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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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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鸣额头一凸,尼玛果然当了皇帝了,就是不一样了!!
  有伊尔根觉罗氏这么贤惠的皇后,主动安排漂亮的宫女去,所以这兔崽子就来者不拒了!!
  我凸!!
  伊尔根觉罗氏低声道:“早先一直忙着,才没给名分,如今既要册封六宫,所以臣妾想着,也该给她们名分了。皇上也已经允了,都暂册为答应。”
  她这个儿媳妇都这么贤惠了,嘤鸣还能咋滴?!
  “你看着办!!”——她岂会看不出来,伊尔根觉罗氏这是在讨好永琚?!她是皇后,给皇帝送小妾,那是最名正言顺的了!永琚藩邸旧人虽有不少姿色出众的,但旧爱虽好,哪里及得上新欢新鲜娇嫩?!有了新欢,什么礼妃、芸嫔、珍贵人什么的,自然都抛诸脑后了。
  凡是当了皇帝啊,都是一个德行!!嘤鸣心里暗啐!
  伊尔根觉罗氏温婉一笑,又道:“照理说去年就是选秀之年了,可一耽搁就是昭宪元年了,选秀之事,着实不宜再拖延下去了。”
  嘤鸣瞄了这位新任皇后一眼,你这是嫌弃永琚后宫成员太少了不成么?!
  果然她的思维,跟古人就是不在一个波段上。
  “回头,本宫问问太上皇再说吧。”嘤鸣淡淡道,既然儿媳妇要贤惠,她还能拦着不成么?选秀是祖制,本来就是避免不了的事儿。她又何苦拦着,反正又不是给自己老公选小老婆!
  “是!”伊尔根觉罗氏乖顺地应了。
  嘤鸣转头便去跟弘历说了选秀的事儿,弘历当即不住地点头,“的确该叫底下预备这选秀了……”
  选秀是件繁琐的事儿,光底下满蒙汉八旗列好参选秀女名单,便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倒也急不得。
  天气一天比一团暖和,御花园的玉兰已经亭亭绽开,嘤鸣忽然想,重华宫的紫玉兰是否也开了?她倒是有些想念了。
  只奈何外头细雨霏霏,着实不宜出门,便叫人去了重华宫折了一大捧了,果然紫盈盈喜人,湿湿的香气,闻着叫人格外舒坦。
  六宫事务,嘤鸣已经交与了皇后伊尔根觉罗氏操持,自己倒是闲得慌。
  愈是闲着,愈是不习惯紫禁城。
  她心心念着圆明园,念着海晏堂,哪怕是在九州清晏,透过百叶窗,也能看到山山水水,不像紫禁城,仰头看天,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外叫人觉得憋闷。
  可弘历训政训得正带劲,只怕是不肯走啊!!
  嘤鸣长长叹了口气。
  雨停云开,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殿中,暖暖的叫人晕晕欲睡。
  玉兰的甜香袅袅沁人,赤金宝塔熏炉中焚着清淡的香料,那香料里满是幽幽莲香,这让嘤鸣想起了蓬莱福海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如今虽还不到莲花盛开时节,但想必已经有了花苞了吧??
  如今想着,思绪越飘越远,知道小文子突然进来禀报说,皇后求见。
  嘤鸣暗自纳闷,这会子正值午后,又不是晨昏定省的时辰,她来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如此便忙起身,往脸上使劲都扑了些脂粉,才叫皇后进殿来。
  伊尔根觉罗氏头上挂着汗珠,神情似乎很是急促的样子,她匆匆进来,匆匆行礼:“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嘤鸣端坐在上头宝座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皇后坐下,便问她:“这是怎么了?”——伊尔根觉罗氏素来仪态雍容,甚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伊尔根觉罗氏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嘴唇,才道:“都怪臣妾没有管束好六宫……臣妾失职,还请皇额娘责罚!”说着,她便噗通跪了下来。
  倒是叫嘤鸣更加纳罕了,“你先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伊尔根觉罗氏衣着华贵,满头珠翠金灿,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臣妾今日原打算前去畅春园巡视,没想到半路上却听见底下宫人嘴碎,这些个狗奴才竟然、竟然——诋毁十妹的出身血统!!”
