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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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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醋意

陈洛儿有些发晕,幸亏后面都是抿一小口,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定是大醉。

人都走了,宝儿他们都睡了,香草在收拾院子里的杯盘桌椅。陈洛儿让她不要再收拾了,明天一早起来也行,香草却不同意,说是她的任务就是将这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让大家有一个舒心的环境,不然,她心里不过意的。

陈洛儿过去将后院的门再看了看,确认已经锁得很牢了,这才走到自己闺房面前,对香草说:

“香草你早些睡吧,我有些乏了,要早睡,明儿还有重要任务呢,三天之后人家来拿砚台,我不加把劲的话,已经收下的一千订金就要还给人家了……”

香草停下手里的活儿,心疼无比地说:

“洛儿姐快去睡吧,休管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瞧你,又要照顾我们,还要照顾生意,一个姑娘家的,负担如此之重,香草心里愧疚得很,总是帮不上你什么忙……”

“好啦,那你尽早睡下,别说那些话了,现在有事做是好事,咱趁着年轻,多挣些钱,不然,以后谁来养咱?我回屋了哈。”

“嗯。”

香草看着陈洛儿有些摇晃地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不禁百感交集,眼泪都几乎下来了。

陈洛儿关好门,然后迫不及待地进了空间,先到泉水的池子边去洗澡。满身的酒气让她有些受不了,不过心情挺畅快的。

她脱掉全部的衣裳,滑下了小潭里。然后散下头发,让水没过自己的脖子,黑发如水藻般在清澈的水里散开来,丝丝缕缕。随水招摇。

肌肤如雪,黑发如漆,酒后的她有些兴奋,用手托着自己的双峰,轻轻地抚摸着。

双峰正在生长的时候,状若双球。结实紧致,抚之甚有弹性。水珠在上面滑下来,不忍滴落,凝滞在上面,仿佛也是贪恋上面的风光,不想离去一般。

陈洛儿看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传说女孩子这地方要男人抚摸这才能够越长越好,不过眼下没有男人,只得靠自己温柔地对待她了。

想到男人,陈洛儿闪过一个念头。这一辈子,谁才是她生命是的第一个男人呢?穿越过来,她年龄还小,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不过,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擦亮眼睛,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相互爱恋之人,交给真心疼爱她的人,不然的话,重蹈前世的覆辙,那便真是白活了一遭了。

泡完澡,神思毕,她从小潭里出来,穿好衣裳,真着在水边。又将自己的亵衣洗将,晾在石头上。这里是她的世界,只属于她的世界,她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说来说三道四的。

澡洗罢。酒气散去,精神又来了。于是,她走进空间里的工作室,趁着现在兴致很好,又接着昨儿的进度开始继续雕刻起那方“残荷砚”来。

她决定,自己精心雕刻的每方砚都要作好记录,既然是珍品,便要传承有序,随着时间的推移,砚台的文物价值还会越来越大。从一开始,便要将事情做到最好,让每一方砚都会有一个美好而难忘的故事。

雕刻的时候,陈洛儿心里浮现出管家嘴里他家公子的样子,儒雅有礼,眼睛含情,站立于书桌前面,提起笔来的时候,一定是美如画一般。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从电影电视里找到蓝本罢了。陈洛儿想,这样的人儿,拥有了自己雕的砚台,便是与自己有了缘分。她不能让他失望,所以,每一刀,每一凿下去,她都格外小心,格外用情。

渐渐的,那砚堂出来了,那残荷的叶子也初露端倪。

陈洛儿在这空间的工作室里静心雕琢的时候,她不知道在姜先生的府上,在姜先生的他夫人的卧室里,正发生着一席与她有关的谈话。

姜先生策马回到府上,下人上来拴好了马,他回到了卧室里的时候,发现夫人孙氏还坐在桌旁等他。灯影绰绰,映出孙氏恬静而丰满的脸来。

内侍丫头静悄悄地过来服侍着洗了脸漱了口,然后他脱掉外面的衣服,到了卧室的床边。

“柯儿睡下了么?可好?夫人怎么还不睡下?这么晚了。”姜老爷姜元锦小声问道。孙氏一向按时睡觉,很少有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下的时候。

孙氏过来铺好被子,脱掉衣服,然后俩人一侧睡下。

“柯儿的事情老爷休要担心,他很好的,早早与奶娘睡下了,我担心老爷,所以没有睡,一直等着。”

