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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为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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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不再看她,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册录,道:“以后内院的事情,还有交给你的那些产业你想要如何打理,就不用特别再问我,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行了。。。。。。不过你若是想要问问其中有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也可以。”
“这个曹嬷嬷,”
他笑道,“品性的确有些不妥。但她能在王府内院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缘由的。”
“当年为了让建熙帝和文和帝对我放松警惕,我在京城就只能做足了骄奢横溢的样子。曹嬷嬷对王府还算忠心,但骨子里却有些贪婪自大,我父王和母妃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让她陪着我到京城做内院管事的,在这一点上,她做的的确还不错。”
那些年,他也算得上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王府花费十分奢靡。
等他离开了,这王府内院却也没怎么变,由得曹嬷嬷一个仆妇继续奢靡着。
明舒愕然。
她再没想到曹嬷嬷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燕王妃放到赵景烜身边的。
她有点不可思议道:“可当年你才五岁,让这样的人陪在你身边,也不怕她会教坏了你吗?”
赵景烜笑了一下,道:“影响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我是燕王世子,我再骄奢,但武功却是不能拉下的,所以陪伴我时间最多的还是教我骑射和武功的师傅。”
他懒得说的是,他小时候脾气暴躁,骄奢横溢,狂妄自大,谁惹他就揍,这些其实并不是装出来的,那大概也是他的本性之一,只不过后来学会了克制,但可以不克制的时候就不克制而已。
他还真没有怎么装。
明舒觉得他笑得有点古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她很快就嘟囔了一句,道:“王爷,如果我们回北疆,我也不想把孩子送到京城来,我想要放在自己身边我们自己养。”
赵景烜一愣,随即心中就是一软,又酸又软。
他柔声道:“你放心,以后我们的孩子都会在我们身边自己养的,不过,你也别纵坏了他。”
每一代燕王世子习武都是要吃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
明舒听言冲他笑了一下,她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哄她的话,前世到她死,他也没回北疆,后面,大概应该也是不会回去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偏了话题去,明舒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忙把话题又拉了回来,道:“那我就照着我的方法处理了,到时候若是有人到你面前哭诉,或是跑去跟母妃告状,你可不许说我没有跟你商量过。”
赵景烜笑了笑,道:“我还没把下人纵到敢跑到我面前告我王妃的状过。不过,”
他的脸色沉了沉,道,“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药行和药庄那边不要去,大长公主府和英国公府更不要去。”
明舒的心头一凛,道,“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景烜点头,道:“皇帝和北鹘勾结,让北鹘军屯兵祁连山,意欲以此逼我回北鹘,并且以七座城池和北鹘做交易,换取我的性命一事已经传了出去,大臣们都还是将信将疑,或者更多还是相信这是我给皇帝强按下的罪名,在以此为理由拒绝回北疆。”
“但他们信不信已经根本不重要,外面已经传出,皇帝给北鹘王的信件和信物,还有传信之人都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还有,大臣会觉得是我在给我们陛下强按罪名,但军中却不会。”
明舒震惊。
她满脸不可思议道:“皇帝他,真的会给北鹘王什么信件和信物吗?那不是把把柄送到了北鹘王的手上?”
