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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医妃,面瘫王爷请小心-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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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楚楚的爱人聿修!”聿修大方的问好,脸上噙着优雅的笑容,眩目得要刺瞎人!
“你,你好……”林晓语有点脸红地伸手和他握过就松开,“我是林晓语。”
“你好,聿先生,我是楚楚的大舅,”大舅打招呼。
一家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将男人引进家门。
慕容楚看他们一秒变成傻样,不禁笑了,男人垂眸笑着她,“没有给你丢人吧。”
“还好!”慕容楚笑了。
“后面还有些东西,”聿修抚了抚慕容楚的脸蛋,转身到自己的车内提出一些礼品。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品,”大舅妈笑着打量这个精致的男人,越看越是满意。
“这是应该的!”
“外面冷,快进屋去,”二舅妈嚷道。
一伙人又往家里挤了,聿修的个头高,一进这家门,就更显得这个人的优势来了。
“长得真高!”林谦业瞪了瞪眼。
“表姐,你找的男人……”林为炎树了一个拇指。
聿修大方地道谢:“谢谢。”
慕容楚勾唇笑了笑,还真有脸承认。
“楚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噗,妈,你问这个会不会太早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对表姐好不好呢,还有,我们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怎么能随便就将表姐交待出去了,”林谦业冲自个的妈翻了一记白眼。
二舅妈甩了儿子一记眼神,“小孩子别插嘴。”
“我已经二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
“就算你两百岁也是我儿子,”二舅妈瞪眼。
林谦业嘴角一抽,他服。
“如果楚楚点头答应的话,明天就可以把婚礼办了。”
“噗,表姐夫,你也太迅速了些吧。”林谦业再次瞪眼。
“既然你已经叫我一声表姐夫了,我不迅速一点怎么配得上这句表姐夫,”聿修笑得人畜无害。
慕容楚无语极了。
她什么也没说呢,他们就聊起他们的婚事来了。
对她来说,结不结婚都不要紧,只要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一张纸并不代表任何的一切。
“砰!”
“过年了!”
外面一声炸响,林家的人统统走出了出来,站在宽大的阳台前。
慕容楚仰头看着眼前炸开的烟火,抬头看着身边的人,聿修也正在低头看着慕容楚,四目相对,满满的深情。
一如那个时候,他们站在烟火下一样!
聿修拥着慕容楚入怀,陪她同看这一场烟火,陪她跨过这一年,陪她一起快乐,也陪她一起到老……
聿修想,也许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遇见她而生的。
没有慕容楚,自己也许真的会孤独一生!
“楚楚,楚楚……”
遥远的方向,传来那个男人低磁华丽的轻唤声,就在耳旁。
“楚楚?”
“嗯?”慕容楚意识慢慢地回归现实,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帐顶,而她正枕着男人的手臂,微侧着身往他身上紧靠,两人的发紧密地绞缠在一起来,好似织出来的一块瀑布。
慕容楚眨了眨眼,慢慢地抬头,落目是男人俊美无双的脸孔,还有他深邃如渊的黑眸。
“奉天脩?”
“怎么了?”奉天脩见她眼神有些涣散,担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脑门,“你昨夜发了些低烧。”
她生病了?
“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倒杯水……”
奉天脩刚刚要起身,慕容楚却攀上他的胸膛,制止他离开。
“没有关系,只是点小病痛,”慕容楚眨眼间回归了现实,原来,那仅仅是自己一个梦罢了。
她没有回去,也没有遇到另一个奉天脩。
眼前的一切,仍旧是真实的。
“你声音都哑了,楚楚……”
“奉天脩,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你不认识我了,我还没有逼婚成功就被你叫醒了。在那里,我还看到了玉飞花……”
奉天脩俊眉一挑,“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不会不认识你,就算你变了样,我还是一眼能够认出你,楚楚。”
将她的脑袋抱进怀里,轻轻安抚着。
“你病了。那只是一个不好的梦,梦里的境都是相反的。”竟然还梦见了玉飞花,奉天脩脸色沉了沉。
“可是我挺喜欢那个梦的,梦里的你和现在的你很不同。”
“那一定不是我。”奉天脩有点吃醋,如果不同,那就不是自己了,还有,这梦里还有什么玉飞花,更不是什么好梦。
“可那就是你,我知道那是你。”
“楚楚,你只是病了,在说胡话。”
奉天脩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开,下床出门吩咐卫绎熬药。
慕容楚迷迷糊糊看到走到门前的男人,慢慢地坐了起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眼前的焦距也有些模糊。
“奉天脩……”
“楚楚,快躺下来,”声音是温柔而严厉的。
慕容楚皱了皱眉,确信那真的只是自己一个梦而已,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奉天脩。
想到自己竟然生病了,不禁笑了笑,“这还是我头次生病呢。”
奉天脩却拧了拧眉,伸手再次覆上了慕容楚的额头,之前还只是轻烧,现在温度又高了。
奉天脩不放心,给慕容楚盖好被子才走出去催促熬药的人,自己也可以动手给慕容楚降温,水和毛巾不停的换。
“楚楚?”