  嘤鸣一愣,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懿欢的出身血统?!他们说了什么?!”——懿欢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女儿,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非议她?!
  伊尔根觉罗氏满是气恨之色:“那些狗奴才……竟说十妹不是皇额娘亲生的!!”
  “什么?!!”嘤鸣愕然,瞬间嗖的便站了起来。
  伊尔根觉罗氏道:“他们还说,十妹的生母,是早年被逐出宫的花房宫女汪氏!!臣妾听了这些话,当场便叫堵了嘴巴,都押去慎刑司拷问了!”
  嘤鸣满腔怒意,还真是编得有鼻子有眼的!!懿欢的生母是汪氏?!这样的话,到底是谁散布的?!
  “的确该好好拷问拷问!!叫慎刑司用点心思!你也好好查查!本宫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散布这些流言蜚语!!”——终究是她生懿欢的时候,年纪实在太大了,本就是一件奇事,才叫某些人编出这种话来!!
  不过,嘤鸣决计不相信,几个宫女太监有这等胆子!!
  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就是不晓得,到底是谁散布这种流言!!
  嘤鸣忽然觉得头疼,流言直指她,更是直指懿欢!!只怕是想要离间母女啊!!
  幸好伊尔根觉罗氏发现得早,否则假以时日,在整个宫里流传开来,只怕就不好压制了!
  想到这里,嘤鸣都不禁一寒!心中泛起几分后怕来。
  为免懿欢听了那些流言,嘤鸣便只好叫她还有惠妆都约束在储秀宫内,不许她们出门。
  对此,懿欢很是闷闷不乐,她是活脱惯了,乍然被拘在一宫之内,便如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正是耷拉着小脸蛋,那副样子,着实可怜!
  “皇额娘,宫里一点都不好,我想回圆明园玩……”懿欢钻进她怀里,撅着嘴巴抱怨。
  “唉,皇额娘也想回圆明园,可你汗阿玛不想回去。”嘤鸣不禁叹道。
  懿欢嘴巴更是撅得老高:“那咱们不要汗阿玛了,咱们回去!”
  嘤鸣一愣,突然茅塞顿开,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她为什么非等等着弘历?她可以带着闺女回圆明园啊!弘历舍不得训政大权,那就让他自己留下好了!老娘不伺候还不成吗?!
  心里既有了这个盘算,嘤鸣不禁蠢蠢欲动。

  第925章、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伊尔根觉罗氏这个皇后办事倒是十分利落,而慎刑司拷问得也着实用心,所以不过五六日,便有了结果。
  “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流言的确是从翊坤宫散布出来的!”伊尔根觉罗氏正色道。
  “翊坤宫么……”嘤鸣长长吸了一口气,翊坤宫,顺妃钮祜禄氏的寝宫。啊不,是顺太妃。
  原来是她!!
  果然是她!!
  十五阿哥被圈禁,顺太妃跟她求情,嘤鸣没有理会,还把禁足了半年。禁足出来之后,顺太妃便恹恹的,仿佛对一切都不再抱有期望似的。见她如此,嘤鸣也懒得找她麻烦。
  没想到,她竟散布这种流言蜚语!!
  “让她去寿康宫后殿礼佛吧,以后就不必再出来了!”这是弘历给出的处置!
