个叫荀真的小宫女身上。”司徒尚宫派了颗定心丸。“不过对于手下你可得看严了。”

    翌日,谢司制借送衣裳为名到了冯贵妃所住的贵绮宫,在小宫女的引路下往内殿而去,看到冯贵妃正在心腹太监的服侍下喝药,此刻正拈着绢儿抹了抹樱桃小口染上的药汁,素手一挥,所有宫人都弯腰退了出去。

    谢司制把衣物呈上,“娘娘,已经做好了,请过目。”

    冯贵妃没有看上面的衣物,而是拿起衣物下的香囊闻了起来,那张有几分病态美的小脸上笑得万分妖娆,“是这味儿了。”

    “娘娘,此事若被许尚工知晓,只怕我会吃不了兜着走,更遑论染指尚工之位了。”谢司制提醒着。

    “你慌什么?此事还有本宫呢,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本宫自然有的是耐心。”冯贵妃脸上又恢复了平日常挂着的温和笑容。

    谢司制狭长的眼睛里光暗交替,这个香囊事件里她也是受益者,起码没有了那个虎视眈眈的庄典制在背后盯着,她也可以暗松一口气,想到昨天侄女已经把图纸烧了,那就再也查不出是谁的手笔了。

    荀真正在描着花样的时候,突然有绿衣太监进来尖尖地喊道:“这儿有位叫荀真的女史吗?”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了荀真,这个太监是哪个宫里的?那态度还真是高傲。

    莫华依的脸瞬间“刷”白了,这不是七皇子宇文淳身边的苟公公吗?他找荀真有什么事?紧紧捏着手中的绣花针,小脸阴得出水,恨不得将绣花针刺进荀真的身体。

    荀真赶紧起身,走到苟公公的面前,“公公,我就是荀真。”

    “哦,你就是尚工局的女史?”苟公公把拂尘甩了甩,微昂着头打量着荀真的长相,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殿下怎么会让他给这个女史送赏赐?看到荀真的眼里也有疑问,咳了咳,“咱家是七皇子殿下身边的苟公公。”

    “苟公公好,七皇子殿下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的吗?”荀真一听到他提到七皇子,顿时就想到那天的情形。

    “殿下让咱家给你送来赏赐。”

    荀真愕然,给她赏赐?她还以为七皇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来真的?顿时颇为好奇地看着苟公公。

    苟公公回头接过身旁小太监提着的小笼子,从里面抱出一只白色松毛犬,看到荀真的眼里有着惊奇与喜悦,清了清嗓子,总觉着这狗有损他的形象,可能与他自身的姓氏有关,“这是殿下赏给你的,以答谢那天你对他的提醒,你可得好好养着喽。”最后提醒一句,“这可是贡品。”

    宇文淳为了这份赏赐可是费尽了心思,想着若赏给她金银首饰她一介小宫女也戴不了,后来想到她纯净眼里的寂寞,这才硬是从贡品中要来了这只松毛犬,想着这小宫女应该会喜欢吧?

    荀真欣喜地接过苟公公手里的白色松毛犬,宫里只有主子可以养着活物,其他人是不准养的,“我……真的可以养它吗?”

    “苟公公,你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荀真只是小宫女,哪来的资格养宠物?”从二楼迈下的许悠板着脸道。

    “许尚工大人,这是殿下的赏赐,旁人不能拒绝的,而且殿下还说了,此狗的费用他会出。”苟公公看到许悠出现,微弯了弯腰恭敬道。“往后殿下每月会送纹银二百两给你养狗的花费。”最后的话已是对荀真说了。

    许悠瞄了一眼荀真开心的连连致谢,两只手都紧紧地抱着这只犬儿,七皇子是什么意思?还送狗的花费,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使赏赐黄金千两也不会让她如此惊讶。