“担心我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了,难不成谁还会抢了我不成?”姜元锦开玩笑道。夫妻俩一直感情好,总是相互关心,私下里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地说些笑话,孙氏一直觉得自己挺幸福的,嫁给了这样一个好性情的男人。

“我怕老爷被那半路的狐狸精给抢去做女婿呢。”孙氏兴致颇好。

“你放心,没人会看得起你的男人的,毕竟,我这么大的年纪了,闹腾不了几年了。”顿了一下又叮嘱道,“哦,以后可一定小心照看柯儿,再不可出现上次的事情了。吓死人了。”不知怎么的,姜元锦又提到了这个问题。

“老爷好生奇怪,柯儿的事情你说了好多次了,这么晚了,怎么又说起来了?我猜猜,估计是又见着了那陈公子,所以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一幕吧。哎,提起陈公子,今天晚上你说去他店子里看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你一身的酒气,又到哪里去喝酒去了?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喝那花酒去了?”

孙氏支起鼻子闻了闻,似乎想从丈夫的身上嗅出一丝其他女人的气息来。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去喝花酒?我的心思只在家里,夫人是知道的,我啊,这么晚才回来,是到陈公子家里去喝酒了,一直喝到现在,好生快活。”姜元锦的脑海里又浮出了这个夜晚前儿发生的事情。

他回来的路上,脑袋里一直是陈洛儿的影子,她穿着女妆不施粉黛的样子,怎么都挥不去。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心里竟泛起了一些涟漪,久久地不能平静。

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让人震惊了。他这么有阅历的人,居然也没有看出来那陈洛儿原来是女扮男装。

她扮男儿的样子,是那样的英气十足,让人一看就觉得那是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公子,没想到,她穿上了女孩儿的衣裳,竟又魔术般地变成了那般的妩媚动人。是的,动人之极,自然中略带淘气,娇媚中又夹杂着清闲之气,让人看了要再看,看后久久不能忘记……

“老爷,你在想啥呢?”孙氏感觉到了丈夫心里有事。夫妻几十年,这方面她特别敏感,虽然现在没有灯光,但是她依旧能够感觉出来丈夫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哦,夫人,没有想啥。”姜元锦黑暗里笑了一下,然后握住了妻子的手。

“不可能,你一定心里有事,说吧,是什么?你可不能瞒着我啊。”孙氏不依,丈夫不说出来,她睡不好觉的。

姜元锦想想,陈洛儿的事情是瞒不住夫人的,也用不着瞒,便兴致勃勃地开始给她讲起今晚上的见闻来。

“夫人,今天晚上在陈公子家里吃饭,是因为他今儿做了一笔大生意,赚了一大笔钱,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那是,恩人发展得好,我们听着也是好的,他那么让人喜欢的公子,理应得到这些。”孙氏点点头。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你可能都没有看出来吧,那陈公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公子,她啊,其实是一个妙龄女孩儿呢,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吧。”

“啊,不可能吧,她是女孩儿,我怎么都没有看出来?”

孙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歪着身子不相信地看着黑暗里的丈夫。

“哎,早知道给你说了你会是这般的反应的,来,快睡下,我慢慢讲与你听。”姜元锦拉了夫人重新躺好,然后讲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的他,简直是毫无睡意。那孙氏也是一样,被丈夫带回来的消息给惊得睡不着了。

这可是大事!

听完了丈夫的讲述,孙氏幽幽说道:

“那陈姑娘,一定是貌若天仙,漂亮之极吧。要知道,她扮男孩子都那么好看,若是穿上了女儿的衣裳,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好看呢。”

姜元锦从夫人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的醋意,笑笑,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夫人说得没错,那陈姑娘叫陈洛儿,女儿装束出来,很好看的,不过言谈举止都很得体,根本不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这么小,便带着弟弟出来闯荡,想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呢,没由得让人佩服了。”

“哦,你这样说来,果真是如此,我也觉得她真是了不得,想我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几乎是足不出户,对外面的什么都不懂,哪里敢像她这样到京城来闯荡?”

孙氏说着,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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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知道她家里是怎样的境况,怎么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出来风里来雨里去的。”姜元锦感叹了一句,心里竟有了一丝的心疼。这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今儿怎么啦?怎么会去心疼一个不是他家的女孩子?