  十五阿哥谋刺永琚、暗行巫蛊,弘历将他圈禁,但并未迁怒顺太妃,这多少是念在熹圣皇贵太妃的份儿上。毕竟十五阿哥是她的样子,十五阿哥不好,那也是她没有教导好,治她一个教养不善之罪,谁也不能说什么。
  但弘历没有那么做,依旧衣食无缺厚待她,只不过没了儿子的顺太妃,日子过得自然孤寂苦闷。
  孤寂得久了,恶念便生。
  不过她在宫里没什么根基,所以即使散布了流言,也很快被皇后伊尔根觉罗氏查到了。
  何苦来哉呢?一把年纪了,还犯这种蠢。
  寿康宫后殿,高大的鎏金佛像,宝相庄严,硕大的青铜熏炉中,檀香浓郁。
  顺太妃跪在佛前的蒲团上,满脸皱纹横生,她合手喃喃道:“果然还是失败了么……永琰,额娘没用,救不了你……”
  顺太妃泪水盈眶,两行老泪滚落而下。她明明知道的,这是以卵击石,可自己儿子被圈禁,她却在宫里享福——她总得试一试,哪怕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成功。
  现在,她也跟永琰一样了,幽禁,不得自由。
  可顺太妃心里却好受了些。
  起码她跟自己的儿子同甘共苦。
  储秀宫,这里已经在忙活活拾掇东西了。
  太上皇弘历急匆匆赶来,“你真的要走?”
  嘤鸣指了指外头的大太阳:“天儿都这么热了,再不走了,难道我要在紫禁城过三伏天?!”——住惯了圆明园,实在不习惯紫禁城的夏天。
  弘历一噎:“可是永琚才刚继位,万事都不熟稔,朕还得留下训政呢!”
  嘤鸣淡淡挑眉:“我没不让你训政,你留下慢慢训吧!反正我要带着懿儿和妆儿回圆明园凉快去!”——你自己在这儿受热吧!!
  弘历很受伤,“鸣儿……”
  嘤鸣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满脸风轻云淡,“我不拦着你训政,你也别拦着我回园子!你自己看着办,等什么时候不想训政了,再去圆明园跟我汇合吧。”
  弘历一愣:“怎么?你不回来了?”——难道鸣儿不只是去度夏?
  嘤鸣撇撇嘴:“去了之后,我还回来干什么?往年也都是整年住在园子里的,习惯了,紫禁城里住着不舒坦!”
  弘历道:“那选秀的事儿呢?”
  嘤鸣百无聊赖地道:“让琇莹主持就是了!这事儿以后不归我管了!”——选了这么多年秀,她也腻歪了。
  弘历一时无言再劝阻。
  就这样,嘤鸣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懿儿与妆儿,回到了圆明园。
  嘤鸣一走,弘历第一个晚上便睡得不舒坦,枕畔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翻来覆去半宿才入睡,翌日朦朦胧胧醒来,嘴里下意识地唤了一身:“鸣儿……”
  却突然想到,鸣儿回园子了,不在这儿了。
  顿时,弘历满心失落。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如弘历,他习惯了掌握天下大权,所以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哪怕传位给了儿子,自己还是要“训政”。
  除此之外,弘历还有一个习惯,便是闻着嘤鸣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入睡……如今枕畔少了嘤鸣,他每晚睡觉都睡得不自在。
  他也习惯了喝嘤鸣熬的茶汤,红枣枸杞茶,或是悟道茶,或者是金银花凉茶——如今正是喝凉茶的时候,御膳房烹煮的凉茶,味道就是不对劲!
  “汗阿玛,这事儿您看该怎么处置?”弘历念完了奏折的内容,满是恭谨的请示太上皇弘历。
  “什么?”弘历根本没听见奏折的内容,哪里知道该怎么处置?
  永琚也发现了,汗阿玛最近总是走神,每每心不在焉,连政务都不上心了,便只得简单地再重复一遍:“王亶望贪污巨硕,和丫榈饺吩渥镏ぃ尤衔醚铣停 
  弘历忙点头:“的确该严惩,这种事儿决不能姑息!”说罢,弘历又问:“还有别的事儿吗?”
  永琚一愣,便脱口道:“还有一些……”话说到一半,他眼珠子一转,便道:“还一些繁琐小事儿。”
  一听“繁琐”二字,弘历自然没了兴致,便摆手道:“那今儿就这样儿吧!”
