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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为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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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是封妃圣旨,由纪家三姑娘,纪大夫人还有纪大公子纪凌祯接旨,册封江宁江州都指挥使司指挥使纪伯昌的第三女纪氏为淑妃,赐住禧庆宫。
太监宣读圣旨之时明舒和福安长公主也在场。
太监宣读完圣旨,纪家人都有点懵住。
虽然经了明舒提醒,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等圣旨真的下达下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在场最不惊讶的大约也就是福安长公主了。
当日皇帝找他们在御书房商议之事,福安长公主并未跟纪家人提过。
她是想跟他们说,但她自己就心中矛盾得厉害,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跟纪大夫人开这个口。
所以一拖再拖直至圣旨下来这日也没说出口。
一片静默中,明舒有些轻快的声音响起。
她道:“幼婷姐姐,真是大喜啊,你还不上前接旨。”
纪幼婷:。。。。。。
大长公主:。。。。。。
“是啊,三妹,还不快上前接旨并谢陛下隆恩。”
接着是纪大公子纪凌祯有些发沉的声音。
纪幼婷大概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听了明舒和纪凌祯的提醒才醒觉过来,是啊,她早就过继在了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名下,她现在就是大伯父的第三女纪三姑娘啊。
淑妃,竟然被册封为淑妃。
纪幼婷几乎是喜极而泣。
她带着哽咽叩头谢恩道:“臣女接旨,臣女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说完就跪着前行了两步,颤抖着手去接传旨太监手中的圣旨。
传旨的太监正是小皇帝的心腹太监林喜。
这回懵住的是林喜和大长公主了。
林喜表情有点古怪,他攥着圣旨没给出去,对着纪幼婷就阴阳怪气道:“纪姑娘,咱家是要传旨给纪大人家的三姑娘,可不是姑娘您啊。”
他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幼悾
纪幼婷愣住。
脸上一下子涨红。
“她就是纪大人家的三姑娘。”
明舒站起了身,沉声道。
她看着林喜,道,“林公公,难道你不知道,纪大人和纪大夫人早已经过继了纪姑娘为女,纪姑娘现在在家中的排行正是第三,也就是圣旨上的纪三姑娘。这件事礼部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圣旨就是给纪三姑娘的。”
说完就对纪幼婷道,“幼婷姐姐,你还不快接旨。”
林喜:。。。。。。
他心里暗骂了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传旨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这兰嘉县主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但他可也不敢跟明舒直接叫板。
他转头就看向福安长公主。
陛下找福安长公主和众大臣议事之时他也就在旁边,知道陛下到底想要立谁为妃的事大长公主也是知情的。
福安长公主的面色已经是黑成一片。
她亦已起身,也没顾上纪家人的脸色,就对明舒道:“舒儿,你不要胡闹,圣旨岂是儿戏,由得你说是谁就是谁!”
明舒丝毫不让,看着自己母亲道:“阿娘,圣旨自然不是儿戏,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是纪大人的第三女,而纪家族谱和礼部文书上也记录的清清楚楚,纪大人的第三女就是幼婷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舒儿!”
福安长公主的额头跳了跳,她忍了忍,并不欲跟女儿争执,转头就对林喜道,“林喜,你传旨吧。”
林喜知道了福安长公主的意思,这心也就定了下来了。
他赔笑着对明舒道:“兰嘉县主,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陛下要册封的淑妃娘娘的确是纪三姑娘,但这纪三姑娘。。。。。。”
“纪三姑娘就是纪三姑娘。”
争执间,一道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众人一愕,林喜更是皱了眉,传旨的时候谁人竟敢这么大胆从外直闯进来?
