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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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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出嫁没多久夫君就战死,唯一的女儿失踪,这么些年来更是忧思成疾。现在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还没享受几日的团圆之乐,燕王妃就挟恩以报,更弄出这什么个命格来,令公主不得不把女儿嫁给她。”
“陛下,此事你一定不可以置公主于不顾啊!”
文和帝原先还只是觉得心乱,并没有一个坚定的主意,此时听了皇后的这一番话,那心便慢慢坚定了下来,觉得的确不能将明舒赐婚给赵景烜。
不过。。。。。。
他又皱了皱眉,道:“皇后,你也知道,景烜那小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要是执意要娶明舒,朕就是不同意,他也必不会善甘罢休的,定要弄出些什么事来的。例如那命格一说,若是朕不同意,就是枉顾明舒的一辈子,也枉顾北疆的安定,怕是会引起北疆百姓的不满的。”
皇后心里撇嘴。
你拿赵景烜没办法,他想要什么你就满足他什么,那他要是想要你的江山,你是不是也要满足他?
她心里这般想,面儿上却是半点没露出来。
仍是大方温柔贤良,敬重皇帝的好皇后,贤内助。
她温柔道:“陛下,这事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燕王府能在北疆弄个元芜大师给明舒弄个宜北疆的命格,那陛下还不是一样可以找一个大师给她弄一个其他的命格?”
文和帝不是很睿智聪明,性情也有些优柔寡断。
但却也算得上是个仁爱忠厚之君了。
否则当年先帝无嫡子,也不会从几个庶子中挑出他来做继任新君了。
先帝是觉得他性情仁厚,做守成之君正可,他继位,也必定能善待爱女和其他几个儿子。
可谁知道这位后来那样迷恋上容氏,进而为了她做出那么多事呢?
且说回来,文和帝他对这命格一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这万一要是真的,他拒绝赐婚,坏了这门婚事,岂不是会害了明舒,还可能乱了北疆的安定?
容皇后深受文和帝宠爱二十年几年,对他自然十分了解。
她看皇帝仍是皱了眉不展,便也猜到了他的心事,遂道:“陛下若是对此事有疑虑的话,回头就召了信得过的大师再看看明舒的命格,届时是真是假,也就清楚了,这样陛下你的心也能定些,就是福安那里,也由得她自己选择,陛下您不必再为此事心有愧疚。”
说完又顿了顿,道,“陛下放心,就算明舒的那命格是真,不得已只能嫁给燕王世子,那陛下也不必忧心燕王府以明舒年幼为由,定要燕王世子迎娶北疆本土世家的女子为侧妃,让他与陛下您离了心。”
“臣妾定会好生劝了锦绣,让她嫁给燕王世子为侧妃,将来在北疆好好辅佐燕王世子。如此一来堵了燕王府的口,不能以明舒年纪小为理由再为他迎娶侧妃,二来也能让锦绣先笼了燕王世子的心,让他以后能一直效忠陛下,辅佐陛下和太子,守护我们大周的江山。”
文和帝听到这里终于全身舒坦了许多。
他道:“那岂不是委屈了容二姑娘?皇后你一向都疼爱她。”
皇后笑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能为我大周的江山社稷牺牲,也是锦绣的福分,又如何谈得上委屈?”
文和帝很是感动。
不过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道:“那福安那里怎么办?”
他赐了明舒做正妃,再赐一个侧妃,这不是堵福安的心吗?
