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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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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而且她还知道那叹息声里的意思是什么。

陈洛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周大娘又站起来去招呼客人去了。陈洛儿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几个身着异装的北方的大汉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们牵着马和骆驼,那骆背上放着筐子和包袱,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一会儿,周大娘忙完了,走了过来,见陈洛儿看着那些人发呆,便说:

“这些人啊,都是来自北方草原和沙漠地方的人,尽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买了这里的丝绸和瓷器茶叶,又贩到他们那边去。”

“哦,这样啊。”陈洛儿嘴里答应着,心里去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略想了想,兴奋起来,对,就这样干!

正在这时候,店子门口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二十七八岁,穿得不怎么样,有些落魄的样子。陈洛儿大大方方地看了几眼。

周大娘让伙计去招呼了,然后坐下给陈洛儿介绍:

“刚才进来的人叫郑鹏程,老大不小的了,应试屡屡不中,后来听说家乡发了水灾,家人都被水冲走了,他处理了家里的事情,便到了这里再没有回去过。”

“哦,真不幸。”陈洛儿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一丝同情来。世上的人活得都不易啊,一个男人,考试不中,家里的人也都没有了,一个人流落异乡,怪不得看起来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呢。

陈洛儿不免再次稍微仔细地看了一眼那郑鹏程。但见他浓眉大眼,方口阔鼻子,身高也有一米七五的样子,不觉暗暗叹息道:

“哎,倒是一表人才,真是可惜了,看样子本来是一个挺能干的人,结果现在混到这般田地。”

陈洛儿虽然不会看相,但凭着这郑鹏程的长相。便知道他也是属于内心坦荡的一种人,这样的人,又是读了书的,现在却没有用武之地。

科举制度好是好,但也将一些应试能力不强的人关到了门外。

“那他一个人在这里,凭着什么手段生活呢?我知道。在这里生活,没有收入可是不行的。”陈洛儿问周大娘道。

“他呀,你没有注意到吗?他每日里便在这街上摆个抬子,专门替人写状纸,代人写契约的,反正。就是写字写文挣些小钱了。每日里挣的钱也只够他用来吃茶吃饭,几乎都没有什么盈余的,我看啊,他是过一天算一天了。”周大娘也有些替他感到可惜。

“没有注意到,初来此地。眼睛都看花了,并不曾仔细看过某个人。”陈洛儿老老实实地回答。

周大娘说:“不过他可是姐姐店里的老常客了,天天只在这里吃茶,并不去其他店子里。”

“姐姐这么好的人,自然回头客多,而且你店子里收费公道,他当然喜欢这里罗!”陈洛儿笑盈盈地说道。

吃了几盏,门帘一挑,又进来了一个男人。

只见这个男子不过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眼睛上挑,目光饱水,一看也是一表人才。

他一进来,眼睛便满屋子地扫着,终于在周大娘的身上停下了,瞬间,那眼睛里喷出光来,这光让坐在周大娘旁边的陈洛儿都分明地感受到了。

仿佛那周大娘是一轮太阳,一见了她,人的眼睛里便着了火般的感觉。

陈洛儿有些称奇。还是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喝茶。

余光中,看到那男子朝着周大娘走来了。

周大娘也看见了他,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忙站了起来,就要将他往里面的小雅间里带。

“这位是?”男子这时候注意到了公了打扮的陈洛儿,眼睛一斜,扫了一下她,然后用一种不太愉快的口吻问周大娘道。

“啊,这个……刚来店里吃茶的陈公子。”一向对人世应付自如伶牙俐齿的周大娘面对这个问题突然也结巴起来了。

陈洛儿觉得好生奇怪。

来这店子里的嘛,肯定就是茶客罗,这还用问吗?而且问话的语气怪怪的,有一种不高兴的意味在里面。

我又没有惹你,凭什么对我不高兴呢?

