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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媚色撩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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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婚后就受了冷落,至今还没圆房。她的膝盖虽然丑陋不看,但这总归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褪去了衣衫。可他呢,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还有她这伤,从头到尾,他也没关切的问过一次。
  “佩儿,你可知道那三个小院子里的都是什么人?”安茹儿皱眉道。
  “奴婢提前打听过了,住在安善堂的是太医院楚太医的嫡女,一入府就被封了侧妃,以前府里都是由她管着。但也不知最近犯了什么事,奴婢听闻殿下禁了她的足,三个月不能出来,也不许人进去。剩下两个就较为普通了,听闻都是陛下赏赐的,一位说是江南诗会的才女,一位则是个无名画师的女儿,都不是京城人,想必也就样貌能出挑了些。”
  佩儿说完,安茹儿吊着的心就不由得放下了,“宴之哥哥向来不爱美色,这些倒也无妨,只要她们老实些,别动些歪心思,我也是不会为难她们的。”
  “王妃宅心仁厚,能遇上王妃这样的主母,自然是她们的福气。但是有一个事,奴婢还是觉得有些可疑。”
  “何事?”
  “奴婢问的是玉翠,她是在国公府那边伺候的老人,奴婢原想着她应该不会对咱们这边有所隐瞒,但奴婢叫她过来的时候,她竟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她怎么说的?”安茹儿道。
  “问楚侧妃和那个素姨娘时到还好,但唯独问到了那个唐姨娘,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她是从苏州来的,奴婢怕其中有异,用不用再找其他人打听打听?”
  “不必了。我们走了三年,这院子里不是殿下的人,也就是那楚侧妃的人。现在能打听出来的消息,应该就是想让我们听的消息,问多了,倒显得我有什么目的似的。明日一早,她们自会来给我敬茶,到时候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留言有人问郢王是皇长子为什么不当皇帝,我再来说一下吧。【但其实前面我都提到过了。】
  郢王是重生的,上辈子他弟弟是将军,为他征战沙场,但是最后却被五马分尸了,这对郢王来讲是个阴影。
  上辈子有什么战役,男主其实都清楚的,但是总不能因为他的重生的,就跟将士们开个会:预测一下我们大燕国的战事未来如何如何。
  所以,他就和安皇后一起商量了,让宋霈当了皇帝。
  前世的事我还没开始说呢~
  不然抛给泥萌一个问题好了,为什么男主的身份曝光了,女主的身份却只字不提呀~
  她总不可能是这一世才蹦出来滴吧~
  嘻嘻~我爱泥萌。


第16章 香包
  天刚朦朦亮,唐妩就在双儿的催促下起了身子,今儿是头回给王妃敬茶的日子,这是万万迟不得的。
  可唐妩向来喜欢赖床,这不,人都被推起来了,可眼睛却还是闭着呢。
  双儿站在一个四开门的柜子面前,举着个橘色的裙裾问道:“夫人今日可是穿这件?”
  “双儿,我不要这件蜀锦的,给我换那件白的,对,最旁边那个!”她是去敬茶的,也不是去比美的,要不收敛着些,第一个挨收拾的就是她。
  换完衣裳,她又特意将枕头底下一个暗紫色的香包系在了身上。话说,这香包里的东西,也许才是她真正的保命符吧。
  她离开君梦苑那天,玉娘曾在夜里悄悄来找过她一次。
  玉娘其实在苑子里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她是个二当家,却从来不过问府内的事,就连知道她的人也是极少。她日日都要带着面纱,除了教舞的时能和其他一等姑娘们说上两句话,其余的时候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她唯独对唐妩有些不同,记得顾九娘一次打唐妩打的狠了,还是她用身子拦了一下,不然,唐妩那脸上,定要挂彩了。
  那天晚上,玉娘拿了一个紫色香包交给了唐妩,作为饯行礼。
