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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宫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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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都是想要依照富贵么!我从了你这心愿,你还不谢我么?”
“太子,我求求你——”
“啪!”又重又狠的一个巴掌让宜欣一下子没了声音。就在此时,站在不远处的苏白终究是咬着嘴唇转过了身,可刚跨出一步,身后变又传来了宜欣的哭求。
“太子,我求求你,我还是秀女,你不能,不——”
“秀女又如何?进了这太子殿便是我太子殿的人,你若不从我便杀了你,看谁还敢求情!”
宜欣的哭泣声越发小了起来,最后更是变成了低声的呜咽。苏白回望了一眼后终究还是走了,越走越远,远的连什么都听不见,远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的脸色怎么比生病的太子妃还不好?”拿着盥洗的衣服走进来,心茗看了一眼苏白的脸色,不禁好奇道,“难道又病了?”
“没什么。”避开了心茗的目光,苏白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子妃的晚膳已经已经准备好了,我去拿。”
心茗似笑非笑地走到了床铺前整理起了衣服,可苏白前脚刚走,宜欣就回来了。
“你……”上下打量了一下,本是还想说什么的心茗突然不再作声了,只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整理好了衣服后便寻了个理由走了出去,可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露出了些许悲悯之色。
走在院子里,苏白就好想一个逃难的一般,狼狈至极。只稍一阵秋风袭过,扰动一树秋叶,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抬起头看向四周。
“啊!”匆匆走去的苏白只因胡思乱想而乱了步伐,竟是自己绊了自己一脚然后张开了双手便要向前趴去,可哪想竟是扎在了一个暖暖的怀里,熟悉的兰花香袭来可是苏白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的味道。
“起来。”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倒是让苏白一下子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慌忙站了起来,苏白低着头便是一叩,“奴婢见过三皇子,三——”
“你的东西掉了。”永宣低头看着掉落在自己脚边的东西,就在她弯腰准备捡的时候,一双更快的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塞进了怀里。呆立在那里,永宣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苏白后便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朝着另一条路,走了。
“我……”看着三皇子的背影,苏白张着嘴想要解释,可是他却是越行越远似乎根本没准备听她说什么,看着如此情形,苏白抿了抿嘴只得默默地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那个让她感觉好像一下子堕入了深渊的声音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又是跪在地上。”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永尚嗤笑起来,“跪在这里,不疼么?”
“太……太子。”
“跪的连话都不会讲了。”永尚走上前去,一伸手便捏起了苏白的下巴,“看着,倒是挺精致的。”
抿紧了嘴唇,苏白突然就想起了宜欣,心中一紧想着应对的法子可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垂下了眼帘,苏白呜咽着说道,“还请太子遵循——”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松开了手,太子的声音透着些许危险的味道,“不过是些秀女罢了,一个个都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么?”
苏白虽是有心想要辩解,但终究是还是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不过……”看着苏白,太子突然就扬起了嘴角,“适才我好像看见你把什么东西塞进怀里了。”正说着,永尚竟是一只手伸进了苏白的怀里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
他竟然……
瞪着一双眼睛,苏白敢怒不敢言,可见他再无任何侵犯的意思后便放松了警惕,可是……这样的放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意识到太子拿着的东西便是太子妃交与她,要她交给八皇子的东西后,苏白只感觉脑中立刻出现了前几日太子暴怒的模样,还有民间对他的各种传言让她一下子头昏脑胀,甚至连眼前的景致都模糊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东西,太子静默了许久,苏白根本看不出他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生气,他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在苏白听来格外的诡异。太子越笑越大声,每一声笑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抬起手来,苏白以为他会和当初那样打在自己的身上,可未想他竟是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掷在了地上。
本是包裹在纱巾之中的东西,应地而碎。一阵风吹过撩起了绵薄的一角,苏白这才看清里面原来是包裹着一对玉镯子,晶莹剔透,应该是上号的玉石。
“她当真是不甘心做这太子妃!”永尚边说边靠近了苏白,而苏白退一步,他便进一步,而且进的一步远比她退的一步要大的多,如此一来苏白便被挤到了角落,最终竟是只能背贴着一棵槐树,再无退路。
“你答应了太子妃帮她递送东西是不是?”