  永琚看了看外头还老高的太阳,心下甚是欢喜,从前每天他都要在养心殿,让汗阿玛教导到天黑才能回乾清宫,今儿才晌午,就可以回去了,而且剩余的政务,他可以自己处置,自己说了算了!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
  这一刻,永琚突然很感谢自己皇额娘,皇额娘一走,汗阿玛也丢了魂儿似的,照这个架势,汗阿玛只怕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永琚猜得不错,嘤鸣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弘历这边觉得每日都是度日如年,睡觉格外不舒坦,吃得喝得都不对口味。一天比一天闷闷不乐,终于在七月酷暑季节,蝉噪刺耳的时节,弘历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了,“朕要去圆明园,以后朝政你自己看着办!”
  永琚心下大喜,嘴上却急忙挽留:“汗阿玛怎的如此着急?虽说现在朝堂上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儿,可有汗阿玛在,儿子也觉得心安不少。”
  弘历听了这话,甚是不悦,老脸顿时跟便秘了似的,“你心安!朕心里却一点都不安!”——既然没什么要紧事儿,朕留下来做什么?就为了让你小兔崽子心安的?!合着朕这点用处?!
  “汗阿玛……”永琚满脸慌乱之色。
  弘历摆了摆手,“行了,三日后,朕启程去圆明园!以后啊,你专心处理政务。真有什么拿捏不准的,叫人传信儿就是了!”
  永琚急忙道:“是,儿子若有处理不得之事,一定亲自前去请示汗阿玛。”
  听了这话,弘历很是满意。
  于是,三日后,永琚带着文武百官,以浩大的声势场面,恭送太上皇离宫。

  第926章、太上皇退休

  这是昭宪元年的七月盛夏,从这一天开始,标志着乾隆皇帝渐渐退出了政治舞台,而年轻的昭宪皇帝也终于开始展露文治武功……
  训政还不到一年的太上皇陛下,便结束了自己的训政生涯,火急火燎赶来圆明园,与嘤鸣相聚了。来之前,弘历没叫通知,似乎是想给嘤鸣一个惊喜。
  弘历赶到海晏堂的时候,在殿外便听见了懿欢与惠妆那银铃般的笑声,进去一看才晓得,原来是嘤鸣在做坏事,挠两个丫头的咯吱窝呢。
  “痒!痒死了!皇额娘好坏!”懿欢在罗汉床上扭着自己的小身子,笑得哆哆嗦嗦。
  惠妆也没好到哪儿去,死死缩着咯吱窝,直往床榻里头钻,小两把头都散落了,细柔的头发软趴趴散乱。
  弘历的到来,让里头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嘤鸣满目愕然。
  两个丫头也忙飞快跳下罗汉床,急忙给弘历请安行礼。
  “懿儿给汗阿玛请安!”
  “妆儿给汗玛法请安!”
  两个孩子都乖乖巧巧,可惜跟乱草似的头发,怎么看也不像是乖乖女,反而更像野丫头。
  弘历很是宽容地笑着,心中也一瞬间纾解了,他笑着上前,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又摸了摸孙女鸡窝似的的头发,道:“下去梳妆吧。”
  “是!”两个丫头齐刷刷应了,便被保姆牵着手带了下去。
  嘤鸣的发髻也有些散乱,她略整了整,才笑着说:“怎么来园子了?你不是说永琚离不开你吗?”
  弘历笑着上前,坐在了罗汉榻的蟒缎条褥上,凝着眸光看着嘤鸣那副轻松随意的家常打扮,神色愈发深邃,他抬手理了理嘤鸣鬓角的残发,语调深邃如许:“朕……更离不开你。”
  这样毫不掩饰的柔情,叫嘤鸣老脸一红,“我还以为,你得晚些才能来呢。”
  弘历苦笑了笑:“没有鸣儿在身边,朕干什么都不舒坦。”他长长一叹,“罢了罢了,既然朕都退位了,还管那些做什么呢?!”
  不是永琚离不开他,而是他放不下。明明说好了,退位是为了有时间多陪陪鸣儿,也好安度晚年,没成想,退了位,还是有些放不下朝政大权。
  永琚是孝顺的,从来没抱怨什么,事事都请他做主。
  嘤鸣笑着问:“你……这是真的要退下来了?”
  弘历含笑点了点头,“朕想通了,皇位都传了,何必还把持着不放呢?否则退位跟不退位有什么区别呢?”
