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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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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玉蝉儿找到了!再说了,白叔,刚才我真是脾气太大了一点儿,吓坏了她们。她们离了父母在别人的府里做活儿,想来还是可怜的啊。”

“哎,走吧,这事到此为止,公子你不要以后对谁都使善心的……”白管家心事重重,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心想那叫陈洛儿的姑娘竟这样抓牢了公子的心,莫非是她别有用心的吧!

像担心自己的孩子一样担心着花子骞,白管家在去膳厅的路上,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那个叫陈洛儿的女子离开子骞公子。

老爷花无尘不同意的女子,又这么夺了公子全部心思的女子,是危险的,是应当远离子骞公子的,不然,他怕他的子骞公子会受到伤害。

他看着他从小长到大,充满了无限的感情,正当好年华的时候,怎么能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呢?

能让英俊倜傥闻名京城的子骞公子都神魂颠倒的女子,一定不是寻常的女子。白管家的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媚的狐狸样子。

他听过无数的关于狐狸精的故事,他认为,花府里的子骞公子现在是碰到狐狸精了,如果不赶紧地将他和那个女子隔离的话,不知道会被害成什么样子。

虽然他并不觉得陈洛儿有多坏,但是老爷花无尘不喜欢的不认同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赞成的。

到了膳厅,花子骞匆匆用罢饭,正要往出去走,到陈洛儿的“宝砚斋”去,门外却来报,朱清云公子来了。

朱清云见到了花子骞,说是专程过来请他到朱府云的,上次到松泉山郊游的时候,整理出来的诗集,已经刊印出来了,要请花子骞马上到朱府去,看看新印出来的册子,再和其他的公子一起,品评出最好的来呢。

花子骞想说现在有事,但又怕说出来人家朱清云笑话于他,知道下午的文人公子们的活动,少了他是不行的,人家朱清云又亲自上门来请,不去说不过去,便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去了,心想等到活动完了,再赶到那宝砚斋去还玉蝉儿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郑先生有事了

话说周大娘在自己的茶店里专程为她的洛儿妹妹弄了一碗清爽的茶羹,巴巴地端了过去,进了陈洛儿的房间里,劝她起来吃一点儿,好歹注意着身子。玉蝉儿再紧要,也紧要不过身子骨的。

好话说了一大堆,推心置腹的,任是再固执的人儿听了,都会被感动的,然后爬起来好歹吃上两口,了个心愿。但是躺在榻上的陈洛儿,任你周大娘怎么在旁边说好话,就是闭了眼无动于衷,看得周大娘心都有些绝望了。

长叹一声,说怎么办啊。

突然,陈洛儿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出来:

“好姐姐,你去吧,让我静一会儿……”说罢,就再也不说话了。

周大娘一看现在自己的劝慰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有些意想不到,更有些伤感,但也只得起了身,往那外面走去,想着,真是得赶紧想办法到那花府去问一下,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陈洛儿的命将休矣!

她打定主意,碎步疾步走到前院里,然后跟郑鹏程说了自己的想法,让他们照顾好陈洛儿,然后便往到了自己的店子里后面,牵了马,让马四叔帮着赶车,往那花府而去。

马车好,不久就到了花府,一打听,才说是花家少爷出去了,只说是跟着一些公子走了,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周大娘没辙了,只得又坐了马车回去。

下午,茶店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她这个主人家的,得去照料生意,马虎不得。但是招呼客人的时候,竟有些神思恍惚,心里老是惦记着陈洛儿的事情,心想等到店子里的生意不忙了,还是要过去看看的。这一家人。陈洛儿若是倒下了的话,一家人也就没什么前途了。

再说花子骞,随了朱清云到了朱府,和众公子们一起吟诗作赋,场面甚是热闹,无奈他的心里记挂着陈洛儿,总也不太尽心,现场所作的诗作,没有往日里有神韵了,若得大家都笑话他。他倒也不计较这些。只期待活动结束。好往那宝砚斋而去。

活动其间。大家坐下喝茶的时候,三爷煊瑾提出,以后这个活动大家所作的诗作,还是找专人誊写吧。诗社人并不太多,人手一册,比那印制更有味道些。虽然在坐有公子几乎都是书法高手,但是这活儿毕竟还是耗时间的,不静静坐上几天,还真是干不下来,不如另外找个人来做这个事情吧。

