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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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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静瑶上前给众人行了礼,得了韩岳的允许,就缓步走到韩煜的旁边,跟他站在一起。
  “我今日叫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韩岳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把每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中,最后目光落在韩蕊身上,接着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日有一个叫苗苗的小丫鬟企图给瑶瑶下毒,一个进府两个月的小丫鬟,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府里的正经主子下毒,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又是谁在背后指使她这么做的?”
  “大哥,到底是谁啊?”二老爷韩屹开口道。
  韩岳微挑了一下眉,神色严厉,道:“蕊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蕊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平静地跟韩岳对视,开口道:“大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韩岳冷声问道。
  韩蕊迎着韩岳凌厉的目光,扯动嘴角苦笑了一下,“大伯,我才是你的亲侄女儿,你亲眼看着我长大,小时候也抱过我宠过我,如今我母亲没有了,祖母也病了,你不护着我,却为了一个外人欺负我,你这样也太让人寒心了。”她口中说着这样的话,竭力的忍着,眼泪忍不住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听了韩蕊说的话,韩岳非常失望,就像韩蕊自己说的那样,她是他亲眼看着长大,小时候也抱过宠过的,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时候那样冰雪可爱的娃娃,长大了会变成那样一个阴狠恶毒的性子,连家中的亲人也要下毒,他真养不出这样的侄女儿,也喜欢不起来。
  韩岳看着韩蕊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我帮着外人欺负你,让你心寒,还是你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让全家人心寒?”
  “大哥……”
  “你不要说话!”韩崧刚要开口帮韩蕊说话就被韩岳喝止了,“你听她自己说。”
  韩崧一直都很怕韩岳,他以前有做得不好的事落了把柄在韩岳的手上,此刻韩岳沉着脸不准他说话,哪怕他心里还是想要维护一下韩蕊,但是在韩岳的威压之下,还是不得不闭上了嘴。
  “呵呵!”韩蕊看了一眼懦弱的韩崧,心里阵阵发寒,她的母亲死了,她的父亲又不中用,祖母也病了,没有人能维护她了,她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她原本一直好好的,有疼她爱她的母亲,有宠她护她的祖母,她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小姐,正正经经的小姐,可是最后又怎么变了呢?
  韩蕊想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凶狠地看向沈静瑶,眼睛都红了,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想要扑上去把她撕碎。
  都是因为沈静瑶,从她到忠勇侯府开始,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属于她的一切,渐渐地就不再属于她了,她恨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她那样的一个乡下野丫头,没爹没娘的拖油瓶,凭什么跟她这样的侯府小姐比,她不配!
  “韩蕊!”韩煜察觉出她盯着沈静瑶的目光不善,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听得韩煜的喝问声,韩蕊动了动,抬眼看向韩煜,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问我想做什么?你觉得呢?”


第144章 
  莫名地觉得眼前的韩蕊有些危险; 阴郁的目光透着一股想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狠意。
  韩煜下意识地伸手把沈静瑶拉到了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沈静瑶牢牢的护在身后,像一堵充满力量和安全感的墙; 任谁也别想伤害到她半分。
  看到这一幕; 韩蕊跟着就吃吃地笑起来; 笑声在屋子里回响,尖锐刺耳,听在人的耳中十分不舒服; 可是韩蕊却觉得委屈极了,一行泪顺着韩蕊的脸颊滚落下来。
  众人都把韩蕊看着,等着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瞬; 只见韩蕊刷地一下从袖袍里抽出一锋利的匕首来,直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红着眼眶恨恨地盯着韩煜和沈静瑶。
  “你这干什么?快把刀放下!”韩崧见状; 连忙要去阻止; 韩蕊到底是他的女儿,他还是不希望她出事。
  “你别过来!”韩蕊大叫; 往后退了一步; 离韩崧远了一些,狠心地把手中的匕首又往脖子上压了压; 脖子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旁人害怕刺激到她做出更激烈的动作来; 便也不敢上前; 只站在原地看着她,劝她把刀放下,谁知她执迷不悟,仿佛已经不在乎生死了。
  她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对韩煜道:“你问我要做什么?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我反正也杀不了你们,你们这么逼我,欺负我,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住手!”