  她握着唐妩的手,语重心长道:“妩儿,这香包里是麝香和玉兰子,是专门给姑娘们避子用的,你入了王府,定能用得上。今日我把它给你,就是希望你能随时带在身上。你要记得,永远不要恃宠而骄,在你那主母没有生下儿子之前,千万不要有生子的念头。不然,你会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玉娘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
  唐妩掂了掂手里的香包,玉娘那日的话仿若还在耳畔。今日她将这个香包戴在身上,是何用意,皎月堂那边自然是能看明白的。
  唐妩走到皎月堂的时候,素姨娘已经到了。四目相对,自然都偷偷打量着对方。唐妩入府时间不长,素姨娘又总是卧病不起,说来,这两人头一次遇上。
  素姨娘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裾裙,虽算不得简朴,到也是十分合规矩。她的长相端庄秀丽,蛾眉皓齿。只是她眉间的愁色过于显眼,让整个人显得实在有些阴郁。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的功夫,皎月堂的陆嬷嬷就打开了大门。她见门口的这两个妾室都颔首有礼,素净乖巧,便笑着道:“王妃已经起了,两位小夫人可以进了。”
  王妃居上席,坐了一张四方椅,前面摆着三种茶具,还有各色的果碟与小食。论起姿色,她定是要输给唐妩几分,但要论起庄重,她又可以赢唐妩几分。
  安茹儿瞧着这两个娉婷袅娜的女子,心里不由得一堵。
  知道他收妾室是一回事,可真见到了就是另外一会事。她不由得想起了这三年受过的苦,遭过的罪。那个时候,想必他都在温柔乡里舒坦着呢吧。
  陆嬷嬷知道王妃心里不舒坦,便俯身在安茹儿耳侧,轻声安慰了一番。
  按礼,应是从素姨娘开始依次上前为王妃请安端茶。
  素姨娘先头敬茶的时候,安茹儿的表情还算是撑得住,可等到唐妩敬茶的时候,她却不能自已地加重了呼吸。
  安茹儿暗暗骂道,陛下真的是好本事,这般我见犹怜的姑娘,陛下怕是掘地三尺才找出这么一位吧!这样的狐媚子不留在他宫里,送到郢王府做什么!
  ……
  等二人敬完了茶,安茹儿定了定神,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是头回见到两位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高兴。我年长了你们几岁,自然要多照顾你们一些。今日就罢了,往后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你们就不必日日来我这敬茶了。在这郢王府,主要还是齐心协力伺候好殿下才是。”
  “是,谢王妃体恤。”二人异口同声道。
  安茹儿端起了一旁的茶,又抿了一口。再一抬眼,就将目光落在了唐妩身上。唐妩一身白色的裙裾,却独独系着个暗紫色的香包,瞧着,倒是格外显眼。
  “妹妹腰上系的那个是什么?”安茹儿问。
  “回王妃,妾身戴着的是个香包。”
  安茹儿放下茶盏,换成了较有兴趣的目光道:“哦?我这刚回来,也正巧琢磨准备个香包呢,妹妹这里面放的是什么香呀?”
  唐妩侧了侧身子,试图挡住安茹儿的视线,然后道:“妾身这香包里装的就是些破烂玩意儿,王妃见多识广,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陆嬷嬷瞧出了侧妃脸上的兴趣,便对着唐妩道:“唐夫人此言差矣,牡丹有牡丹的香,野菊自然也有野菊的香,咱们王妃向来喜欢折腾这些个香料,夫人倒也不必自谦了。”
  这话说的客气,容不得唐妩拒绝。唐妩只好低头摘下香包,然后交到了陆嬷嬷手里。
  “那就只好献丑了。”
  陆嬷嬷先看了两眼这袋子的绣面,随后便开了封口,倒出了几粒香囊。她先是看,后是闻,又在琢磨了好半天后,瞪起了眼睛。
  等她再还给唐妩的时候,不论是语气上,还是动作上,都比方才客气多了。
  “小夫人这香包确实精致,不仅模样讨喜,里头这香气也很是不错。这东西,小夫人时常带着?”陆嬷嬷道。
  “嬷嬷有所不知,妾身夜里经常失眠多梦,心里也总是惶恐不安。便特意寻了郎中给妾身配的药方,妾身用了之后,觉得这药效实在不错,所以打那以后便寸步不离身了。”这话儿,一旁的素锦许是听的云里雾里,但是一旁的陆嬷嬷确实都听明白了。
  刚刚这段话真正的意思是:她因着受了宠,便时常觉得惶恐不安,为了恪守本分,便特意寻了这个避孕的方子。
  显然,再没有比这更有诚意的敬茶了。
  自打瞧完这香包,陆嬷嬷对唐妩的笑模样是明显多了,就连送人时,都走到了门口。
  “嬷嬷,那香包里有什么,值得你对她格外关照?”安茹儿听的云里雾里,要不是她知道陆嬷嬷是个有分寸的,她都要亲自去瞧瞧那香包里究竟装着什么鬼东西。
  陆嬷嬷笑到:“王妃如此好奇,不然猜猜看?”