陈洛儿腹悱道,面上却还是笑盈盈的,非常得体的样子。

男子更不高兴了。然后也没跟周大娘说话,便转身进了里面的雅间。

周大娘忙站起来红了脸给陈洛儿道歉:

“不好意思,公子,我,我先进去一下……”然后,居然丢下陈洛儿急急地走了。

陈洛儿再笨,也分明从周大娘的脸上看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柔情来。那样的神色,陈洛儿看得出来,那分明是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神色啊。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多想,更不好多问,只是吃茶,然后付了茶钱,出了店子。

出门的时候,陈洛儿无意中再次看了那郑鹏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吃着茶,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一样。

哎,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呢。管人家干什么呀,眼下的事情还多着,要一样一样的解决啊。

从茶肆里出来,想着那“青山绿水”得包装包装,便又问了哪里有做锦盒的地方,然后走去,订做了一个质量上简的锦盒。

陈洛儿回去后,马四叔宝儿他们还在卖力地打磨着。她进了房间,然后让他们歇一会儿。

宝儿心疼姐姐,无奈太累,只得起来休息片刻,跑到她的身边来问她出去考察得怎么样。

陈洛儿便一一地说了,与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心得。

“再过几日,这里的瓦砚便全部可以上架了。”香草指着今天的成果,欣喜地说。

“好,真好,等开始卖砚台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挣钱了!”陈洛儿给大家描述美好的未来。

第一百零四章 送画

每日里,大家都是卖力地做着砚台上架前的准备工作,没有一个人喊累。

这一天下午,陈洛儿正带着大家打磨砚台,突然外面来了一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姜老爷!

姜老爷带着一个机灵的仆从,径直进了前院,转头一看,东厢房里几个人正埋头做事呢,不觉好奇,便推门进去。

“姜,姜先生来啦——”陈洛儿马上站起来,兴奋地喊了一句。她没有想到姜先生真的会来看他们!

“啊,你们这是?”姜老爷姓姜名元锦,陈洛儿后来悄悄地找马四叔打听过了。

“哦,还没来得及告诉姜先生呢,我们准备开个卖砚台的铺子,这不,进了些货回来,正在精加工呢。”陈洛儿搓着手,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这个……顾客可不很多啊,我还以为陈公子要开一个茶肆或者小饭馆呢。”姜元锦有些隐隐地替陈公子担心。这街上,他是了解的,能够来买砚台的人必竟只是少数,而天天要喝茶的人就多了,这宅子位置好,怎么着都能够经营下去的。

“我,我喜欢这个。”陈洛儿看出了姜先生的担心,又无法将自己的有些打算说出来,只得勉强这样说了。

“哦,喜欢就好,那我今天算是来对了哈!瞧,我带了一些裱好的书画过来,原想着让陈公子在里院自己的屋子里挂一些,现在看来,先不用挂里面,先将外面的门面房里挂了吧。你卖砚台,正好需要这些东西,不然,屋子里光身秃秃的。没有文化气息。”

陈洛儿大喜!这些东西正是她喜欢的需要的,现在居然姜先生送来了!如果自己去买的话,不定得花多少银子呢。黄金有价,艺术无价,人家若要出高价她也没有办法。而她现在,真还没有到收藏这些艺术品的地步。

“只是,这得花不少银子吧。我现在……”

“哎。陈公子想哪儿去了?这些都是我家里存放的一些书画作品,并不是什么名家大家所作,不过是平常看着好看,便积了一些。现在觉得放在家里也是闲着,不如拿出来挂挂,给陈公子补补壁。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陈公子呢,不然,我定期要拿出来晒一晒,麻烦得很,现在你这里挂上了,我便少了一些麻烦事。”

陈洛儿知道。这姜先生是怕她觉得欠他太多。故意这么说得轻描淡写,也不说穿,只是默默地领了情。

别人的真情有时候领了便是最好的感谢呢。

“来,青云将字画拿过来,交给香草。让她拿回去先放着吧。等到需要挂的时候,再拿出来挂不迟。”

说着,那个跟在后面叫青云的男仆将字画交到了香草的手上,让她抱回里院去了。

反正大家都有些累了,于是陈洛儿热情地请姜先生到后院里的茶室里喝茶。

青云和宝儿在前院玩耍,香草忙着去烧开水,备茶器。

一进了后院,姜先生被惊讶起来:

“呀,真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陈公子就将这里打扮得这么漂亮了!花儿也种上了,院子也打扫干净了,居然还自己备了一个茶室!真是让老夫没有想到啊!”