  眼见着韩蕊就要拿匕首抹脖子,却听得韩岳陡然厉喝一声,从他手中飞出一个物什,直接打中韩蕊的手臂,力道不轻,韩蕊吃痛,手一软,匕首当地一声落在地上,韩煜见机冲上去,飞起一脚把匕首踢到一边,一把抓住韩蕊胳膊,把她的胳膊别到背后控制住了,将她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任她无法动弹。
  韩岳沉着脸对其他的下人道:“来人,把蕊小姐绑起来,免得她又想不开做傻事。”
  门外的下人听得吩咐,立马有婆子匆匆跑去拿了绳子,两人进来直接把韩蕊的手给绑了。
  “你以为把我绑起来,就能阻止我寻死了?”韩蕊嗤笑。
  韩岳失望之极,冷冷地看着她,“蕊儿,你做错了事却没有一点儿悔改,只觉得是旁人对不起你,还拿着寻死来威胁大家,你这么做就不令所有人寒心了?”
  “是啊,蕊儿,你不要这样,父亲看你这样很难过。”韩崧开口劝韩蕊道。
  韩蕊对韩崧这个父亲也是有诸多怨言,厌恶地道:“你现在跟我说你很难过有什么意思?我之前受了委屈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维护过我吗?你没有!母亲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外面置外室,养戏子,母亲为什么急着想生个儿子,为什么会遭了歹人的祸害,难道不是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地对待过我和母亲,你现在跟我说很难过,不觉得可笑?”
  韩崧被韩蕊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五颜六色跟开染坊一样,老脸羞得都没地方搁了。
  好几次韩岳知道韩蕊做错了事要惩罚韩蕊,韩崧不是不想帮忙说情,只是他自己在外面的事让韩岳知道了,在韩岳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还要被韩岳责怪,说是他没把韩蕊教好,才导致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崧在韩岳面前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又哪里帮得了韩蕊。因此韩蕊受了几次罚,对韩崧也有了芥蒂,再知道他在外头干的那些事,心里对这个父亲也是充满了怨怼和恨意。
  “大人的事你根本不懂。”韩崧只能拿这么一句无力的话来挽尊。
  韩蕊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想再看到韩崧一眼。
  “韩蕊,是你指使三太太身边的丫鬟涵香找到陈妈妈,让陈妈妈给了小丫鬟苗苗二十两银子,要苗苗给瑶瑶下毒,又杀了陈妈妈灭口,对不对?”韩煜居高临下地站在韩蕊的面前,冷声问道。
  韩蕊扬眉瞟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道:“你都查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狠毒!”
  “说得你就是什么好人一样!”韩蕊斜眼看他道:“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又怎么对我的?你有把我当成你妹妹?沈静瑶一来,你就对她好,把她当成宝,我就是根草!沈静瑶做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错!后来你失踪了再回来,偷偷跟沈静瑶勾搭,在花园里约会,那个时候沈静瑶还有未婚夫,你们干的那些事难道就不让人恶心!”
  没想到韩蕊知道那些事,还当着众人的面都说了出来,沈静瑶难堪地红了红脸,辩解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你骗鬼吧!”韩蕊冷笑道:“是不是那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们就是不要脸的狗男女!”
  “够了!”韩煜觉得韩蕊的话越说越过分,沉着脸呵斥一声,看着韩蕊道:“有些事情的真相你根本不知道,你只觉得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其他的都是错的,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自我,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而且我和瑶瑶相爱,又没有伤害到你什么,你却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背地里下毒要害瑶瑶,还杀人灭口,我真觉得你有病,应该看大夫!”