  嘤鸣笑容灿烂了几分,看样子,弘历是真的要退居二线了。
  弘历那枯槁苍老的手,握住嘤鸣那柔嫩细腻的柔荑,“鸣儿,你还这样年轻……”他的眼看着嘤鸣的光洁的额头与眼角,不禁唏嘘。
  弘历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垂垂老矣了。
  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昭示了他已经是个古稀老人。
  而今天,嘤鸣没有浓妆艳抹,因为园子里没有外人,她也懒得做哪些盛装,所以只简简单单化了一点淡妆,陪着两个孩子玩耍,倒是觉得自己心态都年轻了呢。
  可弘历看着她如斯年轻的容颜,不免心声哀叹。
  “我这里有雪肌花容丹,不论男女,吃了都能维持年轻容颜。”
  弘历却摇头了:“老了就是老了,就算外表能变,里头也终究是老骨头了。”
  弘历说得没错,雪肌花容丹并不是真的使人年轻,只是让外表年轻罢了,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弘历不喜欢虚假,那样终究是自欺欺人。
  “其实,能够陪着一个人慢慢变老,其实也蛮不错的。”——嘤鸣笑靥如花。
  弘历道:“只要鸣儿不嫌弃朕这幅样子就成。”
  嘤鸣一笑,低头伏在他肩膀上,嘴上嘟囔道:“我又不是你,一把年纪了,净惦记年轻小姑娘!!”这话,怨气四溢。
  弘历知道,嘤鸣说得是汪琬的事儿。
  弘历愧然一叹,“是朕对不住你……”
  只要一想到汪琬,嘤鸣心里就膈应得慌,尤其事情是发生在她怀着永玖的时候……
  当时她真的气坏了,甚至都不想跟弘历继续过下去了!!
  “当时,你身子重了,便不许朕亲近。还说,从今以后,肚子里的孩子最要紧。”弘历回忆着当年,忽的带了几分怨念,“孩子最要紧?合着朕就不要紧了吗?”
  嘤鸣一个骨碌抬头来瞪着他:“就因为这个,所以你——”
  弘历没有掩饰,他唏嘘道:“鸣儿,朕知道,无论早年的魏氏,还是汪氏的事儿,你肯原谅朕,不是舍不得与朕之间的感情,而是……舍不得孩子。在你心中,孩子比朕重要。”
  “你连这个都要计较吗?!”——跟儿子争风吃醋,嘤鸣实在没想到,弘历竟要与孩子较个高低!
  弘历无奈地笑了笑:“朕现在不计较了,可当初……钻了牛角尖了。你怀着永玖的事后,事事都是以永玖为重,朕为次。朕一时吃味,心里便怨你,怨你关心孩子太多,关心朕太少。便想着,若换了旁的女人,肯定恨不得时时刻刻围着朕转,时时刻刻想着讨好朕。”
  “这就是你跟汪氏搞上了的理由?!”嘤鸣气得鼻子半歪!
  弘历轻轻拍了拍嘤鸣的肩膀,“朕是魔障了,等你生了永玖,朕才清醒过来。可那时候,朕已经宠幸了汪氏三月有余。朕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害怕你知道,朕甚至想过,干脆杀了汪氏,死人才是最能守口如瓶。”
  嘤鸣撇撇嘴:“可惜你没舍得杀她!”
  弘历摇头:“朕从未喜欢过她,又哪儿来的不舍得呢?只是若突然死了个宫女,朕怕你知道。又见汪氏安分乖顺,所以才将她撵去了花房。”
  嘤鸣轻轻叹了口气,“弘历,你老实跟我说,自我回来,除了魏氏和汪氏,还有过谁?”——她想知道,弘历到底出轨了几次。
  弘历低头,将下巴落在她肩膀上,唇齿贴着她耳畔:“真的再没有了,唯这两次。”
  嘤鸣长长吁了一口气,“罢了,我就当你说得是真的好了。”——弘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想来也没必要再说谎了。
  “你既然都坦白了,那么我……也有些要跟你坦白的。”——当初与富察皇后、与慧贤贵妃、与孝敬宪太后,着实有不少争斗。回来之后,她也一直没有说过,如今相伴这么多年了,弘历都放下了权利了,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其实早年的时候,虽然有许多不得已,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第927章、跟你奶奶个嘴儿!