“让姜先生见笑了,这里现在还显得寒酸,姜先生勉强坐一下吧。”陈洛儿这可不是客气话,自己的这院子现在再好,也比不过姜先生在城里的宅子的。她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可以想像他家里的华丽,远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比得上的。

俩人分宾主坐下,待水烧好了后,陈洛儿便亲自给姜先生泡茶。

“姜先生,小生不过做了一点小事,便让姜先生这样破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陈洛儿摇了摇头,颇不好意思。

姜先生笑道:

“陈公子不必再说这些客气话了。我家里也算有些宝贝,但是最让我们夫妻宝贝的还是我们的柯儿呢,若不是陈公子出手相救,我们就是有金山银山又怎么样?所以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恩公就是恩公,我们会永远记在记里的。”

“你这哪里是记在心里,分明是要让我受之有愧嘛。”陈洛儿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吃茶,只要陈公子在这里住得舒服便好。我临走时,柯儿娘专程带话,让我过来看看陈公子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多谢孙夫人牵挂,现在什么都好,不劳她再费心了,只用心带好柯儿便是。”

俩人喝了几口茶,陈洛儿略有些紧张,这次是俩人喝茶,离得近,她生怕姜先生又发现了她是女孩子。虽然以后这不可能是什么秘密,但是现在她还不想将这秘密说出来。

不过姜元锦目光朗朗,并没有直直地看着她的脸上或手上,只是和她说聊天,问她将来的打算之类,不像周大娘那般细致,不然,再大意的男人也要怀疑她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了。

“我这次来,还有一事,眼看再过两日元宵节便要到了,我和夫人都想请陈公子到府上去小坐呢,顺便过一下元宵节,吃吃汤圆,放放烟火,热闹一下。陈公子到了西京,还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呢。”

陈洛儿一听,发现如果自己去的话,自己的一个计划便不能实施,而那个计划是比看烟火还要重要的,便犹豫着说道:

“姜先生一片好意,但是,恕小生难以从命。”

“却是为何?”

姜元锦想着自己可是真诚的啊。

“陈公子何必这么客气?我和夫人是真心邀请呢。你若不去,我回去怎么跟夫人交待?”

陈洛儿为难,见姜元锦着实不是顺便来请,想了想便说道:

“行,我先应下来,到时候,宝儿香草他们都会去的,我如果有空的话,也一定赶到。”

“什么有空没空的,陈公子不去,那我们还有什么意思?”姜元锦非请不可的样子。

陈洛儿只得答应了:

“好,到时候一定来。”

“陈公子这铺子还没有挂招牌呢,想好了取什么名字了吗?”姜元锦在外面的时候,注意地观察了一下,发现挂匾额的地方还是一片空白。

“名字倒是想好了,只是还没有做匾额,我想着等开了张再挂也不迟吧。”

“这哪能行?得先挂上去,然后才能开张,不然,人家来看,这是什么铺子呢?没有一点儿印象,哪里会来照顾你的生意?如果不嫌弃的话,待老夫回去后写上店名,然后做好了再送与陈公子!”

“姜先生,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匾额之事甚大,小生正愁这个找谁来写了,现在姜先生既然有些美意,小生只好领了!”

这事是重要的事情,解决了,陈洛儿便真的没有多少愁的事情了。

俩人又吃了一阵茶,说了一阵话,姜元锦便起身告辞。临走时,让陈洛儿到时候一定要去,他呢,会派马车过来接的。

陈洛儿感动不已,将姜元锦主仆送到门外,上了马车,这才回到院子里来。

“宝儿,元宵节的时候,你想去看烟花吗?”陈洛儿问俩孩子。

“啊,当然想啦!姐姐,我真的能去看吗?你带我们去是不是?”