皇后叹了口气,道:“陛下,世事两难全。这门婚事,陛下并没逼长公主,应不应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至于赐婚锦绣给燕王世子这事,她也知道这是陛下一早就决定下的,现在因为明舒只能退而为侧妃,把正妃位置让给明舒,已经是退让了。而且陛下放心,臣妾也会好好跟福安说,让锦绣为侧妃,总好过让北疆本土世家的女子为侧妃,那样的话,将来明舒嫁过去,才是一点位置都不剩了呢。”
文和帝叹气,点头道:“那就麻烦皇后了。”
皇后笑道:“陛下您还跟臣妾说这种话做什么,臣妾为陛下做什么都是高兴的。”
“不过,陛下,明舒今日才刚刚回京,臣妾什么都没准备,如果明日就召见她的话,臣妾怕是会委屈了她。臣妾想,不若就将召见的日子推迟上几天,就定在五日后,一来让明舒先跟福安好好叙叙母女之情,也熟悉熟悉宫中的规矩,别让这孩子一回来就吓着了她。”
“二来也是让陛下准备好寻大师替她再看命格一事,定了命格,陛下打消了疑虑,也好定下打算,再决定如何跟福安说这件事。”
“这第三嘛,是臣妾还想在宫中举办一个赏花宴,就请几位王妃公主,还有锦绣一起聚聚,到时候就让明舒过来认认人,也看看她的性情如何,让她和锦绣好好相处相处,锦绣她心地良善,肯定会好好照顾明舒的,这样让福安和明舒也容易点接受锦绣。”
“总之这事不宜操之过急,陛下您先定了主意再见福安和那孩子也不迟,明日就先赐点东西过去,让她先好生在公主府养着,待赏花宴的时候再入宫,陛下您看这样可好?”
文和帝点头,道:“如此甚妥,还是皇后你想的周到。”
这日文和帝在被赵景烜弄得满头包之后,在皇后这里总算是又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晚也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文和帝性情优柔寡断,可偏偏他身为皇帝,政务又特别多,很多事情都让他举棋不定,那些大臣又经常意见相左,个个都好像很有理,日吵夜吵,让文和帝头痛不已。
但每一次他却都能在容皇后这里找到平静。
这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文和帝却对容皇后二十几年来都盛宠不衰,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
第二日一早文和帝就派人去长公主府给明舒赐了丰盛的礼物,珍贵的补品和药材,道是兰嘉县主刚刚回京,必是十分疲惫,就先免了她去宫中谢恩的过场,让她先在长公主府好好歇上几日,和长公主好好叙一叙母女情,待五日后,皇后娘娘会在宫中特地帮她举办一个赏花宴,到时候再派人来接她入宫去宫中好好玩耍云云。
这回过来传旨的还是多禄。
明舒前世和这位皇帝就没打过什么交道,对他并不了解,所以对于他这一日,不,隔夜就变的态度很是有些茫然。
皇帝不都是一言九鼎的吗?
这位怎么就说变就变呢?
长公主却是很了解自己这位皇兄的性格和宫中的情况。
她听到多禄说皇后要特地帮明舒举办一个赏花宴,就知道这事必然是皇后的操作了。
却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她问多禄道:“不知道皇后这赏花宴请了些什么人,公公你知道我家舒儿刚刚回京,什么人也不认识,还麻烦公公告知本宫之后,本宫也好给舒儿讲解讲解,免得那日她手忙脚乱,冲撞了谁。”
多禄笑道:“公主不必担心,陛下说了,皇后娘娘也怕县主刚刚回来不自在,这次赏花宴不会请多少人,除了宫中的几位娘娘,就只会请皇家的几位王妃,公主,主要就是让县主认认人,以后好走动。”
不过他又顿了顿,笑道,“另外还有容家的两位姑娘,容二姑娘和容三姑娘,皇后喜欢这两位姑娘,经常接她们到宫中小住,县主将来和她们肯定也少不了接触,那日想必定也是会在场的。陛下他那日还会召见燕王世子殿下入宫,陛下他想将容姑娘赐婚给世子,总也要让两人先见上一见,说说话的。”
长公主的面色一沉。
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说皇帝他还没打消赐婚容锦绣给赵景烜的意思,但却又召了明舒去宫中,大家一起见面是要干什么?
还选妃吗?
她黑着脸道:“多谢公公提点。”
第43章 第43章
明舒没有入宫。
过了两天她倒是等来了赵景烜。
也不是等来的, 而是她让青兰送信把他叫来的。
这次赵景烜他没走正门,而是直接去了明舒的院子。
明舒对他不走正门而是突然出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让青兰去了外面守着,就问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赵景烜懒洋洋的, 道:“他是皇帝,他打的什么主意,我怎么知道?”
他是燕王世子。
明舒的母亲是福安长公主,先帝最宠爱的公主。
不管她和皇后, 和太子有什么矛盾, 但和文和帝的感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对大周皇室正统的维护更是毋庸置疑。
要是让她知道他能第一时间得到宫中的消息, 他能得什么好?
