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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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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林脑中空白,不知从何问起,因为他根本还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一个新君何等贤明,刚刚要即位,却即将要死去!
慕容秋水继续说:“至那黑衣女子被送进天牢,殿下病重,文将军离世,一切都太过蹊跷!”
“蹊跷?”
“少尉你有所不知,当初皇后娘娘去世之时,告诉了我们许多当年之事,我与太子妃再三推敲,认定……这一切定然与鬼修有关!”
王少林突然想起云若飞在天牢之中的自言自语,断言说:“我不知道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鬼修、黑衣女子,乃至云贵飞都一直在天牢二重之中!”
慕容秋水说:“可……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隐瞒,难道真的只是怕节外生枝吗?”
王少林迟疑,显然慕容秋水的疑惑与他一样,可他身为臣子,本的就是遵守皇命,也不愿明目张胆,过分的去违抗旨意。
慕容秋水见他迟疑,说:“我们不过也是揣测,太子妃腹中胎儿,是太子唯一的孩子,而此事真的是经太子首肯才伪造了手书,为得就是去天牢一趟究竟,如若,如若可以,进而让这雀鸟去三重门,太子妃说有事要找若飞,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王少林盯着慕容秋水,说:“太子无法清醒,那也可以禀明皇上,为什么要瞒着皇上,普天之下,难道还有比皇上更在乎殿下与南国安危的人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鬼修真容

慕容秋水面对王少林的质问,依旧缄口不言,关于鬼修的真实身份,从方才他无意提及关于云若飞的只言片语之中,她已得到了证实。
渐渐的,她开始越发钦佩太子妃童楚楚,这个看似柔弱却端庄娴静的聪明女子,无论是当初的云贵妃,还是如今的鬼修,她总是能够从蛛丝马迹揣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即便王少林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但无心与无怜却还是慢慢的走了过来。如今的她们已经把保护她成为了唯一的使命,原因当然仅仅只是因为萧允明的遗愿。
慕容秋水会心的暗示了无心,对着王少林却只是冷淡的说:“我只问少尉一句,真相!少尉可做好准备,去承担知道它的后果?”
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话,却将王少林震慑于当场,这句看似平淡的话,显然处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王少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时不时依旧会朝着他们打量的兄弟们,终究他自己孤身一人,倒也不怕什么。可多年来,身后那些与他一样被世人孤立的“煞星”已经与他成为手足兄弟,如果真相当真如此可怕,他又该如何保护他们?
慕容秋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结,说:“你帮若飞带口信于我,你就该明白,这座天牢,乃至于你,早已不像以前一样,独立于南朝之外。”
无心心急,毕竟她还记得萧允明究竟如何死去,对于鬼修,他们是如何都不能够放过,故而追问,说:“若飞居然会相信你!”
极为挑衅的话,多年来王少林并没有少听,故而无心的话他也是置若枉然,有着自己的思虑,然慕容秋水又说:“以少尉大人的才智,与其装作不知,大难临头!倒不如祥知,见招拆招!”
王少林看着这个清冷智慧的女子,只是一句一顿的说:“无论是你,还是三重门的云姑娘,我的态度依旧不变!不违背王家天命、南国皇权与道义良知,我定当效力!我王少林孤家寡人,只不过我身后的兄弟都是无辜,有些人也有妻儿,身为他们的将领,我必须对他们负责!”
魄力,责任,担当!
慕容秋水点了点头,几分赞许。
王少林看着无心,显然几分坦白,又说:“云姑娘是我亲自送进三重门,那里虽然饱受折磨,却心中清静!我本有意调查此事,也曾想与她讨论,却在我看到云姑娘后,我也就放弃了!”
王少林只言片语,为保云若飞的清净,不再卷入是非,将文将军认得她一事隐瞒了下来!
“看来,少尉大人的确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慕容秋水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对云若飞如此照顾,甚至想还她心中清静与安禺!
想起如今的苏逸之,或许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那三重门的确是云若飞最好的归属。
王少林看着她,说:“大人有话直说!”
“想必少尉大人有所耳闻,这云贵妃是罪国皇族的私生女,而当初皇上也曾与她的姐姐,也就是罪国最为受人敬重的公主,有过一段感情!”慕容秋水看着王少林点头,继而又说:“其实,当初这个公主,就叫做秣云海,云贵妃之所以受宠多年,正因为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这个我曾听坊间的人提及过!正因为如此,皇上才选择退位,将皇位传于殿下,不是吗?”