慕容楚微睁着眼,伸出温热的手,那只微凉的手就握了过来。
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真好,我又回到了这里。不管是在哪里,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奉天脩抚了抚她的脸颊,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放心吧。”
“我们现在在哪?”
“还在岭南。别说话,先睡一会儿,睡醒了,我们再走。”
慕容楚点点头,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慢慢地闭了眼睛。
慕容楚这一病,就连病了好几天,等她能够出门时,仿佛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
对着清凉的空气深吸了一口,张开了双臂,扬起舒适的微笑,“真好!”
“你的病刚好,还是在这里多留几天吧,”慕容楚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贴上来,单手揽住她的腰身,说。
“不知道宝儿他们好不好。”
“想他们了?”
“挺想的,”慕容楚靠在他的身上,“我们回西北大营看看吧,我那小孙女不知道长大些没有。”
“好,”奉天脩感受到妻子微微的变化,知道她这次是真正的想念他们的孩子了。
“奉天脩,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没有,”奉天脩正经地说。
“你这是在讨要吗?”慕容楚好笑不已。
“楚楚……你没有说过……说一次?”
男人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像撒娇似的讨好着。
慕容楚笑容加大,“奉天脩,我爱你!”
“我也是!”男人顺杆爬,亲吻着她的脸。
……
他们来岭南的原因很简单,来这里,只是因某位人士派了点任务给西北大营,最近岭南王这里有点动静,萧云宬必须确保这里没有任何的威胁。
本来这种事情只需要派个人就可以了,慕容楚就想着他们已经出来了,不防就来看看。
说来这位新上位的岭南王还真有一手,能够成为岭南王,可不是一般人。
而这位岭南王正是出自谢家,还是谢渊的堂弟。
有谢家做后盾,他能够站得起来,更是理所应当的事。
谢家这是要重振河山的趋势。
“在想什么?”
坐在回归的马车内,慕容楚稍微有点失神,因为她感觉到,这个格局很快就会有变动。
将来面对的,会是一个又一个大麻烦。
她和奉天脩到是没有什么,而宝儿要接收整个西北大营,那就麻烦了。
萧云宬有意委派重任给西北大营,无非就是想要他们重新走出来面对罢了。
除非,他们不要西北大营,或者让自己的儿子隐于山林,不再继承西北大营的力量。
“萧云宬这一手,还真是打得的措手不及,虽说只是想要给西北大营派点小任务,事实如何,他心里边比谁都清楚。”
“你想太多了,”奉天脩皱眉,“这些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但如果他有意扯宝儿进来呢?那又当如何?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宝儿涉入帝都城那淌浑水里?”慕容楚却没有这么乐观。
奉天脩却想得简单,“如若他当真这么做,我们便离去就是。”
“宝儿愿意?”慕容楚笑着仰头,正好靠在他的身上。
“不乐意也得乐意,”老子说的话,哪里轮得到他开口反驳。
慕容楚噗哧一声笑,“我们还是问过宝儿的意思吧,毕竟西北大营是你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势力,当初你,吃了不少苦吧。”
奉天脩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半边面具上,“那些不算什么。”
“如果我那个时候就遇上你,一定不会让你过得这样苦,”天知道她刚开始看到他脸上的伤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那是多么骇人的伤口,脸上,身上,全是痛苦的伤痕。
幸好他坚持走了出来。
“楚楚……已经没事了。”
好端端的,他跟着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慕容楚抚着他冰凉的面具,心里却是在想,当初若是没有这些,现在的奉天脩是不是就不是现在的奉天脩了。
正沉于自己的思绪间,突然马车砰的一声撞击。
慕容楚身形一晃,奉天脩揽着她,眼神一冷,掀开帘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王爷,是方小姐。”
“方小姐?”这个词入耳,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这个方小姐是谁。
“方妙龄。”还是慕容楚先反应了过来。
“难得奉王妃还记得我!”