“老爷心疼了啊。”孙夫人似乎是看出来了,幽怨地说了一句,心里有一点儿不舒服。

“哪里,人的正常想法嘛,她必竟是与我家有恩的人,我就是心疼一点也是正常的啊。”

“既然这样,我空了便送她一些衣料首饰过去,估计着,她现在还没有功夫来为自己置办呢。”

孙氏想去亲自瞧一瞧,这些事情,丈夫再跑来跑去的话,她这个当妻子的心里有些不安。

虽然她很相信丈夫,但是内心里的直觉让她心里起了皱纹。

丈夫姜元锦算起来,是一个不思进取的闲散之人吧,不过孙氏一直不介意,她觉得这样的平淡的生活正是她想要的。

早年,姜元锦也是参加过科考的,不过没有考上,便从此发誓不走那条路了。幸好祖上留下产业和银钱,让他能够绰绰有余地养活一大家子人。

这么些年来,俩人度过了激情期,现在进入了平衡期,加之有了儿子柯儿的出生,更是给这平安的家庭增添了永远平静下去的砝码,这一直是孙氏为之欣慰的事情。

男人们三妻四妾十分正常,早些年。她也主动提起过丈夫纳妾的事情,但都被姜元锦拒绝了,说是自己觉得和她在一起挺好的。

从此,她更是悉心服侍陪伴丈夫。直到柯儿的降生,这个家庭从平淡温暖里又多了许多意外的惊喜。

日子是越过越好,越过越有期盼的啊。

孙氏一直没有睡着,半夜里眼睛一直睁着,想到这些,不由叹息一声。

“夫人还没有睡着?”姜元锦突然问到。

“你不也是吗?怎么啦?”孙氏的心里抖了一下。

“哦。大约是酒喝得有些多吧,竟有些兴奋,一直睡不大踏实。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不然明天精神不好的。”

姜元锦说完,侧身过去睡了。

孙氏没有吱声,心里却是不安起来。哪里不安又说不出来。这时候,窗外落下了春雨的声音,嘀嘀嗒嗒的。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越来越沉重。

百转千回之下,一个主意渐渐升起来。

第二天一早,心事重重的孙氏就早早地打起精神起了床,然后叫来了贴身丫鬟小荷,让她马上准备一下。要她陪着她去趟市场上,然后买些衣服料子首饰啥的。

“夫人,你可是很少到市场上去的,再说,买料子做什么?你不一直说自己家里的衣裳够多的了吗?怎么今天有心思出去?”

“死丫头,问什么?啥事我都要向你说清楚吗?”

孙氏心里有些发急,一急之下,说的话就不大好听了,吓得小荷缩了一下脖子,感觉到夫人有些不同寻常。悄悄观察了一下,又见夫人果然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眼窝子是青的,眼睛无神,脸色有些发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样子。

“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跟老爷吵架了吗?”小荷看着孙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一直跟着孙夫人,精心地侍候着夫人的饮食起居,对夫人很是贴心,见夫人这样,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夫人要是有哪一点不好,她心里比当事人还要着急呢。

“没什么,老爷昨晚回来得晚了,我也一直等他,哪知道过了那个点的话,便再睡不踏实了。”

孙氏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失态了,便敛了色,解释了一下。夫妻间不是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说给下人听的。她们解决不了,自己还得承担。

“哦,是这样啊,老爷可不常这样。知道夫人每天都要等着他一起睡下的,所以倒很少晚归,昨儿到陈公子家里去了,可能耽误下了。毕竟,陈公子是咱姜府的恩人,老爷就是去耽误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夫人不必过虑了,保重自己身体要紧呢。”

“好了,不说了,你与我梳洗吧,今天脸色不好,要好好抹抹,不然,出不得门的。”孙氏虽然心思平静,但是平常还是挺讲究的,只要出门,必得精心妆扮。姜元锦是那样一个有风度的人,她一直觉得不能拖了他的后腿,让人看了笑话。

小荷见夫人没有心思多说话,识趣地住了声,拿出脂粉梳子之类的,让夫人坐到镜前,自己站在身后仔细梳头发,再在面上化些适宜的妆。

孙氏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让小荷梳了高髻,满头插了小梳,再插了一些小的团花,显得郑重而华贵。妆罢着衣,长裙上襦,襟边都绣有花纹,宽袍大袖。

“夫人,不过买几样东西,竟将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小荷不由惊叹道。

孙氏看着镜子里自己眼角的皱纹和嘴旁的法令纹,伤感地说:

“再早个十年二十年,还可以这说话的,现在来说,当不得真啦!老喽,真是老喽,年龄不饶人,再怎么保养收拾,都敌不过岁月的流失啊。”

小荷觉得今天早上夫人有些奇怪,竟说一些丧气话,而且情绪幽怨,全然不像平常的样子,不禁奇怪。心里想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好问,只得一个劲地夸奖夫人,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夫人,我看啊,你是一点儿也不显老,你不知道,你今天穿这一身衣衫再看脸上头上的装扮,不知道有多贵气呢!”