慕容秋水点了点头,说:“是,但是你可知道为何文太后去世后,文将军就被关进了这天牢?他并不像明王,犯了四国之罪,何以外戚皇族也受如此重责!”
“我听我爹说过,据我所知,是杀人罪!”王少林想起那一日的对话,以及云若飞的自言自语,恍然顿悟的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这杀得人,就是这位公主吗?”
“是也不是!”慕容秋水说:“太子妃的父亲童大人终究是吏部尚书,也算是两朝之臣,加上娘娘本就聪慧心细,调查得知,当年文将军曾率兵进东宫别院杀人,只不过此人被林皇后所救,后藏身于山野之中!”
“看来此人,就是大人所说的秣云海?”王少林说:“既然如此,人未杀,那文将军何以受到如此重的责罚!”
“因为!那时候的秣云海怀有身孕,文太后想斩草除根!”慕容秋水冷清的脸,与王少林吃惊的样子,对比鲜明,却依旧说:“故而趁皇上执行屠龙令之时,辗转知道了秣云海以及子女的下落,又一次威胁了他们母子,甚至告知屠龙令灭其全族一事!秣云海得知后,当着皇上的面,带着一双儿女自尽赎罪!”
王少林吃惊到无法遏制,想起那一日南帝脸上从未有过的怨恨,心中也终于明白,故而又说:“可……你是说,是皇上杀了文将军?但……”
再想起云若飞的自言自语,他震惊的看着慕容秋水清冷的脸,说:“20年间,皇上有太多的机会杀了文将军,可他并没有!那……不是皇上,会是……”
慕容秋水沉重的点了点头,说:“皇上重情,困于天牢或者犹如猪狗,生不如死,却终究是活着!鬼修杀四国皇族,搞的天下大乱,甚至……你可曾想过,皇上为何只是将他困于天牢!”
王少林不敢想象,也觉得太过牵强,故而说:“不是死了吗?”
“少尉大人!”慕容秋水抬眼看着王少林,说:“庆公公死了,文将军也死了!你以为是谁,在掩盖当年的事情!又是谁,会恨文将军至此,要将他五马分尸!”
王少林步步后退,手中的信几乎快被捏得不成形,却依旧说:“这件事,不可能的!这都不过是人常理的推测,要知道,这是江山社稷,百姓安危!皇上……如果知道,为什么,怎么会……”
无心失去耐心,说:“会不会,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以为太子妃娘娘为何要这般冒险的采取这个做法,那个人害死了我家王爷,又下毒害殿下,他的目的明明就是要夺取南国江山!”
王少林怒瞪着无心,说:“荒唐,怎么可能!”
“那如果,就是可能呢?”慕容秋水冷冷的说:“他为何不可?他也是皇上的儿子,为何不可以?”
“可他是罪国遗孤!”
“那又如何,谁知道?皇上吗?”慕容秋水几乎冷漠的说:“你说得对,皇上的确是这天下最在乎南国江山社稷之人,你说他会让天下百姓知道,原来他与罪国公主有着子嗣,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萧氏所为吗?”
一句质问足以,王少林心中也不曾想,王家到了他这一代,居然会被卷进这皇室夺嫡、血统仇怨的天下纷争中来。
然,他却信了慕容秋水,更信此密命上的玉玺,是真正的皇权所示,故而带着她们进了天牢二重。
一路上,王少林无话,无怜跟在最后面,素来照顾服侍人的她,看出了他依旧心中有困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天牢是南国皇权的象征,所以……天牢素来只看玉玺!不论这手书是否是殿下亲笔所写,但玉玺却是真真切切!皇上下令,让你不要追查文将军之死,你却依旧调查,难道不就是因为皇上不过是口谕,无玉玺吗?”
王少林听其一言,回头看了看这个长得清秀的女子,她眼中有着难得的清澈,让人从纷扰之中似乎可以看清最简单与纯粹的东西。
而她红了脸,却笑了笑,指着前方的路,说:“王大人,不引路了吗?”
一行人来了二重,慕容秋水却徘徊停留在此前萧允明住过的牢房之中,因为那里依旧有着软塌厚被,以及斑驳血迹。
她红了眼,心中空洞的厉害,却满脑子的思念。
无怜懂她,轻声说:“小 姐,走吧,如今……还有小皇子等着你去救!”
慕容秋水眨了眨眼,沉默不语,却听到一个极为凌厉疯狂的笑声,说:“哈哈哈,慕容秋水,你终于还是来了,我等你太久了,太久了!”
