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奈何她媚色撩人-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好比今日,安茹儿当中给她道个歉,就已经是感觉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要是易地而处,换唐妩给安茹儿道歉,她怕是连眼都不会多眨一下。
  唐妩埋在郢王的胸膛里,蹭来蹭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妩儿还是愿意亲自伺候殿下。”
  郢王闷笑一声,不由得越发地疼惜她。
  转瞬,他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亲手给她脱了鞋袜。唐妩面红耳赤,磕磕巴巴地问他这是做甚,说完还一直地往回缩。
  郢王挪过了一旁盛满水的铜盆,然后一把攥住了唐妩的玉足。
  唐妩忍不住惊呼:“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郢王未答,不由分说地把她白的发粉地脚丫摁在了水里,然后轻轻地揉搓起来。唐妩惊地蜷着脚趾,稍一用力,就蹬开了他的手。
  这一蹬,水渍就落在了郢王的衣襟上,唐妩拿了手帕连忙去擦,却见郢王莫名奇妙地笑出了声。
  这下唐妩的脸就要红到脖子根了,她一边擦一边糯糯道:“殿下也不嫌脏吗?”
  “妩儿,可我亲都亲过了。”郢王看着她道。
  最后,唐妩还是从了郢王,她乖乖地坐到榻上,将两只小脚儿交到了他手上。
  她凝视着面前这个正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脚丫男人,心里不禁是越来越酸,他向来矜贵,何曾做过这种事。
  吧嗒,吧嗒,她又落了金豆子。
  ——
  与郢王这边不甚相同的,是林芙这头。
  林芙食指揉着太阳穴,心里十分烦躁不安,即便她不说,程衍之也知道是为何。
  其实依照程煜和殿下方才所说的,当年的那个道士和奶婆子就更像是盯准了妧姐儿来的,可能做成这样的事,没有内应,到底是不可能的。
  况且此事一个最大的疑点,便是小时候妧姐儿明明是当着众人的面断了气才被送出去的。
  这人死啊,断然没有复生的道理啊。
  但若是顺着这个方向去想,那思路就又被堵死了。
  要是有人想加害程府的子嗣,都做到那个份上,那大可要了妧姐儿的命,可为何偏偏要将她送到苏州去呢,还有那生辰牌,为何也没销毁?
  这几点,就是他也没想通。
  “芙儿,此事你不是你想能想出来的,殿下已经派了亲兵去查那道士和婆子,且现在又与渝国签了停战协议,只要不是人凭空消失了,定是找得着的。”程衍之道。
  “可你说能是谁呢?我们程家向来不与人结仇结怨,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竟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一听这话,程衍之若有所思起来。
  若是没有那天的那个事,程衍之也未必会疑上林绣。因为林绣救过林芙两次,可以说,若是没有林绣,林芙早就化做了这世上的一缕冤魂。
  但谁能保证,人是永远不变的呢?
  再三犹豫后,程衍之才缓缓道:“芙儿,你当真从未疑心过你那妹妹吗?”


第59章 源头
  “芙儿,你当真没有疑心过你那妹妹吗?”不得不说,现在只要一提起林绣这个名字,程衍之就止不住地泛着恶心,只不过因何恶心,他不能说。
  一听这话,林芙没忍住请咳了一声,她看着程衍之不解道:“国公爷为何这样说?”
  要说这林芙为何对林绣深信不疑,那确实是有原由的。
  话说林绣与林芙之间的姐妹情分,除了那两次救命之恩,其实还有林绣这数十年如一日的付出。
  远了的不说,就说近几年的,这几年林芙身子不好,月事来的也不好,林绣的绣活上佳,就亲手给林芙缝制了不少的月事带,且里面还添了艾草,弄的林芙总是感动不已。
  一般这样的事,做一次两次尽尽心意也就罢了,但偏偏林绣是个有毅力的,就算林芙再怎么推拒,到了每月初七,她仍是会准时把这些东西送来。
  不仅如此,她还会贴心道:“我知道姐姐喜洁,这东西用过几次便不会再用了。”由此可见,林绣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有今天这地位,没点城府,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衍之看着林芙这万分意外的模样,到底是把那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此事空口无凭,时机到底是欠佳,况且林芙现在这身子,已是经不起接连不断的刺激了,于是,他只低声嘱咐道:“芙儿,妧妧的事到底是蹊跷,知晓当年实情之人不算多,但她却是其中一个,你再是信她,也要堤防她一些。”
  这话一出,林芙的表情立马就变了,“你可是知道了些甚?”