“太……太子,我……”
“你?你想说什么?说是太子妃逼你的?还是说这东西根本是你捡到的?”
苏白顺着永尚的手指看去,通透的玉镯就躺在柔软的纱巾之中,纵使是破碎了也带着灵性与温润的美丽。“我——”
“上次有人为你开脱,这次你该自认倒霉了!”说罢,永尚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苏白吃痛,一边点起了脚尖一边扬起了脖子。
“我早就说过太子殿里不准出现老八的东西了,明知故犯,你胆子不小嘛。”拍了拍苏白因为疼痛而涨红的脸,永尚越发笑的阴郁起来,“你若想死,我便顺了你的心愿!”永宣边说边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然后直直地插在了她的右耳边。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呼吸,苏白感觉全身都使不起劲来,脚尖酸麻,耳朵嗡嗡直响,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可是她喘息着吱唔道,“太子,那……那是太子妃赐给……赐给奴婢的。”
“还敢说假话,当真是长胆子了!”拔出了匕首,永尚笑着用刀尖刮过了苏白的脸颊。苏白什么也不敢说,只感觉脸颊上似乎划过了一丝温热,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窜入了鼻尖。
“如果把你的脸划破了,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
苏白心中一寒,如果……如果……
“够了!”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让本是合起眼的苏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艳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了她的脸上,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已然染满了鲜血。
“三哥!”
“这些日子你越发胡闹了!”皱起了剑眉,三皇子永宣看着握在手里的匕首,“父皇在母后那儿,他正要找你。”
“你……”松开了手,太子眯起了眼睛,“三哥什么时候也爱管闲事了?”
“最近惹的事情还不够多么?”永宣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了地上,“叮”的一声很是响亮,“朝堂上参你的本子还不够么?”
“他们要说什么,我哪里管的到!”转过了身,永尚偏头瞪了一眼苏白,眼看着她顺着树干瘫软了下去后,冷笑道,“呵,那我先走了。”
坐在地上,苏白喘着粗气,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热的指腹突然按上了脸上,苏白抬眼看去便见到了冷若冰霜的面容,那样一双眼睛透着沉重的冰冷,可是……
“没伤的很深。”转身拾起了地上已经被摔碎的玉镯,永宣微微皱了皱眉,“我帮你给他。”
“你的手……”苏白低头看向了那只血迹斑驳的手。
“没关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和永诚一样的玉瓶子,永宣抹了一些然后涂在了苏白的脸颊上,“这药给你拿去。”涂完了苏白的伤口,永宣随手涂了涂自己的伤口后便将玉瓶放进了她的手里。
“三皇子。”
永诚没应她,只是弯下了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是永宣第三次抱她了,苏白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兰花香沾染了些许血腥悄悄窜入了鼻尖。“谢三皇子救命之恩。”
“没什么。”低沉的回答就好像一块磐石,无论如何雕琢都终究是一块磐石,坚硬无比,砸的心里让人感觉有些胸闷。
默不作声地抱着她回到了她们所住的院子,苏白本是觉得这样的作法会有些不妥,可是永宣却好想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就走了进去。
刚进院子,苏白便听见了一阵呜咽声,细细一想她便想到了宜欣,遂心中慌乱,忙道,“三皇子!我……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扭动了一下身子,苏白想要下去,可是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劲来。
永宣看了一眼苏白紧张的模样,并没说什么,而是如她所说那般小心地将她站在了地上。
“我……”想起刚才强硬的语态,苏白试图开口解释,可是永宣却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过了身,又走了。
☆、【第六章】
见他走出了院子,外袍卷动,刚毅的背影却是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从第一次见面,三皇子永宣就一直是一个不太讲话的人,眼底流露着冷漠,无情,让人只是看一眼便害怕起来。可是……他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透着悠然兰花香的怀抱。苏白当真看不懂这样一个人,鲜少说话,鲜少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在脸上,甚至很多时候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不留一丝痕迹。
“你傻站着干什么?”端着饭菜的心茗一走进院子便看见了发着呆的苏白,但细细一看竟是发现她头发散乱,脸颊上还带着一些血痕,不禁蹙起了眉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只是摔了个跟头。”拢了拢头发,苏白转身朝屋里走去。打开门的那一刻果然见到宜欣正缩在床铺上哭,她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了前,可宜欣却是动了动身子,直接拿背对向了自己。
低声的呜咽终究变成了低泣,苏白整理好了头发便去擦了一把脸,可是摸过了伤口还是不禁皱了皱眉。这伤口的确不深,擦过了金创药后便不再流血了。