  “你当然要维护沈静瑶咯……”
  “行了。”韩岳脸色很难看,开口道:“韩蕊做错了事,念在她年纪还小,按照韩家的家法,打三十板子,关到家庙去。”
  “我不要去家庙,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去,不要……”被关进家庙去再想出来就难了,家庙里关的都是族中犯了错的姑娘,那里暗无天日,根本就没有将来,韩蕊不想被关进去,她不想,竭力大叫起来,剧烈挣扎,可惜被身后的两个婆子死死压住肩膀,根本挣扎不开。
  “带她下去执行家法。”韩岳一向是铁面无私的,摆手让人把犯错的韩蕊带下去,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为韩蕊求情。
  “我不去,我不要……大伯,大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绕饶了我吧,饶了我这次吧,大伯……”尽管韩蕊叫嚷挣扎的厉害,嘴里一个劲儿地求着绕,然而韩岳还是丝毫不心软,肃着一张脸,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韩蕊被婆子拉了出去,院子里摆上了长凳,婆子把韩蕊压在了长凳上,韩蕊趴在凳子上又叫又哭,求着韩岳放了她,说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一定会改正的。然而韩岳一直面无表情地在屋里站着,目光落在远处,到最后也没有改口。最后执行家法的人,只好按照韩岳的吩咐,足足打了韩蕊三十板子。
  起初每一下板子下去,韩蕊都会疼得受不了地又哭又叫,凄惨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声音钻到人的耳朵里都泛起一股寒意,到后来打了十多下板子,韩蕊叫喊的声音低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声音,直接晕了过去。
  有下人进来请示,问还打不打,韩岳沉着脸说继续。
  韩崧见状,跟着眼眶红了,跪下求韩岳,道:“大哥,我只有韩蕊这么一个女儿,她犯了错,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把她教好,求大哥宽宏大量地放了她这一次,我愿意帮她承担剩下的板子。”
  韩岳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崧,半响开口道:“你觉得我为何要这么处置她?只因为她指使下人给瑶瑶下毒吗?”
  “我……”韩崧说不上话来。
  韩岳对韩崧也很失望,语重心长道:“韩蕊是我忠勇候府的小姐,她虽然不是我女儿,却也是从小让我看着长大的,现如今她养成这么狠毒的性子,如果不好好归正,将来不知道还会犯多大的错,我这么处置她也是为了她好。”
  “我知道大哥都是为了蕊儿好,蕊儿没学好也确实是我的错,是我管教无方,她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大哥就让我替她承担吧。”韩崧恳求道。
  韩岳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替她承担算什么,你还这样护着她对她有什么好,今日这板子先打到这儿,剩下的板子等她好了再打,你先起来吧。”
  韩崧明白这已经是韩岳的让步了,再求只怕适得其反,便闭了嘴不再多说其他。
  韩蕊晕了过去,韩崧出去院子里,让人把韩蕊抬回去,又找了大夫去看她,等她伤好了再打剩下的板子,然后再送去家庙。在这期间韩蕊暂时还住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另外安排了人严加看管,每日是不得出房门半步的。
  处理了韩蕊的事,沈静瑶的心情也不太好,特别是韩蕊说她的那几句话,让她心里很难过,回去的路上也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了,看你好像很不开心?”韩煜早就发现了她情绪低落,回去的路上也试图找话说提起她的情绪,可是沈静瑶还是一脸不开心。
  沈静瑶闷闷地道:“我在想韩蕊说的话,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
  韩煜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拥着她,柔声道:“那不是你的错,你一直都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


第145章 
  从小时候见到你开始; 就已经命中注定,你是我最好的那一个。
  韩煜轻抚沈静瑶的背,安慰她道:“韩蕊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自己弄成现在这样是她自己造成的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而且她性格也不好; 小时候被三太太和老夫人宠坏了; 自私自利; 自高自大,无法容人,受不得半分委屈。如果她有你一半的宽仁温和,而不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往别人身上推; 也就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哥哥……”前面的话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后面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沈静瑶红着脸小声嘀咕;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话虽说得小声; 可还是让韩煜听到了,低头双唇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息扫过她的耳畔; 轻声低语; “你就有我说的那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声音蛊惑; 沈静瑶的脸红了红; 娇羞道:“不跟你说了。”就要从韩煜怀里挣出去; 可惜被韩煜抱着挣不脱; 最后只能放弃了。惹得韩煜一通闷笑。
  韩煜摩挲着沈静瑶的脸颊,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哄着她道:“镇西将军府已经收拾出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静瑶闻言抿了一下嘴角,这已经不是韩煜第一次说要她过去镇西将军府看看了,她明白韩煜让她去镇西将军府的意思,说不去就显得太矫情了,想了一下道:“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了?”
  “明天一早如何?”