  “其实早年的时候,虽然有许多不得已,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嘤鸣低声幽幽道。
  听了这话,原本满心愧意的弘历骤然精神一震,虎目圆瞪,恼、怒、恨顷刻喷薄而出,“你竟也做过对不起朕的事?!是跟谁?!!”——这一刻,弘历气愤得都失去了理智,眼珠子都通红了。
  “跟谁?”嘤鸣咀嚼这两个字,嗖的明白了其中代表的含义!瞬间,嘤鸣脸色乌云密布,肺都要气炸了!!
  “我跟你奶奶个嘴儿!!”嘤鸣瞬间爆发,直接一把掌甩在了弘历光溜溜的脑门上。
  啪!!端的是清脆响亮!
  “对不住的事儿,你就非得往那上头想?!!你以为我是你啊?!!看见年轻漂亮的就不会走路了!!你个龌龊的老渣龙!!我再不济,也不会跟你似的不要脸!!”嘤鸣气得大吼大叫,张牙舞爪。这个老不死,居然怀疑她出轨!!
  弘历脑门被甩了一巴掌,还被劈头盖脸骂个狗血临头,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鸣儿不是背叛朕就好……
  弘历只得急忙哄着:“谁叫你说得模棱两可,朕能不多想吗?”
  嘤鸣气得牙根痒痒:“你就不想想,我是那种人吗?!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弘历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心里郁闷极了,什么叫跟朕似的……
  “好了好了,消消气,是朕不该想歪了。”弘历忙低头认错。
  嘤鸣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略略消了火儿,“我特么就不应该跟你说这个!!”
  可弘历心底的好奇已经被调动起来,他也想知道,鸣儿到底做过啥对不住他的事儿,如今见嘤鸣不想说了,他自然急了,便忙道:“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鸣儿你就说下去吧,朕保证,不管是什么事儿,朕都不会跟你置气。”
  嘤鸣淡淡一哼,这才像句人话。
  这会子,嘤鸣才总算心里舒坦了些,微微一顿,便道:“弘历,你还记得慧贤贵妃是怎么死的吗?”
  弘历一愣:“慧贤贵妃?”停顿了片刻,弘历才恍然想起来:“是你说高明意啊!朕自然记得,是富察氏下毒毒害的。”
  嘤鸣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富察毓敏虽然做了不少歹毒之事,但那件事,她的确是冤枉的。高氏在长春宫里,喝得那杯茶……其实是被我下了毒。”
  “你??”弘历满脸愕然,“当着富察氏面儿,你如何能下毒?”
  嘤鸣笑着说:“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虽然那时候我法力低微,但不动声色将一滴毒液甩进茶盏中,还是不难的。我的药园仙境里,有好几种毒药,都能置人于死地。”
  听了这话,弘历沉默了。
  嘤鸣不禁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跟高氏已经不死不休的局面,她屡次要置我于死地,又险些害得婧欢不能出生……所以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高氏的命!可你当时,怎么都不肯赐死高氏,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弘历唏嘘一叹,喃喃道:“当时的情况,朕知道。朕……也是魔障了,明明知道高氏屡次针对,屡次害你,朕竟一而再再而三容她,如今想来……鸣儿,是朕对不住你。”
  嘤鸣心下宽慰了几分,“弘历,你不怪我?”
  弘历轻声道:“高氏本来就该死,朕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早赐死她,那样你也不必吃那么多暗害刁难了。”说着,他深深看了嘤鸣一眼,眸眼波光幽幽:“朕当时屡次叫你容忍高氏,鸣儿,你心里应该是怨恨朕的吧?”