    一旁的宫女都有两种反应,与荀真交好的都围上前逗着狗儿,毕竟这在尚工局有宠物还是首次,至于像莫华依那一类的都暗恨于心,这赏赐实在太出格了。

    “看她得瑟的。”于如艺踱到莫华依的身边恨恨地道。

    莫华依两眼紧盯着荀真等人开心地逗着狗儿玩耍,一枚绣花针都被她生生地扭断了,手上顿时冒出了血珠子。

    “华依,你的手?”于如艺轻呼一声,赶紧拿开绣绷。

    “不碍事。”莫华依把手放在嘴里吸吮着,微微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的心事,当年随姨母前往贵绮宫送华衣时,她就暗暗喜欢着七皇子那般俊美如画中的人儿。七皇子之美在众多的皇子之上,因此一直颇得圣宠,现在居然送一只狗讨好荀真?咬紧嘴唇,她满是嫉妒地看向荀真的方向。

    自从得了这只狗儿,荀真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不少,身边有活物陪着总比冷冰冰的死物强,尤其这只狗儿极乖巧,不愧是贡品。

    这日,荀真坐在炕上正给绣绷拆架,而松毛犬正趴在她的脚上打盹儿,睡得鼻子都冒泡了,她低头看了看它,脸上挂着一抹笑。

    许悠正好捕捉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容,最近她时时观察这女孩儿的动作表情,内心的忧虑渐渐加深了。

    “荀真。”

    “尚工大人。”荀真赶紧站起来应道。

    “安幸公主正要做件华衣,指名要你过去一趟,把手边的事情放一放,随她派来的嬷嬷走一趟吧,听听公主有何吩咐?”许悠道,安幸公主这要求真的很古怪,荀真并非出名的绣女,怎么会点名指她去一趟?

    荀真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一脸刻薄的嬷嬷,脸上明朗地笑着,“是,尚工大人。”

 第十五章 公主刁难

    花红柳绿的青青葱葱之中,荀真跟在那个刻薄脸相的嬷嬷身后走着,越走眉头越皱,很明显这不是通往安幸公主所住的平安殿,忍不住拉着前面的嬷嬷,“嬷嬷,是不是走错了?”

    嬷嬷斜睨她一眼,端着架子,干瘪的嘴唇裂了裂,“跟着我走就没错啦?这可是公主吩咐的。”挣开荀真扯着的衣袖,继续在前面领路。

    荀真咬了咬唇跟在后面,这个嬷嬷真不好说话,若她现在是掌级宫女的话,这嬷嬷哪敢用这种态度与她说话。

    走了大半天,荀真累得有点口渴了方才到了一处临湖的树荫下,几名身着凌罗绸缎的少女们都执着香罗小扇笑着说话,互相追逐,那恣意挥洒的青春让荀真也不禁有几分羡慕地多看了几眼,一旁的高案上正放着宣纸,空气中飘着墨香,很明显众人正在临湖做画。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身穿黄色锦缎的少女,头戴着金凤宝簪,项挂赤金镶红宝石的璎珞圈。

    只一眼,荀真就知道她是帝女安幸公主,果然,身旁的嬷嬷行礼道:“公主,老奴已经把荀女史带来了。”

    安幸公主这才停下追逐的脚步,昂着头一脸狐疑的慢慢踱近荀真。

    荀真忙低头,“参见公主,奴婢是尚工局女史……”话还没说完,突然自己的下巴被人使劲地捏着抬起,尖尖的指尖刺进肉里生疼生疼的,被迫仰着头看向上方那双充满傲意的凤眼,“公主……”

    安幸公主一句话也不说,涂满丹寇的指甲狠狠地捏着荀真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诧异与不解,半晌后,方才狠狠地一甩,轻蔑地一笑,“本宫还道是长得多有国色天香?原来不过是尔尔。”顺手接过宫娥递上的手绢擦着手,一副嫌脏的样子。

    荀真顾不上被捏疼的下巴,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道:“公主殿下,奴婢做错了什么让公主动怒?还请公主指出来,奴婢一定会改。”

    另一边,长着一张瓜子脸穿着一身淡紫华服的少女柳叶眉微拢,缓步上前,“公主,她不过是区区一名宫女,你何必与她计较坏了心情?”