  “嬷嬷快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奴婢刚一拿到那香包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由于不确定,就将香包拆了封口。没想到,那小娘子的香包里,放的根本不是什么熏香,而是麝香和玉兰子!这两个味药,可都是避子用的。她肯一直戴在身上,难道还不值得奴婢高看她一看妈?”
  一听这话,安茹儿不禁嗤笑了一声,“她今日身着白色裙裾,却故意带了个并不匹配的暗紫色香包,这显然是有意为之。我想,就连嬷嬷今日这反应,也应早就在她意料之内了。她这举动看似懂规矩,识大礼,可咱们,却通通被她给算计了!就凭这层心智,嬷嬷也不要小瞧了她。”
  “王妃教训的是,可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也没有外人,嬷嬷但说无妨。”
  “虽说这唐夫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但说到底,聪明又懂事的用起来总比那些真蠢或假蠢的要强的多。如今殿下同王妃多少还是还有些隔阂的,王妃不如好好善待这唐夫人,也好让殿下瞧瞧王妃现在的做派。”
  安茹儿咬了咬唇,拧着眉头道:“嬷嬷是叫我借着她去争宠?不行不行,我是王妃,而她就是个妾室,我今日已是对她们照顾有加,已是仁至义尽。若是再同她走近一步,说出去还不得叫旁人笑话死?”
  “奴婢一早就去打听过了,喜桐院如今吃的用的,可都是上好的,就连新添的丫鬟,也都是殿下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如此,王妃可看出什么来了?”陆嬷嬷道。
  之前整个郢王府由楚侧妃管着,那就意味着着院子里都是楚侧妃的人。郢王能单独给她送几个伺候的,那就是庇护无疑了。
  “这绝无可能!宴之哥哥从来不好美色,从前戴家那个四姑娘,都不知道摔倒在他面前多少次了,可宴之哥哥每次都是绕道走开了。且在我进门之前,他可是一个通房都没有!”安茹儿反驳道。
  “王妃三思呀,这到底是三年过去了,殿下身边又怎可能一直没有伺候的人?奴婢可是听闻,这个月殿下已是去了两次喜桐院了。”
  此话一出,安茹儿眸中就涌上了不少眼泪。
  若是算日子,她嫁给他也有三年了,可她呢?居然到现在还是处子身。
  “那嬷嬷说,我该如何做?”
  “现下楚侧妃被禁了足,素姨娘又称病不外出,独独剩下那喜桐院的,若是连她也病了,王妃觉得殿下还能去哪?”陆嬷嬷一辈子见过人的也不少,自然知道郢王乃属人中龙凤,可再怎么着,他也究竟是个男人,总不可能在需要人服侍的时候,去等着她们把病治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线线:心疼我妩儿在府邸夹缝中求生存。
  郢王:加1


第17章 生病
  月影朦胧,霜风初起。喜桐苑旁边的叶子已经零星地开始掉落了,一片一片,似小船一样,摇摇晃晃地飘到了地上。
  唐妩嘴上说是见今晚上夜色美,想在院子里多坐一会儿,可落英确实看的一清二楚。今夜哪里有什么夜色,不仅月儿被雾蒙上,就连个星星也见不着,她反倒是觉得,今晚的月色还不如屋里点的灯好看。
  “夫人可是在等殿下?”落英悄声闻到。
  闻言,唐妩抬起头,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笑着回道:“如此明显吗?”