和他们相撞的另一辆马车内,一名女子走了出来,依旧风韵美丽!
慕容楚和奉天脩从马车内双双走下来,方妙龄神色微动,“没想到你们二人还是如此恩爱有加!”
“方小姐云游四海,没想到我们会在岭南相遇!”
“说来,我们还真有缘!”方妙龄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正好前面有一家酒楼,过去坐坐!”
慕容楚抬头看了看奉天脩,征求他的意见。
奉天脩淡淡地点头。
于是,三人走进了旁边不远的酒楼,要了几道小菜,一壶清酒。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年纪了,你们……一样没变呢。”方妙龄笑道。
慕容楚轻笑,“你不也是吗?方小姐变得多愁善感了。”
“遇见故人,忍不住感慨罢了,你们现在这样,很好……”方妙龄彼有些不滋味地说。
慕容楚看得出来,方妙龄这些年过得潇洒,可是她很寂寞。
一个人游走天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忍受那份孤独以及无味的生活。
慕容楚知道那种感觉,因为自己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方家,毕竟也曾是你的家。”
“不了,”方妙龄摇头,素指指着那片天空,“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慕容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听说新岭南王是谢家的人,”方妙龄转开话题。
慕容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关注这些。”
“你们刚刚从岭南大城出来,想必是萧云宬又有什么任务交给你们了,谢家数千年的家底,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方妙龄别有意味地看着他们。
慕容楚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以为他们是奉了萧云宬的旨意来消灭这位岭南王的。
“你想多了,对付岭南王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我们只是来岭南看望一下故人罢了。”
“故人?”
“这个故人刚好是谢家的人,”慕容楚搬出了谢渊来挡话。
方妙龄看了她半晌,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有意要探听些什么,我也只是偶然路过岭南想进去看看罢了,既然你们已经办完了事,而我们之间的道又不同,那就先告辞了。”
方妙龄来得突然,走得匆忙。
方妙龄说走就走。
慕容楚看着空荡荡的位置,轻叹,“岭南,要起风了。”
一只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慕容楚抬目与其深深对视。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是呢!还有你这尊大佛在呢!谁敢冲过来找不自在!”慕容楚笑倒在他的身上。
“楚楚,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
“怎么会?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哼,”奉天脩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笑意了。
“你说方妙龄会不会在岭南弄出些什么动静来?以她的能耐,或许还真的可以,既然萧云宬这么想扯西北大营进来,又想逼我们出山。就将方妙龄在岭南的消息送给他吧,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慕容楚很没有良心地出卖了方妙龄,谁让刚好让她碰上了呢。
“嗯,交给我去安排。”
“你的人办事,我很放心,”慕容楚难得的又夸了他一句。
奉天脩得意地抬了抬头。
……
西北大营。
出走一年多的两人再次回到了西北大营,西北大营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奶奶!”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自军营中回响,慕容楚被这称呼给惊了一下,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做奶奶的年纪了。
慕容楚好笑地抚额,回身问身边的男人,“夫君,我是不是老了?”
“没有。”
“真的?”
“嗯。”
“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有点老了?”
“老?”奉天脩眯起危险的黑眸,“晚上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老。”
慕容楚忽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调,哈哈一笑,朝着她可爱的孙女走去,弯身将扑过来的孩子接住。
“奶奶!爷爷!”
