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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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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褔康安心中蓦地似被什么动摇了,随即又被仇恨所蒙蔽,“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你欠我和额娘的,我今日必当讨回,来人!”
  舱外铁甲声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官船内外包围,李庸近前来报,“回禀侯爷,一切已部署妥当,官船尽在掌控之内!”
  褔康安猖狂笑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如今官船已被我控制在南湖之上,你还有两个时辰做出选择,一旦船将泊岸,我埋伏在岸边的弓箭手便会将此船『射』成马蜂窝,届时便是玉石俱焚,空令红花会余众捡大便宜了!”
  对其狼子野心,乾隆敛下声『色』道,“你要什么?”
  他得意一笑,“我要···大清江山!皇上,您虽没有认过我,可我是皇子,继承您的帝位,名正言顺。”
  “康儿,未至江南之前,朕还同傅恒说过,朕养在宫中的儿子,没有一个及得上你,由你继位,亦非不可,除此之外,还要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戏中戏

  一切都来的太容易,福康安有些兴奋过头,“我还要,富察芸儿!我要她做我的皇后!”
  乾隆看了眼傅恒,点了点头,“好,朕亦准了。”
  芸芸看着渐近的他,不住摇头,“不,我不答应!皇伯伯,自古烈女不侍二夫,芸儿已是有夫婿的人了,断断不能再委身他人!”
  褔康安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别再做梦,他已经死了!来人,立即备上凤冠霞帔,我要当殿成亲!”
  “阿玛,你一向疼女儿的,女儿不嫁!”芸芸使劲攥住傅恒的衣角祈求着,却不料他拂开亲女的手,正声道,“芸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容不得你自作主张。”
  芸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不是我阿玛,你也不是皇上,你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傅恒示意舱内侍女,“带小姐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且不可丢了中堂府的脸!”
  不知哪来的喜袍很快送入了芸芸所居的船舱,两名侍女为她篦头描眉,“小姐,你福气真好,就要做太子妃娘娘了。”
  她哭红了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呵,太子妃?若是不能嫁给自己真心爱的人,就算是做皇后,又有何生趣,你们都给我出去!”
  姑娘绝望地抚过妆台上的金簪,选了一支最尖锐的掖入袖中,今生若不能结为连理,来世必化作双飞燕,我傅芸芸必不负你。她自顾自盖上喜帕,踏着端和的步子走向褔康安所在的舱房。
  及至转角处,蓦地被一双手拉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别出声,是我!”吕一笑点燃了一只小烛,“姐,你下手轻点,别伤到了芸芸和孩子。”
  吕庭霜松开她,“你小子,就知道偏心她!”
  此时吕一笑的出现,犹如黑暗中的那只小烛,带给芸芸希望,“你怎么在这里?”
  “这小子是行刺皇帝被抓来的,才被我放出来,自身都难保了,此刻还想着要救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芸芸闻之眸『色』一黯,“你们还是先走吧,别管我,等到了岸就走不了了,那头都是福康安的埋伏!”
  吕庭霜却摇头,“非也非也,岸的那头,指不定是谁的人马。芸芸,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使出缓兵之计,尽量说服他上了岸再拜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就算我能活,又有什么意思。”
  吕一笑敲了敲她的头,“从前我认识的那个冰雪聪明的傅芸芸哪去了,陆茗他可是江南水乡长大的,岂会这么容易就葬身水中,指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在对岸等着接你了。”
  “真的?”
  吕一笑握着她的双肩,“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
  傅芸芸在福康安期盼的眼神中缓缓步入殿内,一袭红妆,金穗流长,正如他梦中见过千百回的模样。他不及等待,大步迎上前握住佳人柔荑,“芸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确定要娶一个不爱你,怀着他人骨肉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
  褔康安面部有明显的抽搐闪过,握着她的手又捏紧了几分,“我不在乎。”又凑近她耳边道,“今日是你我大婚,不宜见血光,等成亲之后,我再处理掉你腹中那块肉!”
  芸芸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起吕一笑的话,镇定地顾左右而言道,“晴如姐姐过门在前,你若娶了我,该以何名份待我,如何向她交待?”