林喜回头,其他人则是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身黑衣骑装的燕王世子赵景烜已经大踏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第89章 第89章
大长公主看到赵景烜的突然出现脸沉了下来。
林喜原先赔笑着的表情也僵硬了下来。
赵景烜走到了前面, 并没有理会众人看到他时的不一反应。
他看着林喜,冷冷道:“这位公公,你只是负责传旨,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册封江宁江州都指挥使司指挥使纪伯昌的第三女纪氏为淑妃。纪三姑娘要接旨,你为何还要攥着圣旨不放,定要传给他人?难道你还想要逼人抗旨, 换女入宫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喜脸涨得通红。
赵景烜的气势惊人, 他被他一斥, 好险就跪了下来。
他本就是聪明人, 被赵景烜这么一斥, 那脑子更是清醒了些。
他想到那圣旨上的确写的是纪三姑娘, 而刚刚兰嘉县主说了,现在纪家族谱和礼部上记的纪三姑娘可就是眼前这个跪着的纪幼婷。
另外正常的圣旨都是同时会写有人名的, 这个圣旨却偏偏没有, 显然这中间必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到这些, 他额上的冷汗就“刷”一下飚了出来。
他知道, 今日这旨怕是真的只能传给这个纪幼婷了。
但他想到回去之后可能要面对的小皇帝的怒火,到底还是不甘心,最终转头垂死挣扎般看向了福安长公主。
福安长公主没有看他。
她在盯着赵景烜。
大半年未见, 也可能是因为赵景烜此时正身穿戎装, 亦未收敛之故, 气势凌人, 身上满满都是杀气和寒气。
连她都感觉到了一股迫人和胆寒之意。
这个人, 这个人哪里还是当年住在流庆宫的那个孩子?
大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往无底洞沉了下去,坠得厉害。
她很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的他,怕是整个大周皇室都没人能压制得住他了。
圣旨有问题,林喜能想得到,福安长公主自然也能想到。
她想到的甚至更多。
赵景烜的权势怕是早就渗透了朝廷各部包括宫中,否则礼部怎么会改了纪家姑娘的排行而他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还有这个圣旨,这个圣旨竟然漏了人名,这中间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当初。
当初,赵景烜手上抓着足以将废后,废太子还有废太子一干党羽,将他们钉死的罪证。
她也是靠的那些才将废后,还有废太子他们一举拿下来的。
没有他的助力,其实她并不能利落的做到那一步。
当时她不愿多想。
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却已经由不得她不去深想。
他是燕王世子,手里拿着废后和废太子他们的罪证,是想做什么?
而且,他能有他们那一干人等的罪证,那朝中其他人呢?
长公主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升上来,升到心底,如堕冰窖。
长公主的面色难看。
可此时众人的目光看着她,她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是再无转圜余地了。
她对林喜道:“既是传给纪三姑娘,林公公,那就让纪三姑娘接旨吧。”
这回的意思又和之前的不同。
林喜听了知道这事怕是再无力回天,只能僵硬着把这圣旨给同样有点吓懵了的纪幼婷接了。
***
林喜是一身的冷汗僵硬的离开了。
他回到宫中将燕王世子的气焰嚣天,目无皇权,强硬的说圣旨上的三姑娘就是纪家过继的那个姑娘等等一系列行为夸大了数倍跟小皇帝好一顿渲染,以至小皇帝气得发抖,差点步了他老爹后尘这又是另话。
且说回长公主府。
赵景烜是明舒的未婚夫。
他回京也好,还是出现在长公主府也好,原本是件喜事。
纪家女被册封为淑妃,这原本也是一件喜事。
可此时笼罩在长公主府大厅的,只有绷紧和寂静得诡异的气氛。
赵景烜给大长公主浅浅行了一礼,然后目光就转向了明舒。
其实明舒二月离开北疆,两个人才不过分开三个月而已。
但上一次他们分别六年他没有特别觉得有什么,但这一次不过分开三个月,他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一直挠着,竟是想得厉害。
也才真正体会到那个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个什么意思。
明舒见到他突然出现是格外高兴的。
可以说是惊喜。
因为今天这事其实就是比谁更说得上话,如果赵景烜不出现,她母亲和小皇帝不松口,幼悾牍氖率强隙ɡ挡坏舻摹
但只要他出现了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迎着他的目光也格外的亮,闪着满是欢喜的光芒。
看得他心里一片亮堂堂的。
明舒对赵景烜笑了一下,就转头对沉着脸的纪大夫人道:“舅母,今日幼婷姐姐大喜,舅母和表哥还要传信去江州吧?另外婚期就在一个月之后,嫁妆一应之物也要办齐整了,舅母不如带幼婷姐姐先回院子吧。”
纪大夫人应下。
她转身就对着赵景烜行了一个大礼,道:“世子大恩,没齿难忘。”
赵景烜收回了看着明舒的目光,对纪大夫人道:“纪夫人不必言谢,明舒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
众人:。。。。。。
他怎么能冷着一副脸直接说出这么一句。。。。。。情话来?