明舒却被他这副样子气得有些牙痒痒。
他能不知道?
皇帝的宫中怕是早被他或者燕王府安插了不知道多少人, 不是筛子也好不了多少了。
也是前世固有的印象太深刻, 她常常忘了他现在还是燕王世子,而不是前世那个大权在握, 无所不能的摄政王。
她想直接说“你知道”, 可是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算她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又怎么样, 对她来说更关键的难道不是, 他打的什么主意吗?
她努力忽略了他这句话和语气态度,转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他道:“世子殿下, 你一定要和我定亲吗?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或者转圜的余地?”
他很干脆道:“没有。”
明舒:。。。。。。
他看着她那副认真的表情快要裂开的样子, 莫名有些好笑。
他道:“为什么不想跟我定亲?是不愿意离开京城, 不愿意回北疆吗?”
当然不是。
明舒摇头。
她想了想, 认真道:“不是,而是我觉得我还小,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做,并不想这么早就定下亲事。”
前世她是活了十几年,但先是七年如一日的习舞,每天就是重复的泡药澡,练习舞艺,事实上她一点也不喜欢,后来甚至称得上是厌恶,可是还是得继续那样的生活。
后来入了她的后院,仍是没有丁点自由。
那一辈子活的,真是毫无滋味,不,是堪称痛苦。
现在她有的选择,又怎么会再走回相同的一条路上去?
然后她就听到他道:“就算是定了亲也不会妨碍你做别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北疆了。”
明舒看他,心道,那怎么能一样?
可是怎么办呢,她要怎么说服他,让他放弃和她定亲的想法?
她道:“七…八年的时间这么长,那万一要是将来你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怎么办?还有,若是我长大了,也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还有,万一我以后是个丑八怪,或者我以后品性不端怎么办?你也要娶吗?”
赵景烜的脸色黑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道:“先定下亲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明舒:。。。。。。
赵景烜看到了明舒气得够呛的模样。
他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也没有这个耐心听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道:“皇后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你,我很快就会回北疆,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替你收拾麻烦。我们定亲之后,有了我的世子妃这层身份,你身边又不缺人,想来以你的性格,就不会再受人欺负。”
她的性格,她什么性格?
就是横冲直撞,谁惹她就打谁的性格。
只是福安长公主的女儿,还不足以让她在京中这般横冲直撞,但未来的燕王世子妃,却可以。
反正也不用顾惜什么名声闺誉,担心嫁不出去了。
明舒也不是不知好歹。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抿了唇不出声。
“所以,你不愿和我定亲最大的顾虑是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道,“说来听听,看我们能不能达成协议。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理由。”
最大的顾虑是什么?
明舒咬了唇越发的说不出口。
她其实不讨厌他。
最大的顾虑大概就是前世她和他行床笫之事太过痛苦,可他偏偏需求旺盛,又不肯找其他女人,也不肯放过她。
可这种事她当然没法说。
不过这事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前世自己身体的问题,她已经不知羞耻,旁敲侧击问过嬷嬷一些事,只要这世她身体调理得当,又已经开始习武,不再去泡那些让自己身轻体盈的汤药,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还有什么顾虑呢?
就是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这一世她想好好的活着,报完仇之后就想按自己的心意活着,不想再入他的后院。
因为那就意味着没有自由,意味着无穷的麻烦事。
她道:“我觉得做你的世子妃会很麻烦,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赵景烜的额头抽了抽。
所以小姑娘真是很麻烦。
大概她觉得世界很大,她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干嘛要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他道:“我说过,有燕王世子妃这个身份,只会让你做任何事情更便利,否则就你那个性格,说不定一转身就遭了人算计,被皇帝赐婚给什么人了,难道你觉得做个太子良娣会比做我的世子妃能少些麻烦?”
