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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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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跟老鼠是远亲!!火团气得精神传音给嘤鸣,已然是气急败坏了。
纯贵人很有耐心地道:“不是老鼠,是松鼠!”
三阿哥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只略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觉得舒母嫔的宠物像老鼠。
第71章、御弟弘曕n
傍晚皇帝过来的时候,嘤鸣笑眯眯地便把白天永璋把火团当成猫,又呆萌啥啥分不清老鼠松鼠的可爱小模样跟皇帝大肆说了一通。
皇帝并不插话,只微笑着喝着茶水,一副宠溺的眼神。
三阿哥真的很可爱,要不是当时他娘在一旁看着,嘤鸣都像抱起来亲两口呢!看着嘤鸣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皇帝心下欢喜愈多,于是一把拉了嘤鸣到自己腿上坐,笑着道:“鸣儿既然这般喜欢小孩子,那便给朕生阿哥好了!”
嘤鸣顿时脸如火烧,这幅害羞的小模样,登时叫皇帝喜欢不已,愣是不顾左右还有太监宫女,上去便狠狠亲了嘤鸣两口。
嘤鸣这才想到皇帝昨晚在她屁股底下塞的那个软枕……原来皇帝是想叫她给他生包子啊!说实在,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年了,嘤鸣早已母性泛滥,只不过心里却很清醒,且不说宫里那么多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可不觉得有了皇帝宠爱便能平安孕育生子,更何况她现在才十五岁啊!!十五岁的未成年人啊!身子还没长全,生毛孩子!!拿自己的小命儿不当回事儿啊!!
嘤鸣只得羞涩地底下头,“皇上都有三个儿子了……”要那么多儿子干什么!别整得更康熙帝似的,一堆儿子争皇帝屁股底下椅子,那可真是后半生都没个消停了!
皇帝却叹了口气,“朕已经年近三十,膝下却只有三子……”他忍不住连连叹息。
嘤鸣却差点翻白眼,三个还少啊!你别忘了还有个闺女呢(娴妃之女),还有皇后肚子里那个。不出两三个月便要临盆了!!
皇帝却没有察觉嘤鸣的神情,自顾自地道:“朕委实担心,也跟皇考似的,子嗣稀薄。”
这方面你真不用担心!嘤鸣依稀记得,乾隆似乎有十七个儿子吧?虽然比不过有二十四个儿子的康熙皇帝,却也是清朝皇帝乃至历代帝王里的翘楚了!
皇帝二度叹息,“何况朕三个儿子。也就永琏读书尚且不错。永璜资质平庸、永璋性子木讷……”皇帝不禁摇头,面露担忧之色。
大阿哥永璜资质平庸与否,嘤鸣不晓得。但是皇后嫡出的二阿哥永琏的确很是出众,至于三阿哥……的确话不多的样子,不过说他木讷也太过分了点吧!!多可爱的一只包子啊!呆呆萌萌的,真想捏两把。
皇帝突然神色一转。面露几分坏色,他捏了捏嘤鸣柔软的腰间。吐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嘤鸣的脸颊上,“所以,鸣儿多给朕生几个阿哥可好?”
好你妹的!!嘤鸣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嘴上却羞涩地道:“这种事情……要看天意的。”
皇帝嗤嗤笑了。“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只要朕努力,自然会有收获的。“——他说“努力”二字的时候,分外咬重了几分。眼里更是透出那赤果果的占有之欲!!
嘤鸣不禁浑身一紧,暗啐这只乾色龙越来越没有节操了!!