三爷的提议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好极了。

三爷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伙儿。说道:

“那你们倒是提一提,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放心,只是一些抄抄写写的活儿,每月的银子却是少不了的,大家每人一两。凑起来,也有十几两了,于一个专程写字的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笔不菲的款项了吧。”

三爷的话音刚落,大家便议论纷纷起来。花子骞一听,心里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来。

那宝砚斋坐店子的郑鹏程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他的字写得真是没得说,尤以蝇头小楷最是秀美整齐,来做这样的一件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三爷,我倒是有一个适合的人选,这人一说出来,你倒也认识的。他的字,三爷是见过的,而且当时还赞不绝口呢。”花子骞本来心思没在这聚会上面,现在一想到这事跟宝砚斋有关了,精神头也来了,生怕人家说出了其他的人选,他不好去驳。

“哦?子骞倒是快,这么快就想到人选了。你且说说,我来听听,看是不是如你所说?”三爷喝了一口茶,放下,笑眯眯地看着花子骞,他的好兄弟。

大家的目光都转到了花子骞的身上。

花子骞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他咳了一下,然后道:

“那宝砚斋的郑先生我看倒是合适。”

话音一落,大家又交头接耳起来。知道这郑鹏程的只是三爷和花子骞罢了,其余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何人,平常他们也从来没有听到花子骞说过,不过一提到“宝砚斋”,大家还是有些印象的。皇上给宝砚斋题写斋名的事情早已成了佳话,在文人圈里流传开来了。

“哦,郑先生啊,倒是有些印象。”三爷若有所思,努力地想着郑鹏程的样子。每每到那宝砚斋去的时候,与那郑鹏程的接触都并不是很多,所以得回想一下才有明确的印象。

“那装在锦盒里的砚台使用说明,字是极好,若用来写咱们编的诗集,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花子骞赶紧强化印象,希望三爷答应。

三爷想了想,觉得很是合适,那字他是见过的,非常之好,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将花子骞招拢来,悄悄耳语道:

“好是好,不过那开在城里的铺子得让他照顾的啊,他若走了,那铺子怎么办?”三爷的心思慎密,想到了这一重要的问题。

花子骞提醒道:

“三爷忘记了么?皇上不是赐予了洛儿姑娘松泉山了么?下一步,她可能就要去那松泉山了,看得出来,她似乎是有她的打算的,那铺子,我看也开不了多久了。真正买她砚台的人,并不到那铺子里去买,而是定做,那铺面,存在的价值也不太大。再者,这几日依然可以让郑先生管理的,我们的活动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嘛。”

一席话,听得三爷连连点头,看着花子骞,调侃道:

“子骞啊,我看你现在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了哦,将她家的事情,一应安排得周周到到,就是不知道人家洛儿姑娘领不领你的情啊……哈哈哈,不过,你都开口说话了,三爷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就这样吧,你抽了时间,将这消息告诉一下洛儿姑娘和那郑先生,让人家心里了有个准备嘛。”

“多谢三爷成全!”花子骞忙谢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不出的开心。想着若是到了宝砚斋里,将这消息告诉了他们一家人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另外的人也说有合适的人选,但是三爷已经定了的事情,便没有再议的必要的。大家又喝了茶水,说笑计划一阵,然后各自散去。三爷有事要回,花子骞便独自坐了马车往那宝砚斋而去。

彼时,正是夕阳西下的美好时刻。空气中浸润着各种的花香,让人心情愉快,泛起一阵阵甜蜜。坐在马车里的花子骞,将玉蝉儿拿了出来,在手上抚摸着,仿佛要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迹一样。

这时候,陈洛儿却还是躺在床上,没有了起来的力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有了玉蝉儿的生活。砚台雕不成了,挣的银子全部也拿不出来了,那些神奇的泉水也不可能再让她进去洗澡了,皇上写的斋名也拿不到了,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习惯了的东西一朝失去,让人莫名的悲伤,像是一个美丽的梦破灭了,现实灰暗一片,惨不忍睹,不知道怎么开始新的生活。

香草也无计可施,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抹眼泪儿。眼睛因为一直没断过泪水儿,都有些肿了起来,脸上也花了,但没有心思去洗掉那些泪迹。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切都变了。她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变化,心理上受不了,更为陈洛儿的不振作而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不知道以前的好日子以后还会不会重新来到这个家里。