☆、第一百八十章 破局

  他掬起佳人纤纤素手,轻轻一吻,“芸儿,我喜欢你跟我说这样的话,这质问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你放心,过门之后,你喜欢,你做大,你不喜欢,我便弃了她。”
  吕庭霜在暗室内听的真切,这个男人果真虚情假意,狼心狗肺至极,饶是理智如她,也难掩恨意。
  他毫不留情的一句话,令芸芸心下骤冷,这般冷情决绝,抛发妻于不顾的人,何以托终生。面上却挤出副笑颜,“我喜欢的东西,不想与人分享。”
  褔康安紧握住她的手,步入殿中,帝者依旧宝相庄严,傅恒列座下首,恭候着新人大礼。
  “一拜皇天后土,二拜慈父君王,三拜···”
  烈焰般的裙裾随着脚步起舞,即将礼成之际芸芸蓦地晕厥在地,如梦境般美好的场景轰然破碎,褔康安横抱起佳人心急高呼,“来人!大夫在何处!”
  被传来的大夫在廊角处被吕庭霜截住,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大夫脖颈上,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
  两人一同走进芸芸下榻的舱房,大夫一面把脉,一面偷眼观察吕庭霜的眼『色』,不敢有半点擅专。褔康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擒着大夫衣襟问道,“芸儿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那大夫默了默,“小姐有孕在身,加上本身有些晕船现象,又受了惊吓,难免体力透支出现了急『性』昏厥。侯爷可以放心,小姐休息一阵便会好了。”
  吕庭霜亦借故上前,想要拖延二人礼成的时辰,“康哥,不如你先出去处理接下来的事,芸芸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你放心,只要她一醒来,我便···”
  “不必了,晴如,谢谢你的心意,不过芸芸将要成为我的妻子,我想亲自照顾!”
  “是,晴如明白···”吕庭霜握了握芸芸的手腕,示意她安心依计行事。
  褔康安守在她床边,芸芸假寐着,担心他有所察觉,一颗心扑通直跳,船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的耐心也在一分分耗尽。他试探着轻抚向她的脸颊,芸芸不自觉的一颤。
  “醒了?”
  姑娘只好假作『迷』糊地睁开眼起身,“头好痛,像被针扎过似的。”为消除他的戒心,顺势倚在了他肩头,小手抚上他的胸口轻轻逗弄着,“康安···”
  一声低唤,铁骨铮铮的汉子立时软下了心肠,不只放松了警惕,还颇为动情地吻向了芸芸的脖颈处,按捺不住地搂紧了纤腰。
  “别···我···”她捂着小腹,模样甚是紧张,“康安,你若真的爱我,就请放过他,求你···”
  福康安即刻变了脸『色』起身,“不可能!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腹中怎能留下旁人血脉!”
  两人正起争执之时,官船已泊近了水岸,王凤举父子偕同傅恒一早调遣至的禁卫军将官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片刻功夫便将褔康安策反的兵士制服。李庸负伤闯入舱内,“侯爷,不好了!王大人不知从哪带来了大队人马将咱们包围了!”
  (文文接近尾声,追文的亲们请放心,之后将有爆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帝业无疆

  待到福康安反应过来,欲行反扑之时,已是兵败如山倒,事成定局。
  王凤举亲自押着他面圣,听候圣谕发落。
  帝屏退众人,只留下傅恒与其一同面对这个胆大谋逆的儿子,“康儿,这一路上朕就在想,希望你不会如朕与傅恒所料一般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事到如今,你太令朕失望了。”
  褔康安不卑不亢地起身,“好个帝王心术,我褔康安今日是败了,可我不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到了地下见到额娘,虽未报仇,却不枉她生我一场!”
  殿中烛火晦暗,傅恒立在烛火间的暗处,“康儿,聪明如你,事到如今,竟还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的?察觉不出一点其中的破绽?皇上之所以对你失望,不是因为你的谋逆,而是因为你被轻易的蒙蔽,今后如何担当重任!”
  他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傅恒轻击双掌,两名侍卫将总督府二夫人自屏风后带出。
  “小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侯爷,是他们骗了你!是夫人和李庸他们联合起来骗了你!他二人之间早有苟且!”
  “事情究竟如何,快说清楚!”
  小悦抓着他的臂膀,似十分害怕,“那天晚上孩子动静大,奴婢夜里睡不着,就去后院散步,可大半夜的,奴婢看见夫人和李大人在一起,模样亲昵,说着什么计划已成的话。奴婢心里起了疑便去盘问那老监,利诱之下,那老太监终于和盘托出,爷的身世是真,可您生母逝世的真相都是他们二人编造出来蒙骗爷的!”
  她掏出袖中自老太监处取得的谎言故事递给他,褔康安霎时便懵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要找晴如来问清楚!”