下一刻。乾色龙已经横抱起嘤鸣,大笑着大踏步进了内室寝殿。
之后的事儿,自是不需多说,又是一翻云雨播种,可惜嘤鸣早已提前服下了避孕药丸,所以啊,乾色龙,你的努力,还是为老娘的白首玄经修炼做贡献吧!生孩子?等个十年八年再说吧!嘤鸣如是想着。
运动过量的后果是嘤鸣第二天又睡了个日上三竿,不过今天吃饱喝足之后总算能出去溜达溜达了。
圆明园中多溪水湖泊,故而即使入了夏季,依然清凉徐徐。一碧万顷的蓬莱福海上,鸳鸯、白鹅、仙鹤嬉戏,占地四百余亩的福海中栽植了大量珍品的莲花,粉碗莲、紫重莲、淡月莲、洒锦莲、佛光莲、滴翠莲、观音莲、千瓣莲、绯云千叶莲,或粉嫩娇羞、或红艳富丽、或洁白冰清、或复彩绚丽,初小荷初露、或袅娜含苞、或婷婷初开、或嫣然绽放,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沿着曲曲折折的湖畔,挺拔整齐地生长着丛丛翠绿的菖蒲,淡淡的菖蒲的清香,混合着湿润的莲香随风铺面而来,只叫人觉得心神清朗,“凡是有水的地方,总少不了蚊虫。可若栽植了石菖蒲,便有极好的驱蚊之效。”
半夏一旁扶着穿了足足三寸高花盆底鞋的嘤鸣,微笑符合道:“是啊,奴才也发现了,这圆明园里,凡是有水的地方,都多多少少栽植了菖蒲。如此一来,莫说是白天里,哪怕是夜里,蚊子也被驱得远远的了。”
半夏遥望着福海漫长的湖畔,便道:“这湖大得很,怕是一时半会儿饶不过来,娘娘走了这么久了,不如先歇会儿吧。”
嘤鸣瞅着前方依水而建的水榭,映着湖光山色、翠柳红莲,倒是雅致极了。水榭是以白石为基石,大半凌于水上,那开得娇艳的粉碗莲已经成片扑来,倒是个极好的赏莲之地。嘤鸣侧身坐在临水的美人靠上,伸手便能初级那初开莲花的花蕊,低头轻嗅,只觉心旷神怡。
白芍与白芷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冰镇瓜果与金银花凉茶俱摆了上来,这些都是随身所带,只等着嘤鸣歇息的时候享用。
其实穿越到古代,也是不全然是坏事,这样天然无污染的好风景,哪里是二百多年后的工业时代所能有的?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觉得那样干净清爽,每一缕气息里都带着灵秀的花草的清香,没有尾气、没有烟尘,更没有pm2。5,天空碧色如洗,干净得好似一汪成色绝佳的琉璃,云朵白皙得如冬雪一般无暇,偶尔有成群结队的天鹅飞过,简直是诗情画意一般的美景。
嘤鸣托腮,带着慵懒的微笑,顺手便端起了一盏冰镇金银花茶,小口喝着润喉。半夏这立在白石桌跟前,用干净的竹签挑去鲜红瓜瓤里的西瓜籽。
修炼了白首玄经的嘤鸣,六识感触早已超出寻常人许多,忽的便觉得后头有什么人,便急忙扭头去瞧,却瞧见了躲在水榭外头柱子后头的一双调皮漆黑的眼珠。
那是个孩子,瞧着约莫比三阿哥永璋略大一些的样子,个子也高一些,穿着一身九成新的宝蓝色织锦缎马褂,头上歪歪扣着一个天青色福纹瓜皮帽,帽心镶嵌的帽准是一块色泽极好的艳红的红玉,仿佛美人眉心的一点胭脂痣,衬得那孩子的小脸白净得如羊脂美玉一般,额头还挂着汗珠,他正好奇地打量着嘤鸣,嘤鸣也笑着看着他。
心下却有些狐疑,这孩子的年纪,倒是与皇后嫡出的二阿哥永琏差不多。只是……皇帝此次来圆明园,只带了最年幼的儿子、也就是三阿哥永璋。如此一来,这个孩子……
嘤鸣擦了擦嘴唇,便起身徐不上前,弯下腰,看着那丝毫不怕生的孩子,便道:“你是谁呀?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那孩子直直看着嘤鸣的脸颊,也清声道:“我也没有见过你!”旋即,他咧嘴一笑,编贝一般小小的牙齿洁白如玉,脸颊也泛起浅浅的酒窝,格外讨人喜欢,他忽然伸出自己的小手来,握住了嘤鸣的小手,甜声道:“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头一次见到像你这般漂亮的人呢!”
小孩子本就目光澄澈,声音又是这般甜腻而干净,叫嘤鸣如何不欢喜呢?嘤鸣双手握住他柔软的小手,笑眯眯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会在圆明园里?”——能出现在园子里,必然不是寻常孩童。
那孩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我是趁着额娘去礼佛才跑出来玩的。”
果然是皇家血脉,他难道是哪家王府的王子阿哥之类的?
那孩子突然凑近几步,用自己短小的手臂环抱着嘤鸣的腰间,扬着可爱小脸蛋道:“漂亮姐姐,等我长大了,你给我做福晋好不好?”