  程衍之摇了摇头道:“暂且未有,但这院子里除了你我二人,谁都有嫌疑。”
  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林芙还是了解他的。
  若不是他已经疑到了林绣身上,他断然不会同自己开这个口,思忖之后,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其余的事我不管,但妧妧的事,你莫要瞒着我,成吗?”
  思虑片刻后,程衍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成。”
  过了须臾,程衍之起了身子,“芙儿,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
  方才下了一场大雨,现下这空气中到处充斥着潮湿的泥土味。程衍之在处理完公务之后,便一个人坐在了北苑里。
  他一边回想着某事,一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
  过了子时,就在四周皆是静谧的只剩下风声的时候,林绣忽然从小道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在月下喝酒的男人,心不禁难受地跟像被人捅了一个口子一般。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她的姐夫,更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她虽然生在林府,但却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
  她的小娘杜春兮,在进府不久后便知晓了姜姒的厉害,以至于很快就收起了所有的歪心思,常常叮嘱她万万不可与大房的子女争抢。
  姜姒虽然不是苛待庶女的主母,但林绣仍是以为,她总有一天会被主母随便打发了,抑或是成了嫡姐出嫁的媵妾。
  所以,她一直都谨小慎微地活着,日复一日,从不敢逾越。
  可林绣万万没想到,就因为她无意中救了林芙一次,日子骤然发生了改变。
  很快,林芙人就给她和小娘换了个宽敞的院子,就连屋里的炭火,平日里的吃食,都在那一夜之间变成了平日里的双倍。
  从那之后,林绣就发现了一个规律,她发现好似只要她对林芙好,处处向着林芙,那么她不仅能迎来好日子,还能时不时地见到父亲。
  甚至,就连嫡母也没再为难过她。
  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有一就想有二,有二便想生三。日子过的舒心了,她就开始想着,是否能嫁个好人家呢?基于之前的经验,林绣便暗暗开始祈祷,让她再救一次林芙吧。
  上天果然听到了她的呼唤。
  记得那阵子,正是林芙说亲的时候,可偏偏那个姜家表哥是个坏心眼儿的。林绣也不知怎的,也许是长了坏心眼儿的人之间有心灵相通吧,那姜家表哥还没开口说几句话,林绣就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林绣本想到大夫人那儿去提点一番的,但她转念一想,这事情没发生就被解决掉,和发生之后由她来补救,大底是不同的。
  于是林绣便在暗中观察起了那位姜家表哥。
  她也就等了不到十日的功夫,林绣便发现那位姜家表哥有了动作……一日,他将林芙引到清水池边上,借着变戏法的由头狠狠地推了林芙一把。
  林芙立马就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林绣突然出现,在高声呼救后,便率先跳到了水里,护了林芙的清白。
  经过此事,大夫人便对她更是好了。
  她才过了十四,大夫人就主动给了她议了亲,来回相看,最后定了安国公家的庶子,身份对等,就连杜春兮都很是满意,尤其是安国公家的七郎对林绣属实不错。
  她本是知足的,若是没见到程衍之的话。
  活在内院里的女子,到底是见识浅薄,没见过甚世面。直到林芙嫁人的那天,林绣才知晓,她与林芙之间的距离,差的究竟有多远。
  程国公家世子爷,京城里的贵女但凡见过他的容貌的,有哪个挪得动步子?可他偏偏钟情于林芙,甚至为了成婚,连妾室都一并打发了……
  这怎能让人不羡慕呢?