  “不用找了,晴如姐姐已经和吕一笑离开了。”芸芸已褪去喜服,换上了寻常装束行至父亲身旁。
  褔康安似有些许诧异,“你为何不走?”
  “因为···你是我哥哥,我希望能让你看清楚一切,别再错下去。”
  帝会心点头,“康儿,你若还是不信,回宫后,朕可将当年贵妃宫中伺候过的宫人悉数带到你面前讲述当年之事,棠福晋与傅中堂不仅对你有养育之恩,对你额娘,更是以德报怨,你阴差阳错成为他们的儿子,是因祸得福。朕对你诸多亏欠,只要你愿意,朕可以当今日官船上之事从未发生过,更可以加封你为郡王,享誉贵于皇子的爵位!甚是你让朕如何补偿你,朕都会尽力满足!”
  褔康安一日之间承受了太多变故,已没有太多精力来分辨眼前的真假,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只知道,蓦然回首,原来一直恩将仇报的是自己,而心内一直期盼的温暖,根本不属于他。
  一场被妖言蛊『惑』的干戈在帝者无疆的胸怀里偃旗息鼓,而罪魁祸首李庸将罪责一力扛下,晴如逃脱,从此世上再无阿颜觉罗晴如,只有,吕庭霜。
  芸芸亦得到了父亲与对她宠爱有加的皇伯伯的谅解,踏上了寻找陆茗之路。
  不知是否有人故意躲藏,吕一笑等人也皆称不知,芸芸在南湖畔,嘉兴城内寻找了七日,也不见他的踪影,终日在城中徘徊,魂不守舍。
  萧针娘扶着他自嘉兴楼上望下,打扮成祖孙的两人隐在城内,丝毫未被发觉。
  “师父,您真的决定不见她了吗?”
  陆茗重重咳出声,摇了摇头,“不见了,再见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就让她以为我已葬身鱼腹,今后也好找个人,度过余生,总也强过陪着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头虚耗青春。”
  “可师父,真的舍得她,和腹中孩儿吗?”
  “舍得舍得,只有为师舍弃了这段本不该生出的缘分,她才会得到幸福!”
  两人踉跄着步下城内最高的嘉兴楼,却在半道被白衣公子截下。
  “陆兄,你死里逃生了,竟也不同兄弟我联络,还故意令芸芸伤心,装扮成这样,是何道理?”
  陆茗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她,也相信你能给她幸福,我一旦消失,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二人么。”
  吕一笑的剑柄重重击向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吕一笑要得到一样东西,从来光明磊落,何须趁人之危,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她,你我公平竞争!”
  陆茗体力不支,被其轻轻一推便剧烈咳嗽起来,萧针娘急道,“师父你怎么样,要不要服『药』?”
  “不用···没有用的···”
  吕一笑不解,“他这是?”
  萧针娘含泪道,“师父本就有家族遗传下来的奇症,陆家的男子,没有一人能活过四十五岁,日前伤重落水,诱发奇症,顶多还有一年的寿数,所以他才要忍痛与傅芸芸断了今生缘法,好让她误以为他已经死了,好另觅佳婿,还她美好人生!”
  “陆兄,是何奇症,我让漕帮的会众去网罗天下名医,一定能将你治好!”
  “没用的,你忘了,放眼这大清国土,谁的医术能及得过我陆氏『药』庄,这病传承了近百年都无人治愈,又怎会在我这一代出现奇迹,你要做的,只是帮我照顾好芸芸,和孩子···现在就下去劝她回去,忘了我这个已死之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芸芸漫无目的地寻找中见到吕一笑,即刻满怀着希望上前抓着他的臂膀道,“怎么样!找到他了吗?”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告诉她,陆茗已死之言,只淡笑着,“你不是想找到他吗,这样找是行不通的,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芸芸闻之欣喜极了,“真的吗,这样真的可以『逼』他现身?”
  “我吕一笑对你傅芸芸,从不打诳语。”
  八月末,御驾龙舟亲临苏州城,百姓口耳相传两江总督,嘉勇郡王羡煞旁人的婚事,竟能请得帝王亲至,百姓得以一瞻天颜。
  迎亲的喜轿自总督府大门出,十二台的凤銮喜轿与占满半条长街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地向姑苏拙玉园而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劫亲

  铺张而奢华的礼乐队伍将这场名门婚事奏得人尽皆知,针娘乔装外出抓『药』,回到师徒俩寄居的小船时,忧心忡忡。
  陆茗一身老翁装扮于湖边垂钓,周遭沉闷无声,便觉察出了些异样,“针娘,你今日回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没什么,只是平日师父垂钓,不是不喜身旁有人声的吗?”