看着盆中倒影着的自己,苏白突然想到了永宣当初说的那句,“你喜欢痛的感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苏白竟是笑了起来。可是转身那一瞬看着宜欣单薄的背影,本是挂在脸上的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宜欣,你要吃点东西么?”端了特意剩下来的饭菜,苏白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苏白竟是感觉到她哆嗦了一下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缩到了角落。
“无论如何都吃点吧。”握住了宜欣单薄的肩头,苏白无奈道,“别饿着自己,这样身体可受不住。”
“苏白……”被苏白用蛮力拽过来的宜欣,那一双本是灵动的眼睛此时肿的让人都不忍心看了,苏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感觉,她的犹豫,她的漠然,就让……竟让宜欣变成了这样。
伸手搂过了宜欣,苏白开口想要安慰却是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她此时的境遇与自己也有一些关系。一想到这些,苏白立时低下了头。
“吃一些东西吧。”
“我以后叫你姐姐好不好?”趴在苏白的怀里,宜欣呜咽着说道。
“好。”苏白心中有愧,现在无论宜欣说些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苏白姐,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那双冰冷的手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握住了苏白的手,“我知道你会对我好的,是不是?”
苏白一愣,掌心蓦地出了好多冷汗,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会的。”
那一夜苏白觉得格外的漫长,她搂着宜欣,而宜欣则是趴在她的怀里不断地低泣着,纵使是睡着的时候她还是轻搐了好几次。
轻轻地拍着宜欣的背,苏白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还是孩子的时候,娘亲曾今在每日深夜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哼着让人安心的轻曲儿。那时候的她每一夜都能睡的很安心,每一夜都能笑着和娘亲一起数星星,每一夜……
看着怀里的宜欣,苏白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恍惚,谁对谁错,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真的分不清楚,一点一分不清楚。
轻抚过宜欣的面颊,苏白似笑非笑,终是将她轻轻地放平在了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一夜难眠,苏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觉得连自己也不再认识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床边两个极为相似却只有稍稍不同的两个玉瓶,苏白蓦地笑了起来。
轻轻摩挲过那两个瓶子,脑中悄然划过了三皇子永宣不知言笑的模样。
“你们几个跟我来。”八皇子如期到达了京城,苏白,宜欣和心茗自然也顺理成章地要搬去钟粹宫了。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宜欣一下子削瘦了许多。纵使宜欣未有提及过当日发生了什么,可是苏白却是能够想象出当日的种种对于她到底有多耻辱。而自那日后,太子就好想突然消失了一样,连着多日都未在太子殿中过夜,跟别提来找宜欣了。
“我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忘在原来的屋子里了。”到了钟粹宫门前,苏白突然想起了那两个金创药的玉瓶子忘在枕头边了,遂连忙走上了前跟李公公轻声说道。
“啧。”有些不满地停下了脚步,李公公白了一眼苏白,虽是不耐烦但还是转过了身看向了宜欣与心茗二人,“我带苏小姐去拿,你们自己入了钟粹宫便能遇上齐嬷嬷了,她会安排好你们的。”
“是。”
苏白跟在李公公身后,走的极为小心。她本以为李公公纵算是答应了也只是让她一个人回太子殿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李公公竟然会亲自带着她回去取。
“苏小姐,在太子殿这几日过的还顺心么?”行至院子中,李公公突然开口问到。
“过的很好。”苏白小心翼翼地应对,却是想不通李公公突然有如此一问到底有何意图。
“那便好,八皇子还曾今关照过要好好照顾苏小姐的。”李公公突然转过了身,笑的有些奇怪。
“谢……谢李公公。”苏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谦卑地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不过八皇子还交代过一件事,老奴当真不知该不该做。”
李公公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立时让本就感觉到奇怪的苏白一下子愣住了,她抬头看了过去,却是见到李公公似笑非笑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李……李公公?”向后退去,苏白有些不知所措。
“八皇子对老奴有救命之恩,所以八皇子交代的事情老奴一定会做到的。”越走越近,李公公用那极富阴柔的语调继续说道,“那苏小姐应该不会怪我吧。”
“那……那李公公是……”
“八皇子交代了老奴好好招待你,老奴特意把八皇子留给你的金创药给了太子爷,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替你顶罪!”狭长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李公公咧着嘴咬牙切齿道,“后来给你糖水里下了毒,结果还是被你侥幸跑了。真不知道是你走运还是老奴不走运,这会八皇子回来了,老奴该如何交代?”