王少林点了油灯,昏暗的石阶地牢,看到得却是一双苍白的手和憔悴到失了容颜的脸。而她看着慕容秋水,近乎疯狂,眼中的嘲弄却亦如当初。
云贵飞,她努力的探出自己的身子,看着慕容秋水,说:“怎么?萧允明死了对吗?死了你才敢进天牢吗?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此时,整个二重似乎开始变得热闹,因为一沉稳阴郁的声音,此时却说:“怎么,什么风把你从吴南给叫了回来!”
无心错愕的看着慕容秋水,二人不曾想,鬼修居然真的一直在天牢之中,马上循声走了过去,果不其然,他依旧装着那宽厚的斗篷,就连那脸也依旧是被割伤的人皮面具,丑陋普通。
王少林跟了过来,三个平列的天牢,黑衣女子、鬼修、云贵飞全都在天牢之中,他们或憔悴、或病态、或败落,却没有一丝逃出过的迹象。
无心着急,说:“鬼修,事都如今,你还带着这人皮面具做什么!”
“怎么?”鬼修恣意的笑着说:“你们还是很介意我是谁吗?就那么想知道吗?”
慕容秋水拦下无心,看着鬼修,极为清冷的说:“知道与否重要吗?反正你身为萧氏皇族,却有着秣家血统,怪不得你一直自愈太子,原来居然是这般的存在!”
鬼修笑得大声,却满是鄙夷,看着她,说:“不亏是萧允明喜欢了一辈子的女人,真的很聪明!怎么,是萧允言让你来杀我,还是他?”

第一百七十章 当年真相

那令人作呕的人皮面具在鬼修的脸上犹如腊皮,即便他笑得鄙夷轻蔑,但嘴角却依旧犹如死人,分毫未动,让人恐惧。
慕容秋水看着他,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时至今日,一月有余,居然还未拆下这人皮面具,南帝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居然可以护短至此。
然所有一切,她慕容秋水都可以置若枉然,独独一人,她却绝不容许别人侮辱,故而冷冷的说:“你不配,提及王爷的名字!”
云贵飞嗤之以鼻,但慕容秋水丝毫未放进心里,只是孤高的继续对鬼修说:“至于谁来杀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杀外面的人!”
一阵沉默,鬼修却极为冷静的看着慕容秋水,油灯下,他的脸有着一种莫名的愤怒,眼中嗜血,却一句不答。
慕容秋水早知道他会如此,只是说:“当年秣云海抱着一双儿女跳入悬崖,皇上却骗了所有的将士,包括了文将军和文太后!你还是活了下来!”
“你说什么!”云贵飞气恼的质问,却显然进一步证实了她的话。
鬼修似乎无心辩解,也不愿过多解释,只是轻蔑的说:“不需要来试探我!我是谁,你其实可以去问问他!怎么,他也不愿意告诉你们吗?”
无心见他如此嚣张,失去耐心,说:“何须去问,杀了你,就好了!”
说完,便拔出自己的佩剑,却被一旁的王少林反手又退了回去,说:“姑娘,我方才说的极为清楚!”
无怜知道此举已触发王少林的底线,走了过去将无心拉到一旁,一边对王少林致歉,一边对她说:“你以为这是哪里?怎么可以胡来,连累小 姐,怎么才好!”
这样的对话,让狡诈的鬼修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笑了起来,说:“看来,他并不知道你们来这天牢,难道是允言?”
“是谁不重要,皇上的确是有心护你一命,只可惜……”慕容秋水并不认为无心的做法是错,因为她也想杀了鬼修,只不过时机未到,至少不是现在,故而说:“只可惜,你并不惜命,依旧执迷不悟,甚至妄图夺取本不属于你的南国江山!”
一阵恣意嘲弄的狂笑,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唯独鬼修站了起来,冲到狱门前,速度之快,让慕容秋水根本来不及躲。
他伸手牵制住她小巧的小巴,虽然失去武功却依旧手有暗劲,而双眼更加满是狠绝。
无心与无怜想要施救,却被王少林拦在身后,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慕容秋水是何等的冷静,知她心有盘算,故而也只是戒备。
鬼修说:“这个江山,本来就属于我!当初是我娘耗尽心力为他争天下,皇后的位置,一直都属于她,是他们萧氏背信弃义,利用了我娘,利用了我秣家!”
慕容秋水的下巴生疼,却依旧说:“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不杀你,你应该……该珍惜他对……对你娘的这份歉疚,收手吧!”