  距离上次,她已是有很多天没见过他了,她虽然知道他日日案牍劳形,无心于其他,但她还是忍不住惦记,惦记他这般通宵达旦,会不会伤了身体。
  “天气这么凉,夫人何不去里头等着?殿下近来因为科举的事正忙着,不回府也是有可能的且王妃如今刚回来,殿下……”后面的话,落英自然是不好多说了。
  唐妩先是一愣,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无妨,我就在这院子里再坐一会儿,断不会叫旁人瞧见。”
  在那场出阁宴前,她也曾梦想着,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不求日子能过的大富大贵,只要别让她做妾,永远要做小伏低就好。
  可如今遇到他,她到底是变了。他这样好,好到让她心甘情愿做个安安分分的妾室,去好好伺候他和他的王妃。
  在王妃没生下嫡子之前,她绝对不会动一点歪心思。这样的日子于她,已算得是上高攀了,所以,她也不想做个祸水,弄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让他的后宅整日不得安生。
  到了亥时,西北风骤起,竟然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
  唐妩看着双儿和落英准备去拿伞,便连忙起身道:“你们两个,也不必跟着忙了,我这就进屋。”
  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笑,扶着唐妩进了屋子。
  ——
  大清早,双儿收拾完院子,眼看着快到巳时三刻了,便问落英:“落英姐姐,夫人还没醒吗?”双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就算夫人平日里爱睡懒觉,但也从没睡到过这个时候。
  “我刚刚叫了夫人一次,夫人没应声,想必还在睡,你等等,我再去叫一次。”落英放下了准备要送到洗衣房间的旧衣服,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这才刚进去,就见落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双儿,不好了,我刚刚进去,见夫人脸上泛起了红,便用手试了试,这一试我才知道,夫人原来是发烧了,那额头烫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什么?夫人发烧了?”双儿焦急道。
  “你先去通知王妃,就说刚刚发现夫人有些发热了……”说到这,落英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就说夫人身子有恙,发烧了一夜,人已经晕过去了。我这边先把殿下上次喝剩下的酒取来,给夫人擦擦身子。去,快去。”
  “落英姐姐,若是说夫人已经烧上一夜了,只怕王妃怒那边肯定会说咱们照顾不周,迁怒于咱们,这……行吗?”双儿犹犹豫豫道。
  “别傻站着了,夫人烧到现在你我才知道,本就是照顾不周,若是再请不来大夫,你觉得王妃和殿下能放过咱们吗?到时候出了事,五十个板子都是轻的!”
  落英想着,要是不把病情说的严重些,只怕那头肯定还有人怠慢。
  ……
  ——
  还好皎月堂那边没人拦着,双儿才到皎月堂说了这事,王妃就立即派人去请了鲁大夫。鲁大夫前脚才刚到,大气还没喘足,就被双儿拉进来给唐妩诊脉了。
  “夫人这几天可是有接触过什么外人?”鲁大夫道。
  “我们夫人日日都在院子,哪也不去。鲁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双儿瞪眼竖眉道。
  权贵后宅里的女人最是怕有人说她们和外人纠缠不清,通常这种话,听起来就相当于一盆脏水。
  鲁大夫瞧着面前这位姑娘羞愤的样子,不禁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儿,他知道自己言中有误,便开口解释道:“老夫刚刚诊了脉,发觉夫人这病,和近来京城里一个较为严重的风寒十分相似,所以便想问问,夫人近日里,究竟有没有和同样发过热的人接触过,咳嗽,打喷嚏的也算。”
  “我们夫人昨夜窗户没关严,鲁大夫确定不是风吹的?”
  “寻常的伤风感冒,不会高烧不退,甚至是昏迷不醒。老夫行医多年,断不会信口雌黄,还请两位姑娘多回忆回忆。”
  双儿想了想,觉得这屋子里实在没有人有这些症状,便摇了摇头。
  这时,落英忽然插嘴道:“我想起来了,昨日咱们屋里换里面的被褥,是外面那个叫翠竹的进来换的,我记得很清楚,她近来刚换完新的被褥,就抬手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茶碗,那时她一边赔罪,一遍咳嗽,夫人看她可怜,便没有罚她,后来,她还在屋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鲁大夫听完这个话,便道:“那便是有可能了。这次的风寒尤为严重,稍不注意就容易被人传染上。你且把那叫翠竹的唤来,老夫总得确认一下,才好对症下药。”
  不一会儿,落英便将翠竹逮到了鲁大夫面前。只见翠竹面色蜡黄,打从一进来就一直在咳嗽,鲁大夫用纱布捂住口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才道:“就是这个症状。”
  “那该怎么办呀。”听大夫说话,向来如此,只要一听“严重”二字,便就急的火烧眉头。这不,双儿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你先别急,夫人这情况虽不好,但与不至于伤及性命。我手里头药不齐,还差一味,一会儿还得去永安街的药庄去抓,你们先将这院子封起来,再用火熏些醋,以免交替传染,延误病情。还有,夫人现在身子发热,自然会感觉到冷,你们记得再多加两床被子给夫人盖上。”鲁大夫叮嘱道。
