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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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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刚才不过是开开玩笑,不上算的,洛儿别在意,砚台的样式千千万,哪里会猜得出来?打开吧,一定是一方美妙无比的砚台的,每一次打开盒子的时候,都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他开始为陈洛儿找台阶下。
陈洛儿虽然一直微笑着,但心里其实也有一些小紧张的,别猜的完全不搭界,就真是有些尴尬了。不过,当听了朱清云陈述了自己的想象后,她一个激灵:莫不是上天在帮自己?怎么朱清云说的和自己雕刻的完全一样?难道这真是上天的意思?想要再一次的成全她的美名么?
想到这里,陈洛儿无比镇定地笑着,对二位公了说道:
“看来今天是一个美妙的日子。清云兄,不知道这方砚台可还放你的法眼?”陈洛儿轻轻地打开了锦盒的盖子,微笑着看俩人的表情。
俩人心情复杂地伸出头去看,才看了一眼,便惊得一下子坐下了,跌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觉得万分得不可思议。
“天啦,洛儿姑娘莫不是会什么法术吧?怎么我想的,说的,完全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了呢?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朱清云惊骇不已。太吓人了,才说了明月,才说了恬淡的风景,现在那样的一方砚台就出现了,若不是亲眼见到,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呢!
花子骞更是惊得非同小可。
他一直担心着,没想到事情上真的有这样奇妙又巧合的事情,那砚台,和朱清云描述的真的一模一样!
多美的一方砚台啊!
“洛儿,我没有看错吧。”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陈洛儿盈盈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回答道:
“子骞公子,你没有看错,是真的。不过,这真是巧合而已。”
“哪里是什么巧合?洛儿,你太神奇了,你竟真的看得懂人的心啊,雕出来的作品,无一不是那人最想要的。这样做生意下去,想不发财都难呢!”花子骞简直心花怒放了。
第二百零八章 身世
“子骞公子,真是只是巧合而已啊……我还诧异呢,是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了,但细想想,真还没有给你们拿出来看过呢……”
陈洛儿轻展玉手,缓缓地,极小心地将那砚台从盒子里又拿了出来,摆到了桌子上,让俩位公子慢慢欣赏。
朱清云看到了完整的砚台,喜欢不已!说自己想要的,正是这样的砚台,刚才猜砚台的样子,是实在不知道怎么猜了,抬头看到了月亮,才随口一说的,看来这真是天意啊!
“朱公子喜欢就好。”陈洛儿的心放下了,总算是又完成了一桩生意。
在别人的眼里是艺术品加使用品,于现在的她而言,更多的是一件商品。因为是商品,就意味着能够卖出银子来,而她,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不是喜欢,是相当喜欢啊!”朱清云自一看到那脱俗的“明月砚”开始,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咦,洛儿姑娘,我觉得你真是不简单啊,你总说你没有什么文化,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一个没有一点儿文化修养的人,能够雕出这样富有人文气息的作品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实说,你到底读了多少书?”