前面的铺子今天自关了以后,就再没有开过。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沉默着。

陈宝儿和郑鹏程不死心,一直在每个角落细致地找着,但那里找得到?越找越失望,越找越知道找不到了,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一个从来都是自信的姑娘,有主见的姑娘现在躺下了,失去了主见和自信,他们的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压抑的时刻什么时候再能够过去。

“宝儿,饿不饿?要不,你去外面吃些东西吧。为师这里有银子,你是小孩子,不能硬这么扛着,姐姐心里有事,过上几天也就好了,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跟着饿啊。”郑鹏程对这一家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感觉,对陈宝儿这个乖学生也有了父子般的感情,见他也是不吃不喝的,心里心疼得要命。

“郑先生,我不饿。姐姐现在这个样子,宝儿吃什么都吃不进去。郑先生,你不会不管我们一家人,不会不管陈宝儿吧。”陈宝儿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郑鹏程,生怕他受不了家里的状况而抛下他们姐弟俩一样。

“宝儿说啥傻话呢?为师怎么可能不管你们?你放心好了,为师走到哪里,就要将宝儿带到哪里,为师还想着,要将满肚子的学问都教给宝儿呢。”

“有郑先生这句话,宝儿就放心了。”陈宝儿感动地说道。

满院子里正生机全无的时候,花子骞的马车到了宝砚斋外,一见铺门紧闭,以为是关了门了,便直接从那侧门快步进来,大声地喊道:

“陈宝儿——”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奉还 (第二更)

这声音很熟悉,而且带着控制不住的急切和欣喜,像一阵春风,吹散了凝滞在院子里的沉沉雾气,让正心情不好的陈宝儿和郑鹏程心头一喜,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见是花子骞公子来了,忙迎了进来。

短暂的喜悦之后,面容上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沉闷。就连正在喜悦心情之上的花子骞也感觉到了。

“怎么啦?洛儿在家吗?”没有看到香草和陈洛儿,又见郑先生和陈宝儿心事重重的样子,花子骞猜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了。

“哎,子骞公子,你来得正好,不过,恐怕你来了,也不能让咱宝儿的姐姐心情好起来啊。”郑鹏程叹息了一声。

“这是为何?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花子骞的心里有些发慌。他可不希望他心爱的姑娘有任何的不快乐啊,况且昨天皇上才赏赐了,正是应该高兴的时候,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难不成有谁来欺负他们了?

郑鹏程也不瞒花子骞,忧心忡忡地说道:

“子骞公子,我家的洛儿姑娘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连话都不想说,心情差到了极点呢。我们都没有办法了,谁都不能安慰她,只得等着她自己好起来。”

“就是,姐姐还晕过去一阵子,当时吓坏我们了。”

陈宝儿忙给花子骞补充道。花子骞到宝砚斋来得多了,和他也熟了起来,加上花子骞是谦谦公子,对姐姐陈洛儿也是尊重有加,陈宝儿在心中已经十分得接受了花子骞的随时造访了,并且渐渐与他没有了多少地位上差距上的生疏感。

花子骞吓坏了,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啊,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郑先生和陈宝儿都不像是骗他的样子。况且他们也不没有必要骗他的啊。

“真的吗?出了什么事?”

陈宝儿说:

“姐姐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后,突然发现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蝉儿不见了!这下可了不得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结果姐姐就病倒了……”陈宝儿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姐姐是他的主心骨,主心骨倒下了,他有些无措。

“啊,这样啊……哈哈哈哈……”花子骞听了陈宝儿的话,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郑鹏程和陈宝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事难道有这么可笑吗?屋子里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子骞却笑了起来。让人好不尴尬。

“子骞公子莫要笑话宝儿的姐姐啊,那玉蝉儿虽不是世上间少有的宝贝,但于姐姐来说却说的,从来没有离过身的东西丢掉了。心里难过也是正常,子骞公子何苦取笑呢?”陈宝儿正色道。子骞公子虽然地位很高,但是谁要是伤害他的姐姐的话,他还是不高兴的。

子骞笑了一阵子,这才对惊呆了的郑鹏程和陈宝儿说:

“休得再恼,那玉蝉儿,被我拾着了,今天这会子过来,就是还那玉蝉儿的!”