  落英听完鲁大夫的话,立即行动了起来。
  先是叫外面的小厮快去抓药,然后就去厨房端起了一盆的醋,用火开始烧了起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小厮回来。
  少了一味药怎么行!双儿急的汗如雨下。而且那药方也让那小厮带走了,她们若是想再派人抓药,还得再请大夫。
  可偏偏鲁大夫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儿行医。
  如此一顿折腾,唐妩都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时而叫殿下,时而叫九娘,就连闭着眼睛,都是可怜兮兮的。
  额间上布满了汗珠子,一直往被窝儿里钻,好像给她盖几层都不够一样。
  落英坐在床榻旁边,她用勺子舀了汤药,放到嘴边吹了吹,才放到唐妩嘴边去喂。
  可唐妩的嘴闭的死死的,急得落英团团转,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落英只好使劲地扣住她的下巴,用勺子去顶弄她的唇。前前后后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刚喂进去一点,就都流了出来。
  再这么烧下去,还吃不进药,这怕是真的要烧出大病来。落英无助地跪在了地上,喃喃道:“不然我们就去岁安堂跪着,去引殿下过来吧。”
  “可是夫人早就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我们私自去找殿下,不能乱了规矩。而且夫人得的是传染病,即便是殿下知道了,也是不能亲自过来。”双儿道。
  “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若是那小厮今夜都不带着药回来,难不成还要一直等下去吗!”落英不管不顾地站起了身子。
  ——
  落英横冲直撞地跑到了岁安堂门前。
  由于平时唐妩不许她们去岁安堂走动,所以岁安堂的下人也并不认识她们,她还没进门,就被拦在了外头。
  落英没法子,只好在岁安堂门口大声喊了几声。最后逼得岁安堂的人差点儿没动手,才将曹总管引出来。
  落英赶紧说明了状况。
  “殿下还在里头议事,你在外头多等等,等一会儿殿下出来了,自会给你们主子作主。”曹总管也知道喜桐院那位不少得宠,可里面都是刑部的人,他也不好因为一个姨娘生病,就去打扰里面人谈话。
  听完这话,落英到底是心酸。今日这是她们夫人病了,若是王妃病了,这府里的人还有谁能这般怠慢?
  落英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见到了郢王。
  “现在如何了?”郢王皱眉道。
  “夫人烧的实在厉害,身子都是滚烫滚烫的,鲁大夫开的药,还差了一味没买回来。奴婢见实在不能拖了,就先将主要那几味药给夫人煎了,可不管奴婢怎么喂,夫人都不肯咽下去。”落英道。
  郢王听后,那皱着的眉头倒是不由得越发深了。
  上辈子的时候,宫里时常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病了。
  但只要他一去,便是个个都起得来身子。
  所以到了后来,他对后宫的那些无病呻吟,已经到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程度。
  那她呢?


第18章 疼惜
  他们一到喜桐院,郢王就进了内室。
  他将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后,当下就变了脸。
  曹总管一看郢王变了脸,心里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便连忙去寻了两个得力的下人。安排他们一个去重新请大夫,一个候着等着抓药。
  可派去的人还没走,那个拿着药方跑了的小厮就回来了。
  小厮说他跑遍了全京城的药房,到头来都是缺这么一味药,且不论怎么问,药房的人都说是近来时疫爆发,都卖光了,他实在是找不到,便只好空手回来复命了。
  末了,还是郢王派去的人进宫请了太医出来。
  ……
  药煎好后,落英将药递到了郢王手上。
  他亲自喂了两次,可这药汁要么是从她的嘴角流出来,要么就是压根灌不进去。
  郢王一缕一缕地别开她散乱在面颊前的长发,捋至耳后。
  他眼看着她越烧越热,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心疼。
  唐妩的小手攥着被角,低声喃喃着冷。
  他叹了口气,抬手将这碗药一饮而尽,旋即俯下身子,唇贴着唇,将药汁渡到她的口中。
  这种场面,落英和双儿哪里看的了,他们在郢王俯下身子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撤了出来。
  药汁过喉,很容易呛到,唐妩本能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胸脯也跟着上下起伏,脸颊忽地变得通红通红的。
  他没办法,只能将她扶成侧卧的样子,径直将手掌伸进她的被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一下一下。
  郢王低头睨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思绪万千。
  她日日谨小慎微的讨好,他不是感觉不到。
  可他这辈子背负了太多,早已不能为自己而活。他连生死都要置之度外,更何况这突如其来的情情爱爱?