朱清云看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陈洛儿,问道。
“正是,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没有读过书,没有很好的文化修养的女孩子,无论如何是雕不出这么有文化气息的作品来的。若雕一些传统图案,倒是可以理解,但这些景象和设计,非得有十足的文化修养才能支撑的啊……”坐在一边的花子骞也觉得有些生疑。
陈洛儿心一惊,不过很快地平静下来。她知道尽早人们都会问这个问题的。有意无意地早做了打算。不过,真问起来的话,她也不惧的,所问的人。并不是一个村子的人,他们不知道她曾经的过往,怎么骗这个话儿,全在她自己了。
陈洛儿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两位公子真是抬举了。不过说实话,洛儿并没有读过什么书,至于为什么能够雕成这样,大概是一种天生的本领吧。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行。一方砚台而已,哪里有公子们说得那样玄乎啊。以后再别夸洛儿了。再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样雕了呢。”
说罢,脸儿轻轻一红,眼波一转,看到了别处。直看得花子骞心里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洛儿姑娘,斗胆问一句,你的属相是什么?生在几月份啊?”朱清云也觉得陈洛儿十分得神奇,漂亮,又能干,于是他想到了临出发前,花子骞托付于他的事情。这件事才是今天的正经事呢,取砚台只是临时碰上的事情罢了。他不能因为砚台的事情就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陈洛儿没想到朱清云会突然问到这个事情。
在古代。女孩子的年龄问题不是一个男子能够随便问的,想要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具体生辰,一般都是媒人上门提亲的时候,问父母才会给说的。陈洛儿虽然灵魂深处并不是古代的人,但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不能轻易地将自己的年龄说给男子听。这是有伤大雅的事情。
“朱公子,怎么想起问这个事情来了?”陈洛儿觉得很尴尬。这事完全没在自己的预料之内,而且又是一个男子在问,让她怎么回答呢?一般情况下,并不能说,而她的情况更是特殊,她是一个养女,被杨氏捡回来的养女,她被捡回来的时候那样小,根本不可能记事的。
而且,杨氏并没有在她长大了的时候告诉过她,捡她的是哪一年,只是说过,那一年发了一场好大的水,到处的房子都淹完了,很惨的。
不提这事倒罢了,伤口早就愈合,一提的话,免不了又让人有些难受。毕竟,自己现在的本尊,是被捡回去的养女,她的父母是谁,她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以前的家世怎么样,都是不知道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绝望的呢?你来到这个人世,而最亲近的人却仿佛没在这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陈洛儿沉默着,半天不语,不觉,眼泪溢出了眼眶,
再坚强的人儿,一想起这样的事情,没有不流眼泪的。陈洛儿更甚,不由又想到了重生之前的事情,想到了双亲,对自己很好的双亲,而现在,他们正承受着失去爱女的悲痛。而她,竟是没有办法回去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在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还活着。
坚强只是一层很厚的壳,不打破相安无事,一旦某一天突然打破,便露出里面包裹着的脆弱和无助来,见了风,见了雨,见了阳光,被告晒得生生地痛,痛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如雨点般地流了下来,顺着美丽的脸颊往下落着,打在地上,仿佛砸地有声。
她也觉得在俩人客人的面前这样很不好,但是那冲破坚强之壳的软弱,漫延了她的全身……无法自拔,她使劲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还是于是无补,眼泪哗哗地往下淌着……
她现在流泪的样子吓坏了同样坐着的两个男子,青春年少的两个男子。
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一向乐观向上的陈洛儿突然变成这样,梨花带雨,看是好看,但流得眼泪多了,便着实让人揪心,特别是花子骞,心慌不已,流的是陈洛儿的眼泪,痛的却是他的心。
他想伸出手去帮着她擦掉眼泪,但是反复试了几次,又觉得不妥,一时慌乱,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简直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朱清云也是惊诧不已。
他记得,刚才不过是自己有些冒昧地问了一下她生在哪一年哪一月的罢了。如果觉得不方便说的话,不说便是,何至于要无声地哭成这样,流这么多眼泪呢?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得有多痛楚啊。
他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十二分的抱歉了。
“洛,洛儿姑娘,真是抱歉,刚才,刚才问的问题太……唐突了……洛儿姑娘不说便是……我,真是太冒昧了……现在好生后悔,竟让洛儿姑娘这般痛楚落泪,别哭了,再哭,我,我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就是,洛儿,别,别哭了好吗?不说就是了,而且刚才这话是我让清云兄帮着问的,看来的确不妥,我错了我道歉,这样还不好吗?”
花子骞怎可让朋友帮着自己背黑锅呢?这是他想问的问题,他想的太简单了,觉得肯定能问出来,不知道竟问出了这样的让人心痛无比的情状来。
陈洛儿狠狠地落了一阵泪,心里郁结的一些苦楚的毒性,好像也随着那泪水流走了一样,哭了一阵,竟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渐渐地止住了泪。不仅是因为现在好受多了,更重要的是她不忍心俩位公子为了她的突然失态而心情压抑。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本来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她终于没有哭泣了,只是偶尔抽泣一下。
“让二位公子见笑了。”她现在觉得不好意思将头抬起来,眼睛一定都哭得红肿了吧。
花子骞赶紧说:
“哪里的话,是我们让洛儿姑娘受了伤害,不是姑娘的错,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再不问了。”
花子骞和朱清云俩人的表情时全是抱歉。陈洛儿偶尔看了一眼,觉得很是不忍。
如果不说出真相的话,他们俩说不定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安生的,会觉得伤害了她,心里会无比地内疚。而自己,并不想让他们觉得内疚。他们的确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不过问了一句罢了,怎么能够因此而内疚一晚上呢?