“闭嘴!别和庆礼说一样的话!”鬼修心中的怨恨早已填满,说:“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我娘死之前的怨恨吗?知道一个公主,不过一夜就被所爱灭国的伤心之痛吗?歉疚,歉疚值多少,换多少的命!”
无心指着一旁得意窃笑的云贵飞,急切的说:“你搞清了,当初是云贵飞私心所累,预言泄漏;而其根本,是南瑜国咎由自取,妄图违背血誓,对北冥山尊主不利,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杀了你们明王府的所有人!”云贵飞喝制无心,残忍的说:“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萧允明,你们还能张狂到几时?”
然就趁云贵飞说话,以及鬼修不备之时,慕容秋水一把伸手过去,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而身后的“住手!”二字,却为时已晚!
所有人转身看了过去,南帝仅一人赶到天牢二重,却有些无力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而慕容秋水却并没有分神,因为她早已被鬼修的真容所震惊,不可置信的抓着那残破的人皮面具,看着眼前的人,说:“居然……是你?!”
鬼修袖中银针蓄势待发,黑衣女子从一直以来的沉默中,说:“停手,算了!真的,不要这样!”
迟疑却不过片刻,鬼修手中的银针依旧残忍的对着慕容秋水的胸膛发散出去,却因为王少林突如其来的刀面一档,又悉数掉落在地。
王少林左掌趁其不备朝着如今武功尽失的鬼修打去,无心等人顺势抢回慕容秋水,立于一旁。
鬼修倒地,口吐鲜血,却依旧笑得猖獗,仿佛无事一样,鄙夷的说:“太迟了,你永远都是来得那么迟!”
南帝蹒跚的扶着牢狱走了过来,慕容秋水等人虽然习惯性的跪在地上,却是一阵的沉默。
然南帝只是看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鬼修,说:“这个皇位,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永远!”
“哈哈哈,萧允明死了,萧允言要死了,剩下那几个没用的,你以为你可以给谁!”鬼修极为自信的说:“你可是个皇帝,一个为了江山社稷可以不折手段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所有儿子之中,没有比我更适合的!”
“你错了!”南帝斥责的说:“为君者仁者之心,你残虐、嗜血,满心仇恨,何以称帝!”
“哈哈,爱民如子、仁者之心?萧允明狂妄悖逆、残忍霸道,你不是也护着他!”鬼修吐了口中鲜血,不屑的回敬南帝的帝王论。
南帝语塞,然慕容秋水却不顾红肿的脸和君臣之别,怨忿的对他说:“怪不得他杀了庆公公,怪不得你一直让他围在你身边,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你却由着他,由着他害死我们王爷!终究……不是亲子……”
“住口!”南帝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却似乎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所有举动,此时此刻,他最想念的人,就是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能懂的庆礼。
云贵妃看着南帝的两难与困境,笑得猖狂与得意,数月以来生不如死的囚禁,早已让她疯狂。此时此刻的她,需要宣泄,她需要看到别人的痛苦,仿佛如此才能够填补自己心中的怨恨,她说:“这世上最对不起萧允明的人,不是我们!不是苏逸之,不是名扬那个贱人,更加不是文太后!是你们,慕容秋水和萧景天,你们一个背叛了他,一个欺骗了他,哈哈哈……是你们!”
“你胡说什么!”无心怒瞪着疯狂的云贵飞!
然云贵妃对她根本是置若枉然,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萧允明耗尽心力,查出了我的身份,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坦诚相待的亲舅舅,那个口口声声说视他为亲子的皇帝,骗了他!我姐姐的孩子没有死,而且还一直被你养在身边!是啊,林青梅死后,你终于发现我们存在的目的,可你却为了什么血统,为了什么江山,只是隐瞒监视!却重来没有告诉萧允明和苏逸之,结果,还是让他死了!”
南帝一句不说,云贵飞与他共枕多年,岂会不懂他如今歉疚的神情,越发振奋,仿佛终于要赢了一样,又说:“你与庆礼以为天衣无缝吗?你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的记忆早就恢复了,你们都别忘了,我是谁?我当初在谁的身边!”
“够了!”南帝抓着云贵飞牢狱的栏栅,说:“朕最恨的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我早就杀了你,杀了你!他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悬崖掉落、母亲身亡,他明明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再来!可你……却还是让他恢复了记忆,让他变成如今的样子!”
云贵飞看着南帝的疯狂,又是一阵凌厉的笑声,说:“是啊,灵风的浮生忘,是这世上最好的恢复记忆之药,也是勿念草的克星!你想让他失忆,忘记所有一切,他许吗?我姐姐许吗?我南瑜国的四万子民许吗?他的不死,就是天意,他是来复仇的,他是来夺取南国江山的!”