纪大公子纪凌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赵景烜,又看了一眼明舒。
刚刚赵景烜和明舒的互动他也都看在了眼里。
他一直以为明舒和赵景烜之间只是一场政治婚约,所以心里总还存着些异望,却没想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他给赵景烜亦是行了一礼,就上前扶了纪大夫人,道:“阿娘,我们下去吧。我们要替三妹准备婚事,也该从长公主府搬出去了,时间不多,我们还是回去尽快收拾为好。”
长公主听到这话一直放在赵景烜身上的心神才转了回来。
一时愕然,随即想起今日这事,才终于升出了些愧疚和不自在。
她对纪大夫人道:“表嫂,今日之事。。。。。。”
“公主不必说了,”
纪大夫人打断了她,又冲她躬身行了一礼,道,“公主殿下是大周的护国长公主,身不由己,臣妇明白的。只是陛下既已赐婚,公主之意和臣妇之意又略有不同,为免陛下误会,我们的确不便再继续留在长公主府。正好之前凌祯早就已经买好了房子,现在已经收拾妥当,幼婷在那里出嫁,的确更为妥当一些。”
她的意思是今天让纪幼婷替代幼悾拢际撬囊馑迹⒉皇浅す鞯囊馑肌
为避免皇帝误会长公主,她今天立即从长公主府搬出去,才能免得皇帝猜疑长公主。
说完她又转头对长子纪凌祯道,“凌祯,你先带幼婷和幼悾氯ィ以俑魉导妇浠啊!
纪凌祯带了幼悾陀祖孟氯ァ
长公主听到纪大夫人刚刚的话心里已经开始难受,再想到今日之事自己更是有负纪家。
她知道纪大夫人可能有什么话要说,其实她也有话想说,所以便也宣退了厅中服侍的宫人们。
厅中就只剩下了纪大夫人,长公主,还有明舒和赵景烜。
明舒并不太想听纪大夫人和她母亲说什么。
其实她们会说些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得到,便转头看向赵景烜,道:“世子,我们去园子里看看吧,我带你去看我的温室药房。”
赵景烜自然求之不得。
相较于听长公主和纪大夫人说什么他不感兴趣的口舌之言,他自然更想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单独相处。
两人一起离开,长公主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真是滋味难言。
想到先前女儿跟自己的针锋相对,想到赵景烜出现时女儿眼中异样的光芒,她竟有一种女儿也被赵景烜抢走的失落之感。
一直等到两人出了门口再看不见,长公主才转回了头看向纪大夫人,开口道:“抱歉,表嫂,今日之事。。。。。。”
“我说过公主不必为今日之事跟我致歉,”
纪大夫人摇头,慢慢道,“公主殿下,您是大周的护国大长公主,所思所行顾忌良多,臣妇很理解,今日之事臣妇不会,也不敢怪您。但臣妇也想请公主勿要因今日之事怪罪明舒,也勿要以为今日之事是纪家之意。”
“今日之事其实都是我个人所为,我去信给我家老爷让他将幼婷记在我的名下,他以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抬一抬幼婷的身份,并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而礼部那边,也是我求了明舒看在过去七年的情分上让她迫不得已答应帮我的。纪家是大周的臣子,若是我家老爷知道此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
“但对我来说,我只是一个母亲,我就是拼死也要护得我的惠儿周全。”
她看着长公主,慢慢继续道,“公主殿下,在您心中,大周可能很重要,但就像当初您可以带着明舒从京城避到江南,而不是任由她被废话和废太子拿捏一样,我现在的选择也只是作为一个母亲,不想她被人作为一颗棋子任意拿捏而已,这些跟我们忠于大周并无冲突。”
“还有,也请容臣妇逾越说一句,公主殿下现在为护国大长公主,可能一心想着要护着陛下,护着大周,护着这天下,但公主您最好还是不要忘了,当年您选择和太上皇,和废后废太子对立之时,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护住您自己的女儿而已。”
“不要在成功了之后,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了仇人,仇人的儿子,却要去伤害您最开始想要护着的人,伤害唯一真正在乎您的人。”
第90章 第90章
长公主如遭电击。
她看着纪大夫人神态恭谨却疏离的给她行礼, 再告退转身离开。
她想开口挽留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刚刚纪大夫人说“臣妇不会也不敢怪您”,不会不敢怪, 但却已经疏离。
彼此之间的关系再回不到当初。
她想到刚刚纪大夫人冷淡像隔着万重山水般的眼神就一阵心痛如绞。