  沈静瑶点点头,答应下来。
  约定好后,韩煜送沈静瑶回了信义轩。
  半下午的时候,出门的神医张仲之回来了,韩煜得了韩岳的吩咐,先带着张仲之去给老夫人王氏看病。
  老夫人王氏中风那日,先是有大夫来看过,没有什么好的医治法子,后来韩岳又让人拿了他的帖子去请卓太医过来看诊,卓太医本事在中风之症上多有钻研的,但在看过老夫人王氏的病情之后,也说老夫人王氏的病情严重,只得先针灸吃药调理,至于结果也可能不会太好,毕竟老夫人王氏的岁数大了。
  韩煜带着张仲之去了福鹤堂,屋里一股很浓的药味儿,哪怕开着窗,透着风,那股药味儿也散不去,特别是天气越来越热,老夫人王氏又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屋里的味道更不好闻,屋里除了一个小丫鬟在守着,连老夫人王氏的忠实跟班李嬷嬷都没在。
  “去把李嬷嬷叫来。”还是韩煜吩咐小丫鬟去叫,小丫鬟才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李嬷嬷才赶过来。
  “刚刚嬷嬷去哪里了?”韩煜打量着匆匆赶来的李嬷嬷,许是走得急了,额头上还有一些薄汗。
  李嬷嬷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道:“奴婢刚才在厨房给老夫人熬药去了,不知大公子叫奴婢过来所谓何事?”
  韩煜哼了一声,道:“老夫人病着,只留一个小丫鬟在屋里看着不太好吧,万一老夫人有个什么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李嬷嬷就是在屋子里待得烦了,不想一整天都对着生病的老夫人王氏,才故意寻了个煎药的借口跑出去了,哪晓得运气就有这么背,前脚刚走一会儿,后脚韩煜就过来了,发现她偷懒,话里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就是那个意思,显然是拿她责问。
  “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以后奴婢会注意的,大公子放心,奴婢会多安排几个丫鬟来照顾老夫人。”李嬷嬷知道跟韩煜作对没好处,便赶紧描补,保证以后会做好。
  其实韩煜也没有多想关心老夫人王氏,不过是想着她中风也跟他有些牵连。现在老夫人王氏病在床上,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动弹不得,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而身边伺候的下人也是阳奉阴违,当初她身体好的时候太过严厉,丫鬟下人里面对她不满的不少,只是憋在心头敢怒不敢言,如今她不好了,那些人也不怕她了,故意不认真伺候,她也拿她们没办法,也是挺可怜的。
  在韩煜训斥李嬷嬷的时间里,张仲之已经给老夫人王氏检查完了,结果跟卓太医说的一样,老夫人王氏年纪大了,头撞到凳子上导致中风,发现得又晚了,要想治好是不可能了,以后的日子里,老夫人王氏也只能这样躺在床上了。
  “辛苦你了。”韩煜把张仲之带回去见韩岳,又把检查的情况跟韩岳说了,在得知老夫人王氏只能这样之后,韩岳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感谢张仲之的话。
  随后张仲之跟着韩煜告退出去,走到院子里,张仲之对韩煜道:“我给你检查一下肩膀上的伤,这些天你感觉怎么样?”
  韩煜试着动了动肩膀,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有点痛,微蹙了一下眉头,道:“感觉比前些天好些了。”
  “你这伤得重,要养很长的时间,万不可以乱用力再伤上加伤。”张仲之叮嘱道。
  “我知道。”听了张仲之的话,韩煜点了点头。
  “幸好你的伤口恢复得还算好。”张仲之检查完了之后道:“我再另外给你配几副药吃。”
  “我都听你的。”反正张仲之是大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韩煜又道:“你还去给瑶瑶看看,她说你给她配的药太苦了,我让人把她吃的药跟蜜枣做成了枣泥药丸子,你看看行不行?”