陈洛儿决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好让两位公子的心也放下去,不再不好受。
她在微暗的夜色里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突然轻声说道:
“其实,洛儿我也不知道具体是生在哪一年哪一月的呢。”
“啊?”俩公子都愣住了。陈洛儿竟然不回避这个问题,让他们吃惊,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更让他们吃惊了。
只要父母都在,一个健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生在哪年哪月呢?
花子骞清楚地知道,陈洛儿有一个弟弟,而且父母都还健在!这是他有一次偶尔聊天的时候知道的,并不是什么秘密啊。
陈洛儿看他俩吃惊的样子,索性将事情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
“其实,我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我是娘捡来的……娘说了,捡我的时候,不过一两个月大的样子,还在襁褓中,她记得那一年,雨下得特别大,到处的房子都淹没了,水里漂着死人和牛羊的尸体……怪不忍睹……”
陈洛儿虽然对那时的情景没有任何的印象,但是想象中,那却是人间至惨的景象,惨的让人不忍再去回忆和述说。
“真的吗?”问这话的是花子骞,陈洛儿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睛早湿润了,神情充满怜惜,让人动容……
第二百零九章 煊瑾夜闯
“真的,这事我不必骗你们……平常也没有跟人说起过,今天你们既然问了,便索性说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陈洛儿看着花子骞的泪眼,心里瞬间无比感动。这个大男孩子,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竟会为了一个与他没有多少关系的女孩子的身世而流下泪来。
“洛儿,我竟不知道你这样的身世……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不想惹你不开心,更不想看到你掉下泪来,对不住了。”花子骞心里心疼无比,为陈洛儿的身世,也有自己开始的莽撞。
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真不容易,平常只看到了她的能干和聪惠,想不到,她的身后,竟然有这样凄惨的故事,一个被人捡来的孤女,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凄惨的故事么?
花子骞的心儿,一下子疼得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
爱恋之中,更多了心疼,他的心,已经完全不能从这个可爱可怜又可敬的姑娘身上移开了。
陈洛儿哭过了,现在又调整好了情绪,见朋友这样真心地疼惜自己,心里又变得温暖起来。过去的再苦,总归是过去了,人,还是要面对现在的生活。
而现在的生活,几乎可以用幸运两个字来形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要不是今天俩人问起,她打算不一辈子不跟人说起自己的经历,除了让人徒生怜意之外,于自己并无多大的用处的。
人,活在眼下,活在现实里,忘记那些往事,这样才能轻装向前。
陈洛儿感激地对二人说:
“你们别再觉得对不起我啦,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干嘛一口一个抱歉的?那些都是往事,关键是现在我过得很好。在你们的帮助下,我过得这么好,已经很感恩了,有什么理由还成天哭哭涕涕的?”