一直以来,纪大夫人在她眼中都是性情敦厚,也不喜多言之人。
过去那几年她带着明舒在江南一住多年,行迹其实有很多可疑之处, 外面的谣言更是层出不穷, 但纪大夫人却从未曾开口特意去打听什么, 只是她公婆和丈夫让她敬重自己, 善待明舒, 她就失踪如一的敬重着自己, 善待着明舒。
这也是她喜爱和亲近她的原因。
可是大长公主也没想到,她是性情敦厚, 但其实心底却犹如明镜一般, 看得通透, 并且还敢做敢当。
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宽和聪敏。
也正因为她这个性子, 她的几个孩子教得都很好,长子孝顺能干有担当,幼悾榭砂牡卮可迫从植皇Щ簦∩砩下际潜唤砍璩ご蟮呐⒒嵊械慕亢┖筒永谩
而明舒呢, 那孩子沉静内敛, 行事看似尖锐但实际滴水不漏, 笑起来纯净通透, 但实际防线设得很重。
那是不知道经过多少磨难才打磨出来的性子。
长公主跌坐到椅子上,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痛得厉害,眼睛也酸胀得厉害。
柳嬷嬷走上前来,她看见长公主如此,心里心疼不已,但今日之事,她也觉得自己的公主是错了。
是她在剜别人的心。
她柔声劝道:“公主,您别怪舅夫人,您最知道舅夫人的性子,她是最不喜多言也不喜多管闲事之人,刚刚其实她只需要说前面的话,说公主您是大周的长公主,行事需要顾虑很多,她不会怪您,再跟您解释今日所为跟纪家无关,只是她一人所为即可。”
“但她冒着得罪您,让您生气的风险说后面那一番话,其实都是因为她是真心疼爱县主,不舍得将来县主和您发生冲突,让县主受到伤害,所以才跟您说刚刚那话的。”
她的女儿竟然要别人来护着,跑过来跟她说,你不要伤害了她。
长公主的眼泪滚了下来。
她道:“阿柳,你是不是也觉得她说得对?”
柳嬷嬷叹了口气。
她的确是觉得纪大夫人说的很对。
她能理解长公主维护皇室正统的心,但逝者已矣,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家的公主怕是要众叛亲离,而她维护的那个皇室,那些人却不会感激她,只会猜疑她,说不定到最后还想要除掉她才觉得能睡得安稳。
她心里最想说的其实是,公主,天下大势,你自己一人根本不可能力挽狂澜。
乱世之中,您若能护得您自己和县主安全,已经实属难得,现在这般折腾,折腾的不过是您自己和县主而已。
但她太了解公主,这些话不能说。
她只能劝道:“公主,老奴明白公主的心。但老奴斗胆,县主她自幼流落在外,从未受过皇家的庇佑,相反因为废后废太子,她这一生跌宕起伏,受到的磨难反而皆是来自于皇家。”
“她幼时,流落孟家,差点被卖入花楼,是燕王世子把她救了出来,亲自一路护送她回京。”
“回到京城,废后废太子算计她,想要让她入东宫为侧,是燕王世子求了太上皇,动用了各种手段定下了和她的亲事,护了她的周全。”
“她随着您去江南,废后废太子在京城虎视眈眈,但这么些年平平安安,怕是也和燕王世子脱不了关系。”
“太上皇病重,您带着县主回京,一路被人追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若不是燕王世子带了县主离开,怕是几条命也不够除的。”
“公主,县主是这样长大的,她心里会想着燕王世子殿下,也是人之常情。公主您做任何事,县主也从没有强求过您要跟她的想法一致,那将来,公主您也不要逼着县主,否则。。。。。。”
否则您是一定会失去这个女儿的。
旁观者清,柳嬷嬷又更是个眼明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县主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很柔软,实际性子最是坚定,打定主意的事别人根本不会动摇她分毫。
她是对自家公主一向孝顺,但却绝不会越过她的底线,一丝一毫都不能。
只要公主敢逼她,她毫不怀疑,县主可能就会转身走人,不带一丝留恋的那种。
***
此时被柳嬷嬷拿出来劝着长公主的明舒正带着赵景烜离开了前院正厅,穿过花园往南面院子走去。
因为在北疆的那一段时间两人已经很熟,倒是生出了很多默契,不会像最初那样生疏和别扭。
明舒就是带着他回自己院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两人在园子里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夏明珠。
夏明珠是听说又有圣旨送到了长公主府,可是丫鬟却又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就忍不住亲自想上前院去探个究竟的。
毕竟纪家姐妹都生得貌美,她虽为后,心里对她们却也忌惮良多。