  说罢带着张仲之往沈静瑶的房里去,不多时就到了。
  屋里头,沈静瑶正好在吃药,吃的就是翠儿和柳儿给她做的枣泥药丸,甜滋滋的味道,没有一点儿药的苦味。
  “你看看这个枣泥药丸做得如何?”韩煜让翠儿拿了一颗给张仲之看。
  张仲之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味道都是甜的,吃不出药的苦味,要不是他对那些药材敏感,只尝一点点也能分辨出来,还以为吃的普通的枣泥丸子。
  “这个做得不错。”张仲之道:“就是药效可能差了点,需要再调整一下药方和做法。”
  “那要怎么做?”沈静瑶道:“你不要再给我开苦药了,这些天吃你的苦药,吃得我都要吐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张仲之回道。
  沈静瑶微蹙了一下眉头,飞快道:“我头已经不疼了,不想吃药了。”
  “表小姐不想吃要居然还撒起谎了。”张仲之好笑道。
  “哥哥。”沈静瑶朝韩煜撒娇,“你快帮我跟他说说好话,千万别让他再给我开苦药了。”
  韩煜笑着道:“张神医说得对,良药苦口,你应该听张神医的。”
  沈静瑶瘪嘴,指着他道:“你和他一起欺负我。”
  韩煜呵呵一笑,柔声道:“好吧,我让他不给你开苦药,还是继续做枣泥药丸子吃。”
  这还差不多,沈静瑶总算露了笑脸。
  “这事就麻烦你了。”韩煜转头对旁边的张仲之道:“我拜托别人也不行,只能拜托你了。”
  张仲之看着韩煜,十分无语,心想这个人宠起妹妹来也太夸张了,真令人受不了。哦,不对,不是宠妹妹,已经不是妹妹了,是未婚妻,果然天大地大,未婚妻最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张仲之无奈道:“等着吧,我回去看看,另外给她开药,不让你为难。”
  “谢谢张神医。”沈静瑶笑得甜甜地道。
  得,对着那一张柔媚的笑脸,脸颊上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再有严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头韩煜送了张仲之回去,张仲之就去研究新的药方子去了。
  到了晚上,新的枣泥药丸子做好,翠儿拿来给沈静瑶尝,味道虽然不及先前那么好吃,稍微有点儿药的味道,但还不算太难吃,勉强能够接受,沈静瑶也乐意的吃了。
  翠儿伺候沈静瑶吃了要出去,柳儿在旁边小小声声地嘀咕,“我怎么觉得表小姐比之前娇气了,特别是对着大公子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又娇又媚,叫人看了骨头都忍不住酥了,什么都愿意顺着她哄着她。”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翠儿点了一下柳儿的额头,笑着道:“谁在喜欢的人面前不撒娇啊?大公子愿意宠着表小姐还不好么?他们是未婚夫妻,以后是要成亲过一辈子的,两个人相亲相爱不是刚刚好。”
  柳儿想了想觉得翠儿说得话很对,她之前完全就是想多了,还把他们两个人当成表兄妹而不是未婚夫妻,明明两个人就是很相爱嘛。
  ……
  二房屋里,二太太吴氏坐在上首的榻上,韩炜坐在下面的椅子上,二太太吴氏看着他道:“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你大伯是完全向着沈静瑶的,狠起来一点儿亲情都不顾念,韩蕊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说动用家法就动用家法,说关去家庙就关去家庙,韩蕊都被打得晕过去了,你三叔都跪下求你大伯了,你大伯都不肯放过韩蕊,还说剩下的十几板子等韩蕊好了再打,这么一折腾,还不得要了韩蕊的命,韩蕊也是真可怜,才没有了娘,爹也是个不中用的,老夫人也护不了她了,以后只怕会更惨。”
  “娘,你到底想说什么?”韩炜直接道。
  二太太吴氏对韩炜的这种反应很生气,拿眼瞪了他一眼,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咬了咬牙道:“你大伯对我们二房也是没什么亲情可言的,狠起来只怕更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如今老夫人中风了,就算是想护着我们也护不了了,你大伯哪天想要收拾我们也容易得很,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自保,不能坐以待毙!”