“啊……”南帝气愤的伸手,试图去掐死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说:“是你盗取了屠龙令,是你引起了四国乱,是你让他恢复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别说什么复国和国恨,所有的一切你都只是为了见白灵风!枉费朕待你如此好……你居然……”
“我是个替身!”云贵飞咄咄逼人的说:“这世上只有灵风,他真心待我,真心待我秦霜!哈哈……如果你早一点发现我,早一点承认他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许萧允明不会死的!哈哈哈……”
慕容秋水抢过无心手中的刀,一刀砍在云贵飞的狱门,却终究砍不断这玄铁,只是一丝丝的火光,犹如她如今心中的怨怼。
她红了眼,哭着说:“我要杀了你,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王爷不杀你,是苏老爷的遗愿,也是不愿皇上发现你的歹毒之心!可你却害了他,你们一起害了他!”
看着慕容秋水的冰冷的怨恨,南帝心中是无限的歉疚,可此时云贵妃却并不愿意就此罢休,说:“是吗?你以为你就无罪了吗?慕容秋水,你以为萧允明是你谁?主人?恩人?王爷?”
“够了!你给朕闭嘴,不要再说了!”
云贵飞瞪着南帝,偏执疯狂的说:“我偏要说,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到底欠了萧允明多少!慕容秋水,我告诉你,早在6年前那场选妃典礼……”
“闭嘴!”
然南帝的话依旧不能阻止云贵飞道出惊人的真相,她的话依旧清晰的步入所有人的耳朵,她清清楚楚的说:“早在6年前那场选妃典礼之前,你就是萧允明的妻子,未过门的妻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的妻子

那宝剑与玄铁的敲击声依旧回荡在天牢之中,虽然南帝极力阻止,却依旧被云贵妃肆意说出的真相却清清楚楚的被所有人听到。
慕容秋水是骄傲的,她手中的剑依旧紧紧握着,可她连自己都不曾发现,那一直以来抬着的头,却低了下去,呆呆的看着那残缺不全的剑。
无心错愕的看着云贵妃得意的笑容,素来仰慕萧允明的她,何以忍受别人对他的质疑揣测与心计利用,说:“你胡说什么?我们王爷至今没有娶妻,何来未婚妻一说!”
然无怜却心疼的走到慕容秋水身边,她素来为婢,早已习惯察言观色,如果云贵妃的话有假,南帝方才又何须紧张阻止。
同样,就这一点而言,以慕容秋水的才情与智慧,如何想不通。
无怜取下了慕容秋水手中的剑,低低的唤了一声:“小 姐!”
而她则眨了眨眼,不顾君臣之别,质问的看着南帝,说:“什么未过门的妻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云贵妃见她与南帝之间心生嫌隙,心中的痛快可想一般,想起当日挟持慕容秋水之时,她的那股淡定与自若,如今心中得意,说:“他怎么会告诉你,他瞒了这么久!太好了,那一日如果不是为了泄愤,将那书房搅和一空,我怎么会发现那道圣旨!哈哈,天有眼啊!”
无怜与无心被她这么一说,都好奇的看着云贵妃,却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心思,振奋的说:“是啊,一道被萧允明和萧景天藏起来了6年的圣旨,哈哈……什么来着,让我好好想想,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独女,秀外慧中、才貌一绝,与皇五子萧允明,佳偶天成,今,皇帝赐婚,成其美事!”
云贵妃一字不漏的念着圣旨上的每一个字,从衣襟之中取出那道被褶皱的圣旨,丢弃在地上,厌恶的说:“可怜的萧允明,亏他狂妄恣意、任意霸道,独独对你,却不愿为难你半分!就连一道名正言顺的赐婚圣旨,都求着南帝一起隐瞒,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怜啊……可怜……看着自己的妻子去爱慕自己的兄弟……那到底是什么感受啊,绿帽子吗?不对,红杏,这个词似乎也……”
“够了……够了……”慕容秋水听着云贵妃对萧允明深情的轻蔑,心中犹如万千穿心,眼中失去了以往的清冷与麻木,她怒视着云贵妃,一声怒喝,说:“够了!你给我闭嘴!”
云贵妃被她这样的气势震慑,却在下一秒又哄堂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却让人恶心,说:“哈哈,后悔了?内疚了?哈哈……还记得那一天我对你说的吗?你欠他的,这一辈子你都还不起!这个圣旨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早就被赐婚于他!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但是依造萧景天对他的偏心与偏爱,我想……他们之间定然是有什么隐瞒的,你真可怜,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我真替你难过!”