  嘤鸣释然地道:“当时怨恨,但高氏已死,我也没什么好怨恨的了。”
  弘历欣然一笑,握紧了嘤鸣的手。
  嘤鸣又继续道:“还有悫妃……”
  弘历神色一蹙,“悫妃是朕赐死的。”
  嘤鸣道:“可是,她大半夜会说出自己谋害亲子之事,其实是我在她的熏香里下了药,再加上其他一些手脚,她才会精神恍惚,竟自己说出了是她害死七阿哥的事儿。”
  弘历笑了笑:“那朕该感谢鸣儿才是,否则悫妃这等毒妇岂非要逍遥法外了?”
  对于悫妃,弘历只有厌恨,嘤鸣揭穿此事,虽然用的是不光彩的手段,弘历也只有感谢她的份儿。
  嘤鸣舒心一笑,道:“除了这两件之外,跟其他嫔妃的虽然也没少斗过,但也都不算什么了。”
  弘历道:“朕知道,你从未主动算计过旁人,都是不得已才还手。”
  这倒是真的,她闲着没事儿主动算计对自己无害的人做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嘤鸣徐徐道:“其他的,的确都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儿,有些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自然是没必要再提。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弘历……希望你听了之后,真的不会置气才好。”
  弘历神色一正,便道:“你说吧。朕不会置气。”
  嘤鸣长长吐出一口气,便起身来,走到书案跟前,铺纸磨墨。
  弘历心觉疑惑,便也起身过来瞧。
  只见嘤鸣蘸饱了墨汁,屏息凝神,拿出十成十的本事,来书写董体字。
  元寿,朕有愧于钮祜禄氏。
  就是这句话。
  一气呵成,与先帝雍正爷的字迹,一模一样!!
  弘历愕然瞪圆了双目,“这、这——”
  嘤鸣低头道:“苏培盛遗物,那锈死了的匣子中所装的那封信,其实是出自我手。弘历,你还记得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送了我一本先帝的字帖,我临摹多年,所以能做到以假乱真了。”
  听了这番话,弘历一屁股软在了旁边扶手椅上,他呆呆望着那字迹,当年的字迹亦是浮现在她眼前,“这么说的话,孝敬宪太后她——”……她是朕的生母吗?!朕逼迫废后杀害的,难道是朕的生母吗?!
  嘤鸣忙道:“虽然先帝遗书是伪造的,但内容却是真的!!苏培盛被太后暗害死了,便在没有人证明孝敬宪太后害死熹圣皇贵妃之事!我无可奈何之下,才想出来这个法子!但是,弘历,你的生母真的是熹圣皇贵太妃,这点绝对不会有错!”
  听了这番话,弘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朕糊涂了,就算没有那份遗书,朕也差不多可以确定是太后害死了朕的生母。”

  第928章、孝圣宪太后

  嘤鸣忙上前握住他枯槁的手,“弘历,我也是偶然从太后那里得知了这一切。我小产之后,心里恨你恨得要死,所以才想让知道,自己孝顺了三十多年的太后,其实是你杀母仇人,我做这一切,其实也是为了报复你……”嘤鸣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弘历点了点头:“朕明白,你当时恨极了朕。后来即使时隔七年,你还是捅了朕一刀。”他说的便是乾隆二十年,在杭州城外小四合院中的事。——后来虽然伤愈,但那道疤痕,时时提醒着他,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被他亲手打落的孩儿……
  可这一切,都是孝敬宪太后的算计,连嘤鸣都中计了,若非弘历告诉她真相,或许她会恨弘历一辈子。
  “她害死了朕的生母,又害死了咱们的孩子——”弘历渐渐咬牙切齿,“朕,真不该叫她死得那么轻松,死得那么哀荣!!还让她附葬先帝帝陵!!”
  嘤鸣擦了擦眼角的泪,道:“逝者已矣,她既然已经偿命,我也不想去恨一个死人。”——孝敬宪太后一生费尽算计,夺了钮祜禄氏的儿子、抢了钮祜禄氏的太后荣华,可最终还是得到了报应!她死在自己亲侄女手上,而且死后,她的家族也被他的侄女牵累,全族没落。
  若她没有杀母夺子,或许她享受不到独一无二的皇太后尊荣,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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