第146章 
  前些年二太太吴氏借着管理忠勇侯府中馈的便利占了不少侯府的好处,养尊处优、发号施令惯了; 又被周围的人捧着; 渐渐地就养大了野心,又加上那个时候韩岳一直没有成亲,只有韩煜一个养子; 二太太吴氏就生出了想让自己儿子韩炜坐上忠勇侯世子的心思; 背地里干了许多不好的事情。直到后来韩岳娶了沈秀英为妻; 沈秀英怀孕; 二太太吴氏都没有收手; 最后被韩岳发现了她的企图,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 才吓得变得老实起来。
  今日韩蕊对沈静瑶下毒; 韩岳丝毫亲情也不念; 严厉地对韩蕊执行了家法; 还要把韩蕊赶到家庙去; 这件事不禁让二太太吴氏想起了自己当年背地里干的那些事; 要是哪一天让韩岳和韩煜知道了,照着他们狠厉无情的性子; 他们二房肯定也完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 韩炜看着二太太吴氏; 他知道她以前干的那些事,不是现在才知道的; 而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在二太太吴氏生出想让他坐上忠勇侯世子的位置开始就一直知道。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劝阻过二太太吴氏就是了; 内心里也一直存了一个万一成了的侥幸心理,要是事成了他就是忠勇侯世子,就能越过韩煜去,成为这个侯府真正的主人。
  虽然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成功,前几年韩岳似乎察觉了二太太吴氏的打算,手段狠厉的收拾了二太太吴氏最得力的帮手于妈妈,还把二太太吴氏也吓得大病了一场,自此之后二太太吴氏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见到韩岳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最好不要被韩岳发现了。
  韩炜也明白二太太吴氏为何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当年她最信任的于妈妈死状太惨烈了,韩岳手段让人不寒而栗,把她给吓怕了,胆子都给吓得小了一半,从此以后做事也变得小心翼翼、瞻前顾后了。
  如今韩岳和沈秀英的儿子福满都七八岁了,学习也十分优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长得跟韩岳十分相似,不出意外肯定是要承袭忠勇侯的爵位的,以后这个侯府就是他的了。
  这么想起来,韩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和不甘的。福满比他小了那么多岁,就是因为投胎投得好,幸运地投生在沈秀英的肚子里,生出来就注定比旁的人高贵一等似的,偌大的一个侯府总有一天要交到他的手里。
  而他自己,做得好又如何,比福满大又怎样?谁叫他是生在二房,是二太太吴氏生的呢?从出生就注定了两个人的差距!
  韩炜越想越烦躁,心里憋着一团火,对二太太吴氏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你当初要是下手快一点儿狠一点儿,哪有现在这些事?”
  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还有对二太太吴氏的怨怼,二太太吴氏听得此话,张了张嘴,声音尖利地道:“你以为我不想下手快一点儿狠一点儿,谁叫韩岳武功那么高强,身边还带着那么多的高手,各个都忠心耿耿不好惹,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旁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几个厉害的人去,谁知道让他负伤跑了还让沈秀英救了,要不是他后来失忆了,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到现在……”
  “够了。”韩炜不耐烦地打断二太太吴氏的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好在屋子里除了他和二太太吴氏没有其他人,外面守门的是自己的亲信,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仔细叮嘱道:“有些话烂在肚子里,拿出来说什么说,你今日说过的话我全当没听到。”
  “炜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二太太吴氏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今日韩蕊的事情闹得她心里忐忑不安,只能问韩炜拿意见。
  韩炜盯了她一眼,道:“母亲,枉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韩岳要是真想要我们的命,早在你差点儿害得沈秀英流产的时候就让你活不成了,就跟于妈妈的下场一样惨,既然当时韩岳也只是拿于妈妈的死警告你,说明他不想在那件事上深究,至于另一件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都没有想起来,你又怕什么?”
  二太太吴氏拉着手中的帕子,紧张得不得了,“我就是害怕哪天他想起来了该怎么办?”
  韩炜闻言,嗤笑了一声,对她道:“这都多少年了,当年那几个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哪怕他逼问你,你也可以不承认。”
  “这……行吗?”二太太吴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的确是被韩岳处置于妈妈的事情给吓怕了,这些年都尽可能地避着韩岳,一想起以前做的那些事,也是怕的很。
  “好了。”韩炜沉着脸道:“现在他还没有想起来,你不要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要是让韩岳看到了起了疑心,没事儿也变成有事儿。”
  “我,我想搬到城外庄子上去住些日子。”二太太吴氏道:“跟他住在一个府里我害怕。”
  当初下手不够狠,现在害怕有什么用?
  韩炜对她是又气又无奈,想了想觉得让她出去住一段时间也好,免得露了马脚被精明的韩岳看出来就不好了。
  “那你就去庄子上住吧。”韩炜道。
  二太太吴氏连忙就要去吩咐人准备,“我这就安排人去收拾,明天一早就搬去城外庄子上住。”
  韩炜觉得他娘是真的被吓怕了,女人果然是女人,不管当初有多么雄心万丈,遇到困难就退缩了,所以这个天下还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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