嘤鸣陡然脸色一僵,嘴角都抽搐了,只是她还没来及得吐槽这小屁孩,耳畔便响起了震耳的怒吼声:“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朕放手!!”
嘤鸣侧头便瞧见了那明黄色的九龙华盖,穿着一身明黄色朝服的皇帝陛下已然是雷霆震怒,手臂都隐隐发抖了。
那孩子见状浑身一个抖索,立刻便退开嘤鸣两步,飞快地跪了下来,一脸胆战心惊。
嘤鸣忙朝着皇帝施礼,只是瞧着那孩子畏惧皇帝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可怜模样,便忍不住替他求情:“只是小孩子调皮些罢了,皇上别与他置气了。”
皇帝大踏步走进水榭,目光冷冷撇向还跪在白石基石上的孩子,“他连那种混账话都能说出口,朕若轻纵了,便是愧对皇考托付!!”
见他说着这般严苛,更提及了雍正爷,嘤鸣不禁疑惑:“这个孩子是……”
跪在地上的孩子可怜兮兮抬起头来,嗫嚅辩解:“我又不晓得姐姐是四哥的嫔妃……”
四哥?!!嘤鸣这才恍然大悟,这孩子原来是雍正爷的幼子,六阿哥弘曕。因是生在圆明园,也养在圆明园,所以人称“圆明园阿哥”。论年岁,比皇后嫡出的二阿哥小些,但比三阿哥大一些。怪不得,他在皇帝跟前,怯弱得跟儿子似的。
第72章、谦太妃
嘤鸣忙拉了拉皇帝的手臂,“六阿哥还小,有些不懂事的地方,皇上慢慢教导就是了,何必如此严厉。何况方才,也不过是小孩子玩笑的话罢了,皇上何苦这般生气?”
皇帝脸色略微和缓了几分,他看着嘤鸣:“你倒是一点也不置气?”
嘤鸣莞尔一笑:“六阿哥才五六岁的年纪,尚且不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是‘福晋’,怕是以为是陪他玩耍的人呢,皇上可别往歪处想。”——这事儿若是发生在十几岁的少年身上,那可就大条了,幸而这孩子还小,自然就情有可原了。
被嘤鸣如此一说,皇帝深深喘息了几下,才叫六阿哥弘曕起身,只是语气仍然十分严肃:“看样子,朕得给你选个严厉些的先生教导才成!省得日后学坏了!”
弘曕委屈地哼哧了一声,却半句也不敢反驳,只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个比老子还严厉的哥哥,抽噎了两声,抬头满是哀求地看着嘤鸣。嘤鸣也只无奈地耸了耸肩,这种事情,她有什么法子?这孩子的确有些调皮的样子,拘束一下性子也好。
皇帝满脑子想的都是嘤鸣被弘曕抱着时那一脸的温婉笑容,心中虽明知道他的鸣儿喜欢小孩子,他也能够接受鸣儿对永璋的诸多关怀与怜爱,可是一想到弘曕那放肆逾矩的话,只觉得心下仍旧怒火难消,便杵着龙脸道:“这些年,把你搁在圆明园里,看样子是把你给养野了!如今这个时辰,怎么不好好呆在安澜园陪伴谦太妃?跑出来瞎溜达什么?!”
谦太妃。便是先帝谦嫔刘氏,六阿哥弘曕的生母。乾隆登基之后,便尊她为谦太妃,一直留居在圆明园中抚养儿子。
弘曕低着脑袋,小手绞着衣襟,声音愈发怯弱:“额娘她……去琳宇殿念佛了。臣弟一个人在安澜园无聊,所以就、就……出来玩了。”
皇帝不悦地哼了一声。“这园子里的女人。除了太妃,便都是朕的嫔妃!!岂容你胡言乱语?!那样不像样的话居然也敢说出口!可见是朕这些年太宽纵你了!!”
弘曕被他皇帝哥哥那严厉的语气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身子哆哆嗦嗦。端的是可怜无比。
皇帝看在眼里,愈发厌恶了几分,他拂袖道:“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准,不许出来!!”
弘曕听了这番话。顿时如蒙大赦,急忙跪安。便逃命一般窜逃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嘤鸣不禁嗔怪:“瞧您刚才那样子,简直要吃人!”