    “只可惜有人不守妇道,做了宫女还要勾引男人,本宫自然饶她不得。”安幸公主一派悠闲地坐在铺有上等红绸绣粉梅垫子的圆椅里,接过宫娥递上的茶水轻茗了一口。

    荀真顿时头大,一年到头见到的男人都有限得很,勾引谁去了?“公主殿下明察,奴婢绝对谨守宫规,未敢有忘。”心里转了转,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淡紫衣装的少女道:“公主殿下,臣女觉得她也没说错,况且高侍郎与她有婚约的事情都是陈年旧事,现在高家早就不承认还有这档子事了。”她颇有几分歉意地看了眼荀真,若不是安幸公主询问时,她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也不会连累她受罪。

    高侍郎?荀真的心突然狠狠一揪,是文轩哥哥吗?想到后来她打听到他出任中书侍郎的消息,眼里悄然蓄满了泪水,他总算出人头地了,中书侍郎的官不大,可却是天子近臣,别人也会高看几分。

    “柳表姐,你这般仁善,将来如何压得下丈夫身边的花花草草?”安幸公主气呼呼地看着自家表姐柳心眉。

    柳心眉微微一笑,上前亲自搀扶起荀真,“冲着公主喊我一声表姐,怎么着也得给我几分薄面,莫与这宫女计较?”朝荀真眨了眨眼。

    荀真颇有几分惊呆地看着柳心眉,记忆中的小女孩也跟着长大了,她儿时的玩伴,宰相柳晋安的孙女,看到她眨眼,回以一笑以示感激之意。

    柳心眉的长相在妩媚与端正中间,对于荀真,她自然是有印象的,只是现在两人身份的悬殊,自然是不能再像儿时那般对待她,很快就不再看向荀真,转而与安幸公主闲聊起来。

    荀真沉默地站在一旁,以期这安幸公主能放过她,别再找她的麻烦。

    不过这只是一种幻想,安幸公主的目光一转转向她,站了起来,“你不是来给本宫做华衣的吗?还不上前来给本宫量身?”

    荀真点头应是,赶紧把软尺拿出来上前去给安幸公主量身,一边记录一边听着这刁蛮公主傲慢地道:“你现在可不再是将军世家的小姐,只是一名宫女,可要给本宫牢牢地记住了。”

    “奴婢晓得,与高侍郎的婚事正像柳小姐所言一般早就不存在了,公主也无须提防奴婢。”荀真顺着她的话意道。

    安幸公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两眼睁圆瞪向她,“你算什么东西?还值得本宫提防?”

    “是奴婢说错话了,公主息怒。”荀真屈膝道,眼里有着几分委屈,这个公主实在不讲道理,若不是提防她又怎么会找理由宣她来?

    “本宫只不过说你几句,你倒是委屈了?”安幸公主不屑地冷笑出声,“你想让本宫等多久?”

    荀真这才赶紧又给她量身,只是才量了一会儿,安幸公主突然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俏脸含怒道:“荀女史,你的手碰到本宫了,本宫金枝玉叶是你一个下贱的奴婢能碰的吗?”

    一旁的官家千金都掩嘴偷偷冷笑,柳心眉这回也不好开口再帮荀真,毕竟她确实没有做好份内事,目光转向一旁,看到正有一群人走过来,前方杏黄衣衫的伟岸男子映入眼帘,赶紧把衣衫整顿好,手指顺了顺鬓边的碎发,对于一旁儿时的玩伴正被人刁难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了。

    荀真告诫自己要忍,只为了娘说过的要好好地活着,“奴婢会记住的,请公主息怒。”

    “哼,许尚工这回可是怠忽职守了,居然调教出一名笨手笨脚的宫女来?”

    “是奴婢没有做好,不关尚工大人的事。”荀真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大胆,竟然敢与本宫顶嘴?”一口夏风吹来,眼珠一转,安幸公主不怒反笑,突然把手中的团扇松开任由风儿吹到一旁的湖水中,顿时水面上飘着一把上好湖绸所做的扇子。“你这个没用的宫女,居然把本宫的扇子弄到水里去了,还不给本宫去拾回来?”