这回是明舒的脸黑了。
然后赵景烜就续道,“我不会逼你,你自己想想吧,在我回北疆之前,你都可以慢慢考虑。”
顿了一下,然后慢慢道,“我说过,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至少,定亲之后,能让你过上七…八年的自在日子,将来你不想嫁,我们再说好了。”
***
几日后,皇后举办赏花宴的日子,明舒心事重重地跟着福安长公主入了宫。
皇帝很慈祥,见了明舒之后就又是关心,又是问候,又是赐见面礼的。
只是几人说了没一会儿话,外面太监就进来禀告说,燕王世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长公主和明舒一听到赵景烜也过来了,面色就都有些变了。
皇帝打发了小太监出去,让赵景烜先在外面候着,就转头问长公主道:“皇妹,景烜请旨赐婚一事,你可是听说了?”
长公主听他问这话脸就更沉了下来。
皇帝叹了口气,道:“皇妹,这事朕昨日听到也是十分突然。兰嘉她好不容易回来,朕也是绝不愿意把她赐婚给景烜的。只是景烜说那命格一事,道是她若不嫁景烜,将来怕是难得什么其他的好姻缘也让朕十分担心,就怕拒绝了反而是害了兰嘉。”
明舒已经被封为兰嘉县主,皇家有喜欢称呼封号的习惯,是以这里皇帝便已经改口,开始直呼她兰嘉了。
长公主没有出声。
皇帝便接着道,“虽说景烜求了朕,但朕曾经在父皇临终前应过一定要照顾你,所以不管怎么样,兰嘉的亲事,朕都不会枉顾你的意愿,此事还是皇妹你来做决定。”
“至于命格一事,朕前几日特地命人求了泽云大师,昨日就将他接到了宫中,现在就在后殿。皇妹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带着兰嘉,朕再传了景烜,我们一起去见一见泽云大师,看一看泽云大师如何说。”
元芜大师只是北疆的高僧。
而泽云大师却是名满大周的得道高僧。
长公主听到皇帝竟然请了泽云大师,不由得也是动容。
她也是对赵景烜那个命格之说将信将疑,应不应下婚事都十分犹豫,现如今皇帝竟然请了泽云大师,她自然是愿意见的。
泽云大师是方外之人,广受世人敬仰,她倒是不担心他会被皇帝或者皇后收买,说什么不利于女儿的虚假之言。
***
此时的央和宫中,容皇后也是咬碎了银牙。
钦天监那边,她和太子明明已经安排好了,就让钦天监监正说夜观天相,发现天鸾星现,说明舒是辅佐帝君之相。
这是皇家最大的忌讳!
有这说法,看皇帝还敢不敢把夏明舒许给燕王世子!
就是赵景烜他,也必不会敢再提求娶的话!
届时,皇帝定会转头就把夏明舒赐婚给太子,为太子良娣的。
皇帝一向都对钦天监监正信任有加,他们以为有此安排必然是万无一失了。
谁知道皇帝竟然请了泽云大师,泽云大师!
她看向下面一身粉色锦纱长裙,眉目如画,微微上挑的凤眼带着媚意,白嫩的脸蛋像是能掐出水来的侄女容锦绣,道:“锦绣,燕王世子你是一定要嫁的。今日你定要好好表现,笼了他的心,让他同意娶了你,否则你知道元宵节时西越太子求亲,礼部还在择着和亲西越的人选,你总不会想要嫁去西越吧?”