嘤鸣这一娇嗔,烟波风情万种。只叫乾色龙心神一荡,心口的恼怒也一扫空,只剩下满腔绕指柔了:“放心。朕不会吃他的,顶多……”皇帝言语一顿。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顶多吃了你!”
嘤鸣朝他狠狠一瞪,死色龙!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左右那么多宫女太监呢!你特么不要脸,老娘还要呢!
嘤鸣愈是“凶悍”,皇帝愈是得意洋洋,心下却想着,他的鸣儿谁也不许觊觎,哪怕是一根手指头也都是他的!
皇帝这种生物,自古以来,便有着强烈的占有之欲,乾隆自然也不例外。
几日下来,皇帝只一味留恋嘤鸣的长春仙馆,日日留宿,一时间竟是冷落了其他所有伴驾而来的嫔妃们。几个常在答应们私底下早已醋海翻波,酸言冷语不断了,徐晋禄几乎每日都要禀报上来,嘤鸣却只是置之一笑,纯贵人与金贵人秉性和顺,庆贵人性子也耐得住寂寞,倒是安安静静,只是慧妃的安静,倒是出乎嘤鸣的意料。
这一日晨起,嘤鸣叫半夏取了白玉祛痕膏给她,此物是她用药园世界里的药材、根据兰石医经精心调配出来了,用来祛除疤痕效果最好,如今倒是被她用来活血散瘀了。昨晚闹得有些激烈,被某只色龙又咬又啃的,脖颈与肩膀上都落下了成串的草莓色印记。虽说不疼,可也叫人恼羞得紧。
不过是那色龙记准了嘤鸣的月信之期,所以月信前一晚才如此“努力”。可是他在努力,也只是把帝王龙气顺着精华贡献给了嘤鸣的修为。晌午十分,嘤鸣便觉得肚子坠疼,果然是那个讨人厌的大姨妈又来了。
不过吃着孙嬷嬷顿的红枣枸杞乌鸡汤,滋补了这么久,葵水量倒是减少了不少,也没想之前那会疼得那般死去活来了,只是仍旧酸酸疼疼的不舒服,浑身也乏力得紧。照旧把火团当成暖炉搁在自己肚皮上,躺在美人榻上喝温热的蜜红豆双皮奶。
对于她月信的准时到来,孙嬷嬷也颇为哀叹了几声,哀叹之后,便又去厨房给她顿补血的药膳了。估计除了皇帝以外,孙嬷嬷便是最期盼嘤鸣怀孕的人了。
还是半夏贴心,一早拿了三五个最柔软的鹅羽软枕,给嘤鸣枕着小睡歇息。
下午皇帝过来小坐了一会儿,也颇为失望的样子,安慰了嘤鸣几句,又赏赐了许多燕窝、阿胶、雪蛤之类的补品,便又回九州清晏批阅奏折了。
嘤鸣中午小睡了一觉,下午孙嬷嬷便端了红枣阿胶炖雪蛤给她吃,这时候徐晋禄作为嘤鸣的眼睛,也进来禀报道:“娘娘,方才谦太妃去了慧妃的琼鸾殿,到现在还没离开呢。”
“哦?”谦太妃去慧妃殿中做什么?作为一位太妃,理应与新帝的嫔妃没有什么交集才对。这位谦太妃尚且年轻,皇帝来了圆明园之后,只赏赐了些物件,并无亲自拜访探视。也是出于避嫌之心。且俱嘤鸣所知,谦太妃和慧妃应该并不熟吧?
过了没多一会儿,便听底下再次禀报说,谦太妃刚刚离了琼鸾殿,可慧妃也立刻去了皇帝的九州清晏。
九州清晏是皇帝的寝殿,虽比不得养心殿重地,但是若无召见,嫔妃若是擅自靠近可是有违宫规的。也不晓得,谦太妃到底和慧妃说了什么,竟让慧妃跑去皇帝哪儿!
九州清晏的消息,嘤鸣自是无从打听。傍晚时候,御前派了太监去接山秀房接庆贵人陆氏去侍寝。倒是叫嘤鸣忍不住一笑,她还以为慧妃既然敢去九州清晏,必然会趁机勾搭一下皇帝,然后留宿侍寝的,没想到竟是庆贵人侍寝!也不晓得这会子慧妃是否又气急败坏了。
对于庆贵人侍寝之事,嘤鸣一笑而过。她没来月信的时候,自然会多汲取一下帝王龙气,以助双修修为。可现在皇帝这块大蛋糕她吃不了了,总不能不让别人吃一口吧?她可不会痴心妄想地以为皇帝对她的喜爱是什么狗屁真情!想要在宫中争斗中生存,才智谋略尚且只能次之,最要紧的便是管住自己的心!女人若是失了心,早晚会一败涂地!!