“真的吗?”陈宝儿不相信似地看着花子骞。这消息可是太好了,不亚于久违的太阳照到了阴暗的大地上啊。

花子骞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那玉蝉儿,让宝儿看了一眼,却并不给他,说道:“这下相信了吧。快去叫姐姐起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成天躺着算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这东西于她是珍贵的,却万万没想到哪此珍贵,早知如此的话,昨儿也不会自作主张地拿走了……”花子骞微笑着,对陈宝儿和郑鹏程推心置腹地说道。

见那玉蝉儿果真在花子骞的手上,又见人家是专程过来还东西的,陈宝儿浑身打足了鸡血一样,一下子高兴起来,转身朝着内院跑去,边跑边喊道:

“姐姐,香草姐姐,玉蝉儿找到啦——”

这消息惊得正呆坐着的香草一个激灵,一下子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还要往里跑的陈宝儿,惊喜地问道:

“宝儿,你没有诓我?当真找到了?玉蝉儿找到了?”

“骗你做什么?我都看到了!快服侍姐姐起来吧,子骞公子来了!正常外院和郑先生说话呢。”

陈宝儿行前的阴郁一扫而光,快乐和兴奋得像一匹小马驹儿!

香草知道不会有假,赶紧疾步朝着陈洛儿的闺房冲进去。

那屋子里正躺要榻上昏昏沉沉的陈洛儿也听到了宝儿兴奋的喊叫,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专注地听着外面的说话声,生怕是自己躺得久了,出现了幻觉,最后掐了掐腿,生疼生疼的,知道不是梦,便一下子来了精神,就要往起来爬。

香草此时也跑到了榻前,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差点儿摔倒在地的陈洛儿。

陈洛儿一天没吃没喝,身体虚弱极了,起来得猛了,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

“找到了吗?真的找到了吗?”陈洛儿一叠声地问香草道。

香草激动地说:

“宝儿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的好姐姐!听说,子骞公子过来了,正在外院和郑先生说话,我估摸着,昨儿正是子骞公子捡去了,今日又过来还的。”

香草扶住了陈洛儿,激动得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下好了,姐姐不要伤神了,以后可得好好保存着,这一闹,真是让香草的魂差点儿都掉了呢。”

“扶我出去吧,我要去看看。”陈洛儿精神一下子来了,但是脚下发虚,非得让香草扶着才行。

香草却劝道:

“洛儿姐,现在既然玉蝉儿找到了,便不用这么急了。你没瞧你现在的样子,头发乱七八糟的,而且脸上也还有泪痕,衣衫也是不整,你何是以这样的面貌见过那子骞公子?这样出去,岂不是给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白白地让人家耻笑?”

陈洛儿一听这话在理,便忍住了想要马上冲出去的冲动,一个姑娘家的,不好以衣冠不整的样子见客的,更不消说那花子骞公子了,对这些是极为看重的。

“香草,快打水来,帮我梳洗,我要马上见到我的玉蝉儿!”

陈洛儿坐到了妆台前。

“那是自然,洛儿姐,香草一定将你打扮得整齐整齐地出去,不然的话,给子骞公子留下坏的印象,可是会坏事的。子骞公子是多挑剔的人啊。”

说罢,开心地笑了一下,然后跑出去到井里打水去了。陈洛儿笑着骂了一句“死丫头”,然后悄悄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知道和子骞公子之间的距离,面上也是尊重有加的,但是,只要一听到子骞过来了,内心深处便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期盼。

陈洛儿无时不在用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这种情感,时刻让自己清楚地知道,她和花子骞之间是永远没有未来的,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地位的鸿沟。

但那笑容,还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悄悄地无可抑制地从脸上漾了出来,像春水一样。

“只是,他为什么捡了那玉蝉儿,当时却不给我,害得我差点儿死了呢?”陈洛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绞着头发,用力地想着。

还没有想透,香草就拿了水盆帕子,进来麻利地给她梳洗起来。

洗了脸,梳了头发,本想化个淡妆,陈洛儿却是等不及了,摆摆手说:

“罢了,天都快黑了,就是画得天仙一样人家也看不清楚的,再说了,又不是什么事情,何必搞得这么隆重?倒让人笑话了。走吧,扶我出去,子骞公子等得久了,你赶紧得烧水上茶。”