赵景烜轻笑了一下,道,“他当然没有,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蠢。。。。。。小聪明挺多的。他大概还想着等北鹘杀了我,他就不认账。。。。。。但外面有这样的传闻,他就会害怕,因为信件和信物都是可以伪造的,更何况我出入宫廷很容易。”
还有,小皇帝跟北鹘接触这么机密的事都被他知道了,现在怕是已经对他惧怕忌惮到了极点,不除他已经寝食难安了。
他隔着榻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所以舒儿,这些日子你不要出去,皇帝他肯定不甘心就坐以待毙,会率先发难的,你在外面我会不放心。尤其是大长公主府和英国公府,夏明珠毕竟是皇后,就算防备得再严密,也难保没有什么疏漏的时候。”
人要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真的难以预料。
尤其是,明舒说她的那个梦中是被英国公府的人害死的,这让他尤其膈应。
他自己不怕什么风险,但却绝不舍得她处于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
明舒认真应下。
她心里很清楚后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是一定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的。
更不愿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他的质子。
就是五日后的中秋节,她也想着要称病不出去了。。。。。。节日,通常都是最危险的日子。
***
但什么事情总有意外。
四日后还尚未到中秋节,明舒就收到了大长公主府的来人传信,说她的祖母夏老夫人病重,让她回府一趟去看看夏老夫人。
而且来的不是旁人,还是大长公主身边最信任和看重的柳嬷嬷。
柳嬷嬷一直很疼爱明舒,而且明舒还知道,不管是自己母亲在痛苦或者左右徘徊的时候,也都亏了柳嬷嬷陪着劝着,才能让她不会一味沉迷在痛苦,或者往牛角尖里钻去。
所以,就是明舒,也十分敬重柳嬷嬷。
柳嬷嬷给明舒行了一礼,道:“县主,此次夏老夫人的病十分凶险,太医说很可能就熬不过去了。”
“这几日老夫人口里一直念叨着驸马爷和县主,说对不起驸马爷和县主。公主说不管以前怎么样,但老夫人毕竟是县主的祖母,还请县主回府一趟,看看老夫人,不然老夫人她,她很可能。。。。。。。”
死不瞑目。
明舒怔怔看着柳嬷嬷。
她相信柳嬷嬷的话,夏老夫人怕是的确快要病死了。
但她很警觉,立即想到的就是,前世的时候夏老夫人后来可还是活得好好的,也没有听说她之前大病了一场,就快病死了。
在这种时候生病,还日日念叨着她父亲和她。。。。。。她这病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她轻声问道:“嬷嬷,是母亲她,她说让我务必要去国公府的吗?”
现在朝堂上剑拔弩张,暗流涌动,她母亲是护国大长公主,不可能不知道。
可这个时候,夏老夫人病重,她母亲还是让她回府。。。。。。
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把利箭穿过,只觉得痛彻心扉。
柳嬷嬷的眼中也流出一抹无奈和心痛之色。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柔声道:“县主,这些时日外面的局势不好,公主原本也不想召县主回去的。但老夫人此次的病着实凶险,县主您应该知道,公主她有多在意驸马,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对老夫人多了一份忍耐和孝心,现如今老夫人日日唤着驸马,那情形实在令人动容。。。。。。县主,公主说过,您回去,她一定会护得你的平安的。”
柳嬷嬷说到这里眼中已经隐约含泪。
可是明舒却未有动容。
她说能护得她的平安,就能护得她的平安吗?
就像当初她让她跟她一起回京城,也说能护得她平安,她要是信了,怕是死得渣都不剩了。
所以她不信。
她不是不信她母亲不会让她死。
但一来她不信她有这个能力能在英国公府护住自己,二来她也不信,她召自己回去全无私心。
她定定看着柳嬷嬷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们可知道,这些日子,宫中可有召过英国公世子夫人崔氏入宫说话?或者皇后娘娘可有派什么心腹之人到国公府寻过崔氏?再或者,这些日子,崔氏和英国公世子可有什么异动?”
柳嬷嬷一怔。
脸色渐渐有些凝重。
她迟疑道:“县主的意思是?”
不过明舒没有给她解惑,而是接着又道,“还有,这些日子,母亲她可有见过什么人?例如,宗室王爷,或者朝中大臣?”
柳嬷嬷的面色一僵。
明舒看她的脸色就知道答案了。
第119章 第119章
大概之前已经剧痛过, 现在看出了答案之后心竟然也能平静清冷无比。
明舒没有等柳嬷嬷回答,就道:“嬷嬷, 你回去吧,明日就是中秋, 这是我嫁到王府的首个中秋节宴,即使要去英国公府,也要等今日王爷回来, 跟王爷说一声之后才能过去。”
“不过祖母的病情也着实令人心忧,虽则我现在不能即使过去,但也不能不闻不问,我身边的青兰精通药理,虽则医术上可能不如太医院的太医们, 但对药性毒理却有很深的造诣,我看不如就让青兰带些药材跟着嬷嬷先去国公府看看祖母吧,这样我也能安心点。”
有些事情柳嬷嬷本就不同意大长公主的做法。
皇家的事情, 根本就不应该让县主牵扯太深, 继续这样下去, 只怕会把本来就已经起了隔阂的母女之情消耗殆尽。
所以柳嬷嬷听了明舒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在县主是个理智有主见,却又性情宽厚的好孩子。
她以前就有一种错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其实长公主和县主之间,那个需要爱, 被爱, 被忍让和被保护的人一直都是公主, 而县主才是那个看得更通透,更坚忍,也更强大的那个人。
她给明舒行了一礼,道:“县主所言有理,那老奴就先带青兰姑娘回府看看老夫人,这几日天气渐寒,还请县主多加保重。”
说完她又顿了顿,低声道,“县主,请您相信,公主她绝无伤害县主之心,在她心中,县主肯定是第一位的,只不过她总觉得,她定能护得县主的周全罢了。”
明舒听她这般说却是连说一句“我知道”这样的话都不想了。
“无伤害县主的心”,“在她心中你是第一位的”,“她觉得她定能护得你的周全”,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她自以为能护得自己周全,可以利用的时候就随便利用罢了。
且不说她根本从来都护不了自己的周全。。。。。。不管是前世也好,还是今生也罢,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她前世的死,还是今世的现在,一路走来,其实她从来都不能护她周全。
她以前从来没有怪过她,甚至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过。
可现在所有的事情却一下子涌了上来。。。。。。凭什么,你就觉得,我活该被你利用?