“是啊,刚才姜先生专程过来请我们呢。我倒是应下了,到了那一天,你们就去吧。”

“不,姐姐也得去才行,我不离开姐姐呢。”陈宝儿抱住陈洛儿的胳膊,撒起娇来。

“行,行,我去。我去。”陈洛儿被缠得没办法。

正月十四的时候,成品砚台已经全部摆上了货价,再将那些书画作品一一挂在合适的位置,摆些花架,架上摆些藤萝等绿色植物,一下子,铺子的感觉就出来了!而且,还很有文化气息呢。

“啊,太好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铺子了!”香草在一旁激动地落下泪来。陈洛儿心里也是酸楚不已,这在别人眼里的一件小事,她是经过了多少的努力才办到的啊!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周大娘也知道陈洛儿铺子的进度,随时过来看,见铺子里基本上已经摆好了货,心里也替陈洛儿高兴,没等开张的这一天,便送来了一套茶具,说是后院的是自家喝的,这外面的店子里还是要摆一套,有尊贵的客人来谈事情的时候,看货的时候,让人家也可以喝上一口水。

“周姐姐,我这里都摆上了茶桌,岂不是抢了你的生意?”陈洛儿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

“什么抢不抢生意啊,你这又不是茶肆,再说了,天下的生意哪里做得完?妹妹的生意好了,姐姐也可以沾光的嘛!哈哈哈……”

“周姐姐真是大方!”陈洛儿由衷赞道。

“哦,你真以为天底下的妇人都是小家子气哈,妹妹你不也是很豪气仗义的嘛!你放心,等到你开张的那一天,姐姐一定来给你捧场。”

“谢谢周姐姐!”陈洛儿满心欢喜。

“定下来没有?什么日子开张?”

”定下来了,正月十六吧。快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是个双日子得怎么样?〃更新更,月亮正圆,那时候开张,觉得好!姐姐觉”好,自然是觉得好啊!”周大娘欢喜地拍起了手来。

第一百零五章 元宵

转眼元宵佳节就到了。

陈洛儿天天扎在自己的院子里,将那门面房里的瓦砚一个个地擦了又擦,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生怕哪一个还有瑕疵,若被那顾客看了出来,一定会影响将来的生意的。

陈洛儿一直在院子里忙乎,不知道外面都变得好热闹了。

到了傍晚,街上院内,人们早就开始处张灯结彩了,明晃晃的,犹如白昼一般。

人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关了店子,扶老携幼,拥向街头,观彩灯,猜灯谜,放烟火,看杂耍,热闹非凡。

“姐,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在这院子里玩吗?”

宝儿跑出去看了一眼又一眼,心里痒痒的,实在忍不住,又跑回来问姐姐。

陈洛儿作为街上的一员,对这元宵节的概念却还不强,只顾着自己明天的开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就自己院子里比较素静了。

“哦,就是呢,前儿姜先生说了要邀请我们到他们的府上去热闹热闹,到现在了,还没有马车接我们去,我想着,便是他那日不过说笑话了吧。罢了,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来的话,我便带你和香草到街上去赏花灯,看烟火。”

小孩子最喜欢这烟花啥的了,宝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心里急得不行,这会子他才不可能在清冷的宅子里干等着呢。

但是陈洛儿一点儿都不想去姜先生的家里过元宵。

一来,她不想再接受别人的道谢。无意中救下柯儿,那是她的本分,也算是运气,如果今天到了姜先生家里,他家里的主人的仆从一定百般地讨好的感激,而她。实在不需要别人再感激她了。姜先生,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再感激的话,她仅存的一些优势便丧失怠尽了。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的。

再重要的是,她当初救那孩儿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日后让人家感激的事情。好好的一件事情,现在弄得好正式一样。让她很不适应和舒服了。

再者。她还一直盘算着今天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将那石砚的材料从空间里拿出来呢。平常,家里都有人,今天,如果他们都出去过元宵节了。她便正好想办法将那材料拿出来,等他们回来了,她的故事也就编好了。

而她的故事,正是从那天透过周大娘的茶肆窗户看到外面北方的少数民族时想出来的。

多么好的机会,怎么好一下子错过呢?