另外她心底也存了些炫耀的心思。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圣旨定下来的皇后了。
她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碰到燕王世子。
她愣了一下就给赵景烜浅浅施了一礼,道:“臣女见过燕王世子殿下。”
声音婉转柔媚,脸上竟然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明舒看到夏明珠这样就是一愣。
她这副模样终于跟前世一样了。
她看了赵景烜一眼。
赵景烜冲夏明珠略点了一下头就伸手拖住了明舒的手离开了。
他们离开,夏明珠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她没想到,燕王世子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明明相貌没变多少,但却就是不一样了,变得。。。。。。让人脸红心跳。
还有刚刚他拖住明舒的手。。。。。。
这一刻,夏明珠本来因为被封为后的狂喜都不知为何突然掉了下来,心里竟然又隐隐恨起明舒来。
赵景烜拖着明舒的手一路去了南院,明舒就从他手中抽出了手。
赵景烜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突然问她道:“舒儿,你以前跟我说过,说你梦到夏明珠夺了你的夫君。。。。。。你在梦里的那个夫君到底是谁?”
这还是明舒小时候失口说出的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舒转头看他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她吗?”
赵景烜皱了皱眉,低声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就又伸手拖住了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一路就将她拖回了明舒的院子,毫无避忌。
回了她的院子,入了屋,明舒都尚未来得及问他怎么会对公主府的地形这么清楚,对她住在哪个院子这么清楚的时候,已经被他搂着好一阵亲热。
和他亲热这事吧,前世她是被欺压得毫无底线。
那些年都是在各种亲热中度过的。
并且十分辛苦且痛苦。
这一世在她知道自己很可能还会再嫁给他之后,就私下做了很多功课。
所以在北疆在她准备回京城的时候,他打破禁忌亲吻她之时,除了第一次之后她并没有抗拒。
前世都已经什么都做过了,她并没什么好害羞矫情的。
她也很清楚他现在应该也不会做更多,所以反而克制着抵触心理,尝试着拿他试了试自己功课的效果,结果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把赵景烜勾得欲罢不能,恨不得直接吃了她。
这大概也是他这三个月魂牵梦绕总是想着她的原因之一吧。
一番亲吻之后,他好不容易克制了下来,开了窗,吹了好一会儿风,才转头又旧话重提道:“舒儿,你以前做梦梦到的那个夫君到底是谁?”
这已经都快成他的心病了。
明舒从他放开她,到打开窗吹风,一直到他转头再开口问她都一直盯着他看。
这回听他又问起,眨了眨眼,道:“你总问着这个做什么?你知道了,要怎么样啊?”
赵景烜的脸沉了下来。
知道了,要怎么样?
那就是真的了,她在梦里果真嫁给了别人,是不是在梦里还会跟别人亲热?
想到那个画面,他的火就“腾”一下烧了起来,心真是被烧得火烧火燎的难受。
可她偏偏还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其实一直知道她没那么在乎他。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他上赶着,她原本还并不想嫁给他,是他步步紧逼她才迫于形势无奈认了命的。
对,她一直就是那样,是认命才接受他的。
他本来觉得这也没什么。
只要她嫁给他就行。
可现在他却又觉得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明舒看他沉着脸不出声,气势都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了。
这副样子,又跟前世的他重合了。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舒竟然觉得还好,不仅没有那么害怕,反而生出些好笑的心思来。
她因为这个发现而越发高兴了起来。
就是原先因为见到夏明珠的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她走到他面前,略离了一步远,抬头看他,笑着问他道:“世子,你知道了,要杀了他吗?”