  但所谓眼不见心为净,林绣在嫁给安七郎的那几年,确实快要忘了那种羡慕不来的感觉,但谁都没想到,老天爷竟让会让她的郎君,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大病。
  从得病到出殡,也就用了三个月的功夫。
  安老太太说林绣克夫,没少折磨她,林绣知晓回林府诉苦无用,便只能去程国公府找上了林芙。
  还真别说,林芙确实对林绣这个妹妹是格外喜欢的。
  想想也是,在林芙眼里,若是没有林绣,她要么会命丧水井,要么会委身嫁给那姜家表哥,所以,林芙一听她这遭遇,就立马给林绣出了主意。
  有了程国公府给她撑腰,日子确实渐渐地就好起来了。都说感情是互相的,她对林芙的好,林芙都记得,反之林芙对她的好,她自然也是感激的。
  即便最初她对林芙好的目的不纯,但经过这么多年,她到底是在心里认了这个好姐姐。
  记得那段时日,程国公出征不在家,她便整日整日地往程国公府跑,她与林芙的关系甚至比出阁前还要亲密一些。
  直到程国公回来,一切都变了。
  程衍之回来的当日,刚进府就横冲直撞地进了林芙的内室,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林芙,满身的胄甲还未来得及脱,就将林芙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样美好的男人,身上就像是带着光,他紧绷的下颌角,含笑的眼,高挺的鼻梁。林绣觉得,便是她靠着想象去作一幅画,怕是都没有他本人来的英俊潇洒。
  程衍之堵着林芙的嘴亲,一下又一下,那啧啧的水声,和旁若无人的深情,即刻便让在一旁林绣涨红了脸。
  林芙挥舞手去打程衍之,最后还是林芙高喊了一声我二妹在,程衍之才停了下来。
  程衍之较她们长些,早就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他闻声后回头,才看到了站在屏风旁颔首不语的林绣。
  程衍之对林芙这个二妹印象挺好的,倒不是别的原因,他当时就是觉得,若是没有林绣这个人,只怕他就娶不到林芙了。
  所以,程衍之当时极为和善地对着林绣道了一句,“疏忽了,没看到二妹妹也在。”
  那样勾人的一张脸对着她唤了声二妹妹,林绣这心差些没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林绣总想,这世上应该很少人,会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好而爱上他吧。
  可她偏偏就是。
  虽然她注定高攀不上他,但能默默地看着他也是极好的。
  林绣经常出入程国公府,所以能撞见程衍之的次数并不少。
  有一幕,曾定格在林绣的记忆里。
  一日,林芙被程衍之气哭了,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他就耐着性子去哄她,一丝一毫地不耐烦都没有,她眼看着他的双手放在林芙的腰间越收越紧,轻声诱哄着:“卿卿,卿卿。”
  林绣看着那样极尽美好的一幕,用尽全力劝自己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可她,到底是低估了程国公在她心里的份量。
  她不禁幻想,她若是也能在耳边听到他亲口说的卿卿这二字,那定是比二妹妹还要动听吧……
  可惜,自打那夜过去,别说是二妹妹了,就是一个眼神,他对她都十分吝啬。
  林绣与他只隔着一座假山的距离,她握了握拳,走上前去。
  他也没喝几杯酒,但林绣就是闻出了他身上弥漫着的酒气。
  “姐夫。”林绣道。
  程衍之一听她的声音,就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冷着嗓子道:“滚。”
  见四下无人,林绣立马跪在了地上,“姐夫,那天你喝醉了,可我也不胜酒力……”
  闻言,程衍之一双眼布满了阴鸷,然后嗤笑道:“那天夜里,哪天?” 提起那天,程衍之觉得这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
  两个月前,林芙因为小产连续发了几夜的高烧,后来虽然退了烧,但孙大夫却说以后多少是会影响寿元的。
  听了这样的话,他心里着实闷的慌,因此,便多饮了几杯酒。
  期间,他只隐隐记得林绣过来安慰了他两句,再后来,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可笑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林绣就躺在他怀里。
  林绣见他不认,便低声啜泣道:“姐夫,我知道姐姐身子不好,那天的事,我是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程衍之低声道:“威胁我?”
  听他如此说,林绣慌乱不已,她不停摇头,“我从不敢这样想,长姐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我只是希望姐夫不要误会我。”
  紧接着,林绣的耳畔就传来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林绣,你喜欢我?”
  林绣身子一僵,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见她这个反应,程衍之不禁讥笑了两声,他轻蔑地看着她道:“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我喝多了会做甚,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
  这话说的倒是程衍之的心里话,什么所谓的酒后失态,在程衍之看来,都是借着酒劲壮胆行事罢了,男人要是真喝多了,哪还有那么多旖旎心思,都他妈一觉睡觉到天亮,谁会去脱她的衣裳!