“你……”苏白突然想起当日宜欣提起过在那糖水是李公公偷偷煮的事情,原来……原来竟然是他要害自己。回想当日八皇子与李公公二人在轿子外低声窃语的样子,苏白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傻的可笑,傻的卑微。
就在苏白苦笑的时候,李公公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入了湖中。她无助地挣扎着,她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只有冰冷的湖水自她张开的指中间流淌过去,她想要喊,可是张开了嘴却只有苦涩的湖水灌入了口中。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自量力的东西!还以为帮了八皇子一次就可以入了皇宫一朝成凤凰了么?笑话!”李公公就站在岸上,看着沉沉浮浮却是无力挣扎的人,那尖锐的声音就好像一支支常箭一般射在了苏白的心上。
苏白又是吃了两口湖水,她的脑中蓦地想起了当初因为怕旁人怀疑所以亲自为她涂抹伤药掩去伤痕的人,那个一直带着亘古不变的淡笑,永远优雅得体的人,那个她一直感激的人,却是……却是想要害死自己。
就当苏白越发绝望的时候却是听到岸上传来了极为焦急的声音,“苏白姐,快,快抓住!”苏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挣扎着看去却是见到宜欣正拿着一根树枝大声地冲自己叫唤着。
“快,快点。”
在那寒凉透骨的湖水中,水性不佳的苏白用尽了力气朝岸边扑腾去,而她只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丝一丝地流逝,当她终于抓住那根树枝的时候,她的力气却又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一般,在宜欣的协助下未过片刻便爬到了岸上。
“苏白姐姐,你可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抱着全身湿透的苏白,宜欣竟是一下子红起了眼眶,“你若是有事,我可怎么办?我可——”
“你……你怎么来了?”打着哆嗦,苏白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突然觉得原来活着当真是如此的好。她被严刑逼供,她被判下死刑,可是任何一次她都没有适才在水中那般绝望过。原来死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利落的,死亡是慢慢侵透她的身体然后将她的力气,她的温度,她的直觉慢慢抽离的。她要经历窒息,她要经历疼痛,她要经历很多她从来没想过的心中的恐惧!
她不想死,她一点也不想死。
“我突然想起有一件衣服晾在院子中还没拿所以就跟了过来。”宜欣哆哆嗦嗦的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想想都后怕,“可是见到李公公在那眼睁睁地看你被淹死,所以……所以就拿石头砸昏了他。”指了指身边的人,宜欣缩着脖子后退了些许后才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他会不会死了?”
汲取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苏白吃力地挪过了些许,伸手探去,还有生气。“他还没死。”看着脑后留着一摊鲜血的李公公,苏白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片刻,她竟突然扭过了头面向了宜欣,“你可是把我当做姐姐?”
“当然。”宜欣极为肯定地回答。
“那我说什么,你便绝不会反对,是不是?”
宜欣犹豫了一下但终究是点头应了下来,“是,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第七章】
苏白见此,二话不说便用手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拿过了脚边的石头,苏白两眼一闭便将石头砸向了李公公,滚热的鲜血溅到了脸上让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致,而无力地趴在地上许久,“帮我将他推入湖中。”
“姐姐——”
“不要问我为什么。”苏白面色凝重,但语气却是极为的坚定,“快帮我把他推入湖中!”