    荀真瞪大眼睛看着这明显栽赃给她的安幸公主,这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公主应有的行为吗?“公主,不是奴婢……”

    安幸公主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的厚实大掌瞬间甩到荀真的脸上,“老奴在一旁看得明白,就是这个女史故意让公主的团扇掉到水里去的,现在还不认?公主,依老奴所见,不如加重刑罚为好。”

    荀真的脸色瞬间变白了,脸上火辣辣地生疼,两眼看了看安幸公主悠哉地坐回椅子里,“要么依嬷嬷说的加重刑罚?要么你就给本宫把扇子拾回来,二选一,本宫也是个极公平仁善之人。”

    “公主?”

    “哦,你还有异意?嬷嬷是本宫的人,她说的话可能有人会不信,可你问问在场的千金们,是谁让本宫的团扇掉到水里的?”安幸公主的美眸在一众千金的脸上扫过。

    一众平日极力讨好安幸公主的千金小姐们都笑得花枝乱颤,“臣女们都见着了,是这宫女行事粗手笨脚的,公主可是公道之人,你还不赶紧到湖中去拾?”

    荀真的拳头紧紧地握了握,母亲曾叮嘱的话占了上风,在安幸公主的开怀大笑中慢慢地朝湖水走去,好在现在是夏季,湖水也不冷,伸脚进水中,小心翼翼地走着,惟恐被脚下滑溜的石子滑倒。

    柳心眉适时地起身看着那杏黄身影之人走近,“臣女参见太子殿下。”还有其他几位皇子,不好做得太明显,“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不知几位殿下在聊什么这么起兴?”

    宇文泓看了眼宰相柳晋安的孙女,嘴角轻勾起来,“柳小姐今儿个怎么进宫了?”

    “公主有召,不敢不从。”柳心眉得体地笑着。

    五皇子的手却指向俊美无俦的七皇子,“七弟这个傻瓜居然送一只贡品巴儿狗给一个宫女,我们正拿他开玩笑呢,七弟,你老实说是不是看上那个宫女了?”说完手还撞了撞宇文淳。

    宇文淳的脸上顿时一红,“你以为我是你这个大色魔吗?我与她可没有什么,净拿我来取笑,贡品又怎么了?我看上时就是贡品,看不上连街边货也不是。”说完,圈起双手做那不屑状。

    众人自又是笑闹几句,安幸公主看到高文轩也跟几名兄长一道,顿时喜上眉梢,在嬷嬷的搀扶下端庄得体地走近,“几位哥哥怎么有兴致出来游玩?”

    “父皇要我们兄弟几个游园子,一人要做一首诗,所以我们才在太子的带领下游园。”三皇子道,语气不浓不淡,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这不,还有状元郎陪着。”宇文泓拍拍高文轩的肩膀,对于这后起之秀他是极为看重。

    “太子殿下夸奖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高文轩恭敬道。

    岸上的人谈笑风生,正在湖里的荀真眼看就要勾着那把团扇了,谁知脚下一滑,失去平衡,顿时跌到齐胸高的湖水里,吓得花容失色,“啊——救命——”

    岸上突然有人听到这声音,身体一震,极快地朝湖水跑去,一个飞身跃进湖中。

 第十六章 不甘不屈

    宇文泓看着身旁的高文轩怪异地举动,如峰般的剑眉皱紧,紧闭着唇往前踱到湖边,看着高文轩急着拨开湖水向那在水中挣扎连“救命”也喊不出的宫女而去,目光如矩地看向安幸公主,“安幸,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幸公主看到高文轩着急地跳进水中去救荀真的时候,粉拳早已捏紧,脸上既恨又妒,“太子哥哥是不是问错人了?我怎么知道她掉进水里?那不过是一个帮我量身裁衣的宫女,哪值得一提?”