第44章 第44章
乾元宫后殿。
泽云大师坐在了中间, 一旁坐着文和帝和福安长公主。
前面的蒲团上则跪着赵景烜和明舒。
赵景烜和明舒的面色都紧绷着,外人虽看不出端倪,但其实一个心中正暴躁着, 另一个则是有些忐忑不安中。
暴躁的是赵景烜。
那命格之言是他为了定下和明舒的婚事才胡乱扯出来的。
元芜大师是他的师傅,只是此事外人并不知晓,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被穿帮。
忐忑不安的是明舒。
因为她是重活一世之人,她怕被泽云大师看出端倪。
赵景烜一向敏锐。
他察觉到了明舒的不安, 自己的暴躁情绪反倒是平息了下来。
反正无论泽云大师说什么, 婚事他是一定要定下的, 且一定能想到法子定下。
所以反而坦然了下来。
而明舒的不安让他想起来, 以前明舒问过他, 她会做那些梦, 他会不会把她当做妖孽,会不会请什么得道高僧收了她。
她是不是在不安这个?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伸手在衣袖的掩护之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 永远都是烫烫的, 像是能灼烧人的手, 一直到心里。
多数的时候会让她心慌意乱,但偶尔却也会让她安心。
跟前世一样。
还有跟那日从孟家出来,在雪地之中, 他牵她的手的感觉, 也一样。
她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她大概知道, 无论云泽大师大师说什么, 他也一定会护住她, 不会让别人把她当作妖孽处置了的。
两人的互动并没有瞒得过泽云大师。
他一直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看向明舒,笑道:“小施主的姻缘的确是在燕王世子殿下,不可拆,也拆不断。施主的心结过重,其实那些都是往生云烟,很多亦可能是施主你自身的原因,施主且当放下心结,才可新生。”
明舒听言脸色都白了。
她喃喃道:“大师。”
她有些话想问,但身边就是赵景烜,一旁还坐着虽听得云里雾里但目光却紧盯着这里的文和帝和福安长公主。
就是想问什么,此时也不行。
文和帝和福安长公主只听到了泽云大师说明舒的姻缘的确是在赵景烜的身上,而且还是不可拆,拆不断的。
他们一时惊住,对后面的话就没有太听得进去了。只觉得隐约就是泽云大师劝诫明舒接受这个姻缘的意思吧。
赵景烜自然是松了口气。
虽则不管泽云大师说什么,他都会想法子坐实了这门亲事,但有泽云大师的话和祝福自然是要不同一些。
明舒也更容易接受一些。
他向泽云大师行了一礼。
泽云大师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就又看向明舒,道:“你们且回去吧,小施主福缘深厚,只要心存善念,此生必会圆满的。”
话都是好话。
可此刻除了赵景烜,其他几人可都不觉得圆满。
出了后殿,众人各有心思,皆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就是最顺了心意的赵景烜也没出声。
反正婚事是跑不掉的了,他也不急着惹人嫌了。
文和帝看了赵景烜一眼,道:“景烜,赐婚一事朕还要再和长公主商议一番,你且先下去吧。哦,对了,存晞听说你今日要过来,一早就过来求了朕,说让你议完事后去骑射场去寻他,让你教他骑射,你就过去看看他吧,不然回头又要跟朕闹了。”
存晞是文和帝的幼子李存晞,今年十岁,很是崇拜赵景烜。
赵景烜应下,他看了明舒一眼,就告退了。
***
赵景烜离开了。
明舒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再看看文和帝。
两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她知道约莫这婚事怕是躲不掉了,皇帝和自己母亲肯定都是不愿见到这场婚事的,想来是要谈些什么,她对这个都不感兴趣。
她刚刚听了泽云大师的话心里也有点发闷,等赵景烜离开大殿之后就索性也请辞道:“陛下,母亲,你们既然还有事情要议,我也不便留在殿中,就先出去走走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到宫中来,想四处看看。”
这话其实有点不合规矩。
但皇帝还真想打发她离开,就道:“好,那你就出去转转吧。多禄,你带县主四处去逛逛,一会儿也不必再回这边了,就直接带她在御花园听雨亭那边等长公主,届时和长公主一起去参加皇后的赏花宴。”
多禄忙应下就带着明舒出去了。
文和帝看着明舒离开。
等明舒的背影消失不见,他就叹了口气,对福安长公主道:“皇妹,泽云大师既然都这般说,看来兰嘉和景烜的缘分是真的早就注定了。也是,要不然兰嘉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也不会偏偏就被景烜找到了。”
福安长公主没出声。
文和帝再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兰嘉能够找回来,总比流落在外要强,就算是和景烜定下了亲事,成婚也是要等七…八年后,将来你若是不舍得兰嘉,就再多留她几年,等成婚后,跟景烜说说,让她一年里留在京中住几个月也未尝不可。”
福安长公主本来还只是有些郁结,此时听了皇帝这话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叫什么话?
赵景烜今年已经十八,七…八年后就已经是二十五六,还要再留女儿几年,难道要等赵景烜三十好几才成婚吗?
就是赵景烜肯,燕王府怎么会肯?
这是什么馊主意?
还让明舒成婚后,一年里留在京中住几个月?