就因为我倒霉透顶,是你的女儿吗?
她声音冷淡道:“嬷嬷,我有些累了,想来那边也等得急,您就带青兰早点过去吧。”
柳嬷嬷一向敏锐。
她立即察觉到了明舒的态度不同,只得心中如针刺般难受,但她一向知道分寸,又行了一礼便默默转身退下了。
她知道此次长公主怕是伤透了县主的心了。
***
翌日,中秋。
虽然因为战事未完,天灾未断,国库拮据,此次京城仍没有大肆庆祝这个中秋,但鉴于南面战事捷报频传,已经收复大部分的失地,朝廷总算是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宫中还是举办了宴请官员的中秋节宴。
姚太后和皇后在后宫宴请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内命妇。
而小皇帝则是在泰安殿宴请了三品以上的官员。
但因为最近小皇帝勾…结北鹘一事,泰安殿上的气氛也热烈不起来,好在一直有歌舞表演,倒也不显得冷场。
此刻场上是一着了异族裙装的女子正在领跳着南边的孔雀舞,女子衣裙清凉,身材袅娜,饶是殿上都是老成持重的老臣,也不由得露出一点兴味来。
一舞毕,领悟的女子上前给小皇帝行礼,道:“月族公主惜鸾见过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竟然是月族的公主。
月族是广南的一个地方大族,此次南面和北疆联军能够收复广南失地,也多亏了月族的配合,所以月族还算得上是大周的功臣。
小皇帝听到惜鸾说话很是高兴。
他看着惜鸾就有些“意动”,笑道:“没有想到竟然是月族公主,原还想着回头就召见你们使者,却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传闻中月族女子擅舞擅音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是中秋节宴,公主献舞,朕必有重赏,不知公主可有何心愿,若在可为范围之内,朕都可以赏赐给你。”
惜鸾磕头谢道:“谢陛下赏赐。臣女今日献舞,的确是有一事相求,臣女恳请陛下能替臣女赐婚,将臣女赐予臣女一直爱慕的人。”
小皇帝一愣,笑道:“这有何不妥,你且说说你爱慕何人,只要他尚未婚配,朕便可以替你赐婚。”
惜鸾转头看向了左侧第一位坐席上的燕王赵景烜,脸色略红,再看回小皇帝,道:“臣女爱慕之人正是燕王殿下。臣女在几个月前曾经有幸在战场上见过燕王殿下一次,臣女知道燕王殿下已有妻室,若陛下赐婚,臣女愿居侧室。”
小皇帝的脸沉了下来,原先脸上的旖旎之色和笑意尽失。
他淡道:“竟然是燕王殿下吗?此事朕却作不得主意。”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赵景烜,道,“不若你上前去给燕王敬酒,自己去问燕王吧,若是他肯饮下你敬的酒,朕就给你赐婚,册封为燕王侧妃。”
惜鸾听言也不扭捏,应了声“是”,从已经快速上前递上了酒壶酒杯的宫人手中取了酒杯,斟了酒,就起身走到了赵景烜的面前,跪在了他的坐席之前,伸手将酒杯递给了赵景烜,红着脸带着些颤音道:“殿下,我们族人多亏殿下的到来,才能从叛军的野蛮杀戮和掠夺中解脱了出来,我父亲,我们族人都对殿下心怀感激,我父亲临死之前都一直念叨着,要让我报答于您。”
“这杯酒,是臣女替父亲和族人敬殿下的,还请殿下接受臣女的父亲,臣女的族人,还有臣女对殿下的这片心意。”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
都在看赵景烜要怎么回答这位月族公主,又要不要喝那一杯酒。
因为,那月族公主说了,那是她替她父亲和族人敬的这杯酒。月族可是南方大族,前不久才跟大周军投诚,并在大周军收复失地之时立了大功,若是赵景烜不饮这酒,也太不给月族面子了。
但刚刚小皇帝也说了,若是赵景烜饮了这月族公主敬的酒,他就给她赐婚,册封她为燕王侧妃。
***
燕王府。