    宇文淳好奇地在湖边蹲下来,绽开一抹让在场千金们都脸红心跳的微笑,“这高侍郎还真是个趣人,他怎么就这么急着去救人?莫不是他与这小宫女有什么风流密史?”那促狭的神情在场的其他千金们感觉到眼中有桃花在闪。

    “胡说。”宇文泓和安幸公主两人都朝他严肃地驳道。

    说完后,安幸公主感觉有几分不自在,脸上一红,轻啐了一口,“高侍郎为人光明磊落,又怎会与别人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七哥莫乱说。”

    “七皇弟,你这话传到有心人的耳里,不但害了高侍郎也会害了那个宫女。”宇文泓这回站在妹妹安幸公主的一边。

    宇文淳看到这一幕,耸了耸肩不当一回事,若是没有一点关系,高文轩那冷如冰山的人会跳下水中去救人?顿时吹了声口哨,在岸边饶有兴趣地准备看后续的发展。

    柳心眉有心想要插话,看到是几名龙子凤女在争辩,一动不如一静,倒是悠闲而又端庄地站在一旁,两眼暗暗瞟向宇文泓,俏脸兀自红着。

    水里的荀真越是挣扎身子越沉得快,脚在水下乱踩竟踩不到底,湖水从嘴里鼻里耳里灌进,跄得异常难受,连“救命”二字也喊不出来,却想到了至今还未得见的亲人,眼中渐渐生出绝望,会有谁来救她这一个命如草芥的宫女呢?悄然闭上眼,她等待死亡的来临,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握着,安幸公主高傲的脸在眼前飘过,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

    突然一双大掌揽上她的柳腰,紧紧地,即使在水中也能感觉到来人炙人身心的热度,“真儿。”

    模湖的一声叫唤让她睁开眼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在湖水中飘荡的长发看起来颇为不羁,身上的官服像是在水下开出了一朵花,眼里有着不置信,伸出纤纤素手抚上他的脸,虚弱唤道:“文……轩……哥哥……”

    “别怕,你不会死的。”高文轩紧贴着她的耳旁给她打气,语如誓言,“我不会让你死的。”揽紧她的柳腰使劲托着她浮出水面,让她喘气。

    荀真的身上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他拖着她走,从水底冒出,当那蓝天白云再度映入眼帘的时候,顿觉恍如隔世。

    等缓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她在他的怀里问道:“你……怎么会……”

    “我听到你的声音。”高文轩回她一个安定的微笑,“真儿莫怕,我现在就带你上岸。”不曾说出的是自从那天相遇之后,多少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记得她抬头的样子与那一声“对不起……”

    他曾在宫里寻找过她的身影,只是不知她身处何职,竟再也寻不到,这让他的脸日渐消沉,上天还是仁慈的,竟让他在那一刻听到她的呼救声,又怎么会认不出这在梦中徘徊已久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

    荀真觉得幸福也许就是这一刻,有人在乎你的生死,给你力量,给你勇气……靠在他的怀中,全心全意地信赖着这个给她安全感的男子。

    “高侍郎倒是颇具仁心。”

    就在两人艰难上岸后,荀真想要再轻抚高文轩的脸之时,那冷冽如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手顿时垂下,身子一震,看了看向她与他走来的宇文泓,突然感觉到喉里有水涌出来,她转身猛咳了起来。

    “真儿……”高文轩的大掌眼看就要轻轻拍向荀真的背部助她把水从肺里挤出来,突然那大掌被宇文泓抓住,“太子殿下?”他怒道。

    宇文泓看着荀真在那青草地上痛苦地咳着,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没想到高文轩急着跳进水中是为了救她?眼睛微眯了起来,朝一旁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极快地上前扶起荀真,在她背部拍打着,这才放低音量在愤怒的高文轩耳边道:“若你想害她,就尽量靠她近点,男女授受不亲,相信熟读儒家经典的你不用孤来教。”

    高文轩那挣扎着走向荀真的举动这才停下,眼里的怒火不退反烧,一把挣开宇文泓抓着的手掌,站起冷漠地道:“太子殿下提醒的是,是臣鲁莽了。”

    宇文淳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荀真,吃惊的神色一闪而过,却是笑得极为暧昧地走向荀真,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我还道洁身自好眼中无美人的高公子奋不顾身去救的美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荀真,你什么时候入得高公子法眼的?本事不小嘛,给本宫说说。”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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