“我的小小宝儿嘴真甜!”慕容楚笑得合不拢嘴。
“奶奶,你有没有想小小宝儿!”小小宝儿眨巴着大眼睛,甜甜地问。
“想,当然想了!小小宝儿有没有想奶奶?”慕容楚被小家伙给逗乐了。
奉天脩站在身后不高兴了,因为楚楚每次回来,都被这些人给占去了所有注意力。看看现在,这小屁孩又粘着他的楚楚了。
还有不高兴奉伝琊,黑着脸站在他们背后。
什么小小宝儿,他的女儿是有名字的。
他最讨厌宝儿这名字了。
“咦?宝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慕容楚这才看到自家的儿子。
温令初弯着腰身,笑得抽筋,一只手直扒着奉伝琊的衣袖。
“母亲,请不要再叫我宝儿。”
“你就是我的宝儿啊。”
“母亲!”
“宝儿。”
“……”奉伝琊放弃了。
“哈哈哈!”温令初放声大笑。
奉伝琊阴着眼神盯着挂在他身上放声大笑的女人,咬牙切齿地提过人,扛在身上,带回帐!
“喂……奉伝琊,你干什么……”
“让你笑不出来!”
“你犯规……”
“……”
看着扛走娘亲的爹爹,小不点回头眨眼问慕容楚:“奶奶,爹爹和娘亲又打架了。”
慕容楚:“……”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某宝也是用这样无辜的眼神说出这样类似的话来着。
慕容楚回头同身边的男人对视。
男人顺手将她环入怀里。
慕容楚想,有爱人,有家人,这就是圆满吧!
☆、【年少不复】1(不喜慎进)
【年少不复】1(不喜慎进)
叶词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交了奉卿这样的好朋友,她是这样的阴暗,而奉卿是那样如阳光般耀眼。
没有认识奉卿之前,她只是一个躲藏在黑暗里的影子,一个并不快乐的影子。
如果早一点遇上奉卿,她的生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纠结,这么痛苦了?
如果自己的身体不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可以更自信一点,是不是可以说出自己的感情?
可惜,这些如果都不会成为真实。
她知道自己和别的女人不同,在世人的眼中,她只是个阴险的小人,更是见不得光的小人。
热街之中的酒楼二楼,可阅览下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道淡色的身影自前面掠上来,也不过眨眼间就至眼前。
惊鸿一瞥,傲世无双,俊美如天神临来!不论如何,这个人的光芒都是没有办法遮掩的,容貌如神,鬼斧神功的雕琢,这样俊美已经超越了世俗的美态,已不能用任何言词来形容这个人的俊美。
勾人邪魅的笑容自嘴角溢出,连美若梦幻的叶词也不禁为这个人的貌美给晃住了眼睛。
“久等了!”
低磁华丽的嗓音,勾人得紧!
叶词换了一个坐姿,淡淡而笑,竟也是刹那的芳华,美目轻阖,容色照人,当真是一绝世美男,叶词的声音很特别,特别到每个人听过她的声音都会记在心里,更是融化于心,“没有,只是我来得早些,想在这里坐坐,帝都城依旧如此热闹。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偏头,那如朝华的容颜露在他的正面,奉卿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六枚铜钱自手中哧地跳起,再落回手掌心,手心一覆又自手中消失不见。
一拢袖子,自然落坐在叶词的面前,“贤弟匆匆忙忙赶来帝都城,为兄哪里有不见之理,就算是再忙,也不能将贤弟一人抛在此处。”
“我并未匆忙而来,一路上,我到是听说了,萧选想要夺嫡,你们这些人也跟着掺和进去,小心些。”叶词微微而笑,对奉卿这种‘油嘴滑舌’早已见怪不怪。
说到这里,奉卿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皇位谁来坐都是一样,只要对天下百姓有益,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为兄那位弟弟似和萧选更走得近些,我有些担心。”
叶词靠在椅背上,看着窗下的热闹,有些失神。
奉卿目光略微一凝,定在她白皙无暇的侧颜上。
“倩雪我已经将她带回方家了,你放心吧。”
“呃?”怎么突然扯到了方倩雪了?