孙氏摇摇:“脂粉抹得越多,便越是说明衰老来了,而且,穿得愈华丽,便越是心虚。你几时见过那十六七岁的姑娘拼命地往脸上抹脂粉的?瞧你,啥都不用抹,脸蛋儿也是红润无比的,不像我,还要费力地涂抹上胭脂呢。”

小荷一听,不知道怎么说了。今天早上,根本不对头,她无论说什么,夫人都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说得越多她便越是伤感。罢了,不说了,啥都不说了,安静陪着便是了。

小荷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不再说话,只按夫人吩咐办事。

梳洗收拾好,孙氏将柯儿托付给奶娘和另外的丫头,让她们精心看着孩子,然后自己带着小荷和另外一个赶车的把式上了自家马车。

“要不要跟老爷说一下?”小荷有些担心。

孙氏挤出一丝笑容,勉强说:“不用了,老爷昨夜回来的晚,一直没有睡好,今早好不容易睡熟了,不要吵醒他,让他好生睡吧。”

“嗯。”小荷点了点头。

出门前,外面还下着小雨,空气中有些清冷的味道,孙氏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小荷看在眼里,忙跑回去拿了一件厚实的锦袍出来,让夫人披上,说今天外面冷,千万不能受了凉。

“小荷,还是你心疼我啊。俗话说,春捂秋冻,这春天里,真是不能穿得太薄了呢,不然的话,减衣服太快,稍不注意就得了风寒。”孙氏看着外面的细雨喃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荷不作声。

北方的早春,其实是没有什么景致的。那些落叶的树枝上,不注意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天空中没有太阳,小雨让空气显得寒凉,路上湿滑,一路无声,小荷觉得很是压抑。这样的情形,在她的记忆里还不怎么有过呢。

唯一有一次,夫人似乎是和老爷吵了几句,夫人伤了心,也是这样的天气出了门,不过不出两天,人家两口便又好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好些呢。

但愿这次和上次一样吧。过不了明天,夫人和老爷便又可以和好如初了。

当丫鬟的,没什么指望,只求自己服侍的主子能够天天开心,他们开心了,自己也便少受些罪,少提些人,再不好,还能多得几个赏钱啥的。

夫人是小荷的一切,是她的靠山,小荷一点儿也不希望夫人和老爷闹矛盾。

马蹄嗒嗒,仿佛走了许久,才走到了市场里。径直到了最好的“三凤”绸缎庄,小荷扶夫人下来,俩人走进店内,选了一些锦缎,更挑了暗红牡丹花纱和轻庸纱等常用于夏季的精美纱罗。

“夫人,你买这些,竟要送于谁去?要知道,你可是很昂贵的啊。”这些东西要送给谁呢?她小荷竟一点儿也不知道,夫人如果做傻事的话,她作为贴身的丫头,是有义务提醒和阻止的。

“早跟你说了,不要问这问那,我买东西,自然会有我的道理的。”

孙氏脸上没有表情。

花了百十两银子,将买好的纱锦缎包好,店家殷勤地帮着送到了马车上,然后目前孙氏她们主仆二人上了车,这才回到了铺子里。

从绸缎庄出来,又坐车到了一家首饰铺子,买了一些常用的首饰,这才又出来赶路。

路上,小荷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问什么了,一直沉默着,直到马车走到了属于老爷家的宅子面前,下了马车,抬眼看去,只见那上面早挂了一个匾额,上书“宝砚斋”三个大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见

哦,原来是到恩公家里来了。那几个字小荷见老爷写过。这里是陈公子租房做生意的地方。

但是,夫人买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做什么?那陈公子分明是一个男的啊,难不成陈公子到了京城不几天,就找到了一个可意的姑娘?夫人,这是要来给陈公子的对象送礼?即便要送礼,也不是这个时候啊?这个时候,陈公子的对象怎么可能在他这里呢?没有成家之前,俩人怎么可以这样公开的见面,还闹得外人都知道了?