嘤鸣来大姨妈的四五日里,庆贵人、郭佳常在、张常在、杜常在、肖答应各侍寝一晚,倒是雨露均沾了一下,可惜没沾到慧妃身上,不知道这位从前的后宫第一宠妃会是如何模样呢?
嘤鸣身子净了之后,皇帝立刻迫不及待来了长春仙馆留宿。嘤鸣心下也好奇得紧,到底之前谦太妃去慧妃琼鸾殿说了什么,慧妃又去九州清晏求了什么。
一番云雨之后,没等嘤鸣套话,皇帝就自己说出口了。
“谦太妃想念家里人,想接自己娘家侄女进宫陪伴几日。她自己不便开口,所以便托了慧妃央求。谦太妃从未求过朕什么,这点小事……朕也委实不好拒绝。”
嘤鸣伏在皇帝结实的胸膛上,咯咯笑了一通,“嫔妾不曾见过谦太妃,只是却也知道她是先帝爷晚年宠妃,想必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谦太妃的侄女,想必也是容貌佼佼之辈!”
皇帝听得嘤鸣话里满是酸味,不禁一笑,便用臂弯拢紧了娇人在怀,“鸣儿放心,朕并无此心。”
嘤鸣暗啐了一口,自古哪个皇帝不花心?处在那样权力巅峰的位置上,哪个不贪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谦太妃的意图,只要不是睁眼瞎,都看得懂!皇帝自己也懂!可还是接受了,这是什么花花肠子,嘤鸣岂会不知?!
果然过了没几日,那位刘姑娘就被接进了圆明园,安置在谦太妃养老的安澜园住下了。一时间,惹得不少嫔妃暗自揣度,少不得又夹杂了各种各样的酸言。好不容易,如今皇帝带来的嫔妃不多,原想着能多争几日宠爱的,哪儿想到有一个专宠的舒嫔还不够,如今又来了一个什么“刘姑娘”!!
牡丹亭一带,风光极好,嘤鸣与庆贵人陆氏一同散步赏景,倒也惬意。
庆贵人顺手摘了一朵初开的“玉板白”牡丹,簪在自己旗髻上,玉板白是色泽最白皙的白牡丹,花瓣如雪,帖在庆贵人耳畔,一眼望去,竟与她肤色相差无几,可见陆氏肌肤之白皙。嘤鸣才一来月信,皇帝第一个召幸的就是她,昨儿还赏赐了不少珍玉,可见她是得皇帝喜爱的。
嘤鸣笑着道:“贵人好雅兴。”
庆贵人嫣然一笑,“娘娘不也与婢妾一般,有雅兴来牡丹亭赏玩吗?生生连慧妃给那位刘姑娘办的接风宴请都婉拒了。”
第73章、郭佳常在
嘤鸣瞧着眼前一柱“珊瑚台”,花枝壮硕、翠叶繁密,花开得朵朵硕大如绣球,花瓣繁复层叠,如楼台一般,七八朵丛生团簇,当真是看得人心喜。嘤鸣从半夏手中拿过锋利的剪刀,选了其中最大的一朵刷地剪了下来,便缀在自己衣襟上点缀,那娇嫩艳粉的色泽正衬嘤鸣红润的脸颊,盈盈动人。
庆贵人看着嘤鸣襟上的“珊瑚台”,笑吟吟道:“还是娘娘眼光好。选的牡丹,最大也最漂亮。”
富丽堂皇的牡丹簇拥四周,置身花海,嘤鸣心情自是极好,“会挑花算什么,会挑美人才算本事。”
庆贵人掩唇道:“从前慧妃娘娘宠冠六宫的时候,可不会为皇上挑美人呢!”