说完,豁达地一笑,灿烂无比。
花子骞再看陈洛儿的脸儿,虽然眼睛有些微红,但是脸上的笑容却真的十分的干净和明澈,就像雨后的天空,没有一丝儿杂质。显得空灵明亮。
“好。你能往好处想就对了。我们也替你感到高兴……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都会帮忙的,只要帮得上……”花子骞真诚地说了几句,然后又转头对朱清云说。“清云兄,你对这砚台这样满意,不如马上付了银子吧……洛儿也辛苦好几天了。”
朱清云一笑,对陈洛儿开着玩笑:
“洛儿姑娘,你瞧瞧,他这番说话,好像我会白拿了这砚台回去一样了。”又对花子骞说,“子骞啊,我咋觉得你和洛儿姑娘的关系反倒比我俩的关系还要亲近些了呢?瞧你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一家人的口气啊……嘿嘿嘿……”
陈洛儿和花子骞一听,都脸红了起来,不自在地看了对方一眼,赶紧又将头低下或者转到旁边,颇有些尴尬。
“朱公子。休要乱说,花公子是何等尊贵之人,今日倒是算了,以后且不可当着外人的面开这样的玩笑的……洛儿不想辱没了花公子的名声……他……”
“怎么就辱没我的名声了?”花子骞一听,有些急眼。
“啊,没什么,我可能表达不恰当吧,花公子不必在意。”陈洛儿不想和花子骞扯上关系。在她的心里,俩人是永远都不可能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关系融洽,但俩人之间隔得太远,不可能走到一起,那些玩笑话,说得多了,也让人生厌的。别人听到了,只会说她想要高攀,同时还会笑话花子骞,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别人笑话花子骞。
他,真是一个好男子,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嘲笑。
陈洛儿突然无比清醒。
朱清云见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便开始说砚台钱的事情。
“洛儿姑娘,不知道这方砚台你要卖多少银子?今天既然来了,等会走的时候便一起拿走,这会子说定价格,如我的银票带得够的话,一便给了正好,若不够,也好下次补齐。”
陈洛儿一听,看了看朱清云,笑着淡淡地说:
“我给自己的作品都没有什么定价,公子觉得它值多少,看着给便是。若不是洛儿现在迫于生计,就是送朱公子一个都行的。”
朱清云这下有些为难了,出高了,他并不是一掷千金的大少爷,他的家里,并没有花子骞的宽裕,若出得低了,又真是对不起陈洛儿的设计和辛苦劳作。
他为难地看着花子骞,说道:
“子骞,你帮着说个价吧,你的那方是多少,我比着给便是,一定不能让洛儿姑娘吃了亏。”
花子骞正要说话,陈洛儿说道:
“朱公子,你和认识也是有缘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你也不必跟着花公子那方残荷砚的价格给,拿一千两便成了,其余的,不必再作考虑。”
就是一千两,也是一个高价了。陈洛儿很知足。出手阔绰的人,多给是人家的自由,并不宽裕的人,也是可以少些价钱的。陈洛儿早看出来了,花子骞的这帮朋友,都不是吝啬的主儿,自己全靠着他们的支持才挣了钱的,不必每个人身上都要赚一大笔。
花子骞一听,却说:
“哪怎么成?这样绝妙的一方砚台,独一无二的砚台,怎么可以一千两就买走?我看啊,也不说三千两吧,就给个中间价,两千两,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洛儿吃亏是吧。而且,这砚台我以后也想要和清云兄换着用呢,所以,我也出一份银子,我出一千两,清云兄出一千两,正好合适。”
说着,他拿出了一千两的银票来。
朱清云一看,知道花子骞的心意,觉得甚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拿出了一千两来,交给了陈洛儿。
“真是不好意思,又收你们的钱了。”陈洛儿有些抱歉。她说这话却不是假意。以前并不熟的时候,是公事公办,现在几个人的关系熟识了,再处处谈钱,真的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虽然人家是真心实意地要给钱的。
“洛儿休要说这样的话,你收钱,是应当的,这砚台里面,有你的心血,你的辛劳,更有你独到的创意,我们,也是拿来享受和使用的,没有你的付出和创造,我们怎么可能愉快地进行创作?”
花子骞将陈洛儿刚刚冒出来的抱歉的意思给马上打消了回去。他要让陈洛儿收得理直气壮。
一个靠着自己的手艺和用功挣钱吃饭的女孩子,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震憾,他的心里,除了爱恋,还有的就是尊重。
又敬又爱,就是他此时最真实的想法了。
陈洛儿收了钱,放回到了屋子里,出来,正想要请二位公子吃饭的时候,突然,一个匆忙的人影从那院门处急急地走了进来。
不是香草,不是陈宝儿,不是郑鹏程,大家定睛一看,却是三爷煊瑾!
这情形一下子惊骇到了三个人。大家都一下子站起来,忙走过去迎接三爷。
三爷煊瑾,堂堂的三皇子,怎么会如此这般慌忙呢?他的样子,应该是闲庭信步啊!到陈洛儿这样的略显寒酸的地方来,他怎么的都应该摆足自己的架子,哪里会像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稳重了。
大家迎住了三爷,心里却都是暗暗嘀咕起来。
“三爷请坐!我即刻就上茶!”