  能补偿给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不会再有其他。
  他默默守了她许久,见她身子不似刚刚那么烫人了,就起了身子。他眼瞧着身旁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瞬间僵住,可还是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临走之前,他替她掖了被角,然后低声无奈道:“既然生病了,就别故意不喝药,到时候严重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他刚说完,唐妩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对上了他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双眸。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不肯吃药,就是在等着他来。
  原来,他早就看穿她的伎俩,但却什么都没有戳破。
  这下,她心底里那股暗藏的酸楚突然涌上心头,金豆子就大滴大滴地坠了下来。
  郢王用拇指拭过她的眼底,替她拂去了泪痕。
  唐妩看见了他眼中的疼惜,就再也崩不住了,她哑着嗓子,小声问道:“殿下还会回来吗。”
  “看你表现。”他笑道。
  唐妩受过不少顾九娘的教导,她一直去学着揣测男人心里的想法。她知道她做什么样的动作,他们会喜欢,说什么样的话,会顺他们的耳朵。
  可唯有郢王,她到底是琢磨不透。
  他对她的看似纵容,但一举一动又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涵养。
  他宠爱她,但又从不会过了界线。
  ——
  郢王走到,落英和双儿就进来伺候唐妩了。
  “夫人这场病,生的到底有些奇怪。那翠竹明明是个二等丫鬟,平日里本没机会进夫人的房里,怎么就恰好在外面染了病之后,又进了夫人的房间?还有那个小厮说的话,看起来也甚是可疑。”落英道。
  双儿听完,也接着道:“夫人不如找殿下做主吧,左右奴婢看着,殿下还是最疼夫人。”
  “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你们晚些打发了翠竹和那个小厮便是,其余的,不许再多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她清醒之后,就大概明白过来了。
  这间府邸,希望她可以卧病不起的人,还能有谁?
  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她就是将这事告诉殿下又能怎样,依照她这个身份,别说是王妃,就是对上这院子里任何一人,都是以卵击石。
  况且,她就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
  唐妩实在烦操,借由说还想再睡一会儿,便挥退了落英和双儿。
  她抬头看着抬头看着这高门大户的房梁,渐渐出神。
  女子的美貌到底是短暂,稍一不注意,皱纹就会悄无声息地爬到脸上。她不知道他这般疼她的日子还有多久,但她知道,过一天便少一天。年轻貌美的姑娘,就像是每年初春树上新长出来的枝芽,四季更替,旧的没了,新的自然会跟着来。
  斗?
  那是永远都斗不完的。
  不过,她总会以自己的方式给自己出口气,这狐媚子的骂名,至少不能是白叫的。
  此时已是亥时,屋内的烛火亮着一支,灭了一支,有些幽暗。随着们“吱呀”一声,她的余光落在了被烛火照亮的墙面上,上面倒映着他影影绰绰的轮廓。
  她忙闭上了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醒了?”
  郢王径直走到她床边,半倚靠着床梁,手搭在她的额间道啊:“倒是好些了。”
  哪有这样自说自话就定了病情的人!
  唐妩睁开了眼睛,仰起头,哀怨道:“妾身头疼,嗓子也疼。”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两声。
  郢王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风寒之症,喉痛发热,即是最为常见的症状。
  “既然疼,怎么还说话?”郢王说话就是这般冷硬,他虽然不会风花雪月里“好妹妹,哥哥来疼你”那套词,可唐妩就是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弥足珍贵的。
  她的小脑袋瓜,一寸一寸地往他的方向挪,拉近了距离之后,她便伸出细白纤长的脖颈,枕在了他精壮双腿之间。
  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听呼吸声便知道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有些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凛冽又带着清香,着实让她沉迷。
  他能来看她,就代表,她还是得他喜欢的。
  她自私地不想让他走,但又不知如何再开口,便只好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双手,试图让他动弹不得。
  毕竟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摇头点头,都能要了他的命。
  郢王的身子越来越僵,他拧着眉头去盯着她看,可她的清纯的脸蛋上除了泪痕,便是什么都看不出了。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居然还变得均匀起来。
  郢王哑然失笑,她挑了火,倒是还能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差不多到了到了子时,有人轻轻敲了门,曹总管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刑部的王大人刚刚送来了新的卷案。
  唐妩睡觉轻,敲门声一下就给她弄醒了。她本来想着,今日就算是王妃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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