午后,青影递给了明舒两封手书,一份是宫中递过来的,另一封是从大长公主府传过来的。
她先打开了宫中递过来的手书,不过只是一张纸条,打开,上面也只有一个“午”字,再打开大长公主府的书信,上面倒是有好几句,她看完折叠起,就道:“传马车,我们现在去英国公府。”
青影和香茜等人忙应下去准备。
明舒却是看向香茜,笑道:“你不必过去了,让青影,碧影还有护卫们跟着我过去就行了。”
香茜只是普通的大丫鬟,并不会武。
一旁的殷嬷嬷皱眉,道:“娘娘,可是国公府那边有什么情况?”
明舒“嗯”了声,笑道:“英国公府怕是很快就要被禁卫军围住了,这支禁卫军的指挥还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心腹陈均易,还是我们皇帝陛下那位昭仪娘娘的族叔。”
殷嬷嬷一惊,道:“娘娘,那您。。。。。。”
“不碍事的,”
明舒笑道,“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我还有一些旧账要跟英国公世子夫人算算。”
她还想再见到她气焰嚣张,前世毒杀她的那副面孔,只有见着之后再让她死,她才会觉得这件事才是真正了了。
第120章 第120章
回到泰安殿。
赵景烜看着面前的女子, 就在大家想着他现在的沉默到底是在寻思着要如何拒绝这位月族公主,还是想要顺势收下她之时, 赵景烜终于出声了。
他声音冷漠道:“恐怕你说错了。你的父亲早已经不再是月族族长。你,也不是什么月族公主。”
“你父亲投靠叛军, 背叛大周,曾经故意引导我南面军误入毒瘴林,让我南面军损失数千名将士, 同时也将你们月族拖入灾难之境。是现在的族长杀了你父亲,才带着月族走出了困境,免却了月族的灭族之灾。而你,”
他轻笑道,“今日过来, 也不是想要求皇帝让他将你赐婚于我,而是想要替你死去的父亲和兄长报仇吧。”
说完他就转头看向外面的侍卫,道, “这样的逆贼, 你们是怎么把她放进来的, 还让她在殿中献舞,还不给我将她拖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那月族公主就突然纵身跳起,眼看她手中突然冒出的匕首就要向燕王刺过去,但不过片刻之间, 众人只见到一道寒光闪过, 鲜血溅出, 她的人已经飞倒在了殿中的地上。
殿中众大臣都是大惊,但赵景烜却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殿中突然发生变故,就在众臣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殿门突然大开,一支全身盔甲的禁卫军已经踩着“砰砰”的步子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禁卫军统领崔世勋。
从那月族公主被刺倒地之时起,小皇帝的面上就满是惊恐之色,他瞪着赵景烜,按着桌上的手一个劲的抖,但大概是看到了接着进来的禁卫军,整个人这才稍微镇定了些。
但面色还是发白。
他冲着赵景烜就怒喝道:“燕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前杀人,还让身边的人带刀入殿!你这是想做什么,是想要谋反篡位吗?”
如果他的声音不还带着颤音,那气势应该就要更足些了。
赵景烜冷笑。
这回他终于站起了身,对小皇帝道:“陛下,臣才想要问陛下是想要做什么呢?”
“陛下为了要致臣于死地,勾…结北鹘还不够,又勾…结致我大周数千将士命丧毒瘴林的月族叛逆,让她身怀月族迷香和淬了毒液的匕首入殿中献舞,就是为了让她刺杀微臣。”
“陛下,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你自己的这个帝位,比我大周的百姓,大周的将士,甚至大周的国土安危都要来得重要。战事未平,就要诛杀功臣,你这样的人,如何赔为我大周之帝。”
“闭嘴!你们还不快给我上前拿下他!”