人家虽然对自己没有另眼相看,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不可小视,更不可轻慢的,若得罪了,可是吃罪不起的。
陈洛儿赶紧亲自去上茶。
因为这些公子经常到自己的这个小院子来,陈洛儿暗地里上了心,又添置了一些茶具,给每位公子都备了专用的茶碗等茶器。人家是讲究之人,自己要在这些细节方面做好才是。
三爷有些气喘吁吁。他坐下了,也不急于开口,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有激动,又有惶恐,总之和以往那个谈笑风声镇定自若的三爷不是一个样了。
他不开口,大家都不好强问,并且知道,他现在来,一定是有事情的,不然,堂堂的三爷怎么会突然闯入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来呢?
陈洛儿小心翼翼地上了茶,然后垂手坐到一边,也不说话,只是等待。
三爷喝了一口茶,说了一声好喝,花子骞这才从声音里摸出了一点儿感觉来,便微笑着,小声地问道:
“三爷,今天到这里来,不会是专程捉拿于我的吧。”花了骞知道,他现在到这儿来,一定是先到了茶府,得知花子骞和朱清云一起去宝砚斋了,这才赶过来的。他来这里,十有*是找自己有事情的。不然,为何这么急着要来找到他呢?
三爷却看了一眼花子骞,说道:
“子骞,我到了花府找你,不过却不是为了找你的。”
“这话好生奇怪,不是找我,怎么又到了花府找我?”花子骞听糊涂了。陈洛儿和朱清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三爷究竟想要说什么。
三爷喘匀了气,看了一眼花子骞,然后慢悠悠地说:
“我到花府找你,不过是想让你带路,然后陪着我一起到宝砚斋来找洛儿姑娘的。”
“啊,找我?什么事?”这下,轮到陈洛儿惊讶了。
三爷这么急地找她,能有什么事情呢?
第二百一十章 皇上要见
陈洛儿一听找她,登时心里就七上八下起来。
她需要的,喜欢的,是平静的生活,不想太过热闹和喧嚣,更不想卷入到什么是非中去,和这些公子们相处,也是保持恰好的距离,太近了太远了都不好。
来找她,无非就是为了砚台的事情。但是,需要一方砚台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的吧。瞧煊瑾他刚进院子里来的样子,哪里是需要一方砚台的样子?再怎么需要,也是可以慢慢来,慢慢说的啊,怎么可能急成那样的呢?
既然不是为了砚台而找自己,哪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难道自己惹上谁了?得罪谁了?摊上什么事情了?
陈洛儿脑袋瓜迅速地转动着。自己和三爷发生关系,无非就是那方砚台,难道说,那方砚台出现了什么问题,被三爷看出来了?现在他来兴师问罪来了?不然,他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朱清云和花子骞也是迷糊一片,他们俩看着三爷,又看看陈洛儿,想从他们俩的脸上看出答案来。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三爷现在的样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稳定状态了,陈洛儿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看来,她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想解开谜团,还是要问三爷才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洛儿知道这次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不如主动问问,是什么就承受吧。
“三爷,是不是,是不是上次给你雕的那方砚台出了问题了……你发现了什么瑕疵是吗?如果真是那样,三爷又不喜欢的话,请,请麻烦将砚台还给洛儿,洛儿将砚资如数全额还给三爷就是了……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陈洛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心里越来越沉重。
要知道,那可是一万两的银子啊!一万两,她要挣好久好久呢。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这样一来,她的信誉就要大打折扣了,其实的贵公子知道了,就会不再来她这儿定制砚台,那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将没有生意可做了,再好的手艺,也只有荒废了。如果想要再次开拓市场的话。她将努更多倍的力。况且。就是努了力了,也不一定会有多大的效果的。
她现在的这个客户群,已经是最高端的了解。
莫不是,她的刻砚生涯将要划上句号?