  林绣心下一沉,低声下气道:“不是的……姐夫,我与你说这些,断然没有别的意思,我……”
  程衍之还未等她说完,便冷声打断道:“林绣,如果我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即便她怪我,怨我,我都会承认的,可用不着你来恶心我。”
  听到他这般说,林绣心凉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一脸绝望地看了看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她要的真的不多,哪怕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给他做个外室都行。
  程衍之没心思看着她惺惺作态,临走之前还冷着嗓子道:“若是让我查出来妧妧的事是你做的,我不会放过你。”说完,程衍之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转身而去了。
  林绣呼吸一置,过了好半响,她才起身往南花苑走去。
  “星儿,我问你,当年的唐家夫妇找到了吗。”林绣对着她贴身的女使道。
  “夫人,那唐家夫妇早就不在苏州了,他们……他们已经……”
  “已经如何?”林绣着急道。
  “被郢王府人的扣了。”


第60章 线索
  翌日一早,唐妩和郢王在用过早膳后,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府了。
  由于二房三房的人都不知昨夜东院这边究竟发生了甚,所以唐妩他们走时,也就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时值四月,天气已是开始暖和了,整条永扬街都换了面貌,街上的女子提前穿上了纱,豆浆铺子也有了凉热两种,甚至,外面商铺的叫卖声比冬季时越发卖力了。
  毕竟这一换季,卖有关女子头面,折扇,还有布匹的店铺,是一家比一家要红火,这心情好了,钱赚足了,掌柜的就是说起话来,也比平时要温柔几分。
  唐妩到底也是个爱美的,刚掀开了马车的珠帘,就被外头热闹的景象勾住了。
  近来大燕和渝国通了商,有不少渝国的商人都琢磨着来京城买铺面,可京城的铺面抢手,不是人人都买的到的。于是,那些富商就开始挨家挨户地介绍起了他们渝国的特产,药材,衣裳,回形钗等等,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京城的铺面里就多了不少花样,倒是有了百花齐放的架势。
  铺面一但多了,就不免要跟旁的竞争起来,就像这名为“钟府”的店铺,刚一开起来,就把对面碧水苑的生意抢走了。
  “钟府”买下了用扬街最大的一个四合院作为铺面,不但占地最广,物件最全,就连这院子的景观都十分地别致。
  就那黑金色匾额,让人一看,就能察觉出其中的富丽堂皇来。
  京城不比地方,钱袋子满满的贵女到处都是,那些一看就穷酸的铺子,即便里头有些个做工精良的珠钗,她们也都是不会去的,反倒是那些卖的贵的,有时候越是受欢迎。
  一般像这样的店铺,掌柜的眼睛就像是个算盘,谁一近来,一瞧穿着,身边的女使婆子有几个,就知道该热情还是不该热情了,所以很多贵女在进去之前,都得先捏捏自己的口袋,再三地思地考一番。
  可钟府这铺面,真是太会折磨人了。他们找了两个容貌极其艳丽的姑娘站在外头迎客,从头到尾带的都是这店内的最新款式。
  迎来送往之间,手指还会抚着耳垂上的挂饰和脖颈上的珍珠头面。看得外头的小姑娘抓心挠肝的,哪怕是个定力十足的,最后也都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钱袋子个个比脸干净。
  这不,谁瞧了不动心呢。
  郢王看她瞧地出神,便拉着她的小手浅笑道:“可是有什么喜欢的?”也许就是连郢王自己都没发觉,他在对着唐妩的时候,笑容已是越发地多了。
  无他,就是因为唐妩总是没完没了地磨他,她一会儿说见他冷着个脸她害怕,一会儿又说他只要语气不善孩子就蹬她,真真假假,郢王已是懒得和她计较。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郢王倒真是很少给她冷脸看了。
  唐妩摸了摸自己鼓鼓的钱袋子,想着自己这个月的月例还剩下不少,便对着郢王使劲地点了点头。
  可一下马车,二人就有了分歧,郢王要往西走,唐妩却张罗着往东走。
  四目相对了片刻,郢王到底是看不得唐妩挺个肚子还委屈的模样,所以最后还是板着一张脸跟她进了“钟府”。
  一进了院子,唐妩东看西看,那雪白的脖颈儿恨不得比平时多伸出三寸来,最后小手一掐算,只选了一套珍珠头面交给了掌柜的。
  就当她把钱袋子从怀里掏出来那一刻,郢王就忍不住在一旁低低笑出了声,他说这小人儿怎么刚刚拿了那么多又迟迟放下,合着还准备自己付钱呢?