“她追着你东奔西跑,平常时瞧你极爱护老小,倩雪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何没有……”
“贤弟,你这是来给我牵红线的还是来看为兄的?”奉卿笑着打断她的话。
叶词一笑,看着他,“自然是来看大哥的。”
“走,为兄带你瞧瞧我的地方,”言罢,长身而起一把将叶词揽过,却没看到叶词眼中那闪烁过的不自在。
墨堂。
叶词站在墨堂之中,看着小小的楼道上全是自己的字画以及奉卿自己的,站在静寂无人的走道前,叶词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是奉卿为她所做的?
“这是……”
奉卿嘴角勾起泣鬼神的笑靥,“喜欢吗?这里只有我二人的画作,你的才华不能就这样被埋没了,我总想着,在将来的某一天里,能够将你我二人的画作留于青史。那才不枉在世间走一遭。”
叶词的视线停留在一幅二人同在丹青上,里边的叶词靠在奉卿的肩上,两人站姿洒脱,别有一番大侠士的风范。
皓白如月的手轻轻抚上丹青画面上,叶词声音有点轻颤,“大哥何时作的?”
奉卿清笑走过来,见叶词有些爱不释手的动作,嘴角上的邪魅之气更甚,“可喜欢?”
叶词视线定在两人的画面上,闻言,点点头。
“送给你了!贤弟可要好好珍藏起来才行!”说罢,手快的将画圈了下来,从旁边抽出一个竹筒子放进去,递到叶词的面前。
叶词一怔,“真的要给我?”
“贤弟想要为兄的东西,只管取去就是,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这些外物吗?”奉卿眨了眨眼,朗朗一笑。
叶词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总是这样‘口无遮拦’。
她却不知,奉卿虽然放浪不羁,却从来只对她‘油嘴滑舌’和‘口无遮拦’,只是她太过自卑,一直不肯看得太清楚。
叶词从他的手中接过竹筒子,挂在她的肩上却被奉卿取下,在叶词的疑惑下,奉卿眼中笑意满满地道:“怎么能劳贤弟背这么重的东西,为兄来!”
说罢,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叶词有些无言道,“我还不至于弱到连幅画都背不动的程度,若论武功,还是能和大哥打个平手的。”
自他的身上取下,又挂回她的肩上,道:“走吧,大哥还要带我去哪?”
“知我者莫若贤弟也!”奉卿也不同她争着背画了。
春江楼。
叶词觉得奉卿闲着没事总爱带自己到热闹的地方,说起这春江楼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叶词并不觉得自己适合呆在热闹之中,更不觉得自己适合阳光。
如果没有奉卿……自己这双手,还在染血。
世人都惧她,怕她,甚至是听到她的名字都会心惊胆颤,胆子小的,只怕会被吓死吧。
大名鼎鼎的猎狼公子竟然和帝都城的公子卿成为结拜兄弟,这话传出去,只怕无人敢相信。
公子卿的名字代表了翊国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如同神明一样的存在。
因为公子卿只做好事,只为民着想,只为翊国百姓造福。
他的所做所为都能与圣洁挂勾,而她,是自污沟里阴暗嗜血的人物。
公子卿从来不怕自己的面貌暴露于人前,更不会故意遮掩,不论是走到哪里,他都像一道强光一样闪得人的眼睛无法睁开。
加之身边的叶词又是绝世无双的美男子,两人的风格都大不同,却出奇的和谐相配。
此二人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开辟了一条光明大道。
美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
人人都知道奉家兄弟一个赛一个美,哪里还知道这世间还有叶词这样的俊美!
“这春江楼是慕容家的产业,做得有声有色,最近来了一名大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极佳,贤弟不防尝尝!”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奉卿长手一伸,拿过刚上来的茶水倒一杯,推至她的面前。
叶词顺手接过,喝了两口,道:“确实是不错,连这茶都泡得极佳。”
“能得贤弟你夸,看来为兄并没有引错路!”
“能得大哥的夸,此春江楼也真真是实名实际了,大哥向来有神舌之称,果然没有愧对!”叶词淡笑着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叶词极少笑的,只有在奉卿的面前,才会显得更自然。
“贤弟的吹捧,为兄且就受下了!不若,贤弟以后多说些为兄的好话,为兄心里也好高高兴兴的!”奉卿低磁的笑声像块磁铁似的,勾得人心慌。
叶词道:“难道大哥见了我并不高兴?非要说些好听的才成?”