过了一会儿,正当宝儿和香草已经有些失望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一辆马车。

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前院里。

陈洛儿一看,那人却是前儿跟着姜先生来这院子里的青云。

青云见了她。拱拱手。甚是尊重地请道:

“陈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来接你们几个到府上去过元宵节呢。让你们久等了,出发的时候本来还早,无奈今儿街上的人太多了,堵得根本走不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人群里驾车过来的,还望陈公子看在辛苦的份上,不要责怪才是。”

陈洛儿连忙还礼:

“哪里哪里,青云你太客气了!今天外面的人自然挺多,你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还这般说话,让陈某真是羞愧了。”青云虽然说只是一个仆从,但是却是跟在姜老爷身边的人,不可小视的。

“陈公子上车吧,老爷嘱咐我一定将你们接过去,说那天说好的。”

“哦……你略等一下,我进院子里去叫香草。”

宝儿和她都在前院,香草进后院忙乎去了。

陈洛儿边想后院走,心里边想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去。姜先生一家对她好是不假的,但是这么宝贵的时光,她着实不想浪费,今天去了,便一晚上的时间都浪费了。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呢。

这元宵节对古代的人很有吸引力,人们不但可以赏花灯,看烟火,对那些平常足不出户的少女来说,还提供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结识异性的好机会。那些未婚少女平时足不出户,只有这天才破例可以结伴出门看灯赏玩,不少男女借此机会物色心上人,擦出爱的火花。元宵节造就了无数良缘美眷,而定终身的男女也可在元宵之夜秘密相会。

但这些对陈洛儿来说都没有吸引力。她现在没有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她天天琢磨的,便是如何将那宝砚卖出去,名头打响,然后挣上许许多多的钱,好让自己一家人的境况得到改变。

对于一个不想靠男人来改变自己境况的女孩子来说,挣钱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陈洛儿没法改变自己这一点,她也觉得自己活得太清醒了,但是这是命中注定的,改是改不了的。

慢慢走到后院的时候,陈洛儿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就是得罪了姜先生,她也是不会去的,大不了撒谎好了。现在她的撒谎能力已经是超一流的了,才不怕再撒一次呢。

至于宝儿和香草,他们肯定要去。他们去了,一是长见识,二是看热闹,三是给自己的计划腾出时间的空间来。一举三得的事情,陈洛儿怎么会错过呢?

“香草,你过来。”看见了在屋子里擦灰的香草,陈洛儿笑着喊道。

香草过来了,问她什么事情。陈洛儿看出了香草迫切想要出去玩玩的心思,便说道:

“香草,姜先生家派了人过来接咱们去过元宵节了,你与宝儿去吧,再带上马四叔,我一个人留下看家。这家里不比以前了,现在那么多的货物,不留下一个人怎么得了?”

“洛儿姐,那怎么行?人家姜先生是专程来请你去玩的,你不去成什么话?我看还是你和宝儿他们去吧,我呢,就留在家里看东西好了。你放心,我一定行的。”

“香草,别跟姐姐装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思早飞出去了,去吧,今天晚上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出门,你们好好玩便是。我说的是真话,不是与你们客气的。记住,你到了姜先生家里,和宝儿只是吃喝玩乐便是,不可多说话的,人家问什么,你们也不能老老实实地答,听见了没有?要知道,现在的姜老爷夫妇还以为我是一个男儿身呢。”

香草见陈洛儿不像是说假话,心里动摇起来,心儿有些飞到那姜先生的府上去了。再说了,这一路也可以看那街上的烟火和花灯,感受节日的热闹气氛的,那实在不想错过这么美好的时光。

“好吧,洛儿姐,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香草还是分得清的。宝儿我也会照顾好,不让他离我半步远,等到花灯看完了,我定准时赶回来。”

“好,香草真是让人省心,记着,你去了,姜先生夫妇肯定要问你我怎么不去,你就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好了。”

“嗯,行,那我走了。”香草跟着陈洛儿一起出了后院,到了家院。

香草将情况简单说了,然后让俩人跟着马四叔上了车,挥了挥手,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热闹的人流里。

陈洛儿长出一口气。现在这偌大的宅子里,便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了。

陈洛儿看那街上,人来人往,人人喜笑颜开,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更有许多白日里看不到的少女也着了盛装带着丫头出行,那些长衫公子也成群结队,空气里,暗浮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这真是私会的好时机。陈洛儿暗笑了一下,想着自己的紧要事,然后进了侧门,顺手将手一掩,并没有拴上。

住了这些日子了,这里的风气她是看出来了,治安还不错,反正到处都是人,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抢东西偷东西啥的。思想上,便有些放松。