  他放下鱼竿,“垂钓只是闲时之乐,今日你的举动不似平常,是市集上有什么事么?”
  针娘心里挣扎,师父对她宽容以待,不计前嫌。她私心里自然希望能陪他走完生命中最后一段路,可她也明白,师父心里挂念的人,并不是她。
  “师父,针儿今日在集市,见到总督府迎亲的队伍了,是···是去往拙玉园的,听说,今日是嘉勇王爷成亲的日子···”
  陆茗不自觉地微微蹙眉,不自在的神情一闪而过,“哦,是么,这是喜事。”
  “可是师父,拙玉园迎亲,新娘不就是···”
  “是啊陆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怀着身孕嫁给别人,你可以无动于衷吗?”吕一笑牵着他最爱的白马而至,面上是痞痞的笑。
  陆茗复又将鱼竿甩入湖中,故作镇定,“我早就说过了,既然我不能长久陪在她身边,还不如让一个爱她的人照顾她一辈子。”
  “可她要嫁的是福康安,他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你确定他能照顾芸芸一辈子,给她幸福吗?”
  陆茗嘴角带出一丝笑意,“他不能,你可以。吕兄弟这么紧张,为何不去劫亲,以漕帮的势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吕一笑被此一激,即刻便跨马而上,“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这匹马原本是要送与你去接她,既然你这般不在乎,我想,也没有必要为你『操』这份心了!”
  言罢调转马头而去,白马的疾驰将他满腔心绪激发而出,劫亲?也未尝不可。
  因是办喜事,总督府为添喜气,下令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宴请四方宾客,门庭内外,皆是庆贺沾喜的百姓。傅芸芸由骆冰心搀着一步步走向礼堂,褔康安在堂前迎向她,接过喜媒手中的红绸,『露』出了一抹出自真心的笑,“芸芸,这是我们第二次成亲了。”
  芸芸在红『色』纱绸下也是一笑,“芸芸相信二哥,会是个很好的丈夫。”
  礼官高唱着三拜之仪,她虽低眉顺首地任媒人搀扶着参拜,心中却默念着,一拜,二拜,三···
  府门前一声马鸣,芸芸笑意更浓,“他来了。”
  骑着白马的男儿身上穿的,是陆茗一贯最喜的月白点墨长衫,他戴着斗笠,可芸芸一眼就认出,那不是他。
  “嘉勇郡王,我陆茗今日特来接回自己的妻子,多谢嘉勇郡王多日来的照拂!”
  褔康安取下胸前红绸,大步上前,“陆庄主好大的口气,想要从我总督府带走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来人,取圣上御赐战刀来!”
  “痛快!男人的事就当用男人的办法解决,嘉勇郡王,请!”
  一身新郎衣袍的褔康安挥舞起战刀来,威风八面,与之相对的“陆茗”则是一袭长衫玉立,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泛着冷然凛冽之气,丝毫不输阵势。
  战刀出招,每一式都力拔千钧,刀锋震过斗笠,惊起面纱,福康安看了眼面纱下的那张脸,笑意不由更深,世间自古有情痴,没想到此人竟比自己还要痴上半分。吕一笑手中长剑以快见长,周旋于战刀之下,既未吃亏,也占不到便宜。
  芸芸立在堂前促狭地叫了声,“二哥!”
  褔康安片刻的闪神便被吕一笑攻破,长剑嗖的一声抵在了他左胸前,“郡王,这下,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
  芸芸摘下凤冠,欢颜轻快地跑上前握住他的手,回首对褔康安道,“二哥,谢谢你!芸儿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他面上笑意不减地转身,“去吧。”他有幸得到了与她两次拜堂的机会,可两次都没有成功,上天注定要让他们兄妹一场,他该认命了。
  “陆茗”将其托上白马,自己也随之跨上,马蹄踏过总督府前的鞭碎,扬起一路红尘。
  丛林驰道上,芸芸高喊着,“我们要去哪里!”
  吕一笑只恐她识破,默不作声。她垂眸一笑,扬手打下他头上斗笠,“还装,我早就看出是你了!”
  白马被缰绳勒住马头,刹的一阵嘶鸣,“那你为什么还跟我逃亲,坐上了我的马,可就要坐一辈子了。”
  芸芸不疾不徐,“一辈子就一辈子,只是,你不要带我先去要去的地方么?”