那不就是说让明舒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福安长公主憋着气不出声。
文和帝就又道:“皇妹,你是不是担心朕若是赐了兰嘉和景烜的婚事,燕王府那边会借口兰嘉年纪小,给他在北疆再寻本土世家的女子为侧妃?此事也是朕忧心所在,不过皇后已经跟朕说了,只要你和兰嘉同意,朕可以另赐容家的二姑娘给景烜为侧妃,这样燕王府那边也就没有理由再替景烜。。。。。。”
“呸!”
福安长公主勃然大怒,她腾一下站起了身,骂道,“她容家女犯贱要上赶着做妾,那就做她自己儿子的妾去,想要往我家舒儿身边凑做什么?什么不要脸的,她想要做侧妃,不是有大把的人愿意给她做,我看那西越太子的侧妃不是也很好?”
文和帝:。。。。。。
他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她生气,但也没想到她会生气成这样。
竟然是连皇后,还有她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儿子都给一起骂进去了。
福安长公主看文和帝的表情,又是冷笑一声,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舒儿这才一回京,你就想要逼着她将她远嫁去北疆,这还不够,竟然还想要给她塞个侧妃替她分忧?您可真是个好舅舅啊。人家燕王府还没说要塞侧妃呢,我的好皇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家舒儿,想让她不好过吗?”
得,这回是骂自己了。
文和帝真是尴尬得要命。
他等长公主好不容易骂完去愤愤地端水喝之际,就咳了一下道:“皇妹你这是误会了,朕这不是担心燕王府借着舒儿年纪小,给景烜迎娶北疆本土世家的女子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眼看着长公主把杯子放回了桌案上又要冒烟之际忙道,“不过既然皇妹不喜,这事也就算了。”
皇后,这事还是你自己搞定吧。
***
乾元宫外,多禄带着明舒往外走。
一出乾元宫,明舒就对多禄道:“去骑射场吧。”
御花园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去骑射场去看他们骑马射箭。
不得不说,只要赵景烜不是紧盯自己不放的时候,在骑射场看他还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也让人心情开阔。
多禄愣了愣,犹豫道:“县主,骑射场是在外殿,那里离御花园比较远,若是过去那边的话,一会儿长公主出来,怕是要找不到咱们,而且再过半个时辰,皇后娘娘那边的赏花宴也要开始了。”
明舒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女,笑道:“打发她们中的一个在听雨亭那边候着我阿娘就是了。至于赏花宴,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吗?我们去骑射场来回也用不着半个时辰,走吧,我还没见过皇家的骑射场,很想去见识一下。”
哎哟小祖宗,您想去看看燕王世子骑马射箭您就直说,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不过想到燕王世子先前离开时看着这位小祖宗时依依不舍的表情,现在肯定是巴不得这位小祖宗多在意他一些的,那带她过去就带她过去吧,反正是她要求的。
多禄领了明舒往骑射场所在的东外殿的方向走。
这中间要路过御花园的外园和一片梅林。
几人正沿着梅林往外走,就听到了一阵琴声。
多禄在宫中待久了,对音律也略有精通。
他听到这琴声有些耳熟,待寻思过来,立即就感觉有点不好。
那位怎么会在这里弹琴,而陛下让燕王世子去骑射场。。。。。。
多禄差点一头冷汗下来。
明舒也是愣了愣。
不过她是多玲珑心肝的人啊,立即就想到了什么。
她笑道:“好悠扬的琴声,想来弹琴的应该也是一位美人,多禄,我们过去看看吧,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美人的一片盛情。”
她弹的,可是凤求凰。
多禄出于本能地就想拦她,劝道:“县主,这可能是宫里哪位娘娘,她们弹琴一般都不希望被人打扰。。。。。。”
可他话音还未落,明舒就已经带着青兰早越过了他往琴声传过来的方向走过去了。
多禄看着她利落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
敢情这位过来就不是去看燕王世子骑马射箭,而是来捉那个什么奸的?
***
这话他可真是冤枉了明舒。
明舒走过去真的只是为了看上一眼,只是她刚绕过转弯处,琴声就已经断了。
她看到梅花树下,女子粉纱长裙,头上身上隐约有掉落的梅花瓣。
此刻她正微仰了头跟前面立着的男子说话。
男子黑色锦衣,身材高大颀长。
画面倒是很美好的。
明舒探头看过去,那男子就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明舒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想到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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