  郢王刚回身准备把她方才看过的都拿过来,就听掌柜的一脸谄媚道:“这位夫人好眼力,这套头面是我们钟四爷最喜欢的一套,也算是镇店之宝了。”
  一提起镇店之宝,唐妩的脑海中立即就闪现了“买不起了”四个大字。
  但,还未等她悄咪咪地把东西放回去,便又听掌柜继续道:“我们四爷还说,但凡是选了这套头面的,就是有缘人,夫人无需交钱,直接带走即可。”
  这下唐妩诧异地眼睛都瞪直了。
  天上还能掉馅饼不成?
  唐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郢王直接将一个钱袋子扔到了桌上,随后拉着唐妩转身就走了。
  “就这么喜欢吗?”郢王直直地看着她道。
  唐妩捧着珍珠头面点点头,乖巧道:“嗯,喜欢。”
  她本以为她这般说他是会高兴的,可没想到,回答她的就是他的一声轻哼。
  唐妩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府邸之中的云仙阁里,可是挂着一张她的画像,别说是这些个珠钗了,就是她把这钟府搬空了,这掌柜的一样会对她笑脸相迎。
  因为那人曾嘱咐过:“若是她来了,定要好生招待。”
  ——
  回去的一路,郢王也没怎么再开口说过话,直到给她送回了喜桐院,陪她用完晚膳,他才黑着一张脸回了书房。
  于桢已是等候多时了。
  他指着瑟瑟发抖的唐家父母道:“殿下,人我带来了。”
  李氏现在一见到郢王就跟见到活阎王了一般,她一边哭,一边道:“殿下,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们虽然买了孩子,但……这世道买孩子的比比皆是,殿下为何就,为何就偏偏逮着我们不放呢?那些宅子,银票我们都不要了,也不会出现在夫人面前了,殿下就放我们走吧。”
  郢王的食指略重地扣了扣桌案,若有所思。
  当这唐家夫妇上京找上门的那日起,郢王就派了一拨人去苏州盯了梢,他一直想着会不会有人再去找他们,没成想,竟然又让他等着了。
  这次去程府,郢王向程国公打听了不少当年的细节。
  经证实,那个给唐妩喂奶的奶婆子确实已经死了,而那胡说八道的道士也跟着杳无音讯了,如今,就只剩下这唐家父母还与当年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见郢王迟迟不语,唐清风也跟着着急起来,他面露悲痛道:“殿下,说起来,我们也是命苦的。我们唐家世代单传,鄙人本来还有个亲女儿,可谁知那孩子竟也是个福薄的,才不到两岁,就染上了瘟疫,那小脸,身上全部都生了疮,都看不清模样了,我们若不是思女心切,也不会花钱买个女娃娃回来。”说着,唐清风还锤了锤地面。
  唐清风的动作虽然做作,但话里的字眼儿却让郢王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记得昨日程国公与她说过,“程妧”当年也是被一个苏州来的使女传染上了瘟疫,那瘟疫来的厉害,到最后甚至是脸都看不清了。其实当年程国公没少调查那个女使,可威逼利诱之下,她还是摇头说什么都不知晓。
  等再过了一阵子,那女使的身上也渐渐生了疮,送了命,此事就彻底断了方向。
  “你那女儿死的时候多大?”郢王突然道。
  见郢王开了口,唐清风立马道:“回殿下,快两岁了。”
  两岁,岁数倒是合上了,“那你们可是给她土葬了?”
  一提这个,唐清风立马噤声,面露了犹豫。因为关于此事,他当年曾发过毒誓说再不会提起。
  谁知李氏这时突然插话道:“回禀殿下,当年曾有个法号为净圆的大师找到了我们,说我们那孩子佛缘深,身上有花姐为开,本是天上给娘娘打灯的孩子,来一间一趟不过是历劫罢了,妾哪懂这些,他说什么,妾便信了什么。他只说需要在孩子断气之前送些真气,好助她飞升,便带走了妾的阿妩!”
  话说当年的那个道士,若是在十年前,那李氏还是信他的,就比如净圆法师留下的那几句求子的咒语,李氏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要念个几遍。
  可日子久了呢,她才知晓自己这是上当了。
  她等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
  “李氏!净圆大师说过,这件事说不得!你……”唐清风气得脸通红,立马就抽了李氏一巴掌。
  李氏不敢顶撞唐清风,只能捂着脸低声下气道:“可他留下的经文,妾念了十几年,都没有用。”
  郢王听着这几句话,倒是和程国公昨日说的联系了起来。程家一直以为,“程妧”是断了气才会被送出王府的,可若是“程妧”提前就被换了人呢?