小皇帝全身发抖,对着禁卫军怒喝道,“你算是个什么功臣?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谋朝篡位,司马昭之心,满朝皆知,你。。。。。。你今天总算是暴露出你本来面目了吗?”
“你急什么,陛下?”
赵景烜冷哼了一声,转头就看向禁卫军的后面,道,“拖上来。”
听了他的话,禁卫军终于往两侧让了一步,中间让出一条通道来,然后就见几名禁卫军拖上了几人,皆是异族打扮,有的是月族的打扮,有的则是北鹘人的打扮。
月族人还好,那北鹘人身上满是血污,显然是之前受过什么酷刑。
小皇帝看到那被拖上来的人之后就一下子跌坐到了龙椅之上,牙齿打着颤道:“污蔑,你污蔑朕,燕王,你好大的胆子,朕是皇帝,是这大周的天子,你竟敢制造伪证污蔑朕,你,你。。。。。。崔爱卿,你还不快拿下他,难道就由着他对朕为所欲为吗?”
“崔统领,还是请把这位从龙椅上请下来吧!”
赵景烜冷声道,“这样的人,为一己私欲,就能置我天下百姓于不顾,置我大周国土于不顾,和与我有血海深仇的异族之人私下勾…结,出卖百姓,出卖国土。”
“这样的人,何以为君?又如何配为我大周的一国之君?”
小皇帝大惊。
这个时候他都顾不上再去驳斥赵景烜,而是满脸惊恐,一片死白的看向了禁卫军统领崔世勋。
然后他再猛地转头看向了他斜后面站着的双全,不敢置信,休斯底里地尖叫道:“你们背叛朕,你们背叛朕!双全,你不是说过,崔世勋是父皇的人,他绝不会背叛朕吗?”
尖叫声中,崔世勋已经上前将小皇帝拖了下来。
下面的众大臣终于有的已经从震惊和惶恐中反应了过来。
内阁首辅大臣曾珏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上了前面几部,大呼道:“崔统领,你们,你们这是想做什么?你们竟然伙同燕王,想要助纣为虐,谋朝篡位吗?”
赵景烜冷笑,道:“谋朝篡位?赵存晞出卖大周百姓,大周国土,乃叛国逆贼,这样的人,连皇室子弟都不配为,又何堪为我大周国君?而且,原本他就是非嫡非长,继承帝位名不正言不顺,将他废黜,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曾首辅气得老脸涨红,大骂道:“陛下乃太上皇之子,皇室正统,他继承帝位名不正言不顺,难道你谋朝篡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谁跟你说本王要谋朝篡位了?”
赵景烜冷笑,道,“也就是你这样脑子和心都长歪了的百官之首和帝师,才会把年幼的陛下推向了大错特错的深渊。”
曾首辅一愣。
双全叹了口气,他从台阶上走下,看着大殿门口的方向跪下,道:“老奴恭迎宁王妃娘娘和皇孙殿下。”
随着他的下跪,接着就是崔世勋和一众禁卫军侍卫,也全部转过了身看向门口,单膝跪下,道,“臣等恭迎宁王妃娘娘和皇孙殿下。”
曾首辅也转过了身去,看向穿了王妃礼服,牵着穿了明黄色龙袍,肃着脸一步步走向大殿的小皇孙赵越,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而此时的小皇帝赵存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瘫倒在地,看着赵越一步一步走向前来,突然大笑了两声,道:“今日我的下场,必然也会是明日他的下场,你们以为把我废了,捧了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崔世勋一个回手,赵存晞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已经再没有人出声维护他了。
哪怕是对那些最顽固,最维护正统的老臣来说,小皇帝所犯之罪也是罪不容恕。。。。。。铁证如山,就算是勾…结北鹘人的罪是真是假很难说清,但他勾…结月族叛逆,想要借那月族公主的手杀燕王的事却是众人亲眼目睹的。
而的确,赵越作为太上皇的嫡长孙,本身就比赵存晞继承帝位要更正统。
更何况他们很清楚,太上皇还没死,双全和禁卫军统领崔世勋的态度必定是代表了太上皇的态度。
反正只要不是燕王想要谋朝篡位,赵越为帝,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松了一大口气。
说实话,他们忍耐赵存晞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
英国公府。
差不多是同时,明舒的马车也已经停在了英国公府门口。
马车一停下,早侯在门口的柳嬷嬷和夏老夫人的一个嬷嬷就上前接了她,将她直接迎到了老夫人的房中。
明舒入到房中,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老夫人。