  青天白日下,陆茗便在船中就着菜『色』饮起了苦酒。萧针娘立在船头,见了一身新娘装扮的她,没来由地放下了心,面无表情道,“师父就在里头,你进去吧。”
  芸芸对她点了点头,以示谢意,一路来,吕一笑已将各中原由同她说了个清楚明白,是以对于针娘的态度,她并未觉得奇怪。
  她顺手取过针娘身旁案上的一盘客食,捋起袖管便平稳地进了小舱。
  掀开帘帏,一阵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心爱的男人坐在摇椅上,手边还攥着个酒壶。捋起的袖袍下『露』出一截白『色』的里衣,芸芸将客食摆上桌,他也未察觉,仍是闭着眼,仿若与外界隔绝。
  芸芸蹲在他身边,托腮望了片刻,她从未见过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模样,发青的胡茬留在下巴上,平添了几分男人味。见他不理自己,她悄悄绕到了他身后,探出双手抚向其额角,只刚触及他的肌肤,便被他只手带至身前,制住了双臂。
  见到一身嫁衣,被自己擒住的芸芸时,他一度以为是自己酒醉后出现的幻象。定睛看了良久,方回过神,感受着手边的细腻触感,近乡情怯,一时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
  芸芸不由眼角发红,“你弄疼我了!我怎么来了,你明知故问!”




☆、第一百八十三章 乌篷船

  陆茗方意识到自己擒着她的手用力太过,在细腻肌肤上留下了细微红痕。
  “今天不是你成亲的大日子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芸芸听出了他语意中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醋味,一头钻进他怀中撒娇,“宝宝说,娘亲不能跟爹爹以外的人成亲,不然就踢我。”
  “胡说,两个月不到的胎儿,怎会踢人。”
  芸芸『露』出小脑袋,往上挪了挪,正抵着他的下颚,额头被胡渣硌的发痒,“就是会,怎么样。”唇瓣间呼出的暖气令微带酒意的陆茗越发『迷』醉了几分,芸芸巧笑着『摸』着他发青的胡茬,忽地捏住了他的下巴,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小妮子猝不及防地一吻而上。
  起初是若即若离的轻吻,旋即便被搂住了脖颈转为相濡以沫的深吻。佳人滑腻的舌尖探入,与之缠绵相戏,就似一汩清泉灌入了干涸已久的枯井,两人肌肤相触间,仿若生出了滋滋水汽,黏腻地难分难解。
  陆茗从未感受过她这样的主动,突如其来的热情几乎要将他好不容易冰封起来的心融化。仅存的理智令他将芸芸推开,姑娘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他却又心疼了,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末了又收了回来,变作厉声的训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个将死之人,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这也是额娘当初极力反对我们的原因,陆家,背负着诅咒!”
  “我都知道!”
  芸芸复又起身,“正是因为知道,我才更加要留在你身边。正是因为时间不够了,我们才更应该在一起,珍惜每分每秒,让孩子记住你的样子,让他知道,他的爹有多么优秀,多么英俊,多么有才华,多么···爱他。”
  她说得眼中含泪,渐渐走近,蹲下,伏在他的膝上,“陆郎,纵使我们不能在一起白头偕老,也请你让我陪在你身边,留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好么?”
  他试探着伸出手轻抚她的鬓角,珍而重之。
  “芸芸,你是个傻姑娘,放着那么多俊朗不凡的少年英雄不要,偏偏钟意了我这样的老男人。今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甚至无法行走,身上会出现青斑伤痕,会慢慢变老,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姑娘捧起他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我也会老,会变丑啊,难道我变老了,不再好看了,受伤了,有了残疾,你就会不爱我,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会。”
  “那就是了!我跟你一样,不论疾病,困苦,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假若你要舍弃我,陆茗,我会恨你一辈子,然后带着宝宝,出家当姑子去,让他一出生,就是小和尚,小尼姑,让你们陆家绝后!”
  听着她幼稚可笑的话,内里却蕴含着深情无限,陆茗不禁动情,抚向了她的眉角。
  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抚『摸』,每一刻都倍加珍惜。芸芸拉着他的手游走向颈间,轻解盘扣,一粒,两粒,直至鲜红的嫁衣落地,『露』出洁白素净的寝衣。
  她跨坐上他的双腿,将情郎的双手带向腰间,陆茗从来不知道,她竟还有这样大胆的一面,双脚勾住他精壮的腰际,两人皆是衣衫齐整,却别有一番旖旎味道。
  “芸儿···你何时学的这么坏。”
  唇间轻语着,行动却早已不受控制地将腿上佳人搂紧了几分,隔着衣料,芸芸感受到了他的欲念及干涸的喉头。双手自他后腰探入,轻柔地游走向背脊,肩胛,惹得他一阵酥麻,“这些,可不都是师父你教的吗?”