“哎,一切听姐姐的。”香草给陈洛儿换了件干净的水儿红的衣衫,这才扶了她出去。站到台阶上,看到那花子骞已经和郑鹏程还有陈宝儿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她出来了。

一见她出来了,几个人都抬起头往这边瞧过来。天色有些暗了,便是人有面还是看得勉强清楚。这时候的陈洛儿,被香草扶着,竟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美感,是包括郑鹏程在内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的。

花子骞一见,心里一动,怦怦地乱跳了起来:

“洛儿,真是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听了郑先生的讲述,才知道子骞昨儿真是做错事情了……”

陈洛儿盈盈下了台阶,弱柳一般慢慢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面,在椅子上坐下,这才开口道:

“洛儿见过子骞公子,子骞公子休得怪罪自己,实在是洛儿有些小题大做了……还望子骞公子不要怪罪才是。”说罢,低了头,施了一礼。

人到了,花子骞便将那玉蝉儿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双手奉到陈洛儿的面前,抬头一看陈洛儿,竟有一种柔弱的美,让他生出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强烈感觉,无奈这里不许,只得忍了:

“洛儿看看,是否是这一枚玉蝉儿?”

陈洛儿伸出纤纤玉手儿,接住那玉蝉儿,定睛一看,正是,只那绳子不是以前的了。

“谢谢子骞公子奉还,玉蝉儿正是洛儿原来的玉蝉儿,只是这绳子,似乎是换过了……”

“哦,原来的断掉了,我便寻思着,替你新换了一根,不知道洛儿还喜欢不?”

花子骞目光灼灼,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洛儿的被衣衫映得微微泛红的脸儿。

第二百三十七章 压惊

陈洛儿心里一动,眼睛不敢抬起来,只是看着那拴在玉蝉儿上的暗红的绳子,觉得竟比以前的好看多了,而且,轻轻一扯,结实不已,想来,再不会随便地掉了吧。

这东西掉了,可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谢谢子骞公子,这绳子配得好看,洛儿喜欢……只是何必如此费心?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倒劳烦子骞公子跑到集市上去配这……”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洛儿喜欢就好,刚才来的路上,还一直忐忑着呢,生怕新换的绳子洛儿不喜欢……这下好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正说着话儿,外面倒听得有脚步声传来,一会儿,周大娘也走进了院子里,一见陈洛儿起来了,煞是惊讶,又见花子骞也在这里,心里明白了一点什么,然后急急地走过去问道:

“子骞公子,洛儿的玉蝉儿可是你拾得的?”

香草嘴快,早快乐地接上了茬:

“周大娘,果真是子骞公子拾了去,这不,专程过来还呢,还换上了新绳子!”

陈洛儿赶紧让香草让坐。周大娘一看陈洛儿的手上,果然握着那玉蝉儿,拿过来细细地看了,赞叹一阵,又帮着陈洛儿将玉蝉儿戴在脖子上,说道:

“哎呀呀,洛儿,你这一出,倒真是吓坏了姐姐了!赶紧戴好,再也不许谁人碰了!更不能丢了啊!”

周大姐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对花子骞说:

“子骞公子啊,你不知道,我是从来不曾见洛儿今天如此的样子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真让人无计可施!找了一阵没找到,我便估摸着十有五六玉蝉儿是让子骞公子拾去了,白天还跑到花府去找子骞公子。哪知道公子不在,只得暗暗祈求神仙保佑,保佑这玉蝉儿物归原主!现在好了,终于是达成了心愿,算是虚惊一场,洛儿,你害得周姐姐今天不安了一天呢!哈哈哈哈……”

周大娘看看花子骞,又看看陈洛儿,掩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子骞行为欠考虑,让周大娘担心了!”花子骞红了脸。忙施礼道歉。

周大娘摆摆手:

“罢了。我们担心点儿倒没有什么。饭还吃得进去,不像有些人,失了那玉蝉儿,便像魂儿丢了一样。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可是还水米未进呢!”

一席话说得陈洛儿只是微笑,不好再说什么,别人都道她是反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玉蝉儿丢了的厉害啊!

花子骞听说陈洛儿一天连饭都没有吃,心疼不已,赶紧借着周大娘的话说:

“啊,周大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家几乎都还没有吃饭,不如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也好陪陪罪,不然的话,子骞心里愧疚得很呢!”