在与宜欣合力将李公公推到湖里后,苏白就站在那里,然后扬着嘴角似笑非笑地将手中的石块砸到了他的身上。眼看着他慢慢地沉入了湖中,扬起的唇角粘着一丝血迹,白净脸上布满了嫣红的血点,苏白的笑变的越发诡异了起来。
让宜欣盛了些许湖水将那片草坪上的血迹洗干净后,苏白看了看周围,所幸刚才李公公为了让她死的悄无声息所以挑了一处格外偏僻的地方,所以也不会被旁人发现。
领着宜欣回到了原来她们所住的院子,苏白匆匆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将那套沾满了血迹的衣裳放在火盆之中烧了,至于宜欣,再回来后便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已经被吓傻了。
“今日之事,你可断然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将枕边的两瓶金创药放入了怀中,苏白嘱咐道,“若是有人知道了,必然会引祸上身。”
“是……姐姐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全身都在颤抖的宜欣悄然抬起了头,她虽然害怕可是目光之中却是深深的坚定,苏白见此竟是一下子将她搂在了怀里,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抿着唇,苏白却依旧还是淌下了一行泪,最终落在了宜欣的衣裳之上。“对不起,对不起。”紧紧抱着她,苏白低声念了好几个对不起,可是心底的愧疚却是未有减轻半分。当初她竟然会怀疑宜欣要害自己,当初她竟然明明知道太子要毁她清白却还是淡漠地走开,而现在呢?现在却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对不起,宜欣,真的对不起。”
被苏白抱在怀里的宜欣全然不懂为什么她会说那么多个对不起,她只是靠在那温暖的怀里,轻声地说着,“谢谢。”
等打理好一切,苏白握着宜欣的手一齐回了钟粹宫,齐嬷嬷看了她们一眼后便领着她们到了一个院子,“前些日子几位小主都同住在一次,现在怕麻烦所以几位小主还是住一起吧。”走进屋去,果真是见着了心茗正在整理着东西。
“你竟不去与你妹妹住同一屋?”苏白看着心茗,有心与她说起话来。
“若非嬷嬷不同意,我早就去了。”心茗也不做修饰径直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落梅生性胆小,也没那么多心眼。她和别人住一个屋子,我还当真不放心。”
苏白心里明白,这心茗或许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表现的淡漠冷然,可她心里却是唯独放不下这个妹妹。心茗曾经提起过,落梅并非她亲身妹妹。心茗的娘亲是正室,而落梅的娘亲则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当初落梅的娘亲是跟随来的陪嫁,所以于情于理上也未有什么不合,只可惜生落梅时不幸难产死了,而此后心茗的娘亲便将落梅带在了身边,视如己出,而她二人自然而然地就好像一堆亲生姐妹那般亲密了。
心茗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也未有多呆便去了落梅所住的屋子,不过所幸落梅所住的屋子离她们所住的屋子不远,不然苏白便找不到她了。
“齐嬷嬷让你回屋去。”苏白站门前淡淡地看向了心茗,而心茗应了一声后便转身与落梅交代了几句。
这屋里的人也不算熟识,当初在驿站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面,可惜也未说过什么话。
回去的路上,心茗就走在苏白的身边,蓦地笑了起来,“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
“东西放的严实,所以找了一会。”
“呵。”停下了脚步,心茗一伸手便摸过了苏白的长发,“找个东西罢了,怎么连头发都湿了?”
对上了心茗的眼睛,苏白抿着唇想要寻个理由,可心茗却是懒懒地笑着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在这后宫里什么都要小心些。”
苏白不知道心茗到底知不知道适才的事情,可是她的一句话却是让苏白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李公公虽然是死了,可是谁又能保证八皇子没有交代其他的人来害自己呢?
而一直盘旋在苏白心头的疑问便是,八皇子为什么要害死自己呢?苏白想了很久,却是根本找不到答案,难道说是李公公自己有心害她,然后推脱到了八皇子的身上?可是这样更加说不通了,苏白自认与李公公无冤无仇,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来害死自己呢?