说完觉得这话哪怕是开玩笑,好像也有些不吉利,脸色变了变,“呸”了两下,低声嘟囔道,“我胡说八道什么。”
然后话音还未落,就又被他扯到了怀中。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冷道:“有何不可。”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攥得她的手腕一阵生疼。
明舒的心一跳,然后是“砰砰”跳了起来,他这个样子她太熟悉了,她不该惹他的。
第91章 第91章
她低声道:“是你。”
他的身子一僵, 本来就已经箍得很紧的手更紧了一下,勒得明舒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断了,好在他很快就又松了下来, 然后低头看她,声音有些暗哑道:“你说什么?”
明舒这个时候可不敢再跟他矫情,她很清楚这个人发起疯来会如何要人命。
就算她跟他开玩笑,试探他, 也都是在某一个范围以内, 并不敢真的惹怒他。
她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 感觉到他又把自己按了按, 忙低声道:“是你啊, 那个人是你。”
他抱着她, 听着她又娇又软的说着“是你啊,是你”, 只觉得心里一阵激荡, 想要发泄些什么, 忍不住低头捉住她又是一阵亲吻。
明舒顺着他, 等自己觉得有些难受了才推开他,低声不满嘟囔道:“你不要见到我就这样,我们之前在北疆相处时不时挺好的,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自己再画丑一点。”
赵景烜一愣, 随即笑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她满是绯色有些发烫的脸颊, 只觉心里一片柔软酸胀。
他没有接她这话, 而是又放沉了脸色,声音却是尽量柔和地问她道:“你以前到底梦到了什么,从头到尾跟我说说。”
以前不问她,是因为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她不想说,他就不会问。
但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人。。。。。。虽然没有发生到那一步,但亲也定过了,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他心里已经认定她就是他的人了的,他觉得她应该也要有这个认知。
明舒听他这么说也是愣了愣。
从头到尾跟他说?
要怎么跟他说?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但他却还是抱着她不肯放。
明舒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方面到底还是跟前世一样,只是现在更疼爱她一些,会在乎她的感受而已。
不过,这也已经很好了。
她感觉到他的体温,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力度,也听得到他的心跳。
这一刻,她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大概这一世都不可能逃开他了。
既然一定会在一起,那或许很多事情不若跟他直接说了为好,省得放在自己心里打结,其实现在他们已经这样,就算是跟他说了也没什么了,很多事情交流起来可能会更简单容易一些。
她仔细斟酌了一番,就尽量简化道:“我梦里的事情其实和现在很不一样了,在最一开始就发生了偏差。”
“在梦里当年我的确被孟家卖去了青楼,只是后来来州艺坊的随夫人又买走了我,跟随她习舞,十五岁的那一年一次军中饮宴,我被人逼着给你献舞,然后就成了你的妾侍。”
“那时京中我母亲并没有成为护国大长公主,她在我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废后和废太子也没有被废,而是在文和帝病逝之后废太子就做了皇帝,再之后就跟现在一样,出兵帮章兰一平复了南边的叛乱,收复了失地,然后率军进了京城,揭发了废太子的罪状,废帝另立了文和帝元后六岁的嫡孙赵越登基为帝,你成了摄政王。”
“你成为摄政王之后,就将我从北疆接到了京城,英国公府的人不知道为何得知了我的身世,知道我是长公主的女儿,英国公府的孙女,但因为我是艺坊出身,是艺籍,他们为了家族名声不能认我。”
说到这里她满是嘲讽地笑了一下,继续道,“英国公老夫人甚至试图劝说我,让我劝你娶夏明珠为妻,说她是我的妹妹,这样将来你的后院我也不会被人压了。”
“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答应,就算答应了,你也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拒绝了,结果就是我在我母亲忌日那日在她的陵前,英国公世子夫人毒杀了我,并且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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