“啊。我倒是没有什么,这还要问洛儿妹妹同意不同意呢。”周大娘看了看陈洛儿,猜度着她的心思,觉得这个时候一起吃个饭真是不错的选择。担心一天了,现在放下心来,一切都好起来了,应当庆祝一下的。

陈洛儿的玉蝉儿找到了,心里松了下来,劲儿也有了,心情也松快了,加之花子骞到来,人家是贵客,又是如此精心地帮她换了绳子,怎么着也要请别人吃吃饭的。

同时,她觉得精神一旦松下来,肚子便饿得不行了。听说宝儿和郑先生他们因为她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地吃饭,心里觉得亏欠,便说道:

“子骞公子客气了!今天的事情全因洛儿而起,让大家跟着受了罪,不如这样,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也算是给大家压压惊吧。”

“这倒是,我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惊讶呢!得用一顿酒才能压下去的!”周大娘乐呵呵地开着玩笑,给这个小院子增添了快乐的氛围。

“那可不行!”花子骞摆了摆手,笑着固执地说:

“今天晚上非得我来请才行!今天的事情全因我而起,若昨天晚上捡到了便交与洛儿收拾好的话,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全是我的错,我请大家吃饭,算是赔罪,不然的话,以后都不好意思再到宝砚斋来了!”

“子骞公子,我还正想问呢,你怎么想着要替这玉蝉儿换一根绳子呢?”周大娘存心想要开花子骞的玩笑一样。

“这个……”花子骞突然不好意思说了,脸红了,搓了手,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洛儿见状,忙解围道:

“行啊,也不管什么错不错的了,既然子骞公子有如此心意,不如大家成全他一下吧,反正,以后咱还会有时间见面,再请回来请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罢,看着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见。

“行,洛儿说得对,今天晚上就成全了子骞公子吧,他是真心实意,人家也不在乎几个钱的,成全倒是最好的尊重呢。”不怎么说话的郑鹏程发起了言。

大家觉得有理,陈洛儿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还是在家里吃饭氛围好一些,不如就将酒菜送到院子里来吧。

大家都同意,于是香草和周大娘都忙乎起来,摆起了桌子。

花子骞疾步到了外面,跟送他来的来福耳语了几句,来福便驾了马车,迅速往街的那头而去了。

在大家都忙着各自的活计的时候,花子骞没有忍住,站在院子里透露了了点小小的消息,他神秘地说道:

“等会儿,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呢!这好消息是你们几人中的一位的好消息,好得不得了的消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大家一听,兴致都被逗起来了,哪里有不想听的道理,忙纷纷点头。花子骞却又卖起了关子,说等会儿酒菜到齐的时候,大家边吃边说,这会儿不说。

没有办法,只得依了他。不过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小小的期待,不知道这个好消息是不是与自己有关。于是,手上的动作就更麻利和轻快了。

不多久,酒菜就被几个伙计送过来了!

陈洛儿一看,知道是来升大酒楼里的伙计,这酒楼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是花子骞入了股开的,生意相当得好,价格得相当得高,今天这一桌,不知道又要值多少银子呢。

花子骞看出了陈洛儿的心思,悄悄对她说:

“你都饿了一天了,得吃些好的,其他的,不要操心了,好不好?”语气轻轻,爱意满满,热气呼到陈洛儿的脸上,陈洛儿有些意乱,赶紧低了头,说道:

“饿了不能吃得太好啊。”

“放心,你这么年轻,才饿了一天,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看你,今天瘦成啥样了……”

陈洛儿不敢再听下去,只得赶紧去帮着摆盘子,不然的话,她害怕被人看出来笑话的。

但心里,却实实在在是有一只小兔子在撞着心扉,说不去的甜蜜和美好。

被花子骞这样的男子关爱着,不享受那是假话。她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陷落进去,不然,到时候出不来的话,会很伤人很伤人的!

酒席摆好,香气四溢。

花子骞一点儿也不含糊,给了送酒席的伙计足够的银子,让他们回去复命,然后便招呼大家坐下来。

香草在四周点了一些烛台,光线正是恰到好处,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很柔和,笑盈盈的,温馨浪漫。

饭是花子骞请的,只是借了陈洛儿的地盘,所以,第一杯酒由他来端杯说话。

陈洛儿推辞不过,只得也喝一些,不过不敢多喝,每杯都是意思罢了。身体到底是虚了些,不敢使劲地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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