“你啊……总是这样挖为兄的短处才高兴是吧,也罢,谁叫为兄是贤弟的大哥呢,做哥哥的让一让弟弟也是应当的!”奉卿连连摇头。
叶词言归正转,说到这慕容家,就让她想起了一事,“岭南江家的小姐和楚英有些渊源,听说江家小姐和慕容府的二少爷定了婚,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
“听你这一说,我到是想起楚英了,她竟没跟着你一块儿来帝都城?”奉卿有点奇怪。
叶词却道:“被我甩开了。”
“楚英只是太过固执了,等她想开了就好,”奉卿对楚英的做法也甚是好笑,如果她知道叶词是名女子……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想到这,奉卿不禁将视线放在叶词的身上。
“大哥为何这般看我?”
“为兄在想,贤弟魅力极大,连楚英这样的人都为之情动,”奉卿笑言道。
叶词反他一句,“大哥身边不也有一个倩雪吗?”
奉卿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从春江楼出来,叶词就拒绝了奉卿的邀请,去奉家住,那不是她的本意。
奉卿站在楼前看着叶词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的,不管叶词来帝都城做什么,他都不过问,也不会去管。
叶词所做所为,他都可以用最大的宽容度去纵容她,谁叫自己就栽在了她的身上呢?
如果有一天叶词来杀他,不用她动手,他都会先把自己的拿交了出去。
叶词之所以会来帝都城,是因为某个人从边境回来了,她手中这条命正是这个人。她亲自动手,也是因为想要来帝都城,看一看他罢了……只是越看,越让自己的心跟着乱套了。
师父说过,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被和脆弱,甚至连聪明都算不上。
她尝试过了,也感受着。
是夜,慕容府。
慕容诜从皇宫回府,和自家兄弟们说了些许话才回房歇息,刚刚要熟睡,空气的异样让他倏地从床榻跃起,手已经摸上了枕头边的剑。
只是他还未起到一半的身,就被一把锋利的剑刃抵住要害处。
慕容诜先是一惊,然后是冷静,“阁下是何人。”
“慕容将军不愧是慕容家最杰出的将才,连面对死亡都能如此镇定自若,”冰凉如霜的声音带着独特的味道传来,这种声音很特别。
“阁下方才若想要在下的命,早就下手了,也不须等到现在。”床榻上的慕容诜也不过十八至十九岁左右,可还能称得上一名少年郎,但其的沉稳以及他的战功,却是别人无法可匹敌的。
慕容家,真是世代英才倍出。
“有人要买你的性命。”
“想要慕容家性命的大有人在,敢问阁下可否让我死得明白?”慕容诜听出对方的年纪也并不大,只怕还要比他年纪,可此人的武功却出奇的变态,能够无声无息的潜进慕容府的人世间少有,而这名少年正是万中之一。
这让慕容诜不得不猜测对方的身份。
“你该庆幸自己生在翊国,否则莫说你慕容诜,就是整个慕容家都要丧命于此。”
“你到底是谁?”
“防着皇室些,别让慕容府哪天败在某个人的手里,”架在慕容诜的脖子处的利刃退开。
慕容诜一愣,似想起了什么,“猎狼公子?”
“慕容诜,你是我第一个放生的人,好好珍惜。”
那道黑影朝门前走去,慕容诜自榻间下来,叫住了她,“你就这样走了?如若没记错的话,猎狼公子从来不会失手,想要杀的人谁也活不过三更,你就这样放了我,如何向对方交待?”
“交待?我需要向谁交待?或者说,谁敢要我的交待。”好狂的口气,而她也确实是有这个资本。
“等等……”慕容诜从旁边摸索了一下朝她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叶词疑惑地冷冷盯着他。
慕容诜道:“这东西是我在西漠中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来的,你身上的味道可以用这些掩盖……”
慕容诜话还未落,咽喉就被扼住。
慕容诜一惊,感受到家气中那浓郁的杀气,急切着解释道:“放心,我的嘴巴向来闭得严紧。”
那只手的力量却没有松开半点,反而紧了几分。
“你是如何知道的。”声调清冽如冰。
就连聪明如奉卿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知道?
叶词并不知道,奉卿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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