陈公子,你也太不那啥了吧。

夫人,你也太急了吧。

小荷在心里说道。

下了马车,她扶夫人下来,然后扶着夫人到了正中开着的铺子里,一见,一个男人正在店子里招呼客人,而那男人,明显不是陈公子呢。

店子里摆着那些砚台,里面人来人往,煞是热闹,那掌柜一一应付,热情又得体。

“麻烦问一下陈公子在哪里?”

孙氏给小荷使了个眼色,小荷便上前,欠了身,礼貌地问掌柜道。

这掌柜正是郑鹏程。昨儿他回去睡后,也是很久都没有睡着,不过他后来还是很好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说服自己,不管那是陈公子还是陈姑娘,自己现在都是人家请的掌柜,得好好干活才行,其他的,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昨天晚上,人家陈姑娘都当众说了要给他再另发奖金的,这让他感觉到生活充满了希望,同时受到了人家的尊重。一个人活着。这些便是最好的安慰和鼓励了。他现在对生活的要求很低很低,现在,他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所以,干起活来卖力得很。

现在一位夫人带着丫头来找陈公子。一看面善,自己正忙着,便让宝儿带他们进后院去找。说她在里面。

孙氏忙招招手,让那赶车的把式帮着将买的布料和首饰全部搬了进来,放到前院里一个临时会客厅里,等着宝儿进去通报。

这房子虽说是她自己家的。但是现在租房的人是陈公子,哦,不,是陈姑娘。

孙氏有些紧张,没来由的。她既想马上见到恩人陈洛儿,又有些害怕见到她。当她知道了陈公子其实是陈姑娘的时候,心里一直没有平静过。

虽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女人的直觉让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话说陈洛儿昨天晚上后半夜才觉得累了,睡了觉,今天早上起来。先到前店去跟郑鹏程说了,她白天就不到前边来了,一切都让郑掌柜把握,遇上真有人再来问那石砚的话,就跟人家说现在没有货,半月后再来吧。

销路好当然高兴。但是这东西不是批量生产,每雕一样,都是要倾注心血的,要慢工才能出细活儿,最关键是,眼下,就只有陈洛儿一个人有这手艺,长远这事,急不得。

郑鹏程笑说道:“陈姑娘,只怕。越是说没有,越是说以再来看,那惦记的人就更多吧。人都是这脾性的。越是不好得的东西便越是牵肠挂肚呢。”

“郑先生见识广,自然知道这人性,不过我倒没有想这些。只是目前真是没有现货,不欺骗顾客的。”

俩人交流几句,陈洛儿便回了后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让香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来打扰。她要抓紧时间拾掇那砚台呢。

香草对这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感觉疑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问了第一次后,陈洛儿只是笑笑,让她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于是,她也就再多问什么了。只是欢喜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将这院子收拾得窗明几净,花儿侍弄得像模像样。多问了,管宽了,陈洛儿会不高兴的,她不希望陈洛儿不高兴。

香草心思简单,只觉得陈洛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陈洛儿高兴。她也隐隐觉得,只要陈洛儿顺利了,她自己自然也就会顺利的。

总有一天,该有的,都会有的。她有这个自信。

话说陈洛儿正在空间里的工作室里雕得入神,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香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洛儿姐,那姜夫人来了!带着丫头小荷,正在门外候着呢。”

陈洛儿在空间里听见了,心里一跳,然后马上停下手上的活儿,迅速出了空间,然后对还在门外站着的香草大声吩咐道:

“香草,赶紧的,开始烧水备茶!将夫人迎进茶室,然后先接待着,我马上换好衣裳就出来!”

“嗯,好的!”香草说完,匆匆而去,忙乎去了。

姜夫人孙氏来了,这可是房主,而且与自己也算是有恩的人的,自租了这房子后,她还是第一次来呢,怎么着都要认真接待,好好对待才行。

陈洛儿对那孙氏的印象还是比较好。挺安静和气的一个人,身上没有更年期妇人身上的狂躁和不安,更没有刻薄和小气。哎,夫妻感情好,女人的状态都不一样的啊!