她的脸上抑制不住地有愁云隐隐地浮上来。看得一旁的花子骞干着急不说。还心疼不已。
三爷喝了几口水,放下了茶碗,然后看着陈洛儿,用一种捉摸不透的语气回应道:
“对,就是砚台的事情。”
“啊……”陈洛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果然是这样的事情!当即,就咬了下嘴唇,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惶恐。
花子骞一见。也以为是砚台出了问题了。马上着急地跟三爷煊瑾求情道:
“三爷,砚台真有问题的话,拿过来让洛儿看一下,将有瑕疵的地方重新再雕刻一下就行了,那样根本还是无损于它的大气美观呢。只要是人做的事情。都免不了存有瑕疵的,三爷大人大量,还望不要与洛儿这个小姑娘计较。至于砚资嘛,她可以退一些给你……”
哪知道三爷一听,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身子凑过去,凑在他的耳朵边上,用气声说道:
“呸呸呸,花子骞,用得着你来替她求情吗?瞧你着急的样子,像谁在欺负你的媳妇儿一样,三爷我是那样刻薄的人吗?和你处了这么多年,真是白费了时间了……”
一通话,听得花子骞不明就里,脸一下子红了,怔怔地看着三爷,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花。
到现在,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了。只得和朱清云相视一眼,然后摇摇头,闭了嘴,看三爷要闹个什么出来。
他要闹,谁都拦不住的,且由着他闹便是了。
三爷看了大家一眼,觉得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
“现在过来,就是为了上次那方龙砚的事情。”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龙砚没有问题,没有什么所谓的瑕疵,你们都别瞎猜了,更别瞎操心了。”
“哦……”一听这话,大家的心里像听了定心丸一样,一下子松了下来。既然不是这事,那就好办了。
陈洛儿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跟这些三公贵族们在一起交往,真是拿绳命在玩啊,一惊一乍的,心理素质不好的话,早被他们给折腾死了。
看来,既然不是砚台出了瑕疵,那一定就是三爷又想找我雕砚台了吧。不然,怎么解释就是为我而来,又同时是为了砚台而来的呢?
突然,花子骞似乎悟到了什么,他一着急,张口就说道:
“啊,我,我知道了……”
他才一开口,那三爷就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道:
“知道什么了?先听我说吧。”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花子骞心领神会,便没有说下去了,微笑着,静静地听三爷如何说下去。
三爷将关子卖够了,这才开口说道:
“上次得了那方龙砚,甚是满意。它不但好看,而且质地优良,十分好用。你们都知道,那可是五龙砚啊,我怎么可以擅自用那样尊贵的砚台呢?这事要是传到了父王的耳朵里,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决心将砚台献给父王。”
“其实,三爷你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心思吧,所以,让子骞公子提示于我,要无比大气尊贵的那种……”陈洛儿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反应过来。
“洛儿姑娘聪明,不但聪明,而且领悟力极高。我原本没有指望你能雕出什么大气的砚台来,结果来了你这里,见到了龙砚之后,才知道那正是我需要的砚台!不觉心花怒放,不然,哪里会慷慨的给一万两的银子?要知道,一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听了三爷的话,陈洛儿脸红了,哎,敢情一切都在人家的盘算之中,自己原来并不被人家看好的呢,雕了那方龙砚,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花子骞一听,心里欣慰,忙问道:
“你将砚台献于皇上之后,他喜欢吗?”
“我也正想问呢,三爷,你今天可是将我们几人的胃口吊足了啊!快说吧,再不说的话,我们可就太难受了!”朱清云一直在注意地听,现在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了。
三爷呵呵一笑,十分有成就感地告诉大家:
“本公子将那方砚台呈于父皇之后,父皇开始也并不在意,可能在想一方砚台有什么稀奇的?他的砚台很多,什么质地的都有,当然这石质如玉的除外。”
“结果呢?”大家的眼睛都粘在三爷的脸上,想从中看到细微的变化,体会这故事的精彩与悬疑。
“我明白父皇的心思,便当场将那砚台拿了出来,让他试一下,说是极为好用,与以往的感觉格外不同。”
“用了么?”
“父皇第一眼看到那龙砚的时候,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龙雕得栩栩如生,盘曲云海,气韵生动,谁看了都会被震惊到的!更何况那龙是随了石材的原色巧妙地雕刻出来的,十分自然,一点儿也不做作,他自然是十分得喜欢。”
“写字了吗?”大家像在听一个极好听的故事一样,不断地问着。
“写了。父皇不相信石头雕出来的砚台能够磨墨,哪知道亲手一试,果然十分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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