慕容秋水夺过无怜手中的剑,却剑指南帝,惊得王少林居然没法应过来,连说:“慕容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南帝抬手,让王少林不要多加干涉,却引发了鬼修轻蔑的笑,说:“咎由自取!”
慕容秋水质问南帝,说:“你是南国的皇帝,可我心里的天却只有他一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他让我死,我都愿意,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联手欺骗我!他明明……他明明……”
“他明明让你嫁给允言,他明明后来有意撮合你和逸之,对吗?”南帝无奈的望天,说:“红颜祸水,他来求我收回圣旨之时,我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南帝想起那时候萧允明的健康,曾一度让他以为,这个孩子最起码可以活得再久一点,他满眼思念,说:“当初允言选妃,青梅心疼这个孩子病弱,想要为他选妃照顾,我们都看得出他对你非同一般,故而拟了这道圣旨。可是你知道,他知道后,对我说什么吗?”
慕容秋水的眼已有泪珠打转,却在听完南帝话后,不争气的决堤泛滥。
南帝居然怨愤的看着慕容秋水,说:“他说,父皇,我是个每天数着日子活着的人,如今鬼修与我暗中较劲,秋水嫁给我何以幸福!”
南帝无视那把剑,蹲在地上捡起了浸湿的圣旨,说:“他说你那么骄傲,一辈子被恩义束缚困在明王府,怕这道圣旨只会让你心有委屈。还求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让你能够成为日后南国的国母!”
慕容秋水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掩面跪地,说:“什么束缚不束缚,我愿意,都是我愿意的!我以为,我以为是他的意思。我以为他要我去当这个太子妃,只要是他要的,我都愿意。”
南帝长叹,说:“可是你却在选妃殿上与假冒成逸之的沈君瀚郎情妾意,允明知道后,与沈君瀚大动干戈,却一直求朕,让所有人都瞒着你,甚至一度要求我下旨将你许配给逸之!只因为,成全你的骄傲,她知道你无法忍受旁人对你的无视与玩弄!”
慕容秋水泣不成声,甚至开始发出呜呜的哽咽之声,悲痛欲绝的模样,让无怜心中惋惜,哭着陪在她身边。
然南帝将圣旨递给慕容秋水,说:“可是,朕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手足相残一事绝不可以,我派人多次暗杀你,全都被允明阻止!他一怒之下,居然来找我,口口声声居然与我据理力争,说按照当初的这道圣旨:她是我的妻,你确定要杀她吗?”
慕容秋水嚎啕大哭,南帝拿着圣旨的手也渐渐发抖,说:“朕对他保证,留你一命!可他却想给你自由,自由嫁娶、自由恋慕!求朕破百年规矩,封你做唯一的女官——女状元!”
哭喊声中,慕容秋水抬起无力地手接触了圣旨,却迟迟没有放下。
南帝说:“可是朕却没有想到,这道圣旨他一直留着,留到了现在!”
无心看着慕容秋水与无怜,渐渐地跪在地上,说:“王爷……他……何必呢……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撑着身体,服下剧毒,就是为了送自己的妻子坐上国母的宝座吗?”
王少林叹息,说:“想必,那时候的明王觉得,唯一那个位置,才可以配得上慕容大人吧!”
一阵痛彻心扉的呐喊,慕容秋水一月以来所承受的痛苦与难过,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伤心欲绝,她低着头,哭着说:“我哪里有什么骄傲,我所有的骄傲是他给的!我哪里有什么资格选择,只要是他要的,就是我的选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然云贵妃极为享受的看着眼前这些,她说:“你做了什么?圣旨一天不毁,你一天是她的妻子!看看我们的好皇帝,君无戏言啊!哈哈……狂妄的萧允明居然以为拿着圣旨,你就是他妻子,真是可笑!你早就爱上那个假的苏逸之了,哈哈哈……你好蠢啊!”
慕容秋水依旧哭泣,然无怜却气愤的瞪着云贵妃,说:“你没有资格说我们王爷!我们王爷爱得坦然,因为这份坦然,他给小 姐自由选择的机会,绝不勉强!而你呢,却为了留住白尊主,拆他信件、告知预言,只为逼着他离开名扬公主!”
“你胡说,萧允明留着圣旨,难道不就是为了有一天逼着慕容秋水回到他身边吗?”
“不是!”无怜断然否认,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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