饶是明舒有心理准备,也吓了一跳。
夏老夫人那样子,的确像是行将就木之人了。
原本夏老夫人常年不理事,每日里只是赏花念佛,保养极佳,虽然年纪也已逾花甲,但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五十左右圆润富态的样子,但此时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却是面色灰败,青筋暴露,说骨瘦如柴也不过如此了。
房间里很多人。
大长公主,夏老太爷,英国公世子,英国公世子夫人,还有太医,青兰等人都在。
“舒,舒姐儿。。。。。。”
夏老夫人气若游丝唤道。
明舒上前,夏老夫人伸出了如枯木般的手,一把抓住明舒。
明舒身旁的青影刚有动作就被明舒伸手制止了。
“舒姐儿,你原谅你祖父,祖母,原谅国公府。”
夏老夫人一个字一个字虚弱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国公府也没能好好对你,没能好好找你回来,却还将珠姐儿养到了你母亲膝下,所以你心中有怨。。。。。。”
“这都是,都是祖母的错。祖父祖母不是没派人找过你,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要补偿你。。。。。。你父亲,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你是他唯一的骨肉,我和你祖父怎么可能不疼你。。。。。。”
说到这里,一行浊泪从眼中滚出。
明舒伸手拍了拍她,道:“祖母,你的心我是知道的。”
再清楚不过。
儿子你有两个,孙女孙子你有很多。
所谓的疼爱肯定会有那么一点,但那个儿子已经死了,这个孙女又不是膝下长大的,只要利益和国公府相悖,就是可以舍去的。
“您好好歇息吧,您的病会好起来的。”
说完她就转头看向太医,道:“前几日不是还好,怎么这才几天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一旁的夏老太爷和英国公世子夏成倧都皱了皱眉。
她怎么这般没有顾忌,就是关心老太太的病情,也该等出去再问的。
老太医看了一眼夏老太爷和夏成倧,但叹了口气,还是如实道:“老夫人现在的身体不能进食,稍一用食就呕吐不止,亦不能用药,现如今只能用老参吊着命,所以才会日渐消瘦。。。。。。只是老朽医术浅薄,这数日也查不出老夫人到底是身患何疾。。。。。。老朽曾经见过有类似此症状的病人,多半是咽喉或者肠胃有异变,致食物难以下咽,只是,老朽却也不敢确诊。”
明舒看向青兰。
青兰道:“老夫人的确是身体中有异变,但令得老夫人身体产生异变的,却并非是老夫人本身疾病之故,应该是中了一种异毒。”
众人皆是面色大变。
夏老太爷脸色沉沉地看向青兰,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说八道,”
英国公世子夏成倧面色也很难看,他瞪向青兰,道,“这么多太医,别人都诊断不出来,就你看出来是中毒?而且,既然你看出我母亲是中毒,为何昨日不说,定要等到今天才说?”
明舒冷笑,看向夏成倧,道:“昨日不说,自然是没有可说之人。国公世子,怎么了,听说你母亲是中毒的,心中惊恐,不想听下去也不愿承认了?”
“就好像当年你明知道我父亲的死有问题,但是当文和帝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废后和废太子一向你示好,你就一面假惺惺的滴着两滴眼泪,一面就踩着我爹的尸骨去冲文和帝表忠心,向废后和废太子摇尾巴去了?”
“舒儿!”
大长公主面色难看,震惊的唤道。
“放肆!”
与此同时,夏成倧亦已恼羞成怒,脸上涨得通红,冲着明舒就气极道,“舒姐儿,不,燕王妃娘娘,就算你现在是燕王妃,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大伯,也不能随口就含血喷人。”
“够了!”
夏老太爷沉声道,“你们祖母和母亲还病倒在床,有什么要说的,就出去说吧。”
明舒转头看向夏老夫人,道:“她是中毒,不是生病,解毒了,养上一些天也就好了。祖母,事关你身体中的毒,您真的想让我们出去说,不想听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下的,又是什么毒吗?”
“燕王妃娘娘,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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