“这宫中的礼仪你们也都知道了,明个要出门采办,可是又缺人手。”齐嬷嬷看着匆匆赶回来的苏白与心茗二人,“你们便跟着去吧。”
“是。”入宫已然大半个月了,之前是陪着太子妃学礼,太子大婚之后她们三人也因为太子殿里的事而一直未有机会出宫过。
那一夜苏白睡的并不踏实,而宜欣更是哭着喊着说了一夜的梦话。苏白最后所幸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墙,看着窗外的景致。
白天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心慌,可是等到夜色弥漫,周遭都悄然沉寂的时候,她突然捂住了胸口,感受到了狂跳不止的心跳。看着屋中黑洞洞的角落,苏白咽了两口唾沫,最终慌里慌张地睡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个严实。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李公公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死,只是不想死,不想死!
“啊!”当李公公突然化身为青面獠牙的恶鬼,伸着狭长尖锐的指甲出现在自己面前,准备将自己掐死的时候,苏白喘着粗气突然醒了过来。
“大清早的,叫唤什么?”已经起床梳洗的心茗偏头看了还惊魂未定的人,“适才齐嬷嬷来过了,还不赶快起来?”
扭头看向宜欣空荡荡的床铺,苏白疑问道,“宜欣呢?她到哪里去了?”
“她起的最早,去端早点了。”或许是终于可以出宫一趟了,心茗显的心情格外的好。梳洗打理一番后便走了出去,想来应该是寻落梅去了。
苏白匆匆起了床,刚要梳洗的时候,宜欣便回来了。看她那模样,虽然面色有些不好,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意,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去的早东西也就多,可是想起今日要出宫去,所以我少拿了一些。”
吃了些早点,苏白显然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所以吃了几口便没有胃口了。
“对了,你们可知道李公公去何处了,今个寻了半天都为有寻到。”走在出宫的路上,齐嬷嬷突然开口道。
苏白一惊,赶在宜欣开口以前慌忙回道,“昨日李公公带我们回了太子殿后便走了。”
“哦,这样……”齐嬷嬷想了想蓦地蹙起了眉,“估计又和新来的小太监寻乐子去了,看我回来后不罚他!”
其实这齐嬷嬷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后来太子住进了太子殿,皇后便派她随着太子去了。可是这会宫中选秀,她又忙起了秀女的事。于地位上来说,齐嬷嬷是高了李公公好多等级的。
“今个我们是帮皇后娘娘给宫中各妃采办一些绸缎,你们也知道安妃现在怀了身孕,以前的衣裳也就不合身了。”坐在马车之中,齐嬷嬷简单地嘱咐着,“届时挑的布匹可鲜艳些,,别自己招了不痛快。”
“是。”
马车行的慢,苏白撩开了帘子向外看去,之间街头人影憧憧,一片繁忙景象的确让苏白为之惊诧。
“你们也难得出来,过会选好了布匹便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吧。”齐嬷嬷看了一眼心茗,然后又看了一眼苏白,最后才看向了宜欣,“若是误了时辰,可没人能担待着。”
“是。”
帮皇后娘娘挑选布匹,若是说起来,也无非是来验一验这些官锦是否有瑕疵罢了,等运入了皇宫,好的自然是留给了宫中那几个妃子,至于剩下了也就落到了那些守着小宫殿并且备受冷落的嫔妃身上了。
“苏白姐,我们去哪?”出了布衣司,宜欣格外的兴奋,“去前面的街上么?我看见了许多新鲜玩意。”挽住了苏白,她又笑着扭过了头,“心茗呢?要一去起去么?”
苏白本以为心茗会跟着她们一同前去的,可是却见她犹豫了片刻后便摇了摇头,“算了,我想去随处坐坐。”抬眼看了一眼苏白,心茗脸上的笑透着些许朦胧,“届时,别晚回来就是了。”
“好啊。”听见了心茗否定的答案后,宜欣显得格外的开心。其实说实话,她对不爱说话的心茗虽然没有反感但是决然没有什么好感。
看着心茗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苏白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跟着宜欣走到了街上,看着各色奇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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