陈洛儿将那嘈杂和沸腾关在了门外,然后来到前院,看了看那些房子,最后选中了西边靠近马四叔房子的那一间,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紧挨着马四叔,有任何响动隔壁都听得见,东西比较珍贵,还是离马四叔近一些比较保险。

陈洛儿又关注了一下四周,确信所有的热闹都在门外的时候,这才打开了空间,将里面早先放在工作室里的做石砚的石料一块块地搬了出来,放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码得整整齐齐。

屋子里是不敢点灯的,如果有人看见了,会将人家吓坏的。好在今天月色好,到处灯光又亮,屋子里隐隐看得见。

必须先得有材料,才能雕刻砚台啊。至于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她自然早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不然,怎么敢突然搬出这么多的石料来?

石料有了,还得有工具才行,这天天都有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制一套工具呢。那空间里的工具太过现代,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再说了,空间里也需要有那工具啊,她在里面工作,特别的有感觉,没有谁打扰,她可以心无旁鹜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搬了一半的石料出来,已经堆了小半间房子了,她着实有些累坏了。心想也不能全部搬出来,便走出了屋子,吹了一下夜风,让发热的身体冷却一下。这时候的感觉,好像盛夏天里在河里游泳一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了。

凉凉的夜风吹着,反正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她一个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过拘谨,于是,己更舒服一些。她将外面的薄袍子敞了开来,拿了手当扇子,不断地扇着风,不必太好让自突然,东边侧门被什么人给评地推开了,然后又迅速地关上。

第一百零六章 强吻

陈洛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迅捷地跑了进来,站到院子里。

那人四处看了一下,借着月光瞧见了站在屋子外面的陈洛儿,略一思索,便一下子冲了过来,一把拉着她闪进了装石料的屋子里,然后停下来,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当外面很快有人又冲进了院子里的时候,那人却一下子抱住了陈洛儿,让她动弹不得,紧紧地抱着,还在她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一声都不要闹出来,闹出来了,你便是死路一条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的。

陈洛儿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

从门被推开到现在被一个男人紧紧地从后面抱着,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陈洛儿感觉到了她的力量,更听到了他在他耳边的喘息声,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喘息声。

他的紧张传染了她,她吓得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喊出来,是死路一条。她记住了这一句话,本能地噤了声。

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

这人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而且他的手正环抱着她的胸部,但他却浑然不觉,可见,这外面正追来的人的多么得可怕。

事发突然,陈洛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正抱住她的无名的男人很可怕,但是外面冲进来的几个男人更可怕!她分明听到了刀相互碰撞的声音。

完了,完了,难道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难道今天自己不到姜先生家里去过元宵节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如果去了,现在的她可能正在院子里赏月赏花看烟火啥的。怎么可能被一个男人推进了屋子里胆战心惊地预防着外面随时可能降临的伤害?

一瞬间,陈洛儿后悔死了,因为害怕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老天爷,新生活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是这样的结局?

很明显,最先进来的男子是在躲避外面人的追杀,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慌不择路然后又慌不择人?

陈洛儿的心跳得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只听得外面有人在悄声说道:

“刚才我分明看见了他跑了进来。现在怎么突然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好好搜!千万不能放过,放过了,咱家老爷可就完了!今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话的人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陈洛儿打了一个哆嗦。差点儿昏了过去。紧紧抱着她的人,双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样的情势下,没有谁不颤抖的。

“这家人真是奇怪,怎么灯都没有开呢?你去后面搜搜,我到这房子里看看。”沉闷的声音在安排活儿。

“好。”

一个人的脚步声往那后院跑去。陈洛儿并不担心那人到后院,后院里没有自己的亲人,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是不怕的。她怕的。是那个沉闷声音的杀手。他正在向她现在所在的房子靠近,靠近……

月光反射在刀锋上,那零乱的光影已经在屋子里摇晃了。

完了,一进来,看到他要追杀的人就在这屋子里的话。她就完了,因为极有可能挨了误伤,被那人给一刀给砍了!

鲜血似乎在眼前已经喷溅了开来,陈洛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当她听到杀手的脚步已经上了屋檐下的时候,突然,从她的后面抱住她的男人一把将她拉了转去,然后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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