如今慧妃用这种办法笼络皇帝争宠,也可见是嘤鸣给了她极大的威胁。
旋即,只见牡丹花丛深处走来一位衣着鲜艳、容貌艳丽的女子,她穿着一袭银红绣蔷薇团花旗服,珠翠环绕,装扮得甚是华美娇丽,嘤鸣细细一看,原来是常在郭佳氏。
郭佳常在笑盈盈朝着嘤鸣深深屈膝:“婢妾郭佳氏给舒嫔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一礼过后,她看了看陪伴在嘤鸣身旁衣着素雅清丽的庆贵人陆氏,那笑容便顿减了许多,只淡淡见了个万福,又道:“庆贵人安好。”——嘴上请了“安好”,却不见郭佳氏有多大客气之色。
庆贵人微微一笑,顺手整了整自己衣襟,并未露出半点不喜之色,嘴上温和地问道:“怎么郭佳妹妹没去慧妃的琼鸾殿吗?”
郭佳氏冷淡地道:“去了,只是婢妾推脱不胜酒力。故而提前离席了。”旋即她朝着嘤鸣露出几分讨好的微笑,“本想回去自己寝宫,却见牡丹台这里姹紫嫣红,便过来瞧瞧,没想到舒嫔娘娘也在此处赏花。”
如此态度迥异,嘤鸣心中也明白一二,庆贵人父亲官职比郭佳氏强不了太多。而郭佳氏出身满军旗。庆贵人却只是汉军旗而已。想也知道,郭佳氏对自己区区六品常在的位份很是不甘,同样也对庆贵人的五品贵人还有那“庆”字的封号与恩宠心存妒忌不满。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态度可言了。
郭佳氏突然妩媚一笑,声音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舒嫔娘娘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您是没瞧见,那位刘姑娘长得人比花娇、那脸蛋娇嫩得都能掐出水儿来!”
话语里满满的都是酸妒之意,嘤鸣却并不以为奇。谦太妃安排进宫的侄女,又如何会是寻常姿色呢?
庆贵人微微一笑。“看样子,圆明园行宫里又要多一位姐妹了。”
郭佳常在突然嗤笑了一声,“庆贵人倒是好胸襟,换了我。是决计不会认一个包衣奴才做姐妹的!!”
郭佳常在这话说得格外刻薄,可嘤鸣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实话,谦太妃刘氏是内务府包衣世家之女。虽得先帝晚年宠爱、还生下了六阿哥弘曕,但先帝不是个因宠失度之人。所以并没有给谦太妃抬旗,理所当然,谦太妃的侄女这位刘姑娘自然也是包衣出身。
历来,内务府每年都要小选一次,目的是给宫里挑选宫女,这位刘姑娘自然也在小选之列。郭佳氏是正经三年一度的大选出身的秀女,自然有那份底气瞧不起那些要参加小选的宫女。
嘤鸣含笑道:“郭佳常在这话可别乱说出出去,若是传进了慧妃娘娘耳朵里,只怕她要不舒服了。”——慧妃虽然如今抬到了汉军旗,但她包衣出身,是谁都清楚的。
郭佳常在笑了,“婢妾自然不会对旁人乱说,只怕娘娘和庆贵人不说出去,慧妃娘娘又怎么会知道的?”旋即,她用巾子掩了嘴唇,又道:“何况就算真的传到慧妃娘娘耳朵里,哪又如何呢?婢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慧妃娘娘虽然位在高位,可如今最得皇上宠爱的是舒嫔娘娘,早已不是她了。”
庆贵人看着郭佳常在扬着若有若无轻视意味的脸颊,脚下步履盈盈走近嘤鸣身侧,屈膝做了个福:“时辰不早了,婢妾先行告退。”
嘤鸣轻轻颔首。
一旁的郭佳常在挑眉一笑,略一弯身,神色间带了三分得意:“庆贵人慢走,恕妹妹不送了。”
庆贵人倒是极好的脾性,或许是根本没把郭佳常在言语举止里暗含的不敬当一回事儿,带着自己近身的宫女、太监,一路穿花悠然而去。
郭佳常在盈盈几步走到嘤鸣近前,娇媚的脸颊上又多了几分讨好的神色,她眼角斜向牡丹花叶深处那庆贵人一席松花色的婀娜背影,眉间带了三分不屑之意:“娘娘出身满洲著姓大族名门,可偏生宫里嫔妃尽是些汉军旗,要么就是些更低贱的包衣旗。”
嘤鸣嘴角扬起淡若云烟的笑意,这个郭佳氏骨子里倒是挺傲气的呀。庆贵人的确是汉军旗,父亲官职也不过五品,可祖上在前朝的时候便是书香门第了,几百年的积蓄下来,气度礼仪,比起不满满洲世家格格都不遑多让呢。
郭佳常在论姿色,也不再庆贵人之下,可那气度,生生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如此一来,皇帝自然是更恩宠庆贵人几分。所以郭佳常在才如此不服气。
嘤鸣十分和气地道:“什么汉军旗、包衣旗的,郭佳常在这些话可别对旁人说,既然进了宫,同是皇上的嫔妃,那便是自家姐妹了,咱们该和睦相处才是。”——这样“贤惠”的场面话,说的嘤鸣自己心里都膈应得很。
郭佳常在忙笑了,“娘娘抬举了,不说旁人,连婢妾也不过只是满军旗下五旗寻常老姓之女。虽然心中也仰慕娘娘母家家族书香门第之家风,却也不敢妄想能与娘娘称姐妹。”说着,她再度深深坐了一个万福,举止甚是谦恭。
嘤鸣抿了嘴唇,心想着这个郭佳氏嘴巴倒是很甜,也很会奉承人啊。
嘤鸣忙微笑道:“郭佳妹妹客气了,以妹妹的姿色,日后何愁没有飞黄腾达的一日呢?”