  “那我有没有教过你,这样···”
  他将芸芸横抱起扳过身去,依旧置于腿上,点点如丝雨的轻吻自耳垂,后颈一路向下,双手环抱着她,若有若无地『摸』索着胸前柔软,每一个动作,都令芸芸不能自持,“陆郎···”一声低唤后,便软下身子窝在了他怀中,就如一只乖猫,玩累了,找到了温暖的栖息地。
  微风偶然拂起船上的帘帏,岸边的针娘与吕小少隐约瞧见船内的情景,皆挪开了眼。历尽艰辛的两人此刻正依偎在小小的摇椅上呢喃温存,陆茗光滑的背脊对着帘帏,反手将锦被向上拢去,此起彼伏。芸芸搂着他结实的肩膀,覆雨翻云间的快感令她『迷』『乱』了心神,偶有较重的冲击,指甲便划过身上人的背脊,满额香汗淋漓,一室久违春情。
  世间有情人,有的沉浸欢愉,历经磨难而聚首,有的却正在相思无果中煎熬。朝廷与红花会和谈事败,乾隆虽至今未明令追剿,群臣文死谏之下,拨『乱』反正亦是迟早之事。
  伊帕尔罕随帝移居总督府,与陈家洛断了联系,终日郁郁寡欢。此次没有妃嫔随驾,帝对这个北疆姑娘总有莫名的新鲜感,加之又收到其兄北疆王的书信,心中之意便更加昭然若揭。
  “香香?”
  一身回疆维族衣裙的姑娘自窗前转过头,极乖觉地行了一礼,“伊帕尔罕给皇上请安!皇上此来,是有家洛哥哥的消息了么?”
  帝者走近她一笑,“你当真希望得到他的消息?如今的形势,朝廷若找到了他,于你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伊帕尔罕紧张极了,“皇上是要杀了他,追捕红花会了吗?”
  他勾起姑娘鲜嫩的容颜,“你就这么在乎他?为了她,对朕送来的珍馐百味都视若无睹?”
  姑娘模样凄楚,“皇上,求你放过他。”
  乾隆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将其兄的书信递与她,“你哥哥已然启程,约莫半月之后,便会赶至京师与朕商议和亲之事。你愿不愿意随朕回京?”
  她听出了语中的弦外之音,愁眉道,“是不是我跟皇上回京,你就可以不再追究红花会的过失,放过家洛哥哥?”
  帝捧起她充满活力的脸颊,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吻下的冲动,呢喃道,“你很聪明。”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成全

  伊帕尔罕咬了咬牙,“好,我答应!”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帝王嘴角漫过盛然笑意退出阁外。与恭候在外的傅恒一道步入议事堂。
  “皇上真的决定就此放过红花会?”
  “朕此行本就打算议和,虽被康儿搅局,但情势还不算恶化。加之若留下北疆公主在清廷范围内,又能牵制北边关防,何乐而不为。对了,朕打算明日便启程回京,你可别忘了雨棠的托付。”
  傅恒至漕帮打听长子褔容安消息,得知其一家安好,又意外得悉陆茗身患奇疾,便将多年前于北疆,伊帕尔罕所赠的天山灵『药』冷香丸交与吕一笑,托其转交与女儿。
  半个月后,重阳佳节。乾隆帝御驾回京,册封北疆公主伊帕尔罕为容妃,赐居宝月楼。
  同日晚,总舵主陈家洛与红花会十四当家金笛状元余鱼同混入宫中,被汉军旗贵胄千金李阮芷撞破,余鱼同以其英俊相貌哄骗李千金,得以令陈家洛潜入宝月楼救美,自此结下不解之缘。
  宝月楼中一片漆黑,陈家洛方一潜入寝殿,满堂烛火骤明。伊帕尔罕一身旗装,被两名内监擒住,乾隆帝慵懒地靠在主位上,“你终于来了,真是让朕久候。”
  陈家洛拔剑出鞘,“你若是明君,便放了香香!”
  帝浅笑起身,走近佳人,“一来就给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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