  那很多事就说的通了。
  还有这净圆大师,他越听便感觉越是熟悉,他总觉得上辈子,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思忖之间,唐清风又对着李氏骂道:“那净圆大师说过,这经文念二十年才能达成所愿,三十年变成飞到那九重天上去!你!你!”唐清风一脸地怒其不争。
  一句九重天,郢王彻底想起来了。
  上辈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在白溪地那场战役没爆发的之前,他曾收到过一个奏折。
  奏章里写道:琉球有位法号为净圆的大师自立为王,打着可以得道成仙的名义,收了不少的信徒,使许多百姓沉迷其中,逐渐癫狂。
  前世他派了杨家的一个小辈前去镇压,不出一个月的功夫,就让那大师就死在了琉球。
  若是当年死在程国公府的是唐家的孩子,那这背后之人的心思可是够缜密的。
  半响,郢王叫于桢将唐家夫妇继续扣押起来,然后疾笔写了一个字条,低声道:“你把这个交给程煜,叫他出海去一趟琉球,活捉那个净圆大师。”


第61章 真相
  因着那个珍珠头面,郢王确实不由自主地同唐妩摆了两日脸色。可他再是有脾气,那也是不能对着她发的,所以,到头来他也只能自个儿憋着,憋到什么程度呢?
  憋到唐妩第一天都没察觉出来。
  一直到了隔日,唐妩才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她同他讲话,问三句,他答一句,不仅语气十分冷淡,甚至还会所答非所问地回个“嗯”字给她。
  嗯。
  她再木讷,也听出来其中的敷衍之意了。
  早膳之后郢王便进了宫,午膳是唐妩自己用的,她咬着筷子渐渐出神,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的事……
  在她没去程国公府前,安茹儿曾借着她有孕一事,往她房里塞了两个的丫鬟,名唤良辰,美景,且人如其名,那两位也着实配的上这四个字。
  也许是唐妩的容貌太过于张扬,安茹儿便打从心眼儿里认定了郢王也是个爱色的。所以挑丫鬟时,安茹儿也是可着颜色好的挑。
  良辰,美景二人,不仅前凸后翘,身子极软,就连舞跳的也十分不错,其样貌,虽不及唐妩,却是比旁人家里的爱妾强多了。
  总是,是个看的下眼的。
  唐妩有孕,安茹儿作为正妃要往她房里塞丫头,她自然是拒绝不了的。毕竟嫉妒这一条,可是在七出之罪里。
  唐妩当日虽笑着收下了,但却是一夜未眠,她入府之时想的有多开,那晚就有多想不开。
  她瞧着自己紧闭的房门,生怕他晚上直接去了别处,这种滋味,就像是在心上悬了一根针,鬼知晓它何时能落下来?
  良辰,美景二人入府时就得了王妃的指示,所以入了喜桐苑的当晚,她们就大着胆子去伺候郢王沐浴了。
  双儿在这头如实禀报以后,唐妩笑着点了点,转身眼泪就流了一枕头。
  其实她也知晓,以他的尊贵,能予她一席之地就已是极好,又怎可能这辈子就她一个?哭着哭着,唐妩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太蠢了。
  果然啊,人的胃口都是慢慢养大的。
  她蹭了蹭枕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皮,按下心里的不痛快,准备一觉睡到天亮。
  可还未等她睡着,她的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她心里立马算了算时间,距离刚刚也就才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可不是他的作风,难不成他就洗了个澡?
  她抖着睫毛,眯着眼睛看着他对落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唐妩闭上眼睛,下一秒就感觉身旁躺了个人。
  他动作十分轻,想必怕是吵醒她,再然后,唐妩就感觉自己的肚皮上多了一只手,手上好似还抹了油。
  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前几个月她的肚子长得慢,就也没感觉皮肤有了什么变化,但没成想,就这个个月,她的肚皮上竟然凭空多了一条发白的纹络,唐妩到底是年岁小,她急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顾九娘曾告诉过她,女子孕期定要好好保养,不然等卸了货,就等同于失了宠!因为哪个男人也不会对长了一肚子,一屁股生产纹的妾室再有甚欲望。
  听说有些严重的,连胳膊腿上也会长。
  唐妩爱美呀,就是不为了争宠,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身上长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纹络。所以,她立马按着顾九娘教她的方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