郭佳氏眉宇谦顺中浮起七分喜色来,她急忙道:“娘娘若不嫌弃,婢妾日后愿唯娘娘马首是瞻!”
这算是投诚吗?嘤鸣只装作没听懂,微笑道:“郭佳妹妹客气了。”
这时候,徐晋禄从牡丹花丛间的曲折小径一路追寻上来,他打千儿道:“娘娘,御前的王公公来了咱们长春仙馆,说是皇上请娘娘去一趟九州清晏。”
嘤鸣一愣,自打来了圆明园,皇帝都是亲自来她住处的,九州清晏作为皇帝寝宫,自然也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作为一个极有权力之欲的皇帝,理所当然对于女人干政很忌讳,所以嘤鸣从不去犯这个忌讳,皇帝也未曾白天召她去九州清晏。
是以心下存了疑惑,便问:“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徐晋禄笑着弓着身子道:“奴才听说今儿平郡王府的世子爷进宫陪皇上下棋了,这会子想必还没走呢。”
嘤鸣“哦”了一声,原来是她姐夫福彭来了,所以皇帝才叫她去,算是让她见见家人吗?
郭佳常在眼底难掩艳羡之色,嘴巴却格外甜了几分:“婢妾听说,娘娘的姐姐贵为铁帽子平郡王府的世子福晋呢!”
说来,她也数月不曾见英容了,倒是心中甚是想念这个像母亲一样的长姐了。
嘤鸣拂去沾在自己衣袖上的牡丹花粉,语气随和地道:“纳兰氏嫡支凋零,幸得先帝爷抬爱,家中长姐方才被指婚去了这么体面的地方。”——是够体面了,可却只有面子,里子都是福彭侧福晋文氏的。
郭佳常在忙恭维道:“娘娘如今更是体面无比,只是您这样体面的人,若总是与卑微之人亲近,只怕难免有失身份呢!”
嘤鸣一愣,有些心底发笑,郭佳常在指的是庆贵人陆氏吗?陆氏如今是仅次于她得宠的嫔妃了,郭佳氏言语里的意思……莫不是觉得陆氏的得宠都源于她的照拂和这边风吗??
她的确不在乎皇帝到底有多少嫔妃,但同样也不会闲着没事儿为皇帝举荐佳人!她还没“贤惠”到那个地步呢!!
这个郭佳氏心眼儿一堆,倒是很会盘算呀!可惜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聪明罢了。
只是她一心想把庆贵人从她跟前踢掉取而代之,还真是小聪明用错了地方。如此,也只能罢了!还是庆贵人的脾性更叫她放心些。这个满脑子小算计,而且还藏不住掖不住的郭佳常在,还是免了吧!
嘤鸣立刻用冷淡疏离的语气道:“郭佳常在好高的心气!倒是忘了庆贵人是正五品的贵人,你只是正六品的常在而已!我才该劝郭佳常在记住自己的身份才是!”
撂下这番话,嘤鸣也懒得看这个满腹小算盘的郭佳常在是何等表情,直接拂袖而去。或许,刚才她不该闲着没事儿跟郭佳氏废话那么多!
第74章、姐夫来了
九州清晏作为圆明园中皇帝的寝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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