陈洛儿出了空间,又觉得自己刚才才从那工作室里出来,脸上还有灰尘,手上也不干净,便又重新回到了空间里,到泉水处几下洗净了手脸,然后再出空间,换上了女儿装。脸上还是素面朝天,觉得应该化一点儿淡妆,但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东西让她化妆,只得素面了。

头发来不及好好梳流行的样子,便只是用梳子梳整齐了,用一根木簪将少许头发在脑后别住,免得掉到了前面来,显得披头散发不够庄重。

姜夫人孙氏不是外人,不用特别拘礼,不然,反而显得外道了。

之所以还是穿上了女装出来见客,是因为陈洛儿想着那姜先生昨晚回去后,一定在孙氏面前说了自己的事情,人家都已经知道了真相,自己却还男装出来,显得好假。这孙氏又是女宾,这是后院,更不用介意的。

陈洛儿收拾好自己,然后开门出来,快步到了那茶室,看到孙氏一个人坐着正喝茶,那丫头小荷站立一边,垂手而立。

“洛儿姐来啦——”香草抬头一看,陈洛儿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呢,不觉脱口而出。

“哎。”陈洛儿提了一口气,然后抬腿进到了茶室里,热情地对着孙氏招呼道:

“夫人抱歉,洛儿来迟了,让夫人久等了!”态度甚是诚恳。

孙氏一听,转头一看,但见一个水灵的姑娘走进了房间来。步履轻盈,热情洋溢,不觉心里一震。

“哦,是,是洛儿姑娘来啦!凭白打扰,还望姑娘不要计较呢。”她马上站了起来,一紧张,竟然有些结巴,全然不像以前的稳重样子。

因为这时候的陈洛儿,已经笑盈盈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亲热地拉着了她的手儿,那一张青春逼人的脸,全部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姑娘,刚进来的时候,整个的手段儿真是如新浴的荷花一样,纯净清香,干净婀娜。现在在她眼前,看到她的素面朝天的脸上,一双杏眼圆圆的,黛眉如柳,青丝如瀑,让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俗不可耐。

年轻姑娘啊,真是好啊!

她心里由衷地喊道。

“夫人快坐!”陈洛儿扶孙氏坐了客座,然后转头对侍立一旁的香草说:

“香草,你带小荷出去逛逛街吧,到外面的店子看看也行,我陪夫人说会儿话,这里不用你来帮忙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小荷姑娘应该是很久都没到这街上来了吧。”

说完,温柔地看了一眼小荷。

小荷自陈洛儿进门的一刹那,便呆住了。她根本不知道陈公子就是个女孩子呢!而且是个妙龄的女孩子,漂亮得女孩子!

夫人今天买的那些女孩子用东西,她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是给谁的了!

香草见小荷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陈洛儿,看出了她的吃惊,便上前拉了小荷的手,让她跟自己出去逛逛。

小荷木呆呆地跟着香草出去了,脑袋里乱七八糟。

屋子里只剩下了陈洛儿和孙氏。

孙氏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来,抚了抚陈洛儿长长的青丝,赞叹道:

“头发真好!瞧这光泽,直直的,密密的。”

“夫人夸奖了。”陈洛儿低了一下头,莞尔一笑。

“夫人,先前也没有招呼,便擅自闯来了,你不会怪罪紧。”孙氏看着陈洛儿的眼睛,问道。

“哪里哪晨?夫人能来,洛儿很高兴呢!都怪洛儿整天忙于店里事务,竟一直没有时间专程到府上去拜访,夫人不会怪罪洛儿吧。”

陈洛儿调皮在眨了眨眼睛。

“哪里会?昨晚老爷从你这里回来后,说起你的事情,我一来心里吃惊,二来也是想要一睹洛儿姑娘的风采,按捺不住,一早便带着小荷来了。想着姑娘没有什么像样的穿戴,便随便在街上买了些,现在放在前院的会客室里,洛儿姑娘得空的时候去拿回来吧。”

孙氏一气说了此行目的,掩去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婉拒

“啊,夫人,不好吧!”陈洛儿颇吃惊,“夫人和老爷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我简直觉得欠你们太多了呢!房租都还欠着,怎么可以又收夫人的重礼?”

孙氏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

“你是咱姜家的恩人,这点不算什么的。今天来看了洛儿姑娘,觉得真妙人儿一个!”孙氏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哪里啊,夫人才是雍容大气,煞是好看呢,洛儿不算什么,小女子一个。而且,再不要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了,即便我与姜家有恩,也早被你们还完了,哪里还用这么客气?夫人再这么客气的